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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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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童向自己莽撞而来。
  木朗书除了花心了点,本性还是不坏的。看到不过是个稚童,便借力将他的猛攻化到最小,希望双方都不要有所差池。但是爻却不依不饶,缠上了木朗书。真正对上,木朗书才发现这个小孩子不简单,自己并不见得占什么优势,也就不保留什么,和爻斗上了。最后木朗书不抵爻的维修而连退三步。
  爻自信满满的大步走到木朗书的跟前,叉着腰,抬着头,向着木朗书喊道:“怎么样,我可以做你的随从了吧。”
  听了稚童的豪言,木朗书有些摸不到北,没想到这么小个朋友居然这么厉害,这么厉害的人居然自愿请缨当随从。看到稚童眼里的傲气,木朗书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想要当我的随从?”
  “那是当然。”爻拍着胸脯向木朗书证明着自己的强壮,桀骜的下巴从未低下来过。
  木朗书有些好笑:“可是我木朗书不需要。”
  木朗书还没有说完,爻就开始了反驳:“等你打得过我再跟我提要求吧。我先去把药送了,就跟你走。你在这等我,不许跑了。”说完,爻就一溜烟的跑了。
  木朗书被稚童这么一嘱咐,突然觉得自己才是他的随从,便牵起马缰离开。刚才的突发事件,木朗书全当童言无忌。
  当爻一路冲进木朗府,逮到个人便把师傅精心炼制的药扔到他的手里,连忙告诫着:“这是给黑泽的药,让他跟师傅说一声,我找到了,不回山了。”被嘱咐的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爻又龙卷风似的跑了。
  再回到原地,爻发现他又不见了,东南西北,四面八方,爻,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而木朗书回到木朗府马厩,发现大家在偷偷的议论有一小孩冲进来又走了。木朗书全当笑话听了去。等到晚间饭桌上,木朗书看见餐桌上正坐着那位稚童时,木朗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爻苦寻无果,只好回到木朗府再把师傅的话亲自原封不动的告诉黑泽。无外乎是要照顾好自己,按时用药,多回山看看。受黑泽邀请,爻才入座木朗家的主家席。这不过是木朗西垣为了加深和无痕老人熟稔的关系而交代黑泽的任务。
  本来恹恹的爻在看到木朗书的那一瞬便振奋了自己所有的细胞,一激动一起身,连带着桌椅的晃动,声响剧烈,大家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木朗西垣看出了怪异,抢先一步介绍:“阿书,这是黑泽的大师兄,无痕老人的大徒弟,爻。”再面对爻,木朗西垣看出了爻眼睛里奔腾的火焰:“爻,这是我的四弟,木朗书。”
  “木朗书。”爻兴高采烈的喊出木朗书的名字,并且自信满满的走到木朗书的跟前,突然一个双膝下跪,声音震耳欲聋:“爻,拜见木朗书主人。”说完便诚心诚意的叩头。他的这一贸然举动顿时激起了在场人的所有惊叹。要知道,木朗西垣手下的黑泽已经扬名四海,三界公认的高手中的高手。而眼前这个看似不过孩童大小的人居然就是传说中比黑泽还要厉害的大师兄——爻。最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公然放下自己傲人的资本,甘拜木朗书,成为一个三界公认的花花公子的随从。
  这个消息让一向稳重如山的木朗西垣也为之一震,不免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只知道拈花惹草的弟弟是用了什么收复了这个连他都垂涎已久的猛将。棋差一步,竟失之交臂。这让木朗西垣有些失望。不过转而一想,爻虽没有拜在自己脚下,但是木朗书是木朗家的,爻自然也是木郎家的。无痕的大徒弟也成了木郎家的忠犬,这让木朗西垣有些另眼相看木朗书。为了牢固这段关系,木朗西垣秉着大家之风起身,拍了拍木朗书的肩头,笑道:“不知四弟什么时候收了爻当随从了,真是可喜可贺。”拍板定案,木朗西垣必须在木朗书反应前敲定一切。
  被木朗西垣这么一拍,木朗书才回过神,迎着众人羡慕的眼光垂首看着还在下跪的爻。木朗书先把爻扶了起来,正准备解释什么,爻已经激动万分的投入了他的怀里。被这么温柔的对待着,木朗书说不出狠心的话,只是轻轻摸着爻的散发,不想坏了大家都看好的氛围。
  看到皆大欢喜,木朗西垣重新入座:“大家都入座吧。”
  爻抱了会儿木朗书,脸已经是通红一片,松开手,便自觉地站在木朗书的身后。木朗书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入了座,但是身后的爻依旧站着。
  “你,也入座吧。”木朗书可不想被大家唾骂虐待小孩。
  爻却一本正经的对来:“谢谢主人。”便压制着欢天喜地的心情重新坐下,但是眼神却再也不能从木朗书的身上移开。
  木朗书能强烈的感受到爻火热的目光,一顿饭吃得极为尴尬。为了及早脱身,木朗书几口吃完便立身离开。不料爻也跟着落了筷,紧紧跟随。
  只要人到手了,木朗西垣也就不管他俩是怎么相处的。他没发话,其他人自然也无异议。
  爻跟着木朗书绕了几圈,一直保持着主人和随从之间的距离。但是木朗书怎么也甩不掉的心情越来越浓烈,突然停了步子,也不转身,觉着是时候说个明白:“我,木朗书自由惯了,不希望也不喜欢有人跟着。”
  乖乖听话的爻向后退了步,看木朗书没有说话,又退了步,又退了步,又退了步,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样,可以了吗?”
  木朗书觉得自己猪同鸭讲,一甩袖,起步。爻也跟着走了起来,只是这个距离始终按着木朗书的要求保持的分毫不差。
  第一次木朗书觉着,女人、姑娘都是很好交流的。只要自己说明了,大不了是一个巴掌,一声怒骂,几滴眼泪。都不能解决,大不了挨两个巴掌。不过她们太善良了,只有抬手,没有落下。所以遇上咬着自己是主人不放,只认死理的爻,木朗书有些手足无措。
  爻众目睽睽表忠心,惹得黑泽骂了不少,最后不得不请出师傅来解决。
  所以,爻第二次跟木朗书下了命令:“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并且严重警告着:“不许像上次一样,趁机逃走了。”
  抓了个空闲,木朗书自然是十分肯定自己不会逃。至于会不会走,腿长在自己身上,木朗书自己也不敢保证。
  接到师傅八百里加急书信,爻觉得还是得好好和师傅说说自己以后的归途。并且爻清楚地明白,自己的一意孤行肯定会被师傅破骂一顿,但是有些债,他不得不还。也许,有些人,注定了让你众叛亲离;有些事,注定了要你灭心去做。
  安排好了木朗书,爻一刻也不耽搁的回山了。只是他不知道,正是他的唐突出现与火速离开,才让木朗书打破了原本的计划,改道人间,暂避事端。只是他不知道,正是木朗书的这次改道,才让木朗书在漫天的桃花里遇见了最美的一朵桃花。
  当爻披星戴月回到木朗府时,木朗书还在致远堂关禁闭。连师命都敢违抗的爻自然不把木朗西垣的训斥当回事,一脚踢开了大门,抱起已经奄奄一息的木朗书。
  木朗书记得,第一丝光明冲破黑暗时,他看清了爻眼里的痛心。木朗书的心很痛,木朗书的身子很痛,木朗书想找个温暖的依靠,是谁,有这么重要吗?意识快要模糊的木朗书往爻的身上钻了钻,急需为自己饥寒交迫的身子找点温暖,最后咿唔了声:“回,书斋。”那是木朗书自己建造的地方,那个地方木朗书只带过蓝玉蝶去过。原以为会是和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地方,如今,只是个暂放驱壳的地方。抱着身子越发沉重的木朗书,爻怒火中烧,对门外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大吼一声,致远堂的屋顶都开始摇晃了。
  爻不听招呼,执意要带走木朗书,木朗西垣肯定不同意,只好带着家仆挡在门外,准备好好驯服驯服这头不听号令的猛兽。
  但是当木朗西垣身后的人准备猛攻时,木朗西垣的手一抬,轻重一分析便有了新的决断。仅凭爻刚才的一声怒吼,木朗西垣的身体明显有了损伤。爻已经是一头不受管教的野兽,若是攻击,只会让他更加暴走,最后大家两败俱伤。重点是伤的都是自己人,且不让别人捡了便宜。看着爻紧紧地抱着木朗书稳步走出,一脚碎一地的上好青石,木朗西垣知道,此刻息事宁人,少的不过是木朗书一个,家族从不指望他,有没有他无所谓。但是强行留下他,保不住爻会掀翻整个木朗府,到时候不止是上界,三界的整个实力均衡都将有损。木朗府经此一战,不一定保得住上古挣来的荣耀。
  退后了一步,木朗西垣用行动告诫其他人他的抉择。
  爻跨出致远堂,只是压制着怒火,狠狠的问了句:“书斋在哪里?”
  木朗西垣清楚地感受得到爻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足以撼动上界。看着爻手里的木朗书,只要木朗书还是木朗府的人,那么爻终究会为自己所用,木朗西垣决定从长远着想,毕竟爻这样的猛兽,与其给别人,还不如关在自家院子里,免得成了别家对付自己的利器。向西南指了指,木朗西垣经爻这么一伤也不失霸气:“三十里。”看着爻箭一般的抱着木朗书从自己眼前腾飞而去,木朗西垣笑得有些得意。
  爻抱着木朗书急速奔走在西南方向,眼里扫过一切可能的地方,最终落在几间简单的竹房前,周围杂草丛生,只是当爻抱着木朗书走进书斋后,书斋周围木朗书亲手种下的竹子开始了疯狂的生长,最后把书斋吞噬在了茂密的竹林之中。
  此后,书斋成了木朗书的禁地,外人鲜少来,自己也很少出。而爻自然是时刻跟着木朗书,怕再有第二次,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懂了杀戮,最后连木朗书也会杀了,来个共赴黄泉。
  此后,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开始了求生之路。要知道爻从小是被无痕呵护长大,除了修身养性苦了点,他就再也没有做过苦活。但是在这里,除了爻就是还在受情伤之苦的木朗书,爻自然是不愿意让他操劳,自然而然神一般的猛将成了刷锅洗碗、挑水砍柴,无所不能的家庭煮夫。
  好在木朗书没有心情挑剔,爻也不在乎味道。竹林深深,也过得平安无事。
  只是爻总爱守在木朗书的门外,候着他,也护着他,顺便仰望着他。从木朗书的床榻到门外爻站的距离正巧是当日木朗书要求爻应有的距离,这个距离,爻一直都记得。就像爻一直都记得,自己第一次和木朗书相见时,他那抹醉人的笑。
  虽然木朗书已然不记得了,但是对着月光,站在门外,爻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时的温柔。
  “你没事吧?”
  整日被无痕逼得修身养性,骨子里就狂热的爻自然是间歇性发作要释放、要玩乐。一发作爻就会偷偷逃下山,去附近的小镇作祟一番。
  这日日头不错,爻兴高采烈的从后山崖边纵身跳下,疾步往镇上跑,想再买串冰糖葫芦吃。上次从别人手里抢了一串,爻觉得酸酸甜甜,比山上的东西好吃多了,自然心心念叨着什么时候再吃一回。
  只是不巧,寒风吹得有些惨烈,卖葫芦的人早早就收了。当爻赶到时,主街上没有几个人影,大家都裹紧自己的棉袄,快步走过。心情一下子失落的爻听到远处有小孩的嬉闹声。爻记得上次就是从一个不知好歹的大胖小子手上抢来的。有孩子的地方就会有冰糖葫芦。爻翻墙走壁赶到了孩子扎堆玩耍的地方。目光一扫,爻果真看到有个小孩手里还有一串冰糖葫芦,虽然只剩一颗了,但是那色泽,那圆润足以让爻哈喇子流一地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看那最后一课就要他人咬去,爻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往前冲,也不看周围的情况,伸手就夺过小孩手里最后一课冰糖葫芦。
  小孩被抢了东西自然是哭闹不止,大家一看,自然是先出手再理论,便冲向爻就要开打。
  以爻的修为自然是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但是当爻重重的挨了一拳后,脑子里突然闪现今早无痕那老头捻须的样子,嘴里还振振有词:“徒儿呀,这三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莫要逞强。”
  爻被揍在了地上,口里碎了句:“死老头,知道我要被揍,故意的。”
  大家一拥而上,打得爻一身的伤,但是手里就是握着最后一颗听糖葫芦,谁也不给。
  “你们这样以多欺少,还以强欺弱,好吗?”
  大家停了打斗,齐刷刷看向坐在屋檐上的俊逸公子。爻抬了头,视线却被挡了,只能听起音,未能见其人。
  大家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就想商量好的,拔腿就跑了。
  木朗书看着这群从天界偷跑下来的小屁孩们作鸟兽散,只是摇了摇头,感慨现在的小屁孩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倒是苦了这个人间的小孩。怎么说也是那些小屁孩的长辈,木朗书只能替他们善后,便飞身一跃,踏着细碎的雪花走到爻的跟前,轻言细语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爻在山上不是听无痕粗哑的声音,就是黑泽沉闷的声音,其他人的声音更是不堪一听。突然听到这么清冷又带了些温柔的声音,爻觉得自己的那些伤痛被抚平了很多,缓缓地、慢慢地、慎重地抬起了头。爻感到自己快要融化在这个人的笑里了。
  木朗书把爻扶起来,轻轻地拂掉他身上的雪,顺便把他头上沾上的雪也弄下来。爻紧张地都不敢抬头看这个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很温柔的人。
  最后,木朗书摸了摸爻的头微微弓着身子,让自己能和爻平视:“没事了,早点回家吧。”
  爻感到他马上要离开自己,立马扯住木朗书的衣服,将手里藏好的最后一颗冰糖葫芦递至他的眼底,也不说话,只是红着耳朵,好在披头散发把爻掩藏得很好。
  木朗书见惯了这些小动作、小东西,自然不会放在心里,也懒得去拿。
  爻看他不愿要,又追加了解释:“没有脏,我,我一直藏在手心里,没有掉在地上。”偷看了他一眼,爻的脸更红了,又加了句:“它很甜。”也很酸,没有说出口。
  游戏三界的木朗书岂不知这是冰糖葫芦,看在小朋友这么有诚信,只好拿起,欲走,爻自己跟了上来。
  木朗书最不喜被人黏着:“快回家吧。”
  “我,我想跟着你。”爻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
  木朗书讪笑:“你连刚才那些小子都打不过,怎么跟着我。他们可是见到我就跑了。我可不想要一个拖累。”
  “我。”爻还想争取些什么。
  木朗书已经说了:“等你打得过我在跟我提要求吧。”说完,木朗书转身,绝尘而去,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木朗书突然的离去让爻没有准备,再伸手时,连木朗书的衣袂都没有沾到,只有雪花在指尖消融的一丝冰凉。爻看着木朗书消失在高不可攀的天际,心里有些鄙视现在的自己,不够强,还不够强。收回已经遥不可及的追望,爻眼神冷冽,在心里强烈要求自己必须强大起来,这样才有资格跟在他的身后。
  当无痕幸灾乐祸的看到自己疼爱的大徒弟眼里不再是目中无人时,却发现里面多了些执拗。这样无痕有些后怕。爻的爆发力三界罕见,不加以引导,他会成为三界的后患。
  自从在自家门口捡到了爻,无痕就知道他定不是普通人。悉心照料,事事关怀,因为知道爻的一生必将多灾多难,但是无痕总在试图改写爻的命运。但是天意不可违,即便无痕再怎么张罗爻的事情,但是该遇见的还是要遇见。就像今日,无痕算出了爻会经历挫败,收起蛮狠,但是无痕却没能算出爻遇上了今生的死结,生生死死,至死不休。
  看到无痕笑得开怀的脸,爻知道又被他算计了,但是经此一事,也让他明白了很多,也决定了一件事,苦修苦修苦修,找到他,跟着他。但是就是看不惯无痕高兴的样子,爻总是要损一损这个老头:“我,定要让你后悔今日之事。”说完,爻扬起高高的下巴,大步离开。
  无痕卸下戏弄的脸庞,掐指一算,爻的命盘已定,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无痕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好多好多,有些喘不上气来,扶着椅子坐下,口里,眼里尽是悔意:“不该呀,不该。”无痕缓缓地闭上眼,今日之事,该是他这一生最悔之事。但是一切已经注定,天命岂可人戏。无痕,只能对着空空的屋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转粉喜欢爻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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