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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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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女儿呆在宫中也有好几年了,她不露面,也不被人提起,并不表示所有人都忘了她,皇帝不立后,不纳妃,连过继一个皇族中子都不愿意,没有人敢说道他的不是,那么想怪罪的人都愿意把罪过推到齐家女身上,都当是她作妖,所以想让她死的人那可不少,她死了,皇帝的以后就有无限可能性了,未必还能把心思放在一个死人身上,但现在她没死,事情也已败露,那就干脆把齐国公府的底给翻了,先断了所有可能。

而现在齐国公府站的位置也太险了,一个不小心也是万劫不复。

齐国公这日蒋阁老道罪的早朝后带了妻弟来了长乐宫。

七月中旬是忻京一年之中最炎热的一段时日,这时候晨阳刚起,还稍稍凉快一些,谢慧齐着人去凉阁摆了桌,她则挽着他的手往凉阁慢慢走。

他们身边的谢晋平把朝中之事跟长姐说了简言道了几句。

谢慧齐沉默听完,方才侧头与长弟淡道,“蒋阁老今年年岁几何?”

“六十有五。”谢晋平看着面容平静的姐姐道。

“这么大年纪了啊。”谢慧齐嗯了一声,抬脚上了台阶,等走完台阶站定,才接道,“这么大年纪也治不好家?”

没人出声,齐国公也是坐下后她拿过帕与他拭手时才道,“年纪是大了,该告老了。”

谢慧齐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六大阁老年纪最大的不是蒋阁老。

还有两个比他稍大两岁的。

而且,当年还是经他这口才提到阁老这个位置的。

他自定始帝开始就没少与这些文大臣们交好,这些年也算得上是同一个鼻孔出气,双方都知之甚详,当然也知道怎么对付他。

他们自有他们的本事,走了才是最干净的。

但动他们,忻朝确实也会乱,他们若是全力反抗,所付出的代价不小,天下正处于大兴旺之时,这种动荡影响太大,到时候各地就任的各地官员大动,局面肯定是乱的,一个国家发展的好几年就得被牺牲,很显然,这在她家国公爷心里这还是需要再衡量的东西。

只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谢慧齐的心中没有这个天下,仅有她这个家,她或许对家人软弱踌躇,但对敌人就一个态度,那就是拿刀子直捅心口,一刀毙命就好。

都是人命,如果别人家活着与自己家活着只能选择一样,她选择自己家的。

且这些年朝廷也是有他在平衡,这局面才稳,他死了,谁能像他这么傻,还想着为他心中的江山社稷平衡各方力量?到时候他死了只会更乱,各方为一己之私大行自己的道路,没人再管得住他们,他努力的这几十年也就白费了。

“姐。”谢慧齐放下帕,谢晋平接过红姑手中的杯子放到了她面前。

此时有宫女过来,小声道,“三小姐醒了。”

谢慧齐颔颔首,暂未动身,而是拿起筷给了国公爷,“快点吃罢。”

齐国公面前摆了碗清汤面,拿过筷轻拂了下筷身,淡道,“好些了罢?”

“你等会去看看她。”谢慧齐未正面回答。

“我等会一道随去。”谢晋平接过了家姐递来的筷子。

谢慧齐朝弟弟笑了笑。

齐国公天天都来长乐宫,但也仅是跟夫人见见,不是次次都看女儿。

小十天里,他也只有在当初陪国公夫人进宫的时候见过女儿一次。

听了夫人的回答他未说好,也没说不好,垂眼动起了筷子。

谢晋平快一步把汤面喝完,接过茶水漱了口,刚要说话,就听到了外面说皇上来了的声音,随即他回头,看到家姐平静地朝宫门那边看去,眼睛甚至是漠然的,他就又看向了他姐夫。

夫妻俩现在神色是一样的,哪怕是眼神也是一模一样,这时候的俩个人就像是同一个人,冷静自持,无人能猜他们心中喜怒。

**

齐奚醒来没多久就听到外面说皇上来了,还没等她想什么,动静就往她这边来了,她胸口顿时木木地疼,等门推开,他来了身边一蹲下握了她的手,她顿时就愁苦了起来,“怎么就进来了?”

“我就看两眼,这就走。”

“阿父舅舅都来了。”

“嗯,说是在凉阁,我这就去。”

齐奚静默了一会,见他不动,忍不住催促,“去啊。”

平哀帝看着她的脸没放,见到了人反倒动不了了,轻声道,“你脸色好多了。”

齐奚无奈,“知道了,赶快去见罢。”

他不去,人都要来跟他见礼了。

他们所做的错事已是够多的了……

平哀帝见她着急起了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快步回到她身边,低下头在她的唇边轻触了一睛,这次才头也不回地快步去了。

齐奚在他身后怔忡了片刻,无奈地笑了。

这厢饶是平哀帝快步,也还是在半途见着了齐国公夫妇与谢将军,见他们见礼,他忙上前扶了国公夫人起来,朝齐国公与谢将军道,“听说你们过来看奚儿,朕就过来了,今日朕上午就不去太和殿了,中午伯父与舅舅就陪朕一道用膳罢?午后一道回太和殿,朕也有些事与你们商量。”

第347章

皇帝也并无悔意,可他的臣子们谁也不是真愚之人,不敢直面天威说道皇帝的不是,但齐国公现在被他们近乎所有的人忌惮也是事实,谁也不想齐国公坐享这个天下,哪怕皇帝是个疯子。

齐国公不能饶,齐女也必须得死。

皇族之举大臣们之前知道风声的无几,现下皇帝不过问任何一个臣子就血洗皇族,满朝文武鲜有不心悸者。

他们知道皇帝狠绝,但不知道他能狠到这步,那是他的亲族。

至于齐国公一府所掌控的兵权,如今敢一动,那也是坐实了抢夺天下的大罪,内阁六阁老,以灵王府王妃之父易老为首等阁老不信现在康健的皇帝就能下那个决定,他还没死,齐国公敢动,那就是与他为敌,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齐国公府现在就是瓮中之鳖,哪怕齐国公英明神武,在众人围堵之下也难逃出生天。

往日还能与齐国公一脉同气的六阁老,现下六人一脉同气,把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其中易阁老乃灵王妃之父,另五阁老也是大家族之长,族下为官者众多,几人经营几十年,属臣门徒不知繁几,这次他们站在了一块,也不过几天,齐国公在朝廷上除了他自己亲系那一派,自一品到五品,凡能入金銮殿的都有人站出来参他。

现下的文武百官,有一半都是齐国公亲手扶持出来的,参他之人即是胆勇之人,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众目睽睽之下参他也毫不畏惧,但一连几天齐国公站在首位脸色除了沉穆,连一句反驳之话都不说,齐国公亲系一派也亦如此,见况不是没人心下胆寒的。

齐国公府不动,皇帝那头也不动,外面的风声这时就动了。

齐国公府欲要篡夺皇帝之位的谣言没几天就出了。

只是谣言出的快,皇帝的御林军动的也快,这次是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大内总管叶公公带队亲自捉拿传谣之人,大军当天直入了六阁老之一的蒋家,把蒋家长媳带出了蒋府送入天牢,蒋家要人,第二日就把尸首给了他们。

此事一出,京城中不过两天就波云诡秘了起来,无人再敢在人多的场合说道此事,即便是私下,寻常百姓也不敢再起闲言碎语之身,生怕祸及自身。

这一次皇帝派的是自己的人,朝廷中官员为此举哗然,但也仅是哗然而已,他们甚至都不敢在朝会上问及此事,即便是蒋家蒋阁老,也只是在朝廷上跟皇帝下跪磕头道罪,说未管教好自己家人。

即便如此,齐系一派也并无动静,更无落井下石之举。

皇帝决意维护齐家,若换往日,阁老等大臣也是眼睛半闭轻轻揭过,但这一次谁也不愿意再装傻了,皇帝的决心越大,他们灭齐国公府之心也就越坚决。

几派之间的联手没松懈,反倒更紧密了起来。

宫里的谢慧齐与丈夫每天都要一起坐一会,外面的情况她全都知道,自也知道自家现在处在灭顶之灾中,不是活,就是死。

几大家其心其坚决,她也想过是为何,其一为首的几个大臣跟皇族本就是姻亲,像中王妃,就是陈阁老的长女,易阁老也是与国公府有仇的灵王妃的父亲,别的几个阁老,家中不是嫁了女儿进皇族,就是家中儿孙娶了皇族中女,皇帝动王府,跟动他们的根脉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更何况,皇帝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动了手,这也是把几家的大火给煽了起来;而另一个,女儿呆在宫中也有好几年了,她不露面,也不被人提起,并不表示所有人都忘了她,皇帝不立后,不纳妃,连过继一个皇族中子都不愿意,没有人敢说道他的不是,那么想怪罪的人都愿意把罪过推到齐家女身上,都当是她作妖,所以想让她死的人那可不少,她死了,皇帝的以后就有无限可能性了,未必还能把心思放在一个死人身上,但现在她没死,事情也已败露,那就干脆把齐国公府的底给翻了,先断了所有可能。

而现在齐国公府站的位置也太险了,一个不小心也是万劫不复。

齐国公这日蒋阁老道罪的早朝后带了妻弟来了长乐宫。

七月中旬是忻京一年之中最炎热的一段时日,这时候晨阳刚起,还稍稍凉快一些,谢慧齐着人去凉阁摆了桌,她则挽着他的手往凉阁慢慢走。

他们身边的谢晋平把朝中之事跟长姐说了简言道了几句。

谢慧齐沉默听完,方才侧头与长弟淡道,“蒋阁老今年年岁几何?”

“六十有五。”谢晋平看着面容平静的姐姐道。

“这么大年纪了啊。”谢慧齐嗯了一声,抬脚上了台阶,等走完台阶站定,才接道,“这么大年纪也治不好家?”

没人出声,齐国公也是坐下后她拿过帕与他拭手时才道,“年纪是大了,该告老了。”

谢慧齐看他一眼,没说话。

这六大阁老年纪最大的不是蒋阁老。

还有两个比他稍大两岁的。

而且,当年还是经他这口才提到阁老这个位置的。

他自定始帝开始就没少与这些文大臣们交好,这些年也算得上是同一个鼻孔出气,双方都知之甚详,当然也知道怎么对付他。

他们自有他们的本事,走了才是最干净的。

但动他们,忻朝确实也会乱,他们若是全力反抗,所付出的代价不小,天下正处于大兴旺之时,这种动荡影响太大,到时候各地就任的各地官员大动,局面肯定是乱的,一个国家发展的好几年就得被牺牲,很显然,这在她家国公爷心里这还是需要再衡量的东西。

只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谢慧齐的心中没有这个天下,仅有她这个家,她或许对家人软弱踌躇,但对敌人就一个态度,那就是拿刀子直捅心口,一刀毙命就好。

都是人命,如果别人家活着与自己家活着只能选择一样,她选择自己家的。

且这些年朝廷也是有他在平衡,这局面才稳,他死了,谁能像他这么傻,还想着为他心中的江山社稷平衡各方力量?到时候他死了只会更乱,各方为一己之私大行自己的道路,没人再管得住他们,他努力的这几十年也就白费了。

“姐。”谢慧齐放下帕,谢晋平接过红姑手中的杯子放到了她面前。

此时有宫女过来,小声道,“三小姐醒了。”

谢慧齐颔颔首,暂未动身,而是拿起筷给了国公爷,“快点吃罢。”

齐国公面前摆了碗清汤面,拿过筷轻拂了下筷身,淡道,“好些了罢?”

“你等会去看看她。”谢慧齐未正面回答。

“我等会一道随去。”谢晋平接过了家姐递来的筷子。

谢慧齐朝弟弟笑了笑。

齐国公天天都来长乐宫,但也仅是跟夫人见见,不是次次都看女儿。

小十天里,他也只有在当初陪国公夫人进宫的时候见过女儿一次。

听了夫人的回答他未说好,也没说不好,垂眼动起了筷子。

谢晋平快一步把汤面喝完,接过茶水漱了口,刚要说话,就听到了外面说皇上来了的声音,随即他回头,看到家姐平静地朝宫门那边看去,眼睛甚至是漠然的,他就又看向了他姐夫。

夫妻俩现在神色是一样的,哪怕是眼神也是一模一样,这时候的俩个人就像是同一个人,冷静自持,无人能猜他们心中喜怒。

**

齐奚醒来没多久就听到外面说皇上来了,还没等她想什么,动静就往她这边来了,她胸口顿时木木地疼,等门推开,他来了身边一蹲下握了她的手,她顿时就愁苦了起来,“怎么就进来了?”

“我就看两眼,这就走。”

“阿父舅舅都来了。”

“嗯,说是在凉阁,我这就去。”

齐奚静默了一会,见他不动,忍不住催促,“去啊。”

平哀帝看着她的脸没放,见到了人反倒动不了了,轻声道,“你脸色好多了。”

齐奚无奈,“知道了,赶快去见罢。”

他不去,人都要来跟他见礼了。

他们所做的错事已是够多的了……

平哀帝见她着急起了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快步回到她身边,低下头在她的唇边轻触了一睛,这次才头也不回地快步去了。

齐奚在他身后怔忡了片刻,无奈地笑了。

这厢饶是平哀帝快步,也还是在半途见着了齐国公夫妇与谢将军,见他们见礼,他忙上前扶了国公夫人起来,朝齐国公与谢将军道,“听说你们过来看奚儿,朕就过来了,今日朕上午就不去太和殿了,中午伯父与舅舅就陪朕一道用膳罢?午后一道回太和殿,朕也有些事与你们商量。”

第348章

这年过小年,皇帝悄悄给国公府送去了赐礼,回来的人报二小姐收了,还笑了。

皇帝想她想得不行,听到这话也是笑。

齐奚回家后脸上多了点肉,但整个人不再鲜活,她沉默的时候太多。

她自回来就住在鹤心院没动,过小年那天她收到了礼,转手之间让人入了库,也没说道什么,只是那天晚膳时,她不停地往门边看。

那个往年每年陪她回来过小年,吃完晚膳一道回宫的人不在了。

一桌的人都察觉到了她的举动,但谁也没说什么。

入夜后,谢慧齐与丈夫一道走了走,在回屋之前顿了一下,朝国公爷道,“你先回,我等等就来。”

齐君昀看着她不语,看着她穿过右院的圆门,往女儿住的院子走去。

齐奚正半伏榻前,看着桌边的琉璃灯,得知母亲来了她下榻穿了鞋,在门边迎了她。

“阿娘。”

谢慧齐由她扶着,入了坐问她,“在作甚?”

齐奚笑了一下,没说话。

母女俩自回来从未就宫中朝廷说道过什么,教女儿道理的时候也过去了,该懂的都懂了,做的不好的,不过也是做不到,人的事不是道理都能解决的,多数得靠时间蹉跎,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得了的。

“在发呆?”

“嗯。”齐奚把头靠在她肩上,抱上了她的腰。

她近来过得恍惚,谢慧齐看在眼里,也还是没说什么。

人在府里,盯着她吃,盯着她睡,命总是有的。

谢慧齐的心比以前硬多了,她抱着女儿心想没什么是过不去的,人总有情爱大于天的时候,熬过去了再回首,发现也不过如此。

“困了?”

“有点。”

“那你睡,阿娘等你睡了再回。”

齐奚点头,没一会就睡着了。

谢慧齐知道她现在睡了不床,喜欢狭窄只睡得了一个人的卧榻,等人睡了也没移动她,给她垫了枕头盖好被子,差不多了这才起身要走。

只是刚起身,就看到她以为睡着了的人睁开了眼,那双如水的眼睛如死水一般静然。

“阿娘?”

“嗯?”

“你瘦了。”

谢慧齐笑了笑,摸了摸脸,低下腰给她拉被子,“好了,睡罢。”

齐奚复又闭上了眼,听着母亲轻步而去。

不仅瘦了,也老了一些了,那总是如清风朗月一样悠闲自在的母亲头发间也夹杂着几缕银发了……

**

这年的寒冬格外冷,从腊月二十六这天下起了大雪,到二十八日的时候雪就铺了人的半脚高,一直未停。

齐望清早的时候就出了门,居娉婷上午忙完,下午就忍不住老往门边看,下人来报事,也是想着是不是说道他回来了,只是一波波人来,没一个说三公子回府了的,她不禁有些失望,等到天都黑了人都没回,她就担心了起来,着人去问三公子怎么还没回。

直到要开夜膳人也还是没回,居娉婷心神不宁了起来,丈夫只要是归家,晚膳是必要在家中陪父母一道用的,哪怕有人相请他也不会误夜间这一顿,遂她站在门口一边听下人摆膳,一边等人回来。

齐望还是匆匆赶回来了,他没回他们的温月院,一回来就大步往鹤心院这边走,看到妻子在寒风吹着的鹤心院门口等他,他加快了步子,一走近她就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怎么不在屋里等?不听话。”

握着她的手冰冷一片,居娉婷握紧了他的手往袖里伸,想让自己的体温暖着他,嘴里道,“膳都摆好了。”

“阿娘呢?”

“还没去请。”

“嗯?”齐望停了步子。

“阿娘下午有点发热,用了药一直在睡,阿父说让她歇着,等你回来再开饭。”居娉婷嘴里话未停,“之前红姑差人过来说,阿父也睡了,二姐在照顾着他们,大囡二囡我放在堂屋里让婆子们陪着,等会我就抱他们过去请阿父阿娘用膳。”

齐望吁了口气,拉着她改道往父母的主屋走去。

“先去看看。”他不放心。

“诶,好,”居娉婷跟着他快步走着,小声地道,“我跟过言大夫了,说是累的。”

齐望牵了牵嘴角没说话。

父母到这个年纪了,所费之心比之前还要大,能不累吗?

齐望夫妻到了主屋,门边丫鬟一见他们来,就进了内屋轻声朝二小姐禀报,他们一到门口,齐奚就出了门。

寒风带着雪吹在了齐奚的面上,齐奚轻咳了一声,丫鬟吓得赶紧把手上未及时披上的狐披披到了她身上。

“怎么出来了?进去说话。”齐望推着她往里走。

齐奚笑了笑,往里退去。

齐望脚步放得也很快,他一进去,后面跟着的居娉婷拿过丫鬟递过来的掸子给他拭披风上的雪,嘴里朝丫鬟快快地道,“先扶二小姐到一边,莫染了风。”

齐奚这时已经被眼明手快的丫鬟扶到了一边,也侧头跟丫鬟轻声道,“去端两杯姜茶来。”

齐望先朝里看了一眼,厚厚的纱帐飘在大圆门前,看不出什么来,便朝她望来,轻声道,“还未醒?”

齐奚也朝里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热可退了?”

“起伏得厉害,先前是退了些,”齐奚已经坐下,见到弟弟跟弟媳已经过来,便把喉间的咳意忍了下来,道,“现下不知,阿父与她睡在一块。”

她不好去探,父亲最不喜他们睡着时有人近他们的床边,哪怕是她也只能守在床帐外看着。

齐奚捂着心悸的胸口,与他道,“晚上你过来多看几眼,我怕我顾不及。”

说着她闭了闭眼。

齐望看她虚弱不已的样子也是站了起来,往她身边去,“奚儿?”

齐奚朝他笑,“没规矩,叫姐姐。”

“叫言令。”齐望站不住了,回过头就朝候着的媳妇子道。

“不用,我没事……”

“听话。”齐望脸色有点肃冷,声音甚是斩钉截铁。

齐奚看向同胞弟弟,见以前肖似父亲的弟弟现下连神情都像了几分,也是微笑了起来,只是笑了一下,喉间的咳意忍不住了,连着轻咳了数声。

居娉婷也站了起来,眉眼间有些忧虑,她端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杯试了试温度,喂着二姐喝了两口。

齐奚喝完握了握她的手,朝她摇头,“无事。”

说着她喘了口气,齐望看着心口拧成了一团,站在她身边一时之间哑然无话,不知该不该告诉她皇上今日儿也犯了病,在处决吏部尚书欺君叛国之罪时昏了过去。

斟酌了半会,他还是没有多语,只朝着门口不断地看,心想着这言令怎么还不来。

言令匆步赶到,给齐奚把了脉,道是受了风寒,她身子骨弱,这几日是万万再吹不得风了。

齐奚的身子已经不同往日,昔日能在雪地里跟弟弟打滚堆雪人的齐二小姐已是见风就倒,她听言令这么一说,也只得自嘲一笑。

言令刚把过脉,内屋的门帘就掀了起来,两姐弟连忙站了起来——内屋是不放仆人的,这时候出来不是父亲就是母亲。

这时出来的齐国公。

“阿父……”齐奚,齐望夫妻赶紧行礼。

“国公爷。”奴仆们也赶紧福了身。

齐国公越过站在前面的言令,朝儿女望去,最后眼睛落在女儿身上,淡淡道,“怎么了?”

“着了点风寒?”

齐国公看向言令。

“吃几剂药就能好。”言令连忙道。

“回去歇息,”齐国公朝门边领着人站着听候吩咐的麦姑道,“这两天由你看着二小姐,好了再回。”

麦姑迟疑了一下,福了一礼。

“夫人我看着。”齐国公知道她担心什么,便又道了一句。

麦姑也轻声回道,“是当由我去照顾二小姐,就由绿姑姑和红姑姑侍候您跟夫人罢。”

齐国公轻“嗯”了一声。

“阿娘如何了?”齐望这时忙问。

齐国公没答他,而是对麦姑道,“送小姐回院。”

说着又对言令道,“去煎药。”

“去罢,今夜夜膳就不用了,我跟你阿娘也在自己房里用了。”齐国公缓和了神色对守了她母亲一天的女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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