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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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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那对人出神,这边看的人失神。

正在这时,巧儿的丫头金锁匆匆走来,回禀道:“大爷,大奶奶,刑部王大人和左都御史蒋大人的夫人来上香,三奶奶正招呼”

方初对清哑道:“走,回去。”

两人便转身往回走。

才走下山坡,就听附近禅院内乱纷纷的人声:

“长公主,长公主?”

“快,去瞧瞧!安御医应该还没走远,去叫安御医!”

“先扶公主进殿去。”

“不行,公主没法走,我背她。”

“叫主持大师来,大师懂些医术。”

……

方初停住脚步,猛转脸看向院内。

只见院内两个侍女,其中一个怀内抱着一个女子,另一个在旁相扶,脚步仓皇地往旁边殿内走。之前捡风筝时,为方初清哑开门的婆子从侍女手中接过玉瑶,对那两人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伺候的?怎么让长公主摔倒了?”

侍女惶恐道:“没有。公主没有摔倒……”

她觉得糊涂极了,公主不知怎么忽然就晕倒了。

另外那个侍女飞奔而出,想是去追什么安御医。

才出院子,看见方初清哑一行人,迟疑地放缓了脚步。

方初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与探究,对院内张望一会,又把目光移到眼前侍女身上,上下打量。

这侍女正是锦绣,被他看得心慌,急忙低头匆匆跑了。

清哑觉得她目光很奇怪,似乎对自己这边很戒备。

方初若无其事地拉着清哑道:“走。”

清哑道:“玉瑶公主生病了?”

方初摇头道:“不清楚。这不关我们的事。”

他心里却在思索:玉瑶为什么来这?又突然晕倒?

两人走到放生池那,碰见方制、王瑛和阮氏等人,正和王家两位太太及蒋夫人在买鱼放生呢,忙彼此寒暄招呼。

原来,王源夫人听说女儿女婿来上香,忙约大太太前来。

大太太记起蒋夫人曾约自己上香,又命人去蒋家告诉蒋夫人。

贵夫人出行不像普通百姓,抬抬腿就能走,她们这一准备就花了半上午,好在松山就在京城内,并不远,紧赶慢赶来,也到下午了。

王源夫人一到这就找王瑛和方制,一找找到放生池,所以她们都还没进香呢。等放生完,几位夫人便要去各殿上香,

方初便带着人在外护持,清哑方制王瑛陪着几位夫人上香。

接下来,方初在外面先是看见刚才那侍女带着一位穿官服的短须中年男子匆匆往后面去了;跟着,主持大师也带个小沙弥往后面去了;再然后,是玉瑶长公主的驸马赵辉匆匆赶来,满面急色。

方初用目光询问地看向张恒。

张恒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做什么。

方初仔细回想之前情形,不得要领。

他并没有让张恒去打听。

殿内,正上香的三位夫人听人说玉瑶长公主刚在后院游玩时晕了,现在正由御医诊治,想着既然碰上了,论理该去探望一番。

清哑听了踌躇,她要不要去呢?

她本能就想找方初,问他拿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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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4章 狂热的执念

当日玉瑶长公主为难方初的事,京城权贵只有少数人知道内情,王源夫人恰是其中之一。她见清哑神情,主动道:“织女有身孕,就别去了,倘或有个闪失更加忙乱。瑛儿,你陪你嫂子。我和两位夫人前去探望长公主,顺便代织女问候一声。”

清哑忙谢她,也就不去搀和,以免多事。

清哑和王瑛送走三位夫人,转头来找方初。

方初问明情由,对清哑道:“不去也好。她未必愿意看见我们,我们这么凑过去倒让她心烦。走,还去外面逛逛去。”

清哑点头,大家便去离寺院最近的梅林玩。

梅林在慈安寺东南方向,梅花已经谢了,枝头也有了绿叶。

方制便兴致勃勃地告诉众人——眼睛却一直看着王瑛——他在梅花开的时候,曾来这里观赏梅花画画,一待就是半天。

当着大家,王瑛有些害羞,又听得十分投入。

仿佛方制的每一件事她都很感兴趣。

清哑看着他们夫妻,觉得很言情。

方制和王瑛,是比清哑和方初还要至情至性的人。比起方初的沉稳干练、清哑的安静,他们更容易流露情感。方制还罢了,本就是那个性子;王瑛原是大家闺秀,很矜持的,遇见方制却像被催开的春花,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都娇嗔满面,十分动人。

阮氏感叹道:“三爷和三奶奶真和睦。”

说着,看向巧儿的目光就充满担忧。

也不知将来她和严暮阳能不能这样好。

再想起清哑告诉的梅氏种种行径,阮氏也无法玩得安心,巧儿在她身边,她一样不安心;还有郭孝郭义丢在江南呢。

从梅园回来,他们看见两个婆子用软椅抬着玉瑶长公主正从慈安寺出来,身后御医和侍女们围随,加上驸马赵辉,顺着林中那条青石幽径,回东坡那个小院去了。

方初一直盯着他们,看着他们走入树林深处。

走在后面的赵辉似有所觉,转头看过来。

他便看见了方初和清哑等人,也是脸色一变。

方初没有和他打招呼,也没有收回目光。眼睛看着他,脚下依然不停地走着。玉瑶长公主曾经对方初做过什么,赵辉一清二楚,彼此避开还来不及呢,打招呼未免尴尬。

赵辉似乎也想到这点,急忙回头就走。

因为走神,他脚下踩滑了,身子一个趔趄。

他也不敢回头看,匆匆追上前去。

清哑等回到寺中,两位王太太和蒋夫人已经回来了。

方初让出地方,让清哑她们和几位夫人说话。

他自己和方制去看望主持慈云大师。

慈云大师却不在禅室内。

方初笑问小和尚:“请问大师何时回来?”

他想和大师手谈一局,顺便听大师讲禅,也问些事。

小和尚眼神闪烁了下,摇头道:“小僧不知。”

方初心中一动,问:“那小师傅可知大师去了何处?”

小和尚低头道:“请施主恕罪,小僧的确不知。

方初点点头,道:“在下失礼了。等大师回来,请小师傅告诉大师一声,就说方初来请教过。”

小和尚答应了,客气送他出去。

方初一面走,一面心下暗想究竟。

他刚才问的方式有些不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和尚不好撒谎,又不能告诉他实情,脸上就露出来了,他难免狐疑。

在慈云寺重重院落深处的西南角,有一座石屋。石屋里面被一道铁栅栏隔成里外两间,好像牢房。栅栏内的蒲团上,坐着一个干枯老和尚,正和栅栏外两个老和尚说话。

里面的和尚是普渡,曾为清哑换魂的那个。

栅栏外一个是慈云大师,另一个是方丈慈心。

普渡因为和卫昭合谋为郭织女换魂,手段残忍,被刑部判徒刑三年;回到慈安寺,又受寺规惩罚,一直幽禁在此。

就听普渡问道:“那妖孽来寺里了?”

方丈慈心皱眉,心下微叹:这是谁将郭织女来慈安寺的消息告诉他的?由此可见寺内也不干净,和红尘一样纷扰。

慈云道:“你如此关注郭织女,难道还未悔悟?”

普渡耷拉着眼皮道:“悔悟什么?师叔别告诉我,你们没看出她是幽魂附体。妖孽在外游荡,祸害人世,老衲却被关在这里。这世道怎么了?师叔也想对佛祖发誓吗?”

慈云道:“郭织女什么时候祸害人世了?”

普渡道:“她没有直接害人,她间接害人。她的到来扰乱了这尘世,引得无数人迷失。之前江南官场商场大乱,死了那么多人,都是由她引起的。这次奉州大乱,死伤更多人,也是她引起的……”

慈云和慈心对视一眼,无奈又惋惜。

尘世中人贪婪、杀戮,和郭织女有什么关系?

但他们没有和普渡辩驳,或斥责他。

修行到他们这个地步,一切道理都了然于胸,无需再说。普渡心中耿耿执着于郭织女乃幽魂附体的事实,绝非三言两语就能敲醒。他已经陷入偏执,走火入魔了。他不管郭织女做的是善事还是恶事,他就是要揭露她真面目,挽回自己的声誉。偏偏他的师傅慈恩大师宁可发下堕入阿鼻地狱的誓言,也要替郭织女掩饰身份,他死也不服。

因为他这份执念,慈心不敢放他。

普渡,已经不能算是修行的高僧了。

他堕入了魔性,为了他这份执念,他若出去,定不会饶了郭织女的,会和红尘中人联手、不择一切手段也要毁掉郭织女。

普渡看出他二人眼中的无奈和惋惜,更加羞怒不甘,愤怒不可遏制地从心头窜起来,一贯的冷静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冷笑道:“你们都自诩为高僧,却没有一个敢说真话,真是荒谬之极!”

慈云大师坚定道:“我说的就是真话!我今日见了郭织女,断定她不是幽魂附体。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有妄言,情愿堕入阿鼻地狱。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平静地念着。

“不论你们如何发誓,哪怕都为了她下地狱,也改变不了她是妖孽的事实!她是妖孽!她是妖孽!她不属于这个地方!她的罪孽,就是诱使你们这些糊涂人堕入地狱!”

普渡老脸狰狞,眼中射出可怕的光芒。

为什么慈恩、慈云撒谎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为什么他们没有良心不安?

为什么他们没有遭到报应下地狱?

慈心看着疯魔的普渡,满眼悲悯。

普渡执念如此之深,比红尘中人更在意脸面和输赢,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无法保持心态平和,,哪里像个修行的人。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只要心正,便对着佛祖也敢发誓。

石屋的门再次关上。

孤零零的,伫立在角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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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5章 清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再说清哑,正和王夫人等在说话。

王源夫人道:“……长公主有身孕了,来这里是静养的。谁知刚才不小心动了胎气,倒惊吓了一批人。幸亏安御医尚未走远,及时追了回来,才没有出大事。”

王瑛好奇地问:“她怎么来这养胎?”

御医跑来跑去不麻烦吗?

清哑也看着几位夫人,心里也觉得很疑惑。

王源夫人含糊道:“这里安静吧。”

王大太太隐晦道:“长公主如今不大往人前去。年前去了西河镇乡下庄子修养一阵,待了有一个多月呢。回来后便成亲,然后住到山上来。她去西河镇之前都是在山上修行的。”

西河镇?

清哑总觉这名字很耳熟。

略一想,不就是方初买牛记肉干的那个镇子吗。

蒋夫人见她不出声,主动问道:“织女怎么想着今天来进香?你也怀了才几个月,要格外当心才是。”

清哑微笑道:“谢夫人关心。我就是来求菩萨保佑的。”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大家上山来折腾了半天,都有些倦了,约定第二天早上去大殿听方丈大师讲经,再游玩,然后各自回房歇息。

张恒探查到:安御医这晚没回去,歇在寺中。

方初听了淡淡一笑——敲山震虎起作用了!

他并未多做其他举动,只安安静静地陪清哑住着。

这就叫“以静制动”。

越是这样,对方越惊疑不定。

睿明郡王妃当晚得知消息:方初和清哑去慈安寺上香,现在还未回来,玉瑶长公主差点小产,她坐不住了。

第二天,她也悄悄来松山,探望玉瑶。

玉瑶强撑着起来,靠在床上,接见了她。

见面,王妃皱眉问玉瑶:“怎会惊了胎?可是方初害的?”

玉瑶虽还病弱,目光却锐利,盯着她道:“你说呢?”

睿明王妃道:“我说什么?我又怎会知道?”

玉瑶道:“听说你前天在王家,说郭织女是在奉州怀上的?”

睿明王妃一惊,嘴上道:“她可不就是在奉州怀上的吗。”

玉瑶道:“别以为本宫不知你心里想什么——你想借此事污蔑郭清哑,要毁掉她清白。这可不像你干的事。你不是一向自诩清傲,自以为高洁吗?怎么现在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

睿明王妃羞恼,沉脸道:“公主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玉瑶犀利道:“你很明白!本宫虽不是什么好人,利用了郭清哑,但敢作敢当,且有自知之明。不像有的人,自以为是、自欺欺人。”

睿明王妃面无表情道:“公主既敢作敢当,又怎会被吓成这样,满口里说的是什么!公主也不必含沙射影,这个人想是指的我了。倒要听听公主解释,我怎么就自以为是、自欺欺人了?”

玉瑶冷笑道:“我就解释给你听。本宫视郭清哑和谢吟月为对手。相比起来,本宫讨厌谢吟月,却有些佩服郭清哑。”

睿明王妃眼中讥讽之色一闪而逝,轻柔问:“公主佩服郭织女什么?既佩服她,为何又要利用她?”

玉瑶不答,反问道:“你以为放出流言,打击了郭清哑,郭清哑就会乖乖地吃了这个闷亏,把这口气吞了?错!你太自以为是了。郭清哑心性坦荡明朗,风光霁月,性格也坚韧无畏。当年她还是一介村姑时,就敢同谢吟月撕破脸相对;被夏流星卫昭掳过后,还敢向朝廷请赐牌坊验明正身。这样的人,岂会受小人威胁污蔑?”

王妃抢道:“这次她还能验明正身吗?是公主自己心虚吧!还有,我奉劝公主一句:别太高看了郭清哑。哼,她远不是你想象的心性坦荡明朗、风光霁月。别等在她手上吃了亏,才后悔莫及!”

真是可恶,竟然说她是“小人”!

还对郭清哑那么高评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关系多好呢。

郭清哑的心机手段,岂是一般人能看明白的!

王妃毫不留情反击玉瑶,横竖这事又不是她做下的,玉瑶做了这件事,反说她手段卑劣,好像自己多高尚似的,真可笑!

玉瑶道:“本宫是心虚。你难道就理直气壮?这事若被郭清哑知道,以她的性子,她就敢闹到御前,让三司会审,也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她襟怀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不怕查。你呢,你敢让人查吗?你能经得起查吗?一旦查明,那后果你能承当的起吗?”

睿明王妃浑身轻颤,掩在宽袖下的双手更是扭在一起。

她勉强道:“是公主经不起查才对。方初一来,公主就吓得差点小产。现在倒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来了,也太冤屈了。”

玉瑶将她不安看在眼里,轻笑道:“别说得你有多无辜似的!那件事你虽不是主谋,也是帮凶。既趟了浑水,还想撇开吗?现在又想借此事打击污蔑郭清哑——这个总不是我指使你的吧?所以本宫看不惯你:又要使阴险卑劣手段,又要装清高。不是自以为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王妃霍然站起,哆嗦道:“你……不都是你连累我!”

玉瑶目光骤然严厉,道:“我怎么了?我只欺骗了韩希夷。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若想借此兴风作浪,逼得方家狗急跳墙、逼得郭清哑孤注一掷,连累了我,别怪我不客气!要死大家一块死!”

王妃不说话,只剧烈喘息,胸口不断起伏。

好一会,她仿佛权衡了利弊,情绪平静下来。

她放软了口气,道:“公主想多了。我那天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并未说其他。我怎能不顾公主安危呢。”

玉瑶道:“你没这心思最好。”

她意在警告王妃,效果达到,便不再紧逼。

王妃重新坐下来,再问昨日方初夫妇来寺中经过。

玉瑶也不隐瞒,细细都告诉了她。

王妃沉吟道:“你是说,方初知道这事是你做的了?不会。若他知道真相,又岂肯善罢甘休。他定会想法子揭发你。”

玉瑶心想,这还用你提醒?

若非这样,昨天她一听见那丫鬟向方初回“刑部王大人和左都御史蒋大人……”这话,只听了个前半句,并未听清后面说的什么,就以为方初在刑部告下她了,二位大人是来调查案情拘押她的,恐惧害怕极了,宛如大难临头,才惊了胎气。

后来才知是虚惊一场,是二位大人的夫人来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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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未见而神交

玉瑶没有将这事告诉睿明王妃。

她道:“无论怎样都不能大意。方初可不是郭清哑。他若知道真相,未必愿意闹开来,他最是爱护妻子的,定会采用非常手段。我总觉得他们这次来上香有些蹊跷。好好的怎么就去了我那边?又把风筝落到我院子里去了。一个主子亲自敲门捡风筝,下人都是做什么的?”

王妃道:“这也容易想。你那地方开阔,适合放风筝。整个松山,除了半山腰那几处花园,就数你那附近山坡适合放风筝了。”

玉瑶依然蹙眉道:“这也不说了。郭清哑可是才坐稳胎,方初怎么就舍得带她出来?天气还这么冷呢,春寒料峭。”

睿明王妃听得很不舒服,道:“你这么了解方初?怎知他不是做样子给人看?这种人最是虚伪……”

玉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便说不下去了。

玉瑶轻笑,用很肯定的语气道:“你在嫉妒!”

王妃绷着脸,道:“哼,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玉瑶幽幽道:“你嫉妒方初对郭清哑不离不弃。”

王妃尖锐道:“不离不弃?你还真被他给糊弄了!”

玉瑶道:“他怎么样与我有什么关系?与你也没有关系。你只记住,别惹他们就是了。惹急了郭清哑,她什么事都敢做!”

她没像之前一样和王妃争下去。

王妃是没见过方初决绝的样子,身中迷*药、宁可自残都不肯屈服,自是不了解他这个人。王妃因为自己的夫妻感情经不起考验,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这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妃不知道,这世上有真正痴情的男儿。

韩希夷……也是这样的男儿。

睿明郡王,算个什么东西!

如顺昌帝、林如渊(林世子)等男人,都有许多女人,但从不装作深情款款的模样,不会自诩痴情。他们的心不在男女之情上。或者说,他们还没有碰上让他们为之痴狂的女人。

睿明郡王和王妃却是自以为是的一对夫妻。

玉瑶长公主那了然通透的目光,让王妃更难受了。

正在这时,锦绣在外叫道:“公主。”

玉瑶道:“进来。”

锦绣走进来,看了王妃一眼没说话。

玉瑶主动问:“郭织女他们去了哪里?”

锦绣回道:“到桃园去了。连行礼都收拾带走了。方丈大师和主持大师亲自送到门口,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王妃听了道:“如何?我就说公主想多了。”

玉瑶道:“但愿是我多疑。”神色间却依然有些隐忧。

王妃又劝了她一会,才告辞。

下山时,她走的山北面那条路,免得碰上人。

在轿中,她远远看见桃园中有不少游人,有一群人似乎正是郭清哑和方初。她摇摇头,放下轿帘,想自己都是受玉瑶影响,也快魔怔了,满脑子都是方初和郭清哑。

方初,到底知不知道真相呢?

桃林内那群人的确是清哑他们。

清哑见桃枝上鼓起好多小包包,忙叫王瑛等人看,道:“这是花苞。就快要开花了。要是咱们再晚些来就好了。”

郭家大院桃杏枣子树都多,阮氏比较熟悉这些树的习性,拉下一根桃枝在眼前端详,心里估算了一下,道:“估计还要十天半个月就能开花。比咱们家的桃花要晚不少日子。咱家桃花现在应该开了。”

巧儿点头道:“十天半个月差不多能开。”

方初见清哑有惋惜之意,便道:“等过些日子咱们再来。”

清哑却知道自己未必能来,严氏定然不许。

她道:“到时候你带无悔他们来玩。”

桃杏都没有开花,梅花又开过了,众人本是在下山的时候随便走一走,疏散心情。走了一会,王夫人等有年纪的人格外谨慎,顾忌清哑怀着身子,主动催她起身,早些回家,不可劳累了。

方初忙感谢几位夫人关心,和阮氏催清哑上竹轿下山。

家里,严氏正等他们吃午饭呢。

和严氏一同等待的,还有梅氏。

郭大有夫妇来京城,按说该和严家长辈会一会。

两姓结亲,通常男方该主动些,表现求亲的意思。

梅氏却自有想法,觉得郭大有夫妇该先去严家拜访。

一来严纪鹏是长辈,郭大有是晚辈,难道不该以长者先?二来郭家在京城连宅子都没有一幢,郭大有夫妇进京后便落脚在幽篁馆,算是客居身份,他们去了,到底拜访方家还是郭家?再者,梅氏觉得严家家世好,郭大有和阮氏就该先去严家拜访。

可惜严纪鹏不这么想。他想郭家在京城没有宅子,严家算是地主,应该尽地主之谊,主动去幽篁馆看望郭大有夫妇,再接他们来严家。所以等严暮阳会试后,他便催着大儿子和大儿媳去方家看望亲家。虽然亲事还未定,以世交来论,礼数要做到。

梅氏无法,只得和严予宽遵命。

严氏才和清哑商定了要带阮氏去京城权贵家拜访,日子都拟好了,故而不能打乱,方初又要带清哑去松山上香,便让侄儿今天来。

严予宽和梅氏来了,阮氏却不在,只郭大有在。

严予宽便和郭大有先见面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心里再有想法,面上话都说得大气、敞亮。故而,两亲家初次见面还算和气。

梅氏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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