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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清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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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紧紧抱着她,一边深深嗅她发丝颈边皮肤上淡淡迷人的气息,一边用脚跟踢合上门。

“想我么?”

云烟一身吊带的嫩黄色棉布宽松睡裙,白皙细腻的颈项完全露出来。整个嵌在胤禛宽阔温暖的怀抱,两只纤弱的手臂搂着他的颈项,脸颊全埋在里面像只小猫咪。

“唔”她埋在怀里轻轻模糊的低哼了一声,态度实在气人,又让人心都痒的酥了。

胤禛用唇瓣摩挲着她丝滑颈项上的皮肤,透明的能看到细细的血管,那种气息就源源不断的进入他心脾。他听到她这样不让人满意的答案,终于忍不住张开口在她颈间一咬,又惊又麻得她啊的叫了一声,全身都颤抖了。

“唔是什么意思?”胤禛掰着她腰侧,嘴唇顺着颈间吻到她粉嘟嘟的耳垂上含住。云烟咬唇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声,比猫儿还娇,简直让人挠心抓肺。胤禛猛的就放开她耳朵,侧脸去占据她娇嫩的红唇。

他大力的吮着她唇瓣,在她微微张开的檀口间放肆的缠着她的小舌尖吸得发麻,舔过她甜蜜口腔里的每寸嫩肉,几乎要吞掉她。

“说给我听,想不想相公”

胤禛粗嘎的在她唇上低问,紧抱着她就这样往卧室里走去,云烟□的小足尖垂下来随着他走动摩挲在他靴面上,两颊上被吻出了红晕,眸子里已经有了水光,长发披散在肩头,扶着他肩颈迷蒙的微微张着被吸红的娇唇,有些羞窘的微微推拒踢腿,根本不敢答他问题,生活经验证明答什么都会更糟糕。

胤禛看着她呼吸一滞,将交搂在她腰肢后的双手顺着她娇臀滑下去,大掌十指交叉突然托在她柔软弹性的臀下一把将她用力的高高抱起来,云烟惊得又是一叫,整个人已经像孩子一样被抱起来,悬空地面很高。和他成亲后,饶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摆弄,还是常会被他突发的举动惊到,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突然向后倒去,一下天旋地转的还没来及起身,就见他抛了披风,整个俯下来将她压入大床被褥里,唇又被覆住。

云烟的裙摆已经在动作中被搓到白嫩大腿根上,双膝无助的被分开夹在他有力的腰带间,和他袍角交缠着。

胤禛顺着她颈项一点点咬下去,吻到她娇怜锁骨边看到右边微微将掉未掉的睡裙细细肩带,发现她身上只穿着这件亲肤贴身,呼吸浓重的要吃人。不过是一层薄薄棉布,但她穿起来的娇弱可爱的样子比当初画图样子上震撼的太多了。

“我不在家你就穿?嗯?”

胤禛的大掌已经加了最后的力道,魅惑的将那将掉未掉的细肩带从她白嫩柔滑的肩头缓缓推落,性感的让人无法呼吸。唇一个个的用力吸吮上去,掌心也盖上她薄布下娇软圆润的乳上揉搓,隔着一层轻薄棉布都能隐约看到她挺立起来的粉红□,软的让人摩挲着想欺负。

云烟听到他在耳边咬牙切齿的低语,满脸都是红晕,身子被他唇齿和掌心亲揉得滚烫酥麻,痒和战栗一阵阵的袭向她后脊背。

“没……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云烟推着他颈侧想借问话让他缓缓,娇颤可怜的喘息声却更让人受不了。

胤禛闻言嗯哼一声,掌心用力捏了下她娇软胸前。“就凭这句,不罚你都不行”

他沿着她胸口浅淡迷人的香气吻进去,一把拉下她胸口上睡裙领口,白皙粉红的柔嫩玉团一下□出来,刺激得人呼吸都停了,已经一下张口吞下去,轻舔和重吸交替。手也克制不住的掐着她细腰揉摸,将睡裙推下去,大掌伸进卷成一堆的裙里到她小腹下——

云烟哎呀一声,哭吟不止的咬唇,手指紧紧抓着他肩头衣襟,大腿紧紧想要收起来却像是夹住他精壮腰身,目光只微微往下看了一眼,就浑身战栗的不敢再看,手脚痉挛的挣扎着要推他。几天不在家,他越发欺负人了。

“胤禛……别……疼……”云烟被他突然袭击的喘息已经带了哭音,低柔的声音呜咪呜咪的像只猫儿,让人更想欺负。原本以为新婚不过个把月的事情,哪知成亲到现在也不短了,胤禛竟似乎越来越热烈了。

胤禛听到她要人命的娇声推拒,抬起墨色鹰眼深深看他,那神情让云烟浑身都颤了。

转眼间他竟然拽下腰间金黄带子将她双眼直接覆起来,在脑后打上结。

云烟惊得要抬手去抓,还没触到脸上,双手手腕却被他抓起来压起在头顶上,不知从哪里摸了帕子直接束了起来。她因为惊慌而扭动的半裸娇躯上,娇弱胸前像最嫩滑的果冻一样微颤,纤腰款摆,更是无意间呈现了一种让人发疯的无助娇态。落在身上人眼底,简直要命。

“胤禛……放开我……你做什么……饶我”

“你想把你相公弄疯么?嗯?”

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两人成亲到现在,也没这样过。云烟什么也看不见,也无法反抗他的摆弄。整个人都陷入黑暗里,只有听觉和身上的触觉异常敏感。

他浓重而性感的喘息,他滚烫的大掌,他湿润的双唇,他用他身体的一切将彼此带领到一个未知的世界里,点燃了燎原大火。

他时而狂野,时而温柔,云烟一哭,他又在她耳边哄她不怕。云烟一咬唇止住喉间呻吟,他就将手指塞到她小嘴里让她咬着,不让她咬伤自己,更像是在变相欺负她。他不许她忍着,爱极她让人发狂的声音。

小别胜新婚。

不过三日,胤禛那种思念化已经到行动里去,几乎吻遍她全身。可这陌生刺激的方式,弄得云烟既紧张又害怕,反应比平时更剧烈几倍,哭声就没停过。他吻进她娇嫩的腿心时,云烟整个身子都突地弓起痉挛了,发出一声让人血管都要绽开的拔高娇吟,感到脑海里像轰然爆裂的烟花,连天空上的星子都坠落了。

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唤着他的名字,胤禛,胤禛,胤禛……

云烟在无法承受的情潮里沉载沉浮,黑暗里唯有死死抓紧这个男人。

是天,是地,是主宰。

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他是天生的王者,能满足女人想要的一切。

可究竟谁主宰了谁,谁要了谁的命,确实难说。

云烟异常紧绷又敏感的身体几乎要了胤禛的命。一叫疼一求饶,一收缩一夹缠,胤禛更受不了,而她渐渐适应后的反应,又迷得胤禛发狂,放肆的更厉害。

不知多少次攀上巅峰,最后深深处,胤禛终于逼着云烟昂首哭叫着说,“想……想相公”

得来的是预料之中的抵死缠绵和极致爆发,胤禛一声声叫着云烟的名字。“我也想你,想的要命”

云烟被胤禛解开眼罩和手腕时,已经在多次□中哭得浑身都在颤抖,汗湿锦被。

胤禛轻轻吻着她唇瓣,拨开她黏在桃红面颊上的发丝,把她软的一塌糊涂的娇躯搂入怀里喘息,一边用手掌梳理她背后的长发,摩挲着她光滑娇柔的背脊上的汗珠,轻嗅着她皮肤间因激情欢爱而散发出的迷人香气。

烛光中,她的睡裙被脱丢在床角,地上凌乱的掉落着胤禛的衣袍。

云烟仍旧闭着眼睛趴在他胸前细细喘息,眼睫上还挂着晶莹泪珠,手腕上因为挣扎还留有红痕,像刚被欺负过的可怜猫咪。可她的每种细微动作看在胤禛眼里都像是自己爱妻的撒娇,不禁轻轻吻她腕间,又去吻她眼帘。

“还好么?身子还疼不疼”胤禛低哑的柔声问。

云烟的小嘴微微扁了扁,慵懒的把脸颊埋进他汗湿精壮的怀里不说话,脸颊上却又似乎红了起来。

胤禛的眼光再次幽暗下去,勾唇在她耳边哑声道:“再不理人……”

云烟吓得就锤他胸口挣扎,眼睛也迷糊的睁开了,却看见他戏谑的黑眸,咬唇就要转过身去。“你怎么这么坏……”

胤禛低首轻咬她贝壳般的耳垂:“你也不说把你相公都迷成这样了,嗯?”

云烟的脸就红透了,羞的咬唇就扯了锦被掩上身子转过去,显得慵懒而娇美。

胤禛看她小女儿娇态,不禁莞尔。顺着她从身后也钻入锦被,轻轻搂住她腰肢将他纳在胸膛里,在她耳后低语。

“原本确实是可以明早才回,我想着你在家不放心就没多留,巡幸一结束就连夜赶路回来了。”

云烟听了睁眼微微转首轻轻道,“我在家都好,你不用挂心我的。”

胤禛亲亲她侧脸嗯哼一声:“幸好回来了,要不这新裙子不是辜负了?”

云烟脸又一红,后背撒娇抗议似的轻拱了下他胸膛。“我只是在试衣……谁知你突然就敲门了”

胤禛又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夫妻悄悄话,羞得云烟嘤咛一声就忙把他嘴巴捂住,搂着他颈子央他不许再说。两人在锦被里脉脉私语,似乎将小别的思念通过肌肤相亲徐徐感受回来。

眼角眉梢里,俱是情浓。

十指交握间,心照不宣。

早春二月里,王府的扩建紧锣密鼓,赶在三月正式册封前完工。圆明园中各处的配置和持续建设也更显得加华美。而不论是圆明园或是王府,亲兵侍卫还是奴才的数量都明显已经按了亲王配置大幅度增加,亲王的威严尊贵自然而然烘托的更明显。还有各兄弟宗亲送来的歌姬美妾也有留在后院里交给嫡福晋纳拉氏,女眷日渐更多了,云烟也有耳闻,却对这些事情淡然处之。

胤禛朝中事务不忙,到了家中却忙着自己的却不轻松。因着不再放心云烟出门,终日也多留在院里。两人作伴,都是善于自得其乐之人,是相对一万年也不会厌烦的。

这期间,康熙忽然旧事重提,查问年前众臣一致举荐胤禩为皇太子事,重责佟国维、马齐等人,言:

“今马齐、佟国维与胤禩为党,倡言欲立胤禩为皇太子,殊属可恨!朕于此不胜忿恚。况胤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为皇太子,不知何意?岂以胤禩庸劣无有知识,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则立皇太子之事,皆由尔诸臣,不由朕也。”让人玩味的是,康熙拒绝了康亲王椿泰等人对马齐所定的斩刑,反而将其交由胤禩拘禁。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父子君臣,举步维艰。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一切布置俱妥,胤礽复立为皇太子,嫡福晋石氏复立为太子妃。

第二日,康熙加封诸子,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俱著封为亲王,皇七子胤祐、皇十子胤誐俱著封为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禵俱着封为贝子。而此次未加封进爵的成年皇子除了已遭终身囚禁的皇长子胤禔,就是皇十三子胤祥和年前复立为贝勒的皇八子胤禩。

十三阿哥胤祥的失宠,显得那样孤寂与平静,悄然无声。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胤禛的封王,荣宠一身。

云烟总是站在四宜堂的一隅默默看着这些,不是不为胤禛高兴,却更为胤祥感到淡淡的哀伤和平静。

而当御赐加封诏书一下,赐号“雍亲王”,这个特殊的字眼,在云烟耳边却像一个激灵,模糊得从背脊上窜起来。

131、恨不能一夜白头

云烟是个三流大学毕业的理科生,对历史也不过知道个大致轮廓,自己也没有深究的意识。

当听小顺子说到,康熙谕旨赐封四贝勒胤禛和硕“雍”亲王时,脑海里忽然似乎就被一个激灵抽紧了,突然感到有些茫然。

正式封王典礼后这天的雍亲王府宾客盈门,车水马龙。扩建一新的王府显得气派非常,雍容万千。和硕雍亲王胤禛带着嫡福晋纳拉氏一双伉俪在前厅宴客,接受各方恭贺,各房各院比从前人数多了,也是赏赐丰厚,欢欣鼓舞。

四宜堂里显得比从前大了不少,映入眼帘满目都是红木和紫檀,斗拱瓜柱脊饰无一不华美,槅扇、花楣、壁画、石雕处处如艺术品一般,品味高雅。胤禛从前虽注重情调精美,四宜堂却不会显得这样华丽。许是一段没有回来,再看如今摆设布置却跟上了和硕亲王的身份,显出了尊贵无比的气息。

因胤禛一向不喜奴才过多,只求贴心,四宜堂里原本要配置的奴才和侍卫远不该是如今几人,现如今终究按亲王规制增了奴才,亲兵侍卫的人手也大大增加了,比圆明园里显得更庄重。但他们也不过多在院外角房伺候。能进屋里的不过仍是小顺子小魏子和傅侍卫而已。小顺子小魏子的品级身份也随的胤禛封王不同了,府里众人也都一概尊称他们一声,苏公公,张公公。只有这座王府的主人雍亲王,仍然叫着他们的小名罢了。自回来王府里后,胤禛开始忙得早出晚归起来,常常回来洗漱完躺到云烟身边也是半夜了。

窗外穿来前门外喜庆的鞭炮声和嘈杂声,云烟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空荡华美的四宜堂里,静静的对着一大桌酒菜发呆。她的手指有些发凉,有些泛白的攥在一起搁在膝上。自小顺子走后,她就坐在这里,试图抓住一丝脑海中的思绪。

清朝的康乾盛世在高中历史课本上自然是有提到过的,康熙和乾隆都是很有名的皇帝。而雍这个字,她只模糊的有一些抓不住的印象,这个字很少见,却不一般。

好像,似乎,也许,那高中的历史课本上,有那么不起眼的一句“雍正朝的承上启下”?

云烟一下咬住唇,怔了怔。雍正,对,雍正。康熙和乾隆之间有个皇帝叫雍正。

太子胤礽健在在,在康熙心中分量,不是一般。两岁封太子,虽然废了又复立。那雍正是现在哪一个?是太子胤礽吗?还是几阿哥?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告诉她,太子胤礽登基怎么会叫雍正?其他阿哥登基怎么会叫雍正?他们可能会有人用四阿哥胤禛的和硕亲王封号去做帝号吗?

云烟一直知道胤禛心在天下苍生,也一直最支持他海雨天风只为黎民百姓。自从他和胤祥被圈禁之后,她发现他似乎蜕变得多了,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精心布置的棋局,不仅是自保,更有些凛然不可犯的攻击力在生长。知道他有心是一回事,但她也没有真正思考过他最终一定坐上那个龙椅。

而雍正这个词,却像一个潘多拉魔盒的钥匙,突然唤醒了她作为现代人的意识。心底里的声音一遍遍的告诉她,她的丈夫胤禛,和硕雍亲王,就是日后的雍正帝。

这是什么心情?开心?好像却不是。胤禛若是雍正帝,似乎又会将她带入了一个未知莫名的未来里去,那个高处不胜寒的皇宫里,那个后宫佳丽三千人的紫禁城里。

云烟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的在脑海里疯狂搜寻关于雍正这个名字相关的所有信息,不容她去阻止这念头。

不过转瞬的事,背脊上已经淋漓出薄薄的一层汗。她悲哀的发现,似乎在她很小的时候,电视里放过一部港台剧,好像说的就是一个叫雍正的皇帝和他年轻宠妃的爱情故事,电视剧的名字很长,她记不起了,但里面有雍正两个字。云烟也不记得这宠妃姓什么叫什么,好像很不常见。

她搜刮完脑海里一切边边角角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才渐渐冷下来。好像,雍正在史上确实有个最宠爱的贵妃是吧?生了很多孩子,生死同寝,尊贵而传奇。

这又意味着什么?

心已经掉入了万年寒冰里,冻裂的血肉模糊。

恨不能一夜白头,便才可永不分离。

黄昏渐渐下去,天色暗下来。窗外随风模糊传来的喜庆喧闹声依旧,云烟的眼睫垂在脸颊上形成一个深弯的阴影,她侧脸上的表情很淡,却显得有些深沉的悲哀。

很久之后,她抬起头,松开膝上始终攥着的手指,去握了桌上的白玉酒壶,将羊羔酒轻轻倒入酒杯中,端起酒杯停了停,似乎在为谁恭喜什么,便抬首一饮而尽。

云烟原本从腹腔里散发出的寒意似乎被一杯温热的美酒充盈着驱散了,这封王的喜酒似乎奇异的甘甜和火热,让人忘忧。她一个人静静的吃饭,每一盘精美的菜她都按顺序夹了一筷子,不时因为口渴而自斟自酌,潜意识的想驱散四肢百骸里的寒意。不知不觉,酒壶已经半空,脸颊也热了起来,眼眸里的烛光也显得摇曳生姿。

夜渐渐深了,寂静而空旷。前厅早已经散了宴席,但四宜堂的门却一直安然无恙没有被推开过。

云烟平时不沾酒,入口甘甜便没注意便喝了一壶下去,没想这羊羔酒后劲十足,冲的她头晕脑胀。她的眼睛渐渐看不清楚,突然感到很累又很困,努力想起来进去里屋躺下,便挣了几下,勉力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却一下摔到地上,好在铺了地毯,但因为摔倒力度大还是发出咕咚的一声巨响。云烟感到浑身上下手臂腿上生疼,可头却有千钧重,怎么也抬不起来,更不用说爬起来,不知不觉趴在地上就陷入了黑暗里。

似乎是一瞬,又是一生。她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趴在地上多久,当有人把她从地上焦急抱起时,呼唤她名字,云烟才模糊的微微睁开眼帘,两颊上还有酒醉的红晕。她憨憨的笑着,显得别有一种孩子气的妩媚。

胤禛一身石青色底绣四团金龙的亲王衮服还带着酒气,推门进来时突然看到她竟然趴卧在厅里地上一动不动,已经心惊肉跳,冷凝的面颊上都有裂缝的痕迹。焦急将她抱起来浑身上下检查,发现她身上浓浓的羊羔酒气息,两颊的红晕才知道她是醉得厉害,怕是摔着了。正检查她全身上下有无伤处,她睁开眼,那一瞬间的表情让胤禛心脏一阵紧缩,带着薄雾的鹰瞳里已经染上深色。

“怎么喝多了?摔着没有哪里疼?”胤禛把她整个身子都侧搂在怀里,两人就坐在地毯上,他缓缓抬掌深深的抚摸她脸颊和发际,焦急而轻柔道。

云烟酒醉的表情似乎没听懂他的话,懵懂的看着他肩头金龙,微微张开了小嘴,又笑了,醉酒后的口舌有些咕噜的不甚清楚。

“我好像忘了说,王爷恭喜。”

胤禛的脸色都微微变了。

这似曾相识的句子,击中了他心底里多年难以忘怀的一瞬——那个在四十六年的晚上,她替他抹平喜服肩头的最后一丝褶皱,也曾微微一笑对他说:四爷恭喜。

“是不是怪相公回来晚了,这些天忙得没有好好照顾你”胤禛小心的扶着她脑后,声音低哑。

云烟头歪在他肩上似乎已经醉得厉害,也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笑。

胤禛第一次发现她酒醉后特别爱笑,甜甜的纯真像个小宝宝,却让人莫名感到疼痛,越来越强。

云烟突然觉得脸颊上有水珠滴落,就憨憨的抬手去摸。“下……雨了?”

胤禛心间大恸,只见云烟依旧笑着,泪珠却突然滚落下面颊来,毫不自知。

“云烟,告诉相公究竟怎么了?”他紧紧扶着云烟的肩头,一只手帮她擦泪。嗓音已然彻底哑下去,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恸感。

云烟被他微晃的有些迷茫,思维一片天马行空,眼神也对不清焦距,心渐渐烦起来,皱眉想推开他含糊道:

“你放开我,你又不是我相公”

胤禛闻言,脸都黑了,手搂的更紧。耐心哄道:“你醉了,相公回来了,你仔细看看我。”

云烟努力睁大眼睛,还是觉得人影模糊。“我相公是胤禛,你是吗?”

胤禛立即答:“不管什么身份,昨日是贝勒,今日是雍王,明日或许是贩夫走卒。可我永远是胤禛,是你相公。”他握着她手指,覆到自己面颊上让她摸。

云烟被动的随着他动作缓缓摸着他轮廓,他眉眼,泪又无声无息掉下来。

胤禛见状,五脏俱燃,像被浇入了沸水,滋滋作响。

“云烟,告诉相公,哪里难受,什么话都跟相公说。我们成亲时就说过,永远相知相守,绝不改变。”

云烟似乎终于听懂了这句话,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有些懵懂的喃喃重复。“绝不改变?”

胤禛吻去她泪:“是”

云烟憨憨的笑泪繁杂不住摇着头,脸上的红晕显得人异常娇弱,她酒意迷蒙的揪着他胸前衣襟,搂着他颈子断断续续哽咽道:

“胤禛,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真爱上了个漂亮尊贵的女子能和你携手共度人生……求你给我个恩典……放我走,好不好?我身上也再没什么能给你的了……我只把嫁你之前攒的工钱带走。天涯海角,我在任何地方都会默默祝你的天下繁荣昌盛,祝你永远幸福……就当你给我最大的恩典,答应我好不好?”

云烟断断续续的说,泪水一边无意识的往下流,酒醉的思绪似乎更混乱了,睁大了双眼,努力的想看着胤禛,却又看不清,急的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盼望一个肯定的答案,像死死的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随着她一句句说出来,胤禛墨色深瞳里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尤其是某些字句深深的扎着他感到疼。他努力缓了几缓,刻意放柔的口吻里还是带着沉怒道:

“你醉了别胡说,相公抱你去洗浴看看身上伤处好不好?”

云烟抓着他衣襟一下下的摇头,她的口齿不清,可那痛却源源不断的渗透出来,酒醉的执拗。

“没有,我是说如果,你答应我好不好?胤禛……”

胤禛抬手去帮她擦泪,一边儊眉欲抱起她来,哑声道:

“没有如果!你可是听人说了什么?后院最近是多了些人,但她们什么也不是。”

他一下将她拦腰抱起来往里屋走,感觉她娇弱的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不抓紧就要飞走。他又缓缓吸了一口气低首深深看着她道:

“你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盟誓天地娶来的妻子,就永远是我的。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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