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一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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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药太医听到汪凝菡的话眼睛一亮，抬头看去莲心却只看到低垂着头的人儿，但是听到她没有拒绝还是心满意足的。

他求的不多。

莲心引着身后的人向外走，按理说药太医走这帝王寝宫就跟自己寝宫似得熟悉路段，但现在跟在莲心身后就跟个路痴似得不敢离开一步，亦步亦趋的后果就是当莲心突然停住脚步时背后被猛地一幢。

闷哼一声。

莲心身为一个没有任何武力的弱女子被一个成年男子一幢自然不能站稳当，直接就给向前倾斜身体，眼瞅着就要摔出去。

这里是九曲回廊，回廊架在一方水池上，七拐八弯的按照汪凝菡的话就是闲得慌用来散步合适，走路的话纯属自虐。毕竟寝宫明明就在眼前，可却要在湖上拐来拐去多走很多冤枉路才能到，对于汪凝菡这种懒人来说这就是矫情。

幸好通往寝宫还有一条直达的路给汪凝菡走。

可莲心是看了主子的眼神才想着把药太医引到这处躲不得人的回廊准备套套话，就怕药太医闻到了寝宫内的药味儿。

莲心停的地方刚刚好，前方就是湖面，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但因为水质清澈竟然还能看到冰下那游动的观赏鲤鱼。

本也算美景，如果没有药太医那么一幢。

九曲回廊是露天式，为了美感栏杆低矮，当人不由自主的倾斜身体时掉下去的几率是十成十，所以莲心这下完全不能维持淡定的表情了。

药太医也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拉，但他一个整日跟药打交道的大夫没有任何武功这出手的速度自然不快，眼瞅着和心爱的女人就错了过去他想也没想的就跟着跳了下去，完全不管下面的冰层会不会碎裂。

对药太医来说这时候莲心才最重要。

“砰！咚！”

两声巨大的闷响在这回廊下的冰层上响起。

两人齐齐摔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药太医伸手护住了莲心的头，自己却摔了个十成十，顿时头晕眼前发黑。

却不知道这不是最糟糕的。

冰层再怎么厚实承受一个弱女子的重击还可以，但是加上一个成年的男子那就是想不碎都难，所以不出意外的……

“咔嚓！”一声轻微的响声让药太医本准备动的身体僵了僵，晕乎的脑袋迅速回归理智，特别是耳边那不绝的咔嚓声更是让他汗毛倒竖，不自知的就把怀里护着的莲心抱得更紧，好似这样能护她周全似得。

同样听到声音的莲心知道这时候只能自救，所以她准备努力的放平身体减少冰层的压力，但她却发现自己被箍在一个怀抱里动不得。

“放手！”生死关头莲心声音没有了以前的平淡而是满满的冰冷。

想摇头拒绝却被一阵头昏给止住了，药太医觉得自己很可能是磕到了脑袋，这昏感可不对，一时间脑中满是该开什么药方，完全忘了回答莲心的话。

看他不放莲心挣了挣，却随着她的动作直接给了冰层最后的一击。

“咔嚓！咔嚓！咔嚓！轰！！”

一阵紧凑的冰裂声后就是直接的坍塌，连带着两个人和他们身下的厚冰都随着这轰的一声直接消失在溅出来的水花中。

这可是临近过年的时候，可以说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就是现在，莲心身上还穿着后宫统一的厚袄子宫女服，这跌入水中那一身厚袄子瞬间以最快的速度吸收着周围的水份，没一两口气的时间莲心就感觉自己身上沉得要命。

不好！

这么下去她肯定得被身上的袄子给坠下去，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了自救莲心想也没想的就把还没冻僵的手伸向腰封处去吧腰带接下来，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弃袄子才能保命。

可某人就连掉下水都没放开她。

努力的蹬了蹬水，莲心穿着吸满冰冷湖水的袄子和后背的八爪鱼浮上水面吸了口新鲜空气后就被身上的累赘又坠回湖里。

抿着唇，莲心越是在这危险的时候越清醒，她努力的掰开了药太医抱着她腰的手，然后把身上重如千斤的袄子脱了下来。冰冷的湖水瞬间凉透了连心的身体，但现在却不是管这些的的时候，轻快了的身体让莲心轻而易举的浮出了水面。

“呼呼——”大口喘着气。

呼吸够了新鲜的空气后莲心就滑动着掺杂碎冰的水面向远处的冰面攀岩，抓住冰面并不敢全身的重量压上而是小心的趴伏一点一点向上挪动，这样才有可能不会让冰面再次碎裂，自己才能自救成功。

当整个人趴上了冰面莲心才松了口气。

翘了翘嘴角，感觉自己如获新生的莲心很是开心的抬头望向了难得的冬日太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垂下头准备继续以爬着的姿势向岸上走时莲心想到了什么愣了愣，随即不可置信的回头却没看到一人！药太医了？明明是和她在一起的，怎么却没有爬上岸？瞪大眼盯着掺杂碎冰的水面却没有看到任何波动。

回想到刚才自己和他掉到水里时貌似他一直是累赘的状态，不但没有给自己减轻压力还压得自己向水里坠去。

难道……他不会水？

这个想法让莲心本就冰凉的身体更加凉了，在这冬日的湖里会水都不一定能活下来更别说不会水了，肯定是必死无疑。

那自己是救还是不救？

药太医是陛下的专属御医，陛下还昏迷着没醒过来需要他，如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小主子还年幼担不起事儿……

思考了利弊，莲心猛地扎进水里。

药太医早前就撞到了脑袋，再加上不会划水已经沉到了水底，这也幸好是莲心之前脱下来的袄子在清澈的水里醒目要不然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袄子远处漂浮的药太医。脚下快速蹬了两下水，莲心游向药太医身边。

在水下拍了拍他，没反应。

莲心浮在药太医面前伸手放到他腰封处，顿了顿还是解了下来。这么一个成年人自己都不一定能带回去，更别说还得带着一个吃进水分的袄子，还是脱去后自己能游上去的几率大，这时候当然是保命要紧，其余的影响还是等活下来再说吧。

双手要用来划水，双脚要用来蹬水，莲心把药太医背到背上用他的腰封把两人绑到一起后就拼命地向上游去。

背上背着个成年男子游泳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那可真是前进一点儿都困难。

咬紧牙，莲心努力的划着水，终于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后浮上了水面，把药太医和自己揭开后莲心觉得自己肺部缺氧胀痛。

“呼——呼——呼呼——”大口呼吸着水面的空气，莲心努力维持着两人浮着，但相像之前爬上冰层她却是没有力气了。

莲心已经出去有些时间了，汪凝菡看人没回来复命蹙了蹙眉，难道是药太医起了色心把人留下来了？不这么想的时候没事儿，一旦这么想汪凝菡就忍不住的担忧起来，那毕竟是自己贴身的人儿她是在乎的。

“要不奴婢去找找？”玉心也有些担心。

点了点头汪凝菡应允道：“行，别自己去，带两个小太监。”

“是。”玉心匆匆的带着两个小太监随着看帝王寝宫的小太监指引走了九曲回廊这条一向少人走的路。

☆、第　150　章

莲心只感觉自己已经蹬不动水了；　浮在水面的上半身已经冻僵了，身体的周围更是结上了细碎薄如蝉翼的冰层。她现在嘴唇发青头趴在一个冰块上；　一只手努力着滑动着水面；　一只手紧紧拉着好不容易就上来的药太医。

这就是玉心过来看到的景象。

九曲回廊没有遮挡物，玉心带着人向前走了两步就看到水中漂浮着两个熟悉的人，等凑近一看直接吓了一跳。

“快；　拉他们上来。”玉心指使着两个小太监下去救人。

小太监迅速脱去身上的厚袄子就猛地跳到水里；　一人一个拖扶着两个已经冻僵的人快速滑动着水努力把她们拖上岸。

来不及穿袄子两个小太监就背着如同冰块的两个人向帝王寝宫的方向跑去，玉心也着急的准备追上去；　却在跑了两步顿了顿向相反的方向跑去，现在他们最缺的可是太医，帝王寝宫唯一的太医也冻僵了；　她得快去给他们请个太医来。

留贤妃娘娘独自在屋内守着陛下文书刚踏出殿门就看到两个穿着不整的小太监背着两个穿着雪白亵衣的人。

文书自认为自己眼力还行，一眼就认出了背上的那两人。

这是咋了？

急忙上前指引着安排两个小太监把人背向侧殿，给他们一人安排一个房间之前文书眼珠子一转就给安排到相邻的房间去了，想来老药醒来后会感谢自己的；　文书笑的贼兮兮的看着这相邻的房间，已经走神想着到时候向老药要什么好处了……

“文总管。”

“哎！”被打断的药太医答应一声回身就看到玉心正站在自己背后一步远，正奇怪的看着自己，莫名的有些心虚。

玉心自然看到文书的贼样，但她现在没工夫管文书想什么，等文书错过身后急忙带着后面的太医推门进去，还是救人要紧。

文书松了口气。

转身准备去药太医屋内看看情况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影吓了一跳，“嗬！”惊呼一声才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暗一？他一个暗卫不在暗处守着这怎么来明处了，还跑来吓唬他，这吓出好歹了可咋办。

暗一审视着文书，仔细把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个遍后觉得对自己没有威胁后这才飞身上屋檐暗处。

“……”搓了搓手臂被看出的鸡皮疙瘩。

暗一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没头没脑的把自己当可疑人审视一边，自己可没做什么亏心事儿，唯一一个也就是刚刚帮着老药算计莲心。但这跟暗一有什么关系么，难道……难道暗一看上了老药？这关系可就乱了啊。

脑中想着不靠谱的事儿文书转身推开药太医的房门。

太医刚诊完脉汪凝菡就来了，脚步有些着急，这次不是装的。对于汪凝菡来说莲心是丫头也不是丫头，汪凝菡自认为莲心对她来说比历洛决重要，历洛决昏迷自己还能想着做做戏，但是到莲心这儿就真的只剩下着急了。

听说挺严重的，汪凝菡咬着下唇想……

不会的，上辈子这丫头忠心耿耿侍奉了自己多年，最后要不是被历洛决关押处死恐怕会陪伴自己到老。

“怎么样？”汪凝菡直视着太医。

低垂着头的太医跪下行礼，感觉上首的压迫感他的头不由自主的垂的更低了，组织下预言道：“回娘娘，莲心姑娘受寒较重，已经有发热的迹象了，只要今晚挺过来再服用两次药发热就没事儿。”但是，“这大冷的天受了这么重的寒气只能慢慢调理。”寒气入体想要逼出来是个长久的事儿。

听到没有生命之忧汪凝菡松了口气，“那这寒气在体内会对身体有影响么？”这要问清楚，以免以后有什么后遗症。

“回娘娘，女子身体本就寒，这寒气再增多了自然不好，还是早早排出来为妙。”时间久了恐怕对生育有影响。

这句话太医没说，这莲心姑娘毕竟是个宫女，在大兴朝宫女和太监是等到花甲之年才会放出宫，所以这有没有生育影响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挥手让他退下煎药。

汪凝菡走到床边看了看一脸潮红躺着的莲心，她已经开始发热了，所以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虽是如此但那唇色却依然苍白。

“给她味杯温水。”

看莲心的唇干枯的起了层白色的皮，汪凝菡吩咐身后跟来的宫女。

这发热最是熬人，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冷的时候就像在冰窟窿里面出不来，热的时候就像在火上烤的冒油。更难受的还是明明干的很却昏睡中没法发出声音要水喝，对发热有了解的汪凝菡专门派了个小宫女留下服侍莲心后才离开。

文书去到药太医屋内竟然发现这货已经醒了。

药太医被水呛得现在都胃里难受，再加上磕到头了，和受了寒，本来虽然醒了却起不来，但是他想知道莲心怎么样了。

“你小心些。”文书把拂尘揣在腰带里快步去扶还迷糊的药太医。

伸手无力地抓着文书的小臂，药太医浑身发软的哑声问：“莲心怎么样了。”等声音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小的可以。

这痴情种。

“她很好，太医都在她那里，”玉心这一着急就把找来的太医都领去给了莲心，现在他这里冷清的就只有一个背他来的小太监。

那就好，药太医松了口气，也松开了抓着文书小臂的手。

都说医者不自医，但这句话在药太医这里没用，他闭了闭眼醒了醒脑后就把右手搭在了左手手腕上，垂目沉思着自己的脉象。受了风寒是肯定的，除此之外除了头上恐怕有些轻微的淤血并没有大碍。

他现在手上没有力气不能写字。

“我念着，你写。”

“金银花一钱，黄芪一钱，连翘三钱，桔梗三钱，黄芩三钱，芦根四钱，虎杖一钱，玄参一钱，干草六钱……”缓了口气看文书跟上了自己说的步伐后接着道：“将药材用温水浸泡一刻钟，煎半个时辰，待两碗水煮成一碗即可。”

文书作为大总管向来是多事的忙人，他并不是个脑子好用的聪明人，所以年轻时就想到了用笔记录会忘记的事儿。

他自己用布条包着一块碳笔，和一个用绳子钉起来的小本儿，这两样东西他这些年他脑子越来越活络用的就少了，却一直放在身上，刚才在药太医念药方时没在屋内找到笔墨纸砚便把怀里的这碳笔和小本本拿出来记录。

写下最后一笔后文书把这张纸撕下来，把剩余的小本本和碳笔再次收入怀里那暗处的兜里，然后道。

“我去让人给你煎药，你先躺着休息。”

点了点头，药太医无力地表示知道。

汪凝菡回到历洛决的寝宫后就挥手让身后跟着的宫女留在门外，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她又想到了前世的最后时光，心情有些不好。

低头看着床上这个躺了好些日子的男人，汪凝菡目光在他那紧闭着的双眼上停留了一瞬后渐渐地向下移动，那高挺的鼻子是历家的标志，紧抿的唇有些苍白，视线渐渐顺着下巴移到了那脖颈上，汪凝菡看了好久。

不知怎么想的就伸出了手。

“陛下被子怎么盖得这么低，当心着凉。”汪凝菡低声说着就伸出手拉了拉历洛决身上的被子，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脖颈。

脖子上传来的阵阵凉意让两个历洛决猛地惊醒，由平躺坐起身后不由得都摸了摸微凉的脖子，随后便是互相对视。

“你！”年轻的历洛决看到对面的人惊呼出声。

他们两个和人一样也有作息，向来都是会睡觉的，只是这个未知的地方没有白天黑夜所以并不知道时辰。他们本是睡着的，只是被脖子上突然的凉意惊醒，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一觉的时间竟然有这样的变化。

看到历洛决眼里的震惊，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缓缓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更加的透明，几乎没有形态的一个身体就像是一层薄薄的水做的，而不是之前的实体。

成熟的历洛决呆坐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抬头看向对面刚好和自己相反的人，那身体如同实体一般的样子，他比刚开始更实质，自己比开始更少，现在这是怎么样的情况？成熟的历洛决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难道……。

他在吸收自己！

这个突然出现却很正确的认知让成熟的历洛决遍体发寒，按照如此的发展那自己恐怕不用多久就会消失，彻彻底底的成为他的一部分。到时候自己就更没有资格跟他争菡菡了，已经消失的人还有什么优势。

作者有话要说：　　风寒的药方是作者胡诌的，莫当真。

上周撸多了。。。现在卡结局QAQ

☆、第　151　章

张了张嘴；　又张了张嘴，成熟的历洛决终究用不知怎么忽然变得很是沙哑的嗓音道：“好好对她；　好好爱她；　好好疼她，万事顺着她，别让她受委屈；　别让她……”他缓缓地低下头；　声音更低了，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别让她知道你见过我，别让她知道我存在过……”她肯定恨自己，何必为她未来的日子添堵。

只是自己恐怕再也不能向她解释上辈子杀她的事了。

……也好；　有时候未知也是福气。

历洛决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吸收消融对面的人，短短的时间就让对面的人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灵魂，这一层薄薄的灵魂自然坚持不了多久。

成熟的历洛决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消失，震惊无力后就是释然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送上祝福，祝福菡菡永远快乐无忧。

“愿意听听我的记忆么。”

不用对面人点头应允成熟的历洛决就自顾自讲了起来。

“我和她的相识应该和你没有差别，我们在我十岁那年相遇，她那年三岁多，一个横冲直撞的小丫头……”

边讲述着成熟的历洛决脑中也同时出现了当年的景象，那个被冲破门的厢房，和那个破门而入的小身影。他抚上自己已经薄的如同消失的身体，那是心脏的方向，每每想到当年的场景这里就会跳动的厉害。

他心动了。

“我为了能和她在一起回宫后认太后做母，日日在宫里算计，每日都在迷失自我，做着所有压迫自己底线的事儿。每当我觉得我就要和那些人一样不择手段时只要想到她我就依然是我，是那个为了她可以牺牲一切的历洛决。”

他为了以后能有能力给菡菡一个高贵的地位，他不惜认太后为母，在太后和丞相面前伏低做小当傀儡，然后暗地里步步算计死太后，算计完丞相府，这其中的惊险只有自己知道，但他每每想到那个人儿就不悔。

只是对菡菡愧疚，他不得被逼迫着娶妻纳妾。

菡菡比他小七岁，当菡菡还是小姑娘时他已成年，太后不会允许他一直不娶妻，在他登上帝位之前更是给他强塞了一个皇后。

这个皇后不得不娶，如若敢反抗丢失帝位是小，恐怕自己会被暗中捏死，还是傀儡的他选择忍，他总有一天会报复回去。

“我不但娶了太后丞相安排的皇后，我还在之前抬进府几位女子，这是我算计好的，之等登记后娶了皇后然后用这些府邸老人压制她。”

不出意料，所有事儿尽在掌握中。

他终于娶了菡菡，虽然是妃嫔，但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娶，只有菡菡是自己心里唯一承认的妻子，唯一期待的妻子。

“我怕菡菡被皇后算计，我给安排了个阿琳娜作为挡箭牌。”历洛决无奈宠溺的摇了摇头：“她啊，竟然自己就冲上去和皇后斗了起来，阿琳娜完全无用武之地。”想到这个成熟的历洛决就想摇头。

“没想到菡菡虽是武将家出身却聪慧知进退，和皇后过招从没吃过亏。”成熟的历洛决翘起嘴角那一丝宠溺：“既然她喜欢玩儿那我就由着她，反正后宫本就是摆设给她玩儿又如何。”丝毫不觉的自己宠汪凝菡过了头。

他喜欢看菡菡那么鲜活的样子。

“日日相处，我们很好。”

成熟的历洛决不傻，他知道自己早就陷进去一个叫汪凝菡的毒里去了，而菡菡恐怕只是把自己当做帝王夫君般的对待。但他相信只要两人在一起总有一天菡菡能懂他的心意，他有时间，能等她一辈子。

“皇后被丞相亲自落了一次又一次的胎，早就身体亏空，这一次她算计来的孩子注定活不了。”他不想管，所以就放任皇后自生自灭。

却不想皇后为了最后子一个孩子竟然用非常手段。

当历洛决知道自己中了致幻毒是是愤怒的，特别是听到后果时更是把丞相府全族挖出来鞭尸的心都有了。更别说是听到药太医给的诊断结果，此毒能解只有需要一个可遇不可求的药引，但太岁实在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很不幸运，药太医带人寻找了多年太岁的下落都没找到，幸好他身体里的毒一直没发作，却也没什么好处，因为毒在身体里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他每一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直到最后大多时间爱生活在幻觉里。

成熟的历洛决停顿了一下继续讲述着。

“我中的毒越来越深，我怕自己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伤害到菡菡，所以下令她不准出福熙宫半步，做以保护。”

明面上是帝王软禁了贤妃娘娘，但是暗地里菡菡除了不能自由的出入福熙宫以外和以前的生活是一样的。

他想着这样对待菡菡是最好的，自己不会在幻觉的时候伤害到她，她也不会太受委屈，毕竟她一向懒散，平常除了向皇后请安或者外面有什么事不然菡菡能还长时间不踏出福熙宫半步，所以这说是软禁，其实并没差别。

“却没想到……”

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总是活在幻觉里。

明明已经这样了却依然时常自己去找菡菡，心里想着去找也就罢了却次次能说些有的没的，这恐怕也是后来悲剧发生的原因。

他第一次去找菡菡时看着她满脸怒容的质疑自己用什么罪名软禁她时是答不上来的，因为已经是幻觉的他并不知道是用什么罪名。

当时他随口编来的是什么来着？

对了！残害未出世的嫡皇长子，还记得菡菡听完这个理由后的不可置信和了然，随后在自己并不知道原因的情况下菡菡直接疏远了自己。

但是他忍不住，所以等几日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又去找菡菡，理所当然的碰了一鼻子灰。虽然被冷嘲热讽了一顿却并没有太生气，只想着等这个事儿过去然后自己把菡菡放出来后再解释就行了，可……

再次没碰到好脸色的历洛决看到汪凝菡对着莲心笑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