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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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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磨人……”他口气柔软,全然不像是九皇子的殿下的语气,他有些失神地捂着被她亲过的脸颊,只觉得全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恨不得立刻到门外去翻几个跟头,然而回过神来才发现居然就这样让她给糊弄过去了。

他的……娘子真是比狐狸还要狡猾。

也许是坐了一天的马车实在是累伐了,孟湘倒在香喷喷柔软的床上转眼就睡了过去,一觉好眠。

当温暖的阳光从纱帐边缘溜进,爬上她的锦被,孟湘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伸展着四肢,掀开了被子,一个鱼跃跳了起来。

“你可终于醒了。”温柔的男声同光线一同闯进她的床帐,嬴景一手负后,一手掀起床帐,微笑着看着她,那双墨绿的眼眸就像是柔软的春波,春风袭来荡起层层波纹。

孟湘看着他的笑颜,这次他没有上妆,整个人在阳光的包裹中就像是一块闪闪发光的玉石,这种贵不可言的模样让孟湘的手有些发痒。

哪有女人不喜欢亮闪闪的珠宝,不过,她更喜欢将她的东西染上她的颜色。

孟湘突然捧住了他的脸,柔软的吻落在了他的唇峰上,一触即离,她缓缓松开了手,拉远了距离,带着晨间特有的沙哑嗓音轻声道:“早啊。”

他白玉般的脸颊上透出一丝粉红,衬着那双绿的快要滴水的双眸,简直就是块上好的翡翠,这翡翠可是她亲手打磨的,孟湘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看我换衣服吗?”孟湘微微掀起了衣襟。

嬴景撇开了头,却一掀衣摆在她床边坐了下来,扬着下巴道:“未尝不可。”

“咦?这么坦然啊,那你究竟看过了多少女人的酮体?”

嬴景立刻扭头瞪她,孟湘故意发出惊讶的声音,“该不会我是第一个吧?”

“我还没看。”他恶狠狠磨牙。

孟湘弯弯唇,挨着他坐了下来,因为过于轻薄的衣物,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那使他渐渐升温,紧紧挨着她的手臂也瘙痒难耐。

又来了。

嬴景攥住瘙痒的地方,手指几乎抠了进去,他知道他自己有些不对劲儿,在见到她,喜欢上她之后这种现象就越发常见了,他简直是生了病,可于廉却坚持他没病。

一想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暗疾,如此不堪,他便有些狼狈地避开了她的靠近,低声道:“衣柜里都是为你准备的衣服,这里的人都是我的人你放心使唤,我先走了。”说罢,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孟湘眯起眼睛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衣柜里绫罗锦缎无所不有,梳妆台上彩绘贴金箔的双层九子漆奁具中装着玉梳金簪银篦,各式花样的头饰朱钗,简直让人挑花了眼,旁边与梳妆台齐高的百宝箱里装满了各种宝石饰物,孟湘真的很难想象,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逃难在此地躲藏的他又哪里来的这些钱财?还将这些钱全都倒贴在了她的身上。

她对着猫眼石金丝手链叹了口气,这下子,她倒是真觉得自己是那倾了国倾了城的祸水妖姬了。

然而,这些全都用不上。

孟湘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利索地绾了起来,从奁具里扒拉出一根朱红色的木簪将头发固定住,又用白色素带包裹住胸部,虽然勒的有些难受喘不上气,不过为了混进书院里还是可以忍一忍的,她从柜子里挑出一件青白直缀,又挑了一把竹骨折扇。因她一直习舞,行进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气质,看上去竟如傲然松柏,犹如自在闲云,集士子的风骨与隐士的潇洒于一身。

当嬴景一回身见到她的模样立刻看直了眼,女装时千般妩媚,万般风情;男装时又满是风骨,从头到脚的风流,真让人惊讶到底是什么样的水才能养出这样的人,到底是怎样的爹娘才能生出这样一个妖孽来,直让他……让他……

嬴景攥紧手掌,快走了两步,结果临到眼前又期期艾艾道:“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倒是也想穿的好看些,可是……”她“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不是说好了今日去猗兰书院嘛,我若是穿上女装又如何能进得去?”

嬴景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时忘记了,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着孟湘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只拿双媚极了的眼睛扫视他,他又忍不住涨红了脸,心里却恨死了自己这副窝囊样子。

他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想来,孟湘生来便是要克他的。

“给我买了这么多珠宝,你哪里来的钱?”她紧挨着嬴景,悄声询问。

他平淡道:“都说了我们是强盗土匪。”

孟湘突然意识到在庾家见到的那一幕,忍不住用扇子捂住了口,“你堂堂一个……”她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才继续道:“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嬴景摸了摸脖子,一脚踩进了还没有蒸发干净的积水中,“□□起事的时候也没见得比我干净多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这庾家的银子也不过是勾结官府,盘剥百姓得来的。”

“你的良心可是大大的坏。”

嬴景扭头看了她一眼,正色道:“□□留下祖训你知道是什么吗?”

孟湘心想:我又不是你们嬴家的人,我哪里知道是什么。

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无心者得天下,我早就没有心了。”

大概猜到他话里隐含的意思莫过于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意思,可孟湘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的心呢?”

嬴景抿唇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眼睛里溢满了蜜糖似的阳光——

“不是落在了你的身上吗?”

第九十五章 书院

雨后晴空如洗,山林净透,脚底的青石板路还有些湿滑,若是不小心定要滑上一跤。

孟湘带着孟扶苏和孟子期小心翼翼地往上走,嬴景则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她的脚,生怕她不小心滑倒,他好第一时间扶住她。

可孟湘的心神全都放在了一旁闷闷不乐的孟扶苏跟孟子期身上,两人也换了一身绸衣,虽然颜色一样,可站在一处,越发显出孟扶苏的清俊和孟子期的俊朗,只是两人眼眶下都带着浅浅的乌青,像是一晚上没有睡。

真不愧是双生子。

孟湘一边一个捏着他们两个的脸颊,“你们两个昨晚去做贼了?怎么无精打采的?”

他们两个怎么可能会对他们的娘说:他们两个昨晚寻思了一晚上的主意,想要让嬴景在娘面前出丑。

孟子期打了个哈欠,随口扯了一个借口,“啊,我太想黄庠了。”

孟扶苏则朝他娘露出疲惫的神色,柔声道:“我有些紧张,怕山长不会收我。”说着便又奉上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他这副样子正让孟湘想起来自己当年艺考时的情形来,忍不住心疼道:“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在我心中你可是最棒的。”

“咳咳——”孟子期故意咳嗽着,还给孟湘使眼色,孟湘翘起嘴角,轻轻扣了他的脑门,“当然还有子期了。”

“这还差不多。”孟子期抱着胸扭过了头,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往上翘了翘。

“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我现在可是男人,还是你们的娘舅。”孟湘又忍不住叮嘱了一遍。

孟子期摸了摸耳朵,满口答应:“知道了,我记得了。”

孟扶苏则朝她笑了笑。

孟湘吐出一口气,肩膀放松下来,猗兰书院不是可以允许人随意进出的地方,一个月只有一次下山的机会,可是当天傍晚就要赶回来,也就只有在过年的时候,书院才会放一段时间的长假,其他的时候学子都要在里面苦读,而且里面没有一个女人,孟湘这次也是借了嬴景的面子才能乔庄进来,实在没有办法再带上戴孟潇了。

她跟戴孟潇解释后,一向很粘他的戴孟潇竟然很淡定地答应了,见到孟湘奇怪的神色,她则柔声道:“因为不想看见孟湘你为难。”

她有时候觉得戴孟潇简直成了精,明明年纪比孟子期还要小,却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耍过小孩子的脾气,一言一行已如成人一般稳妥。

孟湘胡思乱想着,便将又湿又滑的石阶上到了一半,她轻轻捶了几下腿,刚要迈步却听背后有人道:“累了?我来背你好了。”

孟湘回头掐着腰瞪他,故意粗着嗓子道:“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哪里会被这小小的台阶吓到,兄台还是莫要说这般羞辱我的话了。”

嬴景从她腰间抽出了那把竹骨折扇,替她扇了扇,“你怕是热糊涂了。”

孟湘要去夺扇子,嬴景却将其举的高高。

“你这人真无聊。”她满是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嬴景笑着摇了摇头,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一手微微向前作出保护的姿态,另外一只手则为孟湘打着扇子,他的视线落在她束起头发后露出的白皙后颈,久久留恋。

孟湘莫名打了个哆嗦,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我看到大门了。”孟子期大喊了一声,随之加快了脚步。

孟湘抬起头,果然从快要通天的台阶尽头露出牌坊的一角,等孟湘上了几等台阶,那个牌坊山门便恢弘地出现在眼前,上面挂着一块匾额,铁画银钩上书“猗兰书院”四个大字。

四人还未及出现,就听到上面有扫帚划过地面的声响。

“汤涯,你这般傲气迟早会吃亏的。”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不住劝说着。

被劝说的人冷哼一声,“你也见到了周夫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整天只会对着那些权贵之子谄媚讨好,我汤涯即便有顶天的才华,也会被他随意叱骂,只为了给那白所安一行逗乐。”

“可你这般当众给周夫子难堪,今日受罚扫山门倒是轻的,就怕他以后会给你穿小鞋,汤涯,你是有大才的,但是,这个世道要入仕为官还需要大儒们的品评,你得罪了周夫子这样的小人,我怕你……”

那人的声音越发激昂了,“所谓下品无士族,上品无寒门,我倒是看透这个世道了,倒不如就此隐世耕读,只是……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空有才华抱负却最终无人赏识,呵——”

那个温柔敦厚的声音还是不放弃劝说,“此言差矣,君不见如今的顾相就是出身寒门。”

“土土啊,你可知顾相是凭什么才能得到当今太子的赏识吗?不是才华,不是谋略,而是弹得一手好琴,要知道,他在成为顾相之前首先可是顾七绝。”

被那人称为土土的男子低声叹了一口气,“汤涯……”

“再说了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汤涯既没有高的出身,又没有好的门第,有的只是一根铮铮傲骨,宁折也不弯,尤其是对着白所安!”

嬴景默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忍不住道:“若是顾千树知道自己被这样小看,定然愤怒不已。”他边说边摇了摇头。

“这是何意?”孟扶苏突然出声。

“谁在那里!”被称为汤涯的男子厉声道,“这里是猗兰书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嬴景扇动着扇子,缓步从台阶下走了上来,故作高深道:“我并非是闲人杂人,陶山长聘我为猗兰书院的夫子,不知这位学子可否带我去山长那里?”

汤涯怀疑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见他衣着华贵,脸色越发难看了,汤涯身边那位温柔敦厚的男子便抢先道:“不如我带您前去?”

“不知这位该如何称呼?”

他朝嬴景作揖,神色端正,“学生季行不敢。”

孟湘就在此时走了上来,孟扶苏看了一眼孟子期,两人便也跟了上去,本来大大咧咧的孟子期在壮观的山门前倒是收敛了很多。

汤涯的视线依次扫过三人,神色越发不好了,季行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脸上露出和善的神情,低声询问道:“不知道这几位是?”

嬴景先介绍孟湘,“这位是我的妻兄,对猗兰书院慕名已久……”他又示意孟扶苏跟孟子期二人,“他们两个便是最近要入学的。”

汤涯嗤笑一声,黑着脸道:“想必两位是才高八斗了。”

孟扶苏抿唇一笑,“来书院不过是学习的,真的才高八斗为何还要在这儿?”

被嘲讽的汤涯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孟扶苏便接着道:“我并非出身世家高门,难道寒门子弟就不能进入猗兰书院读书了吗?”

汤涯原本紧绷的神色骤然放缓,坚定道:“当然不。”

孟扶苏浅浅一笑,眼中的神色真诚了许多,拱手道:“学生孟扶苏。”

孟子期眼珠子一转,也有样学样,一拱手,“学生孟子期。”

汤涯还礼,“学生汤涯。”

季行小心察看着汤涯的脸色,见他这般行径便终于放下心来,拱手笑道:“学生季行,猗兰书院欢迎两位到来。”

汤涯与季行而后将目光落在孟湘的身上,虽然是最后与她对话,可并不意味着孟湘不起眼,相反是太耀眼了,竟让两人不知该如何叙话,此时正好有了契机,他们便可光明正大的打量起孟湘来。在他们看来,这位士子实在太过貌美,艳丽与清癯完美交织在一处,简直比山下红灯笼寮里的姑娘还要让人来的脸红心跳。

而孟湘仿佛也对少年男子对自己羞涩打量的视线早已习以为常,她不慌不忙地学着他们的样子行礼,眼睛里溢满了柔和的笑意,“在下孟湘。”

两人同时垂下了头,朝几人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跟在汤涯和季行的身后,从山门后的一块方地行过,方地一左一右安放里两座大石头,一座上书“书为尊,学为上”的先皇御笔,另外一座字数较多,上面写道:“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这两座大石头上的文字一个是写给学子看的,一个是写给夫子看的,如此观之,这猗兰书院不愧为天下学院之首,让无数学子争先向往的圣地。

细心的季行见孟湘的视线久久放在这两座石头上,便笑着解释:“这两座石头上的话是要学子、夫子都谨记于心的,只是世人盛传且推崇先皇御笔,却忘记了与它成双子对应的第一任山长的墨宝。”

汤涯忍不住有感而发,“真能做到的又能有几人?”

大石头后是一条小溪,溪水上架了一座桥,取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意。下了小桥,眼前的风景就骤然明亮起来,芳草萋萋,百花烂漫,不过行了数十步,双眼便见到了无数风景,拐过一座竹林,依稀可以看见一座八角凉亭,几位青衫学子席地而坐,围着正在下棋的两人。

“哎,这不是我们的汤大才子和他的小跟班嘛,地面扫完了吗?这带着一大帮不三不四的人想要做什么?该不会要去揍周夫子吧?”一个高颧骨长脸的学子眼尖地先发现几人,便趴在栏杆上对着汤涯和季行冷嘲热讽。

这一出声,顿时吸引了亭子里诸位学子的全部注意力,他们一面交头接耳,一面不时将视线扫向汤涯一行人。

孟湘观察着汤涯,只见他攥起双手,额角蹦出了青筋,眼看下一刻就要忍不住了。

亭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磁性的笑声,即便众人嘈杂,他的声音却如此清晰,听见他笑出了声,亭子里其他人都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人背对着孟湘他们,仰起了头,双手懒洋洋地搭在栏杆上,“哎呀呀,庾兄你就是太过心急了。”他一只手向上举起,袖子顺势滑下露出一截既白又有力的小臂。

孟湘却被一道反射的光晃花了眼睛,她用手作凉棚搭在眼睛上,仔细看去,原来是那人手中拿着的一把洒金川扇儿太过晃眼,上面镶玉嵌琉璃,看上去要比庾兰舟之前拿在手里的还要华贵许多。

他头上乌黑的青丝用鎏金嵌玉银海棠簪绾住,虽然这人与周围的人一样着青衫,可这么多人中唯独他看上去要“贵”上许多。

笑过之后,他的扇子在手中一转,缓缓回过头来,那是一张容易被女孩子喜欢上的面容,未及好好看清他的眉目,孟湘就被他身上浓浓的荷尔蒙扑了一脸。

第九十六章 断袖?

“咦?”那人发出惊奇的声音,双手按着栏杆直接从亭子里翻了出来,一脸稀奇地绕着几人转了一圈。

汤涯挡在他的面前,严厉道:“南金棠,不得在夫子面前无礼。”

“夫子?”南金棠眉梢一挑,笑着用扇儿尖蹭了蹭鼻翼,“那不知是哪位?”

嬴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见你面熟,原来是南家的啊……”

南金棠微微一笑,拱手行礼,“见过夫子。”而后又朝孟湘作揖,调笑道:“大秦的美男子我倒是见了不少,不过如阁下这般红脸青腰倒真是少见,不愧是佳郎君。”

孟扶苏在身边轻笑一声,“‘红脸青腰,旧识凌波女’的典故我倒是碰巧知道,真不知阁下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了。”

孟湘盯着南金棠,不怒不恼,嘴角反而微微上翘。

南金棠后退一步,一手持扇儿微微扇动,一手敲了敲头,笑嘻嘻道:“哎呀呀,许是我记错了,书院里的人知道的嘛,我的课业一向不好,可没有别的意思。”

孟湘微微点头,“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不过,我虚长你几岁,还是受不住这样的口误。”

南金棠更惊讶了,他用扇儿捂着嘴,眨了眨眼睛,眼泛桃花,春意盎然,“学生南金棠见过兄长了。”

孟湘挑了挑眉,没有追究他近似调戏的话语,反而声音温和道:“你是个聪明人,他们都很喜欢你不是吗?南——金棠。”

“请这边走。”汤涯站出来瞪了南金棠一眼,领着几人向前走去。

“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孟子期走着走着突然发问。

“他最特别的大概就是姓南了。”汤涯冷冰冰道。

季行却回过头认真地解释道:“大秦的首富便是南家,皇宫大内不少物品都是由他们家负责采买提供的。”

“说南家富可敌国可从来不是假话,他们家特别会站队,这么多年来,就从未因为朝堂上的变动而影响到他们家的地位,商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倒是强过许多名门望族。”嬴景也说了几句,他说的话倒是让汤涯认真地看了他好几眼。

“这样说来,夫子倒是站在寒门这里了?”季行低声询问。

嬴景站在孟湘身旁,扭头看她,像是对季行说,又像是在对孟湘说,“我就站在这里。”

季行一脸迷茫,汤涯却诚恳道:“希望夫子能记住今日所说的话,若是夫子真能做到不偏不倚,倒是我们这些寒门学子的福气了。”

“说起来我们竟不知夫子名讳。”

“在下景郢。”

“景……”季行一惊便捂住了嘴,“莫非夫子和书院的景清华……”

汤涯的目光也幽深起来。

嬴景却抬头望向了湖对岸的水阁,“那里便是山长的住处吧?我便先行一步了。”说罢,他果然大步朝着那里去了。

孟湘跟在他的身后,朝着两人浅浅一笑,“他的为人我清楚,你们就放心好了。”

二人勉强一笑,心中却揣测不安。

“想必你也见到了,书院里简直是朝堂的缩影,分为白党和汤党两派。”清瘦如鹤一般的山长陶潜渊,坐在临湖的窗前,慢悠悠地撇着茶叶,抬着下巴示意下面的汤涯,“汤党多是寒门学子,以他为首。”

“白党多是世家子弟,以白所安马首是瞻。”陶潜渊咳嗽了一声,“这并非是我想要看见的,也不是这所书院想要见到的。”

嬴景轻笑一声,“朝堂都这样,更何况书院?”

“这本该很好平衡的,结果却弄得一团糟。”陶潜渊啜了一口茶,皱着眉道:“连为相者都是只懂奇淫巧技的,啧,我大秦危矣。”他暗示性地给了嬴景一个眼色。

嬴景抿了一口茶,“那就多谢山长抬爱了。”

“不过,你何时有了妻子,还有了妻兄?掩人耳目做到这个地步,殿下的确是滴水不漏。”陶潜渊赞赏地点头,“既然书院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也就不算什么了。”

嬴景带着和善的笑意从山长的水阁中出来,嘴角的笑容立刻落了下来。

“真不容易呢,虚以委蛇。”孟湘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要不要我给你力量呢?”

嬴景嘴角顿时扬起,只要在她身边,只要看着她,他周身的疲倦便像潮水一样散去,忍不住从心底愉悦起来。

真可怕啊,自己的全部心情都系在别人的身上。

“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好,肯亲近我了?”他柔情似水。

“因为见到你好像很低沉的样子,毕竟你现在可是我衣食父母。”孟湘松开手,从他背后跳了出来。

嬴景凝视着孟湘的双眸,双手捧起她的脸,大拇指轻轻磨蹭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若是你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你就像是滑不溜手的鱼一样,让我怎么也抓不到你。”

“如果你是我的那片海的话,即便你不抓,我也会停留的。”孟湘眉眼弯弯,红唇娇艳,嬴景抿了一下唇,捧着她的脸颊垂下了头,就在两人的双唇快要碰上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在耳边炸响。

嬴景瞬间将孟湘拉到身后,皱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湖边正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尤其这种眼神还对着孟湘,嬴景顿生恼怒,寒声道:“不知有何见教?”

孟湘在他背后捂唇一笑,低声道:“他怕是将你当作断袖了,让你总是孟浪。”

嬴景顿生尴尬,手掌虚握放在嘴前轻轻咳嗽了几声,却也提醒了那位白衣男子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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