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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袭苍)风舞云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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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泉弔命的脸色有点苍白,可能刚刚吐过好几回,倒是冷醉没事人似的,跑来跑去关心卸货的状况。
  这会儿还没他的事,他站在岸边,用穿了靴子的脚踢踢沙子,心想阿苍不知道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发挥绝技,用漫长时间的睡眠打发没他在的无聊时光?
  「全部下来了!」冷醉扬声喊,工人们把妥实包装好的设备小心往气象塔搬去。
  设备都搬进塔里之后,工人们上船准备离开,只留下工程人员,等这边的工作完毕,应该会派艘比较小的船来接他们。
  「喂,你OK了吧?黄泉大哥,该你上场了。」冷醉说。
  黄泉弔命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平常的酷样恢復了八成左右,板着脸准备开始带领技术员安装设备。
  他在一边来回踱步了几次,终于忍不住走出气象塔,拿出无线通话机,与公司取得联络。
  「吞佛在吗?」
  「吞哥?没看到哦!应该是没进来。」
  「他进来叫他马上跟我联络。」
  「了解。」
  黄泉弔命他们在安装设备时,冷醉在准备测试仪器,他没什么事要做,其实最顺利的状况,可能完全不需要他插手,但他又是非来不可的,总不可能遇到问题才把他叫来。
  一半为了无聊,也一半希望加快工作的进度,他走近一些观察安装的情况,帮忙黄泉弔命监督。有些步骤看似琐碎麻烦,不懂其中奥妙的人也许会想省略或是偷个小懒,但那往往会影响最终的结果,而且后来要回溯追查原因难上加难。
  「你少转一圈。」他提醒说。
  手握环形固定器的技术员回头看他。
  「三圈半就是三圈半,转确实,留意压力计的读数。」
  技术员乖乖加转了一圈,仔细注意压力计的读数刚好达到规格指定的数值。
  黄泉弔命往他这里瞄了一眼,没有吭气。
  想想这好像是他头一遭这么多管闲事。
  安装工程进行得很顺利,比预定时间稍微提早就完成了。接下来便是他这边的工作,只要测试完成,一切便大功告成。
  测试连线主要由冷醉执行,不过测试仪器里头储存的测试程式是他之前写的。
  「咦?」冷醉瞪大眼睛。
  「怎样?」
  「程式没办法跑。」
  他心想,果然就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trouble跑出来。他接手检视,仪器中的测试程式因为不明原因损毁。
  「我有带备份!」冷醉连忙翻出自己的随身碟递上。
  他也有带,不过当然没必要这时候还提。他接过随身碟接上,说:「没毒吧?」
  「保证没有,我可是很小心,这支随身碟只存了这个而已。」
  他低低哼了一声,把测试程式备份重新灌入测试仪器,然后开始跑程式。
  「它怕你欸,老大,你一弄就成。」冷醉说。
  他拍了冷醉的脑袋一记。
  公司那边传来通讯,是吞佛。
  他走到气象塔外讲话。
  「听说尊驾急着找我,有何贵事?」
  「我仔细想了想,总不能太便宜你。即使没什么事,也请你关照一下我家里那个。」
  「想也知道你是为了这事。」吞佛优雅地说:「我刚打电话追踪过了,他二十分钟之前吃过午餐,需不需要了解餐点的内容以及金额?我有记下来。」
  很明白自己是被小小损了一下,他略感狼狈。
  「免了。」
  「委託的任务跟先前说的不一样,额外的服务要另外的报酬,这应当是合理的。」
  他闷闷哼了一声:「。。。。。。我再加买条菸带回去给你就是了。」
  吞佛轻声笑:「除此之外,回来请我吃顿饭吧!」
  「去你的。」
  「不会佔你便宜的,我可以替你带话给他,当初也没这么说。」
  「原来你还真有良心。」他没好气地说。
  「要不要随你。」
  「。。。。。。你跟他说,我很快就回去了。」
  「OK。」吞佛的口吻一派公事公办。
  「。。。。。。没事了。」他说。
  「要不要照三餐向你报告?报酬怎么算咱们可以谈。」
  「免!」他反射性地顶回去。
  冷醉从里面跑出来找他:「老大!老大!有BUG,程式当掉了!」
  他对着无线通讯机说:「干活去了,不跟你鬼扯,反正。。。。。。」
  吞佛打断他的话:「别让他丢了就对了,是吗?」
  无法形容的情绪从心底搅起,他忽然失去了回应的能力。
  「。。。。。。嗯。」最后,他只丢去了这么一个字。
  结束了通话,他去到仪器前,奋斗了一两个小时,总算让程式全部跑完,第一阶段一共测出三百多条错误需要修正。
  大部分都是很容易克服的数值问题,黄泉弔命拿着列印出来的数据与技术员闷头修正。
  有少数是原因不明的错误,需要从头开始追踪,这是耗时耗精神的细活,他集中精神,一步一步追踪。他不打算要冷醉做,其实站在训练的立场,他应该要让冷醉试 试看的,这样冷醉才能汲取经验。他倒完全没有想到担心冷醉有一天会取代他啊什么的,一切只因为他私心只想尽快完成工作,由他自己来是最快的。冷醉在一旁专 心看着,不敢插手也不敢开口。
  尽管中途出了些麻烦,不过最终都一一解决,安装工程包含测试成功一直到正式运作,总共花了整个团队两天半的时间。不过,船隻不是要搭就有的。公司方面安排好,在第四天一大清早让他们搭回程的船,然后转搭飞机回首都。
  没等他问,不管被委託怎样的任务一定会做到完美的吞佛主动联络他,告诉他到时会带阿苍到机场「迎接」他。
  「不用这样吧?」他对着无线通话机这么说,其实心底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坚决。
  「这是你家那位提议的,我反正按工作量计算酬劳。」吞佛悠然说。
  他狠狠咋舌,却没说出反对的言语。
  那天早上,一上船,他的心情就很不一般,记忆中好像没这么飞扬过。以往他出差也都是归心似箭,但这回特别不同,而他也不是不知道为何不同。
  有个人在等他,有个人很想见到他。
  入港之后会经过免税商店,他得在那里买吞佛要的酒与菸。他买了吞佛指定品牌的威士忌中最贵的一款,又买了两条吞佛惯抽的菸。
  黄泉弔命晕船晕得厉害,决定不跟他们一同搭飞机,而改搭火车。
  搭飞机的时候,冷醉说:「老大真的很有两下子。」
  他瞄去一眼:「干嘛忽然灌我迷汤?」
  「不是啊,他们都说,如果不是老大这么强,可能至少还要花个一两天才有办法搞定。如果是我来的话,现在咱们应该还在那座岛上奋斗吧!」
  他闭着嘴没说话,毕竟他心底认为,如果不是为了要快快回去,应该要让冷醉多少试试看的。
  「以后有机会会让你试试。」他低声说,想着,等他找到真正的好办法解决安置阿苍的问题的时候。
  「是哦?我还不行吧?」冷醉瞪大眼睛说。
  他抬手,轻轻敲了冷醉的脑袋一记。
  到了首都机场,冷醉跟其他人员还在等託运的仪器,他一个人先出去。
  一出闸口就看到了,看到站在吞佛旁边的阿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说的话,谁也看不出来那副躯壳之中的灵魂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
  他走过去,站定,阿苍没有开口,吞佛也没开口,似乎都要等他有什么表示。
  他把装着菸酒的袋子递过去,板着脸说:「喏,你的东西。」
  吞佛优雅地接过,淡淡说:「这大概也算一手交货一手交人吧!人交给你,我先走了,饭局再跟你约。」
  「我一定是前辈子干了太多坏事才会交你这种朋友!」
  吞佛勾唇一笑:「哪里不好了?你说啊。」
  优雅而且很会敲竹槓的男人挥了挥手干脆走人,留下他的宠物与他。
  阿苍没什么变,才分开区区几天,这是理所当然的。
  他说过很快就会回来,他做到了。
  阿苍说过会乖乖等他回来,阿苍也做到了。
  这在他人也许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对于他们,似乎又是迈过了一个关卡。
  心底那种说不出的滋味也许是松了口气,也许是安心了,也许是很多很多陌生而奇妙的情绪。
  阿苍看着他,慢慢开了口:「我想吃冰淇淋。」
  他有些恍然,似乎到了这刻,他才终于又记清楚,阿苍是这样的年纪。
  「哼,小鬼就是小鬼。」
  就不会说些欢迎回来之类的话吗。。。。。。
  阿苍弯起眼睛,抿着嘴笑。
  「笑什么你?」
  阿苍摇摇头,不肯说。
  阿苍没说欢迎回来,就像他也没说我很挂念你,但其实,彼此都懂的。
  所以这是可以的,他的出差像是场考验,而他们通过了。
  有种隐隐约约的想法,也许不切实际,但他似乎觉得之后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
  对于未来,他忽然变得比较有把握,觉得踏实起来。
  「吃冰淇淋之前总要吃饭吧?」他说。
  「我想吃虾子。」
  「哼,你是想我替你剥虾子吧!」
  阿苍笑。
  言语一来一往,又回到原本的样子,令人安心的样子。
  「走吧!我车停在停车场。」
  他转身往电梯方向走,阿苍跟上来,伸手牵住他的手。
  他回头看了看阿苍,下意识握紧了阿苍的手。


第27章 
  那天晚上,阿苍说要跟他睡。
  「为什么?两个人睡很挤不是吗?」他反诘,心想当初要自己睡的不就是你吗……他有时是个很小心眼的男人。
  阿苍的理由很充分:他好几天都不在家,再说也很久没跟他睡了,而且现在天气开始变凉,一起睡也不会热。
  只有小孩子才会把「好久没黏到你了」这种根本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反正有理由也罢,没理由也罢,妥协的那个总是他,何况他心底并没有真的不愿意,哪天阿苍一点都不黏他的时候,那他才真会难以接受。
  说是说要跟他睡,但就像以前一样,阿苍洗过澡,早早先上床安安心心睡了,他还在忙东忙西。收拾几天没倒的垃圾、扫地拖地、洗厕所……阿苍虽然把用过的碗盘很乖地洗过了扣在沥水篮里,底面却都还是油油的,以他的轻微洁癖以及龟毛,只好全部重洗一遍。
  等他忙完要睡觉的时候,阿苍早就不知道睡到哪边去了。
  这傢伙……根本睡到人事不知,说要跟他睡有意义吗?阿苍上床睡觉时也是一个人睡,只不过睡的是他的床而已。
  真正有差别的是他吧!床被割据了一半,身边多了个暖烘烘的活物。
  他双手撑着床俯视那个睡得很熟的傢伙,不知道是否感应到他,阿苍在睡梦中呜哝了一声,身体动了一下,脸庞更向他靠近,蓦然,他心底有什么一动。
  而这突乎其来的隐隐悸动,撼到了他自己。
  他往后退开,拉过自己的枕头盘腿坐起,脑子里空白了一瞬,就好像忽然有过大的电流通过,然后思绪一下子狂乱奔窜,所有被他自己阻拦的想法像是火山爆发,不可收拾,再也挡不住了。
  方才掠过的念头他无法假装没有过,即使只有那么一下,他想亲吻阿苍。
  他也没那么自欺欺人认定自己想的只是像一般大人亲小孩子那样。
  不是丝毫没有察觉,他对阿苍的感觉与感情,一直在改变,变得更深沉,也更复杂。与其说是不愿意面对,不如说是他根本不让自己那样想。
  那具躯体,其实几乎每个地方他都见过甚至触摸过,但当时他没有那种感情,也就没有那种感觉。
  可现在,他被这副肢体触碰时,感受愈来愈微妙。
  你想做什么?他自问。
  如果现在把阿苍抱在怀里,他大概会有反应。
  他想起稍早阿苍跟他的对话。
  「爱跟喜欢有什么区别?」
  「问这什么问题?」
  「阿来对我是爱还是喜欢?」
  他瞪着阿苍:「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啊。」阿苍说得一派镇定,但他很怀疑。
  有些事情无法长久唬弄自己,他对阿苍的感情与感觉是什么,他一直不肯让自己往某种方向想。其实心底也隐隐想到过,他与阿苍,会不会有一天变成某损友曾经「预期」的那样?之前,思绪只要触到一点边,他就马上断然抛开。
  但为什么?
  他不是卫道人士,他的思路跟道德没什么相干。跟性别也没什么关系,纵使以前他不曾想过有一天会遇上这种事。
  因为阿苍是个小孩子。
  可阿苍的模样不是,所以即使真的爱上了也不算变态。
  ……不算吗?
  不对,并不是变不变态的问题。
  阿苍非常喜欢他、全心全意信赖他,无论他想要他们之间变成怎样,可以预见的是会办得到的。
  ……就是因为这样。
  阿苍的思想还是孩子,感受也还是孩子。
  因为阿苍的心灵还是小孩子,所以即使毫无抗拒地接受了怎样的关系也不见得能够说是出于自主自发的意愿。
  就算不是强迫的,而是引导的,让懵懵懂懂的心智煳里煳涂地接纳了,这跟调教塑造有什么两样?
  对他来说,这就是犯罪,犯了他自己最深的忌讳。
  然而,人这种可悲的生物,有时并不会因为是犯罪就不想做某些事,有时反而会更想、更想……
  被他埋藏在深处的念头甚至还想,如果他对阿苍做了什么,阿苍的身体是不是就会永远记住他?这念头产生得让他自感肤浅甚至龌龊,为什么会想用这样的手段让另个人记住自己?作为一个人,要这么悲哀吗?但与此同时,他又质疑自己,那只是手段而已吗?为什么就这么否定本能?
  不对,这都不是问题的癥结。他觉得自己的头快爆了,思绪绕来绕去缠成乱七八糟的一团。
  最终的最终,他解不开的结仍然是:阿苍的样子是个大人,心理是个小孩,但又不是稳定的状态,以一种他抓不准的速度在成长。
  如果阿苍表里一致就是个大人,爱上就爱上了,会在一起也好,最后散了也罢,终究是可以放手一搏。
  如果阿苍就是个小孩,那就当领养的孩子、当宠物养,他不觉得自己有恋童癖,也就不会有这许多困惑才是。
  退一步想,就算阿苍表里年龄不一,若阿苍的心一直都是五岁,或许他们就可以维持最初的关系,很单纯,很简单,很容易,也很舒服。
  为什么要长大呢……
  为什么要变成一个让我没有办法去定义你的存在呢……
  他转头注视睡得很安稳的阿苍,这傢伙倒是什么都不用烦,所有的难题都丢给他了。
  脑子的引擎转得太兇,几乎有种会失速冲破头壳飞出来的错觉。这样的他,要在阿苍旁边睡得着才怪,这点自觉他还有,于是他干脆起来。
  不想看电视,虽然模型室也有电脑,但他也没心思上网。思虑过剩的时候,最好的排遣还是身体上的劳动。
  原本他打算明天早上才洗衣服的,现在为了打发漫漫长夜,他想先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泡。
  反正是睡不着了,他煮了一杯热咖啡给自己,喝了半杯之后,到阳台干活。
  他习惯在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之前会稍微检查一下,以免有卫生纸、钞票、发票什么的藏在哪个口袋里也被丢进去一起洗了造成灾难。以前他只是随便摸一摸,没特别认真。而现在为了花费更多的时间,他一件一件慢慢处理,没翻好成正面的就翻成正面,有口袋的就搜一搜。
  阿苍看上去斯斯文文,可是脱衣服好像不是那么守规矩,换下来的衣服,不是整件都翻成反面,就是一隻袖子正的一隻袖子反的,袜子更不用说了。可他从来没有为了这个讲过阿苍,因为他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有教育者知道,肯定要大大摇头,说小孩子就是这样宠坏的。
  弄着弄着,没想到还真翻到阿苍的长裤口袋里有东西,摸起来窸窸窣窣的,应该是张纸。
  他伸手进去,把那张折成四折的纸抽出来,不是钞票也不是发票,就是一张白色的纸。展开来一看,那是阿苍少年式的笔迹,上面写着:
  「如果你忘记你是谁,请读完这张纸,再看看手机里的简讯和照片。
  你叫阿苍,住在XX路X段X巷X号19楼,那是阿来的家。
  阿来的名字是袭灭天来,他留长头髮,脸上有疤。
  阿来看起来兇兇的,但是对你很好很好。
  你很喜欢他,你想永远跟他在一起。」
  心底深处不管是什么样的感触都融化了,在灵魂里淌流,鼻子里好像有什么哽住。他手里拿着那张并不大、有点破、皱巴巴的纸,好半天都没办法动。
  他对着阳台外的夜晚空气深深吸了一口,把字条重新摺好塞进他的口袋里。
  他离开阳台,走过他的房门,黑暗中他床上那一团仍然熟睡得安稳无比。
  他轻轻来到模型室,打开灯。静止的模型,火车、船、高楼大厦、桥,都好像在沉睡。
  阿苍的手机与钥匙一起搁在桌上,他走过去,拿起来,一打开,萤幕上的照片是他们在客厅的合照,他还记得,那天阿苍拿着相机拍的,那时他还评论过。
  他静静按着手机的按键,看到一张又一张照片,大都是他,在看电视、在剥虾壳、在喝咖啡、在做模型,有他整个人、半身、脸部特写、他的手、他的眼睛、他肚子上的伤疤……
  除此以外,还有模型无欲天大桥、模型银行大楼、餐桌上的拼图调味瓶……
  他进入简讯,一封一封全都是阿苍给「万一忘记一切的自己」的短信,每一则都在提醒着、记录着,他们曾经一起相处过的点滴。
  某年某月某日,阿来剥了很多虾子给我吃,自己都没有吃。
  某年某月某日,阿来带我去山上看星星,我向星星许愿,希望永远跟阿来在一起。
  某年某月某日,阿来教我一起做模型,我们看起来像外星人。
  某年某月某日,阿来带我去大桥旁边的咖啡店喝下午茶。……
  他握着手机坐下来,已经不知道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他轻轻翻开阿苍的画本,一页一页翻过去,从最开始微笑的大头人,到后来像是日记的记事。
  阿苍写道,Kelly说的对,虽然自己有一天可能把阿来忘记,但可以想办法试着让那时的自己再想起来。
  于是阿苍开始思索要採取怎样的行动,要求他买相机拍照、在手机里留下给自己的短信……只要自己一个人出门,一定带好预先写给自己的信、带好手机,以防万一。
  阿苍还在网上弄了个部落格,里面放的大概也是这些东西,阿苍把部落格的网址、ID与密码记在很多地方,本子里、手机里、钱包里……。
  那个傢伙……是多么多么用力地不让自己遗忘他……
  每一个字、每一张照片,都是那个从儿童进展到少年的傢伙想尽办法防止他们分离的努力。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摇曳,一种沉浸在温暖水中的漂浮感。
  如果这是场赌局,那他输得很彻底,他把整颗心都输给了那个很乖又很腹黑、很聪明又很傻的大小孩。
  不管他终究能换得什么,他情愿就这么耗上一辈子。
  不用再挣扎了,他是爱上了那个傢伙,不管这份感情有多么奇怪也没办法。
  就算撇开生理上的问题,那还是爱,不只是喜欢。
  阿苍能做到这样,那他呢?
  如果阿苍是十岁,他就用对待十岁小孩的方式去喜欢,如果阿苍是十五岁,他就尽力用面对十五岁少年的心去调适,有一天也许阿苍会是二十五岁甚至跟他相当,那么……
  人无法什么都要,不管是哪一种情境都有缺憾,但也有获得。
  反正阿苍遇上了他,就裕Фㄊ撬乃还苷飧觥杆故悄闹侄ㄎ弧R舛甲ゲ蛔。土鲂」矶急炔簧狭恕
  他的心曾经摇摇摆摆,而到这一刻,从捡回阿苍起,从未如此沉定过。
  所以,阿苍,你是我的。
  这个「我的」,不是所有,而是关连。
  「我喜欢阿来」
  阿苍的本子里用彩色铅笔这么写着,下面重重画了一条线,就像是告诉自己这是绝对不能忘记的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拿起旁边的铅笔,在下面写道:
  「我喜欢阿苍,不只是喜欢而已。」
  他放下笔,轻轻阖上画本。
  我不管你的脑袋里会发生什么事,你是我的,这点不会改变,我也不允许它改变。


第28章 尾声
  他把湿淋淋的大黑伞收起来,插入咖啡店摆在门口的伞桶。
  「你不想进去?」
  望着半隐藏在灰濛濛大雨中的无欲天大桥的阿苍,转头看他。
  「没。」阿苍轻声说:「不管怎样,我可以选择留下吗?」
  「你说呢?」
  「阿来不是说,养我又麻烦又花钱吗?」
  他停了半晌,平静地说:「嗜好往往都是又花精神又花钱的。」
  「养我是嗜好?」
  他闭着嘴没说话,只抬起手来轻轻敲了敲阿苍光洁的额头。
  「进去吧!」他推开玻璃门。
  平常日的下午,咖啡店里人不多,要找座位不是难事。他先在柜台点了他与阿苍的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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