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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画风有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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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簪……

黄庠……

赵梦娘的话……

还有相似的眉眼……

说起来,他们皇子们倒是都长得挺像的,她虽然没有见过太子殿下的真容,可她倒是看见过嬴曜和嬴景二人,要说果然是同一条血脉吗?

即便眼眸的颜色不同,可眉眼却依稀有几分相似,说起来同样相似的眉眼她似乎也在一个人身上看见过,不过,那人既不是皇室血脉,也不是男人……

是谁呢?

当她站在宫门外冥思苦想的时候,蔡琼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对她施了一礼,完全没有了当初对她的轻慢和狎玩的样子。

“有人在那里等你。”他指了指穿过宫门外的一条长街才能看见的一个茶馆。

嬴景派来的人拦在了两人之间,戴孟潇也拉着孟湘一脸敌意地瞪着他。

蔡琼无奈地摊手,“我并没有恶意,事关我从你那里取得的一样东西。”

孟湘一愣,看了看身边的人。

“只要你一个人去。”

孟湘下定决心点了点头,对着保护她的侍卫道:“是我执意如此,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孟潇你乖乖等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戴孟潇也想让孟湘带上她,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任性的时候。

要怎么样才能离她近一些?更近一些啊?

见孟湘同意,蔡琼面露欣喜,手一抬,便有一架四人小轿被抬到孟湘面前,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也让她上轿,着实狗腿过分了。

孟湘撩了一下眼皮,钻进了轿子里。

感觉这轿子刚刚被抬起走了几步,又落下了,她从轿子里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蔡琼的身影,想必是那人要求的……

她抬头望了望茶楼,楼上窗扉半敞,放将白色的纱帐像是浮云一般从窗口钻出。

“您楼上请,贵客已经在等着您了。”店家引着她往里面走,就在她要上楼的时候,店家突然伸手一拦,孟湘扭头看他,他却垂下了头,恭恭敬敬道:“我们东家让我向您带声好。”

孟湘微一思索,“南金棠?”

他点点头,又压低了声音,“东家说您不必担心,这些事情对于您来说未必没有好处。”

她蹙起眉,却越来越不明白这里的门道了,而且南金棠此人初看上去清浅见底,等与他相熟才会知道此人究竟是有多么神奇,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商人,但是他却好像没有不知道的秘密,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孟湘抬头望着二楼,轻声道:“替我感谢你们东家。”

说罢,她便扬起头,骄傲地像一个公主一样提着裙子一步步走上台阶。

“吱呦——吱呦——”

木制的阶梯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白色纱幔随风飘荡……

一人只用了一根白玉簪子束发,背影清瘦,宽大的衣襟轻轻拂动宛若神仙妃子……

不对,她穿的是男装。

孟湘顿时停住了脚步。

“来呀。”属于赵梦娘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呼唤着她,

孟湘迟疑了一瞬,却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扭身往下跑也不一定能成功的跑出去。

况且她愿意信任看上去永远不着调的南金棠。

她大概是疯了吧。

孟湘一拂裙摆,稳稳地在她的对面坐下,这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赵梦娘百无聊赖地单手支着脸颊,盯着眼前桌子上的一个小火炉,上面安放着一只翠如碧玉水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也能看得出十分贵重,她的另外一只手边则垒着厚厚一摞银票。

见炉子里的火苗微弱了,她便随手拿了些银票塞进炉子里。

这人竟是在用银票煮东西!

饶是孟湘这种并不怎么在意金银的人也被她的挥金如土惊到了。

赵梦娘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用两指夹着一张银票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仿若喃喃自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南家钱庄的银票吗?”

她自己接着道:“因为他们的只发行百两以上的银票,而且上面的字是混着不同的香料写的,草木清香的百两银票……桃花甜香的千两银票……以及,西渠县胭脂的味道……”

孟湘背脊陡然一僵,甚至手指都有些发木,她凝视着赵梦娘,就好像从未见过她一样。

“混合在一处烧,就像是桃源村里面曾经经历过的黄粱一梦。”

她手脚冰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似乎怪她太心急,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眸光流转,美艳无边。

孟湘的脑袋却隐隐作痛,发晕发沉。

赵梦娘的眼中划过一道难言的神色,她抿了抿唇,抬手捏着头上的白玉簪子抽掉,青丝旋转着落下来,像是溅落而下的瀑布。

她将这只簪子放在桌子上,推到孟湘的面前。

“面对着它,你竟想不起一丝一毫吗?”

静静安放在桌面上的白玉簪子尾端刻着四朵祥云,那正是属于她先夫孟朗,而后又被蔡琼夺走的遗物。

孟湘抬头看她,即便两人同坐,赵梦娘也要显得比她要高一些。

“我的脑袋曾经受到过重创,失去了很多记忆,我实在想不起以前的过往了。”

“怎么会?”赵梦娘露出吃惊的神色,“怎么会受伤?”

孟湘撇过头,“大概是村人觉得我这个人太过不详了,所以才决定要将我沉河溺毙,用渔网拖拉我的时候,我的脑袋不小心撞在了石头上……”

“嘭——”

她猛锤了一下桌子,眼底阴沉一片。

孟湘挑眉笑道:“这又与你有什么干系,你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儿?”

赵梦娘面色复杂,她指着自己的脸朝孟湘的方向探了探身,“你看看……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一丝一毫也记不起来了吗?”

孟湘摇头。

赵梦娘的身形似乎陡然矮下了一截,她眼中沉淀着疯狂和绝望的神色,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连桌子也随着他的笑声震颤。

在孟湘的神色越发好奇的时候,她又收住了笑声,伸手将落到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那你大概也不知道这根簪子是属于谁的了?”

孟湘闭上了嘴,很明显,她的表情是在说这根簪子的主人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是孟朗的。

可是,南金棠明明是从西渠县的当铺里……

“你看到上面的四朵祥云了吗?”她的指尖点了点。

孟湘点头,她拿到这个簪子的第一刻就注意到这点了。

赵梦娘嘴角勾勒起一丝残忍的笑容,眼中却像是孩童一样天真,“八皇子有一块白玉雕成的扳指,上面刻着八朵梅花;九皇子身上有一块白玉雕成的玉佩,上面刻着九片叶子……你说,这个刻着四朵祥云的白玉簪子会属于谁的呢?”

孟湘脑中一片空白,好像被一块看不见的五指山压在了下面。

四……四……

她强力克制着,“我倒是不知道我先夫是从何处弄来了这根簪子。”

赵梦娘笑得从容,眼角流露出一丝妩媚。

“你可能不知道,四皇子,不,现在应该说是太子殿下了,他曾经去过青州,也曾在青州境内失踪过一段时间。”

这……她好像听说过……

“那你说,你遇见的你家那位会是谁呢?”

孟湘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三章 放榜

孩子……她的孩子……

孟湘的目光一瞬间锐利起来,身上装备好利刺,抬着下巴,蔑视道:“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的先夫是孟朗,现在,孟朗不在了。”

赵梦娘翘了翘嘴角,随手卷了几张银票扔进炉子里。

“我倒是无所谓,现在的情况反倒更有趣一些,不过,你可知道你究竟错了什么机会?”

“非我所愿。”

她忍不住抚掌赞叹,眼中眸中隐晦的色彩越发明亮了,“你倒是个痴情的,我却听说你跟好几个贵人牵扯不清……”她顿了顿,才笑了起来,“别这样看着我啊,我可并没有恶意,不过,你真的认不出我是谁了吗?”

她一直反反复复问着这个问题,可孟湘的脑海里却没有一丝此人的记忆。

“很重要吗?”

赵梦娘将手臂搭在桌子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也不是……只是感觉有些失落。”

孟湘现在越发觉得太子殿下宠爱的这个女人简直脑子有病了。

赵梦娘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再抬起头,眼睛明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你放心好了,今天你我所说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的。”

孟湘可一点都不相信她。

“喂,你多相信我一点啊,毕竟我是……”她压低了声音,听上去竟有些“雌雄莫辩”——

“你曾经最亲密的人啊。”

孟湘越发的一头雾水了。

赵梦娘不耐烦地将剩下的银票卷了卷一齐塞进了炉子里,火舌一下子顺着银票攀爬上来,她手一松,看着那枚烧着的银票落在桌子上,将桌子熏黑了。

“人生还真是无趣啊……”她眼波一转,轻笑一声,“也就你还有些意思。”

说罢,她便潇洒地起身离开了。

孟湘追到门口,却被一个熟悉的,却令她痛恨的男人拦住了。

“止步吧,再追下去可对你没有好处。”黄庠微笑了一下,语气带着丝尊敬,转身便护着赵梦娘离开了。

孟湘脑子里纷乱一片,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不知怎么竟走到一处集市来,她看到许多买东西的妇人、汉子将自家的东西努力往一个瘦高的男人篮子里装。

“顾相,您尝尝。”

“今儿个还是顾相出来买菜啊?”

“还是顾相心疼夫人……”

被称作顾相的顾千树被民众热烈欢迎着,他也没有摆什么谱子,即便衣服被人挤皱,脸上却依旧挂着欣喜的笑容,没有一丝不耐。

看来这个顾相倒是一个深受民众爱戴的,只是,当今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很不着调……

对了,太子还没有子嗣,如果说,她口中所说都是真的,那她的孟扶苏和孟子期该怎么办?

而且,为什么太子的宠姬赵梦娘会知道这么多?会跑来跟她说这些呢?

孟湘忧心忡忡,却突然发现许久未见的秦藻竟也来到这条街上,正与他的情敌顾千树相对而立,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而后是顾千树稍微退了一步,邀请秦藻去了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那里正是她刚刚出来的地方。

她现在需要有人给她解惑,然而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

孟湘将自己挂在木架的横杆上,倒着看着这个世界,脑海中却一遍遍回放着赵梦娘的举动,她突然发现了赵梦娘身上许多诡异的地方。

“孟九娘啊……孟九娘……你怎么就给我留下了这么一大堆烂摊子呢?”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决定先将此事押后,反正嬴晏还会不会是太子尚未可知。

她一口气还未吐完,就有一个小纸团被扔到了她倒挂的脑袋下面,孟湘翻身跃下,拾起那个小纸团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她拨弄着掌心的纸团就像是拨弄着一个□□烦,可她还是打开了纸团,皱巴巴的宣纸上只写了一列小字——

“琼林宴,恐生变,千万小心。”

她猛地合上了手,将那个纸团撕了又撕,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便将碎纸屑全都塞进了灶台下,还生了一把火,将这个纸团毁灭的一干二净。

琼林宴……

怎么都偏偏赶上这个时候?

她百般纠结,现在却也不是纠结的时候,她靠着强大自制力控制着将明晚舞蹈的衣服和器具准备好。

临近傍晚的时候,孟扶苏和孟子期两人相携回家,同教坊小舞伎们一同练舞的戴孟潇也回来了,四人围着桌子吃饭。

孟湘有意无意打探道:“你们见过太子了?”

“见过是见过了,啧,就是太子一副大姑娘的模样病歪歪地倒在龙椅上。”孟子期抢先说着,嘴里正吃着的饭粒也不小心喷了出来。

孟扶苏跟戴孟潇皆是一脸嫌弃地护住了自己的饭碗。

“好好吃饭。”

孟扶苏训斥完他,又转过头对着孟湘柔声道:“是见了太子,不过,离得远了些,而且太子殿下的有些做法实在颇不符合礼数。”

孟扶苏微微皱眉,看上去是有些嫌弃。

“至于我跟娘你说的那件事……”他面色一沉微微颔首,“反正我是没有看见什么相似的地方。”

孟湘嘴一撇,呵呵,说不定这位还会是你亲爹呢。

她想了想,等吃完了饭,她还是将孟扶苏叫道眼前跟他说了今日遇见赵梦娘的事情,她越说,孟扶苏的脸色便越难看,等她好不容易说完,他已然面沉如墨了。

“娘,以后千万别再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我的亲人可就只有娘,若是娘您……”他似乎不忍说下去,只是叹息一声,“好歹想想您儿子我该如何过得去啊……”

孟湘翻绞着一种内疚,“好好好,我下回一定听你的。”

“只希望娘你不是在忽悠我就好。”孟扶苏皱了皱眉,“我可不信她说的每一句话,这世上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任由她说破了天,我们不信的就是没有的。”

他这一句话突然点醒了孟湘,而且,他刚刚也说了,他认定的亲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这样的话……娘还会苦恼吗?”孟扶苏对着她浅浅一笑,将君子风华展露无疑。

原来她早就被他看透了呀。

孟湘无奈地点点头。

“那我可要跟您说个大事了。”孟扶苏朝四周打量了一番,才压低声音道:“那位殿下可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要在琼林宴酒酣,众人毫无防备的时候攻破皇城。”

孟湘的手突然一抖,却被孟扶苏狠狠地握住了,他一字一句认真道:“到时候您就赶快跑到我们两个身边来,有我们两个保护着你。”

然而,她却发现他目光明亮,里面是勃勃野心。

“你放心就好了。”

虽然她不涉争执,可是她最起码不会拉他的后腿。

孟扶苏这才弯了弯眉眼,露出满意的笑了。

天上月明,地上月光如澄澈的积水,她伸脚踩在那一汪积水上,却连水花也没有溅起一滴。

“不要担心。”孟扶苏靠在她的身边,“一切有我。”

孟湘弯了弯眉眼。

夜风习习,几乎可将人的心事吹散。

然而,要来的终究会来。

隔天早上吃过饭后,几个人就坐在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殿试后的结果,就连孙九旋也不去找他的什么朋友了,而是百无聊赖地陪同着,时不时夸孟扶苏和孟子期两句,要不就是求孟湘好好表现,他的荣辱可都系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孟湘好无奈,“舞台现场表演的事情哪里会有准儿?我也只是尽我最大努力而已。”

不过,她自信她可以在这个领域称王称霸,即便是在另一个不同的时空,人们也会一样为了美而感动的。

“说起来,我当初一见这两个孩子就知道定然是了不得的。”

几人一同撇嘴。

孙九旋却自顾自道:“要知道即便如今的顾相,他的生母也不过是名舞伎,说不定啊,这扶苏就会成为下一个相爷呢,到时候可别忘提拔小的。”

孟扶苏淡淡一笑。

“瞧人家,当真处变不惊,是个有出息的。”孙九旋眼睛一转,便又道:“你们知道顾相的生母是谁吗?”

孟湘笑了一下,“你若是知道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孙九旋狠狠一拍大腿,“不就是咱们大秦的第一舞伎顾北柔嘛!顾相可是只知生母而不知生父的。”

“我生父姓孟。”孟扶苏虽然依旧笑着,语气却带着些强势。

孟子期看了看他哥,又看了看他娘,似乎觉察出什么了。

正在这时,“嘭”的一声炸响,将几个人吓了一跳,忙奔出门看是发生了什么。

可怜孟扶苏与孟子期两人一出门就被人给围上了,一口一个“恭喜状元郎。”几乎将两人淹没在了人海中。

孟湘拉着戴孟潇贴着墙边站好,孙九旋却奋不顾身地钻进了人群里,大声喊着:“状元郎是哪一个?是哪一个?”

好半天才有人回应了他的呼唤——

“两个!文状元、武状元都是!”

孙九旋的脸顿时乐成了一朵绽开的菊花,褶子都凭空多了两条。

可是,这又关他什么事儿啊!

第一百三十四章 妒忌

今夜乌云缱绻,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一台台各色马车停在宫门外,等待着检查完毕后放行。

孟湘同孙九旋坐在一辆车内,她却发现,明明是她要上场,明明是她有一大堆的麻烦,然而,他却比她还要紧张。

孙九旋两手抱在一起,两条腿像是筛糠似的抖抖抖,抖得孟湘还以为马车开始行进了呢。

“你还好吧?”

“别……别说话……”孙九旋整个人缩成了一团,“我现在想如厕,你别跟我说话,一会儿再说。”

孟湘对着手中的梳妆镜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让开!”

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一根□□就直挺挺地从车帘中扎了进来,正好从孟湘的脸颊边划过,要是再偏一点点,她可能就破相了。

孙九旋眼睛瞪大,双腿下意识地并在了一起。

那根□□将车帘挑起,一张冷漠的脸出现在眼前——这是她曾经见过的。

那人的视线在车内逡巡了一圈,等落到孟湘的身上便有些戏谑了,他挑了挑眉,冷淡道:“报上名来。”

孙九旋忙陪着一张笑脸,鞠躬哈腰道:“小的是青州教坊的教坊使孙九旋,这位是我们的舞伎孟九娘。”

“哦——”他阴阳怪气的应和了一声,直接将帘子放下来奔着后面一辆车去了。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孙九旋这才舒了一口气。

然而,孟湘却在此时想起了那个人她究竟在哪里见过了,他曾经率人去她所住的大院里搜查过嬴景的下落,据说他是属于太子亲信虎卫的,所以……太子嬴晏这是突然换了自己的亲信来把守宫门?

孟湘为嬴景捏了一把冷汗。

马车入了宫门之后,侍卫们将舞技像赶小鸡似的都赶到一处院落里,院落里安放着无数火盆,将这一方院落照得恍若白昼。

孟湘还未及将这个院落的格局打量清楚,便见门口晃悠过来一个拿着拂尘的公公,那公公的脸上似是抹了粉,被火光一照越发惨白了。

“诸位——”这位公公说话拿腔拿调,懒洋洋道:“杂家可把丑话可说到前面,诸位也都是懂规矩的,皇宫内院可不准乱跑,要是各位不信,尽可以拿小命儿试一试。”

说罢,那个公公便将拂尘一甩,退了出去,两旁的侍卫顿时上前来将朱红大门阖上,重重落了锁。

院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哎哟!哎哟!这是要做什么?岂不是把咱们当贼了?”孙九旋絮絮叨叨的,真个人紧张的不行,被他这么一带动,身边有些年纪轻的舞伎便嘤嘤哭了起来,一传十,十传百,结果整个院落里都是哭声,活像是谁家死了人在哭丧呢!

孟湘皱了皱眉,镇定自若道:“哭什么哭,宫里可不兴这个,小心被人投了井!”

她故意吓唬着年少怕事的舞伎,被她这么一吓,她们倒是不哭了,却整个人都缩成了鹌鹑。

孟湘看了看不中用的孙九旋,无可奈何地指点她们,“宫里管的严了些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嘛,别大惊小怪的,等让我们上场的时候自会开锁的,总不能琼林宴上一个献舞的都没有吧?”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便都渐渐沉稳下来,孟湘便指挥着她们将要跳的舞又排演了一遍。

看到青州教坊的舞伎还在跳舞,其他教坊的抹抹泪,也都招呼起自己的人来。

何细娘踮着脚往孟湘那边瞅了一眼,便转头对金从从道:“我去招惹招惹她,惹得她心烦意乱非得在这琼林宴上出个臭不可。”

“那可真好。”金从从的傲慢几乎从鼻子里喷了出来,“上次算她走运,让你的计策白费了。”

何细娘捂着嘴轻轻一笑,“谁让你总是帮我呢,而且我觉得继顾北柔之后,这天下第一舞伎的名号该是你金从从的,谁也夺不去,偏偏她孟九娘不知道哪里的门路,竟然傍上了那些个贵人,真让人不齿……”她手指无意识地搅动着帕子,几乎将那张帕子搅烂了。

明晃晃的火光下,她的眼睛里也像是燃着两簇火苗,等她慢悠悠地移动到孟湘身边之前,早已经得到了孟湘的注意。

孟湘离她稍微远了些站着,每当要上台的时候她便格外的谨慎,以前也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些人故意使坏,想要害她登不上舞台。

嫉妒是原罪。

“哟,九娘,你现在就练起来了啊?”

孟湘淡淡地笑了笑,“没办法,我不小心受伤了,已经好久没有练习了,似乎有些生疏了。”

“啊——”何细娘捂住了嘴,忧心道:“你居然这么不幸?那现在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吧?”

孟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马马虎虎,勉强能够跳一些。”

“这真是……真是……”她捂住眼睛无奈地摇头,轻声道:“对我们舞伎来说,身体就是本钱,根本容不得一点伤害,尤其又赶上了这个时候……若是……”

何细娘突然放下了手,凑近她道:“会不会是九娘你招惹了什么仇家所以故意这么做的?”

孟湘摇头苦笑,“我才来京几日,哪里可能招惹到什么仇家啊。”

“那可不一定!”何细娘急切道:“说不定有人救嫉妒你呢。”

“嫉妒啊……”她意味深长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何细娘咬着唇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孟湘就在等着她上套呢,没想到一打瞌睡就真的有人送枕头来了。

“哦?是什么?”孟湘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又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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