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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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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的那头猛兽似乎受到药味的刺激,想要涌动而出,落花将衣服堵上了鼻子,味道更加浓郁。忍不住,落花将流水的衣衫放在自己的唇上摩擦,就如同在摩擦着流水光洁的身子,那股药味,那种温软,都让落花甘愿堕入无尽洞,迷失自己。
  而此刻,流水漫步走近岸边,让身子靠在池边的大石上,垂上扇动的睫毛,放松疲惫的身子,静静地在仙露泉里养伤。在阳光的拷问下,流水淤青的伤身昭然若揭,新伤覆旧伤。
  没有人知道伤伤累计的身子流水是怎么熬过来的。
  夜深了,被疼醒了,流水总是一个人躲在漆黑的夜里咬着唇,生生的忍下想要叫喊发泄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他的疼,比起家族的惨况算不了什么,因为他明白,他的痛,只要被发现了,职责过深的只会是朗月。有些伤,即便日日浸泡仙露泉也不会消散,因为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那些饥寒交迫的时光,已经被牢牢地烙在了流水的身上。就像流水左肩头那枚被烙红的铁钳按下的教训,成了他此生不会遗忘的记忆。
  还很瘦小的流水饿极了,心里挂牵着还没有进食的朗月,看见一个被挤掉的馒头。没有了思考的力气,流水将被污水沾染的馒头拾起,却成了人们眼里的小偷。哭喊无人应,诉苦无人听,莽夫只知道杀一儆百,狠着心将烙红的铁钳按在还是孩童的流水的肩头。尽管流水挣扎想要躲避那如毒蛇猛兽袭来的铁钳,但是肌肤被灼烧的真实感让流水痛不欲生,烧焦的肉味刺激着流水,嘶喊过后,晕厥了,被莽夫无情的丢弃在了阴暗角落。
  这些惨痛的经历流水没有忘,而正是这些非人的经历让流水深刻的知道自己的命运只会多舛。从不会奢求天恩浩荡、苍天有眼,流水只相信自己的汗水。泪水已经被禁锢,不怕血水肆意,只怕自己不够努力。流水要的,不过是名正言顺的重振家族,给朗月一个名副其实的家。痛苦,流水可以忍受,脏水,流水可以接受,但是流水决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了自己在世唯一的弟弟。朗月幸福的未来是流水努力的源头。
  睁开眼,流水摸着肩头已经结疤但是不再平整的伤口,心里思之恋之的依旧是朗月。
  找了棵大树,落花升起了火。不是不想陪在流水的身边,只是落花不敢保证自己看着水里的流水,想着他正不着一丝,会按耐不住跳进水里,和他不羡鸳鸯只羡仙。
  小心的拿着流水的衣服慢慢的烘烤着,落花只能借着衣服想着流水被包裹下的每一寸肌肤该是怎样的活色生香。突然,落花发现在月牙白的衣服上有些黄色的汁液,一嗅,落花皱起了眉头。转而一想,落花才明了为什么在流水的身上总会闻到一股清凉的药味。但是落花又困惑了,只能睹衣思人。
  衣服干了,隐约瞟着仙露泉独有的奶香味。
  落花静静地走到池边去发现池中并没有流水,心一急,急呼了声:“流水。”
  流水懒洋洋的声音从落花旁边的大石后传来:“衣服干了吗?扔给我吧。”
  看着手里的衣服,落花突然有些不舍。
  “莫不是落师兄瞧上了我的衣衫?若是喜欢,我便送你就是。只是荒郊野外,还望落师兄等我着衣回去方可。”流水抽出长在池边的狗尾巴草摇晃着。
  落花赶忙将衣服从石头上扔过辩解道:“流水师弟玩笑话了。只怕风大,吹凉了你的身子。”
  “不碍事。”流水利落的穿好,从石头后走出,一副清秀样貌。
  流水散发披肩,闲散自得,落花看得有些失神。
  “落花师兄,再不走,就要日落了。”流水一笑。
  落花跟着一笑,傻傻的点头:“是呀。”伊人如斯好,哪管天明与天黑。
  作者有话要说:
  伪君子落花 羞羞O(∩_∩)O~


第13章 留宿
  流水上了岸,头发湿漉漉的,只好松了发髻,让它在风中招摇。
  落花跟在流水的身后,看着流水齐腰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色泽如上好的砚台被打翻,漆黑深邃。这让落花动了神,悄悄地伸长了手指,想要触碰一下它柔软的姿态。
  当指尖被魂牵梦绕的青丝缠绕时,落花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被流水温柔的发丝包裹着。紧一步慢一步,看着发丝在自己的指间穿梭,落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些纤细乌黑的发丝绕着落花的手指,挠着落花的心。落花的胸口有种说不说的跃动,他想要感触只留个背影给自己的那个人更多的东西。他的外在,他的内心,只要是有关他的一切,落花都有强烈的求知欲。好的想要知晓,坏的也不想错过。那个人的一丝一毫,落花都想收入眼底,就像指间摩擦着的发丝,牵动着他全身的神经。
  静谧的山路,安静的落花,静得让流水有些不适,他突然转身。
  前刻还在落花指尖的发丝丝丝滑落,扫过落花的手心,骚动着落花躁动的心。落花顿时抬首,看见流水有些怒意的神色。对着流水,即便他怒发冲冠,落花只会含笑面对,从来都不愿意在他面前泄露自己残暴的一面。
  看见落花不明深意的笑,流水更急了,酸溜溜的开口教训着:“不愧是上界下来的,不知道人间疾苦。”
  落花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流水所为何意。
  流水轻哼了一声,转身走进杂草堆里弯腰。
  好奇的落花跟上一步,看着流水准备去摘甜心草结的果实,突然了悟:“是师兄思虑不当,让流水师弟挨饿了。”说完,落花抢前一步将甜心草的果实摘下递给流水。
  流水不以为然的错开落花的好意,另寻一株,自得其果果腹。
  拿捏着手里的甜心果,落花索然无味的吃下,舌尖突然一酸,落花皱起了眉头,眼底是流水递来的青兰草,耳朵听到的依旧是流水一贯冰冷冷的语调:“甜心果须伴着青兰草才能下腹,不然其味酸涩,难以吞咽。”
  酸涩的舌尖突然被心头涌出的甜蜜融化了,吃到嘴里的青兰草果真抵挡了酸涩之苦,让落花整个身子都清爽精神。
  鄙夷着落花无知的流水淡定的用青兰草裹着甜心果放入嘴中,品味着由酸到甜,酸甜可口的变味,手里也裹好一个扔给落花奚落着他:“死读书。”
  看着流水趾高气扬的走开,落花幸福的将流水给自己做的甜心果放在袖口里。这样的礼物,落花可不想轻易的就糟蹋了。
  光亮开始暗淡,流水看到日头开始西落,想着折返回去劳神劳力还一无所获,照书上记载应该就在不远处了。但是继续前行可能要在外留宿。想着后面的拖油瓶,流水有些后悔为什么不一个人来,反而让自己有了局促的尴尬。
  遥望天际,落花也注意到了夕阳西下,想着流水应该不会主动要求留宿在外,但是回去天也快黑了。左思右想,落花决定自主一回:“流水师弟。”看着流水停了步子,等待自己的闲言碎语,落花继续提议:“天快黑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寻觅。”
  看着前方大树丛生,土地上铺着厚厚的针叶,四周乱石林立,是个避风留宿的好去处。流水也不侨情,笔直地向着前面走去:“既然落师兄开口了,我悉听尊便。”
  落花在后一笑,有时候很是无奈流水这般死鸭子嘴硬。
  针叶满地,流水很快给自己寻觅了块松软的地方,正好靠着树干,躺下,闭目养神,四周的冷风被乱石挡得七七八八。
  落花四下一扫,向着丛林走去,不一会儿便逮了只野兔,准备烤来当晚饭。
  流水一直都懒懒的靠着树干,不准备参与落花的劳动。但是听着枝干爆裂的声音,流水睁开了眼,看着落花双手沾满了血迹,脸上也有血迹,衣服上还残留着兔子的毛,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烘烤兔子。摇了摇头,流水起了身向火堆走近,接过落花手里的穿着兔子的枝干,一脸嫌弃:“不愧是公子哥。”便熟练的翻烤兔子,时高时低,或近或远。
  看着火光下流水冰冷的脸,落花被他炽热的心感动着,就靠在他身边,还可以闻到仙露泉香甜的味道。不安分的手指卷起流水的一缕发丝,落花开了口:“干了。”
  流水顺着落花的眼神看去,看到自己的发丝被落花肆意的玩弄着,脸上骤然一红,流水将快熟的兔子扔给落花,撂下一句:“烤糊了看我怎么揍你。”便疾步走到一边,胡乱的将自己散乱的头发系起。
  看到有些惊慌失措的流水,落花笑在嘴角,都忘了自己手里的使命。
  等流水转身时,兔子下半部分已经被烤糊了,空气里飘过一阵糊味。气得流水夺过落花手里的枝干,恨着落花:“成事不足。”便将烤糊的兔子肉扯下扔给有些悔意的落花。流水可不管落花是否真的认识到错了,自顾自地将鲜嫩的兔子肉咬下,嚼碎。
  看着手里有些焦黑的兔子肉,落花眉头有些无奈。看着流水满眼的鄙夷,好像在说自食其果,落花只好啃了起来,胡锅巴的焦味,粗糙的触感让落花第一次的野餐有些不完美的收场。
  吃饱了,流水摸着肚子靠着树干准备安心入睡。落花守在火边不敢靠近。
  “落师兄,莫不要是要睁眼到天明。”流水面无表情:“靠着树睡,不会毁了你在上界塑造的高大英勇的形象。还是落师兄担心我会将此事传出,让你受姣人伯父的责备。”
  闻言,落花起了身向流水靠近。流水只是侧了下身子,显得更舒坦些。
  看着火苗挣扎着熄灭了,落花也感到了身边的流水已经安然入梦了。悄悄地,落花将藏着的甜心果拿出,对着明月慢慢的送入口中,感受它的酸甜滋味。微风一带,落花如往昔一般嗅到了流水身上极淡的草药味。
  用眼角撇着流水,落花伸出了手想要感受一下他冰凉的肌肤,但是手却在接近流水的面颊时僵住了。
  突然,流水一个翻身,身子随着重心向下倒去,落花想也不想就顺势揽过流水,免得惊扰了他清闲的睡梦。而流水整个身子都瘫在了落花的怀里,感到了温暖,感到了酥软,流水往落花的身上蹭了蹭,继续酣眠。
  因祸得福,落花高兴之余不敢移动分毫,低头便能清楚地看到流水的眉目。他的眼睛不再高傲,他的嘴角不再上扬,他的样子不再冷漠。现在的他温顺的就像一只小羊羔,乖巧的躲在落花的怀里寻找温暖。
  隔空,落花描着流水不再冷冽而是清秀的外貌,克制着想要触摸的悸动,口里还残留着甜心果酸甜的味道。落花心满意足的靠着壮实的树干,对着明月浅笑。
  抵达上界,清风疾步往木朗府赶。一路上其他仙人看见清风不是窃窃私语就是品头论足,清风也不在意,只想早点了事,早日返回逍遥岛。他不希望在这没有人情味的上界浪费本可以和朗月一起的珍贵时光。
  赶到了府邸,清风就看到了木朗府已经披红挂彩,一派喜庆的样子。心头一紧,眉头一皱,清风有些厌恶这个在外人眼里无比荣耀的家族。
  “清风少爷回来了,主人在致远堂正等着您。”管事木朗修毕恭毕敬的候在大门口等着清风归来,表情看不出喜乐。
  清风已经习惯了木朗府麻木的状态,直接赶到致远堂,看着颀长的背影,背着双手,傲视着一排排用灵石雕刻的灵牌。
  “拜见父亲。”虽然木朗西垣背对着自己,但是清风还是作揖,礼数不差分毫。
  木朗西垣秉承了大家风范,高远的注视着灵牌,每一个灵牌都是家族的荣耀,他木朗西垣自然不愿当有损家族的那个:“嗯。知道了就下去吧。”
  从小,清风就时常被木朗西垣关在这里静思己过。致远堂在清风眼里不是缅怀往昔的救赎地,而是阴冷黑暗的地狱。扫过一排排祖先的名字,他相信祖先并不会寄希望于自己这个丑名远播的子孙上:“我想。。。”
  清风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木朗西垣强硬的打断:“至于逍遥岛上的那个,我可以不管不问,但是,你不能给木朗家族抹羞。大婚在即,准备准备。”木朗西垣两袖一甩,从清风身边走过,警告着他:“若是灵秀不反对,他可以进木朗家族的门,一个男妾,木朗家族还是养得起的。若是他不安分守己,有非分之想,他一个下贱的坯子,木朗家族还是有能力让他不会成为给家族蒙羞的污点。”利害分析清楚,木朗西垣潇洒地离开。
  木朗西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钉在清风的心里。清风苦笑看着有些迷乱的灵牌:“呵。男妾?污点?”捏紧了手指,清风痛恨被世人供养、不食人间烟火的灵牌。
  作者有话要说:
  讨厌木朗西垣的有木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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