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未知晓变身的原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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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水上世界玩儿玩儿去？”张凯依旧没有放弃，走过来趴在我的床边。

　　　　知道他这是关心我，想要“曲线救国”，帮我转移注意力。但是说真的，我现在完全没有去哪里浪的心思。

　　　　“算了，你们去吧，我不想……”

　　　　不对，等等。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注意。卢浩然之前也说过，能够验证他的假设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第三者来判断我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外貌体征。

　　　　因为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所以没打算求助于张凯他们。不过要是去水上世界玩儿那就不一样了，既能光明正大地将自己部分暴露给别人，而且那里全都是陌生人，就算看我现在真的是女儿身，也不会因此而产生什么麻烦。

　　　　我忍不住坐起身：“你这个主意不错，那就明……”

　　　　不行不行，不能跟张凯他们一起去。我是想着在水上世界的更衣室里观察别人看我的反应，进而判断我现在到底是否是一个女性的外貌。

　　　　如果跟张凯他们一起去的的话，那我势必要进男更衣室啊。这万一真的不是我的幻觉而是现实的话，那让他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麻烦可就大了。

　　　　“还是算了，你们去吧。”我重新躺回到床上，盯着天花板重新思考对策。

　　　　“你不要紧吧？这一会儿一个主意的。”看不到张凯的脸，但是能听得出来他确实是在担心我。

　　　　我转过头，长叹一口气：“你就理解我一下吧，毕竟刚刚分手，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张凯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就是一个女生嘛，你至于吗？天下女生千千万，我就不信和江蕙分手了你谢冠歆就会单身一辈子。”

　　　　“你说的倒是简单。那你现在和你那个小学妹分手试试看。”虽然知道张凯这是想让我振作起来，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怼了回去。

　　　　听了我的话，张凯没再多说什么。我知道，这这家伙其实蛮在乎他那个宝贝学妹的。

　　　　“行了，你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估计这样子老大他们也不会去，毕竟这种活动，宿舍四个人缺谁都不行。”张凯拍了拍我的床板，回电脑前打游戏去了。

　　　　我看着张凯的背影，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第十章　出发，去验证吧

　　　　以前从未觉得张凯是如此体贴的一个人，虽然平时能看得出来他对他的小女友可以说照顾的是无微不至，但是对舍友表现出这种温柔，还是第一次。我突然有一种下床去抱住他的冲动。

　　　　等一下！我在想些什么？我这是想干什么？难道说是体内的雌性激素开始作祟了吗？

　　　　我一把拉过被子，紧紧地蒙在头上。

　　　　“你这样不热吗？”隔着被子，张凯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

　　　　“不热。”我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发烫，说不清楚是因为难为情还是因为紧张。

　　　　好在张凯没有继续追问，但是我听到“嘀”的一声，知道他把宿舍的空调打开了。

　　　　宿舍的被子有点短，蒙住脑袋后我的脚就露在了外面，空调的凉风吹在我的脚踝上，让我慢慢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宿舍的哥儿几个之间其实平时一直关系都很不错，互相也都很照顾。只不过可能因为都是男生的原因，所以没有表达的那么直白罢了。所以嘛，张凯的说的那句话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对他也没有什么的奇怪的感觉。一定是这样的。

　　　　即便是我的头脑已经清晰了，但是现在我依旧不打算把被子拉下来。说实在的，刚才大脑里一闪而过的那一种难以启齿的想法，现在还时不时冒出来提醒我一下。所以，现在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坦然地面对张凯。

　　　　算了，就这样睡一觉也不错。

　　　　果然宿舍是个好地方，此时此刻我觉得在没有比这里更让我安心的地方了。

　　　　虽说是就这么睡过去也不错，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一点睡觉的意思也没有。不是说我对张凯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仔细思考着明天的行动计划。毕竟我明天可是要去闯女性更衣室的啊，得充分考虑到每一种可能性还有应对的方法，否则的话明天可能就有去无回了。

　　　　“咦？老三回来了？”宿舍门被推开了，我听到宿舍老大严宏杰的声音。

　　　　“啊，好凉快。老四你终于意识到空调的重要性了，那几块钱电费值几个钱，每次要开个空调都把你肉疼的要死一样，出去跟学妹共度良宵的时候也没见你节俭到哪里去。对了老三，听老四说你不是跟江蕙在一块儿吗？”二哥杨浩一回来就啰嗦个没完。

　　　　我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假装自己睡着了。

　　　　“别吵吵，老三睡着了。他和江蕙分手了。”我听到了张凯压低了声音。

　　　　“分手了？咋回事儿？”老大是第一个开口的。

　　　　“我也不知道，打电话问过江蕙也没啥结果。不过听江蕙的语气，感觉他俩是真的没戏了。”张凯一副无比惋惜的语气。

　　　　“老三没事儿吧？看这样子好像不大对劲儿。”杨浩已经走到了我的床边，听声音此刻他正踮着脚查看我的状况。

　　　　张凯答话了：“怎么可能没事儿？你们回来前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模糊，感觉像是在哭。”

　　　　一听到这里，我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哭你妹啊。我是因为捂着被子所以说话才不清楚好吗？”

　　　　拔在床边杨浩被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满脸堆笑：“呦，醒着呐？”

　　　　我重重地躺回到枕头上：“没醒都被你们吵醒了。”

　　　　“那啥，老三啊，所谓人生苦短，必须……”

　　　　“打住打住，我今天不想听你那些长篇大论。我睡觉了，你们小点儿声。”我及时打断了杨浩的话，侧过身面朝墙壁，背对着他们。

　　　　“三儿啊，你要睡觉的话把衣服脱了吧，这样睡不难受吗？”这次轮到严宏杰开口了。

　　　　说实在的，严宏杰真的无愧于“老大”这个称号，对我们几个的关怀真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只不过有时候，这种关怀显得很多余，尤其是现在。

　　　　我当然也知道脱了睡舒服，自己甚至有时候还是一个裸睡主义者。但是现在，我怎么可能在他们面前赤身裸体，在搞清楚状况之前，再怎么不舒服，我也要和衣而卧。

　　　　见我没有说话，严宏杰他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各自散开了。

　　　　有时候真的觉得宿舍这哥儿几个还是挺会照顾人的，最起码在看气氛这一点上做的还不错。

　　　　“唉，对不起哥儿几个了。”我小声嗫嚅着，确保没有人能听见，否则他们又要说我矫情了。

　　　　一夜无话，宿舍今天晚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冰冷，应该是空调温度太低的原因吧。嗯，就是这样。

　　　　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扫一眼其他三张床，张凯他们都还没醒，一个比一个睡得死。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惊醒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不然的话，又得接受他们无尽的关爱了。

　　　　嗯，一切顺利，没有人醒来。只不过杨浩突然翻了一个身，吓了我一跳。

　　　　“哎呦，小谢啊，好久不见啊。怎么，昨天晚上回宿舍住了？”

　　　　本想着悄悄地溜出宿舍，然而没想到却在出宿舍楼的时候后被宿管大爷撞到了。因为之前的某些原因，我有幸成为了一栋楼里两千多个人中被宿管大爷记住了的那么几个幸运儿。

　　　　“大爷早。啊，我昨天过生日，就回来和宿舍的哥们儿聚一聚。”我停下脚步，笑着跟宿管大爷打招呼，尽量表现得很自然。

　　　　“哦？生日啊。那大爷祝你生日快乐啊。不过话说回来，小谢，大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把头发稍微剪一剪，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什么样子。要不是大爷认识你，估计早把你当女生拦住了。”

　　　　啊，大爷我谢谢您的关心。不过把我当成女生拦下来这件事，在我大一的时候您可没少做过啊。

　　　　“是是，大爷您说的有道理。那啥，我现在有点儿急事儿，就先走了。大爷再见。”

　　　　不再给宿管大爷继续说话的机会，我趁着大部分人都还没醒赶紧离开了宿舍。直奔水上乐园。

　　　　张凯说的那个水上乐园其实离学校挺远的，要是放平时，我才懒得跑那么远的路。不过现在，这个遥远的距离对我来说再好不过，再加上今天又不是节假日，意味着在那里碰到认识的人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终于要迎接真相的到来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解决一个首要的问题，那就是，我没有女士泳衣。


第十一章　第一次吗

　　　　仔细想想，我不仅没有女士泳衣，连男士泳裤都没有啊，毕竟我是个旱鸭子，学校里的游泳课也总是被我用各种借口逃掉了。

　　　　看起来去水上世界之前，有必要先去一趟服装店，总不能光着身子下水吧。

　　　　不过好在这个水上世界蛮大的，门口大大小小的店面不少，从泳衣到救生圈，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我扫视了一下，最后选择了一家顾客比较少的店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需要些什么呢？这位……嗯……”导购上下打量着我，一时有些语塞。

　　　　我知道，她是在“帅哥”和“美女”这两个词之间犹豫，在纠结究竟要选择哪一个来称呼我。这种情况我已经碰到过太多次了，要是放在以前，我即便谈不上生气，也多多少少会有些不开心。但是现在，我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我想挑一件泳衣，有什么推荐给的吗？”我让声音显得稍微尖厉一点，这对于学声乐的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听我开口说话，导购才有了一个明确的判断：“美女你个子挺高的，看着身材也很苗条，我推荐你穿这种，更能体现你身材的特色。”

　　　　说着，导购就从衣架上拿出一件连体衣一样的黑紫色泳衣递给我。

　　　　嗯，这件的弹性挺不错的，有点儿像紧身衣的感觉，苗条的人穿这件确实不错。然而，既然来了，还难得有机会亲自挑选女士的泳衣。我总感觉，这一件，显得有些太过保守了。

　　　　“你觉得这件我穿怎么样？”我伸手从衣架上拿出一套比基尼样式的泳衣，故意摆在身前。

　　　　要冷静，我一定要冷静。我现在是个女生，这导购也是个女的，拿这件没什么羞耻的。

　　　　“这件，您穿的话，我估计可能……”导购一边说，一边把目光下移了。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怎么了？平胸就不能穿比基尼了？”

　　　　导购尴尬地笑笑，没有说话。

　　　　“告诉你，就这件了。多少钱？”我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间脾气上来了，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小瞧了一样。

　　　　导购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我选的那件泳衣给我包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我：“请问，您还需要点别的什么吗？”

　　　　“那个，救生圈。”我其实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降低音量。

　　　　“对不起，您刚才说什么？”导购皱着眉头凑近了。

　　　　“救生圈！”

　　　　啊，我真是个白痴啊。之前去店里买衣服买鞋的时候，都知道先去试衣间试一试，为什么刚才买泳衣的时候，就完全没有想着要先试试合不合身呢？

　　　　我站在水上世界更衣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左手游泳圈右手泳衣的囧样，一时间都快被自己气笑了。

　　　　虽然不是节假日，但是毕竟天气热，这水上世界的人也不算少。花五十块钱买了门票进场后，我足足在门口犹豫了有半个小时，才鼓足勇气走进了女性更衣室。

　　　　说实在的，要不是那个保安注意到我的反常，假装不经意的来来回回地从我身边经过，我估计还要再犹豫半个小时。

　　　　虽说心一狠进了女性更衣室，可是我自从进来之后压根儿就没敢再移动，跟个木头似的站在一面镜子前。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现在可是个女生，即便是在这个只有女性的世界里也没什么奇怪的，走动和换衣服也很正常。而且，大家都是女性，即便不小心看见了或被看见了都无所谓的对吧。

　　　　无所谓才怪啊！

　　　　我是个男生啊！

　　　　而且说到底我对我现在的外貌是否真的如我所认为的那样是个女生心里完全没有底啊！

　　　　啊，我刚才为什么不在店里面试一下泳衣啊。假设我只是产生了幻觉，依旧只是一副男性的外貌的话，最多也只会被那个导购当做变态而已吧。

　　　　可是现在，要是我以男生的体态暴露在周围的几个近乎裸体的女性面前，那进去吃牢饭估计是跑不了了。我怕谢冠歆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毁于一旦了。

　　　　“小姑娘，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看你站在这儿半天没动了。”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同时感觉到肩膀被什么人拍了拍。

　　　　我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一回头看到些什么不该看到的画面。但是，奇怪的是，我内心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重复着“回头！回头！回头！”。

　　　　“没事，就是稍微有一些，嗯，那个……”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且看到自己面前的镜子里似乎隐约有两人影在靠近，便立刻闭上了眼睛。

　　　　“小姑娘，你该不是那个日子到了吧？真是的，自己的身体要自己注意啊。不能因为天热贪玩儿就啥都不管了。”那个温柔的女声啰嗦的程度简直跟我妈有一拼。

　　　　我知道已经造成误会了，而且听起来似乎也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有人在窃窃私语，虽然听不出来她们具体再说些什么。

　　　　为了不让误会继续扩大，我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睁开眼转过身来，满脸堆笑。

　　　　反正在场的都没有我个子高，我只要保持目光向上，只看到她们的面部就行了。

　　　　“我没事，阿姨，谢谢关心。我就是不怎么会水，所以稍微有点害怕。”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女生。

　　　　眼前是一个年纪约摸三十多快四十岁的女性，感觉叫人家阿姨似乎有点不太礼貌。

　　　　啊，我现在以一个男性的身份站在女性更衣室里，居然还在考虑礼不礼貌的问题，我是傻了吗？

　　　　这个妇女穿着一身连体的碎花泳衣，稳重但也不失青春活力。

　　　　老天爷，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可千万不要怪罪我。虽然我是想着不往下看，可是昂着头跟别人说话总归很无礼不是。而且我保证，绝对没有什么异心，我保证我视线虽然向下了，但是绝对没有直视着对方。

　　　　“这样啊。那你是一个人来的吗？”阿姨又开口了。

　　　　我此刻完全不敢再多话，生怕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出了大麻烦，只是点点头。

　　　　“看你这样子，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水上世界吧？”阿姨继续很有耐心地追问。

　　　　我依旧如同啄木鸟一般只点头不开口。

　　　　阿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女儿也是第一次，不如你们俩一起吧，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的话，就一起去每一样都试一遍吧。”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歪。


第十二章　来自小姐姐的注视

　　　　克制一下克制一下，我现在一定要端正态度。这个阿姨说的是玩水的事情，我一定要保证自己的思想跑在正轨上。

　　　　仔细想想，这个阿姨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现在人呢结婚生孩子也晚，她女儿一定也是个小女孩，所以才会说让我和她女儿一起玩儿，实际上就是帮她照看。

　　　　我只要把那个小姑娘当成家里的小侄女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才怪啊！就算在家里，我也就最多带着小侄女逛逛儿童乐园坐坐摇摇车什么的，我连替她穿衣服的事情都没有干过啊！这现在让我怎么面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啊。

　　　　不行不行，冷静，一定要冷静。平常心，平常心。

　　　　就在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心跳缓下来的时候，阿姨对着更衣室的另一端招呼：“丫头，来，妈给你找了个伴儿。这姑娘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你俩互相照应一下。”

　　　　“嗯，这就来。”阿姨的女儿回应了。

　　　　一听到这声音，我就知道幻想破灭了。这根本不是一个小姑娘的音色，听这声音，这阿姨的女儿说不定年龄比我还要大。

　　　　“阿姨，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年多大岁数了？”我咽一口唾沫，斗胆开口了。

　　　　眼前的阿姨笑了：“你看我多大了？”

　　　　“三十六？”我报上一个自己觉得还不算离谱的数字。

　　　　“小姑娘真会说话。我家闺女都二十二了，我还能才三十六？阿姨今年都四十六了。”阿姨爽朗地笑了，这一脸清爽的表情，让我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不得不说，阿姨您真的显得年轻。

　　　　“妈，你说的是她吗？”从我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说话之间，阿姨的女儿已经走到了我们跟前，就站在我的身后，我感觉自己甚至都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对对，就是这姑娘。唉，对了姑娘，阿姨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我叫谢冠歆。”

　　　　哎呦我的天呐，我怎么就这么耿直地把自己真名说出来了？这不是找死吗？

　　　　“谢什么？”阿姨微微皱起了眉头。

　　　　坏了，估计她起疑了，得赶紧想办法搪塞过去。

　　　　“琯馨。玉器的那个‘琯’，温馨的‘馨’。”我很佩服自己大脑的运行速度，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能找出这么两个同音字，来圆场。

　　　　“名字挺不错的，看起来你父母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吧？”阿姨眉头舒展了。

　　　　她的眉头是放松了，可是我的心却一点儿都没放松。

　　　　老爸老妈，不是孩儿不孝看不上你们起的名字，实在是事出无奈，才出此下策，你们要是了解情况了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不对，我爸要是知道我闯进了女性更衣室，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行了，你们俩慢慢来，我就先进去了。丫头啊，你就等馨馨一下。”说罢，阿姨就径自离开了。

　　　　不仅逼得我要改名，甚至还连我的小名都擅自剥夺了吗？

　　　　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是我当然不敢嘴上就直接这么说出来：“行行，阿姨那您先走吧。”

　　　　阿姨伴随着爽朗的笑容离开了，更衣室里只剩下了我和她那个不知姓名的女儿。我突然想起来网上的一个梗，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此时此刻，更衣室里安静的让我甚至有一种从这里逃出去的冲动。

　　　　“还等什么呢？你赶紧换衣服啊。”那个二十二岁的小姐姐率先开口打破了局面。

　　　　我此刻还穿着外衣，新买的泳衣已经快被我攥的变形了。

　　　　“那个，我换衣服的时候你能不看着我吗？”我感受到了来自小姐姐的热烈的目光，忍不住扭头去看她一眼，不过真的只看了一眼。

　　　　说真的，这个小姐姐算不上漂亮，但是也不绝对不丑。不过现在，无论她长相如何，我都受不了她直勾勾的眼神。

　　　　“都是女生，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姐姐表现的很不屑。

　　　　也是，此时此刻，我们都是以女性的身份迎接那个坦诚相待的时刻。而且，我这次来，不就是为了验证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变成了女儿身，还是说只是自己产生了奇怪的幻觉。不让别人看个究竟做出判断，又怎么能达到验证的目的。

　　　　话虽如此，但是真的要脱掉衣服给这个小姐姐看，内心还真的很忐忑。

　　　　有一部分是怕，怕的是万一自己还是男儿身，这一来就坐实了流氓的行为，估计此生都洗不白了。另一部分是害羞，说到底我还是清白之身，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的异性看个精光，还是很难为情啊。

　　　　算了，事已至此也没有退路了，早死早超生吧。

　　　　我一咬牙，狠下心来，一把扯掉上身的短袖，然后注意着眼前这个小姐姐的反应，心想着万一有个不对劲我撒腿就跑，反正现在更衣室里就我们两个人，跑是绝对跑不掉的。

　　　　当我赤裸上身之后，小姐姐的脸色变得很微妙。

　　　　怎么办？现在跑吗？不，她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这种地方发现了男性时该有的表情，总觉得她另有深意。不如先看看情况再说。

　　　　“你多大了？”就在我琢磨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小姐姐先发问了。

　　　　“刚满二十，怎么了？”我不大明白她问这个是何用意。

　　　　小姐姐突然笑了：“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真是莫名其妙。不过看起来并没有暴露我是男生的事实，这就稍微令我安下心来。

　　　　我转过身，准备继续脱，却听到小姐姐的悄声细语：“二十了还这么平，怪不得里面没穿。”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她刚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这是在嘲讽我啊。我虽然是一个男生，但是此时此刻，我还是有起码的作为女性的尊严的。既然听到了，我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你多大了？”我回头问小姐姐。

　　　　小姐姐微微挑一下眉毛：“你看我多大了？”

　　　　“我看最多也就C吧。”

　　　　“什么？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