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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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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昀只在家呆了两天,就把谢慧齐和孩子们喜得走路都带风,国公爷没引出人来,第三天早上要走的时候,看到床上躺着的孩子娘和昨晚睡在他们身边他们的双胞胎,眼也是柔了。

十一月的时候,谢慧齐还跟着国公爷出去到右相家吃了一顿寿宴,右相母亲六十大寿,右相请了几桌子,她家国公爷就带她出去放风去了。

此时被蒙在鼓里的国公夫人还当是她丈夫心疼她,舍不得她闷在家里,只要他得空就会力所能及地带她出去走走,心里对他感激得不行,心想自己嫁的这个男人真的是绝世无双,这世间是再也找不到另一个比他还好的男人了。

国公夫人对自己丈夫此时那是满心满眼的爱戴。

等到了十一月底,这时候就城已经飘起了大雪,一场雪就下了三天还不停,这时候朝廷里也是接到了南方的奏折,此时的南方也是大雪纷飞,到十一月底已经是下了两场大雪了。

这在温暖的南方是不太容易出现的事情。

而西北凉西州那边,整个沿西一带的州县也是下了半个月的大雪了,天冷得连战事都没法再打下去,姬英军和蚊凶军也是暂时没有了动静,这时候忻朝军队也不能派军队前去进攻,这时候的雪地寸步难行,只能暂时静观事态发展。

这天下似乎在一月之中就被雪埋了,等到十二月,送进朝的奏折都少了,而谢慧齐这头也收到了不好的消息,这天太冷了,国公府庄子里的那些温棚都顶不住这寒冷的天气,烧再多的柴火都不太容易暖得起来了。

国公府有柴火顶着尚且如此,那些没柴火的普通百姓家,恐怕是早断了温棚里的那点火气了。

谢慧齐一想这个冬季要是太漫长的话,今年百姓家尚且有点余粮顶着,可等到第三,四年头,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这时候的忻朝主用的还都是柴火和炭,煤炭其实也是开始用了,但开采的地方的就那几个,谢慧齐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把哪些地方容易有煤的事告诉了她丈夫,连精煤和烟煤等等事的区别都告诉了他。

谢慧齐是知道容易有煤的大致地方的,她前世有几个好朋友家里就是做这些个生意的,耳濡目染的,总是能懂一些。

说完她也是心虚不已,觉得她再胡诌这些事是她爹告诉她的,就是她男人愿意装傻,都有点蒙不过去了。

好在,国公爷也不追问,就跟她说了再平凡不过的事一样,只“嗯”了一声,听她详细说的时候他还就不解的事情问她一两声,她一说罢,他连一句也不多问了,就当她从未提起过这事一般。

谢慧齐也就从善如流,当自己什么也没说。

这天气一冷,谢慧齐能活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院子和青阳院了,连东堂她都不能去了,府里的客人也都是婆婆和二婶接待了去,她除了养胎就没别的事可干了。

现在腊月,也是快要过年了,府中的事是多的,谢慧齐也不敢让自己闲着,就跟婆婆和二婶讨点帐本看,还有小事解决,但日子一久,她也是发现了,能进后院的人除了府中的那几个老人和侍候他们长久了的丫鬟媳妇子,别的面孔是轻易见不到了。

谢慧齐心里有点纳闷,但也没问出来。

等到年末,总算要过年了,二十九这天,谢慧齐就盼着国公爷回来,直到大年三十这天中午,也没盼到人回,打发去宫里打听消息的人也没回,她急得都有些坐不住了。

“你坐着,别老探门去看。”齐容氏见她坐片刻就要掀帘出去看光景,怕她会沾了寒气,眉头也是皱得拧成了一团。

她心里也急。

不应该如此,这都大年三十来了,连句话都没有,已经派了两趟人出去打听消息了,一趟人都没回。

“娘,要不要打发人去卫家,扈家他们家问问,看是什么事把咱们国公爷耗在宫里了……”打听的下人一直没回,谢慧齐眼皮子跳个不停,可能是自己吓自己,现在她连心都砰砰直跳,整个人都慌了起来。

第194章

“差人去罢。”齐容氏点了头。

这时候,被齐二婶带在暖阁的偏厅地毯上玩着的三兄妹都跑了出来,最大的那个问,“我阿父还不回吗?”

“就快回了。”谢慧齐忙笑着道,“好好玩着,把功课也在脑子里温习下,省得你们阿父回来见你们一个个草包样,少不得罚你们。”

说着,就笑着出了门。

一出门,笑容就垮了下来。

她实在是太担心了。

吩咐了人去属臣家探消息,下人是冒着风雪就出了门,这天雪太厚了,连马都没法跑,只能靠腿了。

可天黑了,人还是没回。

倒是去属臣家探消息的人也来信了,说家里的大人也是没回,也是一样的担心着。

谢慧齐一听,看大家是一样的,这心到底还是没安下——这宫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大年三十皇帝不放人回,连个消息也不让人往家里送?

属臣家去宫门前打听的人也是一去不回,谢慧齐的心沉甸甸的。

当夜,等不到父亲回来的小金珠委屈地扁起了嘴,即便是谢慧齐把她阿父的那份压岁钱也给她了,可她就是嘟着嘴不理人,也不抬头看人。

小馒头也是伤心,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茫然,不明白为何说好的阿父没回来。

这时候,长孙公子也就有了点长孙公子的样子,他牵着弟弟,安慰妹妹,晚上带着他们睡在了鹤心院父母的床上,见他们睡不着,就拿着父亲的披风和朝服出来试给妹妹弟弟看,逗得两个小的笑了起来,安抚了好一阵,筋疲力尽的三个小的才睡着了。

谢慧齐去给他们盖被子的时候,她以为睡着了的大儿突然睁开眼,轻轻地问了她一声,“娘,我父明早可是会回?”

谢慧齐眼睛都酸了,她摸了摸儿子的小嫩脸,微笑着道,“会的。”

谢慧齐守着孩子们一夜未睡,也没等来齐君昀回家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她心神不宁更甚昨日,叫了齐封过来,齐封也是一夜未睡,见到面容有些憔悴的夫人,他苦笑了起来,“夫人,齐大齐恫齐暗齐斯他们都未回……”

他们已经派出去四个最得力的管事了,他们没回,这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啊?

这叫人如何安睡。

“这雪昨晚还是下了一夜?”

“回夫人,是。”

“马车也是出不去吧?”谢慧齐苦笑。

齐封低头,不敢接话。

不管马车出不出得去,这府里的主子是一个都不能出的。

外头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等到把孩子们叫醒,给他们穿好衣裳,往祖母们院里走的时候,小金珠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想见到的人,扁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

但她到底是没哭,她也是知道过年喜庆的日子不能哭。

小长孙公子却是没再问他母亲他们父亲怎么还没回了,肖似国公爷脸蛋的小国公爷这时候小脸沉稳,手里牵着小妹妹和小弟弟,对母亲道,“妹妹和弟弟就让红婶儿和绿婶儿抱着罢,孩儿自己走。”

“唉。”谢慧齐牵了他们,一行人到了青阳院。

青阳院里,齐容氏跟齐项氏早已经端正在暖阁里,见到她们来,齐容氏开口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想来,也是一夜未睡。

一家人不复昨日的热门,齐项氏小声地哄着几个小的用着早膳,眼睛看到不停地盯着外面的侄媳妇,心里也是叹了口气。

她早说过,这家子不能没他,一个府才一个男主子,出了事,一府的老少怎么办?

平时再能干又如何,就因为他是主心骨,就因为心都牵在他身上,他倒了,全都要跟着他倒。

“娘……”快要晌午的时候,谢慧齐站了起来,朝齐容氏道,“我舅父那边不知道有什么消息没有?再说,今日也是初一,孩儿也想去拜个年。”

“你好好呆着!”齐容氏的口气也凌厉了起来,“就是拜年,也轮不到你今日出去。”

“祖母,我去!”齐璞突然陪妹妹,弟弟玩耍的坑上站了起来,朝着祖母一脸沉稳地道。

“也不用你去……”齐容氏这时候站起了身,淡道,“我去。”

“娘……”

“别多说了。”

可就算是齐容氏要去打听消息,雪也是太大了,外面简直寸步难行。

去谷家打听消息的家人这时候也是回来了,一见到谢慧齐,整个脸都冻紫了的护卫就跪下磕头道,“夫人,不好了。”

谢慧齐当下眼就是一黑,如若不是身后的小麦她们扶着,她也就倒下去了。

“夫人,夫人,不是,是谷夫人不好了……”护卫着急地道,“谷夫人不行了,谷府也是等了一天的谷大人,可谷大人就是没回,他们往我们家打听消息的人也是半路就倒了,小的顺路给带了回来。”

外面雪太大了,都有半个人高了,一脚踩出去腿就埋下去拔不出来,他若不是仗着有府里的滑雪板出门,这一路也是回不来。

“我舅母不好了?是怎么个不好法?”谢慧齐闭了闭眼,撑着口气睁开眼问。

“夫人,”那护卫磕着头,也不敢抬头,哆嗦着嘴道,“小的回来报信的时候,谷夫人好像就剩一口气了。”

谢慧齐一口气险些没上来,等她回过神来,就是朝婆婆她们看去,“娘,必须得找个得力的去宫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府里现在的大护卫是谁?”齐容氏叫来了大管家。

齐封低头不语。

“管,家!”

齐封朝齐容氏跪下,低头道,“夫人,那处动不得,他们是护着您这几个主子的生死的,国公爷吩咐过,就是他死在外头了,这些人也不能离你们半步。”

“我让你动你就动,让他去宫里探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恕老奴不能遵命。”齐封坦然道。

这事他不可能答应,主子吩咐过就是主母们也不能变更的事,他是不能抗命的。

“就是只抽一个人去都不行?不动领头的,只抽其中一个熟悉宫中的人去就好……”谢慧齐开了口。

见不是让护卫头子去,齐封犹豫了起来。

“就这样吧,听你们夫人的。”齐容氏淡道。

她们必须知道宫里出什么事了,接下来才好应对。

看这情况,绝对不是小事。

**

初一下午,国公府没等来宫里的消息,却等来了谷府的报丧。

谷舅母去了。

谢慧齐听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夜晚,宫里那边也没有消息,直到半夜国公府的探子回来,国公府才知道了一点宫里的消息,此时宫里灯光通明,各个宫门有严军把守,所有人都只进不出。

现在驻守在宫门前的禁卫军全都是皇帝的人。

宫里的事,探子也只带回来一半,说他能去的那几个地方皆悄无声息,往日会出没在那几个地方走到的人也还是照常走过,只是不知是谁人下了令,彼此之间皆无交谈。

“小的猜,那样子看着是在抓内奸的样子。”那护卫根据经验道。

“抓内奸,抓得连让人往家里送个消息都不送?”也起来听消息的齐项氏皱着眉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护卫低着头。

“行了,二弟媳……”齐容氏阻了弟媳妇的咄咄逼人。

谢慧齐一声不吭,等到第二天去谷府的人来报,说谷府的表姐和表外甥他们都病了之后,她实在是坐不住了。

“娘,让我去看一看罢……”谢慧齐恳求婆婆道。

“你不能去,我去。”齐项氏干脆起了身,叫了婆子媳妇子她们去库房拿东西,准备跟她去谷府帮着办丧事。

这事他们国公府是得帮衬着,但不是让有着身子的侄媳妇去。

谢慧齐被齐二婶的这一干脆起身起得眼睛都酸了,眼泪差点掉出来。

齐二婶今天下午就带着人,上了国公府拿狗牵着的雪撬,拖了一大堆东西去谷府了,齐容氏见媳妇不用去,也是大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家里要大难临头的感觉。

婆媳俩都是心惊肉跳,等到宫里来了人,皇帝身边以前的老公公袁老内侍出现在国公府面前要传圣旨,她们听到这人来了,更是奇怪。

“娘,我记得袁老公公已经不侍候万岁爷了啊?”谢慧齐警戒心很强,她只认她熟悉的人,这袁老公公以前是俞家的人,跟着俞家的倒下才倒下的。

“嗯。”齐容氏也是点头,叫齐封道,“你再去探探口风,机灵点,多带点人到身边。”

齐封应声去了,过了两柱香,他又跑了过来,把圣旨都拿了过来,奉上给老主母后,齐管家的脸上也是面无血色,“袁公公说,皇上跟诸多大人都中了剧毒,皇宫里有内奸,毒是下在水里的,就是很多公公也都是中了毒,只有他和几个呆在闲宫里的老公公没事,所以皇上差他来国公府讨几味宫里没有的药……”

婆媳俩一听,齐齐从坑上站了起来。

“钥匙我这……”

“好,你给我就行,你带着孩子。”齐容氏朝媳妇道。

谢慧齐想了想,也点了头,“我去鹤心院拿。”

媳妇急忙带人去鹤心去拿钥匙的时候,齐容氏抱着安静的长孙,朝齐封道,“人你看住了?没带进内府来罢?”

“您放心,内府被彭护卫他们看得看得牢牢的,一个人都进不来。”

“好,药单呢?”

“这。”齐封赶紧奉上。

齐容氏一看,见上面写的都是他们国公府才有的稀世好药,这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国公府有这药,就是药堂的大夫也未必清楚这些药他们药库里都有,这心里也是信了七分了。

等谢慧齐讨了钥匙来,她还把药单给了媳妇看了一眼。

谢慧齐一看,心急如焚,不知道她齐家哥哥受伤严不严重。

“娘,您赶紧去罢,孩子们我看着。”谢慧齐也是急了起来,声音都带着颤音。

齐容氏也不再废话,系好披风就带了人去库房了。

护卫也分走了一批跟着她。

“阿娘,祖母做事去了?”坑上,小金珠停了跟小弟弟玩翻绳子的游戏,问她的母亲。

“诶,是呢。”谢慧齐朝她点头,朝坑边走去,眼睛往门边不停地看。

这时候的大门她没有让下人关上,白雪在外面纷飞着,雪白的天空白得让人心里空荡荡的……

“冷吗?”谢慧齐走到坑边,把站着看着她的大儿拉下,把他的脚放到了桌底下拿着被子盖着暖着,问他们。

冷的话,还是要把门关上的好。

这时候,突然有人冲了进来,朝她道,“夫人,不好了,老国公夫人那边出事了。”

“什么?”谢慧齐失声往前走了两步,那个人看去。

却在这时候,她听到了外面有兵刃相加的声音。

这时候婆子丫鬟都堵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不要去。”一个三个月前才被齐君昀放到她身边的山花婆子沉声道。

这时候,那护卫抬起头来沉声道,“不好了,那些杀进国公府的人也来了,夫人,请随小的来……”

那护卫过来就要拉人。

“哪边的人?”那山花老婆子突然这么问了一声。

那护卫一愣,但这时候,山花老婆子突然朝他扑来,那护卫这时候已是知道事情败露,当下就抽出刀一个驴打滚,滚到了坑边,那刀就往没有人护住的国公府小主子们劈去……

“啊,不!”谢慧齐一看那大刀朝大儿劈去,当下想也不想就往前冲去。

这时候已经有武使丫头出手,抽出了腰间一直佩着的软剑砍向了他的手。

而在这时,一个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国公爷……”谢慧齐身边的丫鬟婆子们看到男主子国公爷突然回来了,都惊了。

谢慧齐回头,在看到她齐家哥哥的那一刻,她想也不想地尖叫,“拦住他,他不是国公爷……”

可这时候她看到,喊出声音的时候晚了,就在她喊出国公爷三字的片刻之间,那个肖似齐君昀的人执剑朝此时没有丫鬟拦着的她的肚子刺来。

那是她的肚子……

谢慧齐当下就急速转过了身,等剑从她的腰侧穿过肉而过的时候,她最后那句中的“国公爷”正好消失在了她的口中。

她闭上了眼,流下了泪。

这一遭,真是她怎么逃,全家人帮着她逃,都还是没有逃过来。

第195章

“夫人……”她身边的婆子硬生生用手抓住了剑,这时候屋内娇喝声四起,武使丫头皆已动身,手中的剑凌厉地往那人刺去。

“唔。”那人倒了地,再来,国公府的人冲了进来。

“娘,娘……我娘!”小国公爷跳到了地上,看着倒地被人扶着的母亲身上流出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裳,眼泪当下就流了出来。

而齐奚这时候着急地朝母亲爬来,冲势太猛,她一头栽到了地了,载在了那被人砍了手的脑袋的死尸身上,她手忙急乱地爬了起来,往她脸跌跌撞撞走去,嘴里不停地叫着“娘娘娘娘娘……”

齐望呆呆地坐在最里边的一角,等到母亲被人抬到了炕上后,他就像回过了来一般,迅速爬到了母亲的身边,拿手去堵她流血的伤口。

他冲得太急,刺过他母亲腰意的剑尖也刺痛了他的手。

“娘,疼……”

“小公子!”丫鬟见到他小手上全是血,失声叫着把他抱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齐望却尖叫了起来。

“小国公爷……”丫鬟哭了起来,“您快抱着小公子,奴婢这就要为夫人止住,求求您了,把二小姐和小公子带着。”

丫鬟说罢,就被婆子催着往外跑,“快,快,去看看老夫人!”

护卫已经飞快跑去药堂叫大夫了,老婆子这时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国公爷放在她这里说是续命的药强行往国公夫人嘴里塞。

“夫人,您若是听得见,就赶紧吃下去吧……”老婆子的手也是抖的,她也怕,她人没有保护好,夫人若是出事,她一家老少是要跟着陪葬的。

“来,哥哥背你,不哭了。”齐璞一把擦了脸上的泪,蹲下身就把小弟弟背了起来,手牵着妹妹,跟她道,“要是坏人来了,不要管,自己找地方躲起来,知道吗?”

“阿娘,阿娘……”小金珠想甩开他的手去够她的母亲,但被堵在层层的丫鬟婆子后面,她只能无助地哭着。

齐奚在很多年后,还是能清晰记得她三岁她曾亲眼看到她的母亲身上冒着血倒在了她的面前的样子。

她的阿娘一动不动,她明明是她阿娘最疼爱的小姑娘,可那天连她的哭声都叫不醒她。

“哥哥……”齐望在兄长的背上舔了舔自己的受伤的小手,透过人群看着他的母亲,在嘴里喃喃叫了一句,“血是腥的,手好疼。”

他刺了一下就好疼,阿娘呢?

他看到她的身子都被剑刺穿了。

她要怎么办啊?

她好疼的。

**

此时的皇宫里,齐君昀脸无血色地看着龙榻上依旧没有醒来的皇帝,国师盘坐在龙榻下方毯子上的一角,把自己的血又割了一碗,给了老家人。

“若是还醒不过来,那注定是天命了。”注定这个天下会大乱,注定生灵涂炭,万千性命终归要化为虚无。

国师此时看向了齐国公,见齐国公一动不动,他淡道,“你可以走了。”

朝中三王偷了禁卫军的禁令牌,合手把皇宫封了,齐国公也算是有点本事,还能命令两千禁卫军不听令牌,把太和殿围了护着,若不然,这场不知被谋划了多久的宫变在前天就要成功了。

能拖两日,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只是齐国公现在坐在这浪费时间,有点辜负他这两日的英明果断,杀伐决断了。

皇帝要是醒不来,他最好是跟文武百臣商量着怎么跟三王,还有躲在三王后面的俞家,韩家悟王余党谈判。

“您能算算,我妻子如何了?”齐国公进来不是没事看着皇帝怎么死的。

皇帝防他,不容许他手升得太长,他让他如愿所偿,老实地呆在国公府守了三年的孝,一步都没出门。

可皇帝呢?

他还当皇帝是真有几分本事的,可他居然没赶尽杀绝这些余党,居然让他们联手反噬了过来,还杀进了宫里……

皇帝这时候死,齐君昀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这个世道,如若早晚要陷入杀戮当中,那就一起杀吧。

他手上的剑也不是不染血的。

如果他的妻儿家人有一点的不妥,什么家国天下,他也不想管了。

国师看向他,眼睛依旧黑白分明,“老道不知。”

“道长!”

“老道确实不知,齐国公若是想知,何不出了这个宫门,自己回府看一看?”国师淡淡地道。

他想知道结果,何不自己回去看?

“你……”

“师哥,醒了。”老家人这时候握着碗,退到了门边。

“圣上……”皇帝缩在书房门边跪着的贴身公公顿时泪流满面,但被国公爷淡漠得不像人的眼睛一扫,头都低到胯里去了,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

“咳咳咳……”龙榻上的皇帝咳嗽不断。

国师又抛出了个瓶子出来,被老家人接到了手,又喂进了皇帝的嘴里。

国师看着糟蹋了他不少好药的皇帝,轻轻地摇了下头,朝齐国公看去,示意他可以上前说话了。

在皇帝看向他的时候,齐君昀走到了榻前跪下,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个连自己的皇宫都把持不住的皇帝道,“皇上,您知道您的玉玺禁令牌大军六帅的统令牌都在砾王他们手里吗?”

皇帝眼睛如沾了毒的毒刀子一样死死地盯着他,他撑着榻面坐了起来,开口时,声音是哑的,但一个字比一个字咬得还要阴沉狠毒,“那些反臣贼子呢?”

“太和殿门外,微臣只能让几位禁卫军兄弟带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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