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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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式的厨房里，路兼围着围裙端着饭菜走出来，立刻躲开目光。
　　路兼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解开围裙，〃吃吧。〃
　　〃哦。〃风夜拿起碗筷，不敢说多余的话一口饭一口饭地扒进嘴里。
　　路兼叹了一口气，〃嚼，夹菜。〃
　　〃呜。〃因为嘴里鼓着饭没有办法说话，风夜忙点点头，拼命嚼咽，却因为太快，哽在喉咙里，〃咳咳。〃
　　路兼有些无奈地去倒水，然后这顿饭吃得有点莫名地混乱。
　　吃完饭后的风夜亦不敢言语，路兼靠坐在单沙发上看着他，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她很喜欢家常菜，你刚才吃了觉得如何？〃路兼突然问。
　　风夜刚才所堆积的幸福在瞬间化解，或许刚才知道，他会将那些饭菜扔向路兼，可是……他觉得连基本的尊严都已经没有，风夜盯着他，然后笑了，〃路兼，你怎么那么残忍，要践踏我到什么地步？〃
　　路兼的脸上一如往常地冷漠，眼里深邃得没有任何情感，风夜觉得心在慢慢撕裂，他站了起来，挥起手，扇下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却让他心头一惊，泪水冉冉而出，风夜抱住自己，悲伤得已经不能说话。
　　路兼的脸上能感受到被打的疼痛，他没有回头，波澜不惊的瞳孔里似乎隐隐地有了一丝波动，最后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轻轻地道，〃如果不愿意，为什么不拒绝？〃
　　风夜愣在原地，路兼站了起来，脸上仿佛隐忍着什么，他看着他，“但风夜，能不能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帮帮我？”
　　夕阳西下的天边，一片火红。
　　风夜躺在浴缸里，看着浸泡全身的水，他的思想已经混乱得没有法章，他和路兼的九年到底是为什么，他当初表白的初衷到底是为了什么？五年的恋情又算是什么？分手后又把自己推向别人怀里的男人，然后要求自己要心甘情愿……
　　他晃了晃头，不想继续想下去，慢慢沉下去，水盖过鼻息。
　　〃小夜？〃风夜的眼睛越来越沉，耳边传来好遥远的叫声。
　　〃喂，喂！！〃许炎打开浴室的门，看到整个人泡到浴缸的人儿，不由大惊失色，急速地奔跨过去，大手捞起已处在混混沌沌的风夜，顾不上弄湿了自己的衣物，一使劲横抱起来，一副美丽修长赤露的身躯显露在他眼前。
　　〃咳咳。〃拿过一旁的浴袍将他包起，奔出客厅，将其放到沙发上。
　　〃喂喂？〃在考量是否要叫救护车，眼睛却离不开昏迷状态，两腮晕红的人身上，还有那半遮半露的浴袍，特别是那白皙修长的双腿更让人浮想连篇。
　　得到呼吸的风夜此时慢慢转醒，半朦胧中看到，那个叫许炎的男人一双猥琐的眼盯在自己身上，头脑立刻充血地惊醒过来，恼羞成怒地挥出掌。
　　〃啊，喂喂，小夜，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明明装扮得优雅的男人，却一脸吊儿郎当的语气，轻易地抓过自动挥来的手，微微使劲就让寸无之力的人儿倒向自己，那身体散发着的沐浴清香，顿让他某个地方精神盎然。
　　〃你！〃感受到顶在自己肚子上的那物，风夜心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不要动！”抱着怀里的人儿却不能碰的痛苦，让优雅俊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更加沙哑。
　　耳际的发丝在隐忍下已经汗湿，他微微抬眼看了如猫儿一般依在他身上的人，牵扯出一个笑容，“如果你不想以身相许来报恩，千万别再诱惑我哦。”
　　风夜满面羞红，但清楚了这个叫许炎的男人在极度忍耐，心里除了羞愤之外，却不敢动弹一下。
　　窗外，夕阳的霞光渐渐降退，一抹深蓝带出了启明星，微微的晚风吹进来扬起了轻薄的窗帘。
　　许炎嗅了嗅怀里人的发丝，然后深呼了口气，把他放到沙发上坐好，拿起桌上的装着礼服的盒子，然后居高临下地站在风夜面前，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挑拨起他尖尖的下巴，眼角弯了下来，“那么接下来换好衣服，和我度过美好的夜晚吧。”
　　此时的屋外，靠着一个男子，走廊的灯还没亮起来，看不清楚他的模样，昏明中只见那模糊的轮廓倾仰着头，步伐艰难地往走廊边上的楼梯口。
　　“铃铃铃铃。”怀中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走下楼梯口的台阶扶着墙，艰难地拿出来接听，却好象说不出话来，只听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表哥，你必须快点回美国治疗！你知不知道你的情况已经严重恶化！……喂？喂？”那边感觉不对劲，只听到一阵轰的声响，心中咯噔一下，忙焦急地大喊，“表哥！”
　　许炎微笑绅士地打开门，风夜别扭地转过脸走出来，眼眉皱了一下，似乎听到走廊边的楼梯口传来微弱的叫喊，仔细一听却又没有，而许炎又走到他前面按开电梯的门，全副绅士的做作，风夜咬了咬齿忍了下去，两人走进电梯，门慢慢合闭。
　　走廊的灯此刻也终于亮了起来，一只飞蛾寻光而来，扑扇着脆弱的翅膀落在灯光下。


第10章　第十章
　　风夜一走进这间堂皇的西餐里，就有种被约束的拘谨，华丽的水晶挂灯，红色的地毯，还有排成长长两行的服务员，鞠躬毕恭毕敬地欢迎阵势，让他有种想跑出去的冲动，而身旁故作优雅的可恶男人，竟从容地托起他的手，把他当公主般地拉进来。
　　这个饭店太诡异，因为这么大的饭店居然没有除他们以外的一个客人，风夜揣摩着心思，许炎微笑地为他拉开椅子让他坐下，然后走到对面而坐，服务员便依次上菜，摆满一桌丰盛的美食，风夜太觉得浪费了，不过是眼前的人花钱，就干脆呕气般吃了起来。
　　在诡异的浪漫环境下，共度了晚餐后，许炎对着对面的人儿，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举起手来打一个响指，餐厅的灯瞬间暗了下来，只见一个出口处，一个兔女郎推着餐车走了过来，上面点着蜡烛，竟是一个三层高的奶油蛋糕。
　　一簇射灯亮了起来，许炎从身边的服务员手里接过一把小提琴站在灯光下，悠扬地拉起生日歌调。
　　今日是他二十七岁生日，他忘记了，他只以为，自己每一年的生日在他身边是路兼……风夜努力地露出微笑，他不会让自己再流泪，哪怕自己的心现在多么痛苦。
　　＂生日快乐！＂拉下最后一个音符，许炎如优雅的绅士执起风夜的手献上挚诚的一吻，＂你想要什么礼物？小夜。＂
　　我想要路兼……
　　＂我想喝酒……＂
　　＂……ok。＂许炎保持着风度，把小提琴给了服务员时交递一个眼色，随后一瓶拉菲送了上来。
　　正当风夜要自己倒酒，被坐回对面的许炎按住，＂生日歌我都拉了，小夜先切蛋糕分蛋糕吧？＂
　　……
　　许炎有些好笑又无语地看着风夜，他居然真的将蛋糕分好，一块块分到每个员工手里，当然员工们也不敢让老板的朋友发完，赶紧接手发送蛋糕的任务。
　　＂这是你的！＂许炎看着眼前的人递来的蛋糕，上面还有一颗草莓，心情莫名地愉快起来。
　　＂我可以喝酒了么？＂
　　……许炎想自己今夜里的心情真是起伏不定，不过让他更想不到的是一个小时后自己是多么的脸面丢光了！
　　＂阿兼为什么不要我？他为什么要把我送给你？！〃风夜此时脸庞绯红地摇晃着酒杯，控诉着，〃你个大色狼！还用那个东西顶我！＂
　　＂噗！＂有服务员忍不住笑了出来，许炎瞪了瞪一群正竖着耳朵，憋着笑的家伙们，向着餐厅主管吩咐道，＂你们先下班吧！＂
　　＂是！＂不能留下来看老板笑话的员工们，只好陆陆续续地离开。
　　看戏的人走得光光，许炎站了起来，坐到醉趴在桌子上的人身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俊秀地脸庞透着红光，红唇欲滴，心下蠢蠢欲动不已。
　　＂还真是我见犹怜呢。＂搂住对方纤细的腰身在他耳边呵气道，＂小夜，你真迷人。＂
　　对凑过来的脑袋，风夜很不舒服地别开脸，躲过了一吻。
　　＂你不是阿兼，不许亲我！＂
　　许炎突然有些醋意，故意说道，＂可是你的阿兼把你送给我了哦。＂
　　＂那你把阿兼还给我吧！你把阿兼还给我吧！你把阿兼还给我吧！……＂
　　许炎不得不有些五味杂陈，他盯着怀里的人儿露出痛苦的神情，扯着自己的衣领，一次一次地拜托着自己，轻微地触动着他内心的某一处，亲了亲那光洁的额头，轻语着仿佛说给自己听，＂小夜，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快爱上我吧，我不会将你让给别人的。＂
　　“你为什么不让我再喝酒！我还要喝！”
　　“好好好。”
　　许炎马上答应着，心里有些无奈，他一身翩翩贵公子的打扮，早被怀里的醉后狂态的人毁尽。
　　本来以为的浪漫之夜，自己却成了服务生，而且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自己的遭遇今晚的传出去。
　　当风夜呕吐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许炎说什么都没让他再喝，好不容易半抱半拖回家，又再次挑战为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直至午夜，那醉酒的人儿还不肯好好休息，不由叹气，看来给不适合喝酒的人喝酒简直是他的失策。
　　＂小夜，你该睡觉了！＂
　　＂睡觉？我不睡觉，我头疼！我要喝酒，呜呜，我要喝酒！我被阿兼抛弃了，我心里难过，我要喝酒！只有醉了，我才没有那么难过，呜呜呜呜……＂
　　＂小夜，你可是男人，你怎么能老是流泪呢？。＂看着风夜又哭得满脸，许炎更是无奈。
　　＂我为什么不能流泪，为什么不能哭，我爱的人不要我了！他从来都没说过他喜欢我，我心里那么难过！我为什么不能流泪？我为什么不能哭出来？＂
　　风夜坐了起来彻底崩溃了一般，撕扯着床单，仿佛失去了控制，像个孩子撒泼。
　　许炎愣了一下，看着他流泪不止，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泪珠，显得那么无助，自己心中开始有些嫉妒路兼。
　　风夜，这么多年，我再次看见你，便认出了你，你却始终没有记起我啊……
　　窗外的这座城市，灯光点点闪烁在无边的黑夜里，显得那么寂寥。


第11章　第十一章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许炎皱紧眉头，路兼的公司已经打过几次电话，得到的回答却是并没有上班，连手机也是关机状态。
　　＂路兼，你到底玩什么游戏？＂回头看了看躺在自己床上还在睡眠的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苍白得让人心疼的脸，＂你怎么舍得伤他呢？＂
　　风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张俊魅的脸，眨了眨眼睛，突然惊醒跳了起来，然而醉宿后的头疼让他马上跪趴在床上。
　　＂我真是高兴，小夜看到我这么激动。＂某人忍不住不要脸地调戏。
　　头疼缓了缓，风夜感觉到身体没什么不适，才坐好揉着自己的脑门，而对付流氓的办法最好就是不理他！
　　许炎强忍着笑意，床上的人傲娇起来也是这般有趣，＂来，先喝杯水，早餐想吃什么？＂
　　风夜实在难受就接过水喝掉，但实在没有什么胃口摇了摇头，＂我先回去了，昨晚谢谢你帮我过生日。＂
　　＂既然要谢谢，嘴巴说的没诚意，我更想要你的身体～＂许炎凑上前，手指暧昧地划着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的后背，＂还有，你现在已经是我的情人，这里是你住的地方，你还想回哪里去呢？小夜？＂
　　对了，我答应了阿兼！风夜脸色咻得惨白，全身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阿兼不要他了，阿兼说他要结婚，他说他要传宗接代，他说为了合同，答应他帮助他！
　　＂小夜，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不舒服？肚子饿了？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凉？＂
　　许炎越上前，却明显感觉到风夜的退后，理由可想而知，他无奈地下了床，高举起手，＂ok，ok，除非你答应，以后我绝不碰你，ok？＂
　　对方不信任水汪汪的瞪着眼看他，许炎认输地保证，＂我发誓！不过，你已经不能再和路兼见面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为他难过，你明白么？＂
　　风夜低下头，良久才点了点下巴。
　　气氛总带着悲伤地感觉，让许炎有种是自己强拆了恩爱情侣的恶霸，不由马上咳嗽了一下。
　　＂不过，昨晚给小夜过生日的可是我，而且我也没有趁人之危，一直照顾你到现在可是连早餐都没吃，小夜你不有所作为表示下么？＂
　　某男人是很不要脸的施恩求报，风夜这种家庭主夫做久了，耍心机指数相当负值，自然不会应付，思来想去最终决定，＂那我给你做早餐吧。＂
　　＂……好。＂以身相许似乎还长路漫漫，但以为好歹得到一个法式接吻，不过，不急，他想认识风夜更多……
　　风夜走出房间，环顾四周，这是复式的楼房，南北通透，窗子上的窗帘是淡蓝色，窗栏上种有翠绿色的小盆栽，室内设计也是温馨而明亮。
　　＂怎么样？很有家的味道吧？以后这里就是小夜的家了，不，是我和小夜的家。＂许炎在旁边说着，风夜呆呆地露出一个悲伤的痴笑，思绪飘到了五年前……
　　＂这里喜不喜欢？＂路兼抱胸靠在门栏上。
　　刚建立情侣关系不久的清秀男子，只是含蓄的望了望这套两房一厅的住房，只有八十平方左右，不过如果是两人居住还是很合适。
　　回头看因为最近找工作兼找房子，而神情略有疲态的男人，风夜还有些羞怯地抿了下嘴唇低声说，＂同居的话我们会不会太快了……＂
　　＂你喜不喜欢？＂门边上的英俊男人打断了他又问了一遍。
　　＂喜……喜欢的！＂风夜忙答道却不敢再说别的话。
　　男人走了过来，伸手轻抚着他细软的头发，＂你喜欢我，但我对你的了解还太少，住在一起吧，风夜，让我更加的了解你。＂
　　……
　　但整整五年，阿兼你还不足够了解我多爱你吗，到如今，其实是我不了解你
　　……
　　＂小夜，你太棒了，这个油煎饼太好吃了！＂许炎有些惊喜，风夜有这般手艺。
　　＂这是阿兼教我的。＂
　　＂……是么，对了，小夜，你想工作么？＂
　　＂？＂
　　＂昨天的餐厅是我的，你要不到那里做面点师父，你做的真的很棒。＂实在太美味了，许炎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向风夜伸出了大拇指。
　　＂……我可以么？＂风夜感觉自己是在走后门。
　　＂相信我，小夜，我的要求很高的，但你的手艺超乎我的想象！而且有时，人工作忙碌起来才能重新开始。＂
　　的确，如果让自己不要去想路兼，风夜答应道，＂那……好。＂
　　＂不过今日你先在家休息一天，明天以最好的状态去上班好么？明天我会送你过去！＂
　　＂嗯。＂
　　＂我今天需要去公司一趟，小夜，想开点好么，我不会亏待你的，而且我会对你很好，把路兼当成过去，未来的路我会陪着你的！＂
　　风夜看着许炎出去关上门，走回厨房，碟子里还有一片油煎饼，拿了起来强忍着自己的感情伴着酸楚送入嘴里……
　　五年前，同居的第一个早上，厨房。
　　＂你在干嘛？＂风夜背后响起一个声音，身子一僵，回过头来尴尬地。
　　路兼皱了皱眉，扫了扫一个大碗里是一坨湿嗒嗒的面粉，灶台边上还有一本《中国式早餐面点》。
　　心里了解了大概。
　　＂对不起，我本来想……可是……＂风夜有些垂首丧气道。
　　路兼拿过书翻了几页，放下，然后一旁的干面粉倒入大碗了里，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面粉揉搓成一个面团，然后在案板上洒上一些干面粉，将面团擀成一张薄面，洒上盐，重叠重叠再重叠，再擀，开火热锅放油，放入面胚，两面煎黄后出锅。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风夜都呆了，直到路兼托着盘子上，香喷喷的油煎饼递过来。
　　＂阿兼，你以前会做？。＂
　　＂没有，刚才看书里的。
　　＂阿兼，你好厉害！＂
　　＂吃吧。＂
　　……


第12章　第十二章
　　许炎到了公司进了办公室，秘书马上汇报＂总裁，＇天龙＇预约了下午三点和你一个会面，说是关于合同的负责人有变动。＂
　　＂嗯，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的。＂
　　许炎有些惊奇，路兼一直作为代表＂天龙＂和＂微夏＂合作的主要负责人，＂天龙＂这个时候要人员变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路兼不在＂天龙＂！
　　许炎眯起眼睛，转动着手中的笔，为了这个合同将自己的情人都奉上，却又此时离开失踪的男人，路兼，你设的是什么局呢？
　　＂铃铃。＂
　　＂喂。＂
　　＂许总裁。＂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嗯哼，很好，失踪的人终于来报道了。
　　＂路兼！好吧，正好我想听一下你的解释！＂
　　许炎的质问让手机那边的男人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会在近期内离开上海。＂
　　＂离开？路兼，大家虽然合作了这么久，这次我实在无法猜测你的用意。＂
　　＂许总裁可想得到和＇金辉＇合作的机会？＂
　　对方突然的转换话题让许炎皱起了眉头，不过说到＂金辉＂，现如今只要是上市公司怕没有不想其合作的了！
　　＂路兼，你说明白点吧，难不成和风夜有关？＂
　　＂……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一直留在风夜身边。＂
　　＂路兼，想不到我们如果要的合作，都离不开风夜，但你不怕我只会玩弄他？＂
　　＂……路万金是我父亲，我能让＇金辉＇与你合作，也能让你的公司消失。＂
　　许炎颇感意外路兼的身份，不过他笑了，＂还真想不到，原来是路少，不过你好像是在威胁我，你放不下风夜，但不惜在我身上设了那么多套，而且为什么是我？到底是为什么你有这般身份地位，却要把风夜让给我？＂
　　＂……＇金辉＇继承人的伴侣不可能是同性，至于许总裁，我相信你的人品。＂
　　＂路兼，你觉得我信你么？＂
　　＂我相信许总裁对风夜不仅仅只有兴趣。＂
　　路兼，你的洞悉力有时候真让人咬牙切齿！
　　＂既然这样，路少，我们又何必再用风夜做筹码，有的机会我自己就能争取，比如风夜的心和＇金辉＇合作的机会，并不需要自己身边的人换来，再见！＂
　　挂上电话，用手中的笔在纸上写出风夜二字，俊美的男人盯了许久才露出一丝苦笑，＂小夜，你真能让人失去理智……＂
　　第二日，风夜毕业后第一份工作终于上岗，抛开情绪，同事们的热烈欢迎多少渲染出一些喜悦。
　　在主厨试吃了一个他完全手工制作的小笼包后，惊喜之余赞不绝口。
　　＂我早说过，小夜的手艺不错了，安仔，拿个打包盒给我将剩下的小笼包打包起来，我要带走！＂
　　＂许总，我们还没吃呢！＂有些厨师不满地叫道。
　　＂你们吃我的还少？这个没商量！＂
　　……
　　＂许总……＂
　　＂小夜，你是不用叫我许总的！＂许炎按住风夜的唇‘提醒’道。
　　＂许总，能不能别在我们这里秀恩爱啊，我们还有很多单身纯情小处男！＂名叫安仔的小厨师装着羞涩的模样。
　　＂噗。＂这班同事太欢乐了，风夜一时没忍住，许炎自然不会错过风夜第一次在他面前失笑，心中不由也十分欢悦，＂行了，你们这帮午夜化狼的臭小子们，今晚上请你们唱k！＂
　　＂哇，许总万岁！＂
　　＂许总万岁！＂
　　风夜看着许炎，想着这个人其实也是挺好的。
　　……
　　夜晚，许总裁大手笔地包了两间全城最豪华的ktv大套间，一群手下员工迅速占领后，便放开喉咙语音不全地狼吼起来。
　　而风夜和许炎站在走廊外尽头的一个阳台上，吹着徐徐晚风，看着霓虹灯照亮的城市。
　　“怎么样，工作的第一天？”许炎问着身边的人。
　　“很累，但很充实。”　甚至忙得没有时间想起路兼……
　　“那就好。”
　　＂许炎，谢谢你。＂风夜真心地道，想不到许炎有些变态外，对自己的员工还是很亲近的，也没有老板的架势。
　　许炎侧过头，看着身旁的男子，他的侧脸，线条柔和，睫毛很长，鼻子秀气而□□，两片唇瓣微微张开，此时自己的眼中，这个人是那么的美好。
　　＂你知道么，我的主业其实是这家餐厅，＇微夏＇的总裁是副业。＂
　　风夜也回过头，看着旁边的俊美男人露出怀疑的目光。
　　＂真的哦，人以食为天，我个人是比较崇尚美食的，而且在一个让人愉悦的环境里用餐，就会觉得不妄活着。＂看着风夜认真地听着，就继续着，＂你别看我现在身材还好，小时候我可是一个小胖子，这家餐厅是我大学时候创下来的，＇微夏＇说白了是我继承的家业，毕竟那里有几百号员工要吃饭，小夜，所以有时候人不能只为另一个人活着，还要为自己活着，更多的人活着。＂
　　许炎对上那双清澈如秋水剪影般的眸里，只希望那里面的悲伤不再汹涌而出。
　　不为另一个人活着？不再只为阿兼活着……风夜心脏尖锐地疼痛起来。
　　许炎怕他又死脑筋，就拉过他的手，＂我们该进去了，来两首怎么样？＂
　　小夜，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