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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妻是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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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玑扶着楚明昭起身时,楚明昭一小截雪白的手腕露了出来。美人柔荑纤美,肌肤如凝脂似新荔,一望便移不开眼目。那领头的蒙古人转头间一眼瞥见,眼睛当即便有些发直。方才楚明昭几乎都侧身低着头由着裴玑喂食,如今站起身,只觉美人不仅容貌绝色,身段也袅袅婀娜,那蒙古头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裴玑眼角瞥见他的神情,当即弯腰捡了一块石头,手腕一抬一转便嗖的一下摔到了那领头的蒙古人侧颈上,冷声用蒙语说了句什么。

那头领疼得眼前金星乱冒,张口就骂,然而一转头看到裴玑阴冷的面色,又即刻噤声,瑟缩了一下,领了一班手下打马就跑。

楚明昭看得直发怔,这群人居然这么害怕裴玑?

何随策马上前,笑着请两人快些回去。又低声对裴玑道:“王爷适才可把我训惨了。”

裴玑抬手一指:“那里还剩下一只鸡翅,给你压压惊。”

何随嘴角抽了抽:“那可不行,世子答应了与我作杯的,可别想赖掉。”旋又揶揄道,“人家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世子何必临了再砸人家一下。”

裴玑哼道:“谁让他盯着我媳妇看。”

楚明昭没瞧见方才那一幕,听见这话倒有些莫名其妙。她被裴玑拉着往马车边走时,困惑道:“那伙人为什么那么害怕夫君?”

何随在旁笑道:“世子妃不知道,世子在蒙古人那边名头大得很。世子十三岁时就跟随着王爷上战场了,如今蒙古人跟女真人听见世子的名号都是丧魂落魄的。”

楚明昭眸光一动,十三岁……那不是他刚回王府那一年么?

坐上马车后,她想起方才未完的话头,扯住他的手臂:“咱们方才的话还没完呢,夫君那些本事到底是谁教的?”

裴玑指了指站在对面站架上的鹦鹉,小声道:“核桃会学话。”

楚明昭一愣会意,想起他说核桃连敦伦交欢的动静都学。她咳了一声,也小声道:“这是个秘密?”

裴玑将她拉到怀里:“嗯,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就是对方不肯让我透露,因为他不想徒惹麻烦。”

楚明昭忽然来了兴致,难道对方仇家满天下么?

王府,承运殿。郭氏站在裴弈身旁,不住劝道:“王爷还是快去用膳吧,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必定无恙的。”心里却恨恨想,真回不来才好。

她转头见姚氏目不转睛地盯着殿门口,佯佯一笑:“王妃也切莫太过忧心,否则世子回来更要愧疚了。”

她这“更要”二字用得十分微妙,首先就帮裴玑扣实了因小失大的帽子。姚氏冷冷看过来时,她挑衅地扬了扬眉,继而又忧心忡忡地叹道:“都这么晚了,也不知世子那头怎么样了。”

她话未落音,就听裴玑的声音突然自背后传来:“次妃原来这般忧心我。”

郭氏扭头看到裴玑飒然步入殿内,却不见裴琰的人,不禁怔了一下:“琰哥儿呢?”

裴玑闻言却是一惊:“什么?大哥也出去了?”

楚明昭跟在后头瞧见他这样子险些笑出来,心道你演得还挺像。

郭氏面色一沉,转向随后进来的何随:“郡王呢?”

何随也是一惊:“郡王也出去寻了?臣没瞧见啊。”

郭氏直想翻白眼,本该是个在王爷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结果王爷偏偏派琰哥儿去找裴玑,现在好了,裴玑倒是回来了,琰哥儿还在外头!

裴弈将裴玑叫到跟前时,姚氏嘴角紧抿,郭氏低头掩笑。王爷心急火燎地找了裴玑一天,目下必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纵然琰哥儿那头没讨到好,裴玑也必然被骂个狗血淋头!郭氏这样想着,心里倒是舒坦了些。

裴弈看了裴玑少顷,就在众人都认为他要大发雷霆时,他的面色居然渐渐和缓下来,只询问了晚归的缘由,并未加以训斥。末了竟还问他饿不饿,命典膳所预备晚膳。

郭氏看得目瞪口呆。要偏心真是无论如何都偏心,明明白日间还满面寒霜风雷,如今见了这个小儿子的人,居然就这么算了!

郭氏心中不甘,然而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暗暗将帕子绞成了麻绳。

她一头发恨,一头又发急,担心未归的裴琰。她见裴弈问完话便要领着裴玑去偏殿议事,连忙道:“王爷是不是差人出去迎迎阿琰?”

“次妃也切莫太过忧心,否则大哥回来更要愧疚了。”裴玑回头笑道。

又将她方才堵姚氏的话还给了她。

郭氏忽然觉得脊背发凉,他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会听到她说话的?

正此时,有长随传报说郡王回了。

裴琰上回被裴玑伤得不轻,见今手臂上还缠着纱布。但手臂上的伤倒也不算什么,他如今只是觉得憋闷又恼怒,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父亲跟他说务必在天黑之前将弟弟找回来,找不见弟弟就不要回来。他在山上转悠了半日也没瞧见裴玑的人影,越想越气,却又偏偏有苦说不出。

难道他能告诉别人裴玑迟迟不归是因为被他买通的蒙古人劫持了么?

裴琰憋了一肚子气,又奔波了半日,眼下一看见裴玑就气不打一处来,方欲开口指斥,却被裴玑抢先上前抓住手臂道:“大哥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大哥辛苦。”

裴琰气冲冲地道:“你……”

“大哥是不是想问我今日为何晚归?别提了,我今日遇见了一帮蒙古的散兵游勇,耽搁了会儿工夫,”裴玑满面愧色,叹气道,“累得大哥带伤出来寻我,我心里着实愧怍不已。不过——”他复又笑道,“何随到的时候正好抓住了一个蒙古兵,我正打算鞫问,看能不能审出什么来。”

裴琰闻言色变,面上青白交错,袖中双拳渐渐笼攥。

裴玑往裴琰手臂上重重一拍,豪气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帮大哥出这口气!绝不让大哥白白受累!”

他那一下不偏不倚,正拍在裴琰衣袖下的伤口上,裴琰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立等恼道:“你是……”

他想说你是故意的,然而裴玑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马正色接口道:“我是你弟弟,为你分忧也是理该的,大哥不必谢我,千万莫要见外,否则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裴玑一脸慨然之色,语气也十分真诚,看得楚明昭都感到真假难辨。

裴琰气得鼻子都歪了,却是涨红着脸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裴弈挥退众人,将裴玑单独领到偏殿。

待到殿门一合上,裴玑便笑吟吟地道:“父王看到了没,大哥还是老样子。既然大哥这么想在父王面前露脸儿,那便成全他好了。郭次妃也没盼着我好,她方才那些虚情假意,父王不会瞧不出来吧?”

裴弈缄默迂久,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阿玑昨日与他商讨对敌之策时便跟他打过了招呼,说今日可能有一出好戏。他一直认为长子对次子的敌意已在慢慢淡化,却不想他似乎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他跟楚圭一样子嗣寥落,膝下只这么两个儿子,自然想让他们兄弟齐心。然而他如今却有些无力。

两个儿子的资质与能力悬殊,他心内自然有所偏向。他实则想让长子守城让次子随他出征,一来阿玑是他的得力臂膀,二来他想让阿玑积累战功与威望,以为他将来坐上皇储之位铺路。

但阿玑并不肯答应。他头先只以为阿玑不过是在赌气,但后来倒是渐渐想通了个中关窍,心里感叹他这小儿子真是被瞿先生教成了人精。

那么琰哥儿也不能随他出征。一个将来注定无法继位的儿子战功太高,后患无穷。

裴弈长叹一声,却是说起了另一桩事:“那日比试时,你大哥虽过分了些,但想来也没真想对你不利,我也已然训斥过他了,阿玑不要记怪。目下正是需要勠力同心的时候,你们可莫要生出兄弟阋墙的乱子。”

裴玑已然听出了父亲的决定,笑了一笑:“只要大哥与郭次妃不来犯我与我身边的人,那就自然能相安无事。”

裴弈负手思量片时,缓缓道:“我让琰哥儿与你一道留下来守城,我手底下那些人想也勉强够了,不必再添上一个琰哥儿。”

裴玑心道果然,眸光微动,垂首应是。

裴弈又与他叙了一回话,直到典膳所的典膳来禀说晚膳备好了才让他下去。

晚夕,楚明昭坐到床上反复思量今日之事,渐渐蹙起了眉。裴玑进来时正瞧见她怀里抱着个鼓囊囊的大迎枕,侧着脑袋趴在迎枕上不知在想什么。

他坐到床边时,她扭头看过来:“我想问夫君一个问题。”她见他直盯着她看,不禁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裴玑倾身凑近道:“我都坐到你跟前了,你为什么还抱着枕头却不过来抱我?我都要吃醋了。”

楚明昭撇嘴,手上搂枕头搂得更紧:“好吧,那你就吃着醋回答我的问题——你今日带我出去是为了引蛇出洞么?”

“当然不是,”裴玑伸手连人带枕头捞到怀里,“我就想带你出来转转而已,只是我也想到了大哥会借此做文章而已。其实我今日带了伏兵,以资不时之需,不过那群蒙古人如预料之中没有轻举妄动,所以没有用上。故而我说,不是空城计。”

楚明昭不解:“那为什么不擒下那群蒙古人?”

“这出戏得演完,这样父王才能看得更真切。”

“可是王爷即便知道真相也没有处置大伯啊。”

“我就没打算看父王处置大哥,父王出征在即,总要顾及大局。我的目的只是让父王将那对母子的本性看得更清楚。如果他能因此再生出几分愧疚那便更好了,正能让他对母亲再好些。”

楚明昭不由暗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被裴玑压到床上时,又猛然想起白日未了的话茬,按住他的手道:“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那十年都去了哪里。”

裴玑在她耳畔吐息道:“一会儿再说。”

楚明昭心道,一会儿你有力气说我大概也没力气问了。当下撑着他不让他压下来:“你先说。”

裴玑轻叹一息,翻身坐了起来,抱她躺到他怀里,默了默,道:“其实当年并非我走失,而是母亲将我送出去寄养了。”

楚明昭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为什么?”

“当年母妃迟迟无子,郭次妃却先诞下了子嗣,虽则只是庶子,但胜在金贵,郭家又势大,因而郭次妃很是得意了一阵子,一度撺掇父王废了母亲。可三年后母妃生下了我,郭次妃暗恨不已,几次三番想除掉我。母亲大约是害怕我遭了她毒手,便趁着上元节灯会暗地里将我送到了瞿家。”

“这户人家是仕宦之家?”

裴玑闻言忽而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却是另起话头:“昭昭听说过瞿素其名么?”

楚明昭愣了愣,遽然一惊:“瞿君佐?!”

“嗯,正是他。”

楚明昭霍然扭头,一把抓住他,瞪大眼睛道:“瞿君佐是你的先生?!”

裴玑笑着又将她搂回去:“这么意外?”

楚明昭有点懵,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太…祖当年起于微末,南征北讨底定天下,驱除鞑虏,成就霸业。这一段佳话早已流遍民间,口碑载道。但与此相应的,也成就了诸多开国勋臣的神话,瞿素便是其中佼佼者。

瞿素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才高而狷狂,自取表字君佐,寓意辅佐真龙天子一统江山,成就千秋帝业。瞿素当年在诸多割据势力里选中太…祖,毛遂自荐,成为太…祖手下第一谋士,又屡救太…祖于危难,功勋卓著,是太…祖的股肱亲信。功成立国后,瞿素被封为赤心伯,加封太子太保,授荣禄大夫、柱国,可称官高禄厚,恩荣无限。只是后来太…祖剪除功臣势力时,瞿素被波及,最终被赐还归故里,其后一直下落不明,音讯成谜。

但瞿素成为神话并非因为他辅弼君主开创帝业,而是因为他的无双智计。世人视瞿素为再世诸葛,赞其曰“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瞿君佐”。

然而楚明昭对瞿素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则是因为楚慎常常念叨,若能得瞿君佐指点一二,此生无憾矣——楚慎是鸿儒巨擘,瞿素却是宗师,在诗文上造诣极高。

只是瞿素对楚明昭而言就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兼且瞿素后来去向不明,因此她乍然听到他的消息实在惊异不已。

她惊愕地盯着裴玑看了半晌,疑惑道:“瞿素不恨皇室么?为什么肯帮你?”

裴玑顺了顺她披散背后的乌发,轻声道:“先生说他是来报恩的,他这一辈子最不愿欠人情。至于欠的是什么人情,他不肯细说。”

楚明昭觉着不论怎么看似乎都是皇室干了兔死狗烹的事,对瞿素有亏欠,瞿素这报恩的说法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只她想到姚氏将裴玑送出去寄养觉得不可理解:“王爷应当会庇护你才对啊,难不成会坐视郭次妃残害他的亲子么?若说母亲是为了请瞿先生来教你,娜延请到王府也是一样的啊。”

裴玑眸中划过一丝冷嘲:“这个就不清楚了,但我相信母亲这样做必定有苦衷。我猜父亲当年并不十分看重我,大约总想着春秋正盛还会再有子嗣,谁想到造化弄人。”

楚明昭踟蹰道:“可我觉着王爷对你似乎也是真心疼爱。”

裴玑垂敛眼眸,低声道:“他看重我是因为他知道我是他复辟践祚的有力辅弼。或者说,他看重的是我背后的瞿先生。他曾多次恳请瞿先生出山助他,但先生都推拒了。父王做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他是一个会权衡每一步得失的人。”

楚明昭总觉得裴玑将裴弈想得太功利了,不爱自己孩子的凉薄父母毕竟是少数。

两人重新躺回去时,楚明昭见他抱着她闭目不语,觉着他大约是想起了一些没有对她讲起的晦暗往事,便柔声安慰他一番,末了亲他一口,浅笑道:“夫君今日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裴玑缓缓睁开眼时,她已经将脑袋靠到了他怀里,阖了眼帘,容色恬淡。

裴玑低眉凝睇她片刻,在她脸颊上吻了吻,眸光幽微。

翌日,裴玑起身后也将楚明昭薅了起来,依约教她打拳。楚明昭之前答应得很是干脆,但真的被他挖起来的时候,便有些后悔了,因为她需要起得比平日更早。于是她忽然很是怀念在世子府的日子。

时已入秋,侵早这会儿寒气颇重,裴玑担心楚明昭着凉,便没有去外头,只是拉了她转去宽敞的大殿。

裴玑先教了她基本的站姿,随后开始教授一些简单的拳法与用力技巧。楚明昭觉得学来当防身术也很好,大概配合辣椒水使用效果更佳。

只是她渐渐发觉他们两人凑在一起好像很难正经。

“接着怎么做?”楚明昭被他从后头一手端着一边手臂,等了片刻却见他并不动,不由扭头看向他。她这一转头便觉一阵温热的气息袭来,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亲到了他嘴角。

裴玑叹息一声放开她:“你要再这样勾引我,我可就不教你了。”

楚明昭鼓了鼓腮帮子,嘀咕道:“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凑过来的。”

她活动了这半晌,双颊染着淡淡的酡红,芙蓉面,冰雪肌,美人之态顾盼毕现。一双眼眸更是潋滟横波,只消望一眼,便觉一颗心都要融成一滩水。

裴玑心道这怎么不是勾引,嘴上道:“我是怕离太远说话你听不清。”

楚明昭踮起脚趴在他耳旁,担忧道:“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裴玑顺势搂住她的腰,也趴在她耳旁低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夫妻相?将来你会长得跟我越来越像的,脸皮也会跟我一样厚。”

楚明昭嗔瞪他一眼,要伸手推开他,他却不肯放手,拥着她就要低头压下来。楚明昭想起一旁还有丫头在,撑住他的下巴红着脸小声道:“这儿还有人呢……”

裴玑叹道:“这还不好办。”说话间转过头吩咐道,“去寝殿把我的香茶木樨饼取来。”

香茶饼是一种以各色名贵香料与中药材配料而成的茶叶制品,饼子切成齐整的小片,以为沁口润舌之用,少许入口便满吻皆香。因制法与材料考究,故而价值昂贵,与后世的口香糖十分类似,但比口香糖金贵得多。香茶木樨饼便是配了木樨花的香茶饼。

元霜与谷雪两个低头应是,领命去了。

世子从前不近女色,见今与世子妃情意笃甚,想来王妃也能放心了。两个丫头一路感慨着到了寝殿,推门入内时,正碰见丫头冬云低着头往外走。

元霜见她步履匆匆、神思不属,一把拉住她问她怎么了,冬云身子僵了一下,旋即只是道今日被管事婆子训了,笑笑走了。

冬云是存心殿负责铺床叠被的丫头,平日做事向来小心,谷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觉着有些不对劲。

元霜入殿取了存放香茶的描金紫檀盒子,却有些为难:“咱们如今回去,世子那头……”

谷雪笑道:“咱们再磨蹭会儿再过去。”想到冬云方才的异样又不由蹙眉,“咱们要不要在殿内检视一下,我总觉着冬云那丫头不对劲。”

大殿内,楚明昭满面潮红,喘着气道:“你到底是来教我的还是来占我便宜的。”

裴玑搂着她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总不能白教,收点束脩自是应该的。”

两人说话间,元霜、谷雪两个丫头折回来将香茶盒子捧上。

两个丫头适才趁着磨蹭的工夫,在殿内查看了一番,但并未发现异常。元霜只道谷雪是多心了,谷雪自家也拿不定主意。目下世子与世子妃正说笑,两个丫头也不敢拿这等小事扫兴,决计等回头寻个时机与世子妃知会一声,否则万一冬云是偷了东西,她们便是知情不报,还是提醒一声比较稳妥。

存心殿后角门外,冬云白着一张脸看向对面的人:“姑娘,奴婢真不敢再试一回了,世子眼里不揉沙子,这事要是被世子知道了,奴……奴婢……”她的声音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这又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冬云下意识后退一步,只是摇头。

薛含玉沉着脸暗骂一声没用的东西,塞给她一锭银子,道:“不要出去多嘴,否则你也脱不了干系。”

冬云哪里敢再收她的银子,当下推了,道了一声“奴婢知晓”便慌慌张张跑了进去。

薛含玉深吸一口气。她母亲不愿她给世子当次妃,要另外为她安排亲事。她跟母亲说世子迟早废了现在的世子妃,但母亲仍旧不同意。父亲的态度也是在两可之间,因而她近来十分烦躁,实在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不知这法子灵不灵。

薛含玉烦躁地叹口气,她还要再去寻人帮她办事。

三路兵马合围广宁的消息是首先秘密传到裴弈这里来的,他实则早就在前一晚与裴玑商议好了攻防之策,昨日的雷霆之怒只是做样子,裴琰在思量应敌之法时,他其实已经悄悄布置了下去,因而他瞧着裴琰那副迫切表现却又不得不按捺的样子,越发觉得讽刺。

楚圭此番调了三十万大军分三路奔袭,欲围困广宁,挫掉襄军的士气。然而京军先锋九千人在广宁卫城外中了裴玑父子的埋伏,全部战死。京军军心大动,征虏大将军李忠心中也多有忌惮,率军退守锦县。广宁暂且无碍,但辽东西南狭长,李忠正堵住了西南门户,裴弈要攻山海关也必须先击溃李忠这三十万大军。

裴弈火速召众研讨后,即刻带兵奔赴锦县。

裴弈行事雷霆,夜里整军完毕便立即开拔。裴弈走前,将王府并军营诸事几乎全部交于了裴玑。

裴玑去军营时,楚明昭便专心看账,郭氏装的那一箱子账簿很够她看上一阵子了,亦且还要留心各项银钱出入与采买名目,更要费时些。但楚明昭倒也不厌其烦,能帮上婆婆自然是好事,何况这些也是她迟早要接触的。

她正执笔低头核对账目,裴语忽然找来,犹豫着问她能不能拨个空闲出来。

楚明昭转头问道:“语姐儿有什么事么?”

裴语手心沁汗,稳了稳心神才勉力笑得自然了些:“我想去铺子里挑些首饰,想着嫂子眼光好,便想让嫂子陪着我去挑拣挑拣。不知嫂子……能否拨冗?”

☆、第52章

裴语与裴玑便十分疏远,与楚明昭这个二嫂更是不亲近,算起来这还是她头一回主动来找楚明昭。

楚明昭搁下笔,打量裴语几眼,道:“姐儿只来找了我么?”

“是啊。”裴语笑笑。

楚明昭觉着十分奇怪,裴语明明跟薛含玉要好,这种事为什么不去找薛含玉呢?她跟裴语好像也不过只是面子情而已。

裴语似乎对裴玑颇为忌惮,于是平日连带着在楚明昭跟前也是一副手脚没处放的模样。楚明昭见她神色略显忐忑,倒也没觉得怪异,只是对裴语突然来找她这举动十分不解。

她略一思量,点头道:“那行,姐儿先去收拾着吧,我拾掇好了便去找你。”

裴语淡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楚明昭目光转向账簿,面色微沉。她总觉得裴语的举动十分蹊跷,但小姑子既提出来了,她也不好硬生生推回去,上回是确实与裴玑有约,但这回若是无缘无故拒了,面上实在不好看。

楚明昭深吸一口气,唤来丫头打选衣裳首饰,预备齐整了之后,跟谷雪交代了几句,踅身出殿。

广宁卫位处边埸,西御蒙古北抗女真,战事频仍,确乎不如京师繁华,但因开放了马市,襄王又颇多善政,治下民殷财阜。城内市肆间也多见高鼻深目的胡人商贩,火不思与马头琴的悠扬乐音在嘈杂人声中时隐时现,颇富异域色彩。但最要紧的是,广宁边地贸易发达,汇聚着大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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