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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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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指处夹了一根细长细长的女士香烟,坐过来的时候,嘟着红唇朝我吐着细长的烟雾,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瞧着我说,“你腋毛刮干净了没有?”
“放了我,条件你开,我老公你应该了解!”她是聪明,无需我再多说什么,应该就能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没想到!
她忽然凑过来,伸手又要摸我。
因为跌坐在床,我只能手撑着拉开距离,“你——”
“你什么你啊,刚才不是叫大姐吗?来,再叫一声大姐听听!”
“大姐,什么条件你才肯放了我?”说不通,我就顺着她心情走。
倒是没想到女人嘴里居然嗯啊了一声,闭着眼,中指处的香烟还在冒着淡淡的烟雾,“这声音真软,再叫一声,越软越魅越好!”
“……”我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她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瞧着我震惊,沉默的样子,女人再一次大笑了起来,“小宝贝儿,你想的没错,大姐我呀,对男人免疫,就是喜欢女人!”
“别碰我!”躲她伸过来的爪子,我狠狠的吼道。
“好好,不碰,大姐不碰你,疼你!好好的疼疼你!”她尾音拉得长长的,忽然扔了烟,从一旁的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礼盒,打开。
看清的一瞬,我的心狠狠的被惊到了。
她,她竟然拿出来一个情趣用品,女人用的那种,当着我的面舔完,又含…进去,支支吾吾的发出一些陶醉的声音!
一下子猛得送到我嘴角!
“啊,张、嘴!”她模仿着,命令道。
闻言,我本身的咬紧嘴巴,看着爬上床,一点点逼近的女人,出奇不易的扯过身后的毛毯,从头罩下去的同时,也不管哪里。砰砰几脚!
趁女人掀毛毯的时候,我飞快下床,手忙脚乱的开锁。
却是锁心不管怎么拧都打不开,而身后的脚步声,已经逼近。
没办法我只能使劲的拍打着门板,“来人啊,失火了,有人在房间里洒气油,要点着房子了!”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求救小窍门,在这个危机关头被我活灵活现的套用。
忽然头皮一疼,是那个女人扯住了我的头发,嘴里凶神恶煞的说着什么狠话,我像没听到一样,反手不但抓还狠狠的踢她!
若换成男人,我可能真不是对手,同样都是女人,我怕她什么?
一拳下去,女人吃痛,捂着胸嗷嗷叫了两声,“不知死活的贱人,竟然敢碰老娘的胸,不知道老娘刚整了么,我——”
没等她说完,我松了头发,全部打她的胸。
却是后颈猛得一疼,我晃了晃晕晕的脑袋,装作被打晕了似的,一头倒在地上。
隐约看到女人扬了扬头发,抓起已经‘没有意识’的我,往床…上一丢,感觉她的动作,像是要剥我裤子,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
“哟,梅先生呀,什么事呢?”
“一听你这发浪的声音,就是干上了,赶紧的,先过来!”
“晚一会不行吗?”女人手指在我小腹上游走,“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个细…滑肌…肤的小可爱,我总不能让人家在这个时候交枪吧!”
“交个屁,你哪里来的枪?赶紧的!”
“哎,好吧好吧!”女人不舍,又摸了我一把,可能是怕我醒过来跑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透明胶带,一圈圈的缠住我的手和脚,然后砰的带上门,走了!
等了好一会,确定她没回来,我这才努力抬胳膊,牙齿一点点的咬胶带。
差不多十几分钟,这才勉强咬开,然后伸胳膊正想把烟灰缸摔碎,割脚脖的胶带时,房门咔嚓一声响了。跟着就有哒哒的脚步声。
不是高跟鞋,应该是男士皮鞋发出来的!
难道是梅森回来了?
就这样想着,我扬起烟灰缸,瞧见来人露头,狠狠的砸上去的一瞬,认出来人是谁,“秦,秦总?怎么是你,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听哎哟一声,秦大为捂着脑门,“宋小姐,你你——秦某好人好意,趁他们都走了,过来救你,你你你,也太泼辣了!”
“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是你!”虽然认识,但我还是没放松警惕。
秦大为擦了擦额头,咧着嘴,“都流血了,你可真够狠的!”
真是难以相信。差不多有200斤的秦总,一身宽松的暗灰色唐装,明明给人一种魁梧害怕的感觉,却滑稽的捂着脑门,可怜兮兮的找我算账。
没忍住,我噗嗤一声笑了。
秦大为斜睇了一眼,“还笑,就不怕我是来吃你的?”
“你刚才不是说了,过来救我的吗?”
“啧,真不愧是沈总的女人!”他弯腰,从地上拾起烟灰缸碎片,来到床前,“伸腿过来,我帮你隔断,沈总知道你不见了,恐怕已经着道了!”
“着道?他怎么样了?”他身上还过着敏,一想到这里,我就心急如焚。
秦大为人虽胖,但手脚却很利索,没两下绑我割开胶带,从上衣兜里拿了个地方,“出了酒店。我楼下有车子等你,车号4432,他会送你过去!”
“……”我怔了怔,没接。
“怎么,不相信我啊?”秦大为又捂了捂脑门,“果然有从商的潜质,不错,我是来救你的不错,但我有前提!”
“什么条件,你说!”危急当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听我这么说,秦大为笑笑,“宋小姐这么干脆,就不怕我说的条件是以身相许?”
我同样也笑了笑,“再不济,我也是沈衍衡的太太,以秦总您丰富的阅历,又怎么会提这种得不偿失的条件呢?别说海城,放眼全国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哈哈,有意思,你是个妙人,难怪沈总会刮目。只是——”秦大为眯了眯眼,有些不太相信,“你刚刚自称太太,难道你们结婚了?”
“仪式虽然没还没举行,但登记了!”
“这么坦诚的告诉我,就不怕我增加筹码?”秦大为说。
“在决定来救我之前,难道你会不查清楚?”我抽走他手里的便条,“您的条件,赶紧说吧!”
“不着急,等我想好再联系你!”秦大为想了想。
“好!”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我转身就走。
防止又是一个圈套,我先回六楼预定的房间看了看,又下楼跟前台确认沈衍衡是的确急急忙忙离开后,这才走出酒店。
四下看了两眼,最后在马路对面,找到了那辆车。
司机好像见过我似的,刚走过去就下车开门,“宋小姐,坐好,我现在就送你过去!”
…
是一处码头。
湿咸满是腥味的海风,一阵阵的吹佛着。
路边,那司机指了指对面的咖啡馆,“就在二楼,明月间!”
明月这两字,让我心口紧了紧。
下车道谢后,我几乎是小跑的穿越马上,一把推开重重的玻璃门,因为动作过太,声音太响,引起一楼的顾客和工作人员侧目。
我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我找人!”
庆幸的是他们不是会员制,没为难我不说。还在我询问的时候,告诉我‘明月间’具体在什么位置。
顺着木质楼梯,我噔噔跑上去的时候,腿…根有一股股热流流下来,拐上二楼我扭头就往右前方看过去,隔着玻璃窗,正好看到沈衍衡抬起胳膊。
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支黑杆笔,正要落笔签什么文件。
而坐在他对面的两人,虽然背对着我,但从他们的身形和着装来看,不是梅森和那个女人又是谁?
一时间,我疾步奔过去……
第79章 他的伤悲!
“沈衍衡,别签!”我喘着粗气,跑过去。
隔着玻璃门,沈衍衡好像听到我的声音,抬头看见我时,深沉的眯了眯眼。
而对坐的梅森和那个女人,也同一时间噌的站起来。
“怎么回事?”看见我,梅森眉头拧得紧紧的,转头质问那个女人,“不是让你把她看好吗?她为什么不但逃了,还知道这里?你给我一个解释!”
“梅先生,我——”女人有些慌乱的解释,被我打断:
我说,“姓梅的,你别怪她,姐姐是慈悲心肠,怎么会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里哟!好人会有好报的哟!”
我学着女人说话的口气,气得梅森当即就怒了!
他抬手啪!的给了那女人一个重重的巴掌,然后踢开跟前的椅子,看样子是想提前钳住我,只是所有的动作,被沈衍衡一脚给踢歪。
站在门口,我只感觉手腕一紧,下秒被沈衍衡护在身后。
听到了他嗓音略哑的说,“激动什么?你想要的东西。不就是那套院子吗?”
听他这么说,楞住的不止是梅森,还有我。
梅村的那套院子,里头有明月的牌位,当时在夏日酒店,我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他很肯定的说不卖!
不管多少钱,亦或是什么条件都不会转手,今天这是怎么了,就算之前是碍于我不见了,可现在我来了,我没事了啊!
暗中,我扯了扯他胳膊,沈衍衡像是没感觉到我的提醒,在梅森不可思议的表情里,重新拾起了那支黑杆笔,大手刷刷画了几下。
一个字迹磅礴而又大气的签名落下!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的字迹,他的签名,当时没想到,第二次再见他的签名,会那么的刻骨铭心。
沈衍衡签完后,把文件摔给梅森,“如你所愿!”
…
一直走出明月间,离开咖啡馆。
再一次呼吸着湿咸的海风,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我再忍不住拉住他的手腕。翻袖口就想看他的过敏怎么样了。
“沈衍衡,你——”
“放、手!”
他声音里的冰冷,冻伤了我。
那紧拉着他衣袖的手,不知道被海风吹僵了,还是心太疼,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动作木纳的一顿一卡的一点点松开。
沉默了下,我笑笑,“怎么了,这么凶,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还过敏吗?”
听我这么说,沈衍衡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抽出烟盒,没点只是捏着手里,好像叹了口气,那仰头看夜空的样子,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知道他心情不好,我没敢阻止。
就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伟岸的身躯,迎风而站,手里的打火机发出咔吧,咔擦的响声,是海风太大还是打火机不防风,响了几次都没点着。
一瞬,我鼻腔里酸涩得难受。
不是因为他的冷落而委屈。是为他的落寞和自伤!
或许这个时候的他,并不想多说,只想一个人待着,后来我才知道:今天,年初一,是明月的忌日。
当时我沉默了好一会,直到被湿冷的海风吹得全身透凉,才走过去。
站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眉头紧拧,不言也不语的样子,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握住一样,又紧又疼,呼吸特别憋屈。
面朝大海,有自由自在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我却窒息的不行!
深吸了一口气,忍着鼻腔里的酸涩,夺走他手里打火机时,我才发现他不止双手在颤抖,就连体整具身体也是在紧绷的。
没多想,我伸手抱住了他。
发觉他竟然没有推开,我没心没肺的抬头笑了笑,“沈衍衡!我饿了!”
被我抱紧的身躯,明显顿了顿。
我偏头指着不远处,那一个个像蘑菇包一样的海鲜摊,还有白色的餐椅和餐桌,亮在波涛凶猛的岸边,我说,“想去哪里吃东西!”
瞧着我嘴角的笑,沈衍衡眉头紧得更紧了,“抱歉!”
“啊?”他说得突然,我不明所以的仰头,“为什么抱歉?你又没对不起我什么!”
“……”沈衍衡没说话,眉头紧得像是能夹死谁,粗粒的手忽然抚向我的脸庞,轻轻一碰,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皮厚,这么一巴掌不碍事的,倒是你身上的过敏好了吗?”
“好了!”总算,他发声了,也笑了下。
尽管笑容还是那么勉强,却也不像刚才那么苦着脸!
我想不管是男人女人,在失落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找些什么发泄出来,于是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往小吃摊走过去。
因为他之前就有些过敏,而我也处于姨妈期,我特意点了一些没有刺激,算是比较温和的小菜。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葡萄酒,只有啤酒,那种易拉罐装的,给他开了一瓶,再帮我自己打开时,一只大手,带着隐隐的薄茧制止了我的行为。
“你不许喝!”他声音凉凉的,口吻依旧霸道!
瞧着他似乎没有那么难过,我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不给我喝啊,小气,就一点点好了!”
“一点也不行!”沈衍衡抬眼凉凉的看着我,“还是你又想跳露天脱衣舞?”
“!!”又来。又提,我纷纷不平的撅嘴,“那次是意外,是喝多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在心情极度低落的前提下,今天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说话间,他开始攻克第二罐。
那只求喝醉,不动筷的方式,刺得我心一抽抽的疼,“因为有你呀!”
我傻子一样的笑了笑,趁他不注意飞快的抢过来一罐,笑嘻嘻的打开,“再说了,一个人喝酒多没趣呀,还是我陪你吧!”
“别闹!”
“怎么就闹了?人家不是说夫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
“你——”
“你什么你,你分明就是自己享受!”我撅嘴,很不悦的抗议!
沈衍衡叹了口气,像是拿我没办法一样,拧紧了眉头,略有些烦躁的又开启了第三罐。
我不知道是他太沉溺于自己的世界,还是我这个人太不显眼,等我小口喝完一罐啤酒时,他都没发现,一、二、三……
我数了数,已经14个空酒瓶了!
沈衍衡再抬手要开的时候,我伸手按住他,“别喝了,你已经喝了好多了!”
“别,别管我!”他似乎有点难受。
虽然不怎么形象的打了个酒嗝,可丝毫不减那矜贵优雅的外形。
放眼看其他人,不是驼背,就是踮腿的抖个不停,时不时的还抽纸,捏着因吃龙虾而辣出来的鼻涕或是汗水,偶尔还有吐痰的声音。
但沈衍衡不一样!
他,膝盖弯曲端坐在和其他人一样的塑料椅上,腰身即使在喝得微醉,依旧挺拔!
外套脱了就搭在一旁。简单的黑西裤,白衬衣。
领口解开两粒纽扣,随着喝啤酒的动作,那喉结一上一下的,再搭上抢眼的外形,难怪会吸引周边的异性们频频侧目。
甚至还有两名大胆的,借着上菜过来近距离的看他。
那痴痴的羞笑,看得我不开心,仰头将手里的啤酒喝完,借着再叫酒的空档,掏了自己钱夹里所有的钞票,“有没有安静的地方?”
大概是消费多,我出手又大方。老板操着纯正的海南口气,蹩脚的说,“拐出这里,再走一百多米,有个废旧的瞭望台,不高,好些年轻人都喜欢过去!”
老板指了指大体方位,在我扶着沈衍衡起身的时候,叫住我,拿了一个薄毛毯,“看你们是过来游玩的吧,夜里风大,温度也稍低,拿着吧!”
“这——不太好吧!”我说。
“一条破毛毯而已,你刚才给多的钱,可以买十几二十几条!”老板说。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手拎着酒,还搀扶着沈衍衡,老板太贴心了,直说,“这样吧,我送你们过去,正好这会忙得差不多!”
“这怎么好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呢,已经喝得五四分醉意的沈衍衡,迈步走过去,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我忙跟上去。
不多会地,老板不但送酒,还带了两菜外加一个躺椅。
他说,“一会要是你们走,就叫我一声,我自己过来取,要是不走呢,就天亮后我过来拿!”
听他这么说,我真是太感谢了。
临走老板还告诉我,他是高山族,在族里呢,每当春节的时候地,都会特别喜庆的庆祝,除夕和年初一的活动都过去了,再接下来就是聚餐!
“真的吗?”我两眼都放光了。、
因为自己是汉族,所以对少数民族的那些活动和服饰,特别的向往。
总感觉有一天能融入他们的神秘里,是一件特别愉悦和兴奋的事,完全没发现,就在我和老板闲聊的时间里,某个男人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酒。
看着颀长的身影,缩在摇来晃去的竹制摇椅里,心底暖暖的,拿了毛毯给他盖上去的时候,又看到他紧拧的眉头,心又苦涩了。
“衍衡,你是因为…明月…才会如此痛苦吗?”
望着他不肯放松的脸庞,我蹲在跟侧,背朝大海,深吸了口气,仰头看夜空。
………表姐,明月是你后来改的名字吧,究竟你和他有过怎样的过往,怎样的刻骨,才会让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此的铭记?
………好羡慕,你能占据着他的心,产业链里全是以‘夏日’为名!
正苦涩着,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明…明月!”
应该是海风太大,我一个耳朵听到了,另个耳朵却是嗡鸣的。
趴在他膝盖上,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说了一句,“没事的,明月在这里!你——”睡吧。
话没说完,他猛地坐起来,俊脸因醉酒微微有点红,漆黑如星的眸子,在眼开的时候是欣喜和激动的,可以看清是我之后,瞬冷。
一把握住我放在他膝盖的手,紧紧握着手腕,“宋夏,连你也想替代她?”
眸子透着寒,语气冰冷的让我抖了抖。
“没,没有,你——”我动了动手腕,发现无法挣脱,只能告诉他,“衍衡,你弄疼我了!”
“嗯?”沈衍衡很醉,眼帘动了才次,才勉强睁开。
“你不是说,以后会轻点对我吗?”
“……”
“沈衍衡,我是宋夏,只是宋夏而已,从没想过冒充谁,代替谁,我只活我自己的人生!”
终于,沈衍衡松了松力道,粗粒的手掌,来回搓着我的手腕,“疤痕呢?为什么没有?就算你要冒充,那至少也该知道,她手腕有疤!”
“……”我惊了,手腕因为他的用力,僵硬又颤抖。
“哈!”沈衍衡一声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他闭了闭眼,好像陷入了某段回忆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荠菜馄饨吗?”
“……”
“是她!”良久,他说。
“……”我轻轻嗯了一声,没打断他。
“…那一年,我13岁,和母亲迷路,雪很大,我烧得很重,母亲去附近找医生——”低头,他笑了笑,似乎找酒。我适时把之前喝了一半的给他。
沈衍衡喝了几口,重新躺了回去。
摇椅在我面前,轻轻的摆动,我以为他睡着了。
没想到他又说,“那天我遇上了她,一个很吵的女孩,比你还吵!”
易拉罐‘当啷’一声,掉地,他垂下长长的手臂。
我莫名的就把自己的手递上去,被握住的一瞬,沈衍衡还是摩擦着我的手腕,偏头看着我,另有所指的按了按我平滑完好的手腕:
“宋夏。记住你刚才的话…不要冒充,上…上个冒充的女人,已…已经……”
“已经什么?”难道是沈恩说的那个?
好一会没听到下文,我抬头问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而我也因为长时间的下蹲,麻了双腿和双脚。
靠在躺椅旁,我看着被沈衍衡摩擦得红红的手腕,怎么都想不起,烧退了之后,手腕的伤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流了十几天的脓水。
我想是嫉妒,才会迷迷糊糊的,竟然做一个遇见少年时的沈衍衡的梦。
梦里只有13岁的他,躺在路上,刚好被我遇上,然后我又很吵的救了他,帮他退烧,还给他吃荠菜馄饨,并找到他母亲。
等他清醒后,我和他就私定了终身……
“哈哈——”
没忍住,我被自己的梦给笑醒了。
感觉周身暖暖的,头顶好像有什么在摩擦着,我睁开眼,入目看到七彩的晨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偶尔有海鸥时不时的飞过。
当即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一抬头就瞧见了沈衍衡正用一种嫌弃的表情看着我。
“不笑了?”他说。
“呃…”打死我,都不会告诉他,因为什么傻笑。
窝在他怀里,我动了动身子,嘿嘿笑了笑,“沈衍衡,这里好漂亮,就是——哈秋!”一个重重的喷嚏,我揉了揉鼻子,“好像有点着凉了!”
瞧着我的傻样,沈衍衡揉了揉我发顶,没说话却把外套罩在我肩上。
酒醒后的他,又恢复了高冷,别说像昨夜那样主动谈起往事,就是我唠叨十句,说不定他才勉强回一句,当真是金口难开。
远远的,我瞧见小摊老板,又撑起了一个个蘑菇包。
我抿了抿嘴,“饿了,吃东西去,好不好?”拉着他,兴奋的都没发现自己侧漏了。
一路走,一路扯着他,把昨晚老板说的那些活动,激动的说了说。最后拉着他的大手,“一会,我们一起参加好不好?最好能换一换他们的衣服,不知道漂不漂亮!”
“就你?”沈衍衡斜了一眼,满是嫌弃的说,“丑死了!”
“丑吗?哪里丑了,我感觉沈衍衡沈先生挑太太的眼光特别好!”瞧着他嘴角的笑,我也情不自禁的开心,“至少比我挑老公的眼光要好!”
“你、说、什、么?”
“啦啦!好话不重二遍!”我做了一个鬼脸,刚跑了一步,感觉腿…间又是呼啦一阵,登时止步,保持着抬腿的姿势,好一会不敢动。
瞧着我的窘迫,沈衍衡握拳咳嗽了下,“那边有快捷酒店!”
言下之意:是已经发现了我的异样?
一下子,我脸颊红红的,正巧小摊老板出来,笑了笑打招呼说,“醒了,怎么样,我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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