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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外挂来篡位-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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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看了易北一眼,莫名其妙笑了笑,站起来,拍拍易北肩膀,走了。
易北连起身相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天子按在了椅子上。
“跪了这么久,不容易,就不用送了吧。”
天子临走时如是说。
易北决定去看看江梨。
大概是江梨最后给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恐怖,又或许是天子这一次对自己的态度太过于诡异,易北自重来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莫名的失控感。
这让他感觉极其不爽。
而在易北听完江梨那连惊带吓的转述之后,一贯淡定如他,脸上的表情也咔嚓一声,裂开了。
“你是说……父皇问你想嫁谁?”
江梨泪眼婆娑的抓着易北的手,连连点头。
“贤妃娘娘也听到的,我绝对没有撒谎,殿下你帮我啊,我谁都不想要。”
易北迅速理了理思路,终于知道天子这次来到底是想问自己什么了。
自己和天子之间的约定,再是一言九鼎,也不过是个私下里的决定,除了自己和贤妃,外带一个宣德侯夫人,其余人是一概不知,包括江梨。
毕竟江梨虽然是当事人,但也是个姑娘,没有人会去和她说你未来要嫁十一皇子这种话。
大概天子是默认了自己不会和江梨说这事儿的。
但偏生自己又和江梨走得近,很有可能这姑娘会有些什么别的不该有的心思,比如说攀龙附凤。
一旦自己和谁表示出了明显的亲近,或者是回应了谁的拉拢,江梨应该也是会很清楚的,若是能借着自己这块踏板飞高枝儿,天子的暗示就是最好的承诺。
但凡有点这样心思的人,怎会不动心?
或许天子一来也是试探自己到底为谁所用,二来也是再帮自己把把关,选的这姑娘是否足够忠诚可靠挡得住诱惑。
还好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提半句太子或易贤。
也还好江梨够蠢……成语用得实在太烂。
易北拍了拍江梨,自己在心中默默松了口气。
第76章 钦差
袁冼莫名成为了平衡朝中势力的微妙踏板,五皇子以处决袁冼为由,要求彻查,牵出太子。
太子则咬死水患之灾实为人为,必须清除朝中蛀虫,以削弱五皇子势力。
两方各有把柄,骑虎难下,既不能收手,却也不能继续加大攻击力度,正在僵持不下时,天子终于寻得平衡,迅速发落袁冼结案,并选派钦差,一来为了安抚灾民,二来也是为了选出几个倒霉孩子,杀鸡儆猴。
朝中议论终于暂时平息,取而代之的新一轮争吵主题,是选谁当赈灾钦差。
这是个绝对的肥缺,一来可以拉拢人心,二来可以借此拔出异己,难得有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差使,一路上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太子和易贤,各自派人,在朝中继续吵得面红耳赤。
太子说五皇子经验不足难当大任,易贤说太子新婚燕尔不宜分居。
天子有心想派寒门官员,却终究因为世家在地方势力过大,估计寒门钦差派一个死一个,终究是镇不住场。
袁冼一案即便是了结,而天子对于袁冼到底要被发配到哪个地方,还是颇有犹豫。
派远了,一是怕臣子寒心,二来也怕有人暗害,还没到任上就已经死在半途。
若派得不远,捞个肥缺,明降暗升,更遭人记恨。
圣旨迟迟不下,朝中局势僵持到了一个新局面。
天子的头顶都快被揪秃了。
易北安抚完太子安抚易贤,两头跑得腿都快断了,好不容易让俩人达成共识,反正天子已经作出退步,袁冼如何发落已经不再重要,反正天子既想收拾易贤的狗腿子,也对太子派系没了好印象,来日方长,不急于在一时咬死对方。
朝中局势稍缓。
天子浮生偷得半日闲,终于下定决心,一纸诏书把袁冼丢出京城,发配去益州配军里当了个小小参军。
易北一直提心吊胆的等消息,在听到发落结果之后,终于心中大石落定。
益州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两天路程,除了被发配的地方不同,袁冼的官阶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换了一个地方,相同的官职,不同的风土人情和关系网,他是真的很想看一看,袁冼到底能爬到什么地步。
天子下朝之后,先后被皇后派人和萱嫔亲自披挂上阵拦截,烦不胜烦,干脆两只都不见,直接躲去了贤妃宫中,找易北一起研究棋谱。
彼时易北正在督促江梨背书,拿着一根又长又宽的戒尺,背错一个字,抽一下掌心,美其名曰贤妃说过,务求在最短时间内,最大限度提高徽宁县主的学识水平。
江梨自那日天子闲聊问她想要太子侧妃还是五皇子正妃之后,基本上是见着天子就和耗子见了猫一样,恨不得把自己化作一缕清风,随随便便就那么散了。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是要下棋么,臣女去取棋盘。”
天子这几天往贤妃宫中来得频繁,回回都找易北研究残谱,江梨赶紧找到借口,退避三舍。
天子似乎是颇为和善的免了江梨的礼。
江梨被天子越是好脸色就越代表有猫腻的规律吓到了,退下时找了个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杀鸡抹脖的给易北使眼色,让他千万救自己出货坑。
然后冲去贤妃的小佛堂,好好的给菩萨上了三炷香,求菩萨保佑,天子千万不要听信皇后和萱嫔的无稽之谈。
不过好在最近天子糟心事儿太多,没空来试探江梨这种小虾米的态度问题,和善也是真的和善。
易北其实挺烦天子打着下棋为旗号,来行试探之实的事实,棋局如天下,稍不小心就会在无意间暴露极力掩饰的野心,更何况还要分出心来应对各种言语间的试探,所费的精力比一般的说话要多得多多。
但很明显,天子不这么想。
他只是觉得这个儿子的棋路似乎是和自己最为相似,比翰林院里那些待诏要强多了。
“朝中吵得是没得完了。”
天子执黑,易北行白,言语之间颇为随意,就好像真的是一位父亲在和自己的儿子抱怨一些琐事 。
易北思忖良久,落下一子。
“那儿臣可要恭喜父皇了,臣子们吵,那代表他们都在为国考虑,才这么上心,若是一味奉承,那才是让父皇操心了。”
天子便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发落了袁冼,倒是大家一致同意立刻赈灾了,只是派谁当钦差,又僵在了这里。”
易北便没说话。
这事儿基本上都是能够预见的,朝堂上太子与易贤分庭抗礼,朝臣们派系分明,难得有几个持中的在苦苦维持,现在好不容易添了些寒门仕子,但到底是新晋官员,根基不稳,也幸亏氏族不屑与寒门为伍,拉拢的很少,勉强也能算是一派。
这次水患闹得太大,不派出宗亲坐镇,只怕是收不了场,易贤和太子都盯着这一块呢。
何况年前太子才解了禁足,现在逮着机会就想在天子年前证明自己。
而易贤生怕太子借着钦差之名,大幅度削弱自己力量,如何肯让太子讨去便宜。
这两个谁都不能选,谁都不能去,无论派出哪一边的人,对方都会千般阻挠,使赈灾无法进行。
也难怪天子头疼。
“不过说起出京,儿臣也有一事想和父皇讨个旨。”
易北挑了个天子话语间最不重要的点,轻松转换话题。
“前阵子听母妃说,宣德侯夫人想接徽宁县主去别庄小住,儿臣想,最近世道不太平,想和父皇请个旨,由儿臣送县主去别庄。”
天子点了点头,给了易北一个你懂的的暧昧眼神,大度的准了。
“不过朕是听说,宣德侯夫人打算过一阵子才要接江梨去别庄啊。”
左不过易北还有两年才加冠,这么早就说男女大防也有些矫枉过正,让他跟着,多培养一下感情也好。
易北便颇为幽怨的看着天子。
“父皇还说这个?儿臣是听母妃说,最近县主和惊弓之鸟一样,只缠着她说太子和五哥谁都不要,非要她选她就剃了头发出家去,这话可不是儿臣提的。”
天子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
“不过是皇后和萱嫔的玩笑话,朕也没当真,随口就说了。”
也难怪侯夫人突然就要提前接江梨去别庄,大概是江梨把贤妃哭烦了,这是住出去躲灾呢。
易北不放心非要送也是能够理解的了,毕竟是自己这个当爹的造的孽么……
“去吧去吧,沿途也好顺便看看……”
天子看着易北,话头戛然而止。
继而双眼放光,语气比之前慈和了何止一倍。
“说起来,再过两年,我们家十一也要加冠了吧。”
易北被天子陡然出现的如狼似虎般的眼神,活生生看得抖了两抖。
虽然能够大致猜得出天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天子摸着下巴,看着易北的神情,特别慈祥。
所烦的事终于有了决断,天子无心再和易北磨棋坨,匆匆三两子结束战局,欢天喜地的滚回去,自己亲拟圣旨。
三天后,一条新鲜热辣的,御笔亲拟的,通过了门下省几个重臣秘密商议过后的圣旨,顺利出锅。
十一皇子易北,机敏聪慧,人品端正,宜外出历练,特封为钦差,替天子出巡赈灾。
满朝听完之后,彻底炸开了锅。
说十一皇子年龄太小,派他还不如派八皇子的有之。
说十一皇子没见过世面,不懂官场事故,难当大任者有之。
说十一皇子先前名不见经传,没有任何经验,怎能委以重任者有之。
甚至还有朝臣提出折衷办法,先派十一皇子办点别的事,历练一下之后再接手这种关系到民生国本的大事,也未为不可。
天子心意已决,任凭朝臣们磨破了嘴皮子,依然不改初衷,大量委派寒门官员及中间一派来随行,力求把损失降至最低。
易贤听到消息,呆立半晌,砸了自己最喜欢的雨过天晴瓷杯一套,转头找人去寻那位京兆府衙的守卫小哥,结果回报是丫早因意外身亡,尸身都已经烧掉了,于是五皇子越发被怄得有苦说不出,还得收拾笑脸来见易北,苦口婆心,教他为官之道最重平衡,把人全杀光了,就没人做事了。
太子则长舒了一口气,亲自来找易北,拉着他的手,以前辈的身份,谆谆教导,务求洗脑,一定要为国尽忠,碰到贪官污吏千万不要手软,有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圣上钦赐的尚方宝剑不是用来砍瓜切菜的。
易北一一应下,态度诚恳,字字表达自己对兄长无尽的仰慕与学习之意,这次馅饼砸在他头上纯属意外,他绝对没有和圣上进言任何有关两位兄长的事情,甚至还请易贤和太子分别给他提点提点,哪些人能动,哪些人不能动,他也好有个准备。
易贤稍稍出了一口恶气,旁敲侧击问那位守卫小哥为何出了意外,易北则一脸惊讶,回问那人不是处于五哥羽翼保护之下,而他连宫门都出不了,一只鸡都杀不掉,哪里还能杀的了人,撇得是干干净净。
易贤有心想查,但奈何时间过得太久,尸身又是被火化,连想刨坟都做不到,而易北最近的行踪的确是十分清白,每日都在宫中,没有半点嫌疑,只得作罢。
第77章 蝗虫
易北几乎是被天子抽着打着踢出的京城。
随行官员里有柳青阳,意外的还有辛辕这个隐性熟人。
这都是要升官的节奏啊。
易北坐在马车里,摸着下巴,正式开始考虑自己亲爹给自己配的这么些个随行官员,等赈灾结束之后到底会升到个什么位置。
天子为了保证安全起见,特意还从暗卫里拨了两个人来给他,说是随便使唤不用心疼。
一个孟陵,还有一个许都。
俩人如果是在要比级别的话,许都比孟陵还要稍微高上半级,这是个彻头彻尾忠于天子的货,上一世就是死于太子策划的逼宫中,说起来易北其实还挺感谢他的,上一世他抢皇位的经验不足,有些时候节奏把控不好,挑拨离间太过于心急,又没能积蓄起足够的实力,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逼宫,而无法从中捞到任何好处,若不是许都舍身挡下射向天子最关键的那一箭,说不好还真的会给太子逼宫成功。
一旦太子事成,那就真没他什么事儿了,过河拆桥那是铁板钉钉的事。
如今天子竟然把许都派来给他,而且暗卫一派就是两个,虽然级别不高,但对付一般点的刺客死士也绰绰有余了,大概天子是真的很想他圆满解决这次的灾民,然后全须全引的回到京城。
虽说易北没有加冠,但到底江梨已经及笄,男女有别,易北那毫不起眼的小车在前,江梨那比易北更加不显眼的小车在后,一般点的也就认为江梨坐的那架马车是用来装行李的。
毕竟时节不好,大户人家出行都是低调行头外带高调护卫,让人一看就不敢惹。
孟陵在左靠前,许都在右靠后,一人一头高头大马,外带上后头几架稍大些的骡车,满满当当,塞的是随行官员。
甲胄鲜明的护卫一出京城,就被易北勒令全体换掉上普通护卫的短打,一概装成侯府的家丁,混在宣德侯夫人的车驾后头,毫不起眼。
毕竟天子对外宣称是易北赈灾,至于江梨如何……
反正也没有钦差出门带家眷的先例,何况还是未婚家眷。
宣德侯夫人去别庄小住那也不过是正常的事儿,县主大人偶尔不在宫中也很平常,毕竟只是个县主,又不是公主,养在贤妃膝下又不是没有亲妈,只要贤妃不满宫嚷着自己养女不见了,基本也不太会有人过问。
实在问起来说上一句回家看看,谁又知道是回了江家还是回了宣德侯家?
易北的行程是公开透明,而江梨的行踪则是遮遮掩掩,两下凑在一起,出了京之后,连太子都觉得有些头疼。
出了京郊过了官道之后,沿途探子竟然回报说,十一皇子不见了?
那么多官员那么多侍卫,外加上一个带着尚方宝剑的皇子,就这么众目睽睽的在眼皮子底下全部消失了?
骗鬼呢吧!
于是,太子殿下也砸了自己最喜欢的白玉玲珑狮子球,差点没咆哮东宫。
从前真是小看了自己这个弟弟了。
竟然还偷摸着学会掩饰行藏了!
要说这没有天子的授意,打死太子他都不信。
问题就是,现在谁能知道天子到底想查什么?
易贤的人不干净,自己的人也未必干净得到哪里去,若是易北当真铁面无私,来个所过之处蝗虫过境,那大家还玩什么?
玩集体去皇上面前自刎谢罪么?
这一段时间过于依赖易北在天子面前为自己说话的太子,第一次觉得有些头疼。
五皇子拉下面子,破天荒登门东宫,与太子促膝长谈,终于达成一致协议。
不管从前种种如何,但如果真的放任易北这么玩下去,他们两个都别想好好混了。
各怀鬼胎的易贤和太子,现在都无法确定,易北到底选择站在哪个阵营。
但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易北的行程挖出来。
至于挖出来之后,反正杀还是不能杀的,谁知道天子暗中和易北说了些什么,万一给天子留一个兄弟相残的疑影在心里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至少是要争取一下易北的态度,毕竟现在他还正儿八经的当着钦差呢。
当然,已经借着宣德侯家的车驾走了好几天的易北,并不知道京城中,天子和易贤,已经为他的行程问操碎了心。
离京城近的地方,灾情还不是特别严重,但越往后走,便越是卒不忍睹。
易北祭出侯夫人的虎皮大旗,一路上走得是顺风顺水,歌舞升平,所过之处,官员即便是不阿谀奉承,也不敢太过轻慢。
毕竟宣德侯积威已久,是跟随开国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之一,过后爵位世袭,是难得的没被猜忌一直留到现在的硕果之一。
只要是稍微有点文化的,都知道宣德侯。
人人都知道宣德侯家儿子多,易北顺理成章的就被喊作了小公子。
宣德侯夫人临行前大概得贤妃特别关照,对此心照不宣。
平阳县是重灾区,也是宣德侯夫人去别庄的必经之路,夫人车队高调,一路毫不遮掩,县令大人早早得到消息,粉饰太平,亲自去东门迎接京中贵人。
易北换身行头,带上孟陵和许都,外带一个江梨,偷偷摸摸溜出车队,绕去北门,偷偷进城。
城中得县令严令,禁止哄抢,禁止卖儿卖女,禁止各种声色场所接待生面孔,早有衙役提早扫过大街,力求夫人所过之处干净整洁,各种摊贩,井然有序。
于是易北先是带着江梨逛了一圈干干净净的大街,买了些手工艺品小零食,再去城中最大的酒楼里吃了一顿具有当地特色的各色吃食,顺带和小二打听一下城中最好的赌坊和青楼在哪里。
店伙是个生着娃娃脸的小年轻,大概是看易北衣着精致,出手豪阔,灾年还能带着丫鬟出门伺候,身边又带着两个一看就知道是护卫的人,张口打听的就是青楼和赌坊,还不是最好的不稀得去,不是达官贵人家不成器的纨绔,就是富商家不经世事出来历练的小公子。
“得,小公子您就是知道了也进不去,还是别问了。”
店伙小哥撇撇嘴,到底碍于孟陵和许都一左一右气场强大,不敢直接表达不满,只重重的把毛巾往臂弯里搭了一下。
易北敲敲桌子,推给他一杯酒。
“怎么,知道今天有贵人进城,提前封店了?”
底下官员的小把戏嘛,他第二世游历江湖的时候见得多了,那时候水患开始的时他已经隐姓埋名,小有身家,不过好像是易贤抢到了钦差的名额,沿途所有太子派系的富户被榨得那个狠啊……
他稍稍有听说过风传的数字,简直就是触目惊心,但据他估计,实际数目只有比这个多的,没有比这个少的。
毕竟发给灾民上报朝廷的是一个数,易贤中饱私囊的那就得另算了。
大概是被压得太狠,店伙小哥越发不屑,冲着东门的方向哼了一声。
“听说是什么大官的家眷回乡,什么时候回不好,偏选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没饭吃了,还要先紧着商户吃用,生怕那些个家眷哪根筋搭不对,跑来街上吃新鲜。”
江梨:“……”
亲,你面前就有一个筋没搭对的啊……
易北看看面前大概是刚宰的活鲜,又看看满桌特具特色的吃食,最后看看自己杯中陈酿,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杵。
“看来官家的存粮还有很多嘛,还能挤出些许供应你们。”
小哥察言观色,觉得易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富贵公子闲得发慌出来体察民情的,麻着胆子决定堵一把。
“官仓里还有多少存粮我是不知道,但城中富户存粮不少,这家店背后的东家是刘老爷,据说他儿子还是在京城里当大官的,这次听说贵人要来,东家压根就没看上官仓里那点粮食,都是从自己家里搬的,说是要支持县令大人。”
易北好好回忆了一下满朝大员,实在是没想出来有哪个姓刘,再仔细问问官阶名号,店伙小哥也不清楚。
碰上灾年,朝廷发下来的赈灾银两粮食,层层盘剥下来,能不能发到百姓手里都是两说,运气好的还能捞个三成,碰上黑心的连一成都不发。
毕竟是天高皇帝远,钦差就那么几个,还能管得了全国?
总有漏网之鱼。
富户屯粮,炒高粮价,逼得老百姓卖房卖地,卖儿卖女,只求留得一口命在。
至于官府施粥,多半都是陈年霉米,想要销掉往年亏空,这是最好的机会。
所以贪官多半喜欢灾年,运气好的还能捞个升迁嘉奖。
只要不闹出官逼民反发生暴动,一般点的落草为寇自然会有朝廷去想办法去平息。
更有甚者,早已有精乖的官员们和流寇达成协议,只要有利可图,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哪来的真正的敌人?
易北想了想,拿下巴点了点北门。
“我进城的时候走了北门,那儿似乎不是很太平啊。”
店伙小哥看着易北的眼神顿时不同。
“你居然还敢走北门?”
这么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还带着丫鬟随身伺候的,肯定不是什么练武功的角色,虽然说身边带着的两只看上去武力值很高,但乱拳打死老师傅啊……
北边那伙流寇不是一般的狠啊,连朝廷派来的押粮车都敢抢,官兵的脑袋全给割下来了挂在城头,县令大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差没把自己闺女送过去给人当压寨夫人。
易北居然带着这么一伙人,就这么全须全引的从北门进了城?
那伙流寇全都睡死过去了么!
第78章 试探
小哥的表情太过于一惊一乍,以至于连易北都忘了问自己原本的目的,转而开始关心为什么城北不太平。
这地界他没来过,只不过上一世听太子说过一耳朵,这里赈灾特别困难,他差点都在这里栽了跟头吃了亏。
但具体是怎么吃的亏,太子说得含糊,他当时也没好问。
不过在听完小哥描述之后,易北觉得,倒不是山贼们集体睡着了,而应该是山贼们都集体去围观侯夫人的车队去了,反而没人来关注自己的大本营,让自己顺顺当当就摸进了城。
说到底果然还是流寇么,这么大规模出动去看热闹,也不怕被人连锅端了老巢。
流寇到底也是人,也不是个个都长的肌肉发达胸毛三尺长的,换件衣服刮刮胡子,把大刀武器什么的收一收,只要不是曾今被所有人都看到过相貌的,一般混在人群中,其实也不好认。
说不好就有流寇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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