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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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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依赖前世记忆了!

她求适哥儿,因为知道他前世救了非花,希望他能说个线索,助她找到非花,并非要他以身犯险。他若说了,韩家自会找人下洞救非花,哪怕砸死了,那都是韩家自己的事,扯不到方家头上。

谁能想到适哥儿自己下洞去了呢,她谢吟月成了罪人。

她许给适哥儿那个婚诺,也并非蛊惑他,只是变相承诺:若他将来想娶非花,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阻挠他们,会成全他们。

可适哥儿居然在洞下就逼着韩希夷和方初把亲定了。

于是,她谢吟月又成了居心叵测的罪人。

她简直猜不透,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

他才七岁呀!

等适哥儿脱险,方初毫不犹豫地翻悔,再给她一耳光,当着那些人,她重生后好容易树立起来的脸面和信心彻底丢了个干净!

还有陶女:适哥儿很好心地给韩家报信,陶女接了信,早不多心晚不多心,在这紧要关头犹豫多心。非花被掳,谢吟月还在陈家没回来呢,也没人责怪陶女,她却自尽了。

这笔账,又算在她谢吟月头上。

……

谢吟月简直要怀疑方无适是专门找她报仇来的。

明天要去方家。

她没来由地觉得一阵胆怯。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便是当年在公堂上被判流放的时候她都没这样怯懦过,都是昂首挺胸对着人的。

……

再说韩希夷,去看望陶女。

陶女,昔日活泼快乐的少女,躺在美人榻上,面色苍白,精神虚弱,看见他来,苍白的面色呈现一抹病态的红。

站在榻前,他轻声问:“你为什么这么傻?”

陶女不答,眼角滚下泪珠。

他又道:“你也看到了,我连自己的事都不能周全,都一团糟,你坚持留在这有何益处?你向来聪明,为何这件事上如此看不透?怎不学静女?白辜负了我为你的打算。”

陶女低泣道:“大爷放心,等我好了我就嫁人。”

她算看明白了:自己一直守在这,除了给他增添负担,没有任何指望,他心里,空不出一点地方了。

韩希夷离开了,并未对陶女说谢吟月同意纳她的事。

陶女看着即将消失在转弯处的背影,颤声道:“大爷,你……和大奶奶好好过吧。别再想织女了!”

韩希夷脚步顿了下,就转过去了。



次日是织锦大会第二日,锦绣堂不限定时辰。

早饭后,韩家母子婆媳带着韩非花来到方家别苑。

方瀚海夫妇和方初清哑一齐出面。

韩希夷心情自不必说,谢吟月面对清哑煎熬的很。

这不像在锦绣堂斗锦输了,也不同于以往她们之间任何一次相争,她可以告诉自己“胜败乃兵家常事”,也可以推说各人天赋不同,这一次却是她的女儿丢了,她求郭清哑的儿子相救,还险些出事。

今天,她必须向郭清哑低头!

她默默想:“只要非花平安,再艰难也值得。”

清哑目光从谢吟月身上一晃而过,落在韩非花身上。

这个差点令自己儿子丧命的小女孩,举止乖巧中透着温婉从容,长相结合了韩希夷和谢吟月的优点:修长眉,水杏眼,挺直的小龙鼻,如花的殷红唇。

纵然自己三个孩子已非常出色,清哑也是眼前一亮。

可她再喜欢小孩子,也不知如何对非花。

将韩非花招到身边来,逗弄稀罕一番?

那太奇怪了,还会让韩希夷和谢吟月误会。

一扫而过,淡淡的冷冷的,不当回事?

那她也装不出来。韩家来的四个人中,唯有这孩子最吸引她注意力,如何装?对一个四岁的孩子,她也拉不下脸。

她发现韩非花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自己,一点不胆怯,也没表现太伶俐,长辈发话了才上前拜见,很随性。

“这孩子天生的有股飘逸气质,像她爹。”清哑想。

小孩子感觉最敏锐,非花想起爹昨晚说的话,觉得郭织女没有因为自己是谢吟月的女儿而露出厌恶之色,她的目光很让人安宁,总想去亲近她,不由对清哑温婉一笑。

清哑愣了下,目光闪了闪。

那边,已经分宾主坐定,方瀚海和严氏坐在正中主位,方初和清哑坐在他们右下手,韩家人在对面。

等上了茶,韩希夷便携女儿到厅堂中央跪下,谢吟月也随他一起,跪在他身侧,低头不发一言。

“晚辈携妻子女儿来赔罪。”韩希夷艰涩道。

“赔什么罪?”方瀚海闲闲地问。

“晚辈教妻无方,以至她疯癫之下胡言乱语,给方家带来困扰和痛苦,晚辈惭愧。”韩希夷回道。

方瀚海看着韩希夷不出声,面色沉沉的。

方初对清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开口,有什么话由他来说,知她不喜对谢吟月;同时,他也不愿清哑和韩希夷说话。

清哑瞅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方初一愣,雅儿什么意思?

两人之间小动作被韩希夷和谢吟月看见了。

谢吟月想起自己和韩希夷就像“水中花镜中月”,触之不得,原本她重生后也没指望过韩希夷的真心,所以并不觉得失落,然这两天亲眼见了清哑和方初的鹣鲽情深,久远的记忆被勾起,心性要强的她备受打击,心情波动,失了平静。

韩希夷则失神地想:“她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一初吗?一初有没有逼问过她?”不知为何,他觉得清哑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方初。

清哑扫一眼韩非花,要叫人带走她。

这场合不适合小孩子在旁。

严氏开口了,和韩太太派人将非花带了下去。

非花走后,方初目光锐利地盯着谢吟月。

他是信任韩希夷的,实指望韩希夷能给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不料却是陪着谢吟月一起跪下请罪,这举动激怒了他。

既如此,他也不用顾忌“朋友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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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2章 赔罪

他沉声问谢吟月:“请问韩大奶奶,昨日那些人,为什么单求适哥儿救非花?适哥儿再聪明也不过一稚子,韩大奶奶也太瞧得上他了。”

韩希夷一听他这口气,便知他生气了。

谢吟月回道:“我见适哥儿年纪虽幼,却在陈家来去自如,探得许多消息,还躲在陈老爷轿内跟去锦绣堂,又给韩家送信,我想他这样聪明机灵,没准知道非花藏在哪,所以求他。”

方初道:“韩大奶奶这番思虑很是周祥。那便直接问好了。你我过去虽恩怨纠缠,我还不至于让儿子知情不说。为何出那么多花样?”

谢吟月低声道:“我问了,你们都听见的。适哥儿说不知道。我心里一急,绝望下就慌了神,说了些什么,我自己都糊涂。”

方初冷笑道:“慌了神?我看大奶奶胸有成竹的很!你问适哥儿‘怎么不救她’‘怎么不知道她在哪里’,说得好像适哥儿就该知道非花在哪,一定能救非花,一定要救非花,一定会救非花。这是急疯了的人能说出来的话?急疯了不是该逢人就求救吗?可那么多人你不问,你抓住适哥儿摇晃,我和希夷掰都掰不开你。”

他昨晚仔细分析谢吟月当时说过的话,疑窦丛生。

当着清哑和两家人面,他都不好意思提那句“方无悔不是你妹妹,韩非花才是你妹妹”,太有伤体面,会令两边都下不来。

谢吟月心惊,回道:“因我不肯接受残酷现实,不肯相信他不知道。”

方初道:“那你许适哥儿亲事呢?这分明是有的放矢。”

谢吟月刚要张口,他凛然道:“你敢再说自己是急疯了!急疯了能许一个小孩子亲事?你当我儿子娶不上媳妇吗?”

谢吟月道:“正是急疯了!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我一急就忘了他是孩子,才那么说。不然我还能许什么?方家什么没有?”

关于这点,她也是有备而来,昨晚都想好的。

方初一时气结,狠狠地盯着她。

谢吟月黯然道:“我知你们不信,但当时我真急疯了。适哥儿差点遭遇大难,你们怀疑我,我无话可说;适哥儿救了非花,我感激不尽,愿向方家请罪,愿受任何处置!”

说完郑重伏地,慷慨承当。

清哑静静道:“请罪不必。请你别再对我儿子说‘方无悔不是你妹妹,韩非花才是你妹妹’这样的话。”

堂上一静,方初心一跳。

谢吟月猛抬头看着清哑,坚定的神情崩裂。

清哑毫不相让地和她对视,瞬息间无言交流数个来回。

“你说我勾*引方初?”

“难道不是?”

“我那是急疯了口不择言。”

“你惯用这伎俩,引人误会。”

……

别人都关注适哥儿为救韩非花差点死于非命,都因此迁怒谢吟月,清哑感情上也很生气,理智上却不会找她算账。

有那个精力还不如多教教自己儿子,遇事别再莽撞。

然谢吟月当众对适哥儿说的这句话她却不能放过。

韩非花肯定跟方初没关系,这点她完全相信。

但别人听了也能这么想吗?

谢吟月这么说,既败坏了方初的形象和名誉,还在他和清哑之间种下隐患,清哑要是个心胸狭隘、冲动的女子,这件事定会造成他们夫妻不睦,反过来证实谢吟月的话不是虚言。

清哑能上当吗?

不上当不代表她不生气。

她很生气!

面对清哑沉静的目光,谢吟月嘴唇不住颤抖,终究没说一个字。

求适哥儿救非花是在她清醒情形下做出的举动,说这句话时她却完全陷入了前世的错乱中,本就用心歹毒,如何辩解?

无论说自己疯了或者没疯,都不妥。

疯了之下说这话,说明她一直惦记方初,以至于疯后吐真言。

没疯……没疯还说这话,什么用心?

纵使万般羞辱,她也无言可回,不然越描越黑。

方初、韩希夷,还有两家长辈神色各异。

韩太太先还不知道这句话,昨晚韩希夷没敢告诉她,现在听了,气得捂住胸口;又不能对谢吟月发怒,当着方家人发怒更丢人,只能熬着,不敢看严氏的眼睛。

方初看着清哑,无声叫“雅儿”,可是清哑不看他。

她一直盯着谢吟月,像要看透她。

方初便后悔:昨晚他见清哑一句都没提这事,也没露出不快的样子,他还以为她没把这个当回事呢,他也就没多嘴解释;今日看来,她竟是很在意的。唉,是他太大意了!

这不行,回头可要好好跟她说。

他什么也没做,也不知该对清哑说什么,可他就觉得不能这么算了,得哄哄清哑,不然她心里有疙瘩。

心越不安,对谢吟月越愤怒。

韩希夷……只恨地上没有地缝。

有地缝他也不能钻进去躲,连低头回避都不能。

他强忍难堪对清哑道:“是拙荆急疯了,所以失言,请织女海涵!”

清哑道:“急疯了就能乱说?居心歹毒!”

一语中的,惊得谢吟月浑身一震。

韩希夷轻声道:“对不起!”

谢吟月也终开口道:“对不起!”

看着清哑眼睛说的。

这等于承认了,并向清哑赔罪。

没有人知道,她是在为前世的歹毒行为赔罪,而不是昨天的。

方初冷冷道:“韩大奶奶急疯了什么都能说,什么都敢说。我们若不海涵,是不是就不通人情了?下次还会有什么?”

韩希夷:“……”

方初道:“你们起来吧。我们当不起这请罪,也不敢处置她,也无权处置她,也无理由处置她。”

他看着韩希夷,满含讥讽——

这就是你说的给方家的交代?

一句“急疯了”就完了。

严氏对韩太太道:“并非我们尖刻不依不饶,实在吃了这个哑巴亏,心里还糊涂的很。韩大奶奶随便一句话就让小孩子这样,太让人心惊了。大奶奶以前也是这样,行事连官府也查不出来。”

提起谢吟月的过往,指责谢吟月居心叵测。

韩太太脸上笑容挂不住,还要拼命赔笑。

韩希夷沉声道:“谢氏,禁足五年。”

又向方瀚海和方初道:“晚辈教妻不严,特向方家请罪!”

说完,伏地,三叩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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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3章 血光

分别向正上方和方初清哑这边进行两次。

谢吟月紧闭着嘴,看着他磕头。

等他磕完,她才对清哑道:“谢氏无状,给方家和织女带来惊扰,不敢恳请织女宽宥,愿禁足五年,反省思过。然此事与希夷无关,全是我一人之过,请你们莫要怨怪他。”

说完,也伏地重重磕了三个头。

这是她第一次向郭清哑认错,连公堂那次都没有。

在公堂上,她只认了罪,没认错。

韩希夷听她为自己撇清,微愕之下,心更沉:到底是什么缘故,让她宁愿对郭清哑磕头认错和禁足五年也不愿说出来?

清哑觉得这一刻的谢吟月,有些模糊。

……

起身的时候,谢吟月主动去扶韩希夷。

她低声道:“对不起!”

刚才,他陪她共同面对了难堪,哪怕知道他并不爱她,娶她只是为了困住她、圈禁并监视她,她也感激,总比她一个人跪着强。

也许,没有希望也就无所谓失望。

没有失望也就不会怨恨,不会不甘。

今世答应和他成亲,她并没指望他能真心对她,更不指望他的爱,他们各有目的,她是为了一双儿女,为了有个栖身之地,所以看到他陪自己下跪、赔罪,才觉得分外可贵,仿佛意外收获。

至少,他承当了一个夫君该承当的。

韩希夷没理她,他要的不是她的道歉。

等他夫妻重新落座,韩太太才死里逃生般透了口气。

她看出方家人不大满意——人家只想知道谢吟月的目的和用心,并不稀罕谢吟月道歉,谢吟月禁足不禁足,人家也不感兴趣——忙赔笑说起那口头婚约,要叫方家人放心。

才开了个头,清哑就道:“我不答应这亲事。”

直言不讳,毫无转圜。

公婆当前,夫君在座,没有人觉得她抢先说话失了规矩,别说适哥儿是她儿子,便不是,她在方家也有权利说这个话。

韩太太面对清哑格外心虚气短,难以直腰。

当年她弃清哑而选谢吟月,如今清哑是身后有两座御赐牌坊的风光无限的织女,谢吟月是遭流放获赦的品行有污的罪女;刚才一个坐在上头责问,一个跪在堂下赔罪,带累她儿子也跟着赔罪,明晃晃提醒她多么有眼无珠。

她强笑道:“我们也知道织女不想和韩家结亲……”

清哑认真道:“不对!韩非花要是我女儿,我也绝不会为她定这门亲。你对女儿太不负责了!”最后一句话是对谢吟月说的。

谢吟月反问:“你说我不够格做母亲?”

她神色凛然:先前清哑的质问她无可辩驳,所以低头认错。这并不代表她今天一直要弯着腰对清哑,她不是送上门来给清哑踩踏的。她只对自己做错的事低头。清哑指责她对女儿不负责,她不能认!

若不是为了女儿,她能来方家吗!

清哑道:“你的确做错了!”

谢吟月道:“你怎知我做错了?我对女儿的爱护不比你对儿子的爱护少一分。你可以怨我骂我,不可以指责我对女儿的用心!”

清哑道:“可是我不同意这亲事!我儿子听了我们的事,也不想娶非花了。你打算怎么办?”——这还不算害了自己女儿?

清哑的话刺激了谢吟月,她差点又控制不住自己,拳头又攥紧,长长的指甲刺在手心,一阵疼痛,才让她头脑清醒过来。

她垂下眼眸,掩盖了眼底的冷笑——

郭清哑,有些事,你永远不会知道!

你不知你儿子为了娶我女儿,曾跪下苦求我。

如你所愿,我一切都任由你们决定。

我倒要看看,方无适会不会爱上韩非花!

千万千万,你们将来别转过头来求我才好!

清哑也在想:别说两个孩子太小,将来变数太多,就冲她和谢吟月水火不容的关系、谢吟月和方初尴尬的过往、她和韩希夷尴尬的过往,也不该将他们往一起凑,不然等成亲后,小夫妻两个夹在娘婆二家之间,会很难做,那日子怎么可能过好。

例如严氏和吴氏,出身相差极大,也曾互相不满过,但她们却为了共同关心的人言归于好,昨天她们都推心置腹了。

谢吟月和她能做到这样吗?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电光石火间,言来语去地又交锋了一阵。

众人都来不及插话,都凝神听着。

等交锋暂停,韩太太首先喝道:“好了!这件事本是谢氏失言在先,怎不承认?昨晚你还对我下跪认错,难道是假心?”

尽管她不愿在外人面前落谢吟月面子,落谢吟月的面子就是折韩家面子,但清哑的话正中她下怀,她昨晚可不就这么骂谢吟月的;再者她还有事要求清哑呢,于是顾不得韩家体面,出言警告谢吟月。

韩希夷皱眉,也觉得谢吟月这争执莫名其妙。

他喝道:“此事本就不妥,郭织女并非辱你!”

方初正要张嘴,见韩家母子这么说,又闭上了。

严氏在心里对吴氏道:“亲家,你瞧,不是我不护着清哑,是根本用不着我开口。就让她年轻人多历练吧,我在旁照应着。”

谢吟月很快稳定了情绪。

今天,一切都要忍为上!

她便认真对清哑道:“对不起,都是我昨天一句疯话引起的。请郭织女放心,我们今天不是来逼方家定亲的。我们也知道,你我前仇太深,不可能成为亲家……”

清哑不等她说完就道:“你又错了!”

谢吟月暗怒——她怎么又说错了?

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同意亲事的?

清哑道:“真正相爱的两个人,仇恨是阻不住的。”

她想起莎翁著名的爱情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忽然失神,隐隐伤感,安静的目光也失了焦距。

她不答应这门亲,是要趁两个孩子还小的时候,杜绝他们相爱的可能,不然等他们真相爱时,再强制阻挠,就太残酷了。

谢吟月一下子涨红了脸,满眼屈辱——

清哑和方初以结仇开端,却以成亲结局;

谢吟月和方初定有婚约,却以退亲告终。

这个时候,清哑这样说,是告诉众人:她和方初是真相爱的,谢吟月和方初的婚约没禁住考验,这是打谢吟月的脸。

严氏等人也以为清哑是这个意思,韩希夷也尴尬垂眸。

身为纠葛主角的方初却很坦然,觉得清哑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就听清哑幽幽道:“有两个家族,是世仇。他们的儿女相爱了。他们拼命阻止。女孩子不想嫁人,吃药装死逃跑。男孩子见了她的尸体,痛不欲生,自杀了。女孩子醒来,看见男孩子死了,也痛不欲生,也自杀了。”

谢吟月心头涌起惊涛骇浪,两眼发直地瞪着清哑,如见鬼怪,牙齿咯咯轻响:“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她恍惚觉得眼前一片红,好多的血啊!

“非花——”

她再次神智错乱,凄厉地叫了女儿一声,一头向前栽倒。倒地时,两手本能撑地,才避免了鼻梁被砸扁的悲剧。可是她陡然晕倒,手臂无力,根本撑不住,那额头就“咚”一声磕在地上。

方家这会客的正堂,为了庄重,地上铺得是大块青石雕板,不像昨日那花厅,都铺的木地板,到冬天再加一层羊毛地毯。

谢吟月额头磕在雕花纹青石上,霎时就见了血。

众人被她惨叫激出一层冷汗。

韩希夷首先急跳起来,“吟月!”

严氏韩太太等人也都一拥而上。

方初先高声命人去请刘心,因见众人围紧了谢吟月,便站到清哑旁边,怕她受惊一样,攥住她的手道:“不关你的事。”

清哑木木点头。

不是她的错!

她不过就说了个故事……而已。

她身子有点抖,反抱住方初胳膊依靠。

好突然,好可怕……

谢吟月这一磕太吓人了,等扶起来已经满脸是血,且顺着额头往下挂,鲜艳的数条,挂在紧闭双眼的白皙脸颊上,看去十分艳丽恐怖,像凶杀案现场的女尸。

方初忙上前一步,遮住清哑目光。

他蹙眉想,谢吟月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呢?

她昨天和今天的言行都太反常了。

严氏急叫仆妇们进来——刚才为了两家颜面,都打发出去了——命抬了软椅来,将谢吟月挪到她屋里去,让刘心诊治。

韩太太和韩希夷也将韩家仆妇指使得飞奔来往。

看着被韩家仆妇匆匆抬出去的谢吟月,清哑缓过劲来,开始纳闷:她不就说了个爱情故事吗?这故事至于让谢吟月听后晕倒吗?

罗密欧与朱丽叶,和谢吟月什么关系?!

严氏陪着韩家母子去了,堂上只剩下方瀚海、方初和清哑。

方瀚海老谋深算,也想不明白谢吟月怎么一回事,冷哼一声道:“就她爱出幺蛾子!一出一出的,净折腾咱们。”

方初自语道:“会不会是苦肉计?”

以谢吟月的过往心性,他有此猜想也正常。

方瀚海想了想,摇头。

这苦肉计也忒伤本了,他可是看的真真的,谢吟月那一下实实在在地磕在雕花纹的青石地面上,伤势绝轻不了。

清哑也不信是苦肉计,命细妹去瞧瞧,“看伤势怎么样。”

细妹点点头,身姿挺直地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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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巧儿

清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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