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教父-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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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言听计从，谢廖沙已经完全的控制了这家报社。这一次并不是普通的新闻线索，谢廖沙早在这些人离开莫斯科之前就已经为这次的采访定下了基调，那就是调查利加乔夫的人干涉和插手地方政府的事情。谢廖沙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要利用舆论给利加乔夫上点眼药，谢廖沙心里清楚得很，《共青团真理报》的读者都是年轻人，他们最容易被煽动。容易被舆论所影响。这正是谢廖沙要利用的。

　　　　在格鲁吉亚本地的同志们的指引下，莫斯科来的记者们首先找到了格鲁吉亚党委负责组织工作的哈别伊什维利书记的亲属。哈别伊什维利书记从几个月之前就被利加乔夫派来的人给控制住了，给出的理由是哈别伊什维利在担任阿布哈兹第一书记的时候，一部分公共建设资金被挪用了。在哈别伊什维利被带走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一些阿布哈兹当地的官员被利家乔夫的工作组控制了起来。

　　　　“夫人，这些带走的干部当中，是不是全部都是格鲁吉亚族的干部？”《共青团真理报》的记者突然插嘴问道。

　　　　“大部分是，不过有两名阿布哈兹族的干部和几名亚美尼亚族的干部也被带走了，其余的都是格鲁吉亚族的干部。”哈别伊什维利的夫人思索了一会如实的回答道。

　　　　记者们在心里掂量了一下，按照乌里扬诺夫书记的指示，他们的调查方向主要是从莫斯科来的那些调查人员有没有在执法的过程中有不合法的行为，目前看来，超期羁押是一个问题，但是这种事情在苏联实在是太普通了，党内的干部首先要被党组织内部审查，等到确认犯罪事实之后，再移交司法机关。不过戈尔巴乔夫总书记已经制止了这种行为，现在调查都是由司法部门直接来发起的。可是司法机关对犯罪嫌疑人的控制时间在法律上是有严格的规定的，最多一个星期，现在哈别伊什维利已经被带走一个多月了，莫斯科来的检查人员既没有对哈别伊什维利提起诉讼，也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还拒绝哈别伊什维利的律师前往探望，说是此事涉及国家机密，这本身就存在着很多的问题。

　　　　“哈别伊什维利夫人，我们还想采访一下其他几位被带走的官员的夫人，想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您可不可以联系一下？”记者小心地询问道。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都急疯了，只有你们能帮助我们了！”哈别伊什维利夫人满脸愁容的说道。

　　　　采访结束之后，记者们整理了一份资料通过电报传回了莫斯科，谢廖沙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份报告。他很快就对格鲁吉亚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利加乔夫派到格鲁吉亚的工作组是打着调查腐败案件的旗号去的，但是在实际上却是为了打击地方实权派，让中央的政令得以通行。在这一点上格鲁吉亚的现任第一书记帕季阿什维里书记和利加乔夫的利益是一致的。苏联太大了，很多地方的官员都觉得莫斯科是山高皇帝远，尤其是在苏联改革的关键时候，中央如果缺乏对地方的控制就会造成政令不通，改革就只能在莫斯科的高层之间空转，不会下沉到苏联的老百姓生活中去，改革的成败在于执行，如果地方实权派对中央的政令阳奉阴违，那中央的计划再好，也不可能取得成功。但是清理地方实权派就容易吗？当然不容易。

　　　　利加乔夫想用反腐来打击地方的既得利益集团，但是在格鲁吉亚那种地方，当地的官员可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帕季阿什维里一个俄罗斯人根本就压不住阵。说到格鲁吉亚人的性格有多倔强，从斯大林身上就看得出来。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谢廖沙现在和谢瓦尔德纳泽的利益是一致的，都要保住自己的权利不要被利加乔夫剥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谢廖沙当然要用尽手段了。

　　　　于是谢廖沙拿起笔来，在新闻稿件上删改了一下，将新闻稿中“大部分是，不过有两名阿布哈兹族的干部和几名亚美尼亚族的干部也被带走了，其余的都是格鲁吉亚族的干部。”这句话改成了“全部都是格鲁吉亚族的干部！”改完之后，谢廖沙就让《共青团真理报》准备关于格鲁吉亚问题的专题报道。

　　　　谢廖沙之所以这样改，是为了让更多的格鲁吉亚干部站出来和在第比利斯的利加乔夫工作组对抗，谢瓦尔德纳泽就是格鲁吉亚人，所以只有号召格鲁吉亚干部和中央工作组对抗，谢廖沙才能有力的支持谢瓦尔德纳泽在中央和利加乔夫的对抗。只要利加乔夫一天搞不定谢瓦尔德纳泽这个难啃的硬骨头，谢廖沙就是安全的。目前看来，格鲁吉亚地方官员和中央工作组的矛盾还不够激烈，谢廖沙要用舆论的力量告诉那些格鲁吉亚的官员们，利加乔夫就是来对付你们的，他所代表的书记处不信任你们，不要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谢廖沙在审阅完稿件之后，再次致电在格鲁吉亚的新闻调查组，让他们继续深挖利加乔夫工作组在格鲁吉亚的各种不法行为，谢廖沙打算把这个新闻做成一个长篇报道。谢廖沙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新闻该怎么写，调查的对象主要是谁，但是新闻调查组的负责人还是明白了谢廖沙的意图，一场事关莫斯科政治局内斗争的舆论战已经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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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安然集团

　　　　自从谢廖沙投资了黑石公司之后，就一直都没有干涉这家公司的运营。不过米哈伊尔每过一段日子总会收到来自彼得森的公司经营报告，这些报告不但是谢廖沙监督黑石公司经营状况的重要渠道，也是谢廖沙向彼得森学习投资理念的一个机会。

　　　　谢廖沙担任苏联外经贸部长的日子已经不短了。不过因为苏联毕竟不是一个市场经济的国家，所以他有很多东西要跟彼得森这样担任过美国商务部长的资深人士学习。除此之外，施瓦茨曼这样的投资天才一样是谢廖沙学习的对象。

　　　　这么些年来，谢廖沙靠着前世所带来的知识和先知先觉的能力混得如鱼得水，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了危机，而这都多亏了上一世的作为边防部队下级军官的那段生涯。那时候谢廖沙唯一能够接触外界知识的机会除了书籍和报刊之外就只剩下新闻联播了。也多亏的谢廖沙记性不错，很多事情在脑海中多少都有个印象。

　　　　在黑石集团刚刚送来的这份报告中，谢廖沙看到了一个让他有些印象的名字——安然（Enron）。这家公司是彼得森在报告中极力推荐的一个投资标的。不过在谢廖沙的印象之中，这家公司会在两千年之后因为财务造假，股价从90美元直接跌到60美分最后破产出局。那时候安然可是一家可以和埃克森美孚，英国石油公司等能源巨头匹敌的超级大公司。

　　　　不过现在的安然还没有未来的那种规模，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家规模还算可以的能源公司而已，安然公司现在的业务主要涉及天然气和电力行业。手上有几家火电厂和美国境内37000公里长的天然气管道。不过他们的老板兼创始人肯尼斯·雷对现在的经营并不满意，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肯尼斯·雷正在华尔街积极的寻求投资者，他有一个绝妙的赚钱点子，那就是将手中的火电厂改编成天然气电厂，同时在全球市场上寻找价格低廉的天然气来满足这些电厂的需求。在雷看来，现在天然气的价格明显低于煤炭，而且天然气是清洁能源，对环境基本上不会造成什么污染。雷认为天然气代表着美国电力行业的未来。

　　　　可是改造电厂，扩建天然气管道，寻找天然气资源都需要大量的资金，现在美国国内几乎没有几座以天然气作为能源的发电厂。这其中做大的原因就是电厂的改造需要大量的资金。很多人不愿意为此背上沉重的债务或者稀释自己手中的股份。

　　　　不过彼得森还是看出了肯尼斯·雷的商业计划之中的闪光点，他不但让黑石集团投资了安然能源，还邀请哥伦比亚银行一起为肯尼斯·雷的计划提供资金支持。现在就连谢廖沙都开始关注起了这笔投资了。

　　　　谢廖沙所领导的高尔基系企业中，现在有四家公司涉足天然气行业，他们分别是地中海贸易公司，嘉能可集团，以及刚刚取得控股权的西方石油公司，除此之外谢廖沙全资控股的英国天然气集团还拥有泛欧天然气管道的部分权益。可以说谢廖沙手上有的是廉价的天然气来满足安然集团的需求。

　　　　谢廖沙仅仅考虑了30秒就同意了彼得森在报告中的建议，他通过米哈伊尔之口转告黑石集团，投资可以，但是必须取得控股权。

　　　　肯尼斯·雷经过艰难的抉择之后，最终还是同意了哥伦比亚银行控股安燃集团的要求。没办法，现在美国国内的经济不景气，产业资本家是无法向金融资本家说不的，就算条件再苛刻一些，肯尼斯·雷也只能毫无选择的答应下来。于是，经过一系列的市场操作之后，高尔基兄弟会再次控制了一家未来的能源巨头。不过更为重要的是，谢廖沙获得了进入美国发电行业，并且还拥有了美国境内37000公里的天然气管道。

　　　　对安然的投资为谢廖沙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口，而谢廖沙在此之前对欧洲天然气产业的布局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谢廖沙曾经一度想控制英国的电力市场，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美国的电力市场更有吸引力。安然公司现在的大部分资产都位于美国开发最早的东海岸。这里有着成熟的市场，是美国主要的电力消费地区。而美国东部各州普遍富裕，对于清洁能源有着巨大的需求。可以为嘉能可集团手上的大量天然气找到销路，这对整个高尔基兄弟户都有着巨大的提振作用。

　　　　谢廖沙此时此刻就坐在高尔克村的别墅中监控着他在美洲的生意，而与此同时他还关心着格鲁吉亚份官场风波。谢廖沙这段时间都不打算回到莫斯科去了，谢瓦尔德纳泽和利加乔夫的矛盾越来越激烈，这让莫斯科的官场上变得十分的危险，避开锋芒是明智之举，再说了，谢廖沙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搬到高尔克村来住的，自然要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高尔克村的别墅之所以让谢廖沙如此喜爱，那是因为住在高尔克村有一种象征的意义。这里是列宁晚年和他的妻子娜杰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克鲁普斯卡娅居住的地方，列宁在这里逝世之后留下了一道对斯大林极为不怀好意的政治遗嘱，他建议苏共中央免去斯大林一切职务。这条命令据说源自克鲁普斯卡娅给列宁吹的枕头风，克鲁普斯卡娅对列宁说斯大林对自己缺乏尊重，这让列宁对斯大林产生了很大的意见。就在列宁逝世之后不到一年，克鲁普斯卡娅就被赶出了高尔克村。而高尔克村也成为了苏联政治最高层的修养圣地。能住进高尔克村代表着一种地位和实力，虽然高尔克村的居民当中谢廖沙的级别是最低的，但是他的别墅在高尔克村仅次于政治局委员的级别。

　　　　彼得罗夫老爹现在每天都呆在高尔克村不愿意出门，他说他是苏联建国以来唯一一个既住过古拉格又住过高尔克村的老百姓，如果有机会能在克里姆林宫睡一晚，他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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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共青团真理报》的挑衅

　　　　《是在维护党纪国法，还是在排除异己——格鲁吉亚真相》？

　　　　《共青团真理报》在头版上刊登的这篇文章把很多赶着上班的读者彻底的吓住了，在这篇文章里，《共青团真理报》的记者通过自己手中的笔，向利加乔夫派往格鲁吉亚的工作组宣战了。

　　　　《共青团真理报》的记者们通过采访当事人的形式，为读者们生动的刻画出了一群从政治中心莫斯科跑到偏远的格鲁吉亚，拿着鸡毛当令箭，利用手中的权力为非作歹耀武扬威的官僚形象。这让很多下层的老百姓产生了深深的认同感。这几年来，苏联的经济每况愈下，物价飞涨，再加上大批从阿富汗回到国内的青壮没有工作，整个国家的犯罪率和治安状况比勃列日涅夫时期还要糟糕，老百姓的生活越来越艰难。可是很多政府官员黑帮分子却借着改革的旗号，摇身一变都发了大财，老百姓们对他们简直恨之入骨，自然对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没什么好感了。所以当《共青团真理报》的这篇文章出来之后，不少读者都在心里为敢于说“真话”的《共青团真理报》感到由衷的钦佩。

　　　　谢廖沙的这一手贼喊抓贼将老百姓的怒火引向了苏联党内的二号人物利加乔夫。谢廖沙心里很清楚，《共青团真理报》的这篇报道有很大的倾向性，文章中被采访的当事人都是格鲁吉亚本地谢瓦尔德纳泽一派的干部。普通的老百姓对苏联高层的斗争并不清楚，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出这篇报道存在的不客观的问题，老百姓唯一的感觉就是终于有人说了“真话”。可是这种“真话”是谢廖沙有意操纵的。他要利用《共青团真理报》彻底搞垮利加乔夫再苏联老百姓心中的形象。

　　　　文章发表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几乎苏联所有的电视和广播都在热烈的议论这件事。不过他们显然都接到了来自上面的压力，包括莫斯科电视台在内的所有媒体都在不断的批判《共青团真理报》的这篇文章。可是这却改变不了老百姓心中认定的那个“真理”，于是开始有群众打点话到莫斯科广播电台，要求他们停止对《共青团真理报》的污蔑，很多人甚至愤怒的大骂他们是腐败官员的走狗。《共青团真理报》在官方媒体的骂声一片之中却赢得了老百姓们的真心拥护。有人当天就给《共青团真理报》送来了很多信件和礼物，称赞他们是苏联的良心媒体。

　　　　雅科夫列夫被谢廖沙的这一手玩懵了，当他从下属手中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下了一大跳。赶紧找来当天的《共青团真理报》看看他们都写了些什么。还没等他看完，戈尔巴乔夫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办公室。戈尔巴乔夫语气严肃的询问雅科夫列夫《共青团真理报》的报道是怎么回事。雅科夫列夫向马克思起誓这件事情不是他安排的。

　　　　“不是你安排的，那你立刻去一趟《共青团真理报》报社，让他们做出深刻反省，并且登报道歉，挽回影响……”戈尔巴乔夫语气不善的说道。

　　　　“总书记，我拒绝干涉媒体的报道自由，除非你撤了我的职……”雅科夫列夫是公开性政策的倡导者，被称作新一任灰衣主教，意识形态领域是他的工作范围。但是他宁可不干也不愿意背叛自己的政治理想。

　　　　“那你就自己去跟利加乔夫解释吧……”戈尔巴乔夫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共青团真理报》惹出了大乱子，但是他们现在是谢廖沙圈养的金丝雀，所以谢廖沙要为他们遮风挡雨。在官方媒体的一片围剿之中，谢廖沙请求耶利钦出山为自己分担压力。于是叶利钦利用自己在莫斯科市委书记任上积攒下来的人脉，在莫斯科广播电台找到了一个可以发出自己声音的机会。

　　　　当天下午五点钟，就在大部分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的路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电台的广播中传了出来。

　　　　“莫斯科的市民同志们，大家好，我是耶利钦……”

　　　　很多人听到了这句话，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匆忙的脚步。毕竟耶利钦下台还没有多久。但是他许久没有露面却让民间流传了很多他的传说，有人说他现在在克格勃的大牢里，有人说他已经被戈尔巴乔夫干掉了，甚至还有人说耶利钦得了重病。这可是耶利钦大半年来第一次公开露面啊，很多对耶利钦掌管莫斯科时期感到满意的市民都很喜欢这个没架子同时又雷厉风行的市委书记。

　　　　“我在今天早上和很多普通的老百姓一样都读到了最新一期的《共青团真理报》，读完它之后，我既感到愤怒又感到高兴，我愤怒于我们的官僚主义已经严重到肆无忌惮的地步，却又高兴我们还有《共青团真理报》这样的良心媒体。”

　　　　“很多同志们可能不大关心政治，认为那是当官的才应该操心的，可是我们却能够感受到日子越来越艰难了。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我们的政府已经很久都没有公布经济数据了，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敢面对自己的无能。我曾经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当我在中央全会上指出我们的改革毫无成就，只是在自吹自擂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的剥夺了我所有的职务。”

　　　　“同志们，今天几乎所有的电视台和电台都在批判《共青团真理报》的狂妄无知，批判他们在歪曲事实，可是事实是什么样的，真相就在格鲁吉亚！是任何人都无法歪曲的。我今天把所有的报纸报纸都扔进了垃圾桶，因为我觉得只有《共青团真理报》才是那个说真话的媒体。”

　　　　“同志们，做出你们的选择吧，是继续默不作声，由着那些无能的家伙把我们的国家变得越来越糟糕，还是面对现实，勇敢的站出来对那些不发的官员勇敢的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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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影响扩大

　　　　《共青团真理报》的报道在莫斯科掀起了一场风波，但是要是和在格鲁吉亚首府第比利斯所造成的影响来比的话，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在《共青团真理报》的报道中，多次强调了只有格鲁吉亚族的干部被莫斯科来的调查组带走，这就造成了格鲁吉亚共和国大多数干部们的恐慌。

　　　　其实不仅仅是恐慌，还有愤怒和不满。为什么阿布哈兹被调查的都是格鲁吉亚族的干部，为什么亚美尼亚族和阿布哈兹族的干部就没有事情。为什么帕季阿什维里一个俄罗斯人能够担任格鲁吉亚共和国的第一书记，而不是从在格鲁吉亚占据人口绝对多数的格鲁吉亚族干部中选拔第一书记呢？

　　　　一时之间格鲁吉亚官场上谣言满天飞，各种黑幕和内幕的阴谋论开始层出不穷。而这其中有一个惊人的消息让很多格鲁吉亚人感到愤怒。那就是有人说，利加乔夫之所以在阿布哈兹处理了一大批当地的格鲁吉亚族干部，是在为阿布哈兹脱离格鲁吉亚，划归到俄罗斯共和国做着准备，甚至还有人说阿布哈兹将会成为俄罗斯共和国的一个自治州，紧接着南奥塞梯也要脱离格鲁吉亚共和国的管辖。

　　　　这两条消息几乎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第比利斯市，很快就有格鲁吉亚民族学者在报纸上批判利加乔夫的工作组是要分裂格鲁吉亚。紧接着又有一些格鲁吉亚激进人士开始攻击格鲁吉亚境内占少数的阿布哈兹人，指责他们是格鲁吉亚的背叛者。

　　　　有人挑衅就会有人反击，不知道阿布哈兹人是不是真的认为莫斯科会把他们划归到俄罗斯共和国，他们很有底气的开始在阿布哈兹当地的报纸上嘲讽格鲁吉亚官员全都是贪污犯，而且很多阿布哈兹人还把过去格鲁吉亚族欺辱阿布哈兹族的历史翻了出来。于是在阿布哈兹的本地媒体之间，开始不自觉的分成了两派，一派站在格鲁吉亚族的立场上指责阿布哈兹族忘恩负义，而另外一派则指责格鲁吉亚族是在以大欺小，他们早就不想继续待在格鲁吉亚了，他们要向中央申请，从格鲁吉亚划拨出去，并入俄罗斯共和国。

　　　　原本一场政治观点上的争执在格鲁吉亚开始无限的放大，俨然有一种要转向民族矛盾的趋势。这倒是谢廖沙没有想到的。驻扎在第比利斯的记者们每天都把当地的最新消息传回到莫斯科。谢廖沙一直都在注视着格鲁吉亚的局势变化。在谢廖沙看来，现在格鲁吉亚越乱越好，这样的话就会牵扯利加乔夫的经历，使他无暇估计莫斯科的事物，而与此同时一直都在虎视眈眈的谢瓦尔德纳泽也想到了利用格鲁吉亚阿布哈兹的民族矛盾来对付利加乔夫。

　　　　谢瓦尔德纳泽看到事情发展到了这步田地，他觉得如果这场争执再搞得大一点会对自己更为有利。一是谢瓦尔德纳泽可以把这件事情推给帕季阿什维里，而是这件事情如果进一步恶化下去，那么罪魁祸首利加乔夫的调查组就没办法在格鲁吉亚再待下去了。想通了这两点的楔瓦尔德纳泽赶紧派自己的心腹秘书连夜离开莫斯科，飞往第比利斯去想自己的老部下们做安排。

　　　　谢瓦尔德纳泽的秘书离开莫斯科的时候，谢廖沙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托冬妮娅的福，谢廖沙在苏联民航机构拥有良好的人脉关系，苏联民航的很多事情都瞒不过谢廖沙的眼睛，包括谢瓦尔德纳泽的秘书秘密前往第比利斯的事情。

　　　　谢廖沙既然发起了攻击，就不会给对手任何的喘息时间。《共青团真理报》在莫斯科虽然收到了来自其他官方媒体的责难，但是他们拥有独立的财政来源，可以向政府勇敢的说不。不过谢廖沙还是让耶利钦在斗争方式上做出了一些改变，谢廖沙让耶利钦和索布恰克去列宁格勒，哪里是苏联的第二大城市，同时也是面向欧洲的窗口，耶利钦可以在列宁格勒大学自由地发表他的任何观点。

　　　　谢廖沙和列宁格勒大学打过招呼了，他们暂时会给耶利钦安排一个客座教授的职位，这样做既可以方便耶利钦在公开场合发表自己的政治观点，又可以将列宁格勒大学当作耶利钦和谢廖沙一派的思想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