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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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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娘子。”陆瑾对着她微微颔首示意,便要绕过正厅进入那片属于他的小院。

  “陆郎请留步。”钱秀珍突地一下站了起来,晶莹剔透的俏脸染上一抹夕阳红光,竟是说不出的秀美可人。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笑道:“今日午后,奴和娘亲都去棋风馆看了陆郎下棋,恭喜陆郎取得头名,成为棋助教。”

  陆瑾这才记得昨天钱夫人的那番话,讶然笑道:“原来夫人真的来了?”说罢,向着正堂一眼,见里面空无一人,言道:“咦?怎么今天她没在家中么?”

  钱秀珍笑容有着几分尴尬,却不好告诉陆瑾钱夫人是因为自觉有些丢脸,无颜见他,因此避而不见,她只能信口雌黄道:“阿娘生病卧床正在房间内休息。”

  陆瑾缓缓颔首,却瞧见钱秀珍欲言又止,原本就被夕阳染得火红一片的俏脸此际更红了。

  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陆瑾笑问道:”怎么?娘子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何须吞吞吐吐?”

  钱秀珍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言道:“陆郎,奴……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一下忙。”

  “好,娘子说来听听。”

  钱秀珍垂着螓首,声如蚊呐地言道:“郎君你就要进入内文学馆成为棋助教,奴想请你了解一下内文学馆的书博士……金效白人品如何……”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

  陆瑾显然感到有些意外,言道:“恕我多嘴问一句,不知那金效白是娘子何人?”

  钱秀珍脸已红到耳根,鼓足勇气地言道:“他是奴的未婚丈夫,在还是孩童的时候,我们两人便定下了婚约,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相貌人品如何,所以想请陆郎替奴了解一下。”

  陆瑾点头笑道:“好,此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

  钱秀珍喜不自禁地开心笑道:“多谢陆郎。”

  因为明日还要早起,陆瑾早早躺在榻上睡去,朦朦胧胧的梦境中,他似乎看到自己顺利潜入了翰林院,查明了阿爷的下落,然后父子俩返回江宁为陆三娘昭雪,皆大欢喜……

  ※※※

  声声晨鼓唤醒了沉睡中的长安城,晨雾淡薄如烟,东方天际欲晓,含元宫恢弘壮阔宫室连绵,金碧璀璨地坐落在长安城北面,在天地间发出巍巍然的帝室霸气。

  含元宫初建于贞观八年(634年),初名永安宫,位于当时皇宫太极宫的东北,是李世民为太上皇李渊修建的避暑夏宫,李渊去世后,改永安宫为大明宫,又称“东内”。

  龙朔二年(662年),高宗感染风痹,因太极宫卑下潮湿对病情不利,于是移居大明宫,并执政其中,咸亨元年(670年)又将大明宫改名为含元宫,而作为西内,曾伴随着太宗皇帝开创贞观盛世的太极宫便渐渐荒废了下来。

  含元宫城共有九座城门,南面正中为正门丹凤门,东西分别为望仙门和建福门;而与之相对的北面正中为玄武门,东西分别为银汉门和青霄门;宫城东面则为左银台门;西面南北分别为右银台门和九仙门。

  此时快到寅时三刻,一身白袍的陆瑾正傲然立在玄武门之外,望着破晓之光照在高大巍峨的城楼上面,百般感概。

  玄武之名,来源于神话故事中守卫北方的神兽玄武,历朝历代诸多宫殿北方城门皆用此名。

  然而,真正令大唐玄武门之名响彻天下的,还是五十年前那场震惊朝野的玄武门之变。

  当时还是秦王的太宗皇帝暗伏甲士于玄武门之内,射杀了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重兵入宫逼迫高祖李渊立自己为太子,一举问鼎山河成就了帝王伟业。

  而这道玄武门,也是伴随着太宗皇帝的丰功伟绩声名远扬,为世人所知。

  太宗之后,玄武门历来由天子亲卫——百骑负责把守,门内夹城内还有称之为“北衙”的左右羽林军驻地,之所以守备严密,是因为玄武门直通内廷,每当有政变发生时必须首先控制玄武门,控制了玄武门就可以控制内廷,控制了内廷也就可以控制天子,进而控制朝廷乃至整个国家。


第一二九章 宫室连绵


  与南面丹凤门官员进出众多相比,玄武门却要冷清了许多,每日进出多为内侍省的宫人以及翰林院的学士,苏味道让陆瑾在此等候,也是因为内文学馆处在内廷,从玄武门进去要方便许多。

  等得没多久,往来的华车骏马却是接连不断,玄武门城门洞恍然巨兽之口,将车马人流通通吞噬而入,永远也没有满足。

  正在陆瑾走神之际,一辆磷磷前行的马车突然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车帘一动,走出一名身着绿色官袍的中年官员,张口便笑道:“陆郎真是准时也!”

  来者正是内文学馆馆主、学士苏味道。

  陆瑾微笑颔首,正欲拱手而礼,不料苏味道已是急不可耐地吩咐道:“快快快,先将你的官服换上,本官带你入城。”

  “官服?”陆瑾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有些吃惊苏味道的说做就做,雷厉风行。

  苏味道再次正色言道:“昨日本官不是给你说清楚了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内文学馆从九品下的棋博士了。来,速速换上官衣。”

  陆瑾大感啼笑皆非,遵从他的命令走入车厢中换衣着装,苏味道则在马车下等待。

  片刻之后,便见车厢中走出一个头戴黑色纱罗幞头,身着青色圆领官袍的青年官吏,身形挺拔,儒雅俊秀,气度沉凝,看得苏味道移不开眼来。

  少倾,苏味道恍然回过神来,赞叹笑道:“这套官服乃是本官约莫估算陆郎身形带来了,没想到刚好合适,噢呀,果然是少年人杰,陆郎穿上此衣更显英俊,不像本官却是沐猴而冠。”说罢,自嘲大笑起来。

  陆瑾拱手笑言道:“馆主实在太过谦虚了。”

  苏味道也不多言,上得马车对着车夫吩咐道:“走,进宫。”说罢又递给陆瑾一样事务道:“此乃陆郎你的鱼符,上面携刻着你大概相貌和官职,每日进出宫门,甲士都会检验鱼符方会放行,你可得收好了。”

  陆瑾结果一看,这枚铜制鱼符长约两寸,雕刻得栩栩如生,上面写着十来个隶书小子:陆瑾、内文学馆棋博士、身高六尺、面白无须、容貌英俊。

  看到这般形容之词,陆瑾啼笑皆非,正在寻思该将鱼符放在何处的时候,苏味道已是微笑提醒道:“此物代表身份,须得妥善保管,五品以上官员有专赐金鱼袋,用于放置鱼符,我等没有鱼袋,一般都是挂在腰间的蹀躞带上。

  陆瑾恍然醒悟,便依言而行。

  两人在城门洞口验过鱼符,马车直驱宫内,然而陆瑾并没有看到层层叠叠的宫室,反倒是一片开阔的军校场。

  苏味道有心与他打好关系,不厌其烦地解释道:“陆郎且看,此地为皇城和内廷之间的夹城,乃左右羽林军驻地,这片军校场除了羽林军平日操练,也作大演所用,内廷就在那片高高的红墙之后。

  陆瑾循着苏味道手指方向望去,看到一片高高的围墙矗立在南面,挡住了一切视线。

  说话间,马车磷磷隆隆地绕过了军校场,折拐向西,顺着那道红墙而行,进入了一条长长的宫道中。

  宫道宽约十丈青砖铺地,左右两道宫墙犹如崖壁夹持,沿途有着百兽形状的各式石灯,身着红色战袄腰悬长刀的甲士巡弋不断,陆瑾故作漫不经心地偷偷观察,大感皇宫果然守卫严密。

  马车行得没多久,一片宽阔的车马场出现在了视线中。

  苏味道捋须笑道:“根据规矩,马车只能停在此地,下面的路就须得步行了,还好内文学馆并不算远,没多久便能到达。”

  陆瑾点点头,笑问道:“馆主,内文学馆莫非是建在内廷中么?那岂不是和后宫嫔妃毗邻而望?”

  苏味道看了看四下并没有他人,这才苦笑提醒道:“陆郎可不能乱说,宫闱重地岂是我等男儿能够随意进去的?内文学馆的确身在内廷,然却位于内廷西南角,这里有内侍省、有翰林院、有待政院,与后宫嫔妃所住的宫殿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

  一听到“翰林院”三个字,陆瑾双目陡然略过一丝亮光,微笑询问道:“原来翰林院也在此处,说起来我能成为棋助教,还多亏翰林院棋待诏吴成天帮忙,不知翰林院离我们内文学馆有多远?我还打算前去拜访吴老伯一番,以示感谢。”

  “不远不远,就半里距离。”苏味道捋须笑了笑,继而收敛笑容又是正色提醒:“陆郎啊,记住,你是棋博士,不是棋助教。”

  陆瑾笑微微地点头,心思已是在琢磨该如何前往翰林院追查阿爷的下落。

  跟随苏味道穿过一道宫门走入红墙之内,眼前视线霍然开朗,陆瑾立即被深深震撼了。

  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天上的云彩又薄又稀,不远处,层层叠叠的宫室在树林掩映中拔地而起,连绵不断直到视线尽头,弥漫出一片辉煌的幽静与落寞。

  北面方位,则是一片方圆里许的清澈大湖,周边花草葱茏林木茂盛,在曙色映照下恍如明亮的铜镜。

  更别提还有数不清的凤阁龙楼雕栏玉砌,造型优美的水榭凉亭,这便是大唐皇宫,那种承天命而鸟瞰天下的恢弘器局是任何建筑也无法比拟了。

  苏味道站在陆瑾旁边,颇觉感概地言道:“三年前,本官奉命任职于内文学馆,当第一次站在这里看到连绵不断的宫室时,也如陆郎这般深感震撼,站在此地久久没有移步……走吧,待会你还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一番的。”

  陆瑾闻言错愕,问道:“馆主刚才不是说内廷宫室我等是不能入内的么?”

  苏味道轻轻笑道:“此话不错,身为外臣,的确不能私自进入内廷,然而文学馆博士负责教授宫人,每日却有内侍专司引领,前往掖庭宫执教,掖庭宫便在那片宫室之中。”

  陆瑾这才醒悟过来,不禁对那片神秘威严的宫室起了几分期待之心。


第一三零章 内文学馆


  内文学馆是一片靠近宫墙的庭院建筑,学馆格局呈长方形,门口矗立着一道高大石坊,进得石坊后才为学馆前院。

  陆瑾跟随苏味道走进院中,眼前郁郁葱葱花开正茂,一颗枝繁叶茂的槐树生长在屋廊前,从其周边围着石栏来看,一定颇得馆内之人爱惜。

  上得三级台阶,里面早有十余人站在其中,身上都与陆瑾一般穿得是青色官服,眼见苏味道入内,纷纷上前抱拳问好。

  苏味道摇了摇手,这才言道:“诸位博士,棋博士楚百全涉嫌比赛作弊,已降为棋助教,这位陆瑾乃是学馆新任棋博士,大家认识认识。”

  这十余人正是教授宫人的诸多博士,他们显然早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对于苏味道的话语没有半分惊讶,纷纷上前与陆瑾见礼。

  陆瑾记得钱秀珍的委托,暗自留意,却没有发现其中有书博士金效白,后来一问才知,原来金效白这几日告假并未前来学馆。

  稍事寒暄后,苏味道捋须言道:“陆郎,棋博士职司教导宫人棋艺,其责其职可谓十分重要,然宫人数以千计,教导起来也颇为费劲,除了棋博士之外,另外还配置了三位助教,本官这就带你前往棋院,认识同僚。

  棋院位于正堂西北方向,乃一栋两层独立小楼,院中栽培着花草树木,靠近围墙处有着假山水池,倒也有几分雅致之感。

  楚百全怔怔矗立在水池之前,须发散乱老脸苍白,身子竟是轻轻颤抖不止。

  昨日被司马仲连识破了作弊之法,当时楚百全心里便是一凉,立即为之忐忑不安,果然没多久,苏味道将他唤到楼上当头痛骂,并免除了他的棋博士身份,沦为棋助教。

  楚百全欲哭无泪,真想就这么弃了棋助教不干,免得被同僚们嘲笑,然而一家人的生计着落都系在他的身上,为了三斗米自然须得折腰,于是他只能百般不情愿地继续来了。

  便在此时,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入院中,眼见楚百全如此模样,不禁暗暗摇头,上前拱手唤道:“博士。”

  楚百全转过身来,颇为凄然地开口道:“张全啊,老朽已非博士,现在博士为陆瑾,你可不要叫错了。”

  这矮小男子名为张全,为内文学馆的棋助教,司职多年颇得楚百全的信任,此际闻言,忍不住愤愤然地开口道:“馆主实在太过分了,竟因为区区小事免除博士官身,还让那个愣头青小子来当我们博士,这不是让博士你难堪么?”

  楚百全喟叹道:“难堪又能如何?现在事成定局,只有逆来顺受了。”

  张全冷哼一声言道:“博士何故这般灰心丧气,在我看来,你仍有官复原职的机会。”

  “哦,此话怎将?楚百全立即老眼一亮,脸上神情满是急切。

  张全正色道:“博士在内文学馆任职多年,拥有较高的人望,岂是那初来乍到的小子能够比拟的?不如我们暗中谋划对陆瑾诸多刁难,让馆主以为他能力不足,自然而然便会凸显出博士你的重要性,说不定馆主还会让你官复原职。”

  楚百全若有所思,缓缓颔首道:“你说的不错,还没到最后关头,老朽一定能够将失去的东西夺回来,好,就这么办,对了,既然要同心协力对付陆瑾,那也须得将邹式也拉上。”

  楚百全口中的邹式,也为棋助教,不过比起张全的老资格,却是在棋助教中排列末位。

  张全颔首道:“那就这么定了,博士,我相信三人同心其利断金,咱们一定能够将陆瑾顺利赶出棋院。“

  ※※※

  棋院阁楼内,苏味道满脸笑意如同弥勒佛,拉着陆瑾笑言道:“来来来,陆博士,本官替你引荐一下,这三位都是文学馆的棋助教,这是楚百全,这是张全,最后这一位是邹式。”

  望着陆瑾年轻英挺的面容,楚百全嘴角微微抽搐着,当先拱手作礼道:“在下楚百全,见过陆博士。”

  时才来的路上,陆瑾已经听苏味道说过楚百全其人,也知道他就是上一任棋博士,因作弊的关系才降入棋助教,此际见楚百全上前作礼,陆瑾伸出手来扶住他笑道:“楚助教无须多礼,陆瑾初来乍到,今后很多地方都需要几位助教多多支持,快快请起。”

  楚百全心知陆瑾说的是客套哈,万万不能当真,脸上却是故作正色道:“博士放心,今后我等三人必定支持配合博士教授宫人,不负馆主所托。”

  苏味道微笑颔首,言道:“本官还有公务须得处理,百全啊,帮助陆博士熟悉教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楚百全听到苏味道依旧对自己委以重任,心里面不禁暗感振奋,拱手言道:“馆主放心,我等一定积极配合支持陆博士。”然后,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争取早点将他赶出去。”

  苏味道走后,楚百全对于陆瑾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淡了,张全和另外那名棋助教邹式向来唯楚百全马首是瞻,自然对陆瑾也没什么好脸色。

  陆瑾笑容如初,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三人的冷落,言道:“楚助教,在下初次前来文学馆,也不知道这棋博士该如何教导宫人,还请助教指点。”

  似乎很满意陆瑾谦虚的态度,楚百全捋着胡须淡淡道:“所谓的棋博士,主要的指责便是教导宫人棋艺,每天辰时,将会有内侍省的太监亲自来到文学馆,引领棋博士及助教前去掖庭宫,而教导宫人的场所,正是设在掖庭宫内。”

  陆瑾一瞄墙角摆放着的铜壶滴漏,讶然道:“咦,马上就到辰时了,想必引领太监便要到来了吧。”

  楚百全整理衣袍,冷冰冰地肃然道:“博士说得不错,我们早到正堂等待,免得耽搁同僚们的时辰。”

  片刻之后,陆瑾带着楚百全、张全、邹式三名助教出现在了正堂之内,堂内早就已经站上了不少人,有负责经学的经学博士,有负责历史的史学博士,还有律会博士、吟咏博士、算博士……除了书博士金效白告假,光是博士足足就有十七人之多。


第一三一章 棋艺教授(上)


  辰时刚到不久,六名手持佛尘的黄衣太监昂首而入,为首一人行至廊下,对着正堂内尖声宣呼道:“辰时已到,请诸位博士跟随洒家进入掖庭宫。”

  话音落点,正堂内的众博士与助教们鱼贯而出,为首太监佛尘一扬,转身带头领路。

  顺着一条宽阔的宫道,众人急促的脚步在青砖路面走得轻快,陆瑾裹挟其中不时左右张望,但见雄阔的殿阁飞檐摆动着叮咚铁马,楼阁亭榭鳞次栉比,金红的阳光穿破层层宫殿峡谷,美丽得恍若梦境。

  引路内侍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不知拐了几道弯,过了几道殿,终于在一片连绵房屋前停下了脚步。

  之所以说是房屋,是因为这片建筑并没有宫殿的绿瓦红墙,也非独立建筑,而是片片相连层层叠叠不断,仿若宫城内的里坊。

  陆瑾不好询问,只得将疑惑压在心头,后来才得知掖庭宫为宫女居住之地,里面竟有三四千人之多,且全为女子。

  这时,为首的太监将诸博士分成了六队,每队由一名太监引领,分赴不同的教学之处,陆瑾所在的这一队除了棋博士外,还有算博士和史学博士,走得没多久,一片庭院立即出现在了视野中。

  庭院占地极宽,拥有几个独立的院落,陆瑾正愁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的时候,楚百全终于出言提醒道:“陆博士,我们棋艺教学一般设在东院,径直过去便可。”

  陆瑾恍然醒悟,笑问道:“不知教学所授何等内容?”

  楚百全面容冰冷如斯,淡淡道:“就是普通的棋艺讲解便可。”

  陆瑾轻轻颔首,犹豫了一下方才言道:“不过在下从未讲解过棋艺,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样,今日就先请几位助教讲解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陆瑾话音落点,张全和邹式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地朝着楚百全望去,显然唯他马首是瞻。

  见状,陆瑾只是一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楚百全担任棋博士多年,那股威信是植根到棋助教的骨子里的,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极难有所改变。

  楚百全有心让陆瑾难堪,言道:“博士乃教授主要之人,助教只是配合,岂能越俎代庖?还请博士你亲自讲授,我等自当认真聆听。”

  被这老头不咸不淡地顶了一句,陆瑾干笑地摸了摸鼻尖,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尝试一下吧,也不知道宫人们是否听得进去。”

  闻言,楚百全心里面却是冷笑,他讲解棋艺数十年,那些莺莺燕燕的女子认真听讲者实在少之又少,课堂吵闹不消说,时常还会戏弄调笑博士,更有甚者还会出言不逊令博士下不了台,也多亏他练就了一幅好脾气,才能忍得下去。

  待会这陆瑾讲授棋艺之时,见到宫女们捣乱的那一幕,必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愤怒不已,若是能够与宫女发生争吵,那就再好不过了,到时候苏味道问及陆瑾教授情况,自己便可以看准时机狠狠地参他一本,让苏味道看看陆瑾是如何的无能。

  心念闪烁间,楚百全不禁露出了今天第一丝笑容,为自己如此妙计大感得意。

  走向通往东院的小道,快至月门时,陆瑾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稍事整理官帽官服,面色肃然地跨入了月门之内,跟在他身后的楚百全三人嘴角冷笑,紧随而入。

  陆瑾刚走入月门的那一霎那,便发现宽阔的庭院内彩裙飘飘犹如花园中的蝴蝶,耳边满是嗡嗡哄哄的嬉笑吵闹声,定眼一看,庭院中竟坐满了数以百计的年轻女子,高矮胖瘦应有应用,走马观花般看去,竟是个个姿色不俗,仿若是千万朵娇嫩美艳的鲜花盛开在了庭院中。

  不少宫女也是发现了今日似乎新来一名年轻博士,纷纷惊喜不已地提醒周边尚不知情的同伴,不消片刻,哄哄嗡嗡的吵闹声哑然而止,百余名宫女美目目光全都落在了月门口的年轻博士身上,全场静的犹如空山幽谷。

  陆瑾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这么多年轻女子一并注视过,饶是他平里颇为镇定,此际也忍不住心跳如雷面露慌张,他膛目结舌地愣怔了半响,突又恍然醒悟了过来,手足无措地慌忙作礼道:“在下……陆瑾,见过各位娘子。”

  又是一阵短暂的安静,也不知是谁先“噗嗤”笑了一下,所有宫女全都忍不住娇声笑了起来,不少女子望向年轻英俊的陆瑾,更是面犯桃花眼眸泛光,毕竟皇宫之内宫女们能够见到的成年男子几乎都是太监,突有这般英俊郎君出现在眼前,这些情窦初开的宫女自然兴奋不已。

  陆瑾额头细汗面容泛红,站在月门口一动不动,竟忘了此行的目的。

  娇笑声中,突然有一个宫娥笑嘻嘻地问道:“这位郎君为何从来没见过?莫非是新来的博士?”

  陆瑾面带僵硬的笑容言道:“对,在下陆瑾,乃新来的棋博士。”

  “陆井?是打水喝的那个井么?“又一绿裙女子歪着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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