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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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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闫诺,解元公可要记得哦。”那闫诺感到淳歌的好感也不拘束,还开起了玩笑。
“哦,原来是闫大人,子谨定不相忘。”这人原来是东南的盐道使,闫诺,此人人不如其名,最不重的就是承诺,正应了那句官越大脸皮越厚,不过这人有一点好,不爱瞎折腾随大波,所以这么些年他这个盐道使才没被顶下来。
“那下官先回坐了。”这话是闫诺对司马舒说的。
“去吧去吧。”只见司马舒大手一挥,准了。
闫诺便朝淳歌一笑,慢慢地退回去了。但这闫诺这么一做,在席的官员又怎能落人之后呢,纷纷向淳歌发动进攻,淳歌是囧了,他招谁惹谁了,一杯杯的酒啊,真的酒啊,他这个酒量跟小水沟似的人海受的住吗,事实证明,受不住。眨眼间淳歌便露出了醉态,小脸扑红扑红的,一个劲儿的傻笑。
“解元公这是醉了啊。”也不知是席间的谁大声叫出了这一句,惹得一帮人是哈哈大笑。
“可不是醉了,你们这些酒坛子,还不赶紧放人解元公回去。”司马舒坐在淳歌旁,瞧着淳歌那怂样,终于是说了句像长辈的该说的话了。
“放放放,来人找一件厢房让解元公先去休息休息。”今儿的东道淳歌的大伯,挥手招来一帮奴才,将淳歌急急扶去休息了。
“咱们继续喝,把那些个后生,也给他灌醉,嘿嘿嘿。”淳歌走后,这些大人也有些喝高了,便将注意力全投到慕容夜他们身上了,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慕容夜这伙人也逃不了宿醉的命运了。
这边的大人们是喝得尽兴,厢房内的淳歌可是苦不堪言啊,是吐了吐又吐,只差没把苦胆给吐出来,一旁服侍的婢女看淳歌身上脏了便想帮淳歌换身衣服,这时阿奴便从角落中闪出。
“你们下去这交给我。”阿奴用了命令的语气,那架势像极了淳歌。
这婢女也是官府挑出来的当然是认识淳歌和淳歌带来的贴身家奴阿奴的,现在阿奴这样说谁也没什么疑惑,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有次序地退了出去,顺带着还把门给关上了。
婢女出去了,房内就只剩下,床上醉得跟死人一样的淳歌,和清醒无比的阿奴。这次此刻,阿奴的脸开始有了松动,不似人前那般木楞。
“你又喝大了,瞧着样儿,到底是你喝酒呢还是酒淹了你啊。”阿奴一边换下淳歌的衣服,一边像聊家常一样的唠着嗑。
淳歌的衣服穿的不多几下就脱好了,阿奴将脱下的衣服甩了几下,一股子酒味儿,可阿奴却不嫌弃,小心翼翼地将它叠好,又拿起那件干净的衣服,给淳歌穿上。当淳歌外部已经不像个喝醉的人了,阿奴再拿出淳歌交给他的醒酒药丸,轻轻地塞进淳歌的嘴里,看着它被咽下。所有的一切阿奴都做的极为纯熟,他不自觉的抚上淳歌的脸,那张可男可女的脸,忽然淳歌的眼皮动了动,阿奴就像触电般逃开了,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只是再没到淳歌的床边,而是守在屋内的角落里。
半个时辰后
厢房内的淳歌在醒酒药的作用下醒了,说这药也灵,淳歌这一醒,也没什么头晕眼花的,还挺舒服。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谁呀。”淳歌懒懒地应了一句。
“你叔。”门外人回道。
淳歌是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开门,等人进了门,又很自觉的将门关上。
“叔可给你长脸了吧。”司马舒也就是淳歌在青山是的书叔,瞬间来了个大变活人。
淳歌转身是一脸的‘为老不尊’,没什么好气地说道:“长脸,我看我还是长点心好。”
淳歌自然是知道书叔说的那个长脸,无非就是让淳歌在东南大部分官员面前亮了个相,给他贴上了一个有靠山的标签罢了。
“怎么能这么说呢。”自个坐下的书叔敲了敲手旁的茶杯示意淳歌倒茶。
淳歌翻了个白眼,很认命地倒起茶来。
“你这次的卷子,我看了,功底还是挺扎实的,解元是实至名归。”书叔到底还是夸了淳歌一句。
而淳歌则是送了他一个‘这还用你说’的眼神:“这都过去了,我问你,你为什么提前把我拉进你的阵营啊。”书叔没打一声招呼,让东南的一干官员知道了淳歌是他们家的人,这让淳歌很不爽啊,这时逮到了机会自然是要问的。
“呦,怪上我了,还不是你这尊大佛,左接北王,右接林洎,我能不先下手为强嘛。”,书叔说得还极为委屈,也是自打乡试淳歌夺魁,这小子俨然成了有苏新生代的明日之心,昔日有过几分交情的人都是虎视眈眈。为了让淳歌在这个敏感时期立住脚同样也是满足书叔的私人需求,这位淳歌的叔啊,是毅然决然这么做的。
“好吧,就算你是为了我好,但叔啊,我也到不了你的帐下。”淳歌耸耸肩代表接受了书叔这个解释。
“难不成你要到那俩那去?”书叔惊道。
“哪里跟哪里。”淳歌一撇嘴接着说道:“我有消息说是皇上会开恩科,我准备去考考。”
“呦,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啊。”书叔今天正好收到皇上和林相他们在商量恩科的事儿,淳歌反倒是先他知道,可见淳歌早有安排。这孩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想一面的孩子了,书叔颇有感慨啊。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淳歌淡淡说道。
“倒是我们小觑了你。”书叔乘淳歌不备,弹了一下他脑门,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啊,这些天还是收敛点的好。”
淳歌揉着脑门,各种委屈:“哦”
这夜淳歌和书叔有聊了很多,反正是这夜的蜡烛是换了好几根,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天亮后,该去睡觉的去睡觉了,该去巡视的去巡视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宜城
第一百一十二章宜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南十五年于东南宜城开设恩科,以应东南之危,凡天下士子皆可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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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歌,恩科这么快?”慕容夜虽然早就从淳歌哪里知道会开恩科,可以没想到是在乡试出榜后的半个月就来啊。
“已经算是慢的了。”淳歌颇为嫌弃地回答慕容夜。
“难不成今儿乡试,明儿恩科才算快啊。”慕容夜觉着平日里没见淳歌是个急性子,怎么到这份上,会说这样的话。
“依皇上的态度是想尽早铲除山匪,你觉得现在开恩科算早吗?”。淳歌深知苏见豫对山匪的愤恨,那种明明在眼前却不能动手的憋屈他们都已经忍了那么多年了,现在不爆发更待何时啊。
“山匪岂是一时所兴,想要歼灭必要从长计议,哪能贪那一时之急啊。”慕容夜在剿灭山匪的态度上可谓是和淳歌有质的差距,淳歌主快速战速决,慕容主慢须得谨慎处理。
“我的大才子啊,麻烦你换个角度想想,攘外必先安内!”淳歌有一种想要将慕容的脑袋掰开重新塞点东西的冲动。
经淳歌一提醒慕容是如梦初醒啊,恍然大悟道:“这道旨意表面上是求才对付山匪,实际上是圣上像东南的官员发出警告,如今圣上要剿匪,各路人马不得阻拦,对不对?”慕容夜像个拿到糖的的孩子似的求表扬。
“若我为官,定不要你做谋士。”淳歌变相地赞同慕容的话,但慕容对时事的敏感程度实在让他汗颜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想冻成三尺也非一日之功啊,劳烦贤弟多多指教。”说着慕容还真朝淳歌作了一揖,有那么几分求教的样子。
“慕容,你现在也算是踏上仕途走进人们的视线,时不我待啊,你只能在压力下速成,压根就没时间让你从头积累,这事儿是你此时此刻的重中之重,否则来日你被谁玩死了都还不知道呢。”淳歌也是语重心长,他并没有危言耸听,正所谓有备无患,居安思危总是没错的。
“知道了,可我这次不打算去考恩科。”淳歌的良苦用心慕容岂能不知,只是有时候惯有的思维占了上风他还是那个东南的才子,而不是乡试的三甲罢了。
“这事你自己打算好就行,而且我也觉得你别考这次的恩科比较好。”淳歌点头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起身去宜城。”慕容既然不去自是要了解淳歌的出行日期好早作准备让淳歌走得安心。
“明日。”淳歌漫不经心地答道。
“感情你时刻准备着呐。”慕容夜真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会是淳歌的意料之外了。
“学着点吧。”说罢淳歌将慕容赶出了他的房间,他要乘着还闲的时候好好休息,这种日子以后难喽。
被关在门外的慕容现实抱怨了几句,见淳歌不为所动,便也转身离去了。这段日子淳歌要考恩科而自己要将慕容家好好地整整,顺便在这个风口避避。倘若有人来招募他,他也可以以慕容家为由拖延一阵,毕竟此时的他真如淳歌所说的,谁都能轻易捏死他。想到这里我们的慕容才子就万分委屈,他怎么就不是淳歌那个小****呢。
翌日
淳歌别了慕容便往宜城行去,他坐在马车里正闭着眼睛养神呢,想必所有的考生就他能这么悠闲,谁叫宜城是乐山乐水的地盘,后顾无忧淳歌也乐得清闲。
淳歌的马车本是有节奏的晃动着,不得不说阿奴的驾车技术是相当的好,可是就在眨眼间阿奴就将车给停了,这还是让那个淳歌受了点小惊吓,淳歌本想问问,这时车外传来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一个声音。
“这位小哥,在下乃是前往宜城的举子,不知可否捎带一程。”原来是那书呆子曾沉,他是一人独行,可能比淳歌早些出发,现在是累得脱力,走不动了,见远处有辆马车这才等着出口相询。
“我问问公子。”阿奴还没开口,车里的淳歌便传出话来:“让他进来吧。”
“哦。”本来是阿奴和淳歌两人,可曾沉却硬生生插进来,有点恼火的阿奴还是忍了,语气生硬地对曾沉说道:“公子有请。”言罢便将曾沉给扶进车内,等他坐定便接着赶车了。
“原来是解元公啊。”一进车内,曾沉先是找了处不打扰车主的地儿,然后才抬头,想向车主道谢,未曾想这人竟是淳歌。
“我说这声音有些熟,原来是你这个书呆子啊。”自打淳歌帮过曾沉,这个曾沉就没什么消息了,除了那次在书叔宴会上匆匆见了一面,淳歌和曾沉还真没什么交集了。
“解元公说笑,乡试承蒙相助,还未道谢,实在是失礼,如今又是有求于你,实在惭愧。”说着这人还想在车里行礼了。
淳歌是哭笑不得,急声制止:“这是车上。”见曾沉尴尬的坐了回去,他才接着说道:“第一本公子乐意而为,你无须道谢,第二这次是巧合,只能说明你运气好,第三我叫你书呆子,你叫我解元公,我好像比较吃亏,你赶紧改回来。”
“啊!”曾沉显然没料到淳歌会这样回答他也只得挠挠头说道:“那我便唤你子谨吧。”
这样的书呆子让淳歌眼前一亮,就是嘛,能写出那样跳跃性文章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真的死板的人呢,淳歌如是想道。
“你倒挺有趣。”淳歌也来了和这人聊聊的兴趣。
“只有你这么说我。”曾沉不好意思地说道。
“因为我也挺有趣的。”淳歌回答得一本正经,倒是更显得可笑了。
曾沉实在是个笑点不高的人,当场就笑喷了:“子谨,还真是不一般的谨慎。”
“面对不一般的人,就该用不一般的谨慎。”淳歌撇撇嘴,说得是理所当然。
“子谨这次也是去宜城考恩科。”曾沉也觉着淳歌还是个可以聊天的人便也敞开了聊起来。
“是啊,我……”
这俩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淳歌这才庆幸遇上了曾沉不然旅途一定很枯燥,而曾沉也是在心里透着乐,淳歌的才学和性格都使他受益良多,也正是因为这次偶然的相遇奠定了淳歌与曾沉的友谊,这才有了官场上那相互照应的东南帮,当然这是在不久的以后。
淳歌一行人终于是在两天后到达了宜城。
当淳歌掀开车帘,热闹的宜城便倒影在他的眼中,如斯火热,可淳歌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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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宜客楼内1
第一百一十三章宜客楼内1
在府榜上公布的恩科最新消息:安南十五年恩科于三日后开考,考点在宜城备用军营,届时会有东南的将领做主考且为期两天。
淳歌也同其他考生一样亲自来到这府榜前,不过看榜的人群远远低于他心中所想。这让淳歌着实为苏见豫的江山汗颜了一把,这次恩科的目的是非一般的明确,考出来的大都是要上东南战场的,换句话说就是拿命来晃悠的,往往这种实事儿都不那么招人不待见,可偏偏这次应考的都是文人,但这人数明是摆着文人贪生怕死的风气到了一个顶峰的标志,一想到这淳歌就忍不住的叹气啊。
“子谨叹气是为何?”一旁同来看榜文的曾沉不解问道。
“叹的是,建安风骨终须逝,世间少有是男儿。”淳歌已经忘了当初自己的书生意气,或许她失了了家,国就成了家吧。
曾沉也看了看周围的人,确实是少了点,想他们东南的这次乡试参加考试的就足有千来人,可这次面朝天下招取的恩科来应试的却不足百人,这样的落差还真有几分凄清。
“有心何须人多,足两尽是英才。”曾沉也只能希望如自己所言,这次虽人少,但都是有心有才之士,也不枉千里迢迢的相聚于此。
“兄台所言甚是,不知可愿移步宜客楼一聚。”曾沉的话一说完,便有一位考生应和,想来这人也是颇为豪气的,开口便是约客。
“有何不可。”似是被那位仁兄的豪气所染,曾沉的回答也捎上了点豪迈。
“走。”说着这人还真就引着曾沉朝那宜客楼行去。
本已迈出大步的曾沉忽的想到了淳歌,便开口道:“子谨,你来吗?”。
淳歌想着要去见乐山便摇头推是有事儿不去了。
曾沉也知道淳歌不似他们这些人,既已有事就也不勉强,自个同那人去了。
转眼间曾沉便走远了,淳歌也叫出阿奴和他一同去与乐水约好的地方相会。
约莫是一刻钟,淳歌同阿奴便已到达约好的宜湖边,那乐山已是早早等在哪里了,见淳歌他们到了便急急地迎了上去。
“可算是见到你了。”乐山亲昵地拉着淳歌的手,说道。
“难不成还怕我走丢了。”淳歌打趣道。
“这不是想你想的紧嘛。”乐山无意中撒了一个小娇,雷得淳歌是外焦里嫩。
“这话都能把我给恶心死。”淳歌还乘势抖了抖自个的鸡皮疙瘩,这才问道:“乐水呢。”
“阿水啊,这几天去宜城边的小村考察,他还让我照顾好你,说是五六天就能回。”乐山将乐水的消息带到,其实他还是有点小高兴的,乐水不在哪淳歌就能只和自己一处,有利于增进兄弟之情,等不久后帮着自个欺负欺负乐水。
“说得我跟孩子似的,本公子天生非凡,何须你们劳心。”淳歌故作生气得将握在乐山手中的那只手给抽出,以表自己已长大。
“好好,官公子请移驾宜客楼,让小的好生招待招待。”见淳歌将手抽回,乐山老不乐意了,只得寻了这么个由头再次领着这兄弟朝着不远处的宜客楼走去。
乐山这么一说淳歌还真有点饿了,随即也不反对,跟着乐山便朝着宜客楼行去。
淳歌本想着这宜客楼他今儿都听到大名两次了,怎么着也得对得起这名声吧,未曾想竟是这么一个普通的摸样。
瞧着淳歌一脸看似嫌弃的表情,乐山急忙解释道:“宜城与山匪交接,虽说是城,但也清苦,这宜客楼已是最好的了。”
听完乐山的话,淳歌自嘲的一笑,从什么时候他也开始矫情了,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官淳歌这些年的养尊处优看来是时候该改改了。
“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在这吃倒也让我良心稍安些。”淳歌无奈地耸了耸肩。
“好了别拽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进去,我早定好房间了。”说罢乐山半推半赶地将淳歌带进了里面。
坐进房间的淳歌一双眼睛是没闲着,经过几分钟的打量后终于是夸了一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完还点了点头。
“在宜城能住人能吃饭的还真就只有这一家,能不完备嘛。”乐山一边帮淳歌挑那些他喜欢的菜,一边笑着说。
“照你这么说,敢在这地儿开这楼的人,也不简单吧,你可知道是谁。”淳歌夹了碗中的菜一尝,味道还是不错的。
“好像是一个姓夏的人,叫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听说这人和山匪也有联系这才敢在这地儿开起这楼。”乐山也吃上了,不过他还真不怎么清楚这宜客楼,倘若问的是乐水兴许还能知道些什么。
“哦。”淳歌意味声长的哦了许久,淳歌敢打包票这姓夏的绝对是那夏之流,想必这些年他们夏家发展的极好吧,不管是**白道都有点关系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在淳歌与乐山的房门外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吵闹声。
“公子要我去看看吗?”。这时一直站在淳歌身后的阿奴出声询问。
淳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静下心来去听外边吵得那么大声的问题,这一听才知道原来外面基本上是这次恩科的考生,在嚷着对山匪的策略呢。
“你俩呆着,我去就行。”外面既然是这么个情况淳歌就不能让有军职的乐山出去,毕竟身份尴尬,所以他这个考生也只得认命地出去了。
淳歌所处的是宜客楼的二楼,而那些考生好像包下了一楼,故而淳歌一眼便将下方的形势给看清了。似乎是一小群人围攻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另外一些人在看热闹。
“那些可是山匪,杀我有苏百姓时可眨过一眼,他们合该被咱们全数歼灭。”这时说话的是那个将曾沉带走的年轻人。
只见那两个被包围的一个带点书生气的男子冷冷回道:“山匪中莫不成皆是丧心病狂之辈,天下谁人不求安。”
淳歌看那人还要反嘴便敢在他前面开口赞道:“好一句天下谁人不求安。”淳歌的声音不大却足以盖过所有的喧哗,他未将自己立于人上却自有一番威严,倒还真的镇住了下面这群初生的牛犊。
众人只见二楼一个相貌极佳的公子缓步下楼,那优雅那气质明显的鹤立鸡群,不禁在心中叹道:打哪来的这号人物,真真就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你是何人?”不知谁先开口问了这一句。
“在下官淳歌。”淳歌不紧不慢的朝着众人作揖,大伙只觉得这秋天不知打哪来了一阵春风,吹得众人是浑身舒畅。
“东南解元,官淳歌,官子瑾。”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宜客楼内2
第一百一十四章宜客楼内2
“不才正是在下。”淳歌谦虚一笑,那风度若是在杭城必是迷倒一片少女。
“就算你是解元公也不可随意打断他人的谈话,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在下绝不罢休。”本来受着众人瞩目的那人一眨眼风头就被淳歌给盖得死死的,这让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有些吃味。
淳歌一看,原是那带走曾沉的人,既然曾有过一面之缘,自是更加客气相待:“不是兄台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淳歌的客客气气让那人也不好发作,只是闷声应道:“楚战。”
若说天下会有人知道这楚战为谁,这人必是淳歌无疑,在有苏楚姓虽多但为将的,姓楚的,却只有守边大将楚征,正好这个楚战就是楚征的小儿子,因年岁不大就不曾有他哥哥们的名气,故而天下少有人知。淳歌也是因为研究京将才会将这些将领的身家都记在脑子里的,楚战也不例外。在心中的一番计较后,淳歌便有了定夺。
“楚兄,为人直爽,是主战一派,可楚兄又可想过,山匪也曾是我有苏的百姓。”淳歌这话是盯着那位三十来岁的看似书生的人说的,不知为何淳歌总觉得这人眼熟的紧。
那人一听淳歌这话,心中也是惊叹不已,山匪作恶可谓是妇孺皆知,在朝廷里大多是主战杀光政策,有几个招降的也是凤毛麟角,自打十几年前出了官鹏罢官的事儿,朝中就再没人敢站出来说要招降之类的了。今日淳歌这意思颇有招降的味道,不愧是官鹏的儿子,还真是父子同心,那人如是想道。
“可他们叛出了有苏不是吗?”。楚战自是知道山匪的来由但他们不是背叛了吗,既然已经背叛那就不算是有苏的人了,所以该杀的还是要杀的。
“楚兄若说他们叛出有苏是有些过了吧,山匪作恶是杀了无数东南百姓,可毕竟未曾与敌国相通,那百姓的落草为寇只不过是生死和抉择的一场因缘际会,怨不得谁吧。”淳歌能说出这一番话,足以令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不得不说淳歌这话说的极为理性,不带任何的个人观点,这也是淳歌在那么多年后心平气和之下的去对待如何解决山匪问题的一个答案。而这答案超出所有人的想象,并不是理所当然的一味屠杀,相反却是站在一个大局观念上的最狼的处理。
“是啊,不过是一场因缘际会,谁有曾想会到这般田地呢。”说话的是哪位男子,其实他就是宜城附近最大的山匪一伙,也是东南山匪的第三大派唐西守一派。当初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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