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咸鱼人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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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确定啊！他都开了好几年了！”

　　　　“哦哦。”余贤随意应付回去。若不是身旁有人，他早就忍不住捶胸顿足，泪流满面。

　　　　【感情刚刚在车里跟我对视大半天的疑似基佬，是自己人啊！我挨冻这么久，却不知援兵近在眼前……】

　　　　上车后，李玲的助理，也就是司机饱含深意地下拉一下墨镜瞥视一眼后座上的余贤，淡笑一声，随即将车打火发动，掉头奔上沥青铺成的公路。

　　　　【最倒霉的不是喝凉水都塞牙，而是点儿背时谁见着你都暗地里鄙视、嘲弄一番！】

　　　　由于地面积雪，汽车不得不减速慢行。这一趟路程变得漫长而枯燥起来。

　　　　“咸鱼，你就自己一个人出来？”耐不住寂寞的李达芬首先打破宁静的气氛。

　　　　“是啊。”

　　　　“你妹妹呢？”

　　　　“她啊，留在宾馆里呗。”余贤耸耸肩表示无奈。

　　　　“啧啧，你这哥哥当的，出来玩竟然不带上自己的妹妹。”

　　　　“玩个毛线球！你见过有人玩到快把自己冻成狗的么？”不提还没事，一提余贤便忍不住怒火中烧。

　　　　“是你体质太差了吧咸鱼。”李达芬炫耀似得撸起衣袖，“呐，我才穿一件，还嫌热呢。”

　　　　“哦！”余贤没好气地白了李达芬一眼。

　　　　“也对诶！你妹妹长得那么水灵，你竟然舍得她一个人呆在宾馆？不担心么？”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李玲也撇过头来，凑上热闹。

　　　　“也没什么舍不舍得之说吧。担心倒是有一点，不过她身边有很多防具啦，什么防狼喷雾、撑杆、皮……咳嗯，皮带什么的。”余贤突然回想起某些场景，后颈猛的一阵发冷。

　　　　“要不这样吧？你说下你们住的宾馆，咱们先去把你妹妹接上。反正现在也是龟速行驶，不差那一会儿。”

　　　　“不用了玲姐，真的。”余贤婉言拒绝了李玲的提议。

　　　　【把佳佳带上？得了，李达芬妈妈叫我出来多半是邀请我帮她拍戏，带上佳佳的话，她只能在一旁看着，那肯定很无聊吧。】

　　　　降雪逐渐减缓，一个小时后，一行四人终于到达目的地——李拍拍影视有限公司。

　　　　公司乍一看外表并不大，比起那些动不动好几栋写字楼构成的大公司地盘，李拍拍影视有限公司就好比一只小麻雀。

　　　　不过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穿过大堂，进入狭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专业性仪器设备，看得出，李玲这公司是有些底子的。

　　　　“好啦，就是这里。”李玲驻足在一扇标有“放映室”的大门门前，双手叉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达芬，把我准备好的伏特加和酒菜端过来！”

　　　　“好咧。”李达芬应答后，转身钻进旁边的一间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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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最后的黑道片

　　　　“玲姐……我刚刚没听错吧，伏特加和下酒菜？”余贤用着发现新生命体般的眼神看向李玲。

　　　　“对啊，待会咱俩进去看电影。这可是看电影的标配啊！”李玲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你确定标配不是爆米花和可乐么……”余贤压低声音碎碎念叨着，恍惚间，他突然注意到什么，“等等，看电影？玲姐你不是叫我来拍戏的？”

　　　　“拍什么戏啊？！我这公司快三个月没单子接了，哪来的戏可以拍？唉，不提这些！我叫你过来呢，就是想向你炫耀炫耀我们公司曾经的辉煌。顺带触动触动你那深藏内心的演员心。”

　　　　“我就一咸鱼，哪来什么演员心……”余贤忍不住低声吐槽道。

　　　　“妈，你要的下酒菜和伏特加来了！”李达芬突然从隔壁屋子里窜出，手上端着一个铁质的圆盘。铁盘中装着一瓶伏特加，两只高脚杯，以及两叠凉菜。

　　　　“嗯，乖儿砸！”李玲接过铁盘，然后推开放映室的大门。

　　　　余贤轻叹一声，也跟着进去。

　　　　李玲端着铁盘找到一位于中后方的位置坐下，余贤则跟随着坐在李玲旁边。

　　　　“诶？李达芬不进来吗？”余贤这时方才发觉李达芬没有进入放映室。

　　　　“当然不进来。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哦。第一次单独和女生包场吧？惊不惊喜？开不开心？刺不刺激？”李玲一边调侃着，一边用胳膊肘怼着余贤的胸口。

　　　　“咳，咳咳，玲姐，冷静点……”

　　　　【老妈，我错怪您了！以前。我总以为您实在太开放了，现在……这尼玛哪是开放！不会是已经升级到饥渴了吧？！】

　　　　“嘻嘻，怕了么？就你那小体格，分分钟让你出不了放映室！”

　　　　“玲姐……咱待会儿要看什么电影啊？”余贤算是怕了这李玲了，只好先转移话题，把这波掩过去。

　　　　李玲打了个响指，样子很是得意地说：“直接说就没意思了，给你个提示，你猜猜看哈。一部黑道片，我们公司拍的！”

　　　　“……”余贤一时无语。

　　　　【猜个皮皮虾啊！且不论我是重生穿越者，没看过这个世界的电影，此外，鬼知道你们公司有拍过哪些电影？！黑道片？难不成是《古惑仔》系列？】

　　　　余贤下意识摇了摇头，他可不能随便吐出来一个电影名称，正好这个世界有还好说，没有的话就招惹麻烦了。

　　　　“一个都猜不出吗？”李玲见余贤迟迟没有应答，秀眉紧蹙，轻叹一声。她拿起铁盘上的伏特加，将其倒入一只高脚杯中，像是喝红酒一般摇晃着酒杯，开始醒酒。

　　　　“猜不出。”余贤如实回答。

　　　　“猜不出就先来一杯，试试，保管提神醒脑！”李玲微笑着将手中的高脚杯硬塞到余贤手中，然后转身再给自己倒上一杯。

　　　　【伏特加有哪门子提神醒脑的作用啊？我这一杯下去恐怕得躺上个三天三夜！】

　　　　“空！空！”

　　　　顷刻间，放映室内所有的照明灯尽数熄灭，宽广的影评陡然亮起，随即一黑，一行白字浮现出来：江湖风云三十年。

　　　　李玲提起高脚杯，将其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好似颇为享受的细细舔了舔双唇，侧过身子，见余贤有些狐疑的神情，虚着眼睛轻轻地晃了晃脑袋：“怎么？这部黑道片你都没看过？”

　　　　“没看过。”余贤苦笑着摇头道。

　　　　“真的假的？”李玲哀叹一声，将身体挪回自己的位子，“这是我们公司第一部过通过审核的黑道片，也是最后一部通过审核的黑道片，哦不，准确说是整个华夏最后一部通过审核的黑道片。”

　　　　“最后一部？为什么？”余贤顺着李玲的话语问道。

　　　　“哈，这个嘛……原因很复杂，有些事咱是不能乱说的。我只能告诉你，上面说黑道片引发很多社会问题，结果就是这一类影片被全面封杀掉了。”说着，李玲在铁盘上的餐碟中捉起一撮油炸花生米塞进嘴里咀嚼。这油炸花生米的味道原本是咸、甜交错的，而李玲却吃出来苦涩。

　　　　“这样啊。”余贤或多或少看出来李玲此时内心的痛楚，不再过多言语。况且，自己是晚辈，不太好直接安慰长辈。

　　　　影片的开头十几个大全景的空镜头，随后一步步缩小范围，直到一个小巷子里，一名胸前、背后划有数道深浅不一伤痕的健硕男子，只身仅执一根铁棍，与一群黑衣痞子斗殴。

　　　　健硕男子身手矫健，动作敏捷，总能使对方的攻击差之毫厘，擦毛而过，随即做出反击，一击制敌！很快，两分钟不到的镜头后，健硕男子周围便围满了倒地不起的黑衣痞子。

　　　　这种网文中标准龙傲天形式的开头令余贤看着有些尴尬，甚至可以说有点不堪入目。若不是看见这明显有些年月的电影画面，以及坐在身旁的李玲，余贤早都忍不住开始吐槽了。

　　　　“哈，哈哈……”李玲突然喘息着笑起来，笑声中还夹杂着咀嚼食物以及吞咽酒水的声音。

　　　　【厉害了，我的姐！这特喵不就是主角开主角光环，揍了一票龙套吗？哪里有笑点啊喂？您不会是……S属性？！】

　　　　余贤像发现新物种似的难以理解的转首看向李玲，却发现李玲发出笑声的同时，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玲姐，玲姐？你没事吧？”余贤轻声询问，感觉气氛有些压抑。

　　　　“没事，当然没事！我可是你玲姐，诶，别说话，好好看电影！”李玲仿佛注意到她的失态，匆忙抹去溢出来的眼泪，调整一番情感，随手拿起高脚杯将剩余的半杯伏特加一口饮尽。

　　　　余贤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似察觉到什么，又怎么都弄不明白。

　　　　【可能这就是玲姐所拍摄的最后一部电影吧？一看便忍不住想起往日的辉煌？】

　　　　“唉——”余贤将视线转回荧幕，一瞬，他的面容便僵住了。

　　　　“这……”荧幕上出现一个主角的中景镜头后，余贤的双眼瞪得滚圆，瞳仁中写满了震惊与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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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玲姐哭诉

　　　　“这……这是……李大喷子？！”余贤发出惊叹的下一刻，立即因萤幕上那古老的电影画质否定了自己这一猜想。

　　　　“哈——哈哈！”李玲长叹一声，随即发出悲鸣般的苦笑声，“看来你发现了呢，那是我丈夫，哦不，是前夫。”

　　　　李玲的眼神已是飘忽不定，提起酒瓶囫囵倒入高脚杯，然后像是喝白开水似得一口饮尽。

　　　　“噗——咳，咳咳！”显然，李玲的酒量并没有她那一连串的动作那么豪气，酒水一窜进咽喉，如火烧般的**之感迫使她喷出来，不停咳嗽。

　　　　“玲姐，别喝了，缓缓劲儿，吃点菜也行。”

　　　　“诶诶，不用管我。”李玲一把推开余贤伸上前准备搀扶的手，“我请你过来呐，是想让你看电影的。现在放映的这部《江湖风云三十年》我不敢说有看过上百遍，起码六七十遍还是有的。你看着电影就行，呆会儿，我再找你聊。”

　　　　“好吧。”余贤只能答应。

　　　　影片之后的剧情依旧俗套，男主所在的帮派出卖了男主，与敌对势力相勾结，然后暗地里绑架了男主的妻子，想要将男主逼上绝路。

　　　　“对，就是这里。你看，男主右手边那个小马仔露了尾巴，男主便得知部分计划和黑鹰的老窝了。”正当电影剧情正入佳境时，李玲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句，把谨慎的那么一丁点看点都剧透的体无完肤。

　　　　余贤装作没有听见，忍耐着继续观看。

　　　　“看看，左边第二个穿灰绿色衣服的龙套，他身上的细线穿帮了啊哈哈哈！”

　　　　“还有最后面那个人的背影，其实是我们发现有人中途入镜了，随便找一个人拍下背影照抠图P上去的，看不出来吧？”

　　　　“嘿，这里其实男主没有受伤，他早就备好了鸡血打掩护。”

　　　　“……”

　　　　【玲姐！作为一名导演的自身修养呢？】

　　　　“玲姐，我自己看就好……”电影本就不怎么和余贤胃口，再这么一经李玲剧透，这电影恍若已是千疮百孔，难以入眼了。

　　　　李玲全然不顾余贤的感受，乐此不疲地接着开口：“其实后面的剧情还行，等男主大杀四方，夺取两个帮派的首级后，他就……”

　　　　“玲姐……”

　　　　“他就……”李玲双瞳之中的泪水如涌泉般无法制止，她抽泣两声，张开嘴贪婪地吸入一口空气，似笑似哭地说，“他就跟我的前夫一样，自大了，狂了！妻子儿子全都不重要了！可是呢，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他手下的那两个帮派被条子清洗了，我这电影公司手头上准备搬上荧幕的四部新拍的黑道片也被上头新出的政策洗没了；他开始堕落，他也开始堕落；他开始吸毒、赌博，他也开始吸毒、赌博！他跑了，他也跑了。”

　　　　李玲极其苦痛地叹气，仰首眨着眼期望将泪水圈在眼眶之中，不料，她根本无法阻止半点，单单数秒，泪珠便是倾盆而下。

　　　　李玲身上的酒气很重，吞吐呼吸许久，周围的空气都弥漫着酒精特有的醇香与辣味。对于李玲的哭诉，余贤没有回复任何一句话。或许这就是酒后吐真言吧，但是呢，这些好歹都是别人家的私事，余贤是没有理由甚至可以说没有资格去评价或掺手的。

　　　　在酒气与下酒菜相互交合的气味氛围中，在李玲那时不时抽泣或唔咽中，余贤怀着一颗沉重的心，默默看完了整部影片。

　　　　黑幕拉下，白色宋体的名单缓缓升起。

　　　　首行赫然写着：

　　　　制片人——李玲

　　　　男主角——黄哲钰

　　　　李玲恨他前夫吗？恨！因为恨，将他所犯下的种种罪行铭记于心；因为恨，让自己的孩子改姓为李，不愿让孩子与他前夫还有半点关联。

　　　　李玲爱他前夫吗？爱！因为爱，将他所演的最后一部电影一遍遍观看，每个剧情、每一处细节统统烂熟于心；因为爱，所以她染上了嗜酒，酒精加上那尘封往事，搅拌成她无法抵御的催泪剂。

　　　　可是，恨又如何？爱又怎样？人还活在世上，就必须忍耐住，尽责尽力去做事。

　　　　哪怕……现实的生活依旧残酷。

　　　　“对不住啦小咸鱼，我一喝酒就这样。现在我已经就醒了。”李玲话虽这么说，身体还在不停地晃悠。

　　　　“没事，我也没听到什么。现在我扶您出去先？”

　　　　“不用不用，”李玲摆摆手表示拒绝，“我就……先挑明了跟你说吧。是达芬告诉我的，你别怪他哈。他跟我说过你是一名作家，我就想嘛，你看现在这么多改编的电影、电视剧，或者什么作家转型当导演的一抓一大把。我合计一下，就想带你过来看几场电影，激发激发你的灵感，看有没有你觉得我们公司能接手的电影。”

　　　　“呃……应该有的吧？”余贤也不敢打保票，尽管自己那【大咸鱼系统】中【资料档案】里的影视剧本多如牛毛。

　　　　“我们这设备基本都有，但是资金真的不够了。去年一整年，我们没接到一个片子，只能帮忙拍拍广告勉强给员工发工资。唉，我们拍的上一个广告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所以啊，我就有时间来《华夏好声音》帮忙了。”

　　　　“资金不足啊……”余贤将脑内待定的各种高投资大片一律划除，陷入了沉思。

　　　　“要不……咱俩再看几部？呐，你挑一下。”说着，李玲从前面座椅后背的夹兜中取出一打电影光盘的外包装壳。

　　　　余贤接过来，默默读出电影名称：“《悲天之人》、《风花雪月冷心夜》、《极度怜生》、《绝望孤情人》……”

　　　　“唔……”余贤光看一眼名称，连导读都没瞟一眼便迅速跳过。半晌过后，这一打装壳全都翻完了，依旧没有出现令余贤满意的电影。

　　　　“怎么了？你全都看过？”

　　　　“不，不是的。”余贤感到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最后还是咬咬牙说了出口，“我觉得您现在不适合看这些，有没有喜剧电影啊？”

　　　　“喜剧？！”李玲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瞥视着余贤，“你是指……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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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这个世界没有喜剧？（第五更）

　　　　“呃……不是笑话。是喜剧，就是一般以夸张的手法、巧妙的结构、诙谐的台词来刻画、表演的一种……”余贤自己也不清楚该怎么定义喜剧，描述起来结结巴巴，或多或少有些不着边际。

　　　　李玲快速眨动着双眼，一脸疑惑：“你说的不就是笑话么？我说的这个笑话是名词，不是讽刺意义上那种。”

　　　　余贤面容纠结地看着李玲，撇了撇嘴，索性换个思路解释：“我是说类似于小品、相声那种，能让人开怀的笑的——电影！”

　　　　“你说的不还是笑话吗？”

　　　　【我勒个擦！你到底有多执着于笑话？！】

　　　　“哈哈，不逗你了，”李玲摇头晃脑，醉醺醺地凑近余贤，“你是说那种——跟为求博得观众一笑的电影是吧？”

　　　　“对对！”余贤连忙点头迎合。

　　　　“唉，这种电影是不存在的。你想想，谁会愿意掏钱购买一张电影票，只为博得自己一笑？要想笑的话，在网上随便一搜，什么笑话啊、搞笑段子啊、恶搞视频什么的，一抓一大把！电影是什么？电影就是把现实中的我们抽取出一小段儿来，去联想、拓展、升华。换句话来说，一部电影就是一段人生。哈，你认为观影人会为一段可笑的人生买单吗？”李玲一边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余贤，一边将伏特加再次倾倒进自己手中的高脚杯。

　　　　“玲姐您这扯远了，俗话说‘千金难买我愿意’。人总不能出于一个压抑、悲伤的环境是吧？这样……人会疯掉的！”

　　　　【难道这个世界没有喜剧电影？还是说对喜剧带有偏见？是没有人想着设计这一块，还是世人的想法都如玲姐相仿？】

　　　　“你这话说的，让我对你的影响分大大降低啊。开心还不简单么？吃、喝、玩，哪个不都能让你乐起来？”李玲唉叹一声，随后用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语气紧接着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父母应该对电影这面儿多少有些理解。”

　　　　“哈？”余贤感觉自己的脑电波很难与李玲对上，不知是自己是重生穿越者的原因，还是李玲喝醉了，思想比较飘然。

　　　　“余——贤，反过来念就是咸——鱼，是吧？”

　　　　“嗯啊。”

　　　　“咸鱼这个词是怎么火起来的？这个世纪初，著名紫荆花市演员周星星，在他的自导自演作品《悲剧之王》中有这么一句台词：‘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就是因为这台词，咸鱼这个词迅速火遍整个华夏，至今有人沿用、借用。”

　　　　【喵喵喵？！不应该是香港演员周星驰，在《功夫足球》里面的台词吗？神特喵的悲剧之王，星爷你在这个世界转型成悲剧演员了？】

　　　　“这……我……”余贤感觉如鲠在喉，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

　　　　“怎么了，小咸鱼？”李玲见余贤有些异样，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我脑阔疼……”余贤扶额，不想说话。

　　　　“唉，你这反应也正常。毕竟在这部《悲剧之王》中，说完这句台词，男主就纵身从高楼跳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李玲自觉已是看破余贤内心所想，表示无奈地谈笑着。

　　　　【我勒个擦？！这到底是哪跟哪啊？！我怎么联想都是喜剧啊，怎么还弄个跳楼自杀的结尾？】

　　　　“玲姐啊，你是觉得喜剧电影不该存在，还是存在过，但是不被世人接受？”余贤谨慎地抛出问题，很是期待李玲的答复。

　　　　“也不能用该不该评判吧。自打电影出现以来，还没有人拍过什么喜剧电影。存在即合理，但是呢，它都没有存在过，你说它合理不合理？”李玲捻起一块沾满调料的熟牛肉放入嘴中，很是享受地咀嚼起来。

　　　　听完李玲的回复后，余贤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玲姐说的对，存在即合理。既然它不曾存在，那么就让我让它合理！”

　　　　“哈哈哈哈嗝！”李玲大笑着，笑到一半打了个嗝，一股浓郁地酒气混杂着油炸花生米和凉拌熟牛肉的味道喷出，惹地余贤感觉有些刺鼻。

　　　　“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就是这样！诶我不是损你啊，有干劲、有拼劲是好事，条件允许的话，你玲姐肯定也会支持你一把。毕竟我这批设备也好几个没动啦，与其拖着拖着将这些东西全拖到必须变卖掉，还不如让它们再活动活动。”李玲舔了舔嘴唇，轻叹一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拍一部电影那投资的金钱，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一样，我也不能，能的话就不会撂到这步田地咯。”

　　　　一部电影需要多少资金？几百万，几千万，上亿？

　　　　说道资金，余贤手头上还是有百来万的。不过呢，暂且不说这百来万能不能足够支持着拍摄一部喜剧电影。首先，后期回报不好预估，毕竟这里可不等同与余贤前世那个世界；其次，还是那个令余贤头痛不已的“咸鱼体质”，让他来策划、或者指导一两天还好说，可是拍一部电影，尤其是拍一部质量中上的电影，再怎么精简也得耗时几个月时间。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余贤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着，双眉好似要打出结来。

　　　　“你的好意我心领啦。可能这就是命吧，我这影视公司注定要破产倒闭。哈哈，真的是情场、职场双败啊。”李玲提起装着伏特加的酒杯，见剩余的酒水不多了，晃动几圈，直截怼到嘴上。

　　　　【啧，真的是没钱就万万不能吗？诶……诶？！】

　　　　倏然，一道灵光划过余贤脑海。

　　　　“有了！玲姐，我想……”

　　　　“哐当——”李玲手臂一垂，酒瓶砸落到地上。下一刻，李玲脑袋一歪，直撞在余贤胸口。

　　　　“玲姐？”余贤刚想伸手扶起，李玲的头颅再一次滑落，直冲到余贤小腹处。

　　　　“唔！”余贤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只感到一阵暖意迅速将他的下半身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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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网络剧

　　　　没有了电影放映时的声响，整个放映室出奇的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