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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家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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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知这杜学易说的是心里话,可陈平还是婉言道:杜老好意小子心领了,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杜老不会连圣人之言都不听了吧?那杜老可就妄称读书人了

    哈哈好一个读书人!就你歪理多,连圣人都搬出来了,还让老朽怎么辩?

    杜学易抚胡须大笑,虽然被陈平婉言拒绝了,可他那一句读书人也是一语双关,既说自己,也是说陈平这等骨气更配叫读书人!

    眼中那抹赞赏的目光又盛了几分,杜学易忽而站了起来,发现旁边的那壶茶已经泡了三次,没什么味道,正要进屋去换,忽而竹林小径的尽头处响起一阵哒哒的马蹄。

    紧接着又是几声烈马嘶鸣,眨眼之间,一大队腰跨刀,身披甲的魁梧精兵便拥着一个人来到了柴门外面。

    杜学易和陈平同时向这边看来,立刻见那为首之人推开柴门,解下披风拿在手里,大步走了进来:杜老三啊,可是遇到了什么好苗子,竟然还要我来给你做见证,我今早都已经翻过了牛沉关准备回京了,接到你的信,可不敢耽搁,又飞马过来了

    留些口德,杜老就杜老,你却偏偏要加个三在后面算怎么回事?

    杜学易寒着个脸,继续去他的小院子里面取茶叶,也不来迎这风尘仆仆而来之人。

    二人正搭话之间,却是那说话之人几步就朝陈平这边走了过来。

    陈平也是深感意外,却不曾想此人正是之前和他在落河县的昌平巷有过一面之缘的余厚德。

    四目相对,陈平先出声道:是你

    那剑眉刀目的余厚德看清楚了是陈平,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厌恶之色,冰冷的声音说道:好个小贼,竟然又是你!你到底有何居心,当日掳走我孙女儿的账本大人还没和你清算,你竟然又将主意打到杜大人这里来了

    根本就不给陈平说话的机会,余厚德立刻又朝前面的竹院喊道:杜老三,你可别给我说你要收的关门弟子就是这个小贼!如若是他,这个见证人老朽是万万不会当的

    不等屋子里的杜学易回话,立刻又听被人拦在了柴门外面的小玉急切的喊道:大哥大哥快快随我回去,不好了,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家里出事了?

    陈平心里一急,向那目高于顶的余厚德看上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见到这余厚德之前,陈平本以为小玉入良籍之事定然是这个余厚德出手帮的忙,可现在看来,余厚德还拿自己当成是掳他孙女的小贼,根本就不给什么好脸色,看来这帮小玉入良籍之人定是另有其人。

    正犹豫间,又听外面的小玉都快急哭了:大哥快点啊,爹叫你快点回去

    好这就来

    陈平应了一声,看来家里定然是出了大事,也不再去理会余厚德,快步向那小院的柴门而去。

    然而,还没等陈平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余厚德恍若惊雷般的声音:贼子!还想跑?来人,给我把这个院子看好了,没有本官的允许,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走了!

    是

    外面的人令行禁止,腾腾腾一阵寒刀出鞘,马声嘶鸣!

  

第五十六章 车马如龙,满村尽谈陈定山(五)

  

    第五十六章车马如龙,满村尽谈陈定山(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上河桥这边的陈家,今天可是真出了大事儿。

    正月初三,大伯一家本早早的就去了下河桥那边的大伯母娘家拜年,然而刚刚才到没多久,便听下河桥那边的百姓都知道了陈家这边的事情闹大了。

    村民们奔走相告,不过三百来户的村子,一家发生的事情,从村头传到村尾,要不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好奇是人的本性,更何况在这个娱乐项目本来就匮乏到极点的时代,村子里有那一家发生点什么事情,常常都会被大家念叨好久。

    迎面一群村妇正急匆匆的从大伯母娘家经过,有人眼尖,正好看见大伯一家来拜年,有人说道:义仁家的,你家里都吵翻了天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啊?快快回去看看吧

    大伯母陈李氏正在厨房里摘菜,闻言走出来问道:发生了啥事儿?早上咱们出门的时候家里还好好的呢?

    一个妇人接话道:听说是义辉那妖婆娘发了飙,说定山那给人当下人的婆娘偷了她的金银首饰,家里还被搜出来了好大一堆,人赃并获,两边吵得可凶了,你爹把村长都请过去了,这事儿得看怎么论,依我武朝律法,偷盗金银者,超过了十两银子,可是要判死刑的。

    这个时代,其实有好多案子是可以不经过衙门审理的,族长治家,村长治村,要真是罪名坐实了,请来百十个村民当见证人,村长即便是把犯罪之人处以极刑,也是衙门允许的。

    偷首饰?还要判死刑!

    大伯母下意识的看一眼自己手上的那个金手镯,这可是过年的那天早上陈苏氏亲手送给她的金手镯,要说陈苏氏偷了陈罗氏的首饰,大伯一家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且不说三弟一家多年来都被陈义辉两口子训成狗一般,都不会说个不字。

    在家里,除了吃饭的时候,三弟一家根本就没机会靠近正房,再说那么大一堆首饰,那陈罗氏每天换着花儿的戴,又怎么会不见了三天才发现。

    大伯母慌了神,脱口道:你们可别乱说,三弟妹嫁给我三弟,这都多少年了,咱们家里何曾丢过一根针,她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一个妇人叹息一声道:哪里是咱们乱嚼舌根子,而是村长已经在请大家去见证这事儿了,其实平心而论,这事儿其实摆在哪儿的,分明就是陈义辉的婆娘在仗势欺人,看不起定山一家是给人做下人的呗

    又一个妇人说道:可不是嘛,这要说偷东西的是陈义辉那婆娘还差不多,整日里以为自己是城里人,到咱们这穷山沟沟里来还穿金戴银的,这是要显摆给谁看?不就是家里有个在衙门里当差的男人吗,至于这样吗?人县令夫人出门都没她这么大的派头

    就是就是我也早看那婆娘不爽了,嫁到陈家这么多年了,你们可曾有见过她到咱们这边来下过一次地?我可听说每次回来都是来当少奶奶的,就连洗脸水都要有人伺候,反而人定山一家为人随和,不仅年年农忙的时候都要回来帮忙,见到咱们这些邻里乡亲还大娘长大娘短的叫着,可热心了,我看这事儿多半是栽赃陷害

    要我说啊,这事儿就是那陈义辉一家忘恩负义,且不论这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凭当年定山被陈老头卖去给人为奴,后来又年年拿钱供他陈义辉读书这事儿,多大的恩情啊!没有定山一家,又哪里来他陈义辉的今天,就算今天发生这事儿真是定山的婆娘偷了她的首饰,那也是自家的事情,大家关起门来解决了就是,又何必非要告到村长哪里去,这是成了心的要把人往死里整嘛!

    哎!说这么多干嘛,咱们看看去

    正所谓陈昌贵是当局者迷,反倒是旁边的一众邻里乡亲看得更加明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三三两两的都快速往上河桥这边的陈家而去。

    大伯一家没心情做饭了,大伯母丢了手里的菜也赶紧往家里赶去。

    然而再说陈家这里,事情的发展何止村民们说的那么简单。

    原来今儿个一大清早的,大伯母一家刚刚出门不久,小叔陈义安一家也准备好了去柳溪镇的小婶娘娘家拜年,刚刚才走到门口,顿时就听见陈罗氏哭爹喊娘的说自己随身带来的首饰被人偷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老娘陈苏氏正忙里忙外的在厨房里给这几个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的老祖宗做饭,却不料被陈罗氏劈头盖脸的揪着头发就拖了出来。

    陈定山听见动静从地里回来,顿时就看见陈罗氏指着陈苏氏的脸骂道:你个贱人,昨天我就看见你在我房子里鬼鬼祟祟的,今儿个我的首饰就不见了,不是你个贱人偷了,又是谁偷了

    老爹过来之前就知道主家大小姐可赏赐了好多贵重的首饰给自己的婆娘,陈苏氏又怎么会去偷陈罗氏的首饰?

    然而正当老爹要去理论之时,又见陈义辉满脸气愤的抱了一个包裹从东厢房里冲了出来:找到了,找到了,不见的东西,全在这里,三弟妹,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告诉你,你虽卖身到杨家为奴,我陈家的家法治不了你,你可知道,依照我武朝律法,偷盗十两银子以上者,都是要判死刑的,就凭我手里的这些东西,够你死十次的了

    老娘见自己视为命根子一样贵重的东西被陈义辉抱在手里,一下甩开陈罗氏的手,疯了似的向陈义辉扑过去:谁偷你东西了,这些首饰都是我的,是主家大小姐赏赐给我的,二哥,你还给我

    你的?

    陈义辉笑了:好你个刁妇,我陈义辉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既然东西都已经找到了,本想让爹赶走你们就算了,不想和你们计较,没想到在这人赃并获之下,你竟然还要抵赖,看来今儿个非要请村长来裁决才行了

    这可是真话,陈义辉其实是搜到老娘这么多首饰,动了据为已有的心思。

    他可是识货的,就老娘这一包的首饰,全是清一色的杨家首饰铺打造的,材料珍贵,雕工更是出自大家的手笔,件件都价值不菲,若真算起来,总价值绝对超过了他老陈家的祖宗加上那二十亩肥地。

    现在东西都已经落到了他陈义辉的手里,又哪里有吐出来的道理,眼看着老娘不要命的扑过来,陈义辉赶忙给陈罗氏使了个眼色,两个女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老爹也怒了,可是憋了半天,就憋出了一句话:二哥,你可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我过分?

    陈义辉紧紧的抱着那个从房里搜出来的包袱:你婆娘偷了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告诉你,三弟,今儿这个事情你要是闹,给我滚出咱们陈家,当你的杨家家奴去,咱们也就算了,你要真论起来,你也别怪二哥不念咱们兄弟之情,非要了你这手脚不干净婆娘的命不可

    两边吵得厉害,陈昌贵的好梦被惊醒,不过在房间里面他也是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平时陈苏氏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这一下冒出来这么多贵重的首饰,不是偷了老二一家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从正房里出来,陈昌贵寒着脸站在大门口吼道:好你个贼婆娘,干出这等偷盗之事竟然还有脸闹,真是家门不幸,我陈家没有你这等品行不端的媳妇,你给我滚

    老爹急了:爹,那首饰真是玉如的

    玉如,苏玉如。老爹也是急了,一下叫出了老娘的闺名。

    哼你个孽子

    陈昌贵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说话,此时陈义辉又说话了:爹,这个贼婆娘偷了我买给罗浮的东西被我拉了个人赃并获还不认,可不能将她放跑了,你看看家里还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被陈义辉这么一说,陈昌贵心里一惊,赶忙进屋去看了一番。

    果然,时间还没过了一刻钟,陈昌贵几乎气得快要杀人了的样子从正房里冲了出来:老三,你那贼婆娘,竟然偷了家里的房契和地契,你你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那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你连家里的房契地契都要偷,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老子就应该一巴掌将你掐死,省得你今天来祸害咱们家,老二,请村长,请村长,今儿这事儿决不能善了

    偷了房契和地契!

    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这可真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老爹慌了,想到前些天陈义辉那个赚钱的买卖,心里顿时明白今天这个说玉如偷首饰恐怕只是导火线,二哥真正要栽赃自己一家的,恐怕是偷盗房契和地契之事吧。

    虽然知道是陈义辉在搞鬼,可陈义山心里根本就没什么主意。

    陈定山急疯了,脑子里又想到这些日子要不是自己的大儿子陈平,自己一家恐怕早就被陈义辉骗得骨头渣渣都不剩了,转身看见旁边已经被吓得脸都白了的小玉,立刻说道:老二,你大哥去了哪里,快去叫你大哥回来拿个主意

  

第五十七章 车马如龙,满村尽谈陈定山(六)

  

    第五十七章车马如龙,满村尽谈陈定山(六)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从陈罗氏大闹自己的首饰被偷,陈义辉在陈苏氏的房间里找到一个满是首‘赃物’的包袱,再到陈昌贵发现祖宅的房契和地契被偷。

    事情的发展,似乎才仅仅是个开始,陈义辉找到的那一包首饰本就是自己的,至于偷房契地契之事更是无稽之谈,老娘就是平时再胆小,到了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也没有甘愿白白遭受这等愿望的道理。

    双方越闹越厉害,陈昌贵也是发了狠,叫小叔陈义安去请来了上河桥那边的村长李保林来公断。

    回头看一眼自家矮墙外面越聚越多的村民,发现叫去让陈平速速回来的小玉还迟迟未归,老爹的心里也暗暗有些急了。

    回头再看一眼被自己拦在身后,记得眼泪都出来了的苏玉如,陈定山此刻的心里升起浓浓的担忧和发自内心的亏欠。

    很明显,今儿个这个偷盗首饰,房契地契的事情要是真坐实了,自家将会背负千古骂名不说,自己的婆娘陈苏氏非得被村长处以极刑不可!

    说起这苏玉如,这么多年来,其实陈定山心里更多的是亏欠。

    苏玉如五岁的时候就被卖进了杨家为奴,身世可怜,别说和老家人有来往,就连自己的老家在哪里都不记得了,平时连个念想都没有。

    自从嫁给他陈定山这十多年来,苏玉如不仅给他陈定山生下了三个儿子,还任劳任怨,没享过一天的清福,多年来为了他陈定山有朝一日能认祖归宗,月月将全家的收入寄回老家,苏玉如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玉如,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受苦了

    陈定山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伸着一双满是茧子的手,动作极为温柔的拭苏玉如脸上的两行泪花儿。

    定山,我没偷,我什么也没偷

    呵呵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陈定山依旧木讷,言辞不多,不过直到此刻,他对自己这个二哥,对自己这个爹,才真的死心了。

    他仰着头看向白云浮动的天空,一只大手紧紧的将苏玉如揽在怀里:如玉,其实你一直都是对的,那天晚上你说得很对,不管我再怎么努力,爹终究还是不会让我认祖归宗的,这么多年都一直是我自己在欺骗自己,让你跟着受苦了,你放心,今儿个谁要是敢动你一下,先得从我陈定山的尸体上踏过去

    苏玉如的抽泣声停了,仰着头来看自己这个相伴了十多年的男人,那双莹满了泪水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带着几分欣喜,带着几分感动,更多了几分含情脉脉,她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定山,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值了,呵呵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相拥,无声而泣,没有人说他们是行为不检点,其实落在众人眼里,更多的是一众凄苦的无助。

    那个原来被换做陈义山,光这屁股满山跑的苦命孩子自从七岁那年被他狠心的爹卖给人做下人的那一天,连名字都换成了陈定山,哪里还有认祖归宗的希望!

    来的那天和陈定山唠叨了很久的祥叔和祥婶站在低矮的泥巴墙外看着院子里的这一幕忍不住悄悄的抹着眼泪:定山一家命苦哦!他陈老头这么做,对得起死去的婆娘嘛!

    哎

    四周的人都是一片叹息。

    陈罗氏的叫骂声还在耳边响个不停,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和陈定山抱在一起的苏玉如才呵呵的笑了一声:定山,叫老大了吗?老大连老二都可以弄得入良籍了,今儿这事儿,老大肯定有办法!

    陈定山那张粗糙的脸也跟着笑了一下:早叫老二叫去了,兴许这会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嘿嘿人人都嫌咱家老大笨,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陈定山和苏玉如的这个儿子才是天才,不仅识字算账无师自通,还能掐会算

    呵呵

    说到陈平,苏玉如的脸上洋溢着异常骄傲的色彩。

    其实身为父母,自从陈平被大少爷打了个半死又奇迹般活过来之后发生在他身上一件件神奇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到。

    只是自己的孩子变聪明了,他们两个这种没什么文化的人又哪里去追根究底,理所应当的看成是我陈定山和苏玉如的孩子本来就应该这么聪明,哪里又知道这个外表没有任何变化的孩子身上,其实住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穿越而来的灵魂。

    苏玉如似乎忘记了自己正游走在生死的边缘上,她笑着和陈定山一起看着漫天的白云,还有那从山那边爬出来的晨光,过了半晌又道:定山,等过了今儿这个事情,回头我再给你生十个八个孩子,个个都想老大这么聪明好不好

    陈定山搂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好

    让开,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时光流逝,众人都还在等着陈义安请来村长公断,然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村长还没到,那个从上河桥延伸到陈家这座祖宅的柳**上却迎来了另外一群不速之客。

    来人嚣张跋扈,呵斥开堵住陈家大门的村民,当即就走进来一个腰粗背宽,满脸凶光的高大汉子。

    此人目光慑人,左脸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刀疤,看起来异常凶狠。

    此人刚刚走进院子,又见他身后呼啦啦跟进来了七八个耷拉着肩膀,一身痞像的混混。

    这番情形,任谁都能看明白陈家定然是得罪了一些得罪不起的帮派人物。

    众人嘀嘀咕咕,正猜测间,立刻就听那凶神恶煞闯进陈家院子的大汉高声说道:陈家的人,都给老子听好了,今儿个日落之前,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从今往后,这座宅子,还有你们陈家落苍河边的那二十亩地,就是我段某人的了,别

    啊

    外面的人又是一阵惊呼。

    院子里的陈昌贵见来人这个阵仗有点害怕了,指着不远处的陈义辉毫无底气的说道:你们可看清楚了,我家义辉可是在衙门里当官了,陈家也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就不怕吃牢饭?

    陈定山抓了一根扁担拿在手里: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宅,还有没有王法了

    是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外面围观的村民也是一阵嘀咕。

    哈哈

    不料,院子里自称姓段的凶脸大汉先是哈哈大笑,随后又不急不缓的从怀里取出几张纸在空中晃了一下道:强抢民宅?这个罪过我段七可担当不起,大过年的,我可不想去吃牢饭,我们可都是纳粮守法的良民

    你们可都看清楚了,这里可是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了的,陈家的这座宅子,还有河边的那二十亩地可都是我段七花了高价钱买来的,现在我来拿自己的东西,要无关的人滚出去,犯了哪家的王法?

    啊还真有房契地契啊!

    段七拿着手里的房契和地契不急不缓的在陈家的院子里走了一圈,几乎让围观的每一个村民都看了个清楚才又慢慢的收进了怀里。

    陈昌贵气得脸都青了,连续咳了好几声:是谁?是谁卖给你的?我陈昌贵才是这个家的家主,没有我的同意,你们这场买卖是不作数的

    哈哈

    段七嘴角一斜,阴森森的笑道:你陈家的人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了的东西,是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的?武朝律法是你家开的?

    哼笑话老东西,别特么的给脸不要脸,你还不给老子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小心老子现在就叫人将你丢出去。

    咳咳老二快,快去叫官府的人来他,这群无法无天的畜生

    陈昌贵气得脸都青了。

    陈义辉赶忙上去搀扶,满是无奈的说道:爹,我也是在衙门里当差的,今儿这个事情,人家拿出来了咱家的房契地契,还有双方签字画押的交易合约在,人家真没有犯法,即便是儿子在官府里当官的,也不能知法犯法吧,说到底还是咱们理亏,即便儿子叫了官府的人来,今儿这个家咱们还是非搬不可了,您要怪,也只能怪三弟一家心肠太过歹毒,不仅偷了咱们家的房契地契,还悄悄的给卖了。

    爹啊,三弟这是要把咱们往死里逼啊,你说说,咱们这一家人,有那点对不起三弟了?

    就前几天,为了六郎入良籍的事情,我跑前跑后的,花了数不清的钱才帮六郎还了良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不就前几天说了一句要三弟一家将杨家打赏的过年红包拿出来帮五郎蒙学吗,三弟就起了歹心,不仅偷了罗浮的首饰,还将咱家的房子和田地都卖了

    陈义辉说得痛心疾首,先抛出陈子玉还良是他的功劳,接着又说陈定山一家干出这种事情是陈昌贵找他们要钱才怀恨在心的。

    有了作案动机,这一句句,说来还当真是鞭辟入里。

    你你胡说,不是我,陈义辉,这事儿分明全都是你干的

    陈定山也是气疯了,手里根本没有半点证据,直接说是陈义辉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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