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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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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七心中焦急不安,三言两语将翟珊失陷敌手的经过大体讲了一遍。

  李恪听完,也紧张起来,毕竟现在身处险地,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将翟珊平安送出去,否则时间一久,伤势恶化,翟珊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两个人不再说话,加快脚步向前赶路,不多时,便从石壁另一面的裂口处钻了出来。

  外面皓月当空,时辰应该是五更天了,天边已微微泛白,没有了之前的迷雾,一座巍峨的高山清晰地矗立在眼前。

  李恪用手点指着,“李勣将军的并州军就在山后接应,翻过这座山,应该就能脱险了!不过这山中有大量敌军埋伏,我们敢死队来的时候,大部分兄弟都在那里战死了,只剩我一个人拼死杀出来,误打误撞钻到这裂缝中藏身,这才找到你们。这次,我们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能再让师姐受伤了!”

  “好!”张小七点头,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的情况,一边背着翟珊向山中进发,李恪提刀,紧随其后。

  有了帮手护卫着,张小七多少安心了一些。两个人一前一后,施展轻功,快步如飞,沿着山路蜿蜒而上,很快就冲到了半山腰。

  正急行间,忽然,“哗楞楞!”一阵刺耳的铃铛声划破夜空,紧接着,“冲啊,杀啊!别让敌人跑了!”无数敌兵呐喊着,举着火把潮水一般涌到近前。

  为首一员敌将在马鞍桥上用大刀一指,“呀!呔!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张小七一看,还跟你废什么话,杀吧!抡起大刀就开砍了。

  对面的敌兵见状,一拥而上,将两人困在当中。

  按常理讲,以这两人的武功对付这些个虾兵蟹将,那是绰绰有余,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两人担心翟珊的安危,只能背对背将她护住,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提防着冷枪暗箭,所以一时陷入了苦战,步履维艰。

  那员敌将在后面不停地叫嚷:“快上!给我抓活的,我要给军师送一份厚礼!“

  又向身边的弓弩手们命令道:“给我放箭!注意!只能射伤,不准射死!我要活的!”

  箭雨飞蝗一般倾泻而下,两人把大刀舞动如飞,形成两道屏障,将利箭挡在外面。

  那敌将是个碎嘴子,没完没了地挑衅,“呔!奉劝尔等乖乖缴械投降!我家军师有好生之德,或许能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

  “娘的!废话真多!”张小七听得不耐烦了,一把夺过一个敌兵的长矛,对着敌将的方向撇了过去。

  敌将正白话着,突然一道寒光直刺过来,再想躲来不及了,噗嗤一声,长矛穿胸而过,尸体在马上晃了两晃,跌落下来。

  主将一死,敌军顿时一阵大乱。

  李恪一拽张小七,“快走!”

  两人趁机冲杀起来,在乱兵中一顿乱剁,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口气杀出重围,向着山顶方向跑了下去。

  他们冲上山顶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敌军并没有追上来,两人都已是精疲力尽。

  李恪提议道:“从这下去,还有数道包围圈,经过刚才一战,敌人肯定会有所准备,我们不如就在此休整一下,恢复体力,一会儿势必还要有一场恶战。”

  张小七沉吟片刻,没有作声。他小心翼翼地把翟珊放下来,检查一遍她的伤势,而后从腰间解下一个已经沾染了鲜血的绣袋,系在她身上。那正是在天荡山时,翟珊送给他的。

  李恪也坐下来,拿出一个酒壶,在一边自顾自地喝酒,俄顷,他故作轻松地问道:“师姐她没事吧?”

  张小七点了下头,“还好。”

  又沉默了半晌,张小七忽而神情庄重地说了一句话:“李恪,我们就在此地结拜如何?”

  李恪一愣,诧异地看向张小七,“这是为何?”

  “殿下,就当是给我一个攀龙附凤的机会吧!”

  李恪苦笑了一下,“你又怎会是那种人,好吧,我也早有此意。”

  “既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张小七拉着李恪肩并肩跪下来。

  此时,朝阳初起,天已大亮,阳光照在山巅之上,在两人身后拉下的长长的倒影。

  张小七说道:“我年长你三岁,是兄长,我先说,你跟着我讲。”

  “好!”李恪点头。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我张小七。”

  “李恪。”

  “我二人愿结为异姓兄弟!”

  “今日,我二人中无论谁能脱离险境,都要保翟珊周全,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李恪有些意外,“为何要这样说?”

  张小七面无表情,“你难道不想救你师姐吗?跟着我说!”

  “好!我二人都会宁死保师姐周全,不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耿耿此心,惟天可表!如若有违,天诛地灭,人神共弃!”

  盟誓毕,两个人望东拜了三拜,各自划开手掌,将血滴进酒壶,歃血为盟。

  而后两人相继站起身向下眺望,山下四周,敌军的旗帜忽隐忽现。

  “大哥,我们快走吧!敌人很快就会围上来的!”李恪催促道。

  张小七面色平静,“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吸引敌军主力,你快带着你师姐抄山后小路离开!”

  李恪一脸惊愕,“为什么?大哥,要走我们一起走!”

  “你快走吧,我不能再让珊妹冒不必要的风险了!”

  “可是师姐喜欢的是你,要留下也应该是我留下!”李恪还在坚持着。

  “殿下,你不要劝了,她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才害她变成现在这样,我不能再连累她了!你快带她走!记住你的誓言!”

  “大哥!”

  “我意已决,你快点走!一会敌人上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你的责任比我重,照顾好她!”张小七完成了最后的叮嘱,背过身去。

  李恪无奈,只好将翟珊绑在身后,说了句,“大哥保重!”一转身潜进了山间的树丛里。

  张小七将苏定方的中军大旗从身上解下来,捆在一棵树干上,立在山峰的最顶端。

  这残破的大旗浸满了鲜血,迎着朝阳,在山风中飘摆着。

  山下的敌兵闻风而动,“敌军主将就在山顶!快冲上去!”敌兵们鼓噪着,从四面八方迅速合围过来。

  张小七立于大旗之下,看着山坡上蜂拥而来的敌兵,耳边又响起了苏将军最后的呼号,“兄弟们!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杀啊!”

  “将军!您还有最后一个士兵,刀山火海,我们一起闯!”张小七一声长啸,挥舞大刀,飞身一跃杀进敌军之中!

  这真是:

  烽火三千里,旌旗漫卷云。雍丘城上草,瀚海岸边魂。

  朗朗关山月,依依杨柳春。孤峰云起处,一诺一昆仑!

  


第二十八章 破阵


  一杆大旗,一个士兵,漫山遍野的敌军,孤峰绝地。

  张小七大吼着,满腔的怒火化为凌厉的刀锋在敌阵中狂扫而去,向前一冲一条血路,横着一扫又砍倒一片。一场鏖战,从黎明时分到日近晌午,直杀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

  接连几波冲锋受挫,敌兵们胆怯了,都逡巡不前。一员将领大声命令道:“此贼悍勇,结成防守队形,放箭!将他困死!”

  敌兵闻声而动,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和弓弩手在后。在乱箭的掩护下,敌军敲打着盾牌,喊着号子,又缓缓地围拢上来。

  如此阵仗,像对阵千军万马一样对付一个人,张小七有些吃不消了。毕竟连番血战,一天一夜跋涉,水米未进,他的体力早已是强弩之末了,一直以来,他都是靠着坚韧的意志,勉强撑过来的。

  而今,日头已快到头顶,李恪应该早就带着珊妹安全脱险了,自己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使命,该到结束的时候了。

  张小七淡然了,他一声大喝吓退了几个企图靠近的敌兵,把刀一横,眼一闭,就要刎颈自尽。

  就在此时,“呼!”一股猛烈的冲击波突然迎面击来,张小七只感到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腰刀应声落地。

  紧接着,“哗!”好似一滴水掉进了油锅,敌军后方瞬间炸开了。敌兵们叫喊着,抱头鼠窜,四处奔逃。

  “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电光火石间,张小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凭空拎了起来!

  一阵呼呼的风声过后,张小七的身体就像个包袱一样被人甩了下去,他连忙丹田提气,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跟头,轻轻飘落在地。

  “哼!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轻贱自己的性命,怎么还是老样子,天天寻死觅活的,有意思吗?你死不要紧,我这几年的心血白费了,找谁说理去?”

  张小七定睛一瞧,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师父云中子,他身旁还站着二师兄偃云道人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总算见到了亲人,张小七一阵心酸,腿一软,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声泪俱下,“师父!徒儿无能!没有照顾好珊妹,害她身受重伤。如今她生死未卜,徒儿已无颜再面见师父,只想一死做个了断!”

  云中子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过脸去看向那位老者,满脸赔笑,“唉!这傻徒弟!让兄台见笑了!”

  那老者满面羞愧,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老弟,你又在挖苦我!令徒有情有义,志虑忠纯,我那孽子要是有这小子一半忠义,我就算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云中子赶忙笑着宽慰道:“诶,我只是随口一说,兄台何至于如此!他日遇到令郎,兄台多加管束也就是了,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嘛!”

  这时,偃云道人走过来,扶起张小七,“师弟快起来吧!我那徒儿和翟珊都已安然脱险了,现在你大师兄应该正给翟珊疗伤呢,你且宽心,应无大碍,你就不必自责了。快随我去见上官前辈!”

  张小七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点了点头,胡乱抹了把脸,整理下衣服,跟着偃云道人来到老者近前。

  “这位就是名满西域的追风赶浪鬼见愁,阴山帮帮主上官烈,上官大侠!”

  张小七躬身施礼,“早就听师父提起,前辈英名如雷贯耳,晚辈张小七这厢有礼了!”

  “想不到贤侄如此年轻,后生可畏呀!我那孽子……”说到这,上官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长叹一声,“唉!老朽替他向少侠赔罪了!”说完,他身子向前一倾就要给张小七行礼。

  张小七大吃一惊,一把将他扶住,“老前辈!不要这样!”

  旁边的云中子也吓了一跳,慌忙凑过来,“兄台,你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这又是何苦?”

  “老弟,你不要说了,我于心有愧,不当面道歉,叫我如何能够心安?”

  偃云道人也劝道,“老前辈,过往之事您就不要纠结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破阵要紧,李靖元帅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呢!”

  一句话点醒众人,上官烈也只好点头应允,“好吧,公事重要!我们这就起行!”说着,他转回身,带领众人继续向前赶路。

  行走间,张小七趁机向云中子问道:“师父,您因何来此?是李靖元帅请您出山吗?”

  云中子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李靖请的不是你师父,是你的上官前辈,我和你两个师兄只是一路追寻他儿子来到西域,碰巧遇上而已!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呀,哈哈!”

  “老弟,你又拿我开玩笑!”上官烈无奈地摇着头。

  “上官前辈,破阵之事,你可有良策?”偃云道人急着催问道。

  “恩,老夫在西域多年,与那个张道玄交手不下百次,对他的行事风格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其人阴狠毒辣,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喜欢卖弄奇技淫巧。”

  上官烈四处指点着向众人讲解道:“按目前的布局来看,张道玄所布的应该是九宫八卦阵!与以往不同的是,这里参与布阵的不是人,而是山石草木!寻常人来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可实际上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规划好了的,小七贤侄在阵中激战多时,应该也是有所体会的!”

  “正是如此!”张小七连连点头,将自己在阵中几次遇险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

  “这就是了!”上官烈接着解释道:“依老夫推测,贤侄乃是从东南进杜门,入巽宫,遭遇狂风后,不慎掉下悬崖,跌入坎宫,在坎宫内杀死怪鱼,破掉了坎宫的阵眼,致使整个大阵暂停了一个时辰,而后,贤侄闯进离宫救出了苏定方众将士,又随军误走死门,进了坤宫,触发了操纵行尸的机关,最后全军覆没,而贤侄被李恪所救,才逃出生天。这八卦阵法配合机关消息,蛊毒巫术,做得天衣无缝。看来这老鬼真是使出绝招了,若是没有章法,贸然强攻,十几万唐军恐怕要尽数命丧在这荒岭之中了!”

  “啧啧!”连阅历广博的云中子闻言,都不由得一阵咋舌,“这张道玄却也算是个奇人了,兄台可有破解之法?”

  “办法总是有的,再复杂的阵法也必然有它的阵眼,只要我们找到中央戊己土,破坏那里的总机括,整个大阵定会土崩瓦解。”

  “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如何才能找到阵眼呢?”偃云道人追问道。

  “其实,说来也简单,此阵乃是以山为体,以水为媒,具体来说,就是利用水流来催动整个大阵的运转。适才我已遍查了这里的所有水道,唯有这一条尚未找到源头。”

  说着,上官烈指向了一条横亘在众人面前的溪流,“你们看,这条水道虽然被做了诸多伪装,可是仔细观察,依然可以找到人工开凿的痕迹。我们只需沿着它逆流而上,相信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中央戊己土的所在了。”

  “好,既如此,我们便依计而行!”云中子转过来掏出一粒丹药,递给张小七,“将它服下,补充些体力,一会还要有一场大战。”

  “是,师父!”张小七点头允诺。

  一行人施展轻功,逆水而上。一时间,水面上刮起一阵旋风,四个人影蜻蜓点水,飞腾而去。

  水道蜿蜒曲折,两岸多是峭壁陡崖,几个弯汊之后,水面骤然变窄,前方出现了一个山嘴。进入山嘴,众人终于在对面的山壁上找到了水流的源头。

  可奇怪的是,那里竟然有十处水源,分别在山壁的不同位置上。

  “怎么会有这么多?”

  “故布疑阵罢了!”上官烈冷冷答道。

  “哼!十个又怎样,待我一个个打进去,定要将那老匹夫生擒活捉,以解心头之恨!”张小七脑袋一热,就要动手。

  “徒儿,不要鲁莽!”云中子抬手将他拦住。

  “是啊,这里每个水源都必定有机关埋伏,如若乱闯,恐有性命之虞。待我逐个查看一遍再说。”

  上官烈飞身上前,在每个洞口处驻留一会儿,仔细观察。

  约莫半个时辰后,老人家似乎有了计较,自信满满地返回来,指向其中一个水源对众人道:“应是此处!”

  “何以见得?”偃云道人问道。

  上官烈捻着胡须,答道:“大凡机关要冲所在,大量机括轮转,其内必有风雷之声,而且此处水流时急时缓,应是机关操纵所致,所以必是此处无疑,大家可以动手了!”

  云中子点点头,一招手,“行动吧!”

  众人冲上前开山裂石,破开那处水源的山壁,鱼贯而入。

  山体里机关重重,飞弩毒烟机甲兽自不必说,可这几位都是何等人物,三下五除二破掉外面的机关消息,杀死守卫,直接闯入内室。

  室中空无一人,张道玄应是得到消息,提前撤走了。

  再一看房间,张小七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但见里面布置得非常奢华,屋顶四盏八角印花琉璃灯,地上铺着虎皮毯,桌上还摆满了各色珍馐茶点。

  “全军弟兄都被他害惨了,这老匹夫吃喝玩乐倒是一样都不耽误!他娘的!”

  另一边的偃云道人一指屋子正中一个巨大的汉白玉轮盘,“诶?那个应该就是咱们要找的大阵总机括了吧?”

  众人都围过去观看,这个轮盘直径足有一丈,上面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按东西南北排列,九宫八门,恶阳岭上的山川地貌以及相应的机关名称,位置都标记得很详细。

  “恩,应该是,这轮盘看似沉重,其实里面是空的,装的都是机关暗掣,只要轻轻转动,便可轻而易举地控制八卦阵中的各处险要,毁了它,大阵便可破解。你们且先闪开,我来动手。”

  众人退后,上官烈观察片刻,看准了一个方位,一掌劈了下去,一声爆响,那轮盘立刻被击得粉碎。

  房间里很快恢复了平静,众人再四下观瞧,都不由得面露犹疑之色。

  偃云道人忍不住问道:“前辈,破阵了吗?为何一点变化都没有?”

  上官烈直愣愣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唉,丢手艺了!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这个机括是假的!”

  


第二十九章 上官烈之死


  百密终有一疏。上官烈英雄一世,破阵无数,心思何其缜密,今日却也马失前蹄,看走了眼。

  其他人得知机括是假的,皆惊愕不已。

  云中子走过去,安慰道:“事已至此,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出去,另寻他法吧,相信以你我之能,破此阵也并非难事。”

  上官烈似乎并没有听到,依然眉头紧锁,喃喃自语,“不可思议,怎会这样?到底是哪里算错了?”

  “娘的,老匹夫吃香喝辣,没想到竟然还如此奸诈!”一旁的张小七满腹怒气无处宣泄,忿然而起,一伸手将一盏琉璃灯的灯罩硬生生地撕扯下来。

  “咔吧!吱扭!”两声响,那分明是机关运转的声音,众人纷纷诧异地抬头观看,但见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圆盘赫然出现在屋顶之上。

  “什么玩意儿!”张小七还想伸手去抓。

  “别动!让我看看!”上官烈眼睛一亮,紧紧盯住了那个圆盘,须臾,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摇摇头,长叹一声:“唉!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诡道也!”

  “你是说,这个是——”云中子马上就猜出了七八分。

  “没错,这个才是大阵的总机括!”

  云中子也不由得一阵唏嘘,“把真的机括放在假的旁边,我们毁了假的,就会把真的位置也一起排除。真亦假,假亦真,妙哉!这个张道玄真是个人才呀!哎,若不是我这傻徒弟误打误撞碰上了,我等不知还要费多少周折!”

  偃云道人不耐烦了,在一边催促道:“师父,你就别感叹了,既然找到了,我们还等什么!”

  “你们谁也别动,这次还是我来!”

  上官烈拦住众人,独自来到那圆盘下面,起初他尝试着隔空发力,想用内力将圆盘震落,可连试了几次,掌力只震下了一堆碎石,圆盘却纹丝未动。

  老人家无奈,又凝眉沉吟了片刻,才下定了决心,他一个旱地拔葱腾身而起,用手指抠住圆盘的边沿,奋力往下一拽。

  “咔!”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强横的冲击波开始四处扩散,刹那间,地动山摇,轰隆隆的爆裂声震耳欲聋。

  大地动持续了将近一刻钟才逐渐平息下来,张小七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飞身形冲出山洞,那三位早已在外面谈笑风生了。

  云中子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着,笑容满面,“好了,看来这回应该是成了!你们看这里的山川河流都已大变,那些暗藏的机关通道也全都显露出来了。”

  偃云道人也喜形于色,“是啊,师父,总算可以交差了,诶?前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上官烈摆摆手,“无妨。”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弹丸,催动内力将其打到空中,“啪!”一道耀眼的黄光直冲天际。

  张小七仰头看着,不觉又想起了自己被困行尸群时,张道玄那嚣张的嘴脸,恨恨地说道:“一会儿天兵一到,我倒要看看那老匹夫还怎么玩!”

  “是谁在骂我呢!”一个尖厉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观瞧,但见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无数敌兵,中军的青罗伞盖下,一个驼背秃顶的老头正背着手,嬉皮笑脸地看着众人,那人正是神算鬼谋张道玄!

  “呵呵,区区小阵竟能引来两个当世绝顶高手,小可不胜荣幸啊!”

  上官烈向前紧走两步,轻蔑地一笑,“老鬼,你我相争多年,今日一见,你还是那阴损的老一套,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着,现在你的八卦阵已破,你是专门跑出来丢人现眼的吗?”

  “上官老头,说话还是那么刻薄,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虽然你破了我的阵法,我也不怪你。毕竟斗了一辈子了,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此来是作为朋友送你最后一程的!”

  “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五毒噬心散,对不对?”

  “哦?你知道?”

  上官烈冷笑了一声,“将总机括用连环套锁住,再涂上五毒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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