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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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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宋一海也在佣人的帮助下,出了礼堂,来到车旁的黑底防弹车。

犹记得。就在这辆车上,有个满脸真诚的青年,叫他义父,也在宋夏意外时,不停的宽慰他。

甚至几个小时前,也是他亲自驾车,去军区医院把他和宋夫人接到婚礼现场,说什么誓死也会好好照顾宋清柔。

这一刻呢?

宋一海转头,看着已经驶远的警车。

那被警员看押起来,套头的男人,又成了谁?真正的林立军哪去了?

身后,宋清柔已经换下婚纱,滑着轮椅,来到宋一海跟前,好一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妻子和一手提拔起来的秘书,苟且在一起的叔叔。

一直以来,就算她知道宋夫人和林立军,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林远航。

在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很怕叔叔受到刺激,这一次,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没想过这样直白的揭露,让叔叔颜面扫地。

“对不起!”千言万语,宋清柔只剩下这一句。

“丫头啊……”宋一海声音哽咽,视线所触及的远处,有蓝天白云,还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他似乎记起来,初到海城上任时的雄图壮志:像鹰一样翱翔。

现在呢。还不如一只鸟,来得自在。

良久,他说,“是叔叔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坚持,如果不是我错信于人,也不至于把你的婚礼弄成了笑话,对不起你啊!”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是的,她不在意,婚礼也不是她奢望的。“叔叔,您多保重!”

宋一海含笑,拍了拍宋清柔的手背,“去吧丫头,叔叔在这里等着你。”

“好!”隔着车门,宋清柔看着一脸苍白的宋夫人,最后轻笑了一声,滑着轮椅离开,余光一闪,她似乎看到马路对面的黑色商务车里,有人。

等她?

宋清柔没停。转而上了另辆警车。

警笛声响,车子在发动的一瞬,后视镜里,那辆商务车车门一开,有颀长笔直的身影下来。

那静立的容颜里,闪过怎样的神色,宋清柔看不清,也没时间再看,握着疼痛不已的膝盖,她对前排开车的警员说,“直接去机场。”

有些再见。本就遥遥无期,也就无需再去道别离。

第198章 珍藏的酒,配珍惜的女人,绝配!

宋一海待在车旁,目送到侄女宋清柔的离开。

直到驶远的警车再看不见,他对身旁的管家说,“现在我身体不适,只能待在医院,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靠你了。”

管家是跟随宋一海多年的退伍兵,言辞简练的要他放心。

宋一海欣慰的点头,又道,“再有,你把今天婚礼现场,所有发生的事,一律不准任何媒体或个人报道,如果打压不下就找陈局,以警方的口吻,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管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把宋一海扶上车后,另拦出租车,马上去办。

彼时,宋夫人一脸死灰。身心残缺般的呆滞着,原本的婚礼,是她和林立军商定好,然后再夺取属于宋清柔的遗产。

这样以来,明面上宋清柔是林太太,实际只是个‘道具’。

财产,她和林立军共享。

道德上,她和林立军也不会受到世人的谴责。

再让宋一海在手术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到了那个时候,双腿残疾的宋清柔,只能任由摆布。

可现在呢?

谁能想到,腿残了的宋清柔,居然联合外人,不再顾忌宋一海会不会受到刺激,挑破了所有。

一直以来,她以为,只要宋一海一天病重,那么孝顺的宋清柔,就算是知道或猜到什么,也会隐忍,毕竟宋一海受不了打击。

而她呢,只要不在宋一海面前露馅,再把持住林立军就好了。

然而婚礼的开始,的确朝着她和林立军设定的方向去发展,先是借着捐肝打击沈衍衡,好让他名誉受损,再牵连公司。

到时候没了夏日集团的支持,他只是个平头百姓。

可是……。

宋夫人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停车!”

声音凌冽透着杀气,那倒影在后视镜里的老脸,本就因为病魔而苍白,又因为愤怒,呈现出一种白转红的狰狞。

看着宋一海的阴鸷,宋夫人禁不住心口一紧。

脚下的步子,更迈不开。

要知道,市政大楼的办公室里,因为婚礼前夕,她和林立军的激…情。还七零八落的混乱着。

所以这一刻,她说什么也要拦着宋一海。

原本宋一海过来,只想看看办公室还有什么好收拾的,现下见宋夫人的态度,那是非上去不可。

亦或者,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过来。

叮,电梯一开,敞亮而又奢华的办公室,就在咫尺前。

差不多月余没过来,有些陌生也有些怪味儿。直到有工作人员看见他,迅速的拉开门,随着轮椅的推进,宋一海万万没想到,他的办公桌——

黑色蕾…丝内一,正明目张胆的挂着,两侧的地板上,全是扫落的各式文件。

最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旋转椅旁,还有两个用过的tt,里头那乳白色的不明物,比杀了他还要盛怒。

“方有娟!!”宋一海一声低吼,身后宋夫人直接跌坐在地,这个名字,差不多有25年没听到,也是25年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愤怒。

哐!

一声巨响,烟灰缸差点砸在她额头。

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宋一海吼了声,跟着佣人就当真拿绳子把她绑了,“宋一海,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你还知道法啊!”宋一海赤红了眼,啪啪的几个巴掌下去,“林立军怎么死的!”

“谁说他死了,他不是在警局吗?就是你让人把他带走的!”宋夫人脸颊肿得很高,声音残破,跌坐在地的样子,别提多么狼狈。

可就是嘴硬,任凭宋一海怎么问,就是不说真正的林立军哪去了。

“好,很好!”办公室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宋一海也不在坐轮椅了,噌的一声坐起来,却是书架一推,里头密室的狼狈再一次映入眼前。

偌大的浴缸,那是宋夫人说,身体乏力。让他休息的,此时铺满了玫瑰花和用过的洗澡水。

洁白的沙发,还有男士四角裤摆在那里,一旁的透明玻璃桌,有他储存,一直舍不得喝的葡萄酒,被开的开,倒的倒。

纯金打造的玻璃杯上,还有红红的唇印。

挂在墙上的立体影院,也是闪着蓝色的光芒。遥控器就丢在餐桌旁。

狭长的餐桌,有咬了两口的牛排,和推在一起的各式餐具,正中间所遗留出来的位置——宋一海越看这个位置,越愤怒。

转头一记冷眼扫向宋夫人。

刹那间,他从她脸上的恐惧里,懂了!

索性脸面早已经被丢尽了,宋一海直接欲退出去的佣人,“你们两个,把她给你弄上去!”

前后不到一分钟,果然餐桌上,那空出来的位置,验证了宋一海的猜测,正好足够人躺上去,都是成年人,这样的现场,这样的姿势,做什么用,还用想么?

“方、有、娟!”宋一海咬牙切齿的吼。

他的办公室,因病暂时不能过来的办公室,相濡以沫的妻子和名义上的义子,竟然在这里,这样毫不顾忌的苟且。

猜测和怀疑,以及在婚礼上听到录音,是一种感受。

此时此刻,亲眼目睹又是另一种感受,特别是在这个时候,那闪烁不停的液晶电视,屏幕忽然一亮。

顿时,早先发生在餐桌上的激…情,在这一刻,真真实实的还原。

宋夫人,“……”

恐怕和害怕,以及哆嗦和愤怒,各种情绪交织下,她拼命的挣扎,试图和宋一海解释。

往日的甜言蜜语,仿佛还在耳边,但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已经被拍下。

“老爷老爷,我错了,我真的不敢!”宋夫人痛苦,闭着眼不想看露骨的画面,但一声声的嗯嗯啊啊,还像刀子一样,钻进耳膜。

下一刻,发顶一阵钻心的疼。

宋一海扯着她的头发,生扯生拉,“怎么。不敢看?方有娟,敢做怎么不敢看,这么些年,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居然如此有味!”

一顿,随着宋一海手上用力,就是一绺黑发被扯下来。

宋夫人疼,疼得嗷嗷直叫,不停的哀求和认错,但拍摄的画面和次数,太多太多。直到脚边的头发被扯下来近半,电视还在播放。

宋一海这一刻,别说杀人,甚至有了吃人的心,“难怪这两年,身旁的人都说你年轻、漂亮了,原来是被我的秘书滋润了,好,很好,你不是缺男人么!”

嘶啦!

撕开宋夫人的衣服,宋一海原本想折磨,狠狠的发泄,可在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后,原本就处于愤怒中的他,噗!

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

有佣人过来询问的时候,他指着珍藏的酒,“给她,全部给她灌下去!”

珍藏的酒,配珍惜的女人。绝配!

哈哈,看着挣扎中的宋夫人,宋一海拿手机,拨打了个号码,“力荣么,你姐——”

话没说完,宋夫人噗通一声,跪在宋一海面前,“别打别打,老爷。我求求你,不要送我回方家,不然我母亲,一定会被气死的!”

“你还知道,她会被气死,我那!”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宋夫人匍匐在地,不等宋一海发问,自动交待真正林立军的死因。

原本一直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她是亏欠的,也因此中药西药不停,最后没有办法,眼看已经过了生育年龄,才想着做试管。

试管也不是人人都适合,特别在她这个年纪。

早先因为调理、受…孕,她身体被药损害的厉害,在医生宣布宋一海属于无精的一类时,私下里,她曾暗示林立军捐一颗给她。

原本想的,只是顾忌宋一海的心情,暗中调换,那知林立军就是不答应。

也在她羞愧的当口,和林立军发生了挣扎,都不知道是怎么起因,就记得在她愤怒失控的当口,不小心把躺在病床上的林立军给弄下床。

原本林立军的身体,在车祸后,能醒过来已经不错了,这么一摔,氧气抽离的片刻,就停止了呼吸。

惊恐错愕的时候。正好林远航撞进来,呆呆傻傻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正是因此,她才花了重金,买通医生,让这个什么都听她的小傻子,顶替了受伤住院的林立军。

为怕宋一海质疑,她又以林立军毁容为由,带到国外去整形。

偏巧那段时间,宋一海野心极大,林立军在海城的医院,都抽不出什么空,远到海外更没有空了。

于是海外的半年,林远航一边接受整容,一边开始模仿林立军,包括普通话。

真正和林远航有那种关系,还是在他第二次置皮的时候,他疼的厉害,晚上基本睡不着,为了她的计划,也为了她的后半生,两人有一就有二。

之后的时间里,林远航表现得的确很乖,不止听她的还事事考虑的周全,那段时间,他们就像情侣一样,逍遥在国外,直到宋一海过来。

宋夫人是后来,才知道林远航和沈衍衡有仇。

那个时候,他们刚回海城后,警方正在全力抓捕夏明月。

看着一脸杀气的宋一海,宋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当时我想着,只要他听话,想要报复谁,我都有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哪里会想知道,宋夏居然是你的女儿!宋一海,你背着我,都有了女儿。就算我对不起你,那也是你逼的!”

再到后来,已经一步步的,已经不受她控制,而她也越陷越深,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奢望空旷的密室里,宋夫人说完之后,宋一海好一会都没说话,只是把他珍惜的葡萄酒,一瓶瓶的拧开,就摆在宋夫人面前。

给人一种,只要喝光了,什么事都好商量的意思。

宋夫人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就算喝不下,肚子已经快撑爆了,只要宋一海开一瓶,她就喝一瓶,最后具体喝了多少,自己都不清楚。

密室透气性差,以往都是空调全天开放,现在却因为宋一海盛怒,哪里还敢开空调啊,就算是热,那也要忍着,使劲的忍。

很快,因为闷热和葡萄酒的后劲,宋夫人开始找不到背,一件件的剥衣服。

可是能知道宋一海重病,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宋夫人脸上和脖颈里。光滑一片,但身上就不一样了,大大小小的全是痕迹。

后腰那一抹白里,还有‘林远航’的独特标志。

直白而又醒目的提醒着宋一海,他珍惜的女人,根本就是义子的玩物,却也在这时,液晶屏幕里忽然一闪,再出现的不再是宋夫人的画面。

而是宋一海历年以来,从官的贿赂。有一些还是宋夫人替他收下的。

宋一海‘啊’的一声,抄起酒瓶直接砸向电视,砰砰的,接连几个酒瓶后,屏幕砰的一下,电闪火光的黑了,再没有什么画面了。

“来人!”宋一海又是一声吼,就见跑进门的不是之前的佣人,而是他的管家。

管家手里拿了一个快递,“老爷。刚刚收到的,要你亲自打开的。”说着,走向前,把快递交给宋一海,目光正向前方,不敢多看一旁的宋夫人。

快递封面,只写了‘宋一海’三个字,却在打开的一瞬,宋一海的脸色由涨红瞬转惨白,“备车。去警局,快!!”

声音落下,就在宋夫人迷迷糊糊,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已经走到门口的宋一海,忽然停步,眸色阴鸷,瞳孔放大,道道血丝中,显得整个人犹如厉鬼。

咯嘣咯嘣!

是他握紧拳头,指关节发出来的声音,转头对管家说,“找毯子,带她一起走!”

隐约间,宋夫人知道自己完了,可等到车子再次停下,认出目的地是哪里的时候,她脸色惨白至极的噗通一声,吓晕了。

前方不远,所屹立的牌子,正是男子监狱。

第200章 不会停歇的夜晚。

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不是遭到接连的打击,宋一海不会狠心至此。

就算是宋夫人晕倒在地,也让管家强行掐她人中,扯着她的头发弄醒后,站在监狱门口,一手离婚协议,一手签字笔。

“签、字!”宋一海寒着脸,把笔塞过去。

25年的婚姻生活,走到现在,他对她,只剩下这两字。

其实,在宋夫人心里,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奈何之前喝了太多的葡萄酒,这会醉得不行不说,也被宋一海少有的凌冽,给吓懵了。

等反应过来,都做了些什么的时候,才明白离婚协议已经签字,十年前,父亲去世后,母亲也改嫁到了方家,现如今也被夫家除名。

哈哈,恐怕百年后,她就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

“宋——”宋夫人刚开口,指尖一凉,是戴了25年的钻戒被撸下来。然后脚下几个踉跄,就听哐的一声,又高又黑的铁门,猛得一闭。

门外响起宋一海的声音,“明天早上,我亲自来接你!”

所以这一夜,她要待在这里?

这个臭气熏天、没有任何异性的地方?

此时此刻,宋夫人已经走不了也没法再走,醉醺醺的被抬进去。就像古代的皇帝临幸妃子那般,光溜溜的裹着毯子,被抬进去。

每经过一扇铁门,都能听到里头传来的呼吸声。

那么粗重、急切和清楚,完完全全的,把他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暴露出来。

噗通!

一声闷响,迷糊中的宋夫人,感觉自己被丢在了什么地方。

天旋地转的一阵,仿佛是梦。

梦里的这一切,光线昏暗,味道不怎么好闻,甚至她想睁眼,睁不开,想要摆脱叫喊谁,但无论发出怎样大的声音,都叫不出来。

所有的挣扎和呼救,全部被闷在胸膛里。

根本就看不清跟前有谁,又有多少只手。不分上下、彼此的对她侵犯。

力度是粗鲁的,开始宋夫人还知道抗拒,到后来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有一种,随便外面怎样,她只想沉溺于现下。

忽然脸颊被捏,因为疼,她忍不住惊呼、摇头,口腔却跟着一阵腥。

接下来,由不得她拒绝的开始和结束。伴随着另一个地方的开始和结束,一次次的重演,令她由沉沦到麻木,抗拒到痛苦以及最后的绝望。

一次又一次,一个人又一个人的从不停歇……



监狱门口。

因为宋一海不方便出面,管家在交待了一切后,再回车里。

听到一声,“能查到宋夏的号码吗?”

闻言,管家顿了顿,早在婚礼发生那样的混乱时,他就已经想到,宋一海有可能会联系宋夏,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偷偷的调查到。

所以这一刻,管家当即点头,“有的。”

是一段,带有1314的号码,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沈衍衡特意找人选购的。

唯一的女儿,能得到这样一个出众男人的爱护,对宋一海来说,他是欣慰的,也为两年前,乍到海城想扳倒沈衍衡的想法而感到内疚。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扣押,是不是后来和宋夏的关系,还会再缓和?

后来,直到夏日别墅发生爆炸,在他知道他和梅月尔还有个女儿后,才知道,当年在沈衍衡被关押的时间里,宋夏曾到市政大楼找过他。

如果那次,保安没拦住,或许他和她早就见面了。

而时至今日的一切,是不是就可以挽回?

车里,宋一海就这样想着,通话竟然接通。所听到的嗓音,真真让他落泪。

好一会,他哽咽着,几次张嘴都没发生半点声音。

而电话那头的我。

在经历了婚礼的风波,在刚刚拥抱儿子的一瞬,也是万般思绪涌在心头。

特别是,正对面的咖啡厅里,那靠窗而坐的男女,正是海宝贝和沈衍衡。

不是对沈衍衡没信心。而是心疼他一直以来的伪装。其实从荒岛回来后,有几次半夜醒过来,我有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

那紧锁的眉头、凶猛的抽烟以及望向东方的视线,我能猜到:那个时候的他,一定在想失踪那两年里的点滴。

虽然他说的不多,但俊逸、阿妈还有这位海宝贝,他们都是有情的。

情,分很多种,爱情、友情还有亲情,也猜到沈衍衡对他们,应该是介于友情和亲情之间,往往这个阶段的纠葛,最难处理。

所以这一刻,对于电话那头的人,我隐约猜到了是谁,也心烦意乱的说,“不说话,那就挂了!”

说挂就挂,并不会再继续等待。

“麻麻,你不开心吗?”重新沐浴后的小菠萝,西瓜头还湿湿的,粉嘟嘟的小脸,因为热水也因为刚才的奔跑,染了一些嫣红。

撅着果冻似的唇,用胖乎乎的小手揽住我的同时,也吧唧吧唧的亲,“麻麻,菠萝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不好!”我板着脸,想想都后怕。

如果今天看押的人不是海宝贝,如果不是海宝贝另有所图,究竟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敢说。

小菠萝倒是知错,耷拉着脑袋,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到我面前,“麻麻,对不起,你打吧,狠狠的打,好让小菠萝记住!”

委屈着脸,又伸了伸手,那一双黑葡萄似得大眼睛,又是怕怕的。

明明怕疼。又故作乖巧懂事的,要我打!

“你啊!”我啪!的打了他掌心一巴掌,“以后记住了没有!”

“麻麻笑一个,菠萝就记住啦~!麻麻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我和粑粑只喜欢你,麻麻么么哒~!”

小菠萝一下冲进我怀里,见我忍不住笑,偷偷告诉我,“麻麻你放心。那个女人没有麻麻漂亮,粑粑肯定不会喜欢她,粑粑最爱您。”

“噗!谁教你的?”

“粑粑呀!”小菠萝又凑过来,亲了一口,“我也最爱您,您呢?”

“爱爱爱,我也爱你们,好不好?”心底所有的低落,因为儿子的贴心。全部一扫而光,也瞧着前排扶着方向盘的云少宁,好像不怎么难过。

我轻轻叫了他一声,“律师先生,可不可以科普一下,那谁能判多少年?”

‘林远航’这三个字,一如他的人。

我不想见,也不想提这个名字,好在云少宁玲珑,明白我指的是谁。

车窗降了一半,他抽了烟,估计是想到我和小菠萝在后座,最后没点,再发声有点闷,“现在谈判刑还有点远,他身份特殊,案子牵扯甚广,一时半会,不会开庭。”

“呃……”法盲的我,有些疑惑,“那,大约呢?”

笼统下来,发生在他身上的命案和算计,已经太多太多,这样如果还不够无期的话,那真是无语了。

驾驶座里,云少宁抬手腕,看了下时间,“大约的话,如果证明充足,最快三个月开庭,一审二审,上诉,开除党籍是肯定的,后面就不好说。死缓?”

“这样啊!”我扁嘴,很不服气,这时‘砰砰’几声,有人在敲打玻璃窗,“谁呀?”说着,我扭头去看,发现车外站着的,竟是凡姐。

在云少宁按下车窗的同时,听到凡姐说,“沈太太,方便私下聊两句吗?”

对她。说实话,我是戒备的,“有事?”我抱着小菠萝没动,没注意小菠萝对凡姐挤鬼脸地说,“老巫婆,你想做什么?”

“菠萝,不可能没礼貌!”孩子是白纸,大人怎么画,白纸就会怎么呈现。他可以淘气,但不可以没有礼貌,即使我不太喜欢凡姐。

小菠萝很会看脸色,不怎么情愿的叫了声,“老阿姨,可以了吧!”

凡姐倒是没生气,只是另有所指的看向马路对面,正在咖啡厅谈些什么的两人,她说。“沈太太,你难道就不怕沈先生,心有所许?”

对此,我不说话,只笑了下。

凡姐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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