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病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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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时候，起码自己能附和着点点头。
苏清和似乎是想要说话，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清和，车子抛锚了，不能去接你了。”谢然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挫败。
苏清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
“怎么了？”谢天谢地，他终于有了个说话的借口。
“谢然的车抛锚了。”苏清和将手机放回口袋，淡淡的说道。
“我送你？”靳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些忐忑，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他真的是不想错过。
苏清和似乎是思索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说，“好。”
车缓慢地行驶着，坐在里面的两个人却都各怀心事。苏清和已经不太记得有多久没有跟这个人待在一起了，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又好像昨天他们还在一起吃饭。最开始明明是当敌人来对付的，没想到事情却慢慢的朝着他未曾想过的方向发展了。生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明明这个人并不在他身边。苏清和心情复杂的盯着他的后脑勺，久久无言。
靳安几次张了张嘴想要打破沉默，奈何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苏清和看着他准备开进去，淡淡的开口阻止了他，“不用了，就送到这里吧，麻烦你了。”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却很明显的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让他有些不自在。苏清和想了一下，准备让他回去，却没想到一转身就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久违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有些恍惚。
“清和，我很想你。”


第57章：所谓选择

这个拥抱来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苏清和一下子方寸大乱，却偏偏推不开他，不是不能，是不想。
“小心被人拍到。”他将脑袋轻轻埋进他的肩窝处，微微叹了口气，闷声闷气的说道。
靳安听到他的话似乎是动了一下，然后放开他，“我失态了。”
门口的路灯发出暖黄色的光，柔柔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看上去有些落寞，又有些懊恼。苏清和愣了一下，小小的飞蛾从他头顶飞过，在光源之下欢乐的扑腾着翅膀。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这句话刚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哼铁不成钢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又莫名的有点期待面前这个人的反应。
靳安似乎对他的态度有些诧异，伸出手为他赶走头上的飞蛾，轻轻的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好。”
明明一开始是不准备让他把车开进来的，现在却变成主动把人请到家里来了，苏清和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被人当成欲擒故纵？
然而靳安却没想这么多，打开门阿瓜就”喵喵”叫着扑了上来，明明已经好多天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可是一切又都熟悉的像是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呃…随便坐。”苏清和有些局促的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眼神有些闪躲，也不知道该往哪边放。
“最近在拍戏？”靳安将阿瓜放在地上，小家伙似是不满的叫了两声，然后又懒洋洋的踱步到了沙发脚边上，一个眼神都没丢给他。然而当事人却不怒反笑——这人养的猫，倒是跟主人越来越像了。
苏清和在他对面坐下，点了点头，“嗯。”
一时无话，房间里又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
“你记得第一次我过来的时候吗？”似乎每次都是靳安先开的头，他习惯性的翘起了二郎腿，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布满了温柔的光。
苏清和听他提起来才去回想那天的场景，他本来是个极少怀想过去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人发生的一幕幕都格外清晰的在他眼前铺展开来，像一幅卷轴画。那个时候的他一定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能够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回忆曾经。
“我这个人挺小气的，那时候只不过是想要捉弄你，可是最后似乎弄巧成拙了。”他有些自嘲的扬起了嘴角，然而眼睛里的温柔依旧。——我没想过会把自己赔进去，如果说给你听，你也只会当一个笑话吧。
苏清和想起那天听到的话，目光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复杂。
“你跟曲宁琛，是什么关系？”他曾经因为这个问题纠结了很久　，这个时候终于可以说出来，倒也是松了一口气。
靳安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又似乎带着茫然。然后对面的人笑了笑，有些尴尬的样子，“他来客串《华灯》那次，你们在洗手间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苏清和看着对面的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眼子，心却不知道为何悬了上来。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靳安的长相是那种偏混血的气质，眼睛轮廓很深，目光变得深邃的时候会显得格外深沉，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想知道！”苏清和看着他犹疑不定的态度，莫名的执拗起来，如同一只受惊的刺猬，突然立起了身上的刺，却又在对方探寻的目光中没了方才的气势，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你就，当我八卦。”
靳安本来就没有不跟他说的意思，只是事情太杂，间隔的时间又有些远，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好事，所以也就得过且过了。谁知道苏清和却是要揪着这个点不放，他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大明星并不是八卦的人。可是他既然已经开口了，他也没有刻意隐瞒的道理。
故事在当事人的讲述中徐徐展开，渐渐还原成它本身的模样。
曲宁琛之前在美国留学，因为兼职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靳安，两人原来是一个学校的，渐渐地就开始有了交集。在异国他乡，两个来自同一国的总是能够很快熟络起来。后来他们回国了，当时靳沂正好开了JM，所以在靳安的安排之下曲宁琛进了公司，成为主捧艺人。
两个人在一起了，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可是曲影帝在登顶的前一天告诉他，当初跟他在一起不过是为了尽快上位，现在目的达到了，他也就没有用处了。两个人分道扬镳。后来曲宁琛去了美国，却突然宣布息影。靳安后来也去了美国，两个人却没有再见过一次面。
“是误会吗？”苏清和听完沉吟了一会儿，问了出来。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不带任何个人偏见的去看，还是觉得曲宁琛不会是这样的人。
靳安闻言顿了一下，“当年我父亲找到他，问他，事业跟爱情，选哪一样？”
苏清和不免唏嘘，那时候是曲宁琛演艺事业的顶峰时期，却要面对这样的暗箱操作，最后还找了个借口将矛头指向自己，这么一想倒也悲凉。
“我一开始不能理解，可是后来也慢慢想通了。他当时选择当演员就是因为家庭原因，根本没办法抛弃事业。”靳安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感慨，“我父亲无非是想告诉我，有情不能饮水饱。”
苏清和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清和——”靳安忽然喊了他一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牢牢地锁定在他脸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苏清和稍稍回了神，有些无措的应道。
靳安的眼神变了变，似乎是格外纠结的张了张嘴，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时间太晚了，我先走了。”
苏清和木讷的点点头，看着他起身离开。良久，才终于将视线落在蹲在一边打盹的阿瓜身上，“你想问什么？”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安静极了，安静到那个人似乎没有来过。
不知不觉十月已经接近尾声，饶是B城一贯冷热无常变化不定，天气也开始转凉。然而苏清和而微博底下却格外热闹，因为大明星的生日就要到了，粉丝在热火朝天的刷着话题，只是当事人却没什么兴致，也没有特别去关注。
“清和，剧组好像要给你过生。”今天是《华灯》杀青的最后一场戏，却偏偏又是苏清和生日的前一天，所以剧组临时决定将杀青宴同时设成生日宴。谢然这会儿提醒苏清和，是想让他等会儿记得灵机应变。
苏清和打游戏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眼看着屏幕上“您已阵亡”的大字浮现，咬了咬嘴唇回到主菜单，点开日历才发现今天是11月3号，再过一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他已经能够想象，晚上的生日宴肯定会被录进剧组的花絮里面，然后在微博上放出来，视频里的自己一脸惊讶笑的像个傻瓜——其实娱乐圈哪有什么惊喜，所有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苏清和没有说话，重新打开游戏页面，开始操纵屏幕上的小人。
谢然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他的反应，然后很是自觉的闭上了嘴——唔，最近大明星好像格外高冷啊。
今天要拍的是最后一场戏了：闵朗打了胜仗，上峰担心他功高盖主，所以派了杀人来暗杀他，一切都完美无误的照着计划进行，然而最后那发子弹却打进了那个女孩的身体里面。闵朗终结了战神的传说，让管家放出消息说自己跟那名杀手同归于尽，并把罪名归到了日寇身上，然后抱着闵玥的尸体回到了内陆，她的故乡，
这个结尾是苏清和没想到的，按照书里写的冷血军官，他以为闵朗最终一定会在国家和爱人面前进行选择。书中的结局是最后闵朗在闵玥死后带领将士守卫住了国土，终身未娶。
得知结局就是尊重原作者的意愿进行修改的之后他更加不解了，正好那个作者今天过来探班，苏清和也就过去问了这个问题。
那个年轻的女孩子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淡淡的笑了，“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非要做出选择的，如果真要选择，我宁可他做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而不是在遗憾和愧疚中孤独一生。”
国家和爱人，在那个年代似乎是很多人不假思索的选择，国难当头，儿女情长都是虚妄。或许这样解释才是最合理的，可是国家负了他，他的愚忠似乎显得可笑，最后这样的结局，倒也算是符合小女生的浪漫了。
最后一个镜头是闵朗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闵玥朝外面走，他的步履迈的缓慢而沉重，面色冰冷，和他怀里这个人的温度一样。
“跟他们说，闵朗为国殉身，此生无憾。”他朝着跟过来的管家这么说，声音冷冽，却又似乎带着悲恸的温柔。
最后是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画面由彩色逐渐过渡到黑白，如同老旧的照片。画面定格，背景音乐却并没有停——
“我叫丫丫，娘亲说贱名好养活。”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
“丫丫别怕，我带你回家。”
最后这句是苏清和录的画外音，声音经过虚化处理，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清冷虚无如同清晨的雾。
苏清和看着最后的成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第58章：我在意的

“清和，我们还有个镜头要拍。”导演拿过剧本翻了一下，抬头正色道。
苏清和愣了一下，“不是已经拍完了吗？”
“有一个片头你从一片黑暗中走出来的场景，之前的没拍好，制片让我们重拍。”导演笑的格外随和，“你去前面准备。”
周遭的环境突然黑了下来，苏清和眨了眨眼睛，有些搞不清状况。
“OK！Action！”导演喊开机的声音传来。苏清和下意识的正了正表情，正要往前走，却听到“砰”一声——礼花筒打开的声音。
“Happy　Birthday！”刚刚才熄下去的灯忽然之间全部亮了起来，所有人一起涌上来，这些日子以来合作的人的脸无比清晰的的在他眼前一一闪过　，苏清和一时有些难以适从。——居然没有按照剧本来演？而是真的用心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他拍了这么多时间的戏，好像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剧组。
“生日快乐。”谢然将插着蜡烛的蛋糕端到他面前得桌子上放下，有些忐忑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这是我的主意，你要是嫌吵，也不要怪他们···大家也是一片好意。”
苏清和听到他话却笑了，又转身看着那些一脸真诚的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格外庄重的鞠了一躬，“谢谢大家。”
方才还喧闹不停的人群似乎被他郑重的回应弄得不知所措了，还是导演最先反应了过来，“不要这么正式啊，大家开心就好，吹蜡烛吧。”
“我要清和哥哥喂我。”黄笑笑居然在切蛋糕的时候赶过来了，一进来就抱着苏清和的腿不放。
“清和哥哥，今天放学有点晚，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小姑娘一只手抱着他的腿，另一只手举着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递到他跟前。
苏清和轻轻笑了，将她抱起来，“谢谢你啊。”
没想到的是小姑娘下一秒就“吧唧”了上来，亲了他一脸的口水。谢然看到这一幕，在心里大叫不好，然而大明星却并没有生气，反而轻轻吻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谢谢你啊，清和哥哥很开心。”
小姑娘尖叫着捂住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大概是苏清和的态度转变也在她意料之外吧。
谢然插起一小块蛋糕放进了嘴里，暗暗叹了口气，“不娶何撩？拐带未成年少女是犯罪啊，犯罪。”
他有些不忍直视的转过身去，嘴里的蛋糕还来不及咽下去，差点把他噎死——曲影帝怎么也来了？！
曲宁琛看着这人睁着眼睛一脸震惊的模样，笑了笑，“苏清和今天生日，我过来探班。”
谢然无比艰难的将那块蛋糕咽了下去，“欢迎，欢迎。”
黄笑笑因为还得回去做功课，所以含泪告别了苏清和，不过小姑娘这回说“再见”的时候格外的兴奋和满足，全然没有之前每次泫然欲泣的模样。
曲宁琛的出现也在苏清和的意料之外，但是他的情绪掩饰的很好，不露痕迹的就带了过去。两个人避开喧闹的人群，走到了庭院门口——闵家大宅的庭院，刚才他还在这里拍一场死别的戏。
“恭喜杀青。”曲影帝就连祝贺也都是云淡风轻的，“生日快乐。”
“谢谢。”苏清和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假山上。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你会怎么选择？”苏清和明知道这个问题是越界了，可是既然今天是他生日，秉着寿星最大的原则，他还是想就任性这么一回。
曲宁琛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起来，“你知道了？”
苏清和点点头，看着假山上缓缓流淌下来的溪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靳安给他说起那些往事时候的表情，很沉静，也很温柔——他曾经，将一腔真心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却被辜负的彻彻底底。苏清和想到这里，胸腔处就涌上来一股酸涩的情绪，让他无所适从。
“我没有选择。”曲宁琛似乎在想些什么，摇了摇头，“当时我母亲病重，只有美国才有最先进的设备。JM说可以还我自由身，而且负担所有医疗费用。”
苏清和哑然。他想过影帝的难言之隐，却没想到是这么现实。当所有的真相在他眼前剖析开来，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评判。靳安只是以为家境不好，恐怕也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如果不是因为这场阴差阳错的误会，这两个人或许能有个好结局吧？
“说实话，这些不足以打动我，我宁肯负债一身也不想屈服。”曲宁琛似是看出了想法，有些无奈的笑笑，“我没办法在一段不确定的感情上面孤注一掷，他对我只是习惯，不是爱。就这一个理由，就足够让我全身而退。”
他曾经也为这段感情不甘心过，即使是放弃了还是会感到舍不得，所以他回来了。却没想到已经有人住进了那个人身上，曲宁琛在医院的时候看到靳安心急如焚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输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对他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爱。
苏清和说不出话了，原来曲宁琛才是最后的明白人。两个人没有谁辜负了谁，只是他们都被爱情辜负了。那么靳安对他的感情，会不会也是错觉？
“我得走了，还有工作。”曲宁琛清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苏清和点点头，却看到　那个人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冲他笑了一下，“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不要告诉他。”
苏清和微微一怔，然后说，“好”。
谢然送苏清和回去的时候，大明星一直望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当他把车停在公寓楼下的时候，苏清和一贯的往大楼前厅走，走了两步却又折了回来，说“今天的生日我很开心，谢谢你。”然后在谢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中悠悠然的转身，走远。
苏清和还有些缓不过来，脑子里乱糟糟的。他把今天的小说内容发出去之后，就开始躺在床上数羊。然而脑海中一直浮现出靳安的脸，还有曲宁琛的那句“他对我只是习惯，不是爱”，还有很多片段不住地飞进他的脑子里，让他的睡意慢慢消失了。
现在是夜晚十一点五十四分，大明星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苏清和用枕头将脑袋捂住，想着快点睡觉，却听到门口传来的清脆的开门声，他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进贼了？
苏清和打开床头灯，蹑手蹑脚的往外面走，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他松了口气，以为是自己太神经质了，结果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黑影，他愣了一下，立刻条件反射的抬腿就踢了上去。
“是我是我！”黑影乱窜着打开了屋子里的开关，晋安那张俊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他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苏清和脚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靳安吃痛的揉着方才被他踢过的地方，一脸憋屈。
“睡不着。”苏清和抱着胳膊，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阿瓜，在心心暗暗说道，“真是白养你了，来人了也不知道叫一声。”然而那只黑猫似乎是看懂了他的腹诽，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眯着眼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的表情。
靳安摸了摸脑袋，“你不是生日吗？”刚说完他就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抬起手看了一下时间，“啊！刚刚好。”
苏清和还不知道这人想干嘛，谁知道靳安突然从背后变出了一个粉色可妮兔的迷你蛋糕，“生日快乐，苏清和。”而后又略带玩味的看着他，“你差点把自己的生日蛋糕踢坏了。”
“我已经吃过了。”苏清和可不想被他调侃　，不服输的跟他争辩。
“我知道啊。”靳安蹲下身替他拆开包装，然后点上一根蜡烛，扭过头冲着他笑，“可是今天才是你生日啊。你看，现在刚好十二点。”靳安将手表伸过去给他看。
“是十二点过十秒。”苏清和将手机举到他跟前，一脸势必要争赢的表情。
靳安无奈的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认输。过来吹蜡烛吧。”
他的表情在烛光的摇曳中看上去格外温柔，苏清和终于服了软，乖乖的走了过去，然后又在靳安的催促之下开始许愿，等他刚睁开眼睛，就感到脖子上一凉，“这是什么？”
苏清和看着那个亮晶晶的指环，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复杂。
“生日礼物。”靳安笑了，眼睛里的光跟他脖子上的指环一样，亮晶晶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其实今天不是我生日。”苏清和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是院长给我们定的日子，大概是好日子吧，不过我也不在乎。”
靳安的眼神变了变，然后温柔的笑道，“没关系，是谁定的都没关系，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个生日，那你的生日就是今天。”他的表情有些偏执，让苏清和看不懂。
“我说这个是想说，其实你们没必要这么重视。”苏清和抓住那个指环就要取下来。
“不。”靳安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不在乎是不是你的生日，我在意的，是你。”


第59章：愿你平安喜乐

夜很静，苏清和听着这人温柔的不像话的声音，只觉得胸腔处有什么东西剧烈跳动起来，他垂下眼，稍稍用力就挣开了他的手掌。
靳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动作，讪讪收回了手，眸子里的光变了变，最终融进了无边的夜色中，深邃而静谧。
“这么晚了，要是我睡着了，你怎么办？”苏清和将蜡烛拿下来，端起那块迷你小蛋糕就吃了一口。
靳安愣了一下，皱着眉抓了抓头发。似乎有些犯难，“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苏清和停住嘴上的动作，有些好笑的望着他，“难道你就准备在客厅里待一晚上啊？”
“我只是想着你21岁的第一天，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靳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视线并没有落在苏清和身上，而是凝望着地板，神色迷茫。
苏清和怔怔的看着他，手上的叉子因为走神掉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让那只慵懒的黑猫稍微挪了挪身子，有些不耐。
“第一眼看到的是阿瓜吧？”苏清和干笑了两声，试图打破沉默。
靳安摸了摸鼻子，笑笑，“或许吧。”
两个人一时无话，苏清和也不好意思开口让他回去，毕竟人家大老远的来给你过生，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最后他硬是忍着尴尬吃完了蛋糕然后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靳三少一个人细细琢磨着他丢下来的那句话——“我困了，你自便”。
奇怪的是，这几日以来一直睡不好的他，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深眠状态，一夜无梦。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靳安已经走了，桌子上的早餐温热依旧，苏清和恍惚中似乎是回到了他住进来的第一天，靳三少也是这样做好了早餐，撑着下巴望着他笑。苏清和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居然有些怀念那样的日子。
时间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苏清和结束了《华灯》的拍摄，《反噬》的进组时间还没到，他也终于得空休息两天。
“清和，光棍节要到了。”谢然照着他发过来的购物清单把东西买好了给这位大明星送过来，进门就是这么一句。
“关我什么事。”苏清和的反应照例不冷不淡的，又看着他泛红的鼻尖，有些奇怪，“今天降温了吗？”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