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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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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玄龄是朝中首辅,说话举足轻重,他有意无意地来了这么一句,无异于又给添了一把火,群臣也都纷纷附和,“皇上,吴王夫妻夫唱妇随,伉俪情深,又一同舍身护驾,真是忠义无双!臣等以为应该借此良机,为他们补办婚仪,彰表天下,让万民称颂,传为千古美谈哪!”

  张小七不干了,当即就想反驳,边上的程怀亮死死拉住他,小声道:“冷静,这是朝堂,别乱说话。”

  岑文本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上前圆场,“皇上,朝堂上议的都是国家大事,像这种皇上的家事可否容后再议啊!”

  “是呀是呀!”长孙无忌也假惺惺道,“皇上,是臣思虑不周,此事还是不要提了。”

  “诶,你们二位言之谬矣,皇家之事事关国本,皇子更是天下人的表率,怎可轻忽啊!”房玄龄执意道。

  李世民脸色一红一白,有点尴尬,低头看了看翟珊和张小七,“那好吧,传旨,复翟珊为吴王妃,赏金千两,择良辰吉日与恪儿完婚,传晓天下,普天同庆!”

  “皇上圣明!吾皇万岁!”群臣山呼叩拜。

  张小七不由得火撞顶梁门,实在憋不住劲了,脑袋一热,就在大殿上一声怒吼,“他娘的一群王八羔子,瞎起什么哄?翟珊是我媳妇儿!”

  


第三十章 魏征献策


  朝堂,说白了,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人人勾心斗角,处处都是陷阱,两句玩笑就可以置人死地。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都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手段老辣,论起整人来,那都是行家里手。他们表面上似乎是要带头请命,褒奖张小七等人的护驾之功,可实际上他们早就看准了对手的软肋,下好了套了。

  张小七心地直率,哪懂得这些弯弯绕啊,被群臣言语刺激,当场发飙,把真相说出来了。

  这话一说出来,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言语了,那些大臣就等着他犯傻呢,一个个幸灾乐祸,都在偷眼看笑话。

  “混账!”李世民挂不住了,“张小七!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朕的金銮殿岂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来呀!速速将这个无耻匹夫给朕带下去!”

  翟珊看到相公要出事,就想说话,程怀亮和楚恒急忙一边一个拽住她。

  程怀亮在她耳边悄声道:“嫂夫人,求你了,为了殿下,为了皇上的颜面,无论如何委屈一下,千万不要说出实情啊!我们自会死保小七兄,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

  翟珊一琢磨:“也罢,先听他们的,看看再说,要是相公真有危险,我再出手也不晚。”

  这时,岑文本出面求情,“皇上,臣以为这张小七定然是觊觎吴王妃的美貌,意乱情迷,胡思乱想,才会如此癫狂失态,不过吾皇一向宽仁大度,看在他对您忠心耿耿,舍命护主的份上,还是饶他一命吧!”

  “恩,好吧,罢去张小七一切官职爵位,逐出京师,终生不得回京!”

  “是!”两边卫士过来,剥去张小七的官衣官帽,架起他向殿外拖去。

  张小七还不依不饶,扯着嗓门喊,“皇上!金銮殿咋了?就是上了玉皇大帝的凌霄殿,翟珊也是我张小七的媳妇儿!”

  “快!快点把这匹夫给朕带走!”

  侍卫们七手八脚把张小七的嘴堵上,架了出去。

  李世民气得脸都绿了,也没心情再行封赏了,“传旨,命吴王妃即刻入宫拜见皇后,散朝!”一转身,拂袖而走,出殿,上了龙辇,径直回奔寝宫。

  一路上,他是窝火憋气加闹心,要不是念及这小子之前救驾的种种,自己早就杀他千百回了。

  到了甘露殿,他气呼呼地刚一下辇,一个太监慌慌张张跑过来,“皇上,宫中出事了!”

  “何事?”

  “皇上,昨日随侍皇上的公公死了。”

  “哦?”李世民一愣,“怎么死的?”

  “好像是中毒,死在他自己房间里了,今早上奴才找他换班的时候发现的,现在太医正在验尸。”

  “恩,传太医,朕要详细询问。”

  “奴才遵旨!”太监领命而去。

  不出片刻,太医赶到,施礼毕,向李世民奏报:“皇上,那位公公的死因,臣已经查清了,确系中毒身亡,死者面色紫黑,皮肤干裂,附近有大量呕吐物,臣断定应是服用了砒霜导致,死亡时间是三个时辰以前,也就是昨夜四更天左右,只是他服毒的时间,臣还无法断定。”

  “这是为何?难道他不是服毒之后即刻死亡吗?”

  “回皇上,臣查看了死者的肤色肌理,毒性是逐渐渗入的,应是服毒之后又经过了一段时间,才毒发身亡,只是这间隔的时间不好判断,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一两日,皆有可能。”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臣告退。”太医诺诺而退。

  李世民一个人端坐在大殿里,心神不宁,“若如太医所言,一天前,那太监还跟朕在一起,他还不慎丢失了长生不老丹,难不成他监守自盗,趁朕召见长孙无忌的时候,独自偷吃了丹药?而后……”他想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凉意袭来,浑身的汗毛孔都炸开了,不敢再想下去了,一招手,叫来身边侍卫,“速召魏征见驾!”

  侍卫领命而去。

  仅仅一炷香的工夫,魏征就匆匆赶到了,见过了李世民,面带忧虑道:“皇上,臣也正想着见你呢,近日京城颇不安宁,屡有贼人作祟,皇上你可一定要加强防范,不可再让恶贼有可乘之机了!”

  李世民点头,“这点朕自然知道,朕召你前来,是有些事情想征询你的意见,这满朝文武中也就只有玄成你没有私心,是朕最为倚重信赖之人了!”

  “多谢皇上信任,皇恩浩荡,臣唯有肝脑涂地,舍命以报。”

  “你我君臣就不必客气了!”李世民就将庄 严寺遇刺的详细经过以及丹药再次被盗,涉事太监被毒杀的始末,原原本本跟魏征讲了一遍。

  魏征听得心惊胆战,脸色也变了,“皇上,之前臣还在疑惑,皇上为何迟迟没有下旨除掉汉王一党,原来真正的元凶首恶还逍遥法外!形势竟如此严峻!”

  “是啊,朕隐隐感觉这个幕后主使似乎就在朕的身边,朕之所以没有行动,就是怕打草惊蛇呀!玄成,你是朕的心腹,你来替朕分析一下,这元凶究竟是何人哪?”

  “臣不敢妄加揣测,眼下臣只能试着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抽丝剥茧,逐步替皇上捋顺一下。”魏征想了想,接着道,“随侍皇上的公公被毒杀,依皇上的表述,他有可能是偷吃了皇上的丹药中毒而亡,这事若是真的,那长生不老药就是毒药,可毒药又是吴王殿下和他的手下送来的,皇上以为,这真凶是吴王殿下吗?”

  “不!恪儿的忠诚,朕决不怀疑!”

  “那么,他的手下张小七等人呢?”

  李世民摇摇头,“这也不可能,他们若想害朕,早在庄 严寺塔中就已经动手了,何须事后又给朕下毒呢?”

  “这就是了,皇上排除了吴王,那就只有一种假设了,真凶使计假借张小七等人的手把毒药送给了皇上。”

  “这倒是极有可能!”李世民赞同道。

  “可皇上别忘了,还有一种情况,长生不老药确实二次被盗,而公公也确实是被人毒杀,凶手毒杀公公的目的是栽赃陷害,就是要把皇上你的视线引到吴王身上。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再加上此次刺杀行动的谋划,都说明了这个幕后黑手神通广大、诡计多端,对宫中、朝中的诸多门道都了如指掌啊。”

  “恩,玄成言之有理!”

  “如此一来,皇上可以怀疑的范围就小了很多。现今国势日盛,海内承平,朝中大臣多是跟皇上打天下过来的老臣,忠实可靠,即使相互之间有些隔阂,也应该不会对皇上下手。

  要论世上最嫉恨的皇上的人,当属那些还没被消灭干净的颉利余党,可他们又怎会有如此大的能力,做这种毁天灭地的勾当?臣以为,最好的解释应该是那些逆党买通了某个既知道朝中诸事,又了解宫中内情的官员,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有了内应,他们作案才会游刃有余。至于内应有可能是谁?除了汉王,应该还另有其人,相信皇上应有所考量。”

  李世民听了魏征的分析,目光凝滞,双眉紧锁,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许久才道:“此事朕自会暗中排查,可玄成你刚刚所说的颉利余党,倒使朕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其实,那个为朕取回丹药的人,并不是张小七等人,而是突厥公主阿史那云,取药之时,只有她一人在场,朕在想,她会不会就是逆党一员,故意将毒药送给朕呢?”

  “这个,也许吧!”魏征迟疑道,“不过皇上,臣建议,没有看清真相之前,你决不可轻举妄动,最好外松内紧,以静制动,在私下里做好准备。

  首先要秘密撤换掉你所有的贴身太监和侍卫,换成绝对信得过的人,暗中加强戒备。而后,找些得力之人追查吴王殿下、阿史那云的下落,命人跟踪观察张小七的动向,对那些你怀疑的大臣皇族也要加紧监视。

  还有,假如能推测出敌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料敌于先,抢先行动,咱们就不至于如此被动了,比方说,若真是颉利余党刺杀皇上,此番不成,他们有没有可能转而去营救颉利呢?皇上是不是应该早做安排呀?”

  李世民霍然起身,赞叹道:“只道玄成刚正不阿,不徇私情,不想你也竟有如此谋略,几番言论剖析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好似快刀斩乱麻,令朕茅塞顿开,玄成,你真是朕的再世张良啊!”

  “臣愧不敢当,当此多事之秋,千头万绪间,伏唯陛下明察。”

  “好!朕这就依卿所奏行事!”

  “皇上圣明!”

  李世民当即叫来亲信侍卫,调兵遣将,将行动指令逐一布置下去。

  这边暂且按下不表,再说张小七被李世民一道圣旨逐出长安,侍卫们架着他径直出了城门,就好似扔垃圾一般,往地上一摔,骂骂咧咧地警告道:“皇上有旨,叫你离开长安,永不得返京,识相的,赶紧滚,若再敢纠缠,格杀勿论!”说完,头也不回,回城去了。

  张小七气不过,嘴上还不服不忿,“哎呀!看把你们几棵葱狂的,不是挨爷爷胖揍那会儿了?他娘的记吃不记打呀,早知道你们是这狗德行,爷爷当初闯宫时,就该打你们个生活不能自理!”

  可他骂一通也没什么用,真要回城还真不行,那些守卫们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都盯着呢,要硬闯他们是真敢杀呀!

  他在城门口徘徊了一圈,一想:“算了,别去了,反正长生不老药也找到了,也算是给殿下帮了忙,剩下点乱七八糟的破事儿,爷爷还真不想趟这趟浑水,不如就此回家得了,娘子回头找不到我,肯定也会回家去的。”

  张小七打定了主意,便启程回奔栎阳老家,一路上日夜兼程,走得还算顺利,两日后的夜里,他来到了家门口。

  “诶?我记得临走前,我是锁了门的呀,难道娘子先回来了?对,她轻功好,脚程比我快,应该是她先回来在家等我呢!”

  张小七也没想太多,推门进了院子,就朝屋里喊上了,“娘子回来了?哎呀,这一路上累死你相公了,快给我做点饭,我先垫垫肚子!”

  可是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本来点着的烛火忽地熄灭了。

  “怎么回事?”他一愣神的工夫,十多个早已埋伏好的蒙面杀手突然从四面八方蹿出来,挥舞着腰刀,朝他冲杀过来!

  


第三十一章 逃难


  朝廷的争斗,尔虞我诈,血腥残酷,一旦卷进去了,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还想把自己摘出来,独善其身,谈何容易呀!

  张小七被罢黜,逐出京城,就在自己家中遭到了杀手的伏击,骤然间,他是毫无准备,脑袋一懵,也忘了自己没有武功这茬儿了,当场发飙,“哎呀!他娘的!你们想干什么?一帮子杂碎跑到爷爷家里闹来了,看爷爷怎么教训你们!”拔出腰刀,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乱砍。

  这些杀手确实也不是很专业,可能平时净杀些软弱怕死之辈,都习惯了,冷不丁遇到个横主儿,一看对方这嗓门颇有底气,以为这家伙有两下子,一时被唬住了,迟疑了一下,没敢贸然上前。

  张小七见状,更来劲了,“怎么样?怕了吗?无胆鼠辈!纳命来!”咋咋呼呼,把刀舞得有模有样,奔着一个杀手就砍过去了。

  那杀手不敢怠慢,连忙往边上一闪,张小七一刀没砍着,一溜儿气直接撞开了后面的院门,冲了出去。

  到了院外,他才反应过来,“不对,我没武功了呀!哎呦,那还等什么,跑吧!”撒丫子落荒而逃。

  杀手们也发现被骗了,出了院子,在后面紧追不舍,“好小子!别跑!给我站住!”

  张小七边跑边暗自庆幸,“好险好险!多亏刚才自己临危不惧,一个猛劲冲出来了,不然的话,现在就到阎王爷那报到了,看来还真是敢拼才会赢啊!”

  可危险还没过去呢,眼下形单影只,同伴都不在身边,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独自跑在空空荡荡的街道里,周围家家关门闭户,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团,什么都看不清,连往常例行巡夜的官兵都不见了,整个县城一片死寂,仿佛就是为了配合那些杀手一般。

  这个时候,谁能救自己呀?张小七越着急,喘得越厉害,渐渐地就有些体力不支了,后面杀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耳边响起一样。

  他头皮发炸,心中发毛,在一个路口一转弯,猛地就看见路边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想也没想,踉踉跄跄地奔过去,攀上树干,噌噌噌就往上爬。

  他刚上去,杀手们随后就到了,呼啦一下把树团团围住,带头的用刀一指,“臭小子!你跑不了了!乖乖下来受死,省得我们费事儿,要是还想负隅顽抗,我们这就放火把你烧死!”

  其他杀手也跟着叫嚷着,“快下来!快点!”

  张小七将身体藏在树冠里,任他们随便喊,一声不吭。

  杀手们很快就不耐烦了,捡了点树枝树叶,在树下搭好了,拿出几个火折子,点着了,往上一扔,一个个抱着肩膀看热闹。

  火烧木头,那还不快?“噼啪噼啪!”火苗一下子窜起来了,热浪滚滚,呛人的浓烟升腾起来。

  张小七倒挂在树杈上,就像个架子上的烤鸡似的,被烟熏火燎,几乎就要窒息了,“他娘的,这回可完了,整个被人弄了个外焦里嫩,再等会,爷就熟了!”

  正这时,就在离他不远的一个树杈上,有个人抽冷子冒出了一句,“诶我去!哥们!你真能忍!我服了!算你狠!”

  听那声音还是个哑脖子,张小七吓得一激灵,扭头一看,就见有个家伙跟自己一样倒挂在树杈上,被熏得跟块黑炭似的,看样子,比自己可狼狈多了,“哎呦,闹了半天,不止我一个烤鸡呀!还有个陪着我挨烤的,幸会幸会呀!”

  那人气呼呼地埋怨道:“都怪你,这帮人都是你引来的!”

  “是我引来的又怎样?你受不了,你走啊!”

  “走就走!我可不想给你当垫背的!”那人纵身跳出火圈,往下一哈腰,“嗖嗖嗖!”跑远了。

  “快看!那小子跑了!追!”下面的杀手们不明真相,还以为那人是张小七呢,一窝蜂跟着他追了下去。

  他们前脚一走,张小七后脚就从树下跳下来了,在地上一滚,压灭身上的火苗,朝另一个方向,接着逃命。

  好在这里是他老家,道路熟悉,没多久,他在夜色的掩护下溜出了县城,不敢走大路,转而一头钻进大山之中,撒开脚步一阵疯跑,最后确定没人追来了,这才停下来,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长吁了一口气,靠在一块岩石上休息。

  “唉,总算是侥幸得脱了,下一步去哪好呢?京城去不了,家也不能回了,师父应该也还没回来呢!”张小七犯难了,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歇息了片刻,连夜赶路,快到天明之时,绕出了大山,来到山脚的一处镇甸外。

  挨到这会儿,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匆匆进了镇甸,四处踅摸,想买些吃食充饥,正巧对面街角处有一个烧饼摊,热气腾腾,看这景象,烧饼刚出锅,阵阵清香直冲鼻孔,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搭得咕噜咕噜乱叫。

  张小七的口水都下来了,大步流星直奔过去。

  可他刚走了两步,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扯住了他的脖领子,往下一拽,直接把他拽了个屁墩儿。

  “谁?”

  那人迅速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身体顺势挡在了他身前。

  “嗯嗯嗯嗯!”张小七一开始还不忿,就想起身跟那人算账,可随后他就老实了。

  原来,他透过那人的衣缝,看到了昨夜的那十几个黑衣杀手正在自己面前的马路上走过去,“呃!这帮家伙破裤子缠腿,没完没了,怎么追这来了?”

  他立刻紧张起来。

  所幸杀手们走得很急,一闪一过,没有停留。

  直到杀手们走远了,那人才松开了手,让张小七站起来,“我说,你小子胆子可够大的啊,被人全城搜捕捉拿,居然还敢到镇甸里来,行,是块材料,我看好你!”

  张小七一听那滋啦滋啦的哑脖子声,立刻就认出来了,“诶?你不是昨晚挂树上那小子吗?”

  “嘘!小点声。”那人做贼似的到处看了一圈,朝他招招手,“跟我来。”

  “去哪儿?我烧饼还没买呢!”

  “为了俩破烧饼不要命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这有上好的五香牛肉,你走不走?”

  “哦!那好吧!”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镇甸,又钻进山中。

  到了没人的地方,两人站定,张小七这才抽出空来,仔细打量一遍对面这主儿,但见此人一副五短身材,腿短臂长,脖细头粗,颧骨突出,眼窝深陷,一双小眼睛滴流乱转,若是再往身上粘点毛,活脱就一大马猴。

  “哎呦呵,怪不得这小子喜欢上树,敢情这都是有原因的呀!”

  他正胡思乱想,那人郑重其事地朝他一抱拳,“在下江湖人称通臂猿侯五,侯三爷,贤弟怎么称呼?道个腕吧!”

  张小七心说:“人家都有称号啊,咱也不能让人小瞧,得在气势上盖过他才行!”也一抱拳,“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侯三爷啊,哎呀,如雷贯耳,久仰久仰!在下不才,名唤张小七,人送外号恨天无把儿,恨地无环儿,大力金刚是也!”

  果然,侯五一愣,上一眼下一眼又看了他好几遍,“好啊!看来我没看错人,前日,我在栎阳县,发现那里的官府上上下下都在布置陷阱,准备抓人,我还纳闷这是要抓哪位大人物,要动这么大干戈?现在看来,阁下真的是一位英雄好汉哪!”

  “什么?官府要抓我?”

  “是啊,你不知道吗?”

  “啊?啊!这都是小意思!”张小七拍着胸脯,吹上牛了,“区区官府的几个杂兵,在爷爷这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好!要的就是贤弟这股胆气,英雄不问出处,无论贤弟所犯何事,有这一点就够了!在下有一事相请,还请贤弟考虑一二!”

  “何事啊?”

  “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塞外马帮的三当家,我们马帮正招募天下英雄豪杰共襄盛举,在下诚邀贤弟入伙,若贤弟肯加入,在下愿做引荐人,让你坐第四把金交椅,到时兄弟们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把捞钱,岂不妙哉?”

  “哎呦,这个,还得去塞外呀,我得考虑考虑。”张小七面露难色。

  侯五也看出来了,“在下的请求可能比较唐突,贤弟一时不好接受也是情理之中啊,没关系,贤弟再好好想想,这是我的名帖,他日贤弟若想加入,我们马帮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说着,把一个镶着金边的大字名帖交给他。

  张小七拿过来看了看,“那好吧!若是将来有机会,我一定登门造访!”

  侯五又抱了抱拳,“既如此,在下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就此别过了,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就要转身离去。

  “哎!等等!”张小七急忙叫住他。

  “贤弟还有事?莫非想通了,要入伙?”

  “啊,非也,是这样,你刚才答应我的五香牛肉还没给呢!”

  “哦,对了!”侯五恍然,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牛肉递给张小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看来贤弟也是性情中人哪!”

  张小七接过来,心说话:“这话说得对,要不我吹半天牛干什么,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当下他连连道谢,侯五客气了一下,离开了。

  张小七真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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