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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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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们的那几户人家道个谢去,嗯,还有要去趟王伯娘家,宝丫姐姐不能上门来看我,想来也是想我得慌,我这里有块好布头,能让她做块肚兜,我给她送过去,要是能偷偷见她一眼我也高兴了。”

她没别的能耐,但也不能成天在家里坐以待毙,她父亲还没出殡,办丧事的人家很多人都不爱去,她家还是人缘好的,还是有很多人家来敲门送东西,不过站不了一会也就走了,人家不能久留,谢慧齐身为戴孝女也不便跟人说话,所以想知道点什么,还是得她自己走出去主动跟人说。

其实这也未必打听点什么出来,上面人的事岂是小老百姓能知晓的,但不做不去努力试一把的话,她日子更难过。

也许半路上还能碰上允诺过的齐家哥哥。

碰不上也没事,就当出去放风了。

谢慧齐做了决定,也就准备去办,她摘了孝帽,拿白布条扎了个幼女的双丫髻,又在额前绑了块白布,让孝布取代了孝帽。

她父亲到底是死了多日了,她戴着孝帽出去,也会吓着人。

红豆看着扎了双丫髻的姑娘,之前姑娘戴着孝帽,那帽子挡了她半张脸,还看不出什么来,现在头发全梳到了脑后,露出那下巴尖尖的小张脸蛋儿出来,又脸色苍白,看着就好生可怜,红豆看得心口都有些发疼。

“今日沙还大,姑娘你戴个纱帽吧。”红豆红着眼道。

“嗯,好。”谢慧齐想着今日要去的人家,也没在意红豆的口气,点头道。

她这门出得不早不晚,路上也没什么人,谢慧齐先去了卖干果的杂货店,打算买几斤花生打十几个包封,到时候敲门道谢的时候也有东西送上去。

杂货店已经开门了,老板见到她,忙叫了老板娘出来,老板娘是平时跟谢慧齐打交道的,谢慧齐教了她几招怎么放干果,把干果做成点心的法子,虽然都是小法子,但她一样东西都不要,买东西还要给钱,老板娘对她感激得很,谢慧齐每次来了她都自己上来称重量,每次量都给得足足的。

谢慧齐见她给她称五斤花生,称砣都翘得往前滑了,老板娘还往里头一大把地抓,也是不由笑了。

“嫂子,行了,够够了。”谢慧齐只得阻拦。

“哎,我看行。”老板娘放下篮子,又往里头抓了两把才把篮子给了老板,“当家的,你给谢家姑娘包包,包整齐些啊。”

“使得。”老板接过篮子,拿了油纸过来给花生打包封。

谢慧齐本就想着有十五包就够了,哪能老板把每包打得满满的,也还是打了二十包还余一包。

也不知道老板娘是多抓了多少把。

“篮子够大吗?”老板娘这时见他们家拿来的篮子快满了,打算拿一个篮子给他们。

“够了,嫂子,我们手上拿上两包就行了。”谢慧齐忙道。

她还道因着她阿父是被官府抓的,这些人家怎么说也得顾忌着点跟他们家保持点距离以策安全,真是不出来不知道,没想他们的好比以前有过之而为不及。

“我再给你抓两把菜,我从娘家刚扯回来的,你等我会啊。”老板娘不待谢慧齐说话,就跑去后面拿东西去了。

谢慧齐哭笑不得。

她记得老板家已经给她家送过好几次东西了,上次还有能卖不少个钱的秋板栗。

“吃一把。”老板是个青年男子,虽已成婚有孩儿了,但因尊重着谢家小姑娘,也不跟她搭嘴,他打开陶罐掏出一把糖花生塞到了油纸包里,把包给了红豆。

红豆去看她家姑娘,她家姑娘点了头她才接。

那厢老板娘把菜拿起来了,是几把新鲜的当地芸菜,洗干净了拿蒜炒炒就极香,看得出来老老板娘把模样整齐的都挑出来给谢慧齐了,那菜根头泥土都带得少。

这次老板娘总算把篮子如愿以偿地送给谢慧齐了,还是新篮子,这篮子就得三文钱去了。

谢慧齐甚是感激,挽了老板娘的手,跟她道,“谢谢嫂子还有你家掌柜的了。”

老板娘喜欢这么个好看干净的姑娘亲近她,笑得合不拢嘴,连摇着头道,“没事没事,当不了什么事。”

又送了她到门口,让她得空了过来玩,看着她带着丫头走了这才带着笑脸回了店。

这厢掌柜的在柜头一角发现多了五文钱,拿到手中就摊开给老板娘看,叹气道,“说了让你别白给人那么多了,还不是凭白让人费了钱?”

“怎地又给了?不是让你看着点吗?”老板娘跺了脚,“眼珠子长哪旮旯去了?就知道你是个傻的,信不得你。”

“我……”老板被骂得恼了,“都是你,爱多生事还怪到我头上。”

“嗬,好笑了,老娘爱多生事?我看是我爱生事,才找上了你这么个没脑筋的家伙……”

杂货铺这边,一如万万千的普通老百姓家的夫妻一般拌起了嘴,吵起了架,这厢谢慧齐带了东西挨门挨户的去道谢,等送完街尾的,打算转道走过东市街去王伯娘家,就在转道那家行商住的东市客栈门前,突然遇到了带着下人出门的齐君昀。

齐君昀看到她愣了愣,第一眼明显没看出来她就是谢进元家的那位大姑娘。

☆、最新更新

白色纱帽下的小姑娘样子看不太清楚,但就是面目若隐若现的看起来更显得清秀绝伦,不过这也不是齐君昀发愣的,而是这姑娘左手握拳,右手覆盖于左手上,置于腹部正中央,屈膝朝他道了个再规矩不过的万福,他却一时没想起这人是谁。

他这怔了一会,才想起这小姑娘应该是谁。

“慧齐妹妹?”他叫了一声。

谢慧齐也是乍见到这次出行想碰到的人,没想心想事成,也是慌然了,来不及说话就行了礼,这时候听到齐君昀叫了一声才慌忙回道,“是,慧齐见过齐家哥哥。”

齐君昀颔了下首,因有事忙,再加之这是街道边,不宜跟她一介小姑娘多说话扰她闺名,便道,“我有事要先去你忙,你父之事我这里已有了眉目,你暂且安心,回头事情有了结果,我会让家人上门送信。”

说罢朝她又一点头,就匆步而去了。

齐大齐二跟在他身,也是匆匆朝她行了一个礼,就跟在了他们主子后。

谢慧齐没料她这一出来,竟真有这等好事,她这心下的高兴那是无以用言语言道的,心口因此也砰砰地跳,因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便言行失礼,等走到东市街,绕到南面朝王伯娘家去的南向街,她这才呼呼地喘气,拍着胸口自己给自己震喜。

红豆在旁也是喜得走路都快蹦蹦跳跳了,这时候见没人,也凑到他们姑娘耳边欢喜地道,“我就跟您说了,那京里来的贵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特别的有本事。”

说着还真是蹦蹦跳跳起来,甩着篮子一晃一晃的,比他们家姑娘还雀跃。

谢慧齐见丫头没心没肺,心中对她也是喜欢的,在河西的日子也还不错,但家中多了红豆也就多了几许轻快,这个家一直能好好地存活到如今,不是她一个人坚持就可行的。

他们家养活了她跟周围他们,但何尝不是他们成就了她的坚持。

“且看以后。”谢慧齐把红豆拉到了身边,语气虽淡定,但眉眼之间还是多了一点轻松。

若是换了别的人,她还没有那么信。

但齐国公的长公子,谢慧齐就是不信他的身份带来的一言九顶,也信自己曾经亲眼见到过的那个对外有礼,对内严明的齐家大公子。

他们小时候几家公子小姐年龄尚小,还可以一块儿玩的时候,因他们个个都算得上家中的掌上明珠,在一起难免起冲突,起了冲突就会找人主持公道,谢慧齐就见过齐君昀非常权威公正的处决,每个人都对他心服口服。

有些人是天生的领头人物,就是年纪尚小也能看得出来,谢慧齐两世之间曾见过几个这样的人,而齐君昀算得上是当中的个中翘楚。

这样的人,不会让自己的话跟竹篮中的水一样飘忽成空,这点是谢慧齐最信的。

他说有了眉目就有了眉目,定不会骗她。

谢慧齐因着此脚步也轻快了些,敲开了王伯娘家的门,见到王伯娘拉她进的时候,她还甜甜地回了话,“伯娘,我念你得很,就过来看看你。”

“哎呀,哎呀……”王伯娘听得心都柔了,嘴拙也不知道说啥好,亲手把她的纱帽小心地摘了给了红豆,一声一声地叹着气拉着她进了堂屋,又朝里头喊,“大媳妇儿,慧齐来了,你去叫宝丫来。”

“这,”谢慧齐没料她一叫就是叫宝丫来,她先前还想能瞄人一眼,把东西放下就走,这下长辈一大方她就有些踌躇不安了,她看着身上的孝服,朝宝丫娘不好意思地道,“伯娘,我身上还……,那个,我这次不见宝丫姐姐了,回头我再来瞧她是一样的。”

“不怕,来都来了。”既然她都来了,宝丫娘是不想她来了就走的,宝丫跟她好得很,且不说以后这么个聪慧的姑娘兴许能帮到宝丫,带她一把,光冲她这几年待宝丫的情谊,宝丫娘也是不想虚待了人家姑娘的心意。

王宅也是不大,王宝丫就住在后面那个小院子的屋中,隐约间已经听到了她娘在喊了她好妹妹慧齐的话,不等她大嫂来叫她,她就扔了手中的针线就风一样地跑出来了,一会儿没到,就跑到了前堂,这时正巧她娘的话刚落音,她就冲到了谢慧齐的面前,拉着谢慧齐的手到胸前就喊,“妹妹,妹妹,你来了?”

喊着眼睛都红了。

谢慧齐也是好长一段时日没见到她了,她不是个易感的人,但也因宝丫口中的情真意切堵了嗓子眼,她这被感动得差点掉泪,宝丫还热切地看着她,而王伯娘似是被她跑来带进来的那股风给吓着了,正扶着八仙桌一角在揉着脑袋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谢慧齐这一眼扫到了她身上,也颇有些无奈地跟王宝丫道,“宝丫姐姐,以后没什么事你可莫要跑这么快了。”

她嫁的人家也是河西三大马帮之一的走西帮的副帮主家,那可是个富户,当初说媒定亲的时候人家当家主母看中的可是媒人所说的宝丫的贤惠知礼,若知道她跑得比马帮里通风报信的马仔还快,谢慧齐都料不准那家主母会是怎样的脸色。

“我这不是因你来了,才……”王宝丫也是会意过来了,这时候也是怕她娘打她,忙躲到了谢慧齐身后去,水灵灵的眼睛愧疚地朝她娘眨个不停。

有客在,宝丫娘也不好教训她,硬是憋着气,没好气地道,“听听你妹妹是怎么跟你说的,别做什么事都不带脑子,你要是这样下去,嫁出去有得是你的亏吃。”

宝丫皱皱鼻子,有些委屈地嘟囔,“知道了,你别说了嘛,我以后不了就是。”

“你有哪次是听的!”宝丫娘对她的不长记性恨得牙痒痒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走过来拿手指狠狠地戳了下她的脑门。

王宝丫不敢躲,只能生生受了。

这时候王大媳妇已经泡了糖茶水过来,拿着一杯就递给了谢慧齐,然后给了小姑子,朝着谢慧齐也是道,“总算是盼着你来了,宝丫可是天天都念着你。”

“大嫂。”王宝丫看她大嫂帮她说话,亲昵地叫了她一声,惹来了大媳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来了就好,”王大媳妇吐气道,“赶紧去后面你们姐妹俩说说话儿,把心里话都说全了,宝丫也就不会说我们拦着她不跟你好了。”

说着就又朝婆婆道,“娘,咱中午留慧齐的饭吧?”

“当然留。”这都快中午了,饭肯定是要留的,宝丫娘说着就撸起袖子,对这两个姑娘道,“去后边聊着去吧,慧齐你帮我教教宝丫,别比你大还比你不懂事,中午伯娘给你多做两个拿手好菜,你跟红豆留下吃饭,吃完再走啊。”

“好,那伯娘,慧齐就叨扰了啊。”

“哪的话。”宝丫娘摇着头走了。

王宝丫一见她娘跟大嫂都走了,吐了吐舌头,拉着谢慧齐就往后面跑,“我绣了好多东西,你快帮我去瞧一瞧。”

谢慧齐被她拉了一段就忙扯了扯她,宝丫这才知自己又跑快了,特不好意思地朝她的好妹妹笑,不等她开口就哀求地道,“知道了,你就别念我了,我一定记着以后不会犯了。”

谢慧齐拉住了她,让她跟她慢慢走,“不是念你,是眼前你都要成婚了,一切还是不出错的好,我不喜欢外面的人说你什么呢。”

宝丫听着这话欢喜地笑了,不停地点头嗯嗯,她知道她妹妹对她最好。

这要换以前,谢慧齐从不说这样的话,她前世就不是中规中矩的人,但她身为一个女人,成就,并坚持下来的事情与之同时她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而她身处的时代,还是允许她犯错的年头,所以她犯得起错,也付得起代价,只要没死,只要还有毅力,只要自己没给自己判死刑,她就还有无数次跌到了可以再爬起来重来的机会。

但她现在穿过来所处的时代完全不同,女子只要被退一次婚,再找个好婆家嫁了那是难如登天,再嫁了,那被退婚的名声也会跟着她一辈子,被人指点,其后果比一时失手犯了小错的人进了监狱从而一辈子都要背着劳改犯三字的人好不到哪里去。

王伯娘时时刻刻都念着宝丫要庄重,谢慧齐懂王伯娘对宝丫这老来女的心,说来也是无奈,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叫你循规蹈矩,安份守己,因为老一辈活一辈子过来,比谁都知道出格所要付出的代价。

付得起的,当然不在乎这个,可老人对小辈的心,只愿儿孙安康,越在乎儿孙的,越说得多,明知小辈烦也忍不住要说,只想把自己认为重要的道理都教给后辈听。

也只有被长辈珍爱的,才会被人细心教导,谢慧齐这辈子想再有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她有时候想起这世生她的母亲那几年对她的细心,对她的好,都还有些羡慕就是过了及笄之年还被母亲当孩童教训教导的宝丫,为此,她对宝丫也更是看重,希望这个半路认的姐姐不说一辈子凡事称心如意,也还是希望她能安安乐乐,福福气气过一辈子。

☆、最新更新

宝丫再喜欢与慧齐妹妹处在一块不过了,慧齐妹妹总是能让她高兴起来,说的话也好,做的事也好,样样都得她的心。

虽说她年长她一些,倒无论动手做事情还是为人处世,她总能从这个妹妹身上学到一些,说是益友良师也不为过。

谢慧齐这次想着来都来了,人也见到了,也别浪费了时间,就打算在原先教的基础上教宝丫多画几个花样子出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宝丫会的多,以后不管她身在何处,不管什么境地,她靠自己本事得的那份必不会少……

不比后世,古代人的想象力跟绘画这方面的动手能力,对此就谢慧齐亲眼见到的很少有比较好的有领悟力的,她之前身在侯府所接触的那些贵族名门小姐,就是周围环境好,找来的老师也都是此中高手,也是开始练的时候一塌糊涂。

这年头的千金小姐没那么好当,会的东西也都是棒棍子下面练出来的,越被寄以厚望的千金小姐家教越严,出来的琴棋书画样样都是靠练出来的,就谢慧齐见过的比她身份更贵气的千金小姐十指练得血肉模糊成厚茧的不乏其是。

这还是家中有家底,请得起名师的结果。

谢慧齐三岁就坐在琴台子前学弹琴,第一天当天晚上手疼得连勺都握不住——她以前也不乏想着靠自己在后世的知识在这年头混得风生水起的想法,但真身入其中了,才发现她在现代需要脚踏实地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靠双手才能挣来自由,在大忻这种封建阶级,女子地位低下的社会就更加了,你必须出色,比别人更耐得住,才会被人高看一眼,而不是你出口惊人了你就一步登天了。

谢慧齐没三岁就老老实实地跟着父母请来的女先生学她该学的才艺,不过毕竟因着她多活一世,无论是知识层面,还是后天养成的功底都是过得去的,领悟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她又不是个坐不住不好学的,所以只学了几年,琴棋书画几样东西她学得还不错,因材施教,教教宝丫还是够的。

谢慧齐会的也是大忻朝高功能,也就贵族小姐才备有的才能了,宝丫也知道就也就她能跟着她学点了,换别家的姑娘,慧齐妹妹是提都不提一声的,所以当她握笔的手拙了画偏了方向,被谢慧齐一根棍子狠狠敲过来的时候,她也只是疼得抽抽搭搭地掉泪,连眼泪都不太敢抬手去擦。

“这梅花是这样的画的吗?再往前伸一点,你画的不是含苞待放的花包,而是画的恨不得把大腿胸脯都露出来的梅花姑娘……”谢慧齐见她狠狠打了手,宝丫还敢把笔往前面泼,顿时气得口不择言了,又是狠狠地抽了宝丫一记。

宝丫被抽得哇哇哭,都顾不上震惊慧齐妹妹语出惊人的点评了,抚着手背抽泣道,“我笨嘛……”

“笨是理由吗?重练!”谢慧齐没好气,把这张纸给扯了扔到地上,板起脸道,“哭什么哭?赶紧给我重练,信不信你再哭我抽你?”

谢慧齐一进入严师状态,就有点明白那些老师为什么见着不争气的学生那痛心疾首的劲了,有时候真是教一百遍的东西见怎么教学生都不会,学生还没怎么样,她自己倒先气死了。

完了你还不能不教。

把人打得狠了自己还心疼。

真是作孽。

这厢谢慧齐拿着棍子不耐烦地指着纸,让宝丫重画,这下被打坏了的宝丫满心的委屈,也顾不上多日之后见到慧齐妹妹本人的欢喜了,垂着泪眼低声不满,“我以后再也不说我欢喜见到你,再也不说你对我最好,我天天念你的话了。”

她说得小声,谢慧齐也听了个明白,当真是没好气哭笑不得,只能当作没听,又虎着脸拿着棍子作势要打,“你练不练?今天学不会画花蕊,你就甭想出这个门了。”

宝丫拿着泪眼白了她一眼,挤挤鼻子,沾墨又伏腰去画主枝去了。

主枝她画得不错,寥寥几笔,枝骨就传神地躺在了纸上,等到画枝丫,也只是几笔枝丫也传神地从主枝长开了去……

这是之前谢慧齐逼她练了几个月才练出来的。

谢慧齐见她几笔就画了出来,脸色也沉静了下来,“宝丫,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需要银子了,依你现在的手法,就是买几把白扇回来画几枝清梅,大财发不了,但也可让你买些胭脂水粉,油盐酱醋……”

宝丫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谢慧齐摸了她眼角边还挂着的泪,她是真的好生喜欢这个这世被她叫姐姐,天性单纯,又热情活泼的这个姑娘家,而她现在就在她最纯真最美丽的时候,她什么人都信,信日子会好起来,信嫁过去后她还会有更好的日子过,她有好父母,有还对她算得上爱护的兄长嫂子,她还不知道世事无常,不知道没有谁天生该成全她的好日子,谢慧齐都不太想去想她嫁人之后的生活。

见她无辜天真地看着她,谢慧齐那颗两世为人的老心都禁不住被她引起了爱怜,她跟宝丫轻声道,“我是跟你说着玩的,但若是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到时候就想想我今日跟你说过的话,如若用不到,那就是最好,我也想日后你不必要想起这话来。”

宝丫这时候还不懂谢慧齐对她所说的话的意思,她没经过什么磨难,就是她父亲去逝了,家中就是不再像过去那样宽裕了,但那些为难之处都被她的母亲和头上两个哥哥担了去,就是知道家中艰难,她本身也是没体会过难处的,以为嫁出去了,嫁的人家也好,再难也难不过家里现在这什么好的都买不起,得不到的窘状。

但她不懂,还是知道谢慧齐话里透出来的那种对她透着温柔和怜意的情感,所以她乖巧地连连点头,对谢慧齐也认真道,“我记着了,我知道你对我好。”

谢慧齐也是笑了,拿帕擦了她脸上的泪滴和鼻间的鼻涕,笑话她道,“那是谁刚才说以后再也不念着我了?”

宝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帕抵着一下子就红起来了的红脸蛋儿,也不敢再看谢慧齐一眼,转移重心认真地作画去了。

**

谢慧齐在王家直呆到夕阳快要西下才打算回,宝丫要送她,被她拦了下来,临走前她摸着宝丫被她抽出了红杠子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我不生气了,你别恼。”宝丫见她叹气,忙安慰她。

谢慧齐又被这么个被她抽了还不忘跟她示好的傻姑娘逗笑了,她拉了拉宝丫的手,跟她道,“不管以后我们身在何处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了,不管是什么事,要给我写信。”

宝丫理所当然地点头,“那当然了,我不给你写,我给谁写呢?”

“好事,高兴的事要写,但难处,更要写,知道吗?”谢慧齐看着跟她个头差不多的宝丫,她来河西,是宝丫第一个来找她当朋友的,也是宝丫带着她很快融入了河西的日子,她虽然对宝丫也好,但那也是因宝丫对她好她才好的,比不上宝丫毫无缘由就对她好的一腔热诚。

只有得到过这种好的人知道这种感情对人有多珍贵,谢慧齐珍惜这样的朋友,她不想失去。

宝丫也因她的话高兴坏了,她跟慧齐妹妹在一起,总是她的话多妹妹的话少,也是她说她念妹妹的时候多,很少听到谢慧齐跟她这样说话,她知道这也是她快嫁人了妹妹才说得这般多,但她还没嫁出去,就是嫁出去了也还是在河西镇,想见妹妹还不是想见就可以见,她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个,反而被谢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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