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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傻小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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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士兵分散开,楼上楼下,各处衣柜箱子一通翻找,须臾,一个士兵回报:“大人,后院柴房地板下有动静,请大人过去看看!”

  “哦?快带本官前去!”

  那掌柜的顿时紧张起来,解释道:“大人,那里就是关了几头牲畜而已,留着给客人们尝鲜用的,您还是不用去了吧!”

  “滚开!”张小七一把甩开他,带着手下军兵直奔后院。

  掌柜的阻拦不住,没办法,慌忙捅了下身边的伙计,给他使了个眼色,那小子心领神会,跑出去报信去了。

  张小七带人来到后院柴房,报信的士兵一指角落里的一堆柴火垛,“大人!就是那儿!”

  张小七走近了侧耳倾听,果然,那下面隐约传来了女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快打开那里!”

  “是!”几个士兵上前移走柴火垛,撬开地板,将被困在里面的三名女子和两个孩子救了出来。

  三个女子全部都是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身上伤痕累累,一看就知道她们之前肯定受到过什么非人的折磨,那两个孩子也不过才五六岁的样子,神色惊慌,都已经忘记了哭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不要害怕,如实跟本官讲!”

  几人惶恐不安地看着四周的众人,浑身战栗着,不敢吭声。

  “县、县令大人问、问你们话呢!快、快说呀!”

  一名女子听说官府来人了,看到了希望,再也绷不住了,情绪失控,嚎啕大哭,“救命!快救救我们!我们都是被拐来的,他们要把我们卖到漠北去呀!”

  她正哭喊着,突然房门被破开了,客栈掌柜带着一大帮打手冲进房中。

  张小七怒不可遏,用手点指着,吼道:“这就是你说的牲畜吗?你们他娘的吃的都是人肉吗?”

  掌柜的没理他,一招手,打手们冲过去,噗噗噗噗噗!一刀一个,将三个女子两个孩子全部砍死,尸体瘫倒在地,血流了一屋子。

  “啊!你!”张小七万没想到对方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下手,登时一口恶气憋在嗓子眼里,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掌柜的抱着肩膀冷笑了一声,“呵,我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官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跑到我们高家的地盘上撒野,还大言不惭,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自找的!今天你们谁也甭想活着出去了!”

  张小七眼珠子通红,一声低吼,“给我杀!”挥刀直取那掌柜的,其他人也跟上去和打手们战成一团。

  张小七带的这十几个人人数虽少,可都是侯五从马帮调来的高手,这一交上手,个个都不含糊,再加上张小七下了死令了,手脚也放得开,很快就把这帮打手杀得落花流水,死的死,伤的伤,从柴房杀到前厅,又追到大街上,痛打落水狗,撵得他们满大街抱头鼠窜,鞋都跑丢了。

  那个掌柜的更是狼狈不堪,几次差点被追上,吓得屁滚尿流,又跑了一段,忽地他就见到前面的街口乌泱泱地来了数百号人,声势浩大,把整条街都堵上了,为首的正是赶来增援的高远斋!

  这回他可算见到亲人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奔过去,“东家!救我!”

  高远斋一皱眉,“怎么?那小子都知道了?”

  客栈掌柜的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高远斋点点头,看着追过来的张小七,脸上的横肉抽动了几下,“县令大人,你整日上蹿下跳,真是闲不住啊,这巴掌大的小县已被你闹得鸡飞狗跳了,你还想怎样?我高某人对你够可以了,儿子被你打,我没有计较,还把我家猪圈的地也送给你了,可你还不依不饶,竟然跑到这里来查,你是存心要跟我过不去啊,你当我高某人是好欺负的吗?”

  “高远斋!少在那里假仁假义了!你欺行霸市,干的缺德事还少吗?最可气的是你竟然还贩卖人口,滥杀无辜,桩桩件件,人神共愤,像你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高远斋嗤笑了一声,“小子,底气挺足啊,怎么?你以为有马帮罩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今天我就让你瞧瞧马王爷几只眼!”

  说着,他连击了三掌,身后的人群向两边一分,露出了四个人影,一声叫喊响了起来,“马鹿野郎!”

  


第三十六章 街头恶斗


  张小七恶斗奸商,带领手下端了高家铺子,正对高家恶奴穷追猛打之时,迎头碰上了高远斋带着大队人马来援,两人话不投机,一场械斗在所难免。

  高远斋这次是有备而来,他家中数百打手倾巢而出,不仅如此,他还特意请来了高手相助。

  而张小七这边只有区区十几个人,寡不敌众,真要打起来,没有一点胜算。

  与其说大战在即,倒不如说大祸将至,张小七回过头看了一遍身后的军兵,“怎么少了一个,吴老三去哪了?”

  朱老大气坏了,“大人!那小子就会放嘴炮,一到动真格的,就尿了,刚才我就看他眯在后面装死来着,这会儿肯定他娘的溜没影儿了!”

  “谁、谁谁、谁说我呢?”

  众人循声低头一看,身边一个大板凳后边,吴老三把脑袋伸出来了,一脸不满地向朱老大反驳道:“你、你、你懂什么?我、我、我的特点是偷、偷袭,专、专攻下、下三路,这、这是战术!”

  对面的高远斋闻言,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哈!看看,哎呀,你小子手下都是这种货色,焉能不败呀?来呀,把我们的高手请出来!”

  随后就听一声颇具韵味的高叫,“马鹿野郎!”打手们毕恭毕敬地向两边退让,人群当中,四个人仰着头,拔着脖子,晃着膀子,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好似四个螃蟹,横着就出来了。

  张小七愣住了,心说话:“哎呦,这不是那四个比自己还缺心眼的东洋傻子吗?怎么跑这来了?难道是跟踪我过来的?”

  物部四人红光满面,精神焕发,看样子,在这儿受到了非常好的招待,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地,都找不着北了。

  他们来到当场,物部满脸笑容,朝着高远斋,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高桑,阁下人品地大大地好!多谢款待!你们天朝有句俗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干活!说吧,让我们杀谁?能竖着杀的,一般我们都不会让他横着死!”

  “好!”高远斋满意地点了点头,“几位大侠辛苦了,鄙人也不需你们枉费周折,看到穿官服的那小子没?你们只要将他的人头取下来就行,到时,鄙人自会奉上丰厚的酬劳,让几位满载而归!”

  “放心吧,高桑,小菜一碟的干活!手到擒……恩?”物部正自吹自擂,猛地看到了张小七,他登时目瞪口呆,傻了。

  “你他娘的瞅啥呢?马鹿野郎!”

  物部吓得一激灵,明白过来,随即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啊!你是自己人?自己人的干活!”

  野上提醒道:“将军,高桑让咱们除掉他,你忘了?你怎么说他是自己人?”

  物部转过去,“啪啪!”抽了他两个嘴巴,“天朝有句俗话,此一时,彼一时的干活!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天朝皇帝的使者,手中有皇帝的玉戒,那宝物换成的钱,让咱们撒欢打滚花,八辈子都花不完的干活。土财主和皇帝的使者,哪个更有钱?这还用问吗?你真是大大地目光短浅!”

  张小七本来几乎绝望了,他清楚的很,手下这十几人绑一块也不是这四个东瀛人的对手,可没承想自己还没言语,他们竟然主动投过来了,一时颇感意外,“哎呀,闹了半天,这傻帽还惦记这事呢!他们要不提,我都快忘了,可我已经把那戒指给了老道了,这可麻烦了!”

  他心里犯嘀咕,物部可没看出来,就好似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肉麻无比,“好朋友!你真是大大地好人,还记得上次吗?我们为皇帝效忠,炸死了汉王那个大奸臣,你还承诺要送玉戒报答我们,真是想想都让人感慨万千的干活!话说回来,你要是能把玉戒给我们,我们任凭差遣,就这帮小喽啰,根本不够看的干活!”

  张小七心头一紧,眼下的局面,不把他们稳住,可要吃大亏呀!只得假模假式地在怀中摸索一通,忽而他摸到了一个物件,身子一震,顿时来了精神,学着他们的语气,装腔作势道:“你们都是大大地忠臣,皇帝陛下当然会好好奖赏你们的干活!只是不巧,我今天办事忘了把玉戒带来了。不过我还有一件比玉戒更值钱的宝贝!你们想不想看看哪?”

  “纳尼?比玉戒还值钱?”

  “当然!”张小七说着,把在战场上得到的那面突厥令牌拿出来了,在四人眼前一晃,“你们看,这是什么?”

  野上疑惑道:“诶?这不就是块大个的令牌吗?有什么值钱的?”

  “不懂不要乱说,闭上狗嘴的干活!”物部骂道,“这是皇帝使者的东西,当然是最最值钱的宝物,你看那呲牙咧嘴的头像,多么惟妙惟肖,充满了野性的呼唤,让我想起了我们远古的祖先!”

  “对对!说得太好了!这东西价值连城的干活!果然还是你识货呀!”

  野上一脸疑虑,想说又不敢,小声嘀嘀咕咕:“怎么看都没有玉戒值钱嘛!”

  这时,另一边的高远斋挂不住了,这场面太尴尬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辛苦找来的帮手竟然连一招都没使,直接溜达到对方阵营去了,气得差点吐血,“物部!好你个无耻小人!我扒了你的皮!冲!把他们都给我杀光!”

  打手们一股脑冲杀了上来。

  张小七一看物部四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办法,只好把令牌交给他,“拿去吧!拿了这块令牌,你就是天朝的大将军,要为皇帝陛下冲锋陷阵的干活!”

  物部美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双手接过令牌往怀里一揣,转回身一声嚎叫,“马鹿野郎!”

  四个人干劲起来了,杀进人堆里好似狼入羊群一般,横冲直撞,一顿暴虐,张小七再带人随后掩杀过去,杀得那帮打手鬼哭狼嚎,一触即溃。

  其他在城中巡逻的军兵也闻讯赶来,加入了战斗。

  高远斋一看,完了,手下打手虽多,可都是饭桶,滥竽充数的,根本不中用啊,他假意咋咋呼呼地叫喊几声,让手下顶住,自己趁着混乱之际,偷偷钻进一侧的小巷子里,落荒而逃。

  张小七怎能善罢甘休?怒吼着,“杀!杀过去!”带着军兵们击溃了敌人,乘胜追击,一路上左突右杀,砍瓜切菜,径直冲到了高家宅院的大门外。

  这高宅修得很坚固,高墙深院,墙上还有家丁护院巡逻。

  张小七眼瞅着剩下的一小撮败兵逃进院中,大门关死,抬手令手下停止前进,回头看了一圈,身后已经聚集了一百多人了,大家伙士气正盛,都撸胳膊挽袖子,等着他下令呢。

  吴老三埋怨道:“大、大人,怎、怎么不、不打了?我、我还没、没杀够呢!”

  “谁说不打了!来呀,给我放火烧宅!”

  军兵射起火箭,往大门前投掷火把,没多久,守门的家丁就挡不住了,死伤惨重。

  张小七正要下令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帮奸贼一锅端,忽听不远处一声叫喊,“别打了!住手!”

  他扭头看去,就见侯五带着一小队护卫急急忙忙跑过来。

  “三当家,你来得正好,我马上就要灭了高远斋那狗东西了,快来帮忙!”

  侯五神色焦急,“哎呀,帮啥呀!小七,快撤吧,再晚一会儿,你们就要被包饺子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城西马帮和城北的突厥人联合出兵,要围攻你,人马已在路上了!”

  张小七惊诧不已,“恩?马帮?你我都是马帮的,他们怎么会出兵攻我啊?”

  “唉,你有所不知,咱们马帮有多股派系,我只是个三当家而已,很多事情我做不了主的,这个高远斋在怀远经营多年,人脉甚广,跟突厥人和马帮的一些人都有关系,你才刚来就要灭人家,风头实在太过,已经招人恨了!听我的,趁现在,见好就收吧,事后,我再给你从中周旋,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还一意孤行,你和这些兄弟可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小七不甘心,“不行!高远斋恶贯满盈,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退,说什么也要把他除掉再走!”

  朱老大劝道:“大人,咱们听侯三爷的吧!那些人都是高手啊!若真来,兄弟们可都活不成了!”

  物部四人在一边听到了只言片语,野上小声对物部道:“将军,他们好像要倒霉了,咱们别跟他们混了,快快夹尾巴逃跑地干活!”

  “恩,算你有见识!东西也到手了,咱们没必要冒险了!快快地,马鹿野郎!”四人撇下众军兵,一溜烟儿,跑了。

  张小七还是不想走,侯五朝着朱老大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说不动,就来硬的吧!”

  朱老大一看也只得如此了,“大人,快走吧!别耽搁了!”上去一把抱住张小七,叫来其他几个士兵帮忙,扯胳膊拽腿,把他抬起来就跑。

  “哎!你们干什么?我是县令!放我下来!我要为民除害,杀了高家恶霸!”张小七大喊大叫,众人也没工夫搭理他,一口气把他抬回了衙门。

  进了县衙,众军兵才安心了一些,把张小七放下来。

  朱老大赶紧上来赔不是,“大人,属下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望大人见谅!”

  吴老三也说:“大、大人,我、我觉得朱、朱头儿这、这回做得有、有道理呀!要、要不是他把你硬、硬抬回来,咱、咱们都得玩完了!”

  张小七此时也冷静下来了,叹了口气,“唉!此事确是本官鲁莽,一时头脑发热,差点害兄弟们搭上性命,是我的错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以后再慢慢找那奸贼算账吧!”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侯五回来了,一进门就连声叹道:“哎呀!好险好险哪!你们前脚刚走,马帮和突厥人就到了,我向他们为你做了担保,保证你以后不再惹是生非,好说歹说总算是帮你遮过去了。不过听他们的意思,应该不希望你留在这里了,依我看,你还是趁早离开吧,不然的话,他们早晚会来找你的麻烦的!”

  “哼!老子这个县令是给这儿的老百姓当的,又不是给他们当的,凭什么他们让我走,我就得走?他们算哪棵葱?老子这县令当定了!”

  侯五无奈,“兄弟,你怎么这么倔呀,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不是儿戏呀!”

  说话间,一个守城的军兵跑进来,“大人!出事了!咱们的哨骑在城北五十里处发现大批薛延陀骑兵,现正向咱们怀远进军!”

  张小七大惊,噌地一下站起来,“他们不是都已退走了吗?情报可属实?”

  “千真万确,哨骑回报说,高家的管家正给薛延陀人带路,请大人早做安排,要不了两个时辰,敌人就要兵临城下了!”

  


第三十七章 一人挡万军


  张小七带人与高家街头械斗,取得大胜,重创了高家的买卖。可他们刚回到衙门,就得到了一个令人极度震惊的情报,高远斋狗急跳墙,为了除掉张小七,居然暗通薛延陀,引敌军来攻。

  军情紧急,迫在眉睫,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下面该怎么办?众人都有点措手不及。

  张小七就说:“他娘的,夷男那厮就是个无胆鼠辈,要不我再去唬他一下子,说不定还能把他吓走呢!”

  朱老大担忧道:“大人,只怕有了上次的教训,那夷男未必就范哪!况且有高家管家给他们报信,城中的情况恐怕都已被他们摸清了,大人这时您再去,凶多吉少啊!”

  “那你说该怎么办?就咱们这几个人,根本挡不住人家一波进攻,到时城一破,这城中的百姓可就遭殃了!”

  侯五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忽而眼睛一亮,想起一件事来,“我倒是知道一个很隐蔽的去处,咱们可以把百姓们暂时转移到那里去!”

  “哦?什么地方?”

  “城西四十里外的山里有一个土堡,名叫千金堡,原来是驻军用的,里面很大,曾经驻扎过数千军兵,现在军队都撤走了,这土堡也就闲置下来,咱们可以在敌军攻城前,把百姓们都转移到那去!”

  吴老三接过话道:“对、对了!咱、咱们正好可、可以走陈、陈县令的逃跑专、专用通道啊!”

  “恩!这个主意好!那咱们现在就抓紧时间组织百姓动身吧!”

  朱老大为难道:“大人,还要挨家通知,咱们人手不足,就怕时间不够用啊!”

  “那就把城上各处巡逻的士兵全部撤回来,一起护送百姓。士兵的命也是命,留在那当炮灰,还不如回来干点有用的事,到时本官一人上城足矣,我和夷男认识,跟他聊聊天,叙叙旧,拖他个两柱香的时间,没有问题,你们速速行动,务必要把城中百姓一个不少地转移走!”

  “大人!你这样做,岂不是去送死?那夷男还能放过你吗?”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也干不成,本官主意已定,就这么办,即刻行动!”

  朱老大见张小七拍板了,只得遵命,“那好吧,我们送完百姓,会在城中击鼓,大人你听到鼓声就赶快回来跟我们汇合!”

  “知道了!”

  当下,众人分头行动,城中很快就热闹起来,军兵们在街上鸣锣示警,挨门挨户报信,百姓们人心惶惶,背着大包小留,扶老携幼跑到大街上,哭喊吵闹乱成一团,士兵们赶紧上去疏导,把他们源源不断地引进陈县令家的院子里。

  张小七草草地整理一下衣服,也没什么可准备的,随身带了一把短刀,只身上城去了。

  两个时辰眨眼就过去了,张小七估摸着差不多了,走出城楼,往远处眺望,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暮霭红隘,晚霞映天,落日的余晖洒满远山,多么苍凉的景象。

  张小七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城头,心头泛起阵阵感伤,“人生苦短,世事无常啊!唉!谁能想到此时此地,自己困守孤城,将要独自面对一场浩劫,娘子,你在哪里呀?现在还好吗?”

  他正想着,就见远处的山脚下开始出现点点人影,继而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了大批骑兵,密密麻麻,就像天边的一片黑云,向这座弹丸小城压了过来!

  “咚咚咚咚咚!”忽而城中传来一通鼓声。

  “哎呦?朱老大他们事情办得挺利索嘛,这鼓声来的够及时的啊!”

  张小七心中欢喜,连忙下了城墙,来到街上,迎面,朱老大带着几个士兵,正满脸焦急地等着呢,见张小七过来了,急叫道:“大人,快跟我们走吧!”

  “怎么?百姓们全都撤走了?”

  “这个,差不多吧。”

  “什么叫差不多!到底有没有都撤走啊?”

  朱老大一咧嘴,“唉,还有个老大娘半路上说是落了什么宝贝儿没拿,非要回家找,我们想拦住她,她就寻死觅活的,好像我们要欺负她一样,大家实在没办法,就让她回去了,大人,咱们还是先走吧”

  张小七气得一跺脚,“我说过的,一个人都不能少!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大人,那你先走!我们这就去找!”

  “不成,现在敌军马上就到城下了,我得回去拖住他们,你们快去救人!”张小七说完,转身就往回跑。

  “哎!大人!那你可一定要小心哪!”

  张小七也顾不上跟他磨叽了,撒开脚步一阵风一般跑回城头,重新扶住垛口,再往下看去,敌军已是兵临城下,将至壕边了!

  中军大旗下,夷男满脸杀气,正手搭凉棚往城上观望呢,一个汉人老者在他身边点头哈腰,正说着什么,估计他应该就是哨骑说的高家管家了。

  张小七故作惊讶道:“诶?我说夷男哪,你不是说要去打吐谷浑吗?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夷男显然已经知道了真相,态度也变了,“张小七!别跟我装傻充愣,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本汗说话啊?”

  “怎么着?看你的意思?这回是要攻城了?”

  夷男刚要说话,那个高家管家忙不迭尖叫起来,“大汗!他就是怀远新上任的混账县令,请大汗一定要宰了这个小子,替我们出这口恶气,他日我们老爷定有厚报!”

  “啧啧!瞧你那狗仗人势的样子,真他娘的给咱们汉人丢脸哪!”张小七怒斥道,“我和你那薛延陀的亲爹那是老相识了,还用得着你来介绍?滚一边去,这里用不着你这条狗来插嘴!”

  “你!”那管家被骂得脸色铁青,当即就要回骂过去,夷男不耐烦了,斜着眼睛扫了他一眼,一摆手,示意他一边呆着去,别乱讲话。

  那老管家登时不敢言语了。

  夷男拿马鞭一指,“张小七,本汗攻城又如何呀?怎么,你这个光杆县令能挡住我?这城上一个人都没有,还想玩空城计?把本汗吓退?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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