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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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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接受异性的殷勤也是一种礼貌。

她笑了笑,轻声道:“你看我太着急了竟然忘了家里没有砂锅,还好有你。”

他那张小麦色的脸越发红了。

孟湘将药抖进锅里的水中,又盖上了盖子,却用一种笔直的姿态站在文松身边,文松虽觉得她古怪却不敢问。

不久,屋里又传来了孟扶苏的声音,“文大哥还在吗?”

文松看着孟湘,“啊”了一声。

孟扶苏顿了一下,“还真是麻烦文大哥了,隔三差五就往我家跑。”

他这话说的,让本就心思不纯洁的文松越发尴尬了。

“孟……孟……”他盯着孟湘,神色猛地坚定起来,“扶苏,你娘一个人也挺辛苦的,你就不想……”他话都还没说完,孟扶苏就抢着道:“呵呵,不想。”

文松被噎了一跟头,又不死心接着道:“但是你弟弟……”

“我弟弟也不想。”

文松脸都憋红了,想了好久,才又憋出一句,“那你娘也……”

“那就不劳文大哥费心了,我娘自有我们兄弟两个照顾。”这话说出口可彻彻底底让文松的一腔子热血都倒流回去了,孟扶苏已经表达了自己不欢迎他的态度了,这个真是让他心都凉了,眼神万般不舍地瞟向一旁站着的孟湘,可这她却又不知正沉迷在什么奥妙的境界里,绷紧脚尖点着地面,脸上肃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

文松不知道她是装作没听见还是真的没听见,可这颗爱慕的心痛的厉害。

得,这回各位看官可瞧见了吧,这孟扶苏可是个顶精明的,轻巧地便将他娘的爱慕者给噎了回去,这是对文松这等脸皮薄的人所采取的办法,而那帮脸皮厚的堪比城墙,又对他娘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跟二郎也不知道私下里偷偷摸摸处理了多少。说到底,这个家里有对懦弱又嘛事儿都不管的爹娘,这两兄弟也比别家的孩子早熟些,可要是他们两个不硬气、不机灵,可早就被周围这些别有用心的人生吞活剥了,也不会有勉强安稳的日子了。而且,大郎孟扶苏自从他爹死后就承担了一家之主的责任,可以说他上能阴泼皮,下能撕泼妇,心黑手黑的一面只是孟湘不知道罢了。

所以说这村子里的人不待见他们姓孟的也是有原因的,一个美艳的即便只是立在那里也能把汉子魂勾跑了的婆娘,一个阴测测病怏怏的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的大儿子,以及一个本身就是流氓泼皮又带着一群小泼皮到处撒泼的小儿子,真是一家子的极品。

其实,那日当族长支使人网住孟九娘的时候,孟扶苏便立刻用能联系上的方式通知了孟子期,孟子期当时带了一群小兄弟操着家伙偷偷埋伏在河边的草丛里,等着时机去救她,他们两个甚至做好了不小心杀了人就带着娘往别处跑,实在不行就往北边乱的地方落草为寇的打算,好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的娘又什么都不管,这家里唯有的钱财也都在孟扶苏的身上。他那日晚上怀里揣着钱,坐在黑洞洞的屋子里,冰凉凉的炕上,等着孟子期给他信号,谁知道他们的娘竟然自己回来了,性子也变了。

本来见够了他娘懦弱的模样,虽然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打心里恨她,可也并不想让她死,她对他们不关心,他们却不能不顾她的死活,好在打小就不亲近,实在不行就把他娘当个活物养的得了。但是,说实话,又有哪个孩子不想跟自己娘亲近呢?饶是孟扶苏曾在他弟面前说:已经对他们这个娘死了心,可心里哪里不存点微末的希望,只是这希望太过渺茫了。

谁料,老天还真的开了眼了,让他们的娘真的开了窍,从未被如此温柔以待的孟扶苏的脑袋简直炸了锅了,看着水碗里自己的倒影——眉眼舒展、眸光放亮,他这才终于明白有娘疼和没娘疼的区别,可当她问起孟子期的情况的时候,他心里有些发酸,觉着娘说不定也像有些人家似的,更心疼幺儿,却也出于她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报复心理,并没有跟他娘说实话。

可居然有人敢抢娘,那是绝对不行的,好不容易得到的温暖岂能轻易放手,孟扶苏毫不犹豫地便要掐断那个男人的念头,又暗恨他娘是个迟钝的,连这么明显都感觉不到吗?

正在暗自生闷气的孟扶苏却没有发现,对孟湘的感情越来越深了,撒娇、耍小性种种只能在亲近的人身上表现出来的都展示了出来,要是换上了现代的术语,那就简直像是觉醒了熊熊的母控之魂。

自家儿子生着闷气,身边的男人尴尬不已,可一贯拥有自己一方小世界的孟湘并未注意到这些,即便是在等药煮好的功夫,她也在做形体方面的训练,这个身体太不够了,若是不抓紧时间训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上辈子一半的水平。

等锅上冒出了热气,孟湘才回过神来,对着文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我刚刚胡思乱想的,忘记招呼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苦巴巴道:“没什么,我没关系的。”可心里却实在憋闷,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刚刚他儿子的话她是真的没有听到吗?

孟湘用布巾垫着手将锅端了的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药倒进碗里,文松在她身后绕来绕去的,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结果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一转身还差点撞到他,孟湘赶紧端好药碗,嗔道:“你可吓死我了,这要是把药碰洒了可怎么办啊!”

文松忙后退了好几步,又低声道:“九娘……你很在乎你儿子?”

孟湘正小心着碗里的药别洒出来,哪里有功夫跟他废话,便随口应了一声。

然而,等她好不容易将药送到炕边,孟扶苏又扣着被子闷声说不喝,也不知在怄什么气。

她便跳上了炕,扯掉了他的被子,也不说话只是哀哀切切地看着他,那双本就盈满了水光的眸子像是下一刻便能落泪一般。

孟扶苏无奈举手投降,却端起药碗迟疑着。

“难道你还怕苦不成?”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好奇又好笑地看着他。

“胡、胡说!”

“那你怎么不喝呢?”

“我等凉一凉再喝。”他虽是这样说着,却直直的伸着胳膊捧着药碗,还把脸转到一边,似乎连这药味都受不了。

“这样啊……”孟湘微微一笑,便对着药碗吹了吹,将白汽吹到了他的脸上,水汽带来了扑面的温暖,就像是她的手轻轻拂过。

孟扶苏鼻子一酸,便口气不好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隔壁那……”

“啊,九娘,我收拾完了,就拿这药炉先走了啊!”文松的声音突然响起,似乎还有些急切。

“哎,慢着些,要不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接着就是响亮的关门声。

而孟湘从始至终都安安稳稳地坐在炕沿边,一点都没有要起身送一送的意思。

孟扶苏挑了一下眉毛,她却扭过头一脸无辜地问:“你要说什么?”

他这次可真的发现自己娘手段高端啊。

然而,他的亲娘却敲上了他的额头,“小小年纪心思怎么那么多。”

他有些理亏地虚着眼觑她,见她脸上仍然含着笑,便放下了一半心。

“我也没干什么啊。”

孟湘笑吟吟地看他。

孟扶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强行转移话题,“那个……咱家的钱都在我这儿,要是娘你……”

“在你这儿,你怎么拿去看病呢?”她这才有些生气。

然而,因为她的生气,他却越发快活了,连心都像是浸在了热水里。

第五十一章 失控

~~

孟湘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孟扶苏猛拉了一把,她转头一看,只见他脸色沉沉如墨,孟湘颇觉好笑地握紧了他的手。

孟扶苏的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转头轻轻呼出一口气,无奈道:“娘,你可真是……”尾音被他吞进肚子里,渐不可闻。

“这边。”于廉这时已经阖上门扉,引着两人往屋子里走。

他这栋院落庭院很浅,墙角栽着几株桃花,而院子里大半的地方都搭着架子晾晒着各种草药,阳光把草药的气味全都蒸发了出来,浓稠地挤在这间小小的院落里。

三人没走几步路便是房门,房门上亦落着锁,可于廉翻遍了身上,急的满头大汗也没有找到另外一把钥匙。

于廉抬起头,欲哭无泪地望着她,“那个……那个……”

孟湘故意道:“于郎中是否记错了,这里真是府上吗?”

他的眼角更红了,脸上羞愧的神色也越发浓了,那副局促不安的模样,活像地上要是有个裂缝他就会跳进去似的,“这位娘子,我……”

“娘,不要打趣于郎中了。”孟扶苏板着小脸,上前来,朝于廉行了一礼,低声道:“这位郎中切勿责怪,我娘一向言语无忌,见那养春堂的东家都对您推崇备至,想来您的医术定是极为高明的,扶苏能得您的诊治,实在感激不尽,我无以为报……”他说到此处故意慢了下来,而于廉果然如他所料,打断了他要报恩的话。

“这……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位……”他局促地挠了挠耳朵。

孟扶苏微微笑道:“在下孟扶苏,这位乃家慈。”

于廉忙道:“孟娘子,孟郎君。”

“不知您……”

于廉更加慌张了,磕磕绊绊道:“在下于廉。”他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孟湘的视线,只是对着孟扶苏他倒是沉稳多了,“院子里也有坐的地方,刚刚察看的并不细致,过于你的病症我还要好好看看。”

孟扶苏年纪尚小,一举一动却颇有礼法,虽衣着破旧,可这言行之中却透着机敏,料知定是念过书的,只是这样贫寒之家能养出这样的孩子,他娘一定付出了不少心力吧。

这样想着的于廉便偷偷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谁料孟湘的目光竟正好移来,与他撞了个正着。

于廉身子一歪,昏头昏脑地便撞上了晾药的架子,走在他身边的孟扶苏反应极快地扶住了药架,却转过头来瞪了孟湘一眼。

“啊,我……”

孟湘先一步开口道:“于郎中何必这么怕我,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不不不……”他就只重复这一个字,整个人都快团了起来,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孟扶苏又瞪了她一眼,孟湘做了一个将嘴巴封住的动作,他这才转过身子,哄着于廉来替自己诊治。

在墙角的桃花树下果真有一个小石桌,石桌边围着三个石凳,三人分别坐下,于廉坐了石凳的一半,整个身子都向孟扶苏的方向靠去,离得孟湘远远的。

“麻烦了。”孟扶苏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轻声道。

于廉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个脉枕放在了石桌上,为孟扶苏细细诊脉,两只手都摸了脉,又看了看他的面色、眼睛和舌头,最后询问了他几句,于廉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没有错了,你这是身体里带的不足之症,这病要治好也不麻烦,只需按时吃药,好好调养。”

孟扶苏忍不住苦笑道:“若是富贵人家的郎君必然是能调养好的,只是我这寒门子弟连饭都吃不上了,又哪里来的闲钱去买药吃呢,唉,我这等天生天养的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配合着孟扶苏的话,孟湘便捂着脸,趴在桌子上轻声抽噎起来。

于廉背脊一僵,神色慌张,忙转身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直涨红了一张脸。

“我儿怎么这么命苦啊,难道真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他……呜——”她哭泣的声音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于廉刚探出手,却被孟湘一把握住了,她满怀期待地抬头,眼睛就像是一夜雨后涨满的秋池,那粼粼水光似乎下一刻便能溢出来,淹没了他。

“救救我家大郎……”她看着他,睁大眼睛,透明的泪水划过脸颊,“救救我吧。”

这样一个美貌艳丽的娇娘请求帮助,又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的了呢?

于廉都来不及思考,便朝她点了点头,就像月光撕破了乌云,她眼睛里还盈满了水光,脸上却露出了一个极美的笑容,随即,她整个人像是受惊了一样,缩回了拉住他的手,低头道:“麻烦恩人了。”

“恩人”这两个字他已然听过无数次了,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无端端地让他心里一堵。

他“嗯”了一声,手指互相磨蹭着,眼神凝视着自己的指尖道:“不需要这样叫我。”似乎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够友善,他便又放软了声音道:“能帮到你就好了。”

“我一会儿给孟郎君配些药,以后每月月旬来我这儿,我配合着药施以针灸会好的快一些。”他依旧是那副神色不属的模样,可是说话倒是还有条有理的。

“可是……”孟湘的手臂挨着他放在桌面上,“刚刚听您说要离开这里了?”

于廉一僵,从耳根开始红了起来,他似乎早已经忘了这件事。

“呃……呃……我收拾东西还需要时间呢。”

难道一收拾还要收拾几个月?

孟湘与孟扶苏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郎君,您怎么在这儿坐着?”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

“门怎么叫你锁了,偏生我钥匙又找不到了,既然来了,还不快着些去开门。”

来人应了一声,便跑着去开门了。

于廉回身道:“这是我小厮,常在身边伺候,名唤宝珠,以后二位若是常来,便可随意使唤。”

不大一会儿,那个小厮就捧着什么跑了过来,“郎君,大郎君来信给您。”

于廉也不避讳二人,直接拆开信来看,却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最终长长叹息一声,神色恍惚也不言语。

孟湘转头去看孟扶苏,只见他也是一副紧锁眉头的模样。

“既然恩人还有事,那我们就不叨扰了。”孟湘就势起身,一张俏脸含笑,却比头上灼灼桃花更娇艳三分。

“不……”于廉脱口而出,说完才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闷闷道:“那我给你们配药,稍等一下就好。”

说罢,他便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等于廉离开,孟扶苏立刻唤了一声“娘”,神色却说不上好看。

“怎么了?难道他刚刚拿的那封信有问题?”孟湘低声道。

孟扶苏猛地直起了身子,吃惊地看了孟湘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笨蛋。”她轻轻敲了他的脑门一下,“你若不想人知道,就不要在脸上表现的那么明显嘛。”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下一刻便立刻抬头往周边瞅了瞅,见周围无人,这才探身低声道:“他刚刚读信的时候我趁机偷看了几眼,因我读字一向很快,所以即便是几眼便也算的上是看得七七八八了……”他刚刚讲了个开头,就见孟湘捧着脸笑嘻嘻地看着他,她的眼中像是有着星星。

孟扶苏挠了挠自己的脸颊,却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立刻收回了手,“你可知这于廉是哪里人?”

孟湘笑吟吟道:“我虽不知,可我家大郎一定是知道的。”

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才继续道:“他是梁京人,而且状似是官宦世家,信中提及当今四皇子趁圣上重病之时,杀了他几位皇兄,自封太子摄政,剩下的皇子有被他害的,也有逃走的。”说道此处,孟扶苏若有所悟道:“这天是要变了。”

“可是无论天如何,日子可还要过的。”

孟扶苏被她一句话点醒过来,“娘说的是。”

二人虽知道这于廉身份不凡却谁都没表现出来,就这样看着他为二人跑前跑后将药包好。

“一天一副,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于廉不住叮嘱着,却只看着地面不看她。

虽然他在孟湘面前总是又羞又局促,却还是执意要送二人出门,却在开门的时候撞见一娇滴滴的娘子正准备敲门,但见那娘子梳着一个发髻,桂花香气从她的头发上往人鼻子里钻,斜簪着一朵纱堆的牡丹,眉似远山,面如桃花,酥玉胸儿大半来露,石榴裙下露出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儿。

第五十二章 争宠

……

“你这孩子。”孟湘的声音既柔软又亲切,“出来的这么急做什么,外面这么凉,你该多穿件衣服才是。”

而孟扶苏就像是一滩死水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嘲意,“儿子可不敢动爹的遗物。”

“孟大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明知道你娘一直过不去这坎,还一直这么戳你娘的心窝子,有你这么为人子的嘛!”文寡妇为孟湘打抱不平,孟扶苏则扶着门站着,脸上重新恢复了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态。

孟湘在心中叹了一声,看来这成见还真的挺深的,转头便对文寡妇道:“麻烦你了,明日我一定好好为你卜算。”

文寡妇慌忙摆手,连声道:“这算什么,我听人说得以窥视天机之人都……九娘你这样已经很令我感激了。”

寄托天命,是无法掌控自己命运之人的悲哀。

她温柔一笑,伸手握住了文寡妇那双沟沟坎坎满是老茧的手,“看你面相我便知道,你前半生艰难困顿,总是被命运玩弄,因而阴差阳错失去许多,老天总会补偿你,文十七娘,你这一生越老越有福。”

月光蒙在她脸颊上,透着一股子圣洁,孟湘虽然身着破衫布裙却恍若披着月色白练从月宫中走来,她神色悲悯,是泥塑的神仙脸上惯常的神色。

文寡妇彻底呆住了,她哆嗦着嘴,似乎想要抒发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咽下去了,莫名的,她神色突然一慌,急切道:“错了!可错了!”

难道自己说错了?不能啊,从她的神情以及之前的试探,孟湘能推断出她的一些经历,艰难困苦,阴差阳错,哪里有错?再看文松那副孝顺模样,不论将来如何,他都会待他娘极好的,这不就是越老越有福嘛,究竟是哪里说错了?

孟湘虽然心里疑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挂着那抹圣洁慈悲的笑容。

“我要算的不是我啊!我要算的是我家大郎,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我家大郎会怎么样啊?这可怎么办,是我用掉了这次机会吗?以后不灵了可怎么办?”文寡妇急的不行,汗从鬓角流了下来。

孟湘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柔声道:“你放心,我一天只算一卦,这一卦是必然是准的,今天这卦是给你的,明天那卦我会留给文松的。”

文寡妇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有些过意不起道:“那也太麻烦你了,那……我帮你把水拎进去吧?”

“不用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我自己拎进去就行了,实在不行……”孟湘抬头笑着看了孟扶苏一眼,“我家大郎不是还在这儿嘛。”

文寡妇颇为怀疑地看了一眼孟扶苏虚弱的身体,而孟扶苏则一直凝视着孟湘,仿佛遇上了一件令他困惑不已的事情。

等送走了文寡妇,孟湘一回头正撞见孟扶苏眉头皱出了“川”字纹。

“别老是麻烦文婆,这些事情你自己也该学着干些,老想着那个人是没用的。”他用一副老成的口吻像是训孩子似的教训着她。

孟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孟扶苏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却听她温柔唤了一声“哎,别动”紧接着一只还沾着血迹的手掌就伸到了眼前,孟扶苏的身子下意识的僵住了,那双温热的手轻轻点在了他的眉心。

他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好孩子。”而后那双温柔的手便轻柔地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

“不要总是皱眉啊,这样久了会有皱纹的。”孟湘眼睛弯出一道新月的弧度,似乎因为他的不排斥而感到开心。

开心?为什么?

既然当初已经选择漠不关心,如今又来示什么好。

孟湘用布巾揩干净脚就往鞋子里套,不巧孟扶苏这时正走了进来,他顿时涨红了脸,僵在了那里,立刻背过身子道:“你……你也太……太……不顾廉耻了!”

这话说的活脱脱像个老学究。

孟湘套上鞋子后随意在地上蹦跶了两下,不在意道:“我穿好了。”

孟扶苏这才猛地回过身来,那双眼睛被火气点燃,似在闪闪发光。

孟湘特别不要脸的想:哦,我这大儿子还是生气的时候漂亮,以后该故意逗逗他才是。

“对了,我发现一件事,你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怎么从来不叫我娘?”她率先开口,却换来了孟扶苏眼中更浓的火气,以及更黑的脸色。

“想要让我叫你娘的话你到首先有个当娘的样子啊!”他寒声道,本来那张小脸就苍白的如雪堆的,如今就更冷了,“你说你这么多年来,做的哪一件事像些样子,你……咳咳——咳咳——”许是气急了,话说到一半他猛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因为呼吸艰难,脸上涨出了薄薄的一层红霞。

孟湘伸手想要帮他拍拍后背,却被他一把打开了,“你别碰我!”说罢,他又爆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声。

她神情并未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摊着手道:“你如今也看到我的变化了,我只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也想照顾好你们兄弟两个,说起来……你弟呢?”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上却还带着未消散的红晕,他嘴角带着嘲意,“你会改?十几年了你会改?”

只见孟湘转身就出了门,孟扶苏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她还会跟自己辩解两句,结果竟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所以她说的定然都是骗他的。

他气急,眼角泛红,一扭身便倒进了被褥里,狠狠地锤了一下炕,却捶地自己的手指痛的不行。

走吧,都走吧!他才不稀罕呢!

孟扶苏正陷入深深的痛苦中,撞红的的手指却被一双温暖细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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