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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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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差点就骂出“你就惦记你儿子,我闺女没了你都不在乎”!
是啊,儿媳没了可以再娶一个,只要儿子还在就行,孙子还在就行。吴氏激怒攻心,晕了过去。方初一把捞住岳母的身子。蔡氏、阮氏和沈寒梅等一拥而上。
方瀚海狠狠扯了严氏一把。
糊涂,这是心疼儿子的时候吗?
……
大小方氏别苑都挂上了白色孝幔,小方氏的青石巷被前来拜祭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大小方氏族人一齐出动治丧。等七月二十九日,满七七四十九天后,葬入清园竹山。
哀声和丧乐混杂的喧嚣中,方瀚海父子、郭家父子都不堪悲痛,被扶进内宅,灵堂中上只剩下方氏和郭氏族人在张罗,还有郭大贵、哭得死去活来的方无恨;女人们在帘后嚎哭。
……
城北一大户花园内,有一池塘,池中荷叶连绵,粉色荷花点缀其中。池塘边有一假山,怪石层叠。假山平台上造了座凉亭,亭边古树参天,绿荫遮在屋顶上,凉气森森。
亭内,一年轻男子坐在轮椅上,正和坐在对面石桌旁的丫鬟说话,另有个丫鬟站在男子身后。
男子面色白皙,容貌俊美,就是气质太冷了些。他的年纪很不好判断,说二十出头也行,说三十多也可。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沧桑的痕迹,只能从他的气度和举止上判断,他经历丰富。
桌边的丫鬟十五六岁的模样,容貌平淡无奇。是平淡,不是丑。丑人也是上天的眷顾,很容易让人见了难忘。但平淡却不同,扔在人海里,你不会多瞧她一眼;见过了,转身就忘。
而男子身后的丫鬟就美丽精致多了。
坐在桌边的丫鬟正低头做一个荷包,一边听男子说话。
男子道:“听说郭织女的灵柩运回来了,满城一片哭声,上方家祭奠的人不计其数。在京城时,皇上就下令满朝文武都去祭奠。唉,死后能有这般荣耀,也算不枉活半生了。”
那丫鬟只顾飞针走线,并不接话。
男子又道:“说起来,我实在佩服她,军服的事,安排得那样周密,她居然拆拆缝缝的,就将事情拆穿了,解救了方家的倾族之祸。”
他定定地看着丫鬟,丫鬟始终不说话。
他好像随意,又好像在感慨——语气中透出认真,眼中也露出希冀,想引起丫鬟的注意——说道:“拆穿就拆穿了。人死如灯灭!我争斗了这些年,也累了,不想再和方家斗了。从今后就踏踏实实地做买卖吧。废太子也是扶不起来的,睿明郡王也是个没用的。”
这话透出一个意思:和谈!
丫鬟手顿了下,接着继续缝。
这细微的反应让男人很满意,补充道:“不过,你要听话才行。”
停了下,又自言自语道:“忠义侯已经长大了,可以支撑门户、扶持弟妹了,郭织女想必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至于方初,应该会伤心一阵子,时间一长也就忘了。有御赐的贞节牌坊在,他应该不会续娶,正妻之位是不能动的,但他会纳妾、收通房丫头。男人,没有女人是不行的。不信你等着瞧好了。”说完,紧紧地盯着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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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8章 佛祖叫你去,有事儿问你(二更)
丫鬟依然不说话。『
男人又道:“等真儿和方姑娘成了亲,两家就是亲戚,那些过往的是是非非就全都随同郭织女埋葬了……”
听到这,丫鬟终于停手,抬起头来。
她道:“方初和郭织女已经将女儿许给了蔡铭的儿子蔡扬。”
男子眼神一冷,道:“蔡扬?严未央和蔡铭的儿子?”
丫头道:“是。”
男子道:“既这样,我本来想找个机会让方姑娘回方家的,现在也不必回去了。我倒要看看:方姑娘失踪一年,蔡家能等?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直到蔡扬跟别人定亲为止!”
丫鬟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男子两手推动轮椅来到她身边,伸手捉住她的手,轻声道:“我家真儿很聪慧的,堪配方姑娘。我要结这门亲,不是为贪图方家的家业。原先我是有这个意思,也想报复方初,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论才干,我并不比方初差。他能白手起家创一份家业,我如今的家业,不逊色于小方氏,比小方氏还多呢。
“这门亲结了,将来,忠义侯还要靠妹夫支持。”
他的语气,像商议,又像解释,有屈就的意思。
丫头眼中平静无波,看不出想什么。
男子凑近她,仔细打量她的容颜,似乎想在这张脸上看出花儿来。他也的确看出花儿来了,心莫名一动,用唇在她脸上碰了下。
她没有闪避,也不见害羞。
她目光下垂,看向男子的下半身。
男子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无言的轻蔑:你这是望梅止渴呢?搂搂抱抱、卿卿我我,有本事你真来呀!
这丫头不用说话,只用眼光就能打击人。因为他半身不遂,没了男人的能力。刚来那天,他一时激动强行抱了她,她就是用这样的眼光成功地激怒了他,他了好大一顿火;眼下,他却毫不在意。
他轻笑道:“这样也好。我本不是贪恋女色的人,想必你也不愿被我侵犯。如此,咱们才能和和气气地相处到老。更好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仿佛,看见了下半生的岁月静好!
丫头垂眸,继续缝荷包。
荷包已经快缝好了,她在收尾。
等缝好最后一针,男子伸手拿了过来,道:“你是给方姑娘缝的吧?她能认出你的针线活,所以,还是给我吧。”
丫头手动了动,似乎想要拿回来,最终还是没有动。
男子见她识趣,很满意,对她说:“待会你可以去看她。”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媳妇走进亭来,对男人道:“老爷,商行那边来人了。”
男人点点头,道:“知道了。”
他身后的丫鬟就过来推轮椅。
男子正要唤桌边的丫鬟,一抬头现那媳妇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丫鬟,似幸灾乐祸,又似得意,不由脸一沉,道:“李红枣,最好把你那点小心思给我收起来!爷可不是江明辉。爷费了这么大精神把水云请来,不是给你出气的。今后你要尊重她。若被爷知道你敢背地里欺负她,你知道后果!”
李红枣一震,急忙道:“是,老爷。”
男子对那丫鬟道:“吃饭去。”
水云起身,面无表情地瞅了李红枣一眼,自顾打头先走了。
另一个丫鬟——秋雨便推着轮椅跟上。
才走到亭外,迎面跑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惊慌道:“老爷,出事了!大师不知怎么了,好像不好了……”
男子皱眉问:“怎么不好?”
管事道:“看情形像中毒了。”
男子一惊,忙道:“走,带我去看看。”
轮椅才滚了两圈,他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对秋雨道:“你陪着她——”他看向水云,又对李红枣道——“你来推我。”
李红枣忙上前接替了秋雨,推着他和管事匆匆走了。
秋雨在后和水云慢行。
水云不想跟在他们后边回去,往花园另一边走去。
秋雨也没阻止她,只是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忽然,一声哨响传来,水云脚步微顿,随即就往那方向走去。只见前面有个月洞门,两个顶着杩子盖头的男孩在门口玩耍。
水云走过去,直直地和其中一个奔跑的男孩撞在一起。那孩子脚下一绊,向前扑到在地。他嘴里原含着一个哨子在吹,这一扑倒,哨子就掉进了草丛中,被水云一脚踩住了。
那孩子就哇一声哭起来。
秋雨认得他们,忙上前道:“快起来。跌哪了?”
水云弯腰,从脚底捡起那个竹哨,塞入袖中。
孩子起来,揉膝盖抹眼泪,又四下寻找,却没找到那个竹哨。
水云安静地出了月洞门,秋雨忙丢下孩子跟了上来。
两人回到正院,尚未进屋,就有个丫头匆匆赶来,对秋雨道:“秋雨姐姐,老爷请姐姐和水云姐姐去西院。”
秋雨看向水云,似乎说“走吧。”
水云脚下一转,便往外走去。
秋雨见她如此识趣,舒口气。
西院厢房,轮椅上的男子正蹙眉看着床上。床上,一个老脸鸡皮皱的和尚正四肢抽搐,两个婆子在旁扶着他背照料,床边放着痰盂。他指着男子断断续续道:“卫昭,你……你好狠!过河拆……桥……”
卫昭面无表情道:“不是我。”
大和尚眼神迷蒙,充满不解。
卫昭道:“是水云。”
大和尚忽然激烈抽搐起来,手抖脚抖浑身抖,口中出呕吐声,一婆子急忙弯腰端起痰盂,凑近他嘴边,让他吐在里面。可是他不止吐过一遍了,再吐,吐的都是酸水。
接连吐了几大口,另一个婆子忙拿了草纸来帮他擦。
大和尚哆嗦道:“妖孽……”
卫昭不悦道:“别说她!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和尚眼一翻,晕过去了。
卫昭转头问管事:“大夫还没来?”
管事道:“还没。我再去瞧瞧。”
卫昭忽道:“不必了。”
他看向床上,那大和尚昏迷中抽搐得更厉害了,浑身痉挛,弓腰缩成一团,口里还喃喃念着什么,卫昭细听,是“妖孽”二字。
这时,秋雨和水云走进来。
卫昭看向水云,问:“是不是你干的?”
水云不出声,只盯着床上的大和尚。
那和尚就是普渡,眼看不行了。
听见卫昭的话,他努力抬头,看向水云,干枯的老脸上,浑浊的双眼忽然爆出锐利的光芒,“你这妖孽!”
水云道:“你才是妖孽!你个妖僧!佛祖叫你去,有话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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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哑对众:我也有话问你们,认出我了没?认出了怎不投票呢?
第1269章 水云:你们下一批去(为坏脾气老婆婆和氏璧+)
她一直安静,这时忽然冒出一连串的话,还是骂人的话,卫昭、李红枣、秋雨和管事都面色古怪地看着她。天籁『小说
普渡却不这么想。
他满心恐惧——
佛祖叫他吗?
佛祖要问他那件事,他要怎么对佛祖说?
之前,他心中对郭织女幽魂附体一事耿耿于怀,誓要揭穿她;等他如愿以偿地将那妖孽的魂魄驱除后,等他看见郭织女死后京城和霞照人恸哭的场景后,他恐惧了,坚持多年的信仰受到冲击。
他该如何向佛祖交代!
他颤声道:“佛祖叫我?”
水云抢道:“那汤圆我本来做给方姑娘吃的,结果老爷要吃。老爷又没吃,又赏给你了。你说你福气好不好?要不是佛祖有事找你,那汤圆也不会兜兜转转送到你跟前。别人想吃也吃不着!”
这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普渡听了却不是生气,而是惊悚,忽然他两眼一翻,直直地盯着屋顶上方,直着脖子叫“佛祖啊”,然后倒了下去。
两婆子离得近,吓了一跳,其中一人伸手小心在普渡鼻下试探了下,惊恐道:“没……没气了……”
水云紧上前两步,把手伸过去试了试,然后又翻开普渡的老眼检查了一番,然后转身,对卫昭肯定道:“他去见佛祖了。”
又道:“他先去,你们下一批再走。”
李红枣骇然看着她。
卫昭嘴也抽搐起来。
他愤怒地盯着水云。
早上,水云要做东西给方无悔(小鹊)吃,做了一碗汤圆。卫昭怕方无悔识辨出味道,便不许送,命端来给他。他正准备吃的时候,忽见水云专注地盯着他,不知为何,他心头毛毛的不对劲。忽然他灵机一动,将那碗汤圆赏给普渡吃了,谁知普渡竟死了。
若他没有让,自己吃了,会怎样?
当然死的就是他了。
水云想毒死的目标就是他!
可是,水云难道能先知先觉,知道他会截留那碗汤圆?倘若他不截留,直接让人把那碗汤圆给方无悔送去,水云又该如何化解?
卫昭恼恨地问:“你到底在汤圆中放了什么?”
普渡把一大碗汤圆都吃得干干净净,弄得他想查证,也无从查起,只好命人传厨房的李婆子来问话,问普渡早上都吃了什么。
水云嘴唇紧闭,无可奉告!
这时,厨房的李婆子来了。
卫昭问她:“早上大师都吃了什么?”
李婆子道:“就汤圆、馒头和几碟小菜。”
普渡吃素,带荤腥的点心他也不能沾啊。
卫昭又问:“水云做汤圆时你在旁看着吗?”
李婆子忙道:“一直看着的。”
卫昭问:“怎么做的?”
他才不信没猫腻。
李婆子道:“包的糖心馅儿。”
跟着又补充:“绿色的。”
她便用赞叹的口气说起水云做汤圆的步骤:把空心菜的嫩尖儿剁碎了,挤出汁来,加蜜糖调拌成绿茸馅;用极小的勺子,一个汤圆里舀一小勺包了;煮出来后,透过白莹莹的汤圆外皮,隐隐看见里面绿莹莹的蜜汁馅儿,闻着也清甜清香,让人胃口大开。
卫昭是见过那碗汤圆的,也觉得好,随着她说,不由咽口水。
若不好的话,普渡也不会一口一个,一气吃了一碗!
可是,这么一碗汤圆怎么就毒死了人呢?
他坚持认为是汤圆的问题,是因为其他馒头小菜等大家都吃的,别人没事,唯独普渡死了,不是汤圆的问题是什么?
他不问水云,因为水云若不想说,打死她也不会说。
秋雨忽然道:“夹竹桃。”
卫昭诧异地看向她。
秋雨道:“空心菜叶子和夹竹桃的叶子差不多,都是细长的。水云肯定用夹竹桃嫩叶头把空心菜给换了。李大娘再想想,你真的一直盯着她的吗?中间一会儿都没错眼?”
她曾看见水云在院墙边采花,当时也没太在意,也没想太多,现在忽然想起来,院墙根下那株花树是夹竹桃,是有毒的。夹竹桃的叶子和空心菜叶子差不多,都是细长竹叶形状,若搀合在空心菜一起剁,谁会留意?一想到普渡吃的那些诱人的蜜糖馅儿的汤圆,都是用毒叶毒汁调拌成的,秋雨机伶伶打了个寒噤。
李婆子拍手道:“中间她叫我帮她拿碗、拿蜜糖……”
卫昭也不问水云是如何换的了,因为这很容易,藏在袖子里,一拽不就出来了。他怒视水云道:“你想害死方姑娘?!”
又对李婆子道:“照这样做一碗汤圆给方姑娘送去!”
他实在想不通,水云是如何知道他不让方无悔吃她做的汤圆?现在,他就让方无悔吃!他倒要瞧瞧,水云可能无动于衷。
李婆子一抖,不敢接话。
管事急忙道:“是,是!”
急忙带着几个婆子出去了。
水云居然一声不吭,也不拦阻。
卫昭不得主意,忽然瞥见普渡死的惨相,嫌弃地扭过头,命李红枣推他离开。秋雨也示意水云离开。临去时,水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具干枯的尸体、秃瓢头……她嘴角一弯。
这情景被李红枣转脸看见,跟见鬼一样,身子一抖。
回到上房,卫昭忽然又笑了,对水云道:“也好。我知道你恨老东西。我本来也想送他上路的,又怕你精神不稳,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没了他倒不好办。现在你亲手送他走了,也算了却一桩仇怨。”
水云定定地看着他。
卫昭悠然道:“你别看我。你想杀我也行,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若没那个本事,还是别轻举妄动。否则,你的身份暴露,对方家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还有方无悔,你别惹得我对她下手!”
水云不语,似乎屈服了。
很快,李婆子来回话:方无悔把汤圆打翻了,说她从不吃糯米食。
卫昭恍然大悟,恨恨地看着水云。
水云做了个莫可奈何的表情,那模样就像一只抓破主人衣裳的小猫,被主人喝骂后,无辜地看着主人,控诉:难道你不知道猫爪子带刺儿?知道还养猫、抱猫玩?她也在控诉:明明煮给方无悔吃的汤圆,你偏要自己留下;自己留下又不吃,又赏给普渡吃;现在普渡吃死了,能怪她吗?可见,有些事是天注定,人力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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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0章 水云:你们都死定了!
方无悔(小鹊)不吃糯米食,是那年换牙时,刚进方家,也是吃糯米汤圆,很清甜的菠菜蜜糖馅儿的汤圆,她当时一颗牙正松动呢,结果就被汤圆给粘住带下来、吃进肚子去了。方无适淘气,吓唬她说,牙齿要在她肚子里安家落户,没准儿她的胃里能长一排牙,嘴里嚼不烂的东西,进了胃继续嚼。吓得她又是恶心又是害怕,抠又抠不出来。从此后,她看见糯米食就扭头,不是不敢吃,是想起那颗牙恶心反胃!
卫昭被水云的表情弄得心情很恶劣,又不能把那碗汤圆赏给她吃,估计她求之不得呢,只好忍气挥手命李婆子退下。
李婆子刚离开,管家从外进来,满脸惊慌道:“老爷老爷……”
卫昭正心里膈应,见他慌里慌张跟大祸临头似的,不禁火气上来了,喝道:“又有什么事?”
管家急急回道:“官兵将兴隆银号查封了,李原和王家姑奶奶都被抓了;还有福安商行也封了,贺老爷也被抓了。”
卫昭心一沉,喝道:“仔细说!”
管家便擦着汗,一条一条跟他回禀:官府查抄兴隆银号和福安商行,捉拿李原、王杏儿和贺老爷等人,说他们与卫昭有勾结。
卫昭霍然转头,看向水云。定定地看了半响,才颔道:“很好!我原想收手,从此大家相安无事,可是方初不肯收手,你也不听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命令管事:“你马上收拾东西,咱们立刻走!”
管事吃惊道:“走?”
不怪他反应迟钝,卫昭只说一个走字,可是往哪儿走?是把全部值钱东西都带上走,还是随便收拾一些细软赶紧逃命?
卫昭果断道:“既然官府查封了那两家,以方初的精明,咱们在外地那几家商行肯定也保不住了——上次他在兴隆银号查账就现了的。我以为他只是怀疑银钱账目,看来是我想错了。他早就怀疑李原和王杏儿了。你马上带人收拾所有细软,都搬上船。”
官府突然出手,同时将这几家查封,让他有种不祥预感。今天可是郭织女灵柩到家的头一天,方家应该全力治丧才对。原来,丧事看着办得热闹,都是惑人耳目的,方初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管事忙问:“爷是说蜀锦商行也暴露了?”
卫昭道:“小心无大错。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快去!”
水云忽然对卫昭笑道:“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她微微撅起嘴唇,脸上现出骄傲的神色,这一举动,让她平凡的脸颊生动起来。跟着,她眼中又现出轻蔑的神情,目光从李红枣等人脸上一晃而过,道:“你们都别想跑!等着吧!”
卫昭白皙的面容如寒冰,“是吗?”
水云道:“是。你死定了!”
再转向李红枣,“你也死定了!”
又转向卫昭道:“你们害死了郭织女,你们都死定了!她夫君、她儿子、她公婆爹娘、她哥嫂、她侄儿织女,追杀到阴曹地府也要把你们给抓住,活剥了皮!”她用幸灾乐祸的口气,配合“你们闯大祸了,看你们怎么办”的眼神,来回扫视面前几人。
那副模样十分逗笑,可是卫昭等三人都没笑。
卫昭没有同她争论,因为无需争论,等他和方初决出胜负来,她就无话可说了。他回头对李红枣和管家道:“还不去准备!”
李红枣和管事道:“是。”
他们神情沉重地看了水云一眼,匆匆出去了。
水云却轻松起来,用商量的语气对卫昭道:“我想去看看方姑娘。”
她难得的好声好气打动了卫昭,令他忽略她的低姿态为了谁,忘了她刚才差点儿毒死自己,点头道:“好。”一面示意秋雨推他出去。
三人出来,外面忙碌一片,男男女女的下人进进出出搬运东西,丫鬟和媳妇们从各屋将箱笼搬到院中堆放,小厮们则往院外车上搬。
水云走在轮椅旁,脑袋左右转动,四下打量。
“这里的东西都搬走吗?”她闲话般问卫昭。
“不,只搬细软。等风声过了我们还要回来的。”卫昭也很有耐心和闲心,详细地告诉她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嗯。东西带多了不方便逃跑。”水云实话实说。
“你说得很对。”卫昭和她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对话让秋雨忍无可忍,拼命咬牙抿唇。
他们穿过两道门,来到一所小院。一进院门,就听见一阵痛哭声扑面而来“啊呵呵……”正屋廊下的丫鬟见了他们,急忙迎上来。
“怎么回事?”卫昭冷声问。
“方姑娘知道郭织女去世的消息了。”丫鬟垂头回道。
“谁说的?”卫昭严厉问。
“是她们私下议论,不小心被方姑娘听见了。”丫鬟道。
卫昭沉默,转脸看向水云。
水云脸上没了轻松。
她静静向屋里走去。
卫昭对秋雨使了个眼色,秋雨忙推着他也进去了。
小鹊哭得昏天黑地。
替身不是那么好当的,若她在方家只是卑躬屈膝的小丫鬟,在外人面前将如何演方大姑娘?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方无悔见人会唯唯诺诺吗?为此,方家把她和方无悔一样当真正的大小姐教养,不但小方氏的下人们拿小鹊当二小姐,连方初和郭织女对小鹊也真心疼爱。
郭织女对于小鹊来说,亦师亦母。
她常亲自为小鹊和无悔梳妆打扮,让她们穿着她设计的衣服、戴着她设计的饰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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