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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门悍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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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中,天已经黑透了,厨房里传来饭菜香味,苗青青不得不佩服她娘的厨艺,简直是她的楷模。

今天又炒了肉,三人坐下美美的吃了一顿。吃饭途中难免让苗青青想起她爹,要是她爹在就圆满了。

这两日在家闲着,苗青青就开始跟着刁氏裁布,打算给家里人做夏衣。

虽是农闲的时候,苗文飞还是忙里忙外的,一会放牛,一会喂鸡,再不然就去砍柴,总是有事做。

等布裁好,准备做夏衣的时候,刁氏就放了手,让苗青青独个儿完成,毕竟到了待嫁的年纪,不要嫁到婆家连衣裳都不会做。

刁氏乘着这机会就下地除草去了。

这日刁氏好巧不巧的在地里遇上了钟氏。

钟氏长得壮实,上次与刁氏打嘴仗占了上风,虽然被刁氏赶出了家门,但她却得意了好几天。

这左邻右舍好几十年,嘴仗不知打了多少次,输输赢赢乐在其中。

这会儿钟氏瞧见刁氏亲自下地除草来了,她“啧”了两声,说道:“唉哟喂,这谁来了,往常金贵的不肯下地,里里外外都是苗兴带着儿子忙活,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某人也要下地除草了。”

刁氏听了这话心里就不顺畅,苗兴没有回来,刁氏心里也有气,这会儿被这个不对付的邻居一挑拔,气焰更加大了。

她从地里直起身子,狠狠地往这边瞧了一眼,看到钟氏那得意的模样,往地上“呸”了一口,接着除草。

“呸什么呸,怕是被苗兴给休了吧?我看啦,休了也好,苗兴那样的好男人,就不该找你这样的泼妇。”

☆、父母闹和离

刁氏再次直起身看来,双手撑着锄头,冷笑道:“苗兴敢休我,这笑话你怕是看不到了,他不会休我,是我要跟他和离,他不回来更好,如果回来,我非拉着他上九爷那儿和离去。”

钟氏面上一惊,第一次看到刁氏的表情这么认真,莫非真如她所说,她打算跟苗兴和离,当即心里乐开了花,心想着苗兴那样的好男人可不能浪费了,得回趟娘家瞅瞅,有没有七大姑八大婆的亲戚中有和离的或是有寡妇的,到时跟苗兴凑一对,气死这娘们去。

谁也没有想到,钟氏和刁氏在田间吵架的话会被人听到,且听到的那人还是正主儿苗兴。

苗兴今日一大清早的从元家村赶过来,就想着家里人手不够,那地里没有人除草,虽然媳妇不待见他,没想让他回去,但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家里的田地除了草啊,除完草再回元家村去。

所以苗兴这会儿正好在田地的另一头,隔得并不远,由于蹲身在地里除草,所以身子被棉苗给挡住,这会儿刁氏同钟氏说的话完完全全的落入苗兴耳中,苗兴听了,气血上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难怪这次他媳妇不派人来接他(女儿直接漏过不算),原来怀着与他和离的心思,苗兴把这前前后后一想,觉得不对,她媳妇这次就是给他在下套,这是个阴谋,与他和离的阴谋。

苗兴气极,从棉苗地里起了身,转身时不小心踢到大石板,痛得他裂嘴,他抱着脚,一瘸一拐的往田埂上走去。

正好钟氏面朝这边,于是看到苗兴匆匆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刁氏,你快回头看,我看到苗兴了。”

刁氏听了立即回头,果然看到苗兴跑向大路,转眼没影了,刁氏眼眶红了,但她没有回头,不想让钟氏瞧见,于是弯着腰若无其事的除起了草。

苗青青这次给她爹缝衣裳非常的仔细,一针一线细细缝制,比那个银袋子强多了,只是还是没有她娘做得细致与美观。

她爹一个人在元家村姑母家借住,也没有什么换洗的衣物,身上又没有银子,天又要热了,再不做几身衣裳,怕是过不了这个夏天。

就在苗青青做针钱活的时候,里正九爷召集村里人,准备给水田开渠。

每年过了一个冬季和春季,先年开的沟渠多是被雨雪给冲垮,在这个没有混泥土的时代,只能靠每年人工修整。

往年苗青青家里就是她哥和她爹去个几天就成了,今年她爹不在,可是名额还是两个的,所以少去的那一个就得想办法。

刁氏本意要去,被苗青青和她哥给劝住,上次下地干活闪了腰,这会儿又连着在地里除了几日草,腰又痛了,再去村里修渠道,便是搬动那石头都是不简单,怎么能顶得上一个男人,使不得村里人还说她拖了后腿。

苗青青连着几夜把衣裳赶制好,便带着新衣跟她哥去了元家村,到这个时候还是得把她爹叫回来才成。

两人提了酱汁和点心进了姑母家的门。

正好苗凤一家今个儿都在,元贵看到苗青青又是那笨拙的模样,苗青青直接把篮子塞到他手中,问道:“我爹怎么不在?”

元贵答道:“舅舅不住咱们这儿了,农忙过后就说要搬出去,于是搬去了咱家的祖屋那边。”

元家的祖屋苗青青也是知道的,那儿非常的破败,地方也不大,她爹怎么住在那种地方?

眼看着苗凤又要发火,嘴皮子动了,苗青青拉着苗文飞就往外跑。

苗凤从屋里追出来,问道:“是你娘叫你们过来接你爹的吗?”

兄妹俩只好站住,苗文飞有点怕这个姑母,很是诚实的说:“村里要修沟渠,我们这就把爹接回去。”

苗青青赶紧补充,“姑母,是娘要我们来接的,我娘觉得自己错了,家里没有爹不行。”

苗凤冷笑,“我就说啦,这么久不来,原来是村里要修沟渠,还是那句话,你娘要用人的时候就想起我弟了,我跟你们说,门都没有。”

苗青青不想再多说,她姑母与她娘的事就是一个死结,好在她爹搬出这个家,只要他一个人在,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铁定同意跟他们回去,这么久了,她就不相信她爹不想回。

从元家院子到元家的祖屋有半里路的样子,两人心里存着事,走路走得飞快,很快就到祖屋了,远远的就看到她爹在屋外搭了一个棚子做厨房,此时正在炒菜。

快到晌午时分,正好可以吃个饭。

走近一看,只见那锅里几片野菜叶子,连肉都没有一片,油水更不得见,盐缸子里的盐都见了底,真怀疑他菜里没有放盐。

“爹。”兄妹俩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

苗兴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抬起头来,只见他脸颊上尽是炭灰,衣裳上也是,刚才烧火时铁定是奋斗了一阵。

平时在家里都是刁氏做饭,苗兴只负责外头的重力活,回到家里热水热饭从来不曾少。

说起这事儿,刁氏在这点上还是挺好的,不管苗兴什么时候肚子饿,或是一碗疙瘩汤,或是一个热馒头,就没有饿过他,虽然他不打理家里的钱财,连平时上镇上采办都是他女儿管的钱和财,他跟儿子只负责搬运出苦力,所以从来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也从来没操过这样的心。

现在一个人住着了,才知道处处都要使银子,没钱连饭都没得吃了,便是买点豆子充饥那也要钱。

他来元家村又没土地,全靠自己平时打点零工,回到这个老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还得自个儿做饭,这日子苦不堪言。

这日子真苦,要是放在苗兴没有听到刁氏那话那会,他铁定厚着脸皮就回去了,可是自从上次听到那番话后,他反而不敢回去了,他媳妇说了,只要他回去就拉他上九爷那儿闹和离,他可没想着跟媳妇和离。

苗青青接了她爹的手,苗兴跟着苗文飞父子俩进了屋。

没多会,苗青青炒了野菜,做了疙瘩汤端到屋里的桌子上,看着屋子破破烂烂的,心头一酸,说道:“爹,你跟女儿回去吧,娘觉得自己错了,这会儿就是派我们来接你的。”

苗兴冷哼一声,脸色不比以前,是真的恼了,“你们俩人也懂得骗人了,要是你娘真知道错了,想接我回去,怎么不亲自来?怎么只派你们俩个来,居然想骗我回去。”

苗青青没想被他发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原先还想说村里要修沟渠叫她爹回去的话也不敢说了,就怕他误会,如她姑母所说,需要他才来找他。

直接三个人坐下来吃完晌午饭,苗青青才向苗文飞使了个眼色,苗文飞收到妹妹的信号,立即开了口,把村里要修沟渠的事说了,又说上次他娘闪了腰修养了几日下地除草,这会儿没空着。

苗青青借机把自己做好的夏衣从篮子里拿出来放到桌上,说道:“爹,你还不信的,这衣裳便是娘让做的,说爹走得匆忙,衣裳带得少,马上夏季要来了,夏衣都没有。”

苗兴看到衣裳,脸色和缓了些,只是听到刁氏让做的衣裳却是不信。

“我知道你们俩个孝顺,但这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回去的,如非你娘亲自来。再说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没有什么,元家村这么大,到哪儿都能帮着做点零工,养活我自己不成问题。”

苗青青看向桌上的碗,养活自己不成问题,怎么过得这么寒碜?

兄妹俩再苦劝了一会,还是没能打动苗兴的心思,苗青青只好放弃,从袖口拿出钱袋交到苗兴手上,说道:“爹,如今夏衣也有了,这银子你先收着,在外头什么都得花钱,你别苦着了自己。”

苗兴拿到手上的银袋子,居然还很重的,于是打开一看,脸都变了,“闺女,你不会是偷了你娘的钱吧,我掂着这袋里怕是十五两之多了。”

苗青青撇了撇嘴,“娘的钱我能偷得着,说实话娘把钱藏哪儿我都不知道,相信爹也不知道吧,再说我这钱是自己赚的,不是偷啊抢啊得来的,爹你尽管用,如今女儿也长大了,也该挣钱给您花了。”

苗文飞听到这个数目,眼睛都直了,父子俩都不相信苗青青的话,齐刷刷的看着她,眼珠子都不动。

自家闺女有什么能耐苗兴自认为最清楚,虽然七岁的时候就懂得让家里开小商铺,有点行商头脑,但毕竟是女儿家,哪能随便就赚到十几两,便是他们俩个大男人也一时间赚不到的。

苗青青只好把那日在酱铺子的事说了。

苗文飞曾跟着她去过那酱铺子,这会儿听着了,简直不可思议。

苗青青从小就对算数之类的敏感,家里人也知道,说是在私塾里偷学来的,可没想到女儿能耐这么大,同时也为她查出那伙计贪污了那么多银子而砸舌。

当然苗青青隐瞒了另外十五两,如果让眼前两人知道,铁定会劝她把银子交给她娘保管的,她才不要呢,自己都十六岁了,还没有一点私房钱。

终于说服了苗兴,他把银子收了起来,这些日子硬撑着,过得很是拮据,说实话,他女儿拿来的这些银子够他花一段时间了,买了日需品,他再去打点零工,日子似乎也能过下去了。

兄妹俩准备要回去,苗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文飞同九爷说一声,咱们家还是出两个的,到时你出工的时候,我就过来,干完活了,我就回元家村,你们不要把这事儿告诉你娘,青青想法子瞒住,反正我现在是不会回去的。”

苗青青只好依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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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请吃饭

两人回到家里,刁氏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做声,脸色却是不好,转身回屋里去了。

接下来几日,苗青青瞒着刁氏,说九爷同意他们家只出一个劳动力,于是她哥上工去了,晌午的时候,苗青青说她哥不回来吃饭,于是决定去送饭。

苗青青乘着刁氏上田地里干活,她私自掏出粗面粉做了馒头,连着她哥的那一份一起送去山脚下。

父子俩坐在田埂上吃饭,苗兴叹道:“还是闺女做的馒头好吃,带着甜味儿。”

苗青青知道他想说什么,本意怕是要夸她娘的菜炒得好,因为除了馒头是她做的外,菜是她娘炒的,她娘炒的菜在村里头算是数一数二的,连外头做席面的都说她娘炒得菜好吃,可惜她娘不愿意去做席面。

刁氏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给人家做席面,油放多了人家怪,油放少了砸自己招牌,不好弄的,我又是这么一个火爆的性子,这生意做不成。

两人吃完饭,就往草堆子上一躺,躺在阴影里睡个午觉。

苗青青却收拾好碗筷回家去了。

连接几日,村里的沟渠修好了,今年水田里用水不用愁了。

转眼到了苗青青要上酱铺子里核账的日子,她得想个借口,这么平白无故的出了门,恐怕刁氏不准。

家里的农活还是有的,家里没有个人守家可不成。但苗青青也不想把自己帮别人做账房先生的事说出来,否则她娘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一个姑娘家的学人家做账房先生。

于是只好求助她哥,兄妹俩一合计,由苗青青上山头割牛草,她哥下地帮着干活,中途再抽个机会代她上山割好草等她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提回来交数。

刁氏不疑有他,同意了。

苗青青大清早的坐了村里的牛车上镇上去,好在不是赶集的日子,村里的人不多,走的又早,没有什么人看到。

进了酱铺子,那伙计看到苗青青脸色就变了,但也不敢发作,恭敬的把人迎进去。

成朔不在,苗青青在桌边坐下。

伙计上交了两本账,上次建议成朔进货的方案显然他已经采纳,进货的账本上买回来三十文一斤的甜酱汁就是八十文一斤的两倍,便宜还是硬道理,果然还是这款酱汁最好销货。

苗青青拿了账本就起身,准备进成朔的房里去登自己的那个账本,当然她自己的这个账本和记账手法不能让人瞧见的。

那伙计显然不赞成,他拦住她说道:“姑娘,这里头可是东家的起居屋,不好吧。”

苗青青挑眉,说道:“东家答应我可以随意进出他的起居室。”

那伙计一脸的古怪,听到这话再看苗青青,眼神就带点有色光茫,显然是误会了,苗青青没有理他,误会就误会,这种贪污银子的小人她也不想结交。

不过这个东家还是很有头脑的,找的这人做生意很有一手,所以上次即便知道这伙计贪污了银子也没有报官,没有赶他走,而是只要他把银子亏空补上,而且照样用了他。

现在有苗青青每月来那么几次牵制一下,也免得再启用新人影响生意,再说顾客都喜欢熟面孔,三头两头的换人可不好。

进了东家起居室的外间,苗青青想了想还是把门关住,那次东家在,他是个正人君子,可这小子不是,他巴不得看她怎么核数,甚至有些不相信她一个姑娘家还会核数,毕竟上次没有亲眼见着,心里怀疑是这东家的能耐。

门关上,苗青青往屋里看了一眼,有点黑,于是把侧边的窗户撑开一点,颇有种熟门熟路的安安稳稳的坐下。

苗青青只登记了一小会儿账,外头就传来东家的声音,苗青青没有理会,接着抄账本。

直到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苗青青把炭笔收起,把自己的账本收好,打开门。

成朔站在外头,他今天穿着绸底长衫,身材俊挺,眉眸乌浓,他逆着光望着屋里仰着头的苗青青。

接着他往外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伙计正往这边不动声色的打量,他皱了皱眉,抬步进去,虚掩了门,不让外头伙计瞧见。

“你坐在我屋里作甚?”成朔奇怪的问,语气似乎有些冷。

苗青青直接回答道:“当然是核查账目了,外头人来人往太吵,我不习惯。”

成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往屋里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窗子被人从内撑开,他站了一会,清冷的声音说道:“我这几日就给你弄一间核账的小房间去,免得你不方便。”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这屋子也没有什么,你休息的地方在后头,前面这间基本算是半间书房吧,再说我也只坐半日,核完就走了。”苗青青收回目光盯着账本,想了想说:“如果你能帮我弄一间单独的房间倒也成,只是你这铺子并不大,租金也不便宜,你确定能弄得出一间来?我特别喜欢安静的。”

成朔没有说话,而转身出去了,出了门顺手把门关上。

苗青青见他识趣,心里放下心来,接着拿出炭笔和账本,又把那繁体的文字抄成阿拉伯数字,做这种进出账本,基本一边抄一边结,一行一结,一页一结,抄到最后一笔,她已经得出了数来,跟那伙计的账本没有差处,只是库存少了两缸八十文一斤的好酱汁。

苗青青把自己的账本收好,把伙计的账本拿出来,没想伙计不在铺里头,原来回家里吃饭去了,现在铺子里只有东家在。

苗青青把账本放到桌案上,跟东家报备了那两缸酱汁的事,他显然脸色有些不好看。

两人就这样干等着,中途成朔起身卖了几斤酱汁后又坐下,伙计回来了。

苗青青与伙计对数,那伙计非常的紧张,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数对了出来,还查出他两缸酱汁,可是他自问这段时间根本没有贪污,他急红了眼,说道:“你那结存数错了,我是一笔一笔登记的账,不可能有错的。”

苗青青看他这么认真,想了想,转头看向东家,成朔正要发怒,苗青青似想到什么,又转头盯着伙计问道:“有没有人赊账?”

那伙计面色一惊,忽然想了起来,拍了一掌,“多谢苗姑娘提醒,苗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镇西坊的刘地主家里前几日办喜事,在我们这儿买了二十几缸酱汁,想着这是个大单,就同意那刘家的要求,若是喜事办完,没有开封的酱汁可以退回来。”

“办完喜事后,刘家就送回来酱缸,还有两缸在他们那儿没有结银子,这两日就送来的。这刘家的情况我最了解,都是几十年的熟人,所以想着两缸酱汁放他家里也不担心,刘家也不至于赖我这酱汁。”

果然如苗青青所说,这东家找的这个伙计是找对了,挺会做生意,又对这镇上的人熟悉,就是这劣根性不好,好在他这么说了。

成朔没有再追究,而是派人上刘家搬回了两缸酱汁。

账核清了,伙计都吃完了饭,做东家的还没有吃饭,苗青青就更不用说了。

庄户人家家里两顿饭,早饭在晌午时吃,晚饭到天黑了才吃,这会儿正是日上中天的时候,苗青青心想着呆会回去得寻家面馆吃饱了再走。

上午坐的是村里的牛车,不知道自己在铺里会呆多久,于是叫牛车先回来了,人家在这儿白白等她一个人一天,她还舍不得给这工钱,才四文钱的车费也是划不来。

呆会回去苗青青打算走路回去,于是理了理袖子起了身,没想成朔也跟着起了身,他说道:“苗姑娘还没有吃饭,我正好也没有吃,一起去吃个饭吧。”

那伙计看两人越发的怪异,对苗青青的态度也是一百二十度转弯,更加不敢得罪她。

苗青青本要拒绝,没想他说上清风楼去,这让苗青青想起了清风楼的红烧肉。

她今个儿也算给他挽回了两缸酱,不管那伙计说的话真不真,但明显有震慑作用的,于是欣然答应了。

两人来到清风楼,成朔问她吃什么,苗青青二话不说就是红烧肉,清风楼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从小到大也只吃过一次,还是她央求着她爹,背着她娘吃的。

在等菜的空端,苗青青想着这次人家请她吃了大餐,下次来她得回求他才是,否则还是欠着人家一个人情,如今又是上下级关系,这关系得打好,工作得抓牢。

于是给他倒茶水的时候,佯装随意的问道:“东家,你平常都上酒楼里来吃饭么?自己不做的?”

东家?成朔忽然被她喊东家一时缓不过神来,看到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白皙粉嫩的肌肤,这模样哪像一个姑娘家,倒像个孩子似的。

如今已有二十五岁的成朔,看眼前的人就有心把她当孩子看待,可是那浅笑梨涡却让人难以忽视,那不涂粉脂的红唇一张一合,他忍不住看去,并且吸引。

他脸颊微微一红,说道:“那起居室里倒有一间小厨房,平时我若有时间也会弄点吃的,不过大多都在外头吃。”

既然有厨房就好办,苗青青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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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出了酒楼各自离去。

一路上苗青青都回味着那红烧肉的美味,这让她有心想自己做一做,下次再来核账的时候,她打定主意,决定买些五花肉去。

正好家里有她上山采摘的八角桂皮、花椒等调料,晒干了有不少,这东西卖起来太便宜,但自家做菜时放调料却是不错的,苗青青曾经还做了卤料,过年的时候拿来卤肉,味道一绝。

走二十几里路,因为吃了红烧肉,苗青青也不觉得辛苦,脚步还飞快,到家里天边已经晚霞满天,时间还算早。

家里没有人,她哥给她割的草放在一个角落。

苗青青上前拿起草筐往牛栏里去了。

她喂饱了牛,又喂了鸡,眼看着天要黑了把鸡赶笼里去。

她转身去厨房做晚饭。

家里的柴火一向丰富,她哥向来勤快,但凡有时间就上山砍柴,到冬日还有多余的给苗青青拿来烤火。

天黑了,刁氏和苗文飞从地里回来,刁氏看到苗青青在家里,饭菜做好了,牛和鸡都喂好了,居然也没有怀疑,反正平时苗青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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