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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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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狼狈地在渡口的歇脚处躲雨,苏侯氏看着如墨一般飘洒下来的雨珠,不放心马车上的药材,要撑着伞过去看看,苏清蕙只好陪她一起,她知道,马车里的那一小箱是娘花了一千两银子购置的一点人参鹿茸,这一路也要走个三五日,娘亲势必要亲自看顾的。

绿意和牡丹,以及苏侯氏身边的林妈妈等人,都要跟过去,却被苏侯氏阻住了:“你们歇歇脚,别都着了风寒,我们去去就回!”

众人无法,只得看着两个主子在苍茫的雨水中往马车那边移动,苏清蕙这时忽觉得,自家或许是太穷了,娘亲才会这般珍视这一盒药材,想到自己重生许久,竟忘了挣些银子!

苏清蕙自爬上了车,让苏侯氏等着,马车上果然渗了雨水进来,苏清蕙干脆将那一小盒子往怀里一抱,被别人看见也好被雨水淋坏不是!

正要下马车,前头的马忽地抬起了前掌,苏清蕙眼前掠过一阵闪雷,心上一惊,忽觉不好,忙对苏侯氏喊道:“娘,快让,马癫狂了!”

果见马焦躁地转着身子,跑了起来,苏侯氏看着仍在马车上的女儿,忙喊道:“车夫,车夫,小姐,小姐!”

一道响雷轰隆隆地劈下,马疯了似地乱蹿,苏清蕙猛地一下子被掠倒在地,死死抱着马车上的锦凳,又担心站在马车下的娘亲,心口都要被这马给颠了出来!

苏清蕙身上已然湿漉漉一片,头发也被磕散了,忽觉外头渐渐安静下来,除了雨声,竟没有人声了,马越跑越快,马车里已经汪了许多雨水。

车帘忽地被掀开,闯进来一人,立即抱起死死抱着凳子的苏清蕙,喊道:“马癫狂了,再不跳车,前面就是水阳江了!”

说着便抱起苏清蕙往车外一纵身,苏清蕙忙抱住了头,闭紧了眼,马车这般快,这回不死也要废了!

张士钊将苏清蕙紧紧护在怀里,滚了几个跟头才停在一棵树根下。

便听“噗通”一声,那马竟然跳下了水阳江!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在苍茫茫的雨水里,显得那般不真切!

苏清蕙一时心内大震,迟了一刻,她便和这马一起葬身水阳江了!

“想必苏夫人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来的,只是树根下避不得雨,我们还是赶紧往路边移移!”张士钊哑着嗓子道。

苏清蕙听出他声中异样,忙看了一眼,见他面上被树枝划了几道痕,手背上厉害一点,划了几道血口子,苏清蕙心上一叹,软了声音问道:“你能起来吗?”

“我不碍事,你可能动?”张士钊看着匍匐在他怀里的人,心绪复杂。

苏清蕙这才觉得背上、脚腕、手背都一阵阵钻心的疼,又意识到两人贴的太近,忙从张士钊怀里坐起来,道:“我没什么,就是划了一点,不碍事!我们还是快过去吧!雷这般厉害,此处不能多待!”

苏清蕙怕牵动背上的伤口,也不敢只身,一点一点在如茵的草地上挪动。

张士钊咬着牙站起来,抱起苏清蕙,移到马路上。

一时两人都默然无语,站在空旷的马路上,任着雨水拍打在身上。

好在,苏家人不一会便赶了过来。苏清蕙看到牡丹的脸,竟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这辈子,差点就这样死了。

苏清蕙实是想不到,救了她的会是张士钊,她有想到或许是程修,或许是哪个不知名的路人,可是却是张士钊。

雨水拍打在脸上,混了几汪眼泪。

第22章 意中人

“小姐,奴婢这回的胆都吓破了,那马竟会好端端的惊着了!”牡丹一边给苏清蕙擦着才洗浴过的头发,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

“张家公子那边怎么样了?”苏清蕙喝了一碗姜汤,又泡了一个热水澡,划伤的地方都已经上了药,感觉身上轻松多了,想起张士钊后背渗出来的血迹,皱眉问道。

“小姐不用担心,夫人让林妈妈过去看顾了,张家少爷身边还有小厮跟着,想来自是照顾好的!”绿意收着小姐换下的又湿又脏乱,还带着几星血迹的衣裳,眼里不由噙了泪。

苏清蕙怔怔地倚在床上,老天真是爱开玩笑,越怕牵扯,还越得牵扯。她现在不用想,也知道,不过两天,仓佑城里又会传遍东城张家大公子冒死救了知府家的女儿,苏清蕙说不出“不如不救”这类负气的话,即使重来一世,她还是怕死的,她还是想好好地过日子的。

她心里也感激张士钊冒死救了她!

只是,上辈子的恩怨情仇她不想再去理了,她不喜欢张士钊,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苏侯氏将苏清蕙安顿在了离渡口最近的驿站,她是想让苏清蕙回去修养,自个先去江陵的,可是苏清蕙又怎么放心娘亲一人上路,再说,她也不想留在仓佑城里听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

苏侯氏没法,只好依了女儿,好在水路也不颠簸,等下午雨停了,苏清蕙便又跟在苏侯氏后头准备上船。

看到张家小厮扶着张士钊过来的时候,苏清蕙眼眸闪了闪,屈膝谢道:“多谢公子仗义施救!待从外祖家回来,必跟随爹爹亲自往府上道谢!”

“不,我并不求你谢我,你该知我的,心意!”张士钊看着那半垂的脖颈,晶莹如玉的饱满的额头,急道。

苏清蕙直起身,抬眼看向重新梳洗,束了冠,又换了一身衣袍的张士钊,淡淡笑道:“张公子即舍身相救,清蕙也不愿含糊其辞。”

微顿了片刻,道:“说句心里话,清蕙非常感激张公子肯舍命相救,可以说今日没有公子,我苏清蕙也必将葬身水阳江,可是,我与公子在姻缘上并没有缘分,还望张公子能够明白!”

对着张士钊微微有些起皱的眉,苏清蕙却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坦荡,我感激你,感激你上辈子让我大半生衣食无虞,感激你在世时一直庇佑我的家人,感激你生前便将我托付给程修照顾。

可是,我并不愿意勉强我的心意,苏清蕙自问上辈子是想和张士钊好好处的,只是,世事弄人。

一旁的绿意忍不住看向了自家小姐,小姐竟然拒绝了!昨日小姐一身衣裳又是湿透又是刮破,这……

张士钊心中一急,上前一步问道:“苏家小姐可是对士钊有误解?”

苏清蕙果断地摇头:“不,并无什么误解!”因为,并不曾了解。

“那,是苏家小姐,已有意中人!”他问的犹疑,眸中却如看透了苏清蕙一般,一双桃花眼竟又带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苏清蕙一窒,不是因了张士钊的猜测,而是他这副“你不用否认,就是如此!”的模样,前辈子,他就总是这般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一般,不曾问她一句,更无从说听她的解释了。

苏清蕙忽地笑了出来,“正如公子所言,清蕙心中确实已有意中人!”她的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在说:“公子猜对了,清蕙确实喜欢喝茶”一般!

所以,不是流言蜚语的问题,也不是遇到早晚的问题,她最不耐别人这般自以为是、事事揣度,她和张士钊一直都是两种人!

苏清蕙应的爽脆,张士钊一时哑口,她怎么敢这般言之凿凿地承认!

已经上船的苏侯氏见蕙儿和张家公子在一处聊了许久,渡口已有几人朝他俩看过去,怕再引起什么不好的流言,忙让林妈妈去把蕙儿喊过来。

苏清蕙微微福礼,二人就此拜别!

上午一阵急雨,江水涨了些许,两岸的柳树青翠欲滴,映在江水中,别有一番雨后的清醒亮目,张士钊看着越来越远的船帆,心中一阵抽痛,即使他愿意舍了性命去护她,她依然看不见他的心吗?

张家小厮看着少爷的衣袍又渗出血迹,哭道:“少爷,快回去吧,您这要再不好好上药,可了不得了!”

张士钊恍若未闻,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正如公子所言,清蕙心中确实已有意中人!”张士钊觉得胸口闷得慌,接着便一阵眩晕。

张士钊病体又侵了风寒,一直在家烧了半个多月,每日里浑浑噩噩的,口中一直念叨着“意中人”、“清蕙”,张刘氏急的心里暗恨苏家女儿狐媚,勾了儿子的魂,又记恨阮家姑娘毁了张家和苏家的和气!一时,张家里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这些,此时荡漾在江中的苏清蕙并不知情,她随着娘亲坐了一日船以后,又坐了半日的马车,等到了江陵,侯家管家已经在城门处等了一日了,这边接了苏侯氏一行,那边就派了仆人回去禀告老太太。

江陵侯家也是本地的一个书香世家,但是出仕的子弟并不多,多是在江陵书院担任夫子,或是在外游历著书。相比落魄之前的李家,还是差了许多的。

苏侯氏是候老太太的幼女,自幼娇宠,苏侯氏上头还有三个哥哥,侯家家风清正,并无妾侍通房庶子,除了苏侯氏的三哥,从候老太爷到幼孙,侯家男子都一心扑在书堆里,是以,妯娌之间也颇为和气。

侯府造的颇小巧精致,苏清蕙上一世及笄后也来过一回,那时因着婚事,心情抑郁,对着外祖母舅舅表姐妹等人,都无心应酬,因此,也只记得大舅家有两个表哥,二舅家有一个表姊、一个表弟,三舅家是一对龙凤胎。

一行人过了二门,再过了三道垂花门,才看了候老太太的院子,院门处有一个男孩子探头探脑的,颈上戴着一串璎珞,上头缀着一枚古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前头带路的仆妇介绍道:“这是二老爷家的玮少爷!”

苏清蕙对着虎头虎脑的小表弟招招手,那小子“哼”了一声,闪进屋里了。

仆妇怕苏清蕙尴尬,笑道:“玮少爷一向养在老太爷身边,爱闹脾气,表小姐和他处个两天就好了!”

苏清蕙笑笑不语,不甚在意。

上了台阶,守门的丫鬟一早便撩起了帘子,几个舅母都在外头等着,见到苏侯氏和苏清蕙,热络地拉了手,往里头去。

候老太太卧在榻上,倾着身子往门口看,见女儿和外孙女而进来,苍老的面皮上,不住滚动着泪水,一手拉着女儿的手,一手拉着孙女儿的手,哭道:“我的心肝呀,这有多少年了,老婆子,可算又见到了!”

苏侯氏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虽每年也有节礼和书信往来,对着已然年高的老娘,心里也有些戚戚然。

一时见过礼,苏清蕙才发现也只有三个舅母和两个表姊、一个表弟在,大舅母言氏解释道:“爹和你大舅、二舅、表哥们孩子书院,你三舅还在回来的路上,估摸晚上就能到家!”

苏侯氏皱眉道:“三哥这回又下海去了吗?”最近雨大风大的,那茫茫的海际,想想都有些心惊胆颤。

三夫人杨氏笑道:“妹子放心,你三哥这雨季都不去海上,是去京里看铺子去了!也是那边事急,不然,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在家里等的!”

苏清蕙眼睛一亮,问杨氏道:“三舅母,三舅舅做什么生意啊?蕙儿也攒了一些银子,正想开个铺子呢!等三舅舅回来,可得让他给我支支招!”

杨氏虽生了两个孩子,但肤色娇嫩,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此刻举着帕子轻笑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蕙蕙年纪还这般小,竟也钻进这钱堆里了,等你三舅舅回来,你爷俩好好嘀咕嘀咕!”

那娇嗔的模样,真是生生地惊呆了苏清蕙!她记得三舅舅家的一对儿女是和她同龄的,那,三舅母也该和娘差不多大,怎地,三舅母竟这般鲜嫩!

候老太太跟前个头稍高的女孩儿道:“我也有好些年没见过蕙妹妹了,上一次见到她走路还不甚稳呢,没想到竟也长成了风姿绰约的美人儿!”

苏清蕙记得这是二房的大表姊,叫候峦的,另一个女孩儿怕就是三房早她两个月出生的侯峤了,见两个女孩儿发上只简单地插着一枚玉簪子,手腕上一截绞丝金镯子上嵌着亮晶晶的,是,是晶石!苏清蕙心下微惊,难道,三舅舅在海外还收购晶石来着?

候老太太用帕子抹着眼笑道:“都是小人家家的,峦姊儿也是美人儿!”看了另一边撅着嘴的二孙女道:“峤姊儿也美!”

被唤作峤姊儿的这才眉开眼笑地上前拉着苏清蕙的手道:“祖母就偏疼美人儿,我和大姊姊要不是从娘胎里就带了一副好面盘,可得愁死人,蕙妹妹一来,我们也能看个新鲜了!”

晚上侯老太爷和儿子、孙子们都回来了,一家人围着一个长条桌子用饭,侯老太爷见着自家俏生生的外孙女儿,忍不住感慨道:“这许多年没有见面,一转眼,连蕙儿都这般大了!等我们两个老的走了,你们这些小的,怕也是散了!”

三老爷侯生玉笑道:“爹,您就是心疼妹子不是,当初您就不该将她嫁的那般远!这回回来,咱多留她住几个月便是!”

侯家兄妹关系一向好,侯生玉这些年在外跑动,也是去过仓佑城看望过妹子的,只是苏清蕙重生回来,便都记不得这些隔了许多年的往事了。一时几个儿孙起哄,一顿晚饭也是其乐融融。

夜间,杨氏和侯生玉躺在床上闲聊道:“我越看蕙蕙越喜欢,又娴静又知礼,也不像小姑子那般柔弱,哎,你说,让咱们的玹儿娶了蕙蕙怎么样!”

侯生玉一把揽过自家夫人,笑道:“你以为买白菜呢,想买就买,蕙蕙自幼便有才女的名声,在仓佑城也小有名气,估摸着,等你这下手,怕已经迟了!”

侯生玉没说的是,他不同于大哥、二哥,好歹也是个文人士子,他一个经商跑船的,他那妹夫未必同意将掌上明珠这般低嫁!只是看着妻子兴冲冲的模样,一时也不忍在她兴头上泼冷水。

“不行,明个我就来问问小姑子,蕙蕙这么讨喜,怎么着也该留给自家才是!”杨氏想到白日里外甥女儿的小模样儿,越想越中意,恨不得立即天亮,好去找小姑子!

第23章 脂粉

在侯府里,同样恨不得天快亮的,是苏清蕙。

苏清蕙心里惦记着表姊手腕上的晶石,一宿没睡好,她知道晶石现在还不曾流行起来,等十年后,二十年后,一颗成色好的如指甲盖般大的晶石都是千金难求的!

只是苏清蕙手头上的银子并不足以进购晶石,她只是想到,她知道藜国未来二三十年商业的发展,所以,她可以优先抓取优势。

天微微亮,苏清蕙便起身,让牡丹和绿意伺候着梳洗,然后,独坐在窗前,细细地写了一份单子,边上伺候着磨墨的绿意,见小姐一张白纸上,写的都是一些脂粉、香料单子,都是她们平日里常用的头油、香粉、口脂、面脂、眉粉。

等苏清蕙一一列好,天光也亮了,陪着娘亲用了一些米粥、金角馒头,苏清蕙便往三房的院里去。侯生玉常年在外经商,往日里在家倒有晚起的习惯,只是今早夫人一早就起了,他便也跟着起了,正在自个院里伸腿踢脚锻炼筋骨,不曾想,竟听见丫鬟进来报:“老爷,表小姐到了!”

侯生玉一愣,忙请了进来,见外甥女儿眼下一片乌黑,显是昨夜没睡好,想到这般早便先来三房,怕是有事找他!

可是,待苏清蕙拿出一张脂粉单子,侯生玉奇道:“怎地,是要舅舅给你凑齐吗?”

“不是,三舅舅,我昨个看三舅母面上鲜嫩,不似这个年纪的女子,便知道,三舅舅肯定在外头给舅母带了什么了不得的脂粉回来,蕙蕙手头紧,想跟三舅舅搭个伙挣点私房钱花花!”苏清蕙伸着两根手指尖儿指着那张脂粉单子道:“要和这上头不一样的!”

侯生玉便见外甥女儿如猫熊一般的黑眼圈里,迸射出一缕光采来。

顿时明白了外甥女儿的意思,摆手道:“女孩家家的,不需管这些俗事,你要是缺私房钱,三舅舅给你,你呀,挑挑吃的,穿的,便好!”侯生玉没说的是,蕙蕙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这个年头,士农工商,商为末流,要是蕙蕙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便从商,怕是要为那些达官贵人不齿,以苏家的身份,蕙蕙至少也是要嫁到官宦人家的,很不必赚这些小钱。

苏清蕙见三舅舅面上虽还笑着,可眼里竟有两分苍凉,心下微动,仰脸笑道:“三舅舅,你也不必挣这些小钱的不是,外祖还能让你露宿街头不成,蕙蕙和三舅舅心里是一样的,蕙蕙喜欢!”

侯生玉微微沉吟,看着已然到了他肩头的十四岁女孩儿,一脸期待希翼地看着他,竟忍不住点了头。又叮嘱道:“这事儿,我回头给你爹写份信细细说明了,可不许和你外祖、外祖母透一点风声!”

苏清蕙忙一一应下,拍着小胸脯保证道:“三舅舅放心,这事至多爹娘和哥哥知道!”

苏清蕙实是觉得,那些诗词歌赋,只是盛世里的一点锦上添花罢了,要是真遇到什么事,诗词能顶什么用处呢?可是,那又是安言师傅和爹爹对自己寄予的厚望,她不曾排斥,却也希望能有一点谋生的手段,让以后一家人不至于过的如前世般捉襟见肘。

苏清蕙这边了了一桩心事,欢欢喜喜地回去研磨铺纸,也不要绿意和牡丹在一旁伺候,一个人守在屋里,对着宣纸发了一会呆,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才好,程修?程子休?

想了半天,苏清蕙还是绕过了称呼,直奔主题,说起了需要一点的月石,希望能帮忙寄一点过来。苏清蕙看着纸上干巴巴的两句话,忍不住又添了两句:“前日随母来江陵外祖家,不幸恰遇雷雨,马受惊而狂,险葬身水阳江,侥幸得东城张家大公子所救!”

写好,吹了吹墨,待晾干,才细细地卷好,塞进竹筒中,交给绿意送至驿站。

想来,他收到这信,也得十日后吧!

********

一早便去找婆母商议的侯杨氏,絮絮叨叨地和婆母说了一盏茶的功夫,却见,婆母依旧抿着嘴,捏着手上的佛珠,一直不曾搭言,忙过去捶着婆婆的腿,撒娇道:“娘,这事您可得帮玹儿,小姑子向来最听您老人家的话儿!您不帮忙开这个口,儿媳笨嘴拙舌的,要是说的不合适,岂不毁了一段大好姻缘!”

侯老夫人看着十多年来依然如少女般娇嫩的儿媳,这容貌没怎么变,这心性竟也没怎么变,快当婆婆的人了,还像小姑娘一般的脾气,不过侯老夫人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她还就吃这一套,几个儿媳里,要说偏疼谁,也是小儿媳了。

此时脸上绷不住,眉眼都忍不住翘了翘,握着儿媳的手,道:“真是磨不过你,我和你透个底,蕙蕙在仓佑城里素有才女的名头。”老太太稍一沉吟,叹道:“只是,昨晚你小姑子和我说,蕙蕙来江陵的路上,套车的马癫狂了,是一个少年郎舍命救的,那少年郎曾往府上求过两次亲,她娘俩担忧我老婆子的身子,道了谢就赶过来了,这一旦回仓佑城,怕又是一桩事呀!”

侯杨氏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她和夫君两个郎有情妾有意,十多年来一直好的如胶似膝,最是明白这男女之间,最怕动了心。她原本想着在外甥女情窦未开的时候便定下来,以后孩子两个互相通通信,慢慢也自有了感情。

“娘,我明白您老人家的顾虑,既是如此,这事我便先不忙着和小姑子透口风了,也省的小姑子为难!”

婆媳两个在内屋里聊的入神,并不曾发觉,当事人侯玹就站在门外,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见里面聊完了,瞪了一眼外头守门的丫鬟,才朗声笑道:“祖母,我怎么听见我娘在里头内!真是奇了!”

要知道以往他爹在家住的时候,他娘不到日上三竿,再不曾起床的!

侯杨氏面上一红,骂道:“猴崽子,竟学会到你祖母跟前埋汰你娘了!枉你娘一早……就吩咐厨上中午给你炖蹄髈子!”

侯玹也当没注意他娘忽地转的话音,依旧没脸没皮地笑道:“儿子马上都要娶媳妇回来了,娘还像小姑娘一样,哪家姑娘敢进门哦!”

侯玹说闹了几句,待哥哥弟弟一起齐了便一起退了出来,往书院去,路上大房十八岁的侯瑜对年仅十岁的堂弟侯玮说道:“听说你昨个见到姑姑一家,并不曾上前见礼?”

侯玮点头道:“是呀,第一次见,又不熟!”

侯瑜看着眸子黑白分明的弟弟,无奈地道:“你这话可莫在二老面前提起,不然可有你好果子吃,你要记住,姑姑虽远在仓佑城,咱们常年不曾见到,可是仍是血脉至亲,你待清蕙姊姊要像待府里的姊姊们一样!”

侯玮歪着脑袋,仰头看向身姿挺拔的大哥,嘟囔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姑姑家那般远,十来年不见一回,人家怎么亲近!”

侯瑜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弟弟实是无法,只怪二叔常年在外游学,二婶又太宠爱这盼了好些年的男娃。

落后一步的侯玹,心里却被侯玮挑起了一根弦,连十岁的弟弟都知道姑姑嫁的远,两家不甚亲近,娘亲又何尝不知呢,与其说是她一眼相中了蕙妹妹这个人,不如说是,她相中了蕙妹妹身后入仕途的父亲和将入仕途的哥哥!

侯生玉对自个看似柔弱实则狡黠的娘亲,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昨日他见姑姑和蕙妹妹面上虽有几分连续奔波在路上的疲惫,可是眉眼间确是掩不住的见到家人的欢喜,他实不愿去算计一个将自家视为至亲的人,况,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姻缘!

被三房惦记着的苏清蕙,实也一直惦记着三房,陪着娘亲和外祖母说了一会家常,苏清蕙就摸到了三房找侯杨氏,一见面就磨蹭要讨一点舅母的面脂、口脂,侯杨氏最是灵透不过的人,看外甥女面上并未涂脂抹粉,便知道,这女孩儿是看中了她的面脂、口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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