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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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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气魄!”陈子昂拍案赞叹了一声,笑道,“今科知贡举真乃人杰,此三点当真是在向科举痼疾宣战,若能如此,当真为天下寒门举子之福了。”

  段简冷哼一声,淡淡言道:“可是如此一来,那知贡举如何能够令对进士志在必得的世家望族满意?只怕此乃他挂羊头卖狗肉之举,如此作态也是展现给天下人所看的,明里公平正义,暗地里却龌蹉不堪!”

  陆瑾目光一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望着段简似笑非笑的言道:“段郎君,古人有句话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可得记牢了。”

  听到陆瑾将自己比作小人,段简心内倒是起了几分怒气,有些不悦的言道:“陆郎君此话差矣!在下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郎君见谅。”

  段简最后那句话虽然是在道歉,然而却一点没有道歉的意思,反倒有些负气的意味。

  陆瑾也不愿意与他过多争执,对着担忧不已的陈子昂正色言道:“子昂兄不必前去知贡举府中登门拜访,在下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确实有真才实学,今科知贡举必定会让你通过省试。”

  陈子昂不知陆瑾为何这般有信心作出如此保证,倒是有些惊疑不定,旁边的段简却是忍不住冷哼道:“说的跟真的一样,陆郎君,你真以为你是今科知贡举么?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

  陆瑾淡淡一笑,也不想与此人多作话语,陈子昂一脸关切的开口问道:“对了七郎,也不知今科知贡举乃是谁也?你是否认识?”

  陆瑾正欲开口回答,忽然一阵舒缓曼妙的琵琶声传入了耳畔,恰如玉珠走盘叮咚清脆,也瞬间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抬首朝着下面一望,原来是慕妃然已经上台表演了。

  今日,慕妃然身穿一件紫色的牡丹花纹短襦,长长的裙摆迤逦拽地,三千发丝高盘成一个百合鬓,俏脸上依旧蒙着一方面纱,此际环抱琵琶缓步行来,恰如朦胧烟雨之中泼墨写意的绝色洛神,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陈子昂呆呆的看得半响,忍不住赞叹道:“此女只当天上有,世间难得有几人!”

  陆瑾微笑言道:“慕娘子才华横溢,容颜绝艳,乃是洛阳温柔坊内最是出名的都知,比起昔日苏令宾只怕也是不想上下。”

  陈子昂点了点头,忽地又笑道:“某不知道苏令宾生得是何等模样,然而今日见得这慕妃然,恐怕也是相差无几了。”

  正在几人说笑间,慕妃然已是端坐在高台绣墩上面,纤手轻轻一拂拨动琴弦,美妙动听的旋律便在堂内袅袅不绝的响了起来。

  陈子昂和段简来自僻远的蜀中射洪,何曾听到过如此恰如之音的琴声?仔细聆听之下,均是露出了如痴如醉的神情。

  倒是陆瑾听惯了慕妃然所弹奏的琵琶,也不觉有甚,独自一人默默的品咂的杯中美酒,唇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三曲之后,慕妃然告辞诸位宾客下台而去,只留下了那徐徐绕梁不觉的琵琶声和伊人远去的背影,惹的人们遐想不止。

  陈子昂早就已是叹为观止,感概言道:“没想到这东都洛阳当真是才人无数,这慕娘子的琵琶之艺当真可谓当世大家也!”

  “不错。”段简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更难得可贵的是此女光从身形来看便知道乃是一名绝代佳人,只可惜某却无缘与之一语,见之一见,实乃人生憾事啊!”

  说完之后,段简忍不住抚案长叹,一副来到此山中,却未见此山真面目的遗憾之情。

  正在陈子昂与段简蹉叹不止的时候,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忽地响了起来,“笃笃笃”的声音落点,陆瑾心头立即为之一动,已是隐隐猜测到了来者是谁,便出言道:“门没有栓,进来便是。”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身形婀娜多姿的女子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张口便笑言道:“陆郎君,妃然得知郎君今晚来到娇娃馆,故而特地前来拜访,也不知是否打扰了郎君的雅兴?”

  那瞬间,陈子昂和段简同时一怔,望着笑靥如花的绝色佳人款步而入,正是刚才在台上献艺的慕妃然,他俩整个人恰如一截木头般懵掉了,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妃然显然早就知道陆瑾房内尚有他人,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且她此行前来也没有蒙上面纱,如花似玉的绝色容颜在灯烛的照耀下更显动人,微微一笑行得一礼,柔声言道:“奴慕妃然,拜见陆郎君及两位郎君。”

  “妃然娘子不必多礼。”陆瑾虚手一扶,指着陈子昂和段简笑道,“我这两位友人今番来到洛阳参加省试,故而在下在此做东接待他俩。”


第八八一章 酒中叙话

  陈子昂这才从无比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不知道陆瑾为何能有颜面竟能让慕妃然亲自前来,不容多想之下,他立即站起身来对着慕妃然翩翩一礼,言道:“在下蜀中陈子昂,见过慕娘子。”

  段简似乎生怕落在了陈子昂的后面,也是急忙拱手道:“蜀中段简,今日得见妃然娘子,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绝色。”

  慕妃然浅浅一笑,回力道:“陈郎君有礼,段郎君有礼,请恕妃然冒昧打扰了。”

  “无妨无妨,娘子快快坐落便可。”陈子昂指着案几一侧,露出了友善而又亲切的微笑。

  慕妃然点了点头,缓步而上翩然落座,盈盈的美目只是朝着众人一扫,视线便完全落在了陆瑾的身上。

  慕妃然身为都知,除了善于主持风雅文事以外,八面玲珑,察言观色也是必须。

  此际她见到陆瑾以知贡举之身为这两名普通举子接风,而且从这两名举子的神态来看,更像是与陆瑾平辈论交,丝毫没有恭敬局促,心内不禁暗感奇怪。

  但她毕竟聪明过人,在情况没有明晰之下,自然不会冒冒失失的叫破陆瑾的身份,饮罢入席三杯酒之后,这才举起酒杯对着陆瑾嫣然一笑,意味深长的言道:“郎君数月不来,妃然真是甚为思念,谨此一杯酒,祝贺郎君凯旋而归。”言罢,已是当先一饮而尽。

  陆瑾也是笑着喝完,正欲开口之际,段简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还凯旋而归?莫非陆郎君你前不久曾从军征战么?”

  陆瑾淡淡言道:“数月之前某曾跟随金牙道行军大总管裴行俭前去鄯州对阵吐蕃,前些日子方才返回洛阳。”

  段简恍然点了点头,看到倾国倾城的慕妃然神态言语似乎对陆瑾甚为仰慕,心头一酸忍不住暗暗泼了些许让陆瑾难堪的冷水:“唉!原来是与吐蕃的战事,听说原本咱们大唐军队完全占据了优势,只是后来轻信了吐蕃人的诈降之策,误中埋伏就差点全军覆没,说起来这裴炎当真是误国误民,连吐蕃人的话也会相信!陆郎君,在下在此敬你一杯,此战能够活着回来便好啊!”

  段简这话隐隐带着刺儿,暗暗讥讽唐军的败局,让人听得是浑不知味,也使得慕妃然俏脸微微变色。

  陆瑾倒是浑然不觉,轻叹一道:“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胜负相互转换也是常理,这次裴炎误中奸计,累及全军,的确负有很大的责任,原本我对这次战败也一直是忿忿不平,但是现在回想,吐蕃军队毕竟是由钦陵赞卓统帅,此人用兵诡谲,智谋百出,裴炎不是对手也在正常不过了。”

  段简冷哼一声道:“陆郎君何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要论用兵如神的名将,我大唐可谓多如过江之卿,而且至孙子兵法以来,兵家论述著作更是多不胜数,何须惧怕一个生在蛮夷之国、不通兵法的将领?!”

  陆瑾皱了皱眉头,据理而论道:“段郎君此言差矣!吐蕃国雄踞于我朝西南,自松赞干布以来,一直是我大唐强劲的对手,丝毫不压于突厥之祸,即便是昔日太宗在世,对其也是安抚为主,然自钦陵家族掌权以来,吐蕃与大唐兵戎不断,其中用兵最为出色者当属噶尔钦陵赞卓,即便是裴行俭大元帅,对阵钦陵赞卓也是谨慎待之,故而何能说钦陵乃是生在蛮夷之国、不通兵法的将领?”

  段简一时语塞,强自争辩道:“但是我听说这次鄯州之战,起先钦陵赞卓所领的吐蕃大军却是败在了我军手中,而且据传我军统帅不过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将领,他为何就能够击败钦陵?”

  陆瑾笑了笑,心绪忽地又是多了几分沉重之感,叹息言道:“段郎君此话也是道听途说而已,我军之所以能够以水攻之策击败吐蕃大军,并非是那位年轻将领非常厉害,而是领军者乃是达古日耸,而非钦陵赞卓,如果对阵的乃是钦陵赞卓,那位年轻将领胜面不会超过两成,若是能够合河源军黑齿常之之力,我军最多也勉强保持不败而已,裴炎本是文官出身,不懂军事,故而战败在正常不过了。”

  陈子昂不愿见到两人为此争执,笑语插言道:“这些都是圣人宰相们应该操心的军国大事,与我们升斗小民何干?哈哈,陆郎君,段郎君,我们继续喝酒,不谈国事,只谈风花雪月。”

  陆瑾也不愿意多说,自然点头叫好,倒是段简依旧有些不满刚才陆瑾反驳之言,面露不悦之色低着头喝闷酒了。

  慕妃然见到气氛微微有些沉闷,不禁笑语言道:“对了陆郎君,还有几天便要到中秋佳节,尤记昔年中秋,郎君曾作词送与妃然,也不知今年能否再作一首送给我?”

  慕妃然说的乃是上元元年秦淮中秋雅集的时候,陆瑾曾作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送给她,而慕妃然也是凭借此曲以及化蝶之曲名扬天下,而被世人熟知。

  不知不觉,此事已经过去十年了,此际忽听慕妃然旧事从提,陆瑾不禁回想起了当年那天夜里的情景,顿时生出了物是人非的感觉。

  陈子昂好奇笑问道:“怎么?莫非陆郎君还擅长曲调词谱不成?哈哈,真是名士气度啊!”

  闻言,段简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丝轻蔑之色也从脸上一闪即逝。

  要知道在唐时,天下均是大行诗赋,特别是诗歌,更受到名人雅士们的追捧,而作为词谱,其时却是上不得台面的,故而段简才会有些轻视。

  陆瑾沉吟了一番,笑着点头道:“既然娘子有心求谱求曲,在下岂会拒绝?好,不知道娘子喜欢何等类型的曲子?在下给你谱上一首。”

  听到陆瑾居然当即就要谱曲,而不需要半分准备,陈子昂不禁惊讶的瞪大的眼睛,讶然道:“陆郎君说笑乎?难道你须臾之间便能谱曲作词?”

  未等陆瑾出言,慕妃然已是嫣然笑道:“陆郎君乃是天纵奇才,自然可行!郎君,妃然想求一首慷概激昂的曲子,还请你不吝赐教。”


第八八二章 武氏子侄

  陆瑾轻轻颔首,请慕妃然拿来笔墨纸砚,提着毛笔略一思忖,一行漂亮的大字已是挥洒而出,龙飞凤舞般出现在了洁白的宣纸上,写的为:。

  见到这行大字,慕妃然黛眉止不住一挑,惊讶笑问道:“陆郎君,不知这念奴娇乃是何等曲谱?为何妃然从未听过?”

  乃是后世著名词牌名之一,得名于唐代天宝年间的一个名叫念奴的歌伎,慕妃然没有听过也是正常。

  陆瑾笑而不语,继续运笔如飞,一行行大字徐徐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石头城上,望天低吴楚,眼空无物。

  指点六朝形胜地,惟有青山如壁。

  蔽日旌旗,连云樯橹,白骨纷如雪。

  一江南北,消磨多少豪杰。

  寂寞避暑离宫,东风辇路,芳草年年发。

  落日无人松径里,鬼火高低明灭。

  歌舞尊前,繁华镜里,暗换青青发。

  伤心千古,秦淮一片明月!

  “好词曲,好气魄!”刚粗略看完,陈子昂已是忍不住击掌赞叹,脸上露出了敬佩不已的神情。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文才便已是当代之冠,没想到与陆瑾相交认识之后,才发现此人的才华更是妖孽,须臾之间作词一首不说,而且意境也是如此高超,恐怕也只有古之曹子建,能够与陆瑾相提并论了。

  慕妃然原本紧蹙的娥眉也是陡然松开,知晓陆瑾绝世之才的她并没有多少惊讶,反倒明白这是陆瑾正常才能的体现,故而淡淡笑道:“郎君此曲以景入情,感叹昔日六朝胜地的繁华,如今已荡然无存,只有江河青山依旧。妃然闻之心内也不知不觉起了几分沧海桑田的怅然,可谓难得的佳作,遥想当年,战火纷飞,硝烟不断,生灵涂炭,白骨遍野如雪。多少英雄豪杰都已经随着时间的长河席卷而去,只有浩瀚的长江依然奔腾不息,滚滚东流,实乃时势造英雄,英雄造势时,可悲可叹!”

  陆瑾搁下毛笔,微笑言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安知我辈岂不是后人眼中的英雄?生于世,而扬名于世,为国尽忠,为民尽责,正是吾等所求!”

  “七郎果真好志气。”陈子昂认同点头道,“男儿生当鲲鹏九万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纵南海折翅,夫复何憾!”

  陆瑾抚掌大笑,对着陈子昂言道:“子昂兄此话甚合吾意,来来来,你我再饮一杯,今夜不醉不归。”

  慕妃然衣袖一拂,陆瑾与陈子昂面前的酒杯已是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嫣然微笑道:“既然如此,请容许妃然为两位郎君倒酒,聆听二位的高论。”

  如此一来,倒是将段简一个人独自晾在了一旁,他不屑的撇了撇嘴,暗忖道:两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子便感这般大言不惭,呵!还鲲鹏展翅九万里,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有空其言,而无其行,最后也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此刻,离陆瑾他们所在厢房不远的一间房间内,监察御史武懿宗正在大发雷霆。

  “你说什么!妃然娘子没空?哼!你可知我们是谁也!居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见到武懿宗一张肥脸愤怒抖动不止,假母不禁生出了大是难办的感觉,颤声言道:“武郎君,今日妃然她的确有些不方便,不能前来为诸位郎君献奏一曲,有什么得罪之处老奴再次代妃然向你们赔罪!”

  “放肆!我要你赔罪何用!”武懿宗重重拍案,戟指假母怒声言道,“本官乃朝廷监察御史,当今天后乃是本官的堂姑妈,难道还请不动一个优伶!若是慕妃然她在不前来,信不信大爷我今天拆了你这娇娃馆!”

  假母又恐又惧,额头更是急得流下了点点细汗,香帕一挥一脸为难的开口道:“武郎君万勿动怒,现在妃然正在为一位尊贵的宾客侍酒,实在无法过来,还请你谅解。”

  假母话音落点,正斜靠在案几前,兀自品咂着杯中美酒的那位俊俏郎君微笑劝说道:“懿宗兄,人家都已经说了,慕妃然正在陪同一位身份尊贵的宾客,吾等乃粗鄙之辈,即便贵为皇室宗亲,天后子侄,亦是如此,何须如此为难。”

  闻言,假母勃然变色,连声哀求道:“哎呀,三思郎君,你这不是为难奴家吗?奴家何敢轻视身为天后子侄的你们?这这这……妃然的确是不方便!”

  那俊俏郎君冷哼一声坐直了身子,眼眸中有种市井之徒的狡黠精明,冷冷言道:“不方便?休要用这般说辞前来戏弄我们!你只管说,慕妃然现在究竟在何处?是在为何人侍酒?”

  假母心知已是瞒不住了,犹豫了一下,只得如实禀告道:“不瞒三思郎君,妃然所陪之人乃吏部侍郎、驸马都尉陆瑾。”

  那瞬,俊俏郎君嘴角含着的冷笑顿时僵硬了,剑眉一挑惊讶问道:“谁?你说是谁?陆瑾?”

  “可不是么!”假母哭丧着脸道,“若非陆郎君亲来,妃然怎会纡尊降贵替客人侍酒?故而她实在不能前来为郎君你们献奏一曲。”

  听到陆瑾在此,原本气昂昂的武懿宗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因为他明白自己这个天后堂侄是完全比不上陆瑾这位天后爱婿的,而他引以为傲的身份在陆瑾的面前也丝毫不起作用。

  故此,武懿宗对着那俊俏郎君无比郁闷的言道:“三思,听闻陆瑾昔日曾为了慕妃然不惜与江流儿决斗,看来今夜想听她献奏一曲已是不可能了。”

  俊俏郎君眼见武懿宗依旧对慕妃然不能前来之事而耿耿于怀,不由在心头暗骂了一句蠢货,斟酌半响,他忽地端起酒壶站了起来,开口言道:“既然吏部陆侍郎在此,那我这兵部侍郎还是过去打个招呼为妥,懿宗,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便是。”

  没想到堂弟居然亲自前去与陆瑾敬酒,武懿宗多多少少还是感觉到了有些意外,然而他也明白这位堂弟出身市井,对于对自己有所帮助的人一定是不予余力的巴结,陆瑾乃天皇天后之婿,更是太平公主的夫婿,前去与之相交一番,也是不错。


第八八三章 震撼至极

  便在陆瑾与陈子昂边喝边聊之际,突兀的敲门声已是轻轻响了起来。

  未及敲门声落点,一个浑厚的嗓音清晰响起:“在下兵部侍郎武三思,得知陆侍郎在此,还请一见。”

  话音落点,陈子昂与段简均是大感错愕,面面相视一番,不知道此人口中的陆侍郎乃是何人。

  陆瑾眉头微不可觉的皱了皱,起身沉声作请道:“武侍郎何须客气,但且入内便可。”

  门外的武三思朗声一笑,像是非常的高兴,已是推门而入,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

  武三思三十出头,体态适中,膀大腰圆,脸膛白皙而又细嫩,颌下三绺短须,属于颇为符合时下审美观的那种美男子。

  此际他端着酒壶而入,人还未至已是大笑言道:“三思突兀来访,打扰陆侍郎清静了。”

  陆瑾已是站起身来,微笑言道:“武侍郎何须客气,来,请上座。”

  听到两人谈话,陈子昂这才得知这武三思口中的陆侍郎乃是陆瑾,而历来朝中能被成为侍郎的均是高官,如门下省的黄门侍郎,又如六部侍郎等,此际见到自称为兵部侍郎的武三思居然对陆瑾这般恭敬,饶是陈子昂的镇定洒脱,此刻也忍不住变了脸色。

  武三思依言落座,这才注意到厢房内除了陆瑾与慕妃然,尚有两个不知身份的男子,于是乎笑着试探问道:“这两位莫非是陆侍郎的朋友?”

  陆瑾被武三思叫破了身份,心知已是不能隐瞒,淡淡笑道:“对,这位乃蜀中陈子昂,乃是在下好友,而这一位段简乃是子昂的同乡,今次他俩一并前来洛阳城参加应试。”

  “哦,原来是应试举子?”武三思悠然一笑,旋即感叹言道,“哈哈,既然你们乃陆侍郎的好友,不用问这次科举一定是马到功成了。”

  陈子昂惊疑不定的看了陆瑾一眼,不解问道:“敢问武侍郎,你这话乃是何意?还有七郎你是侍郎?”

  “怎么,莫非你们还不知道么?”武三思惊讶的挑了挑眉头,正容言道,“你们眼前这位陆侍郎,乃是当今吏部侍郎、检校右骁卫将军、驸马都尉,更是今科知贡举,尔等的科举命运,正是掌握在陆侍郎的手中。”

  此话恰如巨石入池,瞬间就在陈子昂与段简心内激起了轩然大波,也使得他们头顶一个炸雷,瞬间就呆愣在了原地。

  特别是陈子昂,要知道三年前他刚认识陆瑾的时候,陆瑾只不过是内文学馆的一个普普通通的从九品棋博士,为何才短短时日不见,陆瑾居然连升了数十级,成为了显赫权重的吏部侍郎?

  而且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居然还是今科知贡举?这这这,如此荒缪绝伦,莫非自己还在沉沉大梦中未醒乎?

  想到这里,陈子昂伸手猛然一掐自己的大腿,只觉疼痛感是这么的真实,而眼前的一切也是这么的真实。

  比起陈子昂,刚才曾对陆瑾言语冒犯的段简更是吓得惊骇莫名,额头也是涔出了点点细汗。

  猛然之间,他忽地响起了一事:记得不久之前他曾听友人说过,调露二年曾有一位十七岁的士子进士及第位列头魁,最后天皇天后还以太平公主下嫁,这位年轻士子也是成为了士林羡慕的对象。

  当时段简并没有记住那年轻士子的姓名,此际突然听武三思这么一提醒,他顿时想起那年轻士子似乎正是姓陆,莫非就是眼前的陆瑾?

  想到这里,段简顿觉一股透骨的寒凉从心底蔓延而起,瞬间就流转了全身,要知道他刚才可是还非常不服气的与陆瑾辩驳了一番,也不知可有冒犯这位知贡举,若是陆瑾乃记仇之人,那他今岁科举铁定无望。

  一瞬间,段简周身上下冷汗直流,惨白着脸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颤声道:“陆……陆郎君,你当真是吏部侍郎?也是今科知贡举?”

  望着陈子昂与段简又是震惊莫名,又是疑惑不解之色,陆瑾颔首言道:“不错,在下正是当朝吏部侍郎,并奉朝廷诏令以吏部侍郎之身主持今科科举。”

  得到陆瑾肯定的回答,陈子昂与段简更是一阵头晕目眩,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半响之后,段简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也不知是喜是悲:“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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