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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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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全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把他打死?”
仇管事哑口无言。
半响才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郭大全道:“人家夫妻,本来也过得好好的,现在闹得这样,我们能帮就帮一把。总不能在里面挑事,那更闹大了。对冬儿没好处。不过你放心,郭家也不是开善堂的,不可能一直这么帮他。好不好的,就这样了,剩下的就看他自个了。自个不争气,有福没命享,可就怪不得别人了。”说完,转身就走。
仇一满心疑惑,总觉得这不像郭大全为人行事。
第705章 毙命
刘虎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回家
结果不知怎的掉进在河里,被一田寡*妇救了。
田寡*妇却是认得他的,扶回家里,帮他梳洗换衣,又伺候睡下,忙了一宿,第二天早起又熬了香浓的米粥给他喝,十分体贴。
刘虎恍惚间又回到和冬儿新婚的时候,找回了男人的尊严。
他要冬儿心里难过,就和田寡*妇苟合了。
他搜冬儿的荷包,拿了银子来贴给田寡*妇。
这件事,被暗中关注刘虎的郭大全得知。
别的男人养外室瞒着家里媳妇,刘虎公然告诉冬儿,为的就是要激怒冬儿,要她求他回心转意,向他认错。
可是冬儿鄙夷地看着他,理也不理。
甚至,她好像更加理直气壮、心安理得了。
这日,刘虎被冬儿激怒了,将她暴打一顿。
奶娘见冬儿这次被打得狠了,吓坏了,急忙着人送信去伊人坊。伊人坊的人赶来,为冬儿请了大夫诊治。
刘虎忐忑不安,又想看是否有人给郭大全送信,他会不会来看冬儿。他便跑去西坊找郭大全。西坊没找到,又去了槐树巷。
郭大全从家里出来,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他装作不经意回头,发现了刘虎。
他心中一动,思来想去几日一直没想出一个好主意,这时忽然就想了出来,便转身命随从“我出来的急,忘了拿一样东西。你回去帮我拿来。我在前面等你。”将随从支开了,他独自边走边等。
走了一段路,他伸手入怀里掏东西。
掏了一沓银票出来。想要丢掉一些。
丢一千呢,还是丢五百呢?
他心中计算,到底要丢多少给刘虎合适。
要想一个不得志的乡下男人因为发横财狂妄到忘乎所以,一百两银子不行,说不定被他小心藏起来慢慢花;五百两也不够,他会留作本钱;一千两也还不够……郭大全忽想起冬儿那张失去血色和光泽的小脸,一狠心。数出五张银票。
五千两。就被他这么带出来,飘散在地上。
可是,他却毫无所觉。像发现熟人似的,笑着对街旁一铺子内叫道:“这不是黄掌柜么?好一阵子没见你了。”就走了进去。
刘虎上前,弯腰捡起一张银票,只一看。便瞪大眼睛。
他急忙跟抢命一样,把另外四张抢在手里。转身就跑。
铺子门口,郭大全看着刘虎仓皇而去的背影,脸上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认得他的人见了定会奇怪。实在是他这表情太少见了。
五千两,便是郭家发家以后,他也没私自挥霍过这么大笔银子。更不要说从前,他连一分银子也是要掰着花的。
今天。他却为了冬儿随手丢出去了。
但是,他一点也不后悔!
若刘虎得了这五千两,振奋起来,从此和冬儿好好过,也算他为冬儿做了一桩好事;若刘虎仗着这银子更变本加厉地折磨冬儿,自寻死路,就怪不得别人了,他也不会放过他。
一个人有福没福,无关穷富。
娶了冬儿是刘虎的福气,捡了银票是他的运气,这么好的福运,他仍然过不好,只能说明他福薄,没那个命承受。
刘虎发了这笔横财,激动万分。
他生怕郭大全发现丢了银票,然后报官查找,倘或有人发现他那日跟踪郭大全,便不好了。所谓做贼心虚便是如此。他就急急忙忙找牙行打听,很快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在城北买了一所小宅院,让田寡*妇带孩子搬了进去。他很有心眼,留下三千多两做本钱,想弄个小买卖。
静等了两日,郭大全那里一点风声都没有。
刘虎胆子又壮起来,对冬儿说自己买了宅子,纳了田寡*妇做妾,要冬儿也搬过去,冬儿不肯,他便将宝儿抱走了。
冬儿舍不下儿子,只得拖着尚未痊愈的身子撵了过去。
刘虎成心要冬儿难受,故意宠田寡*妇,让她住正屋。冬儿并不在意,便住进厢房。刘虎当晚住在田寡*妇屋里,两人先饮酒作乐,上床后颠鸾倒凤、恣意呻*吟叫喊,在深夜里不堪入耳。
冬儿置若罔闻,带伤在灯下计算、画图,十分投入。
刘虎见她这样,暴怒,冲进来撕了那些字纸,砸了笔砚,将她锁在屋里,不许她再去伊人坊上工,也不许出门。
他叫嚣道:“老子有钱了,能养得起你!”
冬儿愤怒地拍门,喊道:“我和郭家签了文书的!”
刘虎张狂道:“那就解除!叫郭大全来呀!老子不怕!”
喊罢扬长而去,先跑去青楼胡混,回来又和田寡*妇饮酒作乐、纵情狂欢,到五更天才闭眼睡觉。
梦中,冬儿痛哭流涕地向他认错,求他原谅他……
忽然,外面院门被拍得擂鼓一般响,不等他清醒开门,院门就被撞开了,涌进一群手持棍棒的人。
是田寡*妇夫家来人了。
他们指称刘虎蓄意欺辱守*寡贞妇,坏人名声,围住他暴打。
刘虎昨日宿醉,又先后在青楼和田寡*妇胡混了一夜,脚下虚软,浑身无力,躲避不及,被打得鬼哭狼嚎。没命逃窜时,一头撞在院内腌菜的大水缸上,砸得晕头转向,跌倒在地,耳门被墙角的细尖枯树根扎了个透,当场毙命。
县衙的人来了,将所有人都带走了。
郭大全听到这消息后发怔,怎么就死了?
他来不及细想缘故,更无心感概,立即吩咐仇管事会同伊人坊的女掌柜去县衙,听县老爷如何判决,并为冬儿善后。
这事并不复杂,关县令听了事情经过,又传伊人坊等一干人作证,加上刘虎曾经诬告郭家等旧恶,判刘虎死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两日后,刘虎老娘和兄长来了。
槐树巷郭家,蔡氏悄悄站在窗外,听里面人说话。
仇管事正向郭大全和郭守业回禀:“……刘婆子死活要带冬儿回去,说她一个寡*妇,不便抛头露面在外做事,回去跟着她,吃糠咽菜也省得人说闲话。冬儿不愿意,就争了起来。”
郭守业瞪眼道:“说得轻巧!冬儿可是和我郭家签了文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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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人夫
仇管事道:“我也是这么说。可冬儿毕竟是刘家媳妇,现在刘虎没了,她婆婆要她回家,谁也没话好说。郭家真要是强留下她,也不是不成,就怕有人说咱们欺负寡*妇,对织女的名声不好。”
郭守业骂道:“这混账东西,死了也不让人好过!”
又问:“刘婆子做什么死活要带冬儿回去?冬儿在郭家,一年能挣不少银子,她儿子虽然没了,不是还有个孙子吗,不挣钱养她孙子,她孙子喝西北风长大?回家吃糠咽菜就那么好!”
仇管事欲言又止道:“还不是因为……”
目光落在郭大全身上。
郭守业和郭大全就都明白了。
仇管事又道:“那婆子这样固执性子,现在当着人,又是人证物证齐全,对她儿子的死不敢有二话,但心里怕是把这笔账都算在了冬儿头上,回去就要折磨冬儿。冬儿性子又好强,离了这里,还不知能活几天。她娘家老子娘和哥哥都是没用的人,也没人替她出头。老爷,大爷,你们是不晓得,听我家那口子说,冬儿身上全是暗伤,都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不能看的地方……”
郭大全猛然攥紧拳头,断然道:“不能让她带走冬儿!”
郭守业也道:“我闺女花了多少心思教她们,好容易教出来了,要都像她这样,说一声带回去就带回去,当我郭家成个什么了?”
仇管事道:“咱们家现在要还是普通人家,就凭手上有冬儿和刘虎签的文书,那刘婆子说上天也不能带走冬儿。问题是咱们家出了个织女,还竖了两座牌坊,要留下冬儿。恐别人说咱们欺负孤儿寡母……”
蔡氏听到郭大全喝“不能让她带走冬儿”时,就转身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床上生闷气。
他们只说要留下冬儿,因为冬儿是小妹好容易教出来的人,对郭家有用,并没有流露出其他意思,可郭大全为冬儿这样忧心忧急。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正思来想去。忽听外间有动静,有人进来了。
她听脚步声知道是郭大全,便等他进房。
等了半天。外面却安静下来。
她忍不住走出去,只见郭大全坐在厅上,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蹙眉苦思,连她出来都没发现。
她又气又伤心。也不叫他,就那么站在房门口瞪着他。
他就一直没发现她。直到郭勤郭俭下学回来。
那郭俭怏头耷脑的,脸上还有泪痕未干。
郭勤冲弟弟喝道:“别哭了!”说着一屁股在郭大全身边椅子上坐下,喊道:“娘,我饿了!”
蔡氏心里一惊。急忙问郭俭:“怎么哭了?”
又冲外喊“杏花,勤儿俭儿放学了,叫开饭。”
外面有丫鬟答应了一声。
郭大全也回过神来。忙对郭俭招手道:“到爹这来。谁欺负你了?”
郭俭瘪着嘴,委委屈屈地走到爹身边。靠进他怀里。
郭大全搂着他,笑问:“跟爹说,怎么回事?”
眼睛却瞄向郭勤,怀疑他欺负弟弟。
郭勤被他怀疑的目光看得不悦,道:“爹瞧我干嘛呢?他自己考差了,被人笑话,气哭了,我还哄了他半天呢。”
郭大全道:“考差了?不要紧,一回考差了,下回……”
郭俭扬起泪脸道:“爹,我想回家!”
郭大全愕然道:“回家?你说回绿湾村?”
郭俭点头道:“嗯。我在家里学堂就能考好。”
郭大全还未说话,郭勤噗嗤一声笑起来,是嘲笑。
蔡氏咋呼道:“在家能考好,在这考不好,是不是夫子偏心?”
郭大全白了她一眼道:“你别瞎说。”
接着将郭俭从怀里拉出来,双手扶着他的小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俭儿,爹跟你说,咱们村学堂那都是些乡下娃子,读的书少,你矮子里头拔高子,考的比他们都强,这不算什么。龚先生的学问好,****堂里头有许多世家子弟,他们在家就请了名师教导的,底子好,跟他们比,你就算考差了也不丢人。咱慢慢来,不着急。”
郭俭道:“不是。我就是在家能学好!”
这娃儿见大人并未明白自己的意思,发急,又委屈,又难受,又不知如何解释清楚这件事,只好强硬道:“我想跟二叔学木匠!”
蔡氏见儿子放着体面的读书道路不走,却要学下等人的手艺活,顿时急了,蛮横道:“不行!别人家娃儿想读书没钱读不成;你倒好,把你弄进城里来,你不好好念书,要学那不成器的手艺。”
郭俭反驳道:“木匠怎么不好?二叔还造了新织机呢。”
蔡氏道:“那还是木匠!”
皇上下圣旨奖赏郭家、赐郭家牌坊,也没说赐给郭大有,只说郭织女的功劳,可见这木匠没出息。
郭俭道:“我就要学木匠!我学木匠才会读书!”
说着又哭了起来。
郭大全抬手制止蔡氏,低头问儿子:“你说学木匠才会读书?学木匠不耽误读书吗?爹虽然没读过书,也知道一心不能二用。”
郭俭抽抽搭搭地说道:“小姑说,木匠很了不起的,也要会认字,会写会算,才能做出好东西。我读书,再看二叔做木匠,我就能记得快。光读书我记不住。”
他在乡下的时候,上学读书、下学温书之余,不喜欢出去跟别的娃儿疯玩,总喜欢跟在二叔身边看他做木工活,缠着他问这问那,对木工手艺很感兴趣。这么读书学习,他进步很快。可是来了城里,整天在课堂上听讲,回家也是练大字背书,他觉得脑子像被塞实了一样,不够在乡下清明,不好使了。再被那些世家子弟嘲笑,更艰难了。
蔡氏撇嘴道:“你把这鬼话哄我跟你爹大老粗呢,欺负我们不识字?我看你就是想回去玩!懒牛懒马屎尿多!在家没人管吧?我跟你爹不在跟前,爷爷奶奶又惯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郭俭听了觉得冤枉,气得又哭。
郭大全也听得稀里糊涂,却没有骂儿子。
他想了想,把郭俭抱坐在腿上,道:“等你小姑从京城回来,爹问问她可有这回事。爹想,这读书也是有窍门的。要是你真在乡下跟着你二叔才能学好,爹就送你回去。”
第707章 妻子
郭俭破涕为笑,搂着他脖子嚷道:“有窍门,有窍门!”
郭大全抱着他站起来,哈哈笑道:“好喽!吃饭去!”
郭俭乐得把两腿一圈,缠在他腰间,身子往上又纵又跳。
郭大全觉得吃力抱不住,忙叫:“哎哟儿子!别蹦别蹦,爹都抱不动你了。爹要是把腰扭了,看你哭去。”
郭俭方才老实了。
郭勤见弟弟又哭又笑,鄙夷道:“没出息的娃!”
郭大全回头笑骂道:“你皮痒了?小心老子抽你。你有本事出去欺负外人,在家欺负弟弟妹妹算什么本事?你还是当哥的呢。”
郭勤忙一正身子,说“谁欺负他了!”
蔡氏看着他们父子出门,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晚,她佯装睡熟,却听见郭大全辗转一夜没睡。
她也煎熬了一夜,至天明,心中暗暗做了决定。
早饭后,蔡氏没去西坊上工,她直接去了县衙,把刘虎家给告了,说冬儿和郭家签了文书的,不许刘婆子带走冬儿。
关县令升堂,传唤刘婆子、刘虎的哥哥和冬儿。
关县令问不了三句,蔡氏就和刘婆子在公堂上吵了起来。
蔡氏双手叉腰,声色俱厉地喝道:“冬儿可是和我郭家签了用工文书的,我小妹把她当徒弟一样教,现在教会了,你要她回家,这不是过河拆桥吗?都要像你这样,我郭家也别开坊子了。”
刘婆子急道:“你……我……”
蔡氏指着她鼻子道:“什么你呀我的,你不就是瞅着我郭家良善人家,好说话么?你就蹬鼻子上脸来闹。你当我郭家没人了!”
刘婆子急速道:“我媳妇是寡*妇!”
蔡氏照她脸呸了一下,道:“寡*妇怎么了?寡*妇就能欠债不还?”
刘婆子侧身躲开。一面道:“她哪欠郭家钱了?”
蔡氏道:“你想要她回去,你就得陪钱!”
刘婆子哆嗦道:“这还有王法吗!”
蔡氏道:“你狗屁不懂,你问县太爷。你跟我家签了用工契书,你要走,就得赔银子!不赔银子就是违法!哼,今儿老娘要是让你把你儿媳妇带走了,我郭家也没脸这霞照混了!!”
刘婆子哭道:“我儿子都没了……”
蔡氏再次打断她话。怒道:“老婆子。你儿子没了那是他自己找死!你能怪谁?你儿子把我郭家害得什么样了!我男人被你儿子诬告坐了好些日子大牢,我们家没记仇,还好心好意安排他们两口子在府城做事。你不知道报恩,还要把你儿媳弄走,你还是人吗?”
自蔡氏开口以来,如疾风骤雨。关县令张大嘴愣愣地看着她,忘记了自己是父母官。不该由两人在公堂上混吵。
忽然刘婆子放声大哭道:“织女也不能不让我儿媳守寡呀……”
“织女”二字让关县令醒悟,急忙重拍惊堂木:“都住口!”
刘婆子和蔡氏一齐收声。
刘婆子虽然收声,却忍悲落泪,看上去甚是可怜。
正如仇一所说。她对儿子的死挑不出可疑,但养了这么大活蹦乱跳又添了孙子的儿子没了,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怎会没有怨怼。这怨怼理所当然的就落在了儿媳身上。
她想,若不是冬儿死活要去郭家做工。日子纵然穷些,何至于有今天的下场!至于冬儿为她做新衣、买滋补品、她得意地在乡邻们面前扬眉吐气的情形,早被她忘光了,全被失去儿子的悲伤愤怒代替。更怨怪冬儿没有照顾好刘虎,所以刘虎才落到如此下场。
再者,无风不起浪,刘虎从先一直怀疑冬儿和郭家大爷不清不白,她要不把冬儿带回去,冬儿一个守不住,儿子死了还要顶一顶绿帽子。
因此两点,她无论如何也要带冬儿回家。
她恼恨地看着蔡氏,心中为冬儿罪加一等,恨恨地想着,等把冬儿弄回了家,她再替儿子收拾这个不正经女人。
最终,关县令还是没有判决,宣布退堂。
不是不知道如何判,而是不敢判。
因为这件事牵涉到郭织女的名望,简单的事也变复杂了。
退堂后,他命人请来郭大全,将自己的顾虑说了。
郭大全忙起身,谢他考虑周全,又微笑道:“县尊大人,这个冬儿我们是一定要留下的,就看用什么法子说通刘大娘。大人知道,我们家不是那仗势欺人的。冬儿在伊人坊,她现在是我小妹的人。这事还是缓缓,等我小妹从京城回来,看怎么办。”
关县令笑道:“本官就是因为这个才未判决。大奶奶……”
郭大全急忙道:“小人那口子性子急,从来说话都是不管不顾的,有什么说什么,要是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原谅她妇道人家,见识浅,小人这里给大人赔罪了。”说完冲着关大人深深一揖。
关县令忙挽住,笑说不妨事。
郭大全从县衙出来后,严令蔡氏不可再妄动。
就在这当口,清哑和方初船到霞照。
郭大全和蔡氏、方则、伊人坊的掌柜、舒雅行的管事等都去码头迎接。清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下船,上了岸还没清醒。细腰等人要扶她上马车,方初忙阻止,说让她走几步,活动活动一会就好了。
蔡氏迫不及待,噼里啪啦将冬儿的事告诉清哑。
清哑脑子还未开始运转,听了也未往心里去。
细腰和冬儿关系也不错,本还不满蔡氏啰嗦,听说冬儿受了这么大苦,便没冷眼对蔡氏,只道:“我们奶奶还没醒,舅奶奶等会再说。”
蔡氏听得糊涂,没醒怎么走路的?
等出了码头,清哑神智清明了。
因众人扶她上马车回家,她忽想起蔡氏的话,忙转向她问:“嫂子说,冬儿怎么了?”刚才好像听说谁死了。
蔡氏精神一振,就站在当街,把冬儿的事又重述一遍。
清哑听得心一沉,问道:“冬儿现在哪?”
蔡氏道:“住在伊人坊后面。”
清哑对细腰细妹道:“去伊人坊!”
细腰细妹一齐答应,扶她上车去伊人坊,一面使人告诉方初。
方初那里也听郭大全简要说了冬儿的事。这事要清哑处置,清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不想清哑操心,便思索解决的法子。还没等他想出来呢,果然就来告诉他清哑要去伊人坊了。
清哑去到冬儿家,见了冬儿。
冬儿如同见了亲娘,跪下哭道:“姑娘救救我!”
第708章 自由
清哑并不安慰她,也不再问始末缘由,只问她一句话:“你想不想留下来,跟着我?”
冬儿含泪道:“我想跟姑娘。我宁死也不回去!”
清哑道:“好!”
冬儿有这决心就够了。
她也不去找刘虎老娘私下解决这件事,却带着冬儿直接去到县衙,要由官府出面,当着众人和冬儿娘婆二家的面解决此事。
公堂上,刘婆子见清哑被乌泱泱一群男女簇拥,连县太爷对她说话也客气有礼,她目光清澈,静静地看着自己,既不像蔡氏以威势压人,也不像其他人堆着笑脸劝慰恳求自己放手,不由得心中忐忑,因暗暗发誓:今儿拼死也不答应冬儿留下,当着这些人,倒要看看郭织女如何欺压她一个老婆子。
主意已定,她便故意淌眼抹泪,抽抽搭搭。
清哑打量刘婆子,活脱脱又是一个江大娘。
她也暗暗发誓:如论如何也要留下冬儿,否则的话,冬儿跟这老婆子回去,以后的年华就等于被埋进了坟墓。
她便对上请道:“大人,可否容民女问这大娘一句话?”
关县令忙道:“郭织女请问。”
清哑便对刘婆子道:“我愿付一千两银子,买下冬儿。”
刘婆子一愣,她大儿子眼珠转了转,忙推老娘,示意她考虑考虑,一面对清哑赔笑道:“这个,我们虽穷,也不卖媳妇……”
刘婆子见清哑来求自己,暗喜,遂悲伤道:“虎子媳妇孤儿寡母的。又年轻,老婆子实在不放心她,求……”
清哑打断她话,道:“这么说,你是不肯了?”
刘婆子耷拉下眼皮,道:“老婆子也没法子。”
清哑点头道:“那就算了。”
说完,看了一旁跪着的冬儿一眼。神情颇无奈。但并未再说什么,朝方初道:“走吧。”方初点点头,先朝堂上躬身道:“有劳大人了。”然后扶了清哑向堂外走去。再未和刘家人说一个字。
刘婆子母子愣愣地看着他们,很不解:闹了这么大阵势,就问了一句话,不行就走了?别说威胁。连劝说一句都没有。明明如愿以偿了,他们心里却很不舒服。仿佛一拳打了个空。
刘虎大哥更是后悔莫及,他本想趁机对清哑多要些银子的,这下一千两没了不算,还要领回两张嘴去啃老本。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冬儿是能干,但老娘不让她出来做事,只让她在家守寡。她再好的本领在家织布能挣多少银子?
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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