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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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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动整个身子带球一跃,堪堪躲过了冠正社左杆网袭来之脚。

  然而此刻,他并没有选择飞速突破,而是乘着身子下落的那一霎那,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踩在了那人脚踝之上。

  只闻一声骨头脆响,冠正社左杆网双目圆瞪,口中发出了一声痛呼,已是抱着脚踝原地打滚痛呼不止。

  唐时的蹴鞠比赛尚没有犯规一说,只是规定双方社员间不能相互动手暗算,陆瑾选择的机会非常的巧妙,因为是冠正社左杆网先倒地铲球,陆瑾才无可奈何地跳起躲避,踩到他的脚踝自然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暗中教训了那人一顿,陆瑾心头暗自好笑,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了蹴鞠比赛当中,目前时间已经不多了,倘若再不能攻破冠正社的球门,那双方球社只能握手言和,这是想战胜刘昂的陆瑾不愿意看到的。

  “陆兄,传球。”

  正在此时,一人从不远处飞速插上,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头长发随风飘散,正是太平公主。

  瞧见这李令跃容貌清秀绝色如同女子,霎那间,陆瑾竟有一种失神的感觉,也没多加考虑,就这样将球传给了她。

  “传得好。”太平公主登时欢呼雀跃,接住皮球带球飞奔,犹如一阵飓风刮过场地,直接向着对方球门而去。

  冠正社右杆网没料到陆瑾会选择传球,一时之间大感意料之外,急忙撇下陆瑾朝着太平公主追了过去。

  然而,太平公主速度实在太快了,加之这一球她志在必得,奔跑起来自然更是尽心尽力,转眼之间就奔到了离冠正社球门三丈开外之地。

  她也没有选择再跑近一点增加准头,就这么扬起秀腿狠狠一脚踢在了皮球上,皮球带着一丝草屑临空飞去,犹如长虹贯日般冲入了正中的风流眼内,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也是在这一刻,站在场外的仲裁敲响了比赛结束的铜锣,翻动木牌,比分停留在了五比四的位置上,齐云社以一分的微弱优势,反败为胜战胜了强大的冠正社。

  待到进球的那一霎那,留在场边的薛楚玉惊喜至极地怪叫了一声,也不顾身上的伤势,发疯般冲入场内抱住陆瑾又叫又笑,神色大是欣喜兴奋。

  项志等其他社员也是通通地围了上来,抱在一起兴奋庆祝。

  唯有太平公主站在不远处嘴角含笑地望着这一切,抬起纤手一拭额头香汗,如释重负地轻吁了一口气。


第一九四章 来之不易的胜利

 刘昂面如死灰地跌坐在了地上,望着正在庆祝的齐云社众人,露出了一丝愤怒不甘的神情,他怎么也料不到,原本胜券在握的比赛,却被两个临时加入齐云社的人改变了局面,从大胜到惨败,刘昂也体会到了深深的不甘心。

  庆祝结束,薛楚玉望着跌坐在地的刘昂,走上前去冷笑问道:“如何,饶是你冠正社蹴鞠之技独霸长安城,今番也是栽到了我们齐云社的手上,哼!愿赌服输,快快将赌筹交来。”

  刘昂无比愤怒地盯着薛楚玉,咬牙切齿地言道:“尔等卑鄙地临时加入外人,若没有陆瑾以及那个臭小子,你们齐云社岂会这般胜过我们?当真是厚颜无耻。”

  薛楚玉不屑一笑,正色言道:“就如刚才李郎君所说,他与陆兄都已经加入了齐云社,我们获胜自然是光明磊落,倒是你们暗中使出阴险手段,这才令人觉得不耻。”

  闻言,刘昂面色涨红,满腔愤怒不甘无从发泄,盯着薛楚玉的双目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及至过了半响,他才长吁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锦袋,看也不看就气呼呼地扔给了薛楚玉。

  薛楚玉抄手接过,放在掌心掂量了半响,露出了一个好不得意的笑容,回身来到陆瑾等人的身边,笑嘻嘻地言道:“这次一共赢了五十两黄金,宰相之孙果然是财大气粗啊!”

  陆瑾恍然醒悟,哑然失笑道:“原来你们两社比试,竟以钱财作为赌注。”

  薛楚玉点头笑道:“若没有一份彩头,大家蹴鞠岂会带劲?我看要不这样,这场比赛之所以能够获胜,陆兄和李郎君两人实在功不可没,你们每人各十两黄金,剩下的三十两我们齐云社六人平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太平公主闻言秀眉一挑,颇觉惊讶地笑道:“噢呀,蹴鞠还能得到钱财,我也有么?”

  “当然,”薛楚玉笑了笑,脸上换作了心有余悸的样子,“倘若没有李郎君你奋不顾身地截住冠正社快要踢进的球,以及最后那枚决定胜负的精彩进球,说不定就要换作我给刘昂黄金了,这也是你应得的。

  ”

  太平公主微笑颔首,心里面大感高兴快乐。

  原本在太平公主眼中,十两黄金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微不足道的,说不定她用的一盒胭脂水粉的价钱,也不少于十两黄金,然而这十两黄金毕竟是她用自己的蹴鞠技巧赢回来的,自然能够让她体会到一种不一样的快乐。

  陆瑾也不推辞,含笑接过薛楚玉递来的黄金,还不望看了不远处的刘昂一眼,并略带挑拨地晃了晃手指间的金叶。

  刘昂气得双颊通红,强烈的屈辱感使得他几乎快要抬不起头来了,他输球输人,自知此地不是久留之处,恶狠狠地瞪了陆瑾和薛楚玉一眼,转身带着冠正社的社员们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离去的背影,薛楚玉又是忍不住笑道:“这刘昂性格倨傲目空一切,今番被我们当场击败,只怕他心里面一定非常的难受不甘,陆兄啊,你得当心一点才是,堤防他暗中报复。”

  陆瑾颔首言道:“薛兄放心,在下心里自有分寸。”

  薛楚玉点了点头,大笑建议道:“比赛结束,也算功德圆满,这样,咱们大家一起前去饮酒庆祝如何?”

  陆瑾刚想同意,突然想及一事,摇头笑道:“时才我见薛兄你肋下伤得似乎不轻,最好立即找个郎中看看伤势为妥,饮酒之事,不妨下次再说。”

  项志附议点头道:“社长,陆郎君他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先到医馆诊治吧。”

  薛楚玉沉吟了一番,终是点头道:“好吧,那就听陆兄之意,陆兄李兄,我们齐云社位于永宁坊内,具体位置在第一曲第三里,倘若哪天有空,两位不妨前来一叙。

  ”

  陆瑾和太平公主同时拱手应是,薛楚玉这才点点头,带着项志等人颇有些依依不舍地去了。”

  齐云社的几人一走,就只剩下了陆瑾和太平公主,想起刚才那番鏖战争夺,两人不禁相视一笑,陆瑾当先出言道:“李郎君,最后那一球你拦截得当真巧妙,若非没有你奋不顾身之举,说不定我们早就输了。”

  “那里那里。”太平公主难得露出了谦虚之色,媚眼儿朝着陆瑾脸上轻轻一扫,又飞快垂下眼帘,轻声问道:“今天清明节,陆郎莫非是一个人游园么?”

  陆瑾笑微微地言道:“我是与他人一并来的,不过刚才同路的友人前去杏园观看进士们举办的杏林宴去了,所以我才孤身一人。”

  太平公主颇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陆郎为何却没有与友人一并而去?”

  陆瑾略显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言道:“杏林宴须得持请柬而入,在下没有请柬,故此不能进园。”

  “岂有此理!区区杏林宴,怎会有这样的规定?”太平公主英眉一扬,颇有些忿忿不平的模样,继而望着陆瑾又露出了古灵精怪的笑容,“既然他们不让陆郎入内,那么本郎君带你进去,不知陆郎意下如何?”

  陆瑾闻言一怔,颇觉奇怪地问道:“李郎君莫非有请柬在身?”

  “请柬我也没有。”太平公主摇头笑了笑,用手中折扇轻轻一敲陆瑾的肩膀,故作神秘地言道,“不过本郎君却有办法进入杏园之中。”

  陆瑾望着她那机灵活泼的模样,一时间忍不住哑然失笑,暗叹这李郎君真乃一个妙人,点点头言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李郎君了。”

  太平公主嫣然一笑,言道:“杏林宴乃是正午准时举行,算算时间恐怕也要差不多开始了,我们不要久作耽搁,不如就此出发吧?”

  “好,李郎君请。

  ”陆瑾伸手作请,一派风度翩翩的儒雅气度。

  望着他颇为俊朗秀气的面容,太平公主心里面不禁乱跳了数下,微微颔首之后,这才举步与他一并前行,进入了杏林之中。


第一九五章 状元探花

 杏花院乃是一片宽敞的园林式庭院,具体言之,除了一座画栋雕梁的正堂外,其余的亭台楼榭都与小桥流水相互结合,园中有林,林中有园,火艳的杏花花开处处,形成一道特别靓丽的风景画卷,让人游之便忍不住沉浸其中。

  临水一处轩亭内,黄门侍郎裴炎正悠然站在窗前,望着水池中团团簇簇游弋不止的锦鲤,不禁捻须而笑。

  裴炎今年五十有三,须发灰白皱纹满脸,正是老来谋国的知命之龄,他出生于河东裴氏家族,与礼部尚书裴行俭乃是同宗,年少时以明经及第,其后历任濮州司仓、御史、起居舍人、黄门侍郎等职,并以黄门侍郎之身担任科举知贡举多年,深得高宗信任。

  朝中更有传言高宗和武后都有倾向让他进入政事堂,成为大唐宰相,虽然有可能是低职高用,然而朝臣能够走到宰相之位的,也算凤毛麟角官路巅峰了,因此,对裴炎巴结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参加科举的士子们也纷纷想要拜他为座主,使得他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脚步声响,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联袂入亭,一人肤色黧黑,坚刚英挺;一个却是面白如玉,丰神俊朗,两人行至亭中望着裴炎的背影,毕恭毕敬地长躬作揖道:“郭元振见过座主。”

  闻言,裴炎霍然转过身来,一脸微笑地望着今科最为出色的两名进士,颔首笑言道:“哦?是元振和解琬来了,快快坐也!”说罢,指了指旁边石案,自己当先撩起衣袍落坐在了石墩前。

  皮肤黧黑者为郭元振,乃新科状元,也是进士第一甲的第一名,而面白如玉者名为解琬,为进士第一甲第二名,为新科探花,两位皆是赐“进士及第”之身。

  状元又名状头,其名由来盖因参加科举的士子经由各州贡送到京师,在应试前需递送“投状”,科举结束后,将最高的成绩放在最前面,因此故名状头,后又改为状元。

  至于探花,在唐时并非是指科举第三名,而是从众多进士中选一个相貌英俊潇洒的作为探花,也就是所谓的探花郎,专门负责带领众进士游园赏花,让百姓围观祝贺,让丽人流连观看,毕竟唐朝可是一个看长相当官的朝代,容貌俊美者天生就有不错的优势。

  郭元振和解琬对视了一眼,恭敬地坐在了裴炎对案,郭元振拱手询问道:“时才我和解兄一并入园时,听见仆人言及座主在后院凉亭内等我们,不知座主将学生召开所为何事?”

  比起郭元振的英武厚重,解琬显然要洒脱飞扬许多,手中折扇一甩,略显轻浮地开口道:“莫非是座主你觉得我俩人品端重,前途不可限量,故有家族中的女儿、侄女等等,想要推荐给我们认识?倘若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

  裴炎绷着老脸本有正事告之,听到解琬此话,心里忍不住莞尔,指着他忍俊不禁地言道:“好你个解琬,将你点为第一甲真是本官有眼无珠,倘若真有女儿侄女,本官也只会介绍给元振认识,你啊,想都不要想了。”

  一席话说得三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罢之后,裴炎收敛笑容挥了挥手,语气也转为了严肃:“暗中将你二人召集而来,是有一件大事告知,你们可得仔细听了。”

  郭元振抱拳言道:“座主但说无妨,我等必定洗耳恭听。”

  裴炎微微颔首,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外人偷听后,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今年杏林宴,与往年的杏林宴可有些不同,待会你二人须得好好表现,能够大出风头就要大出风头,可不要故作谦虚。”

  郭元振闻言一愣,甚为不解地询问道:“这杏林宴不是喝酒赏花、作诗作赋么?与往年相比能有什么不同?不知座主此话何意?”

  解琬笑言道:“莫非今年观看我等进士的丽人容貌绝色,座主才让我们好好表现赢得丽人青睐,以便金榜提名、洞房花烛两全齐美?”

  “鬼扯!”裴炎绷着脸训斥了一句,显然再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压低声音道,“昨日天后派人带来懿旨给本官,声言今日将派人前来参加杏林宴,昨夜本官琢磨了一宿,天后此举很有名堂在里面。

  ”

  听到此事竟关联到了至高无上的天后,即便是向来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解琬,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与郭元振一般目光炯炯地看着裴炎,静待下文。

  裴炎捋着颌下美须娓娓言道:“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当今朝廷虽是二圣临朝,然而圣人向来体弱多病龙体欠佳,朝中大事多由天后进行决策拟定,以前替天后想办法拿主意的,当属翰林院的那群北门学士,不过这些年来,北门学士老的老,走的走,已无当年人才济济的英锐气象,本官猜想天后派人参加杏林宴的目的,说不定有为北门学士遴选人才之意。”

  一席话落点,郭元振和解琬同时一惊,皆是露出了激动之色。

  翰林院北门学士历来为天后亲信,非才高八斗文采出众者不能担任,只要能够进入天后法眼,将来加官进爵自然会容易许多,而且北门学士以著书修史、出谋划策为主,正是进士们梦寐以求的差事,成为北门学士,为初如仕途者非常不错的选择。

  见到两位门生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裴炎轻轻一叹,又忍不住泼去了一盆冷水:“不过,北门学士虽好,然其中风险也颇为巨大,至于何去何从,望你二人能够仔细思之,毕竟走错一步满盘皆输,重大决策前都需冷心为上。”

  闻言,郭元振和解琬都是冷静了下来,对视一眼,不由露出了思索之色。

  裴炎老于正道,自然不会轻易吐露心声,有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这两人虽说是他的得意门生,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直言相告,说不定会为他召来不必要的麻烦,在即将拜相的关键之期,裴炎不愿意招惹什么是非,一切自然慎之又慎,言尽于此。


第一九六章 三足鼎立

?在裴炎看来,北门学士亲近天后,履行出谋划策之职,的确是一个鱼跃龙门的不错选择,然而机会与危险并存,成为北门学士,那就以意味着在一生的仕途上烙上了天后之印,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会被别人当成天后之人。

  如今朝中形势波澜诡谲,暗流涌动不止,许多大臣们暗地里用三足鼎立来形容如今的权力框架,这是在历朝历代都十分罕见的。

  第一足,自然为圣人李治,李治向来体弱多病不理朝政,致使大权旁落,不过他好歹也为名正言顺的大唐天子,在重要事情上,无异于有着最终的拍板决策权,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第二足,为天后武媚,武媚精明干练权欲强烈,以天后之身把持朝政已快十年,在朝中朝内,都形成了一股效忠于她的人脉,更为值得一提的是,天后英明果决多谋善断,以至于圣人对她言听计从。

  第三足,也是最弱的一足,同样也是变数最大的一足,乃是太子李贤,李贤成为太子时间尚短,尽管圣人派出了不少能干的宰相对其辅助,然而不论威望和资历来讲都与前任太子李弘相距甚远,加之尚未监国任事,在朝中大事决策中几乎处于一个边缘化的位置。

  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个变数,李贤好歹也是未来储君,圣人晏驾之后,帝位迟早也是他的,因此在权力框架中也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一环。

  圣人体弱多病不假,然却并非昏庸无知之君,在让武后处理政事的同时,也对她颇为防范,而圣人所依靠制衡天后的着力点,正是忠于天子的宰相集团,以及宰相集团拥护的东宫太子势力。

  如今宰相集团与武后势如水火,六名宰相中也全无天后亲信,这也是天后所面临的最大劣势。

  裴炎认为,能够成为北门学士固然是一条不错的出路,然而天后年过五十,总会有病毙而去的那一天,只要天后这颗参天大树一倒,北门学士自然就树倒猢狲散,说不定还会因昔日之事成为宰相们报复的对象,自然是危机丛丛。

  所以,裴炎才告知二人机会与危险并存,这也是他深思熟虑而得出来的结论。

  郭元振出生于官宦世家,没少听担任刺史的阿爷讲述朝中危局,略加思忖,心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的定见,露出了然于胸的微笑。

  相比郭元振,解琬却要慎重了许多,皱着眉头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掌心,显颇为思量。

  见状,裴炎心知他们都窥透了错综复杂局势下的真相,不禁老怀大慰,在他担任知贡举的这些年,见到的进士多不胜数,唯有这两人堪称是出将入相的良才,倘若仕途平顺,将来一定会有平步青云的那一天,而且更为难得可贵的是,郭元振和解琬私交甚笃,亲如兄弟,一刚一柔的性格正可以相互补充,实乃难得至极。

  少顷,解琬也打定了注意,一脸微笑地言道:“座主,学生只知道机会在前不容错过,以后的事情太远了,不妨以后再说,学生一定会努力表现,争取获得天后垂青。”

  裴炎欣然点点头,望着郭元振言道:“元振,你呢?想法如何?”

  郭元振长吁了一口气,黧黑的脸膛上飘出了一丝笑容:“学生的想法与解兄相同,机会不能放弃,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裴炎大笑拍案,起身言道,“既然你们两人都想走北门学士这一条道路,那待会就随本官一并去迎接天后使者,以便能够让他加深对你们的印象,如何啊?”

  郭元振欣然点头道:“但凭座主之意。”

  说完这一句后,郭元振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犹豫之色,言道:“不过只有我二人跟随座主前去,怕是有些不妥吧,毕竟位列一甲者还有一人。”

  裴炎暗叹这位门生顾虑周全,然而想起所说那人,他的目光中不禁透出了一丝深深的厌恶,冷声言道:“七宗五姓子弟,只怕早就思谋到了合适出路,岂容本官操心?无妨,不用理他。”

  郭元振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将心头反对之话说出来,而是选择了缄口不言。

  得到仆役禀告天后使者到来的消息,裴炎立即带领郭元振和解琬迎出门外。

  刚走到坊门前,便看见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秀公子正负手而立欣赏着周边杏花,眼见裴炎,俊秀公子展颜微笑道:“裴侍郎,我们好久不见了。”

  “上官侍诏?!”裴炎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心头立即掀起了滔天骇浪。

  裴炎原本以为天后即便是派人前来参加杏林宴,也肯定是身边女官或者亲信内侍,要不就是北门学士其中一人,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前来之人竟是天后身旁红人、亲信上官婉儿,如何不令裴炎大出意料之外。

  既然是上官婉儿到了,那就意味着天后非常重视今日所举行的杏林宴,否者也不会派出这位炙手可热的亲信。

  来不及多想,裴炎急忙快步上前,忙不迭地作礼道:“黄门侍郎裴炎,见过侍诏。”

  上官婉儿身为女子不便相扶,淡淡笑着回礼道:“裴侍郎不必拘礼,快快请起便是。”

  裴炎颔首点头,虽说黄门侍郎位高权重,然而在上官婉儿面前他根本不敢托大,因为这位年纪轻轻的貌美女官所占据的位置,实在太关键了,关键到可以对朝臣们升迁产生巨大影响的地步。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就好比说他裴炎,上书呈给武后的奏折不可能只报喜不报忧,终会有一些忧患坏事要上呈武后知晓决策,倘若上官婉儿处理奏折之时,事先批示意见写下他的坏话,然后待到武后心情不好之时将奏折就这么一送,他必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反之,倘若上官婉儿有心帮助他一把,那事情的结果必定会截然不同,这正是上官婉儿所在的关键之位,从而萌生出来的巨大权力,因此朝中对她讨好巴结的大臣当真多不胜数。

  然而可惜的是,面对阿谀讨好,这位侍诏却根本油盐不进,毫不珍惜那份宝贵权力,做人做事完全凭借公道之心,这也令许多大臣们暗感可惜而意外。


第一九七章 进士渊薮

?裴炎见上官婉儿一副兴致盈然的模样,心知她今日心情极好,寒暄了几句后对着解琬郭元振两人招呼到:“来,元振、解琬,速速前来见过上官侍诏。”

  时才解琬郭元振已经明白了这位女扮男装的丽人,正是制书草诏的上官婉儿,在惊讶她那倾国倾城的绝世美貌之外,也对她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之心,毕竟传言上官婉儿在内廷中,显赫得如同丞相,自然会让人心生敬意。

  于是乎,两人急忙上前恭敬作礼,都是一派风度翩翩的模样。

  上官婉儿颔首一笑,问道:“裴侍郎,不知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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