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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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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弟觉得,他的口气与平日不同,很……温柔!

她不习惯了,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还是凶一点比较正常。

她慌乱道:“你不是嫌弃我,要把我调教成大家闺秀?”

沈寒冰没好气道:“我要娶大家闺秀,哪里娶不到,费心费力调教你做什么?我就有那个心,你能学的成吗?”目光把她上下一扫,断定道:“你再学,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大家闺秀!”

盼弟成功被他惹怒,猛力朝他脚上跺去。

沈寒冰纹丝不动,盼弟反趔趄着往后倒退一步。

沈寒冰忙伸手扶住她,笑道:“我说的是实话。”

盼弟道:“我也跟你说实话:你一点不像世家少爷,你就像个土匪,活土匪!”

沈寒冰一把抱住她,道:“活土匪配村姑,正好。”

盼弟气红了脸,猛力挣扎。

沈寒冰紧紧箍住她腰不放手。

盼弟咬牙捶他胸膛,骂道:“沈寒冰!你这混蛋……”

坚实的胸脯,震得她手生疼。

沈寒冰没事人一样,自顾说道:“我成亲后,会搬出沈家别苑,就像你姐夫这样单独过活。等将来怀玉能独立担事了,织锦这块会交给他,我不想管。若你喜欢,我们去海外住也行……”

盼弟不知什么时候停下来,呆呆地看着他。

沈寒冰低声道:“都是你闹的,只剩几天就过年了,成亲也来不及了。明年吧,正月初八日子就很好。初八,我迎你过门。”

……



西南岷州深山内,有一座小庄园,卫昭隐居在这里。

大雪封山前,他的心腹阿黑赶了回来。

阿黑将外面形势和江南织锦商家近期发生的大小事都回禀了。

卫昭对方家和郭家的事尤其关注,听说方老太太和林姑妈去世,方瀚海退隐,主仆两个分析后一致认为:林姑妈对郭织女下手了。

他当年害了高三少爷,乃一箭双雕之计。

其一是为了挑拨高巡抚和郭方两家关系。

其二则是离间方初和清哑的感情。

方老太太曾想把林亦真许给方初,因为郭清哑插入,这亲事才作罢。卫昭当着林家母女的面杀了高三少爷,公然宣称是报复方初和郭清哑,林家必然迁怒郭清哑,方初也会对表妹心怀愧疚,加上林亦真痴恋表哥,三下合一,没准两人能再续前缘。

方初若纳林亦真为妾,以郭清哑的性子,两人迟早要离心。

为了促成这对表兄妹,卫昭命人散布林亦真克夫的流言。

可是,事情并未朝卫昭预计的方向走,林家居然要与史家结亲。

当时旧太子未废,卫昭投靠了旧太子,为旧太子在西北筹谋,并设计阻拦方初帮助六皇子。扣押方初后,又故意将消息传到乌油镇。

清哑早产,差点死于非命,方初最怀疑卫昭。

卫昭也以为这事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今日听了阿黑带回来的消息,别人或许想不到其他,深知内情的卫昭却立即想明白了:那日林姑妈一定借着清哑难产的机会下手害她,现被郭家查出来了,方初不依不饶,方家只得清理门户,方瀚海维护妹妹被引咎退位。

他居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想清楚后,他骂道:“这女人简直是个疯子!”

郭清哑可是她侄儿媳妇,她竟要杀了她。

阿****:“她不甘心林家小姐为妾。”

卫昭点点头,道:“好在郭织女没事。虽然没有达到初衷,却也有意外收获,方家老不死的没了,方瀚海又退了,对我们只有好处。”

阿黑笑道:“是。下一步我们怎办?”

卫昭道:“蛰伏。什么也不要做了。”

阿黑忙问:“请少爷明示。”

卫昭道:“方初早怀疑我了。若他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便知我的用意。现在新皇登基,我们曾助过废太子,若有任何闪失,都是灭顶之灾。故而要蛰伏几年,让人淡忘了才好。”

阿****:“是。”

卫昭又轻笑道:“放心,自有人为我们出头。”

阿黑问:“谁?”

卫昭道:“谢吟月不是回来了吗。这女人啊,最不可理喻,狠毒起来胜过男人十倍。你只看林姑妈就知道了。谢吟月和方初郭清哑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我们不参与,江南也不会平静的。”

阿黑恍然大悟,笑道:“少爷好算计。”

卫昭又问道:“姑娘那边有什么消息?”

阿黑低声道:“听说姑娘为了替少爷求情,被林世子斥责了。”

卫昭垂眸不语,屋里气息仿佛凝滞了。

好一会,他才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去求她。”

阿****:“是。”

卫昭又自语道:“求她也没用。她也是自身难保。”

……

次年是顺昌元年,新皇特设恩科。

夏流星参加春闱,位列榜眼。

状元却是郭勤的蒙师——龚先生,他苦熬多年,终于中了。

********

注意了,下章要穿越了……

第795章 爬床

五年后。

谢吟月连续四年在织锦大会上拔得头筹,一时风头无两。

相反,郭织女却沉寂下来,算上怀孕生方无适那两年,她已经连续六年没在织锦大会上露面了。

传言道,郭织女江郎才尽,谢吟月东山再起。

五年内,谢吟月先后诞下长女韩非花,长子韩非雾。

自她嫁入韩家后,除了悉心钻研织锦技术外,便在家相夫教子,并不参与韩家买卖经营,韩希夷也不让她插手韩家商务。

谢家却在她的指引下,逐渐恢复昔日鼎盛。

小方氏,清哑继方无适之后,又诞下一子一女,分别是:次子方无莫,女儿方无悔。

方初牵挂妻儿,自清哑怀孕以来,从未离开江南一步。

他有意控制小方氏的经营规模,除了京城有几间竹丝画铺面外,小方氏名下所有织锦作坊和商号均分布在江南一带。

然他擅长经营,清哑名头又盛,便不刻意扩展,名下产业也日渐壮大。去年开始,舒雅行不得不在云州和荆州连续增开两家分号,连作坊带商铺,投资数十万。

他昔日承诺清哑,说无论去哪都要将她带在身边,终究还是失言了,只因孩子太小,方无莫才四岁,方无悔两岁,实在不宜带出门。

三月初,他出了一趟远门,下旬才回来。

进家便问清哑,圆儿回禀道,少奶奶在研发中心用功,他便不许打扰她。自梳洗一番后,疲倦袭来,便吩咐方无适带弟弟玩,他要小憩一会,以免清哑回来,一家子团聚,他却精力不济。

他便除了外袍,只着中衣,就在书房的罗汉床上躺倒。

这一放松,他很快陷入迷蒙中。

外面,方无适叽叽喳喳的声音像麻雀。

方初并不觉得儿子吵闹,相反,这声音令他感到踏实、安心,使他意识到亲人就在身边,没了在外奔波时的牵挂。

听着儿子的声音,他脑中自动浮现相应画面:

“噢,又挖了一个!”

“无莫,捡起来。”

“无莫,你来挖。你挖我捡。”

这是他们在挖知了猴。

“黑子,折柳枝给我。”

“好。哥儿要几根?”

“折多多的。编个花篮放花。”

“我不会呀。”

“哎呀你真笨!细妈妈就会。”

“那我折了叫细妹姐姐帮你们编。”

“你快折。”

这是小黑子带他们折柳枝玩。

“这棵树是我那年插的。”

“你骗人!”

“真是我插的。不信哥儿问大少爷。”

“怎么插?”

“就是把这柳树砍一根枝子下来,插在土里就成了。简单的很。”

“那我也插一个。长大了这树就是我的。”

“你,去拿镰刀来,哥儿要栽树。”

“是。”

“无莫,你也插一个。比比看我们插的长得快,谁的快。”

……

方初已经睡沉了,声音渐渐闯不进来。

猛然的,他又醒过来。

就听外面圆儿压低声音呵斥人:

“大少爷在睡觉呢,你带哥儿在这吵?”

“我说去后园子,哥儿不肯。”

“哎哟适哥儿!小祖宗!去别处玩吧,这么闹大少爷可怎么睡!”

“才不是!我爹说,他听见我们吵才能睡得着,听不见心慌。”

“你这小嘴……真会编。”

“我没编,是爹说的。”

方初嘴角微翘,脑子里想象圆儿跟儿子对峙的情形。

“那你们也要小声点,我老远就听见你们闹了。”

“哪闹了?我就跟黑子和弟弟说话。”

“啊,莫哥儿说话了?”

圆儿的声音很急切,也很惊喜。

“还没有。无莫,叫大哥。”

……

“无莫,张嘴,哥——”

“莫哥儿,叫啊!叫啊!”

……

“无莫,哥求你了,你就叫一声吧!爹说了,我要是能教你说话,就买一匹小马送我。你就叫吧!哥求求你了,你开口说话呀……”

方初不能安睡了,期待地竖起耳朵。

方无莫今年四岁了,还不会说话。

两岁的方无悔都会喊爹叫娘了呢。

方初和清哑很着急,尤其是清哑,以为儿子遗传了自己的哑巴病。明阳子和刘心却都说方无莫没毛病,能说话,叫他们多多引导,没准哪天就开口了。清哑这才不急了,方初还是急。

于是,方无莫身边的丫鬟奶娘便整天逗引他。

方无适最卖力,为了逗弟弟,简直成了小话痨。

可是方无莫也不知怎么了,就是不肯开口。

有次方无适火了,狠狠捏了弟弟屁股一把,方无莫疼得大哭起来。哭声洪亮,一边哭一边扑上去和哥哥拼命,又是捶又是抓又是踢,十分的生猛,却依然不肯说一个字,真令人佩服。

从那后,方无适面对弟弟还真有些发憷,不敢欺负他。

方初没有等到小儿子开口,很失望,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醒了。

这次醒透了。

不是被吵醒的,恰是在迷蒙间感觉外面没声音了,蓦然一惊,彻底清醒过来。定了会神,发现在家里,他才又安定下来。

他懒懒地翻了个身,面朝外,手臂跟着一挥,搭上一具柔软的躯体,触手柔细,正在曲线玲珑的纤腰处。

是雅儿回来了!

他嘴角一弯,用低沉的嗓音问:“你回来了?”

一面将手臂往怀内一带,将那柔软的身子圈过来,手掌顺势向上探去,准确地捉住一边隆起,一把握住。

才覆盖上,又跟烫了似的,骤然松开,喝问:“谁?!”

跟着大力一推,将那人推下了床。

他与清哑做了这些年夫妻,对她身形变化了然于胸,生了三个孩子的清哑,体型适中,****刚好够他一掌覆盖。

这个人却要丰满的多,他一触手便觉出不对。

同时,他鼻内也闻得一股甜香,而清哑从来不爱往身上抹香粉和香露,也不爱在屋里熏香,他熟悉的是她的体香。

他吃惊万分,霍然坐起,朝地上看去。

原来是赤心。

她被推下来,羞愧万分,低头跪在床前。

好在身上衣衫整齐,并未钗横鬓乱、****半掩。

方初很意外,且又愠怒。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她,问:“你在这做什么?”

赤心嗫嚅道:“奴婢……见少爷被子滑了,就……就帮着盖好……没想到,惊了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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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承诺

方初脸沉下来。

她这话哄鬼呢。

盖被子盖到他身边躺着了?

他刚才摸她明明是躺着的。

自他成人以来,方家上下大小丫鬟见了他少有不流露爱慕的,他看得都麻木了,从不以为意;娶了清哑也是一样情形,然像赤心这样敢爬床投怀送抱的丫头却是头一个。

他没有多问,也不想问,只命令道:“三日内,你自己择一门亲嫁了!”这就是要打发她出去。

赤心猛抬脸,慌乱摇头,“不!”

方初道:“你若没有人选,我便为你作主。舒雅行的周管事曾向我求过你,他家大儿子现替我管着王家的兴隆银号,人很出息。”

赤心颤声问道:“少爷真要把我嫁了?”

方初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该的吗?”

赤心道:“可是,少爷答应过我……说……说……”

她说不下去了,伤心欲绝地看着方初。

方初眉头拧成一线——自己何曾答应过她什么了?

幸亏清哑不在这,若不然还不知怎么误会呢。

可是看赤心的样子,不像是卖弄风*骚迷惑人的,倒是欲言又止,一副被他始乱终弃的哀怨自怜情形。

他疑惑了,仔细回忆与这婢女的相处过往。

赤心曾是他贴身侍女,做事认真,他很信任她,却并不曾与她有私情。便是母亲有让她做通房的意思,也未明示。他娶了清哑后更不提了。只在很久以前……

他脑中电光一闪,想起来了!

那年,他去青楼体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之前,先没想起来这个法子,只在家胡闹。他想瞧瞧女儿家的身子长什么样的,他虽受严未央怂恿,好歹还知道轻重,没要严未央脱衣裳给他瞧。他便找上了贴身丫鬟赤心,叫赤心脱光了给他瞧。

小男孩对丫鬟说:“你别担心,我瞧了你身子,将来收你做妾。”

赤心就真脱的赤条条的让他瞧了。

他本是世家少爷性子,况当时年纪也小,胡闹过后便丢到脑后。等他再长大些,做了方氏少东,整日忙着学习商务、应对人事,一年倒有大半年在外东奔西走,赤心又并非他心头所爱,哪里还能记起那猴年马月的事来呢。

刚才能想起,也是想起儿时的荒唐行为,而非记起那个承诺。

然不论如何,也算确有其事,赤心并没说谎。

他眉头舒展开来,没那么生气了。

他略想一想,便道:“不过是儿时戏言,你不必介意。”

赤心哀声道:“少爷……”

方初抬眼,正色道:“赤心,我不会纳妾!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寻个好人家嫁了吧。若不满意周管事儿子,我许你另挑。我让你少奶奶帮你备一份嫁妆,一定让你嫁得风风光光。以前的事休要再提!”

虽然他当初有些荒唐,可毕竟年幼。

再者,还有人把自己用过的妾送人呢,赤心这算什么。

赤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书房的。

等了这么多年,等来这个结果,她觉得天都塌了。

书房内,方初命人叫圆儿即刻来回话。

圆儿忙忙的就赶来了。

只见方初穿着中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神色淡淡的,他心头疑惑,想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有下床气也不该叫他来呀。

他便问:“大少爷有何吩咐?”

方初看向他,问道:“家中到了年纪的小子和丫头,你没有理出名单来报给少奶奶处置吗?怎么赤心这么大了还没嫁人?”

圆儿忙回道:“报了。也都配了人了。要不前儿从清园新选了一批小丫头上来呢,就是补她们空缺的。只赤心和细腰姑娘没动。细腰姐姐回了大少奶奶说不嫁人。赤心姑娘……是大少奶奶发话说,所有姑娘们,嫁谁由她们自愿,不许强逼。赤心姐姐就拖到如今了。”

方初听后恍然。

这是清哑秉承前世那个世界的习俗,主张婚姻自由。

她尤其不喜包办别人的婚姻。

所以,赤心未嫁,什么时候嫁,她也不留心。

至于方初自己,忙得团团转,哪会注意这等内宅小事。

圆儿其实是留意到的,可方初和清哑都不发话,他误认为赤心是要留做姨娘的,只不过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婚后恩爱,一时半会儿的还不想把她放在跟前碍眼,所以只好搁在一旁候着了。

这在大户人家也是常事,不然还能跟主子要说法?

谁知今日他听大少爷这番话,竟没有纳赤心的意思。

圆儿有些明白方初为什么生气了。

他便道:“回头我请蒋妈妈留意下,帮赤心姐姐找户好人家。”

蒋妈妈是老太太留给清哑的,资历老,处置此事再合适不过了。

方初满意地笑了,圆儿办事总让他放心。

他便起身下床,圆儿忙上前,拿了床头的外袍为他套上。

方初伸展双臂,任他伺候,一面问:“大少奶奶回来了吗?”

圆儿刚要回话,外间传来清哑的声音,“你回来了?”

他便笑道:“少奶奶回来了。”

方初瞅了他一眼,意思是“我都听见了,要你说!”

清哑走进来,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看着方初:已奔而立之年的他,减了一分锐利,增了一分深沉和威严,看去越发有气度。

方初也上下打量她,满眼都是宠溺。

圆儿见状,丢开刚套上的衣裳,悄悄退了出去。

大少奶奶来了,这贴身伺候大少爷的事就不劳他动手了;再者,也许这衣裳不用穿,反而要脱了也不一定呢。

想到这,他顺手关上了书房门,对外边守候的人吩咐道:“站远些。大少爷不叫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扰。”

几人忙答应了,在回廊两头坐了。

书房内,方初揽着清哑腰坐到罗汉床上,垂首,凝视着她。

清哑沉醉在他深情的目光浴中,不能自拔。

忽然,一片暗影当头罩下来,嘴唇便被吻住了。

方初辗转吸吮,欲罢不能——这个味道就对了!

他左手搂着她腰,右手攀到她胸前——这个尺寸也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清哑呼吸有些急促紊乱,他才放开她,用拇指摩挲她有些红肿的樱唇,低沉的嗓音有些黯哑:“想我吗?”

********

我也问一句:那个,你们想我咩?

第797章 娇养

清哑望着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想!”

原以为成亲这么多年,孩子也生了三个,算是老夫老妻了;她又分心不少在孩子们身上,加上两人都忙,因此对他的远行并不在意,仿佛理所当然,谁知他离开的第一晚她便失眠了。

不经意间,已习惯了他在身边。

夜半醒来,摸到身边空空的,她便再难入睡。

所以,这个“想”字她回的包含深情,十分有力。

方初只觉心尖尖颤抖了一下,疼得一缩,嗓子眼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先松开她,三两下将尚未系腰带的外袍给脱了——可见圆儿预见精准——抱着她就倒在罗汉床上。

清哑只来得及说一声“我身上都是灰”,就被他的激情淹没。

他疯狂地揉搓她,简直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她也将思念化为行动,配合他。

换以往,她绝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他在书房做这事。

她甚至都忘了书房的门没关,下人或者儿子也许会闯进来等等以往她绝不会忽视的尴尬情形。

……

一波激情过后,他意犹未尽,依然搂着她,准备喘口气再来一次。

小别胜新婚,指的便是眼下这情形了。

正喘气的工夫,忽听一声甜糯的叫声传来“爹!”

方初一个激灵,头皮发炸,下意识遮住下面的清哑。

清哑更窘,将脑袋埋在他胸前,死也不敢抬。

方初体贴到身上那层布,心想万幸,他也顾忌这是书房,又因为欲*火升腾,来不及去关门,以防万一,便拿被单遮住了自己和清哑。

他努力镇定,侧过头,看向地下。

一个雪玉般的小女孩站在床前,凤眼弯成月牙儿,晶莹剔透的肌肤,粉嫩的小嘴儿;黑亮柔顺的头发还短,没梳起来,就这么垂在耳畔;绿色小裙子,就像刚发的树叶嫩芽……

方无悔很想念爹,看见爹别提多开心了。

刚才哥哥说爹在睡觉,叫她不要吵。

她就悄悄地猫着腰进来了。

谁知爹已经醒来了,她便笑眯眯地叫了。

“爹,起来。”她扑到床边催。

方初不敢动弹,急转脑筋想主意。

“无悔,爹饿了,你去叫人送些点心来。”他想出一招。

“点心?”方无悔歪着脑袋,忽闪两下长睫毛,“细妈妈。”

她转身跑出去,找她的细妈妈拿点心去了。

细妈妈就是细妹,嫁给了圆儿,头胎便生了个儿子。亲自喂了大半年的奶,恰好清哑生下方无悔,方无悔很挑剔,不肯吃奶娘的奶,细妹试着喂了一回,她却肯吃了,细妹便充当起小姐的奶娘。

细妹很喜欢方无悔,当亲女儿一样带。

无悔也特别黏细妹,称她“细妈妈”。

方初见娇女儿出去了,急忙对清哑道:“快起来!”

一把扯过床头的衣裳,递给清哑。

两人跟打仗似的,抢着把衣裳穿戴好,方无悔便扯着细妹回来了。

“娘!”

她没想到娘也在这,更高兴了。

方初弯腰,一把抱起乖乖女,心软的一塌糊涂。

三个孩子里,他最偏爱方无悔,也最宠爱方无悔,把女儿要娇养的说法贯彻了个透,只听他为女儿取的“无悔”这个名,便知他为何宠爱她了。也是父女的缘分,方无悔也爱黏他,凡见面肯定要他抱,清哑这个亲娘反倒靠后一步了。

方无悔要圈着方初脖子叫“爹,点心!”

好孝顺的乖女儿!

方初温柔地亲了女儿一口。

方无悔喜悦地笑了,也回亲了他一下,紧接着把小脑袋后仰,用小手试探地碰碰他下巴,急忙又缩回,小眉头也蹙了起来,道“疼!”

那胡子渣戳手啊!

方初后悔,忙说“爹这就去刮了它。”

清哑还有些不自在,示意他抱女儿先走,她收拾床铺。

细妹走过来,道:“少奶奶,我来。”

细妹是清哑贴身伺候的,不用避讳。

清哑小声嘱咐道:“把这都换了。”

细妹点点头,清哑才走了。

晚上,一家五口共进晚膳。

清哑对着满满一桌佳肴,丫鬟们还不断撤下吃过的,又端上没吃的,如同她前世看过的满汉全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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