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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武唐-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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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婉儿从震撼中恍然回神,嫣然笑了笑,沉下心思仔细思忖那句“不尽长江滚滚来”,俏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慎重之色,半响也没有开口。

  “哦,你也猜不到么?”太平公主唇角绽放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目光有些促狭。

  上官婉儿点头承认道:“殿下,这一句字令的确有些困难,婉儿左思右想,也不甚了了。”

  太平公主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美目视线转向了端坐在正堂的陆瑾,笑言道:“如此说来,陆兄此局也是赢定了吧。”

  上官婉儿笑道:“殿下,卢怀慎出生于范阳卢氏,听说为七宗五姓四大才子之一,想必也不会那么简单,婉儿猜不出,并不意味着他会想不到。”

  闻言,太平公主不屑地撇了撇嘴,言道:“婉儿你的文学才名名扬宫廷,年纪轻轻已是翰林院学士,即便那些自负甚高的北门学士,也全都对你刮目相看,你猜不出的字谜,我相信那卢怀慎也极难猜出。”

  上官婉儿不置可否地一笑,虽没有开口,心内却颇为认同太平公主之话,一时间,她也对“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字谜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期盼能够早早听到答案。

  大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皱着眉头苦苦思忖字谜,而作为接令者的卢怀慎,更是面色大变坐如针毡。

  卢怀慎自负文采了得,这次更以进士一甲第二名及第,在七宗五姓子弟中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成绩,因此,他自是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对于同科进士,几乎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时才知贡举裴炎邀请陆瑾进入正堂,卢怀慎自然是不屑一顾的,出令之时又见陆瑾坐在他的上位,心里面的藐视自然更是浓烈了,毕竟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子,根本就没有能够坐在堂内饮酒的资格,接令出令也只会丢脸而已。

  然则万万没有料到,陆瑾不仅猜出了状元郭元振所出的字谜,而且还就着郭元振的字谜临时接上了一句“不尽长江滚滚来”,他卢怀慎竟苦苦思索许久,也不知道谜底是什么,自然令自视甚高的他,气恼不已。

  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哑口无言的感觉,卢怀慎只记得昔日曾出现过一次,那是在五年前秦淮中秋雅集上,七宗五姓才子本已经胜券在握,而第四局他更是凭借一首诗歌让南方才子无人能言,谁料就在那时候变故陡然,那默默无名的谢瑾竟然作诗胜过了他,而且还不可思议地连胜五局,就连王勃和李峤也为之落败,让七宗五姓五位才子大感颜面扫地,此事也被传为士林笑谈。

  如今,眼前这位同样默默无名的陆瑾,也如昔日的谢瑾般,让他膛目结舌无以能对,丢脸于众人之前,如何不令卢怀慎深觉恼怒。

  心念思忖间,卢怀慎抬眼一看,目光望向了坐在对案的陆瑾,见他面带微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面那股愤怒不禁更加浓烈了。

  沉默的气氛还在久久维持着,坐在春风呼啸颇为凉爽的厅堂,卢怀慎额头竟已经有了隐隐的汗珠,铁青着脸沉默得犹如空山峡谷中的一块大石。

  看到卢怀慎吃瘪,对其早就深怀不满的郭元振却是忍不住心头暗爽不止,对着担任酒录事的那位进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心领神会,端着酒壶走到卢怀慎身旁,笑问道:“卢兄倘若再是回答不上字谜,那在下可要罚酒了。”

  卢怀慎目光愤愤然地扫过陆瑾脸膛,闷声一句“在下回答不上”,已是端起酒杯仰头饮尽,模样好不气愤。

  这样一来,也代表着卢怀慎自愿认输罚酒,堂内诸人有惊叹,有嘲笑,有同情,有揶揄,自是反映不一。

  裴炎捋须笑问道:“陆郎君,怀慎既然已经愿意罚酒,也不知‘不尽长江滚滚来’的谜底为何?”

  陆瑾端坐案后,拱手笑道:“裴侍郎,字谜乃是一个‘淼’字。

  ”

  “哦,何解?”裴炎老眼一闪,显然还不甚明白。

  陆瑾微笑解释道:“其实这句‘不尽长江滚滚来’听似困难,然而只要能够理解其意,也很是简单,此句描述的是江水滔滔连绵不断,可引申为一个‘水’字,句中‘江滚滚’三字偏旁皆是三点水,也恰好为三个带水之字,三水相连是为‘淼’,这就是答案。”

  话音落点,堂内众人这才纷纷醒悟,不禁又是一阵惊叹。

  


第二零八章 行雅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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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炎迟疑了一下,问道:“敢问陆郎君,这个字谜是你刚才想到的么?”

  陆瑾点头言道:“对,在下是根据状元郎那句‘无边落木萧萧下’,有感而来。”

  虽是早就已经猜到了答案,然而此际听来,堂内仍是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惊叹声。

  裴炎原本对这陆瑾也是浑不在意,之所以向其示好,也是因为刚才不小心得罪了太平公主,希望以此能够平息公主的怒气,因此面对陆瑾,裴炎表面尊重,内心还是有些不屑的。

  然而没想到陆瑾竟然有着不输于在座进士们的文学才能,如何不令裴炎深感意外,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本官见陆郎年纪轻轻,也不知在何处就学?”

  陆瑾平静作答道:“裴公,在下并非学子身份,而是早就已经入仕为官,目前在内文学馆苏馆主麾下,担任棋博士一职。”

  “没想到陆郎竟是棋博士?”裴炎深觉意外,一双眉头也是高高挑起。

  陆瑾微笑颔首,却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毕竟律令还得继续下去,不容过多的言语打扰。

  轮到卢怀慎出令时,出的为“岸上林边莺鸟飞”,接令的陈子昂思忖没多久,就猜到“岸”上为“山”,“林”边为“木”,“莺”鸟飞为“艹、冖”合起来便是一个“嵘”字。

  而到得陈子昂出令时,他有心为难一下接令的解琬,所出之令为“白首下官归田里”,解琬左思右想良久,也没有猜到答案,只得甘愿罚酒,追问陈子昂字谜谜底,才知道“白”首为“丿”,下“官”加“田”里,合为一个“阜”字。

  随后其余那些进士所出的字谜,就没有多大难度了,几乎没有多少人被罚酒喝酒,一轮下来,酒录事居然连一壶酒都没有倒完,不禁令裴炎深感意外。

  而这一轮行令,最为出彩着莫过于陆瑾,不仅接上了郭元振那刁钻难猜的字谜,而且所出之令让卢怀慎哑口无言甘愿罚酒,自然成为了目光的焦点。

  再者,陈子昂虽没有陆瑾那么惊鸿绝艳般厉害,然也令新科探花解琬无言以对,表现也算非常不错。

  看到两个参加杏林宴的外来者如此抢眼,裴炎和众进士面上都有些挂不住,寻思了半响,裴炎决定改变律令规则,捋须笑言道:“第二令,不如就来行对偶令,本官一共出九个短句,字数分别也是一到九,接令者实行抢令,要求对仗工整,平仄协调,字数相等,结构相同,答对者不必罚酒,未能回答者罚酒一杯,答错者罚酒三杯,倘若无人能够答对,所有人共同罚酒三杯。”

  话音落点,众人立即点头叫好,而屏风后的太平公主更是微笑言道:“婉儿,这对偶令似乎有些好玩啊,而且实行抢令,若不能回答,只怕这酒是有的喝了。”

  上官婉儿颔首笑道:“殿下说得不错,看来裴侍郎是有意罚大家的酒啊。”

  堂内,裴炎略一琢磨,已是计上心头,言道:“第一个短句为一个‘墨’字,能够接令者及时开口。”

  话音落点,几乎是在同时,陆瑾、陈子昂、郭元振、解琬四人已是不假思索地异口同声道:“在下接一个‘泉’字。”

  裴炎捋须哈哈大笑道:“四位不愧才思敏捷,墨为黑土,泉为白水,对的当真巧妙。”

  如此一来,陆瑾四人自然不用罚酒,其余那些进士相视苦笑,只得将杯中之酒喝得干干净净。

  及至所有人罚酒完毕,裴炎用枯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面,言道:“第二个短句为两字,‘春花’。”

  “秋月!”

  这次不仅是答对第一句的陆瑾四人,堂内几乎所有人都对上了,毕竟“春花”对“秋月”实在过于简单,能够对上也并非什么意外。

  裴炎第二令自然是有意放水,因为他相信张弛有度之道,倘若每一令都太过困难,那么行令就没有多少乐趣可言了。

  “听了,第三令为‘弓虽强。’”

  裴炎的话音刚落,场内所有人都生出了有些不好回答的感觉。

  此令为一个拆字令,弓虽合为一个‘强’字,若能久作思索,倒是不会太过困难,然而实行抢令时间紧迫,却容不得过多思量。

  正在众人急速思索之际,却听见一个声音已是清晰开口道:“裴侍郎,在下对句‘石更硬’。”

  ‘石更硬’对仗‘弓虽强’实乃天作之合非常巧妙,听得所有人眼睛都是为之一亮,循声望去,开口者却非新科进士,而为陆瑾。

  裴炎显然也对陆瑾如此巧妙地对句感到惊讶,微笑颔首道:“‘石更硬’接令的确巧妙,此局自是陆郎君赢了,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须得罚酒。”

  闻言,堂内自然是响起了一片叹息,紧接着便是一阵汩汩饮酒声。

  紧接着,裴炎所出的第四令、第五令还有第六令都非常简单,罚酒者自是不多,而众人都知道裴炎乃是有心放心,毕竟最后的三令,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第七令,大家听了。”裴炎收敛了笑容,口气也有些严肃了起来,“本官所出之令,为‘无山得似巫山好’。”

  话音落点半响,堂内依旧是鸦雀无声,众进士面面相觑,显然都被难住了。

  此句关键在“无”、“巫”为谐音,而且七字刚好为七律诗句,更要讲究对仗公正,因此极不简单。

  略作思忖,几乎是在同时,陆瑾、解琬、陈子昂三人都示意想要接令。

  裴炎摆了摆手,笑道:“三位不要着急,一个一个慢慢来就可,解琬,你先说。”

  解琬自信满满,郑重回答道:“座主,学生接令‘何叶能如荷叶圆’。”

  裴炎点点头,淡淡问道:“陈子昂,你所接何令?”

  陈子昂拱手言道:“在下接令‘何水能如河水清’。”

  陈子昂的话音刚落,众人立即听出了他所接之令显然比解琬之令要谐音些许,毕竟以“何荷”对“无巫”的谐音固然不错,然而却比不上“何河”对“无巫”。

  裴炎微不可觉地轻轻颔首,言道:“不知陆郎君以何句接令?”

  陆瑾淡淡一笑,言道:“解郎君和陈郎君所接之句都非常精妙,在下自愧弗如,就用‘孰道能如蜀道难’接令吧。”

  闻言,堂内所有人面色都是为之一变,细细琢磨,陆瑾这一句‘孰道能如蜀道难’显然要比陈子昂和解琬之句谐音不少,陆瑾话虽谦虚,然而实际已经高下立判了。

  


第二零九章 绝世文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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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炎脸上微笑不减,心内却是震惊莫名,也不知这陆瑾乃是师从何人,为何文学底蕴、应变急智都是如此的出色?弄得作为今天主角的一干进士就如同衬托在皓月旁边的繁星,光芒都被他遮挡住了。

  心念及此,裴炎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杀一杀陆瑾的威风,否者进士们颜面何在?

  想到这里,裴炎心头已经有了主意,言道:“第七令解琬、陈子昂、陆瑾三人都已接上,自然不必罚酒,第八令,本官出令‘帝女合欢,水仙含笑’。”

  裴炎的话音刚落,这次不仅是众进士,就连一直对答如流的陆瑾也露出了深思之色,半响没有开头。

  此令短短八字,却包含了四种花名,这也就意味着接令者须得用花名对句,然而其中最为困难的是,这四种花名恰好连成一个通顺对仗的句子,意于帝女男女之欢,水仙们都含笑前来祝贺,倘若要行接令,也须得对仗工整。

  沉默的气氛不知维持了多久,裴炎脸上神色愈见从容,微不可觉地乜了陆瑾一眼,瞧见他还在苦苦思索之际,笑言道:“倘若所有人都不能接令,那么须得通通罚酒三杯。”

  解琬挠了挠头皮,苦笑言道:“座主这一令确实太难了,要以花名应句,实在何其困难。”

  郭元振深有同感地点头道:“解郎君此话不错,座主,元振此局心甘情愿地罚酒三杯。”

  听到两位最得意的门生皆是认输投降,裴炎大觉得意不禁捋须大笑,立在旁边的酒录事更是斟满了每个人的酒杯,示意大家尽快喝酒。

  “等等!”

  一句清朗的声音顿让裴炎的笑声戛然而止,抬眼望去,却见出声者正是坐在左首第一案的陆瑾,霎那间,裴炎心头止不住一跳,竟不敢相信陆瑾已经想到了对句。

  裴炎心内虽是惊讶,然而面上依旧波澜不惊,言道:“不知陆郎以何句接本官的‘帝女合欢,水仙含笑’?”

  陆瑾镇定从容,望着裴炎拱手言道:“裴侍郎这一句不仅包含四种花名,而且押韵工整、由花喻人,可谓非常巧妙,在下想到一句,勉强能够接令。”

  未及裴炎开口,郭元振已是不悦言道:“自然知道此句之难,陆郎君就应该知难而退,何能说是勉强接令?”

  陈子昂已对陆瑾的文才佩服得五体投地,此刻听到郭元振出言讥讽,忍不住反诘道:“状元郎此话恐怕有些差矣!陆郎君锲而不舍,为了不让我等罚酒绞尽脑汁想到接令之句,本就难得可贵了,没想到状元郎不仅没有出言鼓励,反倒这般落井下石,实在是令人非常不耻。”

  郭元振心头大怒,双手一按长案几近欲起,怒道:“陈子昂,你连进士都没有考上,何有颜面坐在这里指手画脚?难道就不觉得脸红么?”

  陈子昂冷哼作声道:“进士而已,陈某明年一定会考上,今番在这里就事论事,状元郎何能口出诛心之言!

  “好了,你们一人都少说一句。”裴炎颇为不耐烦地摇了摇手,望着陆瑾正容道,“陆郎君,不知你以何句接令?”

  陆瑾悠然一笑,一字一顿地清晰言道:“在下以‘牵牛迎辇,翠雀凌霄’接‘帝女合欢,水仙含笑’之令。”

  平静的语调轻轻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短短的八个字,却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也在厅堂内掀起了一阵不平静的风暴。

  “妙也!”上官婉儿惊叹出声,纤手已是忍不住轻轻拍在了长案上。

  太平公主深知上官婉儿柔美文静,端庄典雅,镇定从容,与母后一般,属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今番这般惊讶失态,当真是鲜少能见。

  见到上官婉儿望着陆瑾依旧有些失神,太平公主不禁出言笑道:“怎么?莫非陆兄之才让你这位大才女也是惊讶不已?”

  闻言,上官婉儿回过神来,嘴角勾出了一丝微笑波纹:“裴炎那一句‘帝女合欢,水仙含笑’的确是非常刁钻,我刚才想了许久,也依旧想不到合适之句,然而听到陆瑾这‘牵牛迎辇,翠雀凌霄’,却豁然开朗了。”

  上官婉儿顿了顿,这才娓娓而谈道:“‘帝女合欢’中的帝女指的为皇帝之女,然而陆瑾用‘牵牛迎辇’,却挑明了帝女的身份,公主可知乃是何人?”

  太平公主想得半天,却苦思无解,笑言道:“婉儿啊,你就不要打哑谜了,但说无妨。”

  上官婉儿淡淡一笑,言道:“最为著名的牵牛郎君,当属神话传说中的牛郎无疑,这帝女自然是为玉皇大帝的女儿织女,裴炎之句可谓‘织女牛郎将要在鹊桥相会,水仙们都含笑前来祝贺’,而陆瑾之句说的是‘牛郎前来迎接织女花辇,翠雀乐得在空中飞舞不止’。你说妙不妙?”

  听完上官婉儿的一通解释,太平公主一双美目陡然就亮了,击掌笑道:“不错,的确乃非常巧妙的应对,没想到就连眼高于的婉儿,今天也这样赞扬他人,实在不易啊。”

  上官婉儿望向陆瑾的目光连连闪烁,言道:“看来此人的确有几分真才实学,裴炎那些对偶律令,自然是为难不了他。”

  太平公主愣了愣,心知这位闺中密友是起了考校陆瑾之心,微笑提议道:“既然如此,最后的律令不如就由婉儿你来亲自出令吧,本宫相信陆郎一定也能接上。”

  上官婉儿娇靥带笑欣然点头,吩咐旁边伺候着的侍女取来笔墨纸宴,略一思忖,一行清秀的小字已是落在了洁白如雪的宣纸上。

  此际,正堂内早已是一片惊讶赞叹了,就连刚才对陆瑾深为不服气的郭元振和卢怀慎两人,也深深惊讶在了他的绝世文采之中,郭元振更是暗暗庆幸此人去岁没有参加进士科举,否者以他的文采,必定会成为自己夺得状元的强敌。

  裴炎嘴角泛出丝丝苦笑,言道:“陆郎此句当真大妙,自然不用罚酒,其余人等罚酒一杯便可。”

  话音落点,堂内立即响起了一片喝酒之声。

  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令,裴炎脑海中如同车轮般飞转不止,想要找出一个更为刁钻困难的对偶律令,务必要使陆瑾认输罚酒。

  


第二一零章 绝世文才(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侍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莲步婀娜,步履翩跹,行至裴炎身侧轻轻跪下,一阵不可与闻的耳语。

  闻言,裴炎露出了一个惊讶之极的表情,待看到侍女所递来的宣纸时,心知上官待诏必定已是看上了陆瑾的文才。

  原本按照裴炎的算计,本是想让郭元振和解琬获得上官婉儿的青睐重视,没想到陆瑾异军突起,竟这般耀眼的夺去了上官婉儿所有的目光,眼下竟亲自出了一个对偶律令进行考校,如何不令裴炎大感郁闷。

  然而,当他看到宣纸上所写的那排小字时,老眼忍不住为之一亮,暗暗在心里面叫好不止。

  沉吟半响,裴炎老脸重新焕发出了淡淡微笑,将宣纸铺在长案之上,语气倍显从容不迫:“大家听了,现在是第九令,也是本官出的最后一令,不过此令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来人,笔墨纸砚。”

  裴炎话音刚刚落点,立即有仆役捧着文房四宝大步而入,将一副长长的宣纸,挂在了坐北朝南的那面屏风上。

  堂内众人看的是一头雾水,却见裴炎已从长案后站起身来,步下台阶来到屏风前,接过仆役手中紫毫大笔蘸墨而书,一行墨龙清晰呈现,写的为: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写完之后,裴炎将手中毛笔丢在了铜盘之中,转身笑道:“此乃本官所出之令,不知是否有人能够接上?”

  话音落点良久,堂内却是无人吭声久久沉默,安静得唯闻针落。

  郭元振身为新科状元郎,也算诗文风流,吟诗作赋样样不差,然而看到这一句对偶律令,却是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甚明白,特别是这么多的“调”字,竟是语不成意,根本就不知道所为何也!

  卢怀慎心头所想也和郭元振差不多,刚才行酒令被外来者抢去的风头,他本就一肚子的窝囊气,本想最后接上一句律令挽回颜面,然而可惜愿望落空,最后的律令也是如此困难,他左思右想,根本想不明白。

  堂内的沉默气氛还在久久持续着,每个人都是皱眉苦思,大感棘手,裴炎负手站在屏风旁边,脸上露出了胜算在胸的微笑,心里面对上官婉儿惊鸿绝艳般的文才暗生惊叹。

  陈子昂手指关节很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案面,一双剑眉也是皱得如同两团疙瘩,思索半响一无所获后,他不禁沉沉一声叹息,心内颇为沮丧。

  陈子昂自负甚高,新科落第本就忿忿不平,对于郭元振等人,他也是暗自不服气,在进入正堂落座的那一霎那,他就暗自打定主意展现自己的文采,要让满场的焦点全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使得一干进士颜面无光。

  然而没想到,却是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位默默无名的陆瑾,才压群雄成为了满场瞩目所在,也间接达到了陈子昂的目的,陈子昂鲜少敬佩他人,今天却对陆瑾由衷感到了敬佩。

  此际,瞧见陆瑾也是一副皱眉苦思的模样,陈子昂忍不住出言问道:“陆兄,可有想到适合接令之句?”

  陈子昂的话音落点,立即引来了堂内不少的目光,毕竟时才陆瑾已经接上了不少困难律令,眼下这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律令,也只有他有希望能够接上。

  闻言,陆瑾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之色,言道:“此律之难,实在世所罕见。”

  “哦,陆兄也想不到合适之句么?”陈子昂露出了一个笑容。

  陆瑾笑了笑,言道:“这倒没有,刚才想到了接令之句,也不知对否。”

  听到陆瑾又想到了接令句子,堂内举座惊讶,所有人都是露出了震惊莫名之色。

  要知道堂内每一名进士都是万里挑一的人物,即便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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