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拂晓的水平线上铭刻下胜利-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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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话还是谎言？港湾水鬼无从分辨，但她愿意相信是真话，如果不用在意深海的意志赋予她们的使命，她们又何尝需要与昔日最要好的朋友兵戎相见，或许也会与加贺一样加入ijn联合舰队，为生前从属的帝国效力。

　　　　但很可惜，使命高于一切，这场战争不单单是人类原罪的审判，也是对于“战争”概念的拷问，究竟是背负战争宿命的人类更强，还是从战争中诞生的深海舰队更强，大概天上的诸神都在等待着结果。

　　　　“胜利近在咫尺？”

　　　　“那当然，就算没有潜艇，我们也没理由会输。”中枢栖姬自豪地望向蓝天，其上越来越多的无人舰载机交错而过。“人类拿什么武器来击败现在的深海舰队？除了舰娘，他们连跟我们交战的资格都没有。”

　　　　————

　　　　“已经找到了具体坐标，位于夏威夷群岛一处海底平原，距离海平面有4000米。”

　　　　潜水栖姬从“传送门”的预留信息中找到了港湾水鬼实验室的坐标，这得益于佐藤权军的猜想，他觉得纪伊会被关押在那里。

　　　　详细信息反映在光屏上是一大串用深海文字，佐藤权军看不懂，甚至就算知道了坐标也无从下手。敌占区4000米海面下，以目前人类的科技水平无法抵达。

　　　　“我再问你一次，你能确定纪伊在那里？仅凭我的对之前发生事情的描述，就能得出结论？”潜水栖姬像是要做出某种决定，特意向佐藤权军问询。“人类，你要明白我们的机会仅有一次。深海舰队不会给你我第二次机会救援纪伊。”

　　　　“在中枢栖姬获得深海之女权限后，她捕获纪伊却没处决，只能说明纪伊对她有利用价值。而结合你的潜艇部队被解除了禁令可以得出结论——深海舰队掌握了两个权限，所以纪伊被她们用某种方式给控制住了，而港湾水鬼的实验室是最佳地点。并且港湾水鬼向你们示威的言语中包含了这一设想。”

　　　　“所以可能的几率是多少？”

　　　　“35％。”佐藤权军轻描淡写一般地讲道。“很高的数值不是吗？”

　　　　潜水栖姬算是服了佐藤权军，能把生死和未来压在初始只有35％几率的选择上，人类不应该会有这样的魄力的决断能力。

　　　　“人类，你肯定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我不觉得你们大多数人类会想听到低于75％几率的选择。”

　　　　“只有这个选择，并且没有时间去寻找第二个可疑地点。深海舰队关押着纪伊不可能拿蛋糕茶点供着，相反被她们改造同化可能性近乎百分百。”佐藤权军背上自己的背包，等待着潜水栖姬的决定。“如何？时不待人，愿意与我一同冒险吗？”

　　　　“啊呵呵呵……人类，有你担任纪伊的秘书官，对她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潜水栖姬设定好“坟墓”内的安全设置，打开了直通大海的通道。它的舰体从水下浮起，打开了顶盖。

　　　　“由美，你给我乖乖呆着，等几天会有潜艇从这里上浮，你搭乘上去，它们会带你去外界。之后你的生死就跟我无关了。”潜水栖姬嘱托完一旁听不懂两人日语的土著人由美，走向了与大海直连的通道。

　　　　由美似乎也懂了潜水栖姬与不知名的大哥哥要去做一件危险重重的事情，很可能纪伊能不能得救就看他们这一回的行动了。“你们一定要安全回来，把纪伊姐也救出来。海神们会祝福你们的。”

　　　　土著人信奉的海神们此刻全部安静地沉睡在这里，或许它们也会为仅剩的同伴——潜水栖姬送上临别的祝福。无论成功与否，潜水栖姬在之后都只会迎来毁灭的结局，中枢栖姬不会轻饶它。

　　　　只因为纪伊下达过要帮助她的指令，也只因为潜水栖姬想要达成所以古代栖姬没能完成的愿望——哪怕一次也好，帮助深海之女从危机中平安归来。

　　　　毕竟这里沉睡着的每一个古代栖姬都永远不会等来加贺与加贺的姐姐一同归来。

　　　　“潜水栖姬，行动。”

　　　　潜水栖姬潜入水下，它突然明白了为何深海的意志只留下它一个，作为唯一未沉睡的古代栖姬。要论潜入行动，众多古代栖姬里也只有它最擅长，也只有它能掌管实力强大的潜艇部队，也只有它还留存着单舰迎战一切敌人的傲气。

　　　　【“由美，你为什么不痛恨我呢？我与毁灭你们族落的深海舰队是同一种族。”

　　　　“因为您是善良的海神，而它们是邪恶一方。”

　　　　“我们严格意义上说不是神明，我们的母亲才是。我们不分善恶，也从未把你们人类认真对待过。你的赞美之词并不会改变什么，包括我对人类的评价。”

　　　　“可我们族落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将你们当做神明供奉着，祈祷并感谢你们能为我们带来幸福的生活。神明不是那样的存在吗？”】

　　　　“海神……那还真是一个持续了千百年的误会。”

　第二十六章　名为奇迹的希望

　　　　生与死的驳论如同牢笼一般笼罩在纪伊身上，并且这个牢笼越来越小，即将把她推入亡者的世界。

　　　　身居荒芜人烟的亡者国度，纪伊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法从中脱离，只能眼睁睁看着“牢笼”的边际不断缩小。

　　　　“看样子，我即将能触碰到‘我’了。纪伊，绝望吧？感受到了对吧？”

　　　　战舰水鬼出现在纪伊身后，两个现在仅隔数米远，大概也只有战舰水鬼，是现在唯一能与纪伊对话的人。

　　　　“我可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生存在这里，一直、一直、一直徘徊在这个荒芜的世界，高贵的我居然沦落到和这里的废弃作品一样的待遇。你觉得公平吗？纪伊？所以，为了让我能从永世的牢狱中脱离，你将成为我的替代品。”

　　　　战舰水鬼狂笑不已，她等待这个时刻已经很久了。从三条纪林死后，她就与纪伊作为驳论同时诞生，两者只能取其一存在。

　　　　“……”纪伊的确已经陷入了绝望，呆在这种能把人逼疯的世界，她没有发疯已经是意志力坚强的表现。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或许是她即将面临的永恒，永远徘徊于一个疯狂的世界中。

　　　　狂风呼啸而过，夹带着砂石和不幸被卷入其中的怪异生物，一部分经过纪伊，被可怕的驳论力量碾碎为粉尘，而另一部分从战舰水鬼身边经过，作为这个世界最高级别的生物，她无意中就赐予了狂风生命力，风团直接变为更加可怕的黑色风暴，而砂石与里面的死亡生物重获新生，部分融入风暴中，部分化作有翼生物从中试图脱离。

　　　　“或许融入风暴中能成为强大的自然力量中的一部分，但依旧有个体选择长出幻想的羽翼，只为了尊严。”

　　　　纪伊看到的不过是长出羽翼的生物们被更可怕的风暴撕成碎片，力量至上是这个世界不变的法则。

　　　　“你希望我在最后时刻继续挣扎，像这些被风暴席卷的生物一样？作为你复活的赞礼？”

　　　　“错了，纪伊。也许在你眼前的风暴足以碾碎任何你认知概念中的生物，但所谓奇迹就是要在不可能中诞生。深海栖姬在人类眼中肯定是不尊重生命的邪恶生物吧？你们大错特错了，正是因为它们尊重生命，才嘲讽人类的脆弱与胆怯。”

　　　　风暴之中，战舰水鬼望着远处最后一只妄图逃离的四翼怪鸟，奉献上了属于她的祝福力量。“至少深海栖姬们很尊重舰娘，并不会因为她们是介于人类与深海栖姬的可悲合成生物而看不起她们，并且在战斗中唯将舰娘视为真正值得认真对待的敌人。如果要说究竟是什么造就了这场战争，那便是人类自身过于弱小。纪伊，我与你是二位一体的存在，所以我与你的力量本质一模一样。”

　　　　在战舰水鬼的力量下，一条横亘天空的巨龙在风暴中诞生，虽然那一样是由金属与血肉组成的黑色生物，但自然的力量已经无法再肆虐，战舰水鬼创造出了更加强大的生物。

　　　　纪伊被再度被眼前的奇迹所震惊，人类恐怕永远不会拥有这般强大的意志力，幻想出横亘天地的伟岸身影。

　　　　“我也能……”纪伊似乎了解了自己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但在现实世界恐怕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当然，深海的意志必然赐予了深海之女最高规格的力量，我能做到就代表你也能做到。不过，你没机会了而已。”

　　　　【“我赐予你深海之女的权限，同时我还赋予你一种特殊的能力。”】

　　　　纪伊终于回想起来了，在纪伊复活的时刻，深海的意志向她述说了什么。虽然被忘却了很长时间，但在另一个自己的引导下，纪伊受损的记忆片段恢复色彩与声音。

　　　　【“至高力量与绝对理性我已经赋予了我最欣赏的两个女儿，对于你，我决定把你作为深海栖姬的力量减弱到最小，让你以舰娘的形态重生。而我要赋予你同样是神明才拥有的最高规格能力，其名为——‘奇迹’。”】

　　　　从奇迹中诞生的舰船，被赋予的正是奇迹的力量，或许这正是深海的意志留给人类最后的希望钥匙。至于如何开启，仅有靠纪伊自己去琢磨。

　　　　【“奇迹吗？这种能力或许最适合三条君。”

　　　　“但这不符合科学真理。”

　　　　“我们现在还能聚在一起就跟科学谈不上关联了。一定要打赢我们，三条君，不，纪伊。”

　　　　唯有花开院龙杏在最后的离别时刻陷入了思索，在周围的同伴一个个消失后，只有他站在即将新生的纪伊前，久久不愿被深海的意志控制洗脑。

　　　　“慢着，我有一个请求。”

　　　　“人类，请说。我会尽可能满足你，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

　　　　“我希望以现在的模样陪伴在她身边，她需要时间，与未来要面对的敌人相比，纪伊太弱小了。”

　　　　“但这正是奇迹的代价。随你的便，不过最多只有数年时间而已。在这段时间里，你不会成为纪伊的敌人。满足了吗？人类？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感谢您，深海的意志。只有几年时间也足够了，我相信纪伊一定能赢得胜利。”

　　　　“你们的友谊也将被我践踏，你会成为纪伊最大的敌人，我以神明的身份保证。”

　　　　面对着深海的意志近似预言的嘲讽，花开院龙杏勇敢地站在纪伊前，坦然接受这一未来。“如果奇迹需要代价，我愿意燃烧自己的灵魂成为它第一缕光芒。至此作为我的最后宣言。”】

　　　　他们至少在被深海的意志操控前，还相信着三条纪林与未来的纪伊。纪伊当初在第三次所罗门海战后看到的花开院龙杏正是即将燃烧完自身灵魂的残片，为纪伊献上了片刻的安宁与所有人最后的祝愿。虽然成为敌人，但他们依旧不会遗忘相互间的友情。

　　　　“大家……我……真的好没用。全靠你们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我却什么也不知道，独自享受你们给予我的幸福生活。我……对不起、对不起……”

　　　　战舰水鬼不知何时又离开了，只留下纪伊一人流泪哭泣。失去的记忆对于纪伊无异于至宝，她曾经或许在面对战舰栖姬和泊地水鬼时，产生过对友人的埋怨，但此刻已经全部释然了。不只是她纪伊承受着一切，很多人都在她背后默默支持她，甚至从未因她而死埋怨过。

　　　　道歉也好，感谢也罢，这些言语她的友人们不会再有机会听到了，只剩下中枢栖姬与港湾水鬼还被束缚在深海的意志的操控下。宿命的战斗并没完结，至少纪伊为了他们也不愿意在这里止步。

　　　　“我要向你挑战！给我出来，战舰水鬼！我绝不会让你复活，哪怕同归于尽，我要尽力守护我与我们所珍爱的世界。”

　　　　纪伊的宣言成功引起了战舰水鬼的掌声，对方站在稍远的山丘上，一身战舰型舰装在她身后浮现。“很好，这样你才配得上称为‘我’自己。如果你觉得战胜我能从这里离开，或者你觉得自己能战胜我就来尝试下吧。在笼罩在你身边的驳论力量消失后，你将失去一切保护，届时我不介意在离开前先把你作为献祭。”

　　　　诚如战舰水鬼所言，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纪伊身边的分割线已经贴近她的身体了，随时将会触及到她。

　　　　————

　　　　神秘的潜艇在4000米的海底悄悄驶过，周围到处是漫无目的游弋的深海舰船，换成普通的潜艇肯定早就被发现了。

　　　　长发浮动，身体紧靠着自己的舰体，潜水栖姬闭着双眼，聆听周围一切的声音，一旦它犯下一个错误，都有可能被这里的舰船发现，届时行动就直接失败了。

　　　　突然它从远处听到了特殊的声音，有一位深海之女存在于那里，潜水栖姬记得那种独特的声音，纪伊每次睡着后都是那般安详，光是聆听她睡着后的波动都能让潜水栖姬感到安宁。

　　　　“恭喜你，人类。我们找到了纪伊。她真的就在港湾水鬼的实验室中。”

　　　　通过对舰内仪器的操控，潜水栖姬把消息告知了舰体内的佐藤权军。“但是请别高兴太早，这里的仿佛一座水下基地。想要从中救出纪伊绝非易事。”

　　　　“正因为绝非易事，才有我们去行动的价值。我从出发前就没想过能轻松地救回纪伊。”

　　　　“你做好准备那再好不过。检查一下你自己的装备道具。在找到合适的时机后，我会潜入并立刻打开舱盖。之后每一分每一秒都将是我们宝贵的行动时间。”

　　　　佐藤权军穿上深海科技的潜水服，并佩戴上了多种远超人类科技水平的道具。抵达这里后，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畏惧，他已经达成了人类不可能达成的事情。“明白，一起去营救你们深海的公主殿下吧。”

　　　　“这是你们人类式的笑话？”潜水栖姬沿着计算好的轨迹从黑暗中慢慢接近“基地”的洞口，她已经用接收到了水流中传达来的诸多信息，其中就包括另外几个能进入的后备洞口。

　　　　在计算出最合适的行进线路后，潜水栖姬突然加速，它的独特舰体确保了即便加速到最高依旧不会暴露形迹。

　　　　“三、二、一。抵达目的地。”

　第二十七章　援救纪伊　一

　　　　进入港湾水鬼的实验室后，佐藤权军也为眼前未来科技的内部构造震惊，如果不是潜水栖姬在进入的瞬间秒杀了所有安保器械，他可能会被从各种地方伸出来的防御武器烧成飞灰。

　　　　“别惊讶了，我说过，从闯入的时刻起，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都不能浪费。聪明如你应该能明白含义吧？根本不存在偷偷潜入的可能性，只有武力闯入这一个办法。”

　　　　潜水栖姬舞动长发把整队冲上来阻拦的深海驱逐撕成碎片，还不忘回头控制舰体发射鱼雷，把从后方接近的护卫小队阻截在外。

　　　　“你自己当心。现在，跟我一起冲进去。”

　　　　潜水栖姬往岩洞入口发射了多枚鱼雷，猛烈的爆炸过后，碎裂的石头暂时堵死了这个洞口。

　　　　“靠这个多争取几秒钟？”

　　　　“那是当然，所有敌人交给我来对付，你来选择从哪边开始排查，或许纪伊会留下一点只有你能看懂的蛛丝马迹。”

　　　　潜水栖姬冲在前面，用自己的长发阻挡住了多枚水下鱼雷，在他们面前出现的是实验室里担任助理的雷巡チ级军团。

　　　　“请止步，此地并未欢迎两位进入，请在获得港湾水鬼大人的允许后再……”

　　　　不等一个雷巡チ级说完，佐藤权军丢出衣袋里的磁电手雷直接砸在了对方脸上，那个雷巡チ级因为脱离舰体走在最前面，被当场炸得面具碎裂。“……闯入者威胁度更新，达到必须就地处理的威胁程度。”

　　　　“允许个p，说得我很想穿一身金属衣跑到4000米海底来参观一样！这种麻烦的事情，这辈子都不想干第二次了。”

　　　　佐藤权军换成平日不会把这种心里话直接吼出来，大概战斗时刻的他才会显露出平日看不到的率直。

　　　　潜水栖姬调转舰体，直接用多枚鱼雷把挡在前方的数艘雷巡チ级炸得败退，论战力它一个暂时能够应付这里的敌人。

　　　　“外围应该没有探索价值，直奔最深处？”

　　　　“我调查过名为‘内河田村’的人的所有资料，我觉得即便他成为深海栖姬，部分习惯照旧的可能性非常大。”佐藤权军指了指左手边与右手边。“他喜欢把房间分为两部分靠近正门的位置摆放书桌椅子实验台，靠里的位置摆放标本，研究结果，奖状奖杯。”

　　　　“明白了，就依照你的判断好了，人类的事情还是你们人类自己最熟悉。”

　　　　与此同时，港湾水鬼也接到了多个实验室内出现闯入者的警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守备森严的实验室居然还有人胆敢闯入。

　　　　“人类……还有上一代的栖姬。很有趣的组合。”港湾水鬼放下手中的工作，将实验室的保护程度上调到了最高值，这一次轮到她来直面敌人了，为了不让纪伊回去。

　　　　“立刻调遣周围所有可用舰船包围我的实验室，同时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撕碎闯入者！不惜一切代价！”

　　　　港湾水鬼算是领教到了纪伊的可怕之处，即便被关押在海底，依旧会有人前来救援她。如果让纪伊从这里逃离，战局将变为1：1的状态，届时ijn联合舰队说不准还能坚持很久。

　　　　“绝对不能放走纪伊，我亲自去阻拦！”放心不下的港湾水鬼随后下达了第二道指令，实验室内被关闭的闸门开放了部分，一条直通纪伊被关押牢房的通道为港湾水鬼敞开。

　　　　此刻实验室里除了各种量产舰船和合成生物，港湾水鬼并没有能单舰能阻拦潜水栖姬的下属栖姬，唯有她拥有和潜水栖姬战斗的实力。

　　　　中枢栖姬也很快接到了来自港湾水鬼的紧急通信，相较于着急不已的港湾水鬼，她反倒镇静很多，仿佛料到会发生这种超乎想象的事情。“是潜水栖姬与纪伊的秘书官佐藤权军吗？有趣，不用担心就算他们能抵达关押纪伊的位置，也唤不醒被即将被侵蚀完毕的纪伊。让他们跟过去的纪伊告别也好。

　　　　“吾之友人，你……似乎从一开始就想到了发生这种事情，才装作退让答应我的请求。”

　　　　急奔在通道中，港湾水鬼察觉到了对方不经意间的笑意，她论头脑与中枢栖姬相比差远了。

　　　　“安心，目前状况依旧在可控范围内。区区闯入一只章鱼加一只老鼠，我们何必慌张，不如让他们来见证新纪伊的诞生。”

　　　　听到中枢栖姬的劝说，港湾水鬼稍微放慢了步伐，先不说阻拦闯入者，他们能找到纪伊被关押的牢笼也很困难。“了解，我会自行判断。”

　　　　中枢栖姬在关闭通话前，观察了下港湾水鬼周围，“你在前往纪伊被关押的牢笼？单独前去？为何要做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

　　　　“实验室里最高级的舰船只有雷巡，只能靠数量来消磨他们。我已经关闭了大多数通道，能让两个闯入者在我的实验室里消磨到气力耗尽为止。如果他们侥幸找到了纪伊，我也可以随时阻击他们，并且论战斗力我有自信战胜潜水栖姬。”

　　　　“什么？立刻开启周围的通道。你现在的行为等于告诉了他们纪伊被关押在何处！没有必要的事情别去做！”中枢栖姬并没料到港湾水鬼如此信任自己设计的安全系统，科技这种东西无论多先进，会出错的事实不会改变。尤其港湾水鬼自以为主场作战，太过于依赖自己的科学设计了。

　　　　“不可能，我设计的系统完美无缺，潜水栖姬或许能通过‘传送门’寻找到这里的坐标，但想要攻入我的系统，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可不是破解十几个密码锁就能办到的防卫。”

　　　　港湾水鬼从得知对方闯入后就一直管控着整座实验室的内部系统，并没有任何妄图接入的迹象，也就是说敌人都不敢把线路插入自己设计的系统中，怎么可能办到了解整个实验通道变化程度的能力。

　　　　“我即将抵达关押纪伊的牢房所在，实验室内所有的安保系统都已经激活，消磨一个潜水栖姬的气力绰绰有余。它要是敢连接入我的系统，我就能在交手前先烧坏它的脑子。”

　　　　中枢栖姬算是服了自己的老朋友，到现在还没明白问题的关键。“换我是它，我也不会尝试接触你设计的系统。但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实验室里，不单单是精密的电子仪器和完美的程序系统遍布各处。水流、空气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信息传播的途径。尤其你这个特殊目标对于潜水栖姬而言过于醒目了！”

　　　　————

　　　　“了不起，人类。我们的敌人真的如你所预料的那样犯下了错误。”潜水栖姬睁开眼睛，猛地冲向前方，把几个被它缠住的雷巡チ级撕成了数段。“我已经聆听到了异样的流动声响，虽然不能精确到1米，到精确到20米左右没有问题。”

　　　　“既然敌人的长处是科技，我们能动用的必然只有最简朴的方式。”

　　　　佐藤权军利用钩锁把自己挂在了潜水栖姬的舰体上，后者也缩回身体，将自己像鱼雷一般悬挂住。

　　　　“要加速了，给我咬紧牙关。人类！”

　　　　潜水栖姬将自己舰体的运转功率调到了最大值，尾部的多个螺旋桨也变换为喷射管，虽然是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