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时空之1278-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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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庵兴档溃骸凹觳觳棵攀欠褚源蟛痪醋锩�提起公诉，将来海外非华夏之民，是否可按此案按例进行快速判决，大法官你的意见如何？”

　　张法当然没有立刻回答，这案件看起来简单，可怎么判定还需要斟酌，琢磨了一会，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先前对于帝国司法的谈论，我们都有自己的看法。此人是否犯了大不敬之罪，关乎一条性命，我等不能独X裁。我看还是先将他押入监牢，择期进行陪审团审议为好。大家看呢？”

　　张准点点头，刚刚审理这起案件，他没有插一句话，司法的事情就交给司法来干好了。至于张法说的陪审团，这也是他以前想到的。

　　法律从大意义上来说，分为大陆法系和海洋法系。大陆法系和海洋法系各有不同，大陆法系沿袭罗马法，具有悠久的法典编纂传统，重视编写法典，具有详尽的成文法，强调法典必须完整，以致每一个法律范畴的每一个细节，都在法典里有明文规定。大陆法系崇尚法理上的逻辑推理，并以此为依据实行司法审判，法官按照法条审判即可。可事实上，法官很可能因为各种公私原因，造成枉判。

　　而海洋法系又称之为不成文法系。同大陆法系偏重于法典相比，海洋法系在司法审判原则上实行的是遵循先例，即作为判例的先例对其后的案件具有法律约束力，成为日后法官审判的基本原则。而这种以个案判例的形式表现出法律规范的判例法，是不被实行大陆法系的国家承认的，最多只具有辅助参考价值。海洋法系的法律是被逐渐累积起来，而无须经过立法机关。

　　其中，陪审团制度是海洋法系的精髓，就是指由特定人数的有选举权的公民参与决定嫌犯是否起诉、是否有罪的制度。陪审团分为大陪审团和小陪审团。大陪审团只适用于刑事案件，由23人组成，其主要职责是决定是否起诉，可以在任期内（一般4周）审理若干起案子；而小陪审团则参加民事和刑事两种案件审判，决定被告人是否有罪，而在民事诉讼中则是决定被告人是否要赔偿。小陪审团一般由6…12人组成，一案一组。

　　张准和华夏帝国并没有选择单独哪个法系，而是互相交杂在一起。由检查院提起公诉，由小陪审团决定是否起诉，由大陪审团决定是否有罪，由法官按照法律进行判决。当然，如果法官对大陪审团的决定有异议，也有权强行判决，只不过强行判决的法官就要接受都察院机构，或者以后的议会进行质询了。

　　张准觉得这样不错，一切都按照法律来进行，就让人将面如死灰的李成华带出去，而他则对跪在地上的其他海外商人起了兴趣。


第二一八节周边国家


　　“你等抬起头来，那个来自麻逸的商人，你麻逸人土风情如何，可否给朕与众位大臣讲一讲？”张准有些好奇的问道。要是有人疑问张准从海外来，为何对麻逸不了解，那也正常，海外大了去了，总有不知道的地方。其他大臣也都兴致勃勃的准备听麻逸商人说一说，毕竟华夏帝国未来的战场可是整个世界，麻逸所在的地方，更是离华夏不远。现在听听，总有收获。

　　麻逸商人姆旺感觉自己一定是得罪了大神，所以今天才要遭受这罪。看热闹看的好好的，被人揍了一顿，又被拉到华夏帝国皇宫。幸好华夏帝国的人还算讲理，只是把李成华给抓走了，自己等人算是逃过一劫。正在那胡思乱想的他，忽然听到有人问话，抬头一看，竟然是华夏帝国的皇帝。他脑袋嗡的一下，面无血色，就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了。最后还是三佛齐的商人汉都亚。宾。敦拽了他衣角一下，这才让他缓过神来。姆旺赶紧给张准磕了一个头，然后恭恭敬敬的介绍起麻逸的情况。

　　“我麻逸古称麦阿，翻译成汉话，意思就是黑人的国土。我麻逸不能跟天朝上国相比，没有城市和集镇。人口最多的地方，就是有千余户百姓的村落，由村落首领统治。麻逸山势平宽，夹溪聚落，田膏腴，气候稍暖。俗尚节义。男女椎髻，穿青布衫。凡妇丧夫，则削其发，绝食七日，与夫同寝，多濒于死。七日之外不死，则亲戚劝以饮食或可全生，但终身不得改嫁，甚至有丧夫焚尸，自己赴火而死的。酋豪之丧，则杀奴婢二三十人以殉葬。民煮海为盐，酿糖水为酒。”

　　张准听到殉葬之事，稍微皱了皱眉头。如苏升，文天祥等大臣也是面露厌恶之色。华夏自汉唐之后，就以陪葬制度代替了殉葬制度，但是后来草原民族兴起，如金，辽和蒙元，殉葬制度又开始出现。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殉葬就是蛮夷的象征。华夏社控制漠南草原之后，也很快全面禁止了奴隶和殉葬制。

　　“殉葬，这个不好，你回到麻逸之后，请见贵国国主，让他废除这种不人道的事情。”张准不管这个商人有没有机会见到麻逸国主，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只不过让张准没想到的是，这个叫旺姆的商人竟然连连点头，再一说，才发现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是麻逸的第一豪商，进出麻逸皇宫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旺姆告诉张准，自从来到华夏之后，见到华夏之文明，他也对殉葬制度不是很赞同，如今天朝上国更是表示了不满，想必麻逸国主也会下令禁止殉葬的。只不过麻逸是村村联盟的形式组成的国家，国主的命令会不会有用，那就得两说了。

　　张准点点头，满意的让旺姆起身站到一边，开始询问起下一个人，来自三佛齐的汉都亚。宾。敦。此人在这群商人中最为淡定，见到张准和诸位大臣行礼也是十分标准，看来是在汉地呆了不少日子了。张准向他询问的，依然是之前询问旺姆的一些问题。

　　汉都亚。宾。敦甚是乖巧，将三佛齐国内的情况娓娓道来：“我三佛齐国，又作室利佛逝、三弗齐国、佛逝、旧港，存在于大岛之上。在真腊、暗婆之间，自龙牙门，去五昼夜至我国，是华夏周边诸蕃水道之要冲。我国心向天朝，大唐时就开始到华夏进贡。我三佛齐地理位置优越，是周边的香料贸易中心，经济力量雄厚，也是佛教的中心，称得上一方强国。我国管州十五，还包括彭亨、吉兰丹、日罗亭、登牙侬、潜迈、兰无里、细兰等属国。

　　位置在泉州的正南方，冬天顺风，月余可到。在华夏的海商，三分之一从我国经过。我国国人多姓蒲，国都名唤渤林邦，乃是累砖砌造成城，周围数十里。国主出入乘的船，身缠杂布，用绢伞盖挡，护卫使用袖箭和镖护卫。除了国都之外的百姓，都散居在外，逐水而居，下铺木板上覆茅草，也不缴纳租赋。我国兵士熟悉水陆战，有所征伐，随时可调；设立酋长率领，都自备武器、干粮，面对敌人从不怕死，在各国内也有威名。

　　四季气候上多热少寒，所养的牲畜也很像中国。特产有花酒、椰子酒、槟榔蜂蜜酒，虽然都不是曲蘖所酝，但喝的多也可醉。国内民间文字用番书，以国王的戒指为印；大臣给国主上章表则采用用华夏文字。与帝国一般，我国法律也十分严格，犯奸男女都设置死刑。国主死，国人削发成服；仆人都要殉葬，积薪烈火，跳入水中，名为“同生共死”。

　　有种叫金银山的佛像，用金铸造。每次新国主登基，先铸金形成的金银山来代替自己的生命，人人供奉。国主的金佛像、器皿都刻有生平，后面的人敢毁。国中有人如果有病重，就拿出与自己等重的银子，赈济贫困的人，希望可以减缓死亡。”

　　张准和大臣们听的有趣，这三佛齐国力显然要比麻逸强大的多，除了那个什么同生共死之外，其他情况还是比较好的。特别是富人生病，用自己等重的银子来赈济穷人，也算是不错的风俗。不过张准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是狄仁杰这样的胖子生病，岂不是要倾家荡产。张准向着狄仁杰看了看，结果发现其他人也在笑着看着他，这让张准哈哈一笑。

　　“陛下，其国自唐天佑年纪始通中国。前宋建隆年间，三次遣贡。淳化三年，其国为暗婆所侵，前宋诏谕昭讨，暗婆从之。咸平六年，上言前宋，其国愿意建佛寺以祝宋皇圣寿，愿赐名及钟。宋皇嘉其意，诏以「承天万寿」为额，并以钟赐。至景德、祥符、天禧、元佑、元丰，贡使络绎，辄优诏奖慰之。”文天祥笑着对大家又解释了一遍三佛齐与华夏的关系，然后面容和蔼的看着汉都亚。宾。敦。既然是华夏的好藩属，那态度自然就要不一样。

　　汉都亚。宾。敦听到文天祥所说，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敢叫陛下知晓，我国父老听闻大宋为蒙元所灭，甚是焦急。然船不能上岸，兵不能度洋，只得暗自焦急。更有蒙元使者前来我国，逼迫断贡。国主不从，其人便出言恐吓。待小的来到上国，泉州已然为蒙元与蒲寿庚这禽兽所占。后来小的听说北方已被陛下所占，这才来到海宁州，再来大同，得见天颜。”

　　张准正色走了过去，将汉都亚。宾。敦扶了起来：“只要是真心愿意朝贡我华夏帝国，我华夏帝国定然护佑你等。你也不要担心，几日之后，朕的大军就要南下，将南方的蒙元力量一举歼灭，到时候我派人将那使者抓着，任凭你家国主处置，如何？”汉都亚。宾。敦一听，再一次跪在地上，砰砰的磕起头来。张准劝了好几下，他才起身。张准让徐四郎拿来凳子，让汉都亚。宾。敦坐下。

　　底下的商人看到张准只是询问情况，遇到像三佛齐这样的忠心藩属，还以礼相待，这才放下心来。不等张准再次询问，一个人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天朝上国陛下，小人叫信德，来自婆利国。婆利国在华夏东南海，中洲之上。到原蒙元广州路，需行一月月。国界东西行五十日，南北行二十日，有一百三十六集镇。气候暑热，如华夏之盛夏。粮食一年两熟，草木保持一年繁盛。海中出文螺、紫贝。有石名为蚶贝罗，初采时柔软，进行雕刻之后没多久就会变成硬物，十分神奇。

　　我国男子皆拳发，有古贝草，采其花以作布，粗者名古贝，细者名白赩。我婆利普通国人披古贝为衣，腰缠都缦。国主姓“憍陈如”，用班丝布衣，以璎珞绕首，头著金冠高尺余，形如弁，缀以七宝之饰，带金装剑，坐在黄金宝座之上，脚踏银靴。侍女皆为金花杂宝之饰，或持孔雀扇。国主出巡，乘坐大象，用香木为舆，上施羽盖珠帘，随从吹螺击鼓。梁时天监十六年，遣使朝贡，其后不绝。”

　　又有一人其后奏禀：“小人来自倭国，我倭国在泉州之东北。方圆数千里，西南至海，东北限以大山；山外即毛人国。共有五畿、七道、三岛、三千七百七十二乡、四百一十四驿、八十八万三千余丁。地多山林，无良田，寒暑大类中国。王以王为姓，历几十余世而不易；文武皆世官。男子衣横幅，结束相连，不施缝缀；妇人衣如单被，穿其中以贯头，一衣率用二、三缣。皆被发跣足。

　　亦有华夏典籍，如五经、曰乐天文集之类；皆自上国得之。土宜五谷而少麦。交易用铜钱，有水牛、驴、羊、犀、象之属，亦有金、银、细绢、花布。多产杉木、罗木，长至十四、五丈，径四尺余；乐有中国，高丽二部。

　　我国自汉通华夏，历魏、晋、宋、隋、唐，宋皆遣使朝贡。雍熙元年，有僧奝然与其徒五、六人浮海至天朝，以铜器献于宋皇，极为精致。宋皇召见，赐紫衣方袍，抚之甚厚。

　　今日见到天朝陛下，感激涕零，小人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陛下。。。”

　　“停下吧，你说的朕都知道，既然你都说了是不情之请，那就不用说了，一边等着吧。”张准没有等来自倭国的商人说完，就让他去一边等着了。此人从进来之后，态度甚为恭敬，可时不时瞄向战士们手中枪支的眼神，还是让张准有些厌恶。要是张准没估计错误，这倭人定然是要讨要火器甚至是制造火器的方法，张准不想听他废话。未来倭国作为华夏帝国的金银基地和奴隶供应基地就可以了，至于火器这么危险的东西，他们不需要。


第二一九节交趾与占城


　　张准把这些商人问了一个遍，将这时华夏周边国家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发现情况还是很乐观的。大部分的藩属对于华夏还是比较恭敬的，或者说不敢得罪。毕竟大部分的藩属还处在封建社会早期，甚至奴隶社会，与华夏文明的差距，就跟现代非洲部落与米国一样。就算是现在华夏落魄了，可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不过事情也不是绝对的，比如占城就对华夏十分敌视。占城王归附蒙元，忽必烈封之为占城郡王，企图占城立为行省。但是后来因为与华夏帝国的战争，造成忽必烈没有实现他的企图。当然了，占城归顺忽必烈也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抵抗其北部的交趾。

　　而交趾与华夏关系就比较复杂了，首先交趾是真刀真枪的跟宋廷干过，宋熙宁七年（也就是1075年），交趾李朝的将领李常杰和宗亶带领二十万大军，水路并进，悍然发动了对北宋广X西大规模进攻，连续攻破钦州、廉州。发布《伐宋布告》，在各交通要道张贴，上面说北宋实行青苗、助役之法，穷困生民，今出兵欲相拯济。

　　12月，八万交趾军围困邕州城，邕州知州苏缄指挥州兵、下属和百姓中能战斗者昼夜战斗。同月，北宋发《讨交趾敕谕》，成立了安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本道经略招讨司，赵卨为正使，宦官李宪为副使，燕达为副都总管。宋朝一面调发北方禁军，一面就地招募，但此时赵卨和李宪失和，宋朝军事迟迟没有动静。。

　　熙宁九年正月二十一，坚守42天后的邕城陷落。苏缄父子与家人，通判唐子正与入城交趾军展开巷战，各人身负重伤，唐子正阵亡。苏缄大喊：“吾义不死贼手！”遂返回州衙，纵火自焚。苏缄及其次子子明、子正，孙子广渊、直温等，一家37人在此次战役国。交趾军残忍屠城，杀军民58000余人。再加上钦、廉两州死亡人数达到十余万人。

　　同月，因王安石的干预，李宪被撤，依赵卨建议改以郭逵为正使，赵卨为副使。宋军集结大军与民夫30万人进入广X西。交趾军队在破邕州之后，本欲进取桂X州，听说宋军前来，交趾领军将领李常杰与宗亶带着三州的俘虏返回交趾。

　　郭逵与赵卨分兵追击并收复钦廉两州。燕达破广源州（现代越X南广渊）并逼降守将刘应纪。宋军水路并进，也开始大规模进入交趾境内。宋军至决里隘，交趾军列象阵阻击，宋军持强弩猛射，以长刀砍象鼻，象受惊向后回奔，反而殃及交趾军，交趾军溃退。宋军乘胜占领机榔县与门州（皆今同登西北）。

　　同年，郭逵抵富良江（今红河），两军决战。交趾军战船四百余艘在江南阻住水路，宋军不能渡，郭逵和赵卨便分遣兵将伐木制造发石机攻打。又依燕达建议，暗遣军设伏山间，逐步减兵，示弱诱敌。李常杰中计，倾数万众渡江出击，宋军伏兵尽发，步骑合击，趁其帆折樯摧之际，选精兵乘大筏猛攻，大败交趾军，击杀数千。交趾李朝洪真太子和昭文王子战死，左郎将阮根被俘。

　　富良江之战后不久，交趾国主李乾德便奉表求和。宋军由于冒着炎热进入瘴疠之地，伤亡逾半数，军粮也尽，虽一水之隔不能再进。郭逵表示“愿以一身活十余万人命”，同意撤兵。宋交两朝讲和。郭逵先将伤病之士撤回，才移师回朝。

　　而今，交趾也不是当时的李朝了，而是陈朝。陈朝的开国皇帝陈煚，原出生于李朝的权贵家庭，陈煚的叔父辈，都身居朝中要职。陈煚被安排侍奉李昭皇（李朝末代女帝），不久后李昭皇退位，陈煚登基，开创了陈朝。

　　陈朝成立之后，对于华夏还是比较友好的。陈煚早在南宋绍定初年，就派遣使入贡，宋理宗册封陈煚为“安南国王，加特进检校太尉、兼御史大夫、上柱国，赐效忠顺化保节守义怀德归仁慕治奉公正恭履信功臣，静海军节度观察处置等使，食邑一万一千户，实封四千二百户。

　　宋宝祐六年，陈煚上世袭表，向宋廷传达让位给儿子陈晃的意向，而宋廷则向交趾表示“情状叵测，申饬边备”，要求加强国防，以免蒙古进犯。宋景定二年，交趾遣使入贡，获宋廷“下诏奖谕，遣使赐金并法锦。”景定三年，南宋下诏，授陈煚为“检校太师、安南国大王，加食邑”，并对陈晃进行册封。其后，宋咸淳五年及宋咸淳八年，宋廷又对陈煚、陈晃父子“加食邑”及赠送礼物。

　　总括而言，中国南宋与越南陈朝的关系，是处于和洽友好的“朝贡关系”。可若说交趾陈朝就是南宋忠实的藩属，那也是扯淡。

　　在陈煚上世袭表的前一年，也就是南宋宝祐五年，八月，归化寨主何屈传报，称蒙元派使者前来。九月，陈煚下战令，命令左右将帅水陆并进日夜兼程前往边界集结，并由陈国峻统领。十一月，战令传达到全国，军民备战。

　　十二月十二日，蒙古将领兀良合台从云x南率领三军侵占交趾的平原地区。陈煚亲自督战。而陈军起初较为弱势，陈煚看了看周围的将领，只有黎秦勇敢前行，单骑出入敌阵，神情自若。当时有人谏言陈煚不要后退以防军心丧失，可黎秦建议先退避为好，于是陈煚退避泸江，但后来仍不敌强大的元军，退守天幕江（在今越X南兴安省），国都升龙失陷。

　　在这危急关头，陈煚乘船向太尉陈日皎商讨对策，陈日皎态度沮丧，在船边用手指点水，然后在船舷写“入宋”二字，表示不如投靠宋人。陈煚再问太师陈守度，陈守度的答案则是“臣首未至地，陛下无烦他虑”，表示仍愿意抵抗，使陈煚重拾战意。

　　十二月二十四日，陈煚及太子陈晃乘坐楼船，在东步头击败蒙古军队。蒙古军撤退到归化寨时，又遭寨主何俸召集南蛮人袭击，最终撤出交趾。

　　可笑的是，蒙军撤退途中，并未劫掠民物，竟然被当地人称为“佛贼”。敌军退去后，陈煚嘉奖了何俸等有功之臣；赐黎秦名“辅陈”，授他为御史大夫，还将公主嫁给他。

　　战事结束，交趾陈氏愿意向元朝入贡。经过一番商讨，南宋宝祐六年，黎辅陈与周博览奉使入蒙古，与蒙古订下协议，规定交趾每三年向蒙古进贡一次，并定为常例。

　　交趾在蒙宋两方之间，首鼠两端，谁也不敢得罪。若是华夏帝国的军队打到南方各行省，要想让他们出兵或者援助物资，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占城和陈朝的关系，那就是比较复杂，可谓是仇深似海了。

　　华夏南汉时，交趾吴朝开创者吴权在白藤江击败了南汉的军队，交趾从中国独立了出来。宋太宗赵光义太平兴国四年时，占城国王波罗密首罗跋摩一世，在流亡占城的交趾贵族吴日庆的煽动下，趁交趾吴朝之后的丁朝缔造者丁部领逝世之时，率军袭击交趾当时的首都华闾。

　　但在华闾附近遭遇暴风，占城军伤亡惨重，不得不班师回国。这件事情使交趾把占城当作了重要敌人之一。后来，在黎桓篡夺丁朝的皇位之后，于太平兴国七年遣使占城，被占城扣留；于是黎桓亲自率军入侵占城。占城发兵防御，为黎桓所败，国王波罗密首罗跋摩一世亦阵亡。

　　交趾军队洗劫了占城首都因陀罗补罗，并夷平了该城，班师回国。黎桓随即遣使向宋朝修好，将占城的俘虏献给了宋朝。宋太宗下令将这些俘虏释放归国。其中的俘虏刘继宗逃亡占城，自称国王，并遣李朝仙向宋朝朝贡。

　　这样，交趾肯定不愿意，黎桓便派养子攻灭了他。这次入侵导致了占城约于1000年放弃了首都因陀罗补罗，南迁至毗阇耶。

　　然而，交趾与占城的冲突并未因为占城放弃因陀罗补罗而停止。在宋朝真宗年间，占城遭受到交趾的大规模军事打击。黎朝之后的交趾李朝的第二代皇帝李佛玛亲征占城。交趾军在五蒲江击败了占城军队，杀死国王乍斗。

　　狗改不了吃X屎，交趾军对战败的占城人进行了屠杀，“血涂兵刃，尸塞遍野。”不久交趾军就占领了占城的首都毗阇耶，俘虏了乍斗的妻妾、宫女等人回国。李佛玛让乍斗的妃子媚酰侍奉，媚酰不堪其辱，投江而死。从此以后，占城开始向交趾朝贡，并向交趾贡献犀牛。

　　到了北宋熙宁元年，占城国王律陀罗跋摩三世发兵攻打交趾，希望夺回被交趾占领的因陀罗补罗地区。次年，交趾李朝辅国太尉李常杰率军南征，又一次攻破了毗阇耶，并在与真腊交界处俘虏了律陀罗跋摩三世。之后，交趾胁迫律陀罗跋摩三世割让地哩、麻令、布政三州（此三州即为现代越X南的广平省及广治省辖地。），随即将律陀罗跋摩三世释放归国。占城南部宾童龙地区的酋长趁机发动叛乱，宣布脱离占城独立。占城亦无力南顾，直到宋神宗时期，占城才重获统一。

　　所以说，这两个国家的确是血海深仇。占城为了借助蒙元的力量来击败交趾，引狼入室，自然是十分敌视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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