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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嫁-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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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妈妈就扶着老夫人走了。

身后,大夫人双眸赤红,很是骇人。

孙妈妈扶着老夫人进屋内,她道,“方才那话是不是说重了些,五姑娘她将来……”

孙妈妈是老夫人的心腹,整个侯府也只有她敢说老夫人话说重了些。

老夫人赫然冷笑,“我说的算是轻的了,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怎么给侯爷续娶了她。”

孙妈妈听得一怔。

她还是第一次听老夫人说这话,她知道老夫人动过要侯爷休掉大夫人的念头。

可五姑娘被赐婚给二皇子之后,老夫人就退而求其次了。

看来,老夫人又有这想法了。

不过,也不怪老夫人会在大夫人母女和三姑娘之间选三姑娘。

三姑娘性子随侯爷,就算再怎么生气,总会顾全大局,今儿大夫人那么往三姑娘伤口上撒盐,三姑娘都忍着,她嘴上说让暗卫别管闲事,可到底心软,最后救了五姑娘。

再看大夫人呢,因为过世的江氏,把怒气撒在三姑娘身上,要是今儿换作三姑娘被挟持,指不定她恨不得刺客直接抹了三姑娘的脖子。

只是三姑娘……实在命苦了些。

春晖院的事,有丫鬟献殷勤,一字不漏的传到清韵的耳朵里。

几个丫鬟大呼痛快,扬眉吐气。

清韵心情也不错,心情好的她,调制解药时都哼着小曲。

至于沐清柔和大夫人,气的有多惨,就不用提了。

只能用一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安慰自己。

这边清韵心情不错,那边,楚北就愁云惨淡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刑部

楚北出了泠雪苑,便骑马回宫。

刚到皇宫前,就有四名侍卫骑马出来,见了他,连忙勒紧缰绳,下马见礼。

这几名侍卫,是皇上派出来寻找他的。

楚北微微敛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侍卫面面相觑,然后道,“具体什么事,臣等不知道,但御书房前有八名太医守在那里,太后也在。”

这还叫不知道?

卫风望着楚北,眸底有些担忧,太后这是认定爷是楚大少爷,要验身呢。

爷是大皇子确凿无疑,宫里每位皇子公主出生,身上有什么胎记都会一一记录在册,就是以防有人冒充。

只是宫里的皇子,每个月都会有太医帮着请平安脉,脉象都会记录在册。

那些太医不仅对大皇子的身子熟悉,对爷的更熟悉啊。

爷身上的毒虽然解了大半了,可到底没有清除干净,寻常大夫都能察觉出不对劲来,何况是那些医术高明的太医了?

就算说爷身上的毒是离京在外这段时间中的,也蒙骗不过去啊,太医是能根据脉象推测中毒几年了。

就算爷能蒙的住,还有楚大少爷呢,太后要是让太医们去验尸,也是要露馅的。

卫风越想越担忧,有些心急如焚。

楚北眉头紧锁,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快的他都没有想好应对之策。

可事到如今,除了硬着头皮往前走,也别无选择了。

就这样,楚北骑马进了宫,卫风紧随其后。

御书房外,御书房医术最高明的太医等候在那里。

见楚北上前,还是很恭谨的见礼,“见过大皇子。”

“都起来吧,”楚北应了一声。

说完,他便迈步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上坐在龙椅上,他跟前堆着两摞奏折,他拿起一本,看了一眼。就随手一丢。

就楚北进去的空档,皇上就丢了三本奏折了。

御书房内,除了皇上,还有太后、云贵妃、宁太妃和兴国公。

几人脸上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楚北知道他们不想看见他。谁让他活着碍了别人的事呢。

可偏偏还就是他们急着要见他。

楚北上前,挨个的见礼,还未说话呢,就听太后冷了声音道,“让太医们进来,哀家倒要看看京都那些流言蜚语到底是空穴来风,还是镇南侯和皇后胆大包天!”

太后有吩咐,公公赶紧去吩咐。

很快,八名太医就低着头谦恭的进了御书房。

皇上坐在龙椅上,孙公公给他换了盏新茶。他端起茶盏时,嘴角一抹寒笑,骤然而逝。

太医令上前,道,“大皇子请。”

楚北下意识的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气定神闲,他略微放松了些。

他坐下来,把锦袖掳起来。

而皇上见楚北望着他,他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别告诉他。他这么招摇的回京,没有十足的把握……

楚北因为皇上帮他摆平了太医。

皇上以为楚北是胸有成竹。

两人听太医令道,“大皇子脉象沉重,身上也有毒迹象。至于脉象,和楚大少爷的大不相同,不过臣给楚大少爷诊脉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所以不敢断言。”

说完,太医令就退后两步。

太后皱陇眉头。

又有几名太医上前,帮楚北诊脉。说的话和太医令相差无几,见太后和兴国公不悦,连忙道,“楚大少爷离京之前,都是钱太医帮着诊治,他应该对楚大少爷的脉象最熟悉。”

被点了名,钱太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了,他帮楚北把脉,手都有些颤抖。

楚大少爷真的是大皇子啊。

可是他能说吗,根本不能泄露半个字好么,他站起身来,望着皇上和太后道,“臣跟太医院其他太医帮楚大少爷治过几年的病,都没什么进展,这几年楚大少爷的脉象虽然有些变换,但只是越来越严重,大皇子身上的毒很轻,臣也不敢断言。”

都是一个太医院当差的,彼此医术大家都了解,所以钱太医有没有本事医治楚大少爷,大家都心知肚明。

没人怀疑钱太医,他说完就退下了。

紧接着,便轮到下一个太医了。

看着他,楚北眉头皱了下,他记得这个太医,是兴国公的人。

果不其然,他说话就偏向兴国公多一些,他道,“大皇子的脉象和我所知道的楚大少爷脉象不大相同,但大皇子体内的毒,绝非一朝一夕有的,至少也有一两年了。”

以前大皇子身上可没有毒,现在大皇子身上却中毒达一两年之久,显然有问题啊。

太后一听,眼睛当即横扫几位太医,质问道,“吴太医说的,可都是真的?!”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然后轻点了下头。

不可避免的,太后生气了。

宁太妃阴阳怪气道,“太后别气坏了身子,镇南侯府手握重兵,太医们官微言轻又怎么敢冒着得罪镇南侯府的危险说实话呢?”

说着,她顿了顿,笑道,“楚大少爷身上的毒,太医们都很清楚,我也相信他们没那个本事医治,不过安定侯府沐三姑娘医术超群,太医们医治不好的定国公府大少爷她能医治,太医们医治不好的瑾淑县主,她也能医治,太医们保不住胎的宁王妃,她能保住……以前楚大少爷极少出门,自打和沐三姑娘定亲之后,他就时常出门,还参加了安定侯府的宴会,身体明显大有好转,我想他身上的毒也祛除了大半了,自然和以前太医们把脉时大有不同。”

言外之意,现在的大皇子是楚大少爷无疑。

太后勃然震怒,那怒火之大,几乎能将御书房给掀了。

八位太医连忙告退。

御书房外,卫风靠着大石柱,神情有些紧张,他紧紧的盯着御书房不挪眼。

然而,他忽然吓了一跳。

一只大手拍在他肩膀上。魂都差点吓飞了。

他扭过头,就见到了卫驰,他没好气道,“你怎么进宫了?”

“刺杀爷的幕后刺客抓到了。得了个东西,或许对爷有用,我就送来了,”卫驰笑道。

卫风望着他,问道。“什么东西?”

卫驰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卫风看。

卫风还有些诧异,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用帕子包裹着?

可是等他打开,看见那块令牌时,他眼睛瞬间,几乎能迸出光来。

他拍了卫驰的肩膀道,“这一回,你是立大功了。”

说完。他把帕子随意包裹,然后朝御书房大门走去。

有公公守在那里,拦着不许卫风进去。

卫风看着公公,笑道,“御书房,我也跟着爷进去过不少回了,你不知道吗?爷还有东西在我这里,一会儿要用到,你阻拦我,万一耽误了爷的大事……”

公公脖子一缩。当即不敢再拦着卫风了。

卫风轻轻一笑,就迈步进了御书房。

听着御书房内,太后、宁太妃还有兴国公,几乎把镇南侯和皇后批的像是犯了谋逆大罪一般。甚至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他走到楚北身边,在他耳边咕噜了两句。

楚北深邃的眸底,一抹精光流窜,就像是黑夜天际的闪电,他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没有说话,卫风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龙椅上。皇上沉眉道,“皇后当年生的不是龙凤胎,而是双生子,朕知道,是朕允许镇南侯把其中一个皇子抱出宫的。”

这话一出来,整个御书房一瞬间安静了。

片刻之后,是更大的愤怒。

太后怒气更大,她望着皇上道,“皇室宗规,双生子乃大忌,你不知道吗!列祖列宗们抛头颅洒热血打下来的江山,岂容你如此儿戏?!”

皇上看着太后,道,“朕知道,早在皇后生产前,朕就知道她腹中怀的是双生子了,朕更知道双生子必须去其一。”

太后听得牙关紧咬,“皇上是真知道此事,还是故意包庇皇后和镇南侯,故意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好替他们开脱?!”

皇上赫然一笑,“太后怕是忘记了当年皇后难产,太医和稳婆阻拦朕进产房的事了吧,朕进了产房之后,皇后才生下的大皇子,朕会不知情?朕既然敢做,就敢担!”

听着皇上的话,云贵妃身子一晃,直接往后倒。

她直接撞倒了太后坐的紫檀木椅子。

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嘴角一抹笑,苍白、嘲弄、讥讽。

她笑的很大声,都笑出了眼泪来。

她以为皇上知道大皇子死了,不想把皇位传给安郡王,才扶持二皇子和安郡王一争高下。

原来都是她痴心妄想,皇上那么做,只为了离间她和太后,离间二皇子和安郡王,试图让二皇子分薄安郡王的势力,给安郡王一个教训。

皇上从始至终都知道,他死了一个大皇子,还有一个大皇子!

只有她傻傻的,信以为真了!

她宁愿皇上不知道双生子的事,她宁愿他蒙在鼓里!

看着云贵妃跪倒在地,哭的那么伤心,那眼泪就像是一桶油,浇在太后的心头。

这么多年,整个后宫,她最疼爱云贵妃。

她几乎把云贵妃当成女儿在疼,看着她哭的那么伤心,太后愈加愤怒了。

尤其这一切,都是皇上在包庇皇后!

太后甩了凤袍道,“皇室宗规,不容违逆,皇上当年准许双生子都活着,就是个错,既然抱了一位皇子出宫,哀家就不许他再回宫,当年皇后生的就是一双龙凤胎,端敏公主和亲北晋了!”

太后这算是退了一步了。

然而宁太妃并不赞同,她望着太后道,“太后,镇南侯手握重兵,他岂会甘心让能继承储君之位的皇子做一个外室所出庶子?”

明明外孙儿可以荣登九五,最后却落得被人耻笑的尴尬身份,用膝盖想,也知道镇南侯府不会甘心。

换作是谁,都不会甘心。

楚大少爷必须得死!

他不死,她寝食难安。

听着宁太妃的话,皇上眸光有一瞬间的冷冽。

但太后被宁太妃说动了,楚大少爷原就该死,十八年前他就该死了,准许他多活十八年,已经是个错,决不能一错再错!

可大皇子六年前身中奇毒,已经和楚大少爷掉转了身份。

楚大少爷才是真正的大皇子!

现在楚大少爷死了,世上没人再跟大皇子容貌一样了。

皇上这样说,很有道理,可太后和宁太妃不会答应,她们只知道世上都知道楚大少爷中毒六年!

御书房内,气氛诡异。

这时候,一直闷不吭声的楚北说话了,他笑道,“我可以不做大皇子,我也可以依照皇室宗规被处死,但大皇子被杀之仇,却不得不报!”

说着,楚北伸了手。

卫风把锦帕送上。

楚北看都没看,直接递到皇上的龙案前,道,“这是我在大皇子出事的地方找到的,是刺杀他的刺客留下的!”

皇上打开锦帕,一块令牌出现在他面前。

看着那令牌,宁太妃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安郡王近身暗卫随身佩戴的令牌啊!

不是说那些暗卫被处置的很干净吗,怎么会留下这样的东西!

宁太妃额头有冷汗了。

“安郡王在城门前,就笃定我是假大皇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我出手,因为他知道真的大皇子已经死了!”楚北冷声道。

皇上眼神冰冷,他手一推,就将龙案上的令牌丢在了地上,冷声道,“双生子的事,还有大皇子被刺杀的事,交由刑部处理吧,是处死还是凌迟,依照大锦律法执行!”

听皇上说这话,跪倒在地的云贵妃不伤心了,眼泪也止住了。

她心底又腾起一抹希望来。

虽然大锦律法上没有对双生子还活着怎么处置的,但只要闹大,或许能让楚大少爷没有争夺储君的资格。

还有安郡王,他派人刺杀大皇子,是死罪啊。

一个继承不了皇位,一个要被处死,还有谁跟二皇子争皇位?

云贵妃赶紧抹干净眼角的泪珠,站了起来。

宁太妃看着云贵妃眸底迸发的光芒,心都沉入了谷底。

那令牌,安郡王可以说是暗卫被杀,被人拿了去,栽赃嫁祸的。

这样的搪塞理由,估计没人会信,可又怎么样,安郡王是撒谎了,可谁能证明?

偏偏二皇子能证明。

这事闹到刑部,楚大少爷十有八九能幸免,毕竟他能活着,是皇上允许的,可安郡王就活不了了。

宁太妃急了,抓着太后的凤袍,急切道,“不能闹到刑部去。”

第二百九十章把柄

太后胸口起伏不定,带着怒火的瞳仁可怕的收缩着,头上的凤簪剧烈的颤抖着,帝后凤威,在这一刻,彰显无疑。

她握着宁太妃的手,狠狠的用着力,宁太妃疼的脸都有些抽。

宁太妃快忍不住要叫疼了,可太后把手一甩,冷声喝道,“都给哀家滚出去!”

太后的说话声很大,卫驰站在御书房外,都听见了。

孙公公在心底一叹,率先出去了。

太后和皇上争吵,吵到最后,太后总是会把他们全轰走,单独和皇上吵架。

孙公公敢打赌,皇上绝对绝对有把柄捏在太后手里,而且这把柄绝非一般。

因为每一回争吵,明明都是皇上占上风,可是太后把他们轰出去之后,皇上就会妥协。

妥协之后,他会醉酒,醉的不省人事是最好的,就怕皇上醉酒之后会自虐,他会赤手空拳打树,手上会伤痕累累,看的人心疼。

这一次,不用说,也是皇上让步,事情最终不会闹到刑部去。

以前孙公公就很好奇,现在,他就更好奇了。

安郡王派人刺杀大皇子,这是罪不容赦的死罪啊,太后都有十足的把握逼退皇上,皇上到底有什么把柄攥在太后手中?

孙公公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不但是他,还有宁太妃、云贵妃,楚北都走了出去。

偌大一个御书房,只留下太后和皇上两个人。

太后望着皇上,眸底全是失望,眼眶通红,有怒气。但更多的是眼泪,就连声音都哽咽了。

“哀家和安郡王,一个是你亲娘,一个是你血亲侄儿,在你心底,从来比不上那个女人在你心底来的重要是不是?!”

这个女人,自然是皇后了。

皇上望着太后。眸底黯淡无光。身体像是被冰块笼罩了一般,“当年的事,都是朕的错!太后要杀要刮。我绝无怨言!”

太后笑了,笑声沧桑悲痛,“今日之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储君之位!皇上怕是忘记了。不是安郡王抢大皇子的储君之位,是大皇子在抢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是皇上、皇后跟哀家在亏欠安郡王!”

皇上双目赤红。神情暴戾,“亏欠?亏欠!皇后从来不亏欠安郡王什么!亏欠他的是朕!朕亏欠的朕来还!他要刺杀,大可以冲着朕来,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朝宸儿下手?!当年我就说过。等时机成熟,朕便将皇位传给他,你们心急着下手。唯恐朕食言!当年朕登基,也写了传位圣旨。如今在哪儿,太后拿出来,朕即刻出宫给他腾位置!”

皇上低吼,太后气不可抑,“当年的圣旨没了,六年前就没了!”

“没了?圣旨没了,所以怕朕存了私心,传位给宸儿,所以先下手为强,给宸儿下毒是吗?!”皇上手抓着镇纸,狠狠的用着力。

力道之大,墨玉镇纸都有了碎裂的迹象。

皇上越吼,太后越觉得心凉,她死死的望着皇上,“只要哀家活着一日,就绝不允许皇后生的儿子继承皇位!大皇子立为储君之日,哀家就撞死在你大哥坟前!”

太后的话,透着决绝。

皇上笑了,又是以死相逼,逼到他都麻木了,也累了。

这大锦朝,本就不是他的,要拿去便拿去吧。

皇上的笑变得疲乏,坐了下来,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

紧握了下圣旨,而后打开。

那是一道崭新的圣旨,花样比别的大有不同,像这样的传位圣旨,是特制的,就是防止有人假传圣旨。

皇上提拨沾墨,在圣旨最末端写下名字,把笔丢了。

他拿起圣旨和龙案上沉甸甸的玉玺,朝太后走了过去。

“当年朕说过,皇位交到朕手里时是什么样,还回去时,就是什么样,朕继承皇位十九年,没有准许镇南侯府的兵力添一人,也没有让人抢了兴国公府的兵权,还有王叔……除了不可避免的朝堂更替,一切都和十九年前一模一样,朕尽力了。”

“曾几何时,朕只想逍遥山水,驰骋沙场,做一个恣意快活的逍遥王爷,却苟延残喘,窝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里,用十九年来做一件事,贤明不得,昏庸不得,朕有多少回,想把大哥从陵墓中挖出来鞭尸,再引颈自尽,以赎罪孽。”

皇上的声音飘忽,像是从远山飘来,带着浓浓的苦涩和绵绵不尽的恨意。

太后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给捏着,疼的她连呼吸都疼。

“十九年前,太后把大锦朝交给朕,今日,朕把大锦朝还给太后,从今以后,大锦朝是繁荣,还是萧条,都与朕无关。”

说着,皇上把圣旨和玉玺放在太后身边的小几上。

他转身便走。

太后想喊住他,可是嗓子像是黏在了一起,根本吐不出半个字。

她身子一晃,跌坐在椅子上。

手碰到了圣旨,太后抓在手里,狠狠的往地上一丢。

然后哭了起来。

皇上出了御书房,宁太妃进了来。

听到太后在哭,宁太妃手攒紧了下,想着要不要退出去。

但是她眼尖,看见了地上的明黄圣旨,还有太后手边的玉玺。

宁太妃心中一动,迈步就要上前。

可是才走了两步,就飞过来一茶盏,直接砸在她膝盖上,还有太后沙哑的吼声,“给哀家滚出去!”

太后用力砸的茶盏,砸在膝盖上,宁太妃都觉得膝盖像是碎了一般,疼的她直想叫疼。

要不是云贵妃托了她一把,她都能摔了。

再说,云贵妃托了宁太妃一把后,想到之前的事,云贵妃对宁太妃一肚子邪火。

她帮宁太妃那么多。她照样不会领情。

左右撕破脸皮了,还帮她做什么?

云贵妃手一收,宁太妃身子后仰,直接摔了。

方才宁太妃忍住了,这一回,终是没忍住叫了出来。

云贵妃在心底骂了一声活该,然后一脸关切的去扶她起来。“太妃。你没事吧?”

宁太妃恨的咬牙,可让她更生气的还是太后,因为太后又砸东西了。比之前更愤怒道,“滚!”

云贵妃耸耸肩,转身走了。

宁太妃起不来,还是兴国公扶她起来的。

一通闹腾之后。御书房再次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太后才歇住眼泪。她看着地上的明黄圣旨,双手握着椅子。

手上修长的护甲用着力,用力之大,黄金打造。镶嵌玉石的护甲都弯曲了。

太后很清楚,那道圣旨,是她和皇上最后的母子情分。

皇上已经不管不顾了。他把空白圣旨和玉玺一起给了她,她是要杀大皇子。还是杀皇后,他全然不顾了。

他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若是这样还不够,那他就真的会去刨先太子的陵墓鞭尸,然后再自尽。

让皇上答应立安郡王为太子,是太后盼了十几年的事,如今得偿所愿,太后并不觉得高兴,甚至觉得荒凉可笑。

她和皇位加起来,都不及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是,十九年前,皇上被她逼着登基时,说过他会让大锦朝保持在先皇驾崩时的样子,直到交给安郡王为止。

这么多年,他说到做到了。

太后知道,皇上是在跟她赌气,当年她为什么要皇上登基,而不是把皇位交给尚在襁褓中的安郡王手里,一来是先皇临时前传位给皇上,二来他在军中威望甚高,不论心智还是手段,甚至是性情,都远胜先太子,他原就是先皇众多皇子中,最聪明,也最酷似先皇的人。

做父亲的,最喜欢的总是最像自己的儿子,先皇总是把“皇儿类我”挂在嘴边。

先皇驾崩,北晋犯我边境,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如何能做皇上,如何统帅满朝文武?

让皇上登基是逼不得已。

皇上若是不登基,只能是当时的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宁王做皇帝了。

就算太后再不满皇上,可到底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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