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教父-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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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进行具体的讨论，该表决的表决。这样下来，一场例会能在三个小时内结束都算是有效率的了。

　　　　一轮发言走下来之后，所有人都大致的明白了每个人手上的事情。戈尔巴乔夫的议题是莫斯科的市政新规划的，而葛罗米柯那边则是关于访问英国的人选的。很显然，这两件事情都不是那么的好办。这种事情经常会发生，如果表决的时候，就某一个问题会产生严重的分歧，谁也不能说服谁的话。只要不是非常的紧急，就可以顺延到下一次的例会上！访英人选的问题已经闹了好几个月了，葛罗米柯想自己去英国，因此对于戈尔巴乔夫百般的阻挠。葛罗米柯可是个老同志了，政治底蕴要比戈尔巴乔夫强得多，因此在这件事情上，每一次他都能让这个问题搁置起来。不过在访英的事情上，葛罗米柯有一点不利的地方，他是外交战线的专家，可是这次访英的主要议题却是贸易。这件事情上书记处的话语权要比外交部大得多。因此葛罗米柯并不是这次访英的最佳人选，但是他宁可不去也不能让戈尔巴乔夫去。

　　　　“同志们，现在我们再次位访英的人选问题进行表决！由于英国方面是对我本人发出的邀请，我就不发表意见了！好的，现在同意重新委派访英人选的同志请举手！”戈尔巴乔夫宣布道。

　　　　不出意料，葛罗米柯的几个盟友都举了手，人数上虽然没有过半。但是由于在这个问题上很多勃列日涅夫一派的常委都会弃权，所以每一次几乎都是五五开。

　　　　“反对重新委派访英人选的同志请举手？”戈尔巴乔夫接着问道。

　　　　戈尔巴乔夫的目光扫过，支持自己的那些常委们陆续举起了手来。一个，两个，三个……等等，吉洪诺夫为什么会支持自己？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帮的人都举手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葛罗米柯脸上的笑容开始挂不住了，为什么吉洪诺夫会支持戈尔巴乔夫？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怎么一点风都没透出来？葛罗米柯吃惊的看向戈尔巴乔夫，他发现戈尔巴乔夫似乎也有些惊讶？对于契尔年科的这份大礼，利益相关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准备。

　　　　“好的，同志们！看来大家已经有了意见，感谢大家的支持，这次出访英国的任务，就有我来负责吧！”戈尔巴乔夫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他明白自己赢得了和葛罗米柯之间的一场关键之战的胜利，只要不把访英的任务搞砸了，证明党还需要自己，自己就不会在一年半之后的党代会上退休。到时候，一大批安德罗波夫为自己培养的年轻干部就可以提拔到中央来了，自己的实力将会得到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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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黑帮赖账

　　　　戈尔巴乔夫可能没想到，谢廖沙在纽约的鲁莽举动的确传达出了一份善意。对于谢廖沙和美国商务部长之间的交流最为关切地反而是那些欧洲大陆上的北约成员国。这些国家因为星球大战计划不但要变成美国的防御肉盾来承受苏联的压力，还要在经济衰退的前提下增加国防开支。美苏两国但凡有一丝的缓和机会，欧洲这些领导人的心里都会长出一口气。

　　　　当英国首相撒切尔的电话打到白宫询问是否美国有意改变对苏联现在的态度的时候，里根也从撒切尔这里知道了乌里扬诺夫这个人。撒切尔很明确的告诉里根，这个乌里扬诺夫是戈尔巴乔夫的心腹，而从乌里扬诺夫在英国的行动可以看出戈尔巴乔夫对美国和欧洲并不敌视。

　　　　星球大战计划其实只是一个噱头，里根政府并没有把他当作最重要的一门心思地铺在上面。那些欧洲盟友们其实付出反而更多。对于来自苏联的任何友善的行为，美国不可能无动于衷。只不过不能让那些热情拥护的选民们知道而已。

　　　　美苏两国之间的沟通渠道并非只有大使馆和领导人热线，像哈默同志这样的人最适合传达一些秘密的讯息。哈默是美国的大富翁，在美国的政商两界影响巨大。里根的幕僚们很快就委托哈默同志将美国的善意传达到了契尔年科总书记那边。哈默告诉契尔年科，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里根本人很希望能有机会面见契尔年科进行沟通。因此在政治局上的那一幕其实是契尔年科在感谢戈尔巴乔夫。

　　　　虽然出访是外交行为，但是戈尔巴乔夫更希望外经贸部唱主角。虽然天然气管道和汽轮机项目已经在苏联落地了，但是谢廖沙和英国人却把签约仪式安排在了戈尔巴乔夫访问英国的时候举办，这完全就是为了做戏而已。

　　　　戈尔巴乔夫想要搞清楚第聂伯彼得罗夫斯克帮反水的事情并不难，他很快就弄清楚了第一功臣是谢廖沙。作为回报，在国家银行赎买工人新城的事情上戈尔巴乔夫就为谢廖沙开了绿灯，价格什么的都按照谢廖沙说的来。而且在耶利钦的任命上，戈尔巴乔夫也痛快的同意了。

　　　　出访的具体安排由外经贸部的苏英联络小组负责，谢廖沙担任组长。根据撒切尔首相的日程安排，戈尔巴乔夫将会在十二月访问英国。到时候英国会有一些友好的活动，比如谢廖沙的那些金融家朋友们到时会邀请戈尔巴乔夫去参观伦敦金融城。

　　　　谢廖沙自从到了外经贸部之后，对于高尔基兄弟会花费的心思就少了很多。这段时间来，一直是彼得罗夫老爹带着鲍里斯和哈桑在处理帮中的大大小小的事物。如果用政治家们来做比喻的话，彼得罗夫老爹在帮中的地位就好像苏斯洛夫一般。

　　　　彼得罗夫老爹曾经请中间人去接触松采沃兄弟会内部的反对派，不过松采沃兄弟会的反对派已经被莫吉列维奇清除的一干二净了。因此中间人拖了很久才联系上了松采沃兄弟会的老大米哈伊洛维奇的另外一个心腹。不过中间人也说了，那个家伙透点消息过来还行，让他跟莫吉列维奇对着干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

　　　　派手下去松采沃挑战和派杀手去刺杀都不是彼得罗夫老爹想要做的事情。杀手你可以派对方也可以派，一旦这种事情起了个头就会没完没了。至于到对方的地头上去挑衅，那毕竟是对方的地头，老爹现在还没有把握。

　　　　但是彼得罗夫老爹还是发现了松采沃兄弟会的一个弱点，那就是松采沃兄弟会赚到的钱和高尔基兄弟会赚到的钱在用途上完全不同。高尔基兄弟会赚到的钱会洗的干干净净投入到类似嘉能可这样的正当生意当中，而松采沃兄弟会只是个地下钱庄，洗钱的能力十分的低下。他们的业务也就是把国内的钱在黑市上兑换成美元然后走私到国外去。其实说他们是地下钱庄都高看他们了，很多把自己毕生积蓄交给这松采沃兄弟会的犹太人被骗的分文不剩。松采沃兄弟会挣到的钱都被他们投到了其他黑道生意上了，例如走私，贩毒，倒卖军火等。

　　　　于是彼得罗夫老爹就开始接触那些和松采沃兄弟会合伙做生意的帮派，股东他们给松采沃兄弟会来个黑吃黑。老爹则保证一旦发生冲突的话，高尔基帮会提供保护。除此之外，老爹还暗中接纳了一些莫斯科本地的小型帮派，把他们作为高尔基兄弟会的外围机构，为他们提供资金。只要他们完成了高尔基兄弟会分拍下来的任务，就可以得到高尔基兄弟会的资金支持。

　　　　在老爹的鼓动下，库尔斯克当地的一个军火团伙再借了松采沃兄弟会一大笔钱之后拒绝偿还。还干掉了松采沃兄弟会派去收账的人。还没等松采沃兄弟会进行报复，紧接着库尔斯克的一个走私团伙也干了同样的事情。两个团伙和起伙来跟松采沃兄弟会干了起来，松采沃自然要全力以赴的压制住他们。于是库尔斯克的街头接连上演了暴力事件。

　　　　在榜样的力量下，一些借了钱的帮派也开始拒绝向松采沃兄弟会偿还。米哈伊洛维奇和莫吉列维奇虽然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怂恿的结果，可是他们却没有办法。彼得罗夫能让黑帮赖账，他们可不能让嘉能可反水。

　　　　库尔斯克的这些帮派任何一个都不是松采沃兄弟会的对手。但是当他们联合起来造反的时候，松采沃兄弟会就不是对手了。松采沃兄弟会的帮众们很快发现只要他们连出趟门都有生命的危险，于是有很多人选择了逃跑，脱离松采沃兄弟会的控制。莫吉列维奇和米哈伊洛维奇根本控制不住这种趋势，就在他们顶着压力血洗了一个小帮派想要杀鸡给猴看的时候，却引来了更大的麻烦，库尔斯克内政部等警察们盯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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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鱼局长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彼得罗夫老爹坚信，要么就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彻底的消灭敌人。像莫吉列维奇和米哈伊洛维奇这样的人一天不被除掉，高尔基兄弟会都得防备着他们。

　　　　警察是彼得罗夫老爹让谢廖沙想办法派过去的，谢廖沙给丘尔巴诺夫打了个电话就搞定了这件事。于是几乎一夜之间，莫吉列维奇和米哈伊洛维奇成了黑白两道都在寻找的目标。

　　　　事实证明库尔斯克和松采沃两地的警察都烂透了，就在莫斯科发出了针对他们两个人的通缉令的时候，两个人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丘尔巴诺夫对于搞砸了谢廖沙交代的事情感到有些懊恼，他知道肯定是库尔斯克内政局内部出了问题，很可能有人向松采沃兄弟会的人通风报信。

　　　　谢廖沙不想把这件事情搞大，所以他就没让丘尔巴诺夫全国通缉这两个人。为了铲除松采沃兄弟会生存的土壤，彼得罗夫老爹出钱让松采沃和库尔斯克本地的大小帮派继续打击松采沃兄弟会的残余势力，同时在黑道上悬赏追杀这两个人。

　　　　谢廖沙劝说彼得罗夫老爹不要再维持庞大的帮派打手了，现在高尔基兄弟会比大部分黑帮都要专业的多，再招募那些在街头打架的混混只会白费精力。谢廖沙觉得雅可夫手上的罗马尼亚人非常的好用，他建议老爹可以招募一些有过从军或者从警经历的人加入组织，彼得罗夫老爹接受了谢廖沙的建议。

　　　　对于这件事情抵触最大的是哈桑，他是个讲义气的人，不想这些跟随了自己多年的部下就这么被抛弃了。谢廖沙劝说哈桑想开点，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洗钱是个技术活，哈桑手下的大部分人注定无法在这个行当混下去。这些年来，帮内有能力的而且熟悉业务的人都被陆续的送到了国外。这些人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比例，大部分人依旧留在国内。

　　　　谢廖沙的解决办法是把这些人变成地中海贸易公司下属运输公司的员工，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并且保证他们原本的待遇不会有任何变化。这些人原本就是干走私的，现在加入运输公司也算是干回本行。哈桑在这家公司里偶尔漏一漏面，安抚一下他们就好了。至于那些身上有案底的，就送到地中海贸易公司在波兰的分公司去。他们依旧是哈桑的属下，只不过不再接触高尔基兄弟会的核心生意了。

　　　　谢廖沙用一份体面的工作和正常人的身份打发走了帮里的一些老臣子，而彼得罗夫老爹则要为帮内引进一些新的人才。自从安德罗波夫反腐运动之后，一大批体制内的官员都被清除出了队伍。其中内政部一系因为丘尔巴诺夫和晓洛科夫的原因所受到的冲击最大。克格勃们亲手裁撤了一大批内政部的警察，职位高的人被打发退休或者降级留用，而一些职位低的人则直接被送进了监狱或者开除出警察队伍，当然他们大部分都罪有应得。

　　　　犯了罪的人是无法再找到正当的工作的，这些人丢了工作的同时连财产也被政府给没收了。很多这样的前警察现在就在工人新城的自由市场里靠打零工度日，而彼得罗夫老爹看上的正是这些人。

　　　　罗曼·帕夫柳琴科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他在一年多以前还是伏龙芝区的刑警队负责人。后来被克格勃查出来曾经有收受嫌疑人的好处，包庇犯罪的行为。帕夫柳琴科不愧是当了多年的警察，他用自己这些年来的工作经验为自己洗脱了罪名，但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帕夫柳琴科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被克格勃给没收了，因为登记的是别人的名字，帕夫柳琴科再次逃过一劫。就在帕夫柳琴科洋洋得意的以为克格勃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时候，克格勃却随意编造了个理由将他给开除了。

　　　　克格勃简直恨透了这个警察队伍中的老油条，明知道就是他有问题就是无法证明，因此也就不跟他讲道理了。帕夫柳琴科已经快四十岁了，一下子丢了工作不说，就连单位分给他的房子也被收走了。帕夫柳琴科只能从带着妻子和四个孩子住进了莫斯科郊区的地下室里，靠着从河里捞鱼拉到市场上贩卖为生。

　　　　帕夫柳琴科风光的时候上过报纸和电视，有人认出来了他，给他取了个“鱼局长”的绰号。帕夫柳琴科虽然无奈，可是却无可奈何。

　　　　鱼局长打工的卖鱼的地方正是高尔基兄弟会的地盘。彼得罗夫老爹对此也有所耳闻。虽然过去风光无限，但是现在的帕夫柳琴科却极度的落魄。他有四个孩子需要抚养，还要支付房租等生活开销，仅仅靠着卖河里捕上来的鱼是不够的。苦难的生活让帕夫柳琴科逐渐开窍了，不得不说帕夫柳琴科是个人才，人才总是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工作。帕夫柳琴科在最潦倒的时候接了一单高尔基兄弟会的生意，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事情的起因源于哈桑的手下发生的一次冲突，哈桑的手下失手打伤了一名官员之子。由于事发的地点就在伏龙芝区，有人向哈桑介绍了鱼局长。哈桑原本是想让鱼局长做说客去劝说伏龙芝内政局的人去关照一下自己的兄弟的。但是在高压反腐之下可没人敢收哈桑的好处。于是鱼局长给了哈桑另外一个选择。

　　　　鱼局长让哈桑找了一个女的说着那名官员之子想要强行非礼，而哈桑的手下是为了见义勇为才出手制止的。哈桑想办法通知监狱里的兄弟修改了口供。在鱼局长的策划之下，原本要背叛故意伤害罪的那位兄弟居然被判无罪释放了。哈桑感慨这个鱼局长果然厉害，于是就把他介绍给了彼得罗夫老爹。

　　　　从那以后，高尔基兄弟会的很多案子都会去找鱼局长去负责，而鱼局长则靠着这门手艺找到了发财的新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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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芝加哥学派

　　　　彼得罗夫老爹让哈桑去问问帕夫柳琴科的意思，看看愿不愿意加入高尔基兄弟会来专门处理和警察打交道的问题。作为交换，高尔基兄弟会可以给他提供稳定而又丰厚的报酬。帕夫柳琴科现在所有的业务几乎都来自于高尔基兄弟会，自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彼得罗夫老爹想借助帕夫柳琴科的关系和工人新城附近的内政局搭上一些关系，最起码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提前打个招呼。而帕夫柳琴科恰恰就是最好的人选。

　　　　松采沃兄弟会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下落，彼得罗夫联络了更多的斯拉夫帮派去追查米哈伊洛维奇和莫吉列维奇的下落。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式看来，这两个人很可能已经逃到了国外。彼得罗夫老爹给雅可夫打了个招呼，让他尽力打听一下这两个人的下落。

　　　　谢廖沙在外经贸部属于空降干部，缺少自己的班底。不过因为他的背后站着戈尔巴乔夫，所以这段日子里下面的人倒是没敢敷衍他。谢廖沙陆续从团委调来了一些干部来辅助自己的工作。谢廖沙要干事，要用人。而外经贸部这几年来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东欧国家那里，和谢廖沙的大方向相背离。这种策略上的错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纠正过来的，现在全世界的经济都不景气。日本虽然一枝独秀，但是却被美国所控制。倒是中东这些国家可以作为谢廖沙外贸的突破口。而阿联酋的飞机项目就是谢廖沙要搞定的第一笔生意。

　　　　这个项目现在交给了高曼去负责。为了防止伊留申设计局店大欺客，谢廖沙专门和他们的负责人做了沟通，强调了这笔生意的重要性。不过图波涅夫设计局得知这些阿联酋人对他们的超音速客机感兴趣之后，想要借助外国的资金重启Tu…144D的生产线。谢廖沙觉得他们有些想当然了，现在这种飞机只有试飞员那种级别的飞行员才搞得定，怎么可能投入商用，而且Tu…144D的安全记录也不是太好。不过谢廖沙还是为这些阿拉伯人介绍了图波涅夫设计局。

　　　　高曼在和这些人的接触中了解到了另外一条财路。那就是阿联酋人打算投巨资兴建海水淡化工厂和石化项目。现在对这些赚钱的项目谢廖沙都很感兴趣，谢廖沙拜托耶利钦推荐几个国内能够承接这些工程的施工单位。不管怎么说先去阿联酋参与投标，中与不中还要两说呢。虽然这件事情上谢廖沙自己得不到什么利益上的好处，但是谢廖沙却可以增加他在外经贸部的话语权。谢廖沙之所以这么努力的要在外经贸部干出成绩，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能够独掌整个部门的大权。

　　　　外经贸部对于谢廖沙来说简直太重要了，因为它现在是嘉能可最大的贸易伙伴。谢廖沙利用苏联的资源优势让嘉能可迅速地称为大宗商品贸易行业的一只生力军，只要他占据着外经贸部一天，嘉能可的粮食、石油、以及金属业务就不会亏损。这已经不是洗钱了，严格的说更像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一种利益输送。

　　　　但是谢廖沙还远没有挖掘出外经贸部更大的价值，因为外经贸部最重要的资产外贸银行还掌握在茹拉夫廖夫部长的手里。外贸银行掌管着苏联的国际贸易外汇收支，不论是苏联国内的企业进行出口商品，还是从国外进口商品，最终都要通过外贸银行进行结算。而谢廖沙的国民住宅银行是一家地方银行，手上的外汇额度有限，无法支撑谢廖沙现在的业务。也正是因为外贸银行不在手上，谢廖沙才通过易货交易的方式让嘉能可和地中海贸易公司进行交易，只有这样才能避开外贸银行对外汇的监管。

　　　　茹拉夫廖夫虽然对谢廖沙的态度不错，但是谢廖沙也不会单纯的以为茹拉夫廖夫会将外贸银行乖乖的交给自己。而且茹拉夫廖夫年富力强，离退休还很遥远，因此谢廖沙一直都有给他挪个位置的想法。

　　　　这件事情还是要等到戈尔巴乔夫书记上位才行啊！而且谢廖沙跟茹拉夫廖夫之间还有若干个副部长的距离。只有将所有的障碍都清除掉之后，谢廖沙才有大权独揽的可能。

　　　　谢廖沙现在每周都要和雅科夫列夫一起去面见戈尔巴乔夫汇报工作，雅科夫列夫现在主要是在研究西方国家的政治和经济制度方面的问题。这是学者们所做的事，本来谢廖沙是不便于参与其中的。但是哈默同志和国外的一些权威机构将谢廖沙的次贷概念夸上了天，让谢廖沙在经济学领域的名气越来越大。这也令戈尔巴乔夫对谢廖沙的意见也重视了起来。不过谢廖沙不想抢雅科夫列夫的风头，他很少发表意见。就算发表意见也仅限制在自己的工作涉及过的领域。

　　　　雅科夫列夫虽然只是一个研究所的所长，职位比谢廖沙还要低很多。但是他毕竟是公开向勃列日涅夫开过炮的人，又当过中央委员，还是外交领域的专家。因此戈尔巴乔夫派系的一些官员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来找这位政治经验丰富的专家来商量。雅科夫列夫现在已经把他的世界经济和国际政治研究所变成了一所沙龙性质的政治俱乐部，很多抱有和他相同观点的干部们都是他的研究所的常客。

　　　　雅科夫列夫最为推崇的是芝加哥学派的经济主张。这个学派曾经在智利经济改革中大放异彩而引起世界的关注。虽然智利通过政变的上台者皮诺切特是个不折不扣的独裁者，但是他所执行的经济政策却是芝加哥学派亲自参与制定的自由主义经济。按照雅科夫列夫的介绍，谢廖沙觉得这个学派和撒切尔夫人正在进行的改革十分的相似。最让谢廖沙感到惊奇的是，芝加哥学派在智利进行经济改革的时候还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经济学概念让谢廖沙感慨不已，那就是让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痛不欲生的“休克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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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共青团的商会

　　　　自从谢廖沙到外经贸部工作之后，团委这边的事情他就很少操心了。不过有一个部门却是例外，那就是团委下面的青年科技文化中心。

　　　　这个部门一支被谢廖沙寄予厚望，事实证明它也确实没让谢廖沙失望。随着一批能干的年轻人的加入，青年科技文化中心俨然成了共青团系统里的一个商会。

　　　　青年科技文化中心的资金大部分来自于团委在工人新城项目上的收益。谢廖沙当初本来是想让这个机构去挖掘苏联的民用黑科技的，不过慢慢的这家机构成为了一家科技文化投资服务机构。

　　　　霍多尔科夫斯基在加入了这家单位之后，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生意。借助于青年科技文化中心的平台，霍多尔科夫斯基利用地中海贸易公司的外贸渠道做起了国外计算机的独家代理商。顺利的拿下了苏联科学院和莫斯科大学等单位的计算采购合同。

　　　　这两笔生意的利润提成让霍多尔科夫斯基一下子成了百万富翁。对于这么大一笔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