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星光-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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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个月里，瑟兰迪尔一直通过阿尔温与佛诺尔交流，直到瑟兰迪尔返国的前一个月。那天，佛诺尔的昏迷时间越来越短，已经可以躺在床上侧脸与瑟兰迪尔说话了。可她始终对伤感的起因闭口不提，只说瑟兰迪尔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她用了不少欺骗的手段推行国策，也在外交方面为保林地的利益伤害了他国。

　　　　这个说法不光智者不相信，瑟兰迪尔也不相信。光有仁慈不可能治理好内务，佛诺尔不是在精灵王去往阿瓦瑞的这段时间才接手国务，三纪元起，她就一直协助国务的处理，要伤感早就伤感了，不会拖到现在。

　　　　瑟兰迪尔想早些回林地王国寻找答案，可佛诺尔没走伤感的现在，还需要他的血液。坚持血液互换是比夫妻更深一层的实质关系，瑟兰迪尔当然不允许他者的血液流淌在佛诺尔体内。

　　　　智者思考了良久之后，建议瑟兰迪尔等来了船王再返国。

　　　　埃尔隆德同样认为，做过的欺骗与伤害之举或许不是挑起伤感的主要原因，却是让佛诺尔萌生了去意的事实。

　　　　“只有船王才能给到合理的解达，让她明白政治手段有着仁义的一面，让她不再对过去的作为只有内疚和自责。”埃尔隆德如说是。

　　　　得知露特纳斯需要帮助，船王收到消息便乘巨鹰而来。他告诉佛诺尔，政治不光只有肮脏和欺诈，也有仁义的一面。伤害或是欺负小部分生灵的举止，若是为了保全大部分生灵，恰恰是政治的仁义。

　　　　瑟丹说：“任何事物有灿烂光辉的一面，也就会有肮脏不堪的背面。只要不是为了一已之利，做你认为是更正确的事，谈何愧疚，又何需自责？难道你认为仅靠仁慈能处理所有的事务？不要把目光仅放在受到伤害的生灵身上，也该看看数量更多的那部分生灵。他们即是真正的受益者，你所做的一切夹杂着欺诈和伤害的事，便是真正意义上的仁义。”

　　　　作为统辖灰港岸几千年，接管林顿几百年的船王，瑟丹没有让瑟兰迪尔和智者失望。只是一个下午，佛诺尔的去意便淡化了不少。她不再需要依赖新鲜的血液才能维系住肉身，却依然处于虚弱之中。埃尔隆德认为，这是心结尚未解开。

　　　　无论佛诺尔是否明白了政治的仁义，瑟兰迪尔都不打算再让她继续冒险。他让佛诺尔继续留在林谷休养，并且建议佛诺尔多与林谷的避难者接触——瑟兰迪尔发现，摆脱国务有益于佛诺尔，而智者的看法则是，帮助他族避难者更易让她早日淡忘伤感。

　　　　在林谷继续逗留了数月后，佛诺尔的好转让瑟兰迪尔能够放心的离开。起程前，他请求阿尔温保护佛诺尔。这是年仅24岁，个头只及精灵王膝盖的阿尔温首次得到守护的任务。她高兴于精灵王的信任，以公主之姿允诺了精灵王。

　　　　埃尔隆德认为精灵王会离开一段时间，可他只在林地王国停留了几天，便再次站在了智者面前。这次，精灵王为了智者而来。

　　　　“你在三纪元250年，给她写了几封信？”瑟兰迪尔冷着脸问：“有一次，甚至让骑兵同时给了她两封信。”

　　　　智者之所以叫智者，是因为他们身上有许多常人没有的好习惯。埃尔隆德在书信方面的好习惯是，他会记录下每封信发出的时间。而翻阅整个记录，埃尔隆德都没有找到同时给林地顾顺发两封信的记录。

　　　　“你确定是250年吗？”将翻开的记录册递给精灵王，埃尔隆德郑重的说明：“250年2月和7月分别写过一封。至于同时发两封信，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种发生。”

　　　　“250年7月，林地骑兵从你这里带走了两封装在粉色纸袋中的信函。其中一个纸袋重量很轻，仅靠信鸽便可以运送。而王宫的内侍告诉我，她的伤感开始于7月。月末时，她还烧毁了不少纸张。”用冰冷的眼神看向埃尔隆德，瑟兰迪尔一字一句的道：“埃尔隆德，有生灵借你的名议给她去了信，挑起了她的伤感。我已经问过林迪尔了，你的书房并非避难者可以擅入。那么，有谁能不动声色将信封在粉色纸袋中，装成是你写的，以此顺利送进林地内王宫？”

　　　　埃尔隆德略一思忖，便知道精灵王问及生灵是谁。精灵没有以他人名议行事的习惯，而在250年之前，只有几个非精灵的生灵，或者说只有他们派来的生灵，会被自己迎进入自己的书房。他们之中，只仅有一个知道佛诺尔的存在……

　　　　可这个人是谁，埃尔隆德不能告诉精灵王。一旦告知，丹登人与精灵的友谊便将无法难以缝补的裂痕。

　　　　“露特纳斯已经好了许多，走出伤感只是时间问题。即便她已经渐好，何必再纠结于过往？”埃尔隆德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她吧。你来了直接来找我，还没看她……”

　　　　“埃尔隆德，你认为我猜不到是谁吗？”大力挡开了智者，瑟兰迪尔从胸前掏出了一张焚烧过的纸张：“看哪，用丹登文字就写的‘皇权分裂’这四个字依然可见。两百多年过去了，就算得不到你的认定，就算她只字不提，我也知道谁会把刚铎权变始终记在心里，并以此作为讨伐的借口。而且，猜错了又怎么样？这种事，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能放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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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七、逝错不计

　　　　埃尔隆德冷汗直冒，一把拉住了准备离开的精灵王：“瓦兰迪尔去年已经死亡。”

　　　　侧脸对埃尔隆德冷笑，瑟兰迪尔幽幽的道：“是啊，他死了，但他的王国，他的儿子们还在。”

　　　　“任何精灵都不会允许有谁破坏我们与丹登人的友谊。”埃尔隆德换上了凝重的神色说道：“即使是林地精灵，也不会接受剑指丹登人的军令。”

　　　　瑟兰迪尔神色未变，再一次推开了智者绝尘而去。与佛诺尔交谈时，他只字不提瓦兰迪尔之事，只在离开的转身时，看着她默念：将痛苦加诛于你的生灵，必将付出更可怕的代价。

　　　　瑟兰迪尔猜得没有错，正是瓦兰迪尔写的声讨信挑起了佛诺尔的伤感。在精灵王离开林地的日子里，没有谁敢做不利于林地的事，瓦兰迪尔却起了暗中调查的心意。他派了无数暗探趁机进入林地，并暗示驻林地的阿诺尔官员细细留意。很快，他便查出了佛诺尔在刚铎权变中扮演的角色。

　　　　摄于精灵王的力量，已经年迈的瓦兰迪尔不敢也不能对林地国王做出什么实质的伤害，可这并不代表瓦兰迪尔不敢对佛诺尔做什么。在即将告别人世前，他将所有的怨仇写在纸上，并以此作为声讨的理由。他还派心腹拿到了埃尔隆德去信林地时会用的信封，将质疑和声讨的信函放入其中。瓦兰迪尔逝去后的第二年，他的心腹成功将封好的信放在了埃尔隆德的书房。因封袋完全一样，不明就里的侍从将两封信都交到了林地骑兵手里。

　　　　来自于人皇的信函写了什么，佛诺尔永远忘不了。他质疑佛诺尔的精灵品质，谴责她协助精灵王分裂皇权。瓦兰迪尔还将所有的起因全部加诛在了佛诺尔上，他在信函上坚持佛诺尔是分裂人类皇权的最大罪犯，并指责她身为精灵却做尽欺诈之事。

　　　　第三纪元249年瓦兰迪尔逝世，结束了对阿诺尔王国长达239年的统治，可他生前写的最后一封信却顺利被送到目的地，并且成功挑起收信精灵的伤感。瑟兰迪尔虽然无法从佛诺尔嘴里确认个中内情，却并不打算放过已经逝世的人皇。他把目标对准了阿诺尔王国。

　　　　现在阿诺尔王国，由瓦兰迪尔的长子艾尔达卡统治。寻不到始作俑者，精灵王决意将反击用在艾尔达卡身上。然而，埃兰迪尔再次找来。

　　　　智者神色凝重的说：“即便是在人类眼里，将父亲的罪孽加诛在孩子的身上也是邪恶的行径。如果正义阵营的生灵也需要为亲眷所做的，自己毫不知情的罪行负责，那么我们与邪恶阵营又有什么区别？瑟兰迪尔，无论瓦兰迪尔有多过分，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你要记得他是人类，不是永生的精灵。短暂生命的人类一旦死亡，所做的一切也就都随着生命一同消逝了。”

　　　　“很好，我总算明白伊露最好的礼物是死亡了。”瑟兰迪尔冷笑：“人死了，犯下的罪行就一笔勾销对吗？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埃西铎死了，他留下魔戒的就不会再让索伦复活了，未来也不会再有生灵因索伦的重现而受到伤害了？埃尔隆德，你是智者没错，但是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因为，人类的死亡并不会中止他造就的伤害。为了让更多的人类明白死亡并不能逃离惩罚，我会让瓦兰迪尔的阿诺尔得到应有的结局——让阿诺尔王国消失。”

　　　　“死亡后的人类由曼督斯给予公正的审判，你并非维拉内牟，无权代祂做出任何决定。”埃尔隆德提高了声音道：“而且，即便是把你当父亲爱戴的林地精灵，也不可能对阿诺尔动兵——你没有说服他们的理由。”

　　　　精灵大多数只服从于合理合法的指令，在没有明确说法的情况下，精灵王的确很难让林地精灵实施攻击阿诺尔的指令。哪怕智者想到了这一点，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感觉，因为瑟兰迪尔居然对他笑了。

　　　　两百多年前的米城议事殿，刚铎权变的当晚，瑟兰迪尔也曾对智者盈盈而笑。可他顶着炫彩夺目的笑容说出足以使“最后之家”消失的办法，却使埃尔隆德惊慌失措。这一次，智者的预感依然没错——露出人类传闻中足以让大雁跌落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会让智者毛骨懒然。

　　　　瑟兰迪尔说的是：“谁说我要对阿诺尔动兵了？难道在智者眼里，我就没有其他办法？比如，一个不需要一兵一卒，所有生灵都难以查觉，甚至是直到阿诺尔解体前深受阿诺尔人喜爱的办法呢？”

　　　　连埃尔隆德都不知道是为什么，精灵王的话会让他立刻联想到索伦。

　　　　第二纪元1200年，化名为“赠礼之主”安纳塔的索伦到了伊瑞詹，并在那里受到欢迎。纵然林顿的使者曾给予警告，以凯勒布理鹏为首的珠宝冶金匠行会还是因着对技术的渴求，热烈的迎接了索伦的化身，并接受了来自黑暗魔君的指导。直到索伦的阴谋实施成功，他们才知道索伦的阴谋……

　　　　无论埃尔隆德有多担心，瑟兰迪尔以贸易解体阿诺尔王国的计划悄然开始启动。当林地国王下令以超乎寻常的价格收购阿诺尔的民间物资时，林地的官员纷纷诧异于国王的慷慨——在所有生灵看来，这种近乎“赠送”财富的方式即便瑟兰迪尔想做，也应该针对人类的另一个王国刚铎，毕竟刚铎与林地交好。

　　　　通过巨额的财富轰抬阿诺尔民间物资的价格，再借推助民众的充分信赖以金券取代金币，最终让阿诺尔进入“有券无金”的境界，从而实现整个王国不堪经济重负走向解体的目的。

　　　　这一步棋，瑟兰迪尔知道要下很长时间，也会耗尽林地王国的大量财富。可他依然下的坚决，下的不动声色，下得几乎所有生灵都没有查觉。但是，当林地王国的第一百辆输送金币的马车进入阿诺尔王国，获得阿诺尔人的夹道欢迎时，有所查觉的船王给智者和佛诺尔分别去了信。

　　　　此时，佛诺尔已经恢复如常。

　　　　尽管并不明白瑟兰迪尔一直将自己留在林谷是何原因，不愿在林地王宫孤独伤怀的她倒也乐得不提。若不是瑟兰迪尔每一年都会花三个月的时间待在林谷，佛诺尔甚至不愿意去思考身处哪里的问题。

　　　　身在林谷，不代表心也远离了自己的王国。收到船王的来函前，佛诺尔对林地王国超乎寻常的贸易方式有所怀疑，而瑟丹的来函让她找到了贸易的最终目的，智者的暗示让她明白了瑟兰迪尔为何要这样做。

　　　　佛诺尔没有用质问的方式对待又一次从林地风尘仆仆而来的精灵王，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日渐阴霾的瑟兰迪尔轻声询问：“您能保证我永远都不会见到曼督斯，承受他的裁决吗？”

　　　　佛诺尔怕曼督斯，瑟兰迪尔一直都知道。可他思虑良久，也只能沮丧的回答：“我会尽力，但我不敢保证。”

　　　　“是啊，那么多伟大的精灵都没有逃离曼督斯裁决的能力，又何况你我？所以，即便有一丝要被曼督斯裁决的机会，也别让我背负太多的罪好吗？”佛诺尔道：“逝者留下的错误不该由阿诺尔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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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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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八、终篇…联姻

　　　　与佛诺尔最终说服了瑟兰迪尔，这一段与阿诺尔的恩怨算是告终了。两年后，佛诺尔完全恢复，被恢复了贵族身份回到林地。

　　　　瑟兰迪尔宣告顾问已经离开中土，灵魂已去维拉的消息。他还打算将曾经的王城阿蒙兰斯赐予佛诺尔，使她拥有“阿蒙兰斯女领主”的称号，但木精灵对“佛诺尔”这个角色并不熟悉，均表示反对，而埃尔隆德也以领地事务繁忙无法摆脱政务为由劝解，最终佛诺尔只接受了盖姆庄园以及“领主”的空衔。尽管如此，兴建盖姆庄园的巨大耗费依然让木精灵对佛诺尔有了不好的看法。在他们眼里，突然冒出来的佛诺尔并未对林地做过贡献，以“无功者”的身份接受了不该有的奖赏。

　　　　佛诺尔住入庄园后，瑟兰迪尔时去探望，并且毫不避讳。渐渐的，木精灵中开始有了佛诺尔诱引国王的风传，得文和埃德蒙时去敲打佛诺尔，瑟兰迪尔得知越加不快。

　　　　几百年后，东方国家卢恩国烈焰公主来找佛诺尔。她曾收留佛诺尔在卢恩国学艺，也曾在“最后的同盟”战役结束后，派人帮助过林地，佛诺尔盛情款待。烈焰公主向佛诺尔表明了欲与瑟兰迪尔王联姻的意向，并请佛诺尔尽力促成。

　　　　此时木精灵已经极为反感佛诺尔接近国王，早有了断此意的佛诺尔欣然答应，安排了烈焰公主与瑟兰迪尔王会面。因烈焰此时已掌控了整个卢恩国，手下军力雄厚，她又是半精灵，林地木精灵并不反对联姻的提议，只想尽快促成国王成婚。

　　　　佛诺尔将自己推给烈焰的行为让瑟兰迪尔非常伤心，但还不至于让他同意烈焰的联盟，但是烈焰开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烈焰告诉他，奥克帕之所以能娶佛诺尔是因为失去了男性的特征，佛诺尔并未真实拥有过丈夫。烈焰以促成瑟兰迪尔与佛诺尔成为夫妻的作为交换条件，要求瑟兰迪尔表面上迎娶自己，使林地成为她的又一靠山。而她拥有林地王后身份后，更有利于瑟兰迪尔与佛诺尔厮守。

　　　　瑟兰迪尔毫不犹豫答应了烈焰，并在欧瑞费尔王的旧信中找到了佛诺尔与奥克帕并非真正夫妻的证据。瑟兰迪尔让林地官员开始走议婚流程，并公然称呼烈焰为“我的王后”，希望可以尽快完成与烈焰的婚事。因为烈焰许诺他，成婚那晚有办法让佛诺尔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林地王后。不过，烈焰要求瑟兰迪尔不可向佛诺尔透露，以免打乱她的计划，使佛诺尔气愤而西渡。瑟兰迪尔自是同意。

　　　　佛诺尔对此一无所知，见瑟兰迪尔与烈焰相处甚欢，便刻意远离。烈焰则时时鼓励瑟兰迪尔离开王城去入往佛诺尔的庄园，让瑟兰迪尔在感激之中对她放松了警惕。

　　　　在议婚走到开始商议婚品时，瑟兰迪尔开玩笑的说林地王后的实力应该向全部子民展示。烈焰非常有诚意的提出让卢恩军队前来供精灵王阅兵。大军离境事务繁多，又举师动众，瑟兰迪尔恶作剧的答应，并且表露期盼之意。此时已经第三纪元498年。

　　　　第三纪元499年末，卢恩平原近十万的军队到达了林地王国。瑟兰迪尔认可了烈焰的实力，林地精灵也对这位未来王后的雄厚实力表示赞赏。考虑到终要与之成为名议上的夫妻，烈焰又如此信任自己，将军队尽数迁入林地王国供自己阅览，瑟兰迪尔开始将琐碎政务交托烈焰打理，他便能更为频繁的去往佛诺尔的庄园。一次偶然的机会，烈焰让瑟兰迪尔喝下了加了秘药的酒，他暂时失去了意念调兵的能力。

　　　　谁也没想到烈焰的真诚意图并非是让瑟兰迪尔王阅兵，更不是向林地展示自己的实力。她利用阅兵作为借口，让卢恩大军能够顺利到达林地，而后从林地取道直扑刚铎王国。如果不将林地王国作为中转站，卢恩大军的移动很难摆脱中土各国的视探。若是从卢恩平原直扑刚铎，会先到达已被刚铎接管的魔多，会被困在魔多难以继续前进。而卢恩人仇视刚铎人，只想要入侵刚铎。

　　　　烈焰指示部分卢恩军换上林地的军服，并叮嘱军士在到达刚铎之前毁掉一切与林地有关的物资。

　　　　由于卢恩位于刚铎的东面位置，所以刚铎只监控着东面的动向，对北面的林地王国完全没有戒备。从林地王军离开的卢恩大军前往刚铎，一路上又都是中立区域，可谓畅通无阻。

　　　　第三纪元500年，东方卢恩人首次入侵刚铎。由于事先完全没被监控到，在林地补充了军备物资的卢恩军队犹如突然降临一般，毫无防备的刚铎国难以招架。刚铎王奥斯托满心疑问，在匆忙调兵抵抗时，向林地王国发出求救。瑟兰迪尔这才明白所谓的阅兵不过是一个阴谋。

　　　　瑟兰迪尔不敢让人知道真相，一旦刚铎人知晓卢恩军是由林地而来，会认为林地与卢恩合谋。不想让林地遭遇战火，又丧失了意识调兵的本领，瑟兰迪尔只好依照烈焰的要求不派兵支援。此时，行动已经开始受限的他费了很大的劲向刚铎国王送去了一副信，他在信中建议刚铎王将迷雾山脉的奥克斯引到刚铎与卢恩的战区中，借助无人指挥的奥克斯乱军大败卢恩战军。最终，刚铎王奥斯托和他的儿子罗曼达希尔一世以“乱军取胜”的办法完胜了卢恩军。

　　　　入侵刚铎受挫，烈焰露出了真实面目。她以公布“卢恩军出自林地王国”的真相威胁瑟兰迪尔，不想再受战火瑟兰迪尔有苦无处诉说，只能任由烈焰软禁自己。

　　　　由于瑟兰迪尔对外公然称呼烈焰为王后，两国也早已开始议婚，烈焰更是经常帮着处理政务，林地官员并未发现有什么异样，只认为极少公然露脸的瑟兰迪尔王正如烈焰公主所说，迷上了种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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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九、终篇…囚禁

　　　　一烈焰不许瑟兰迪尔再离开王宫，又取消了佛诺尔每年的例行谒见。这时候，瑟兰迪尔身边的贴身随从已经全部被烈焰换成了卢恩国的人，哪怕他在沐浴时也有卢恩的随从站在旁边。瑟兰迪尔无法再寄出信件，只好在赏赐给佛诺尔的物品中添加了兰花。

　　　　烈焰不允许瑟兰迪尔与佛诺尔再有往来，拒绝将物品送予佛诺尔。瑟兰迪尔大为恼火，指明佛诺尔是他最后的底线，若连赐予都不能再给对方，他不介意冒着林地将迎战火的危险，选择鱼死网破，也让烈焰的打算全部落空。最终烈焰妥协，默认了瑟兰迪尔对佛诺尔的赠予。但她要求卢恩人仔细检查送过去的物品，并且不让瑟兰迪尔接触到物资。

　　　　瑟兰迪尔给佛诺尔送了两次兰花，株株都是需要精心打理多年的品种，并且要求派礼的卢恩人告知佛诺尔自己正在种植兰花。卢恩人并没有发现兰花有什么特别之处，按瑟兰迪尔的要求送达。佛诺尔深知瑟兰迪尔厌恶花太多的时间打理兰花，心中生疑。

　　　　第二次收到兰花，佛诺尔旋即主动请求谒见瑟兰迪尔，被拒绝。她扮成侍女溜进了宫殿，在浴池了躲了一天终于见到了瑟兰迪尔。使计让监视自己的卢恩人退下后，瑟兰迪尔将自己的处境得盘托出，并将卢恩军借道林地忽袭刚铎的事件告知佛诺尔。

　　　　卢恩军借道林地的真相不能让任何生灵得知，这会让林地被正义阵营怀疑。瑟兰迪尔请佛诺尔前往卢恩国，使卢恩产生内乱，让烈焰失去母国的资本。他料定烈焰横行的资本源于卢恩，若卢恩内乱，烈焰会选择回国保住实力。

　　　　佛诺尔划伤了脸前往卢恩国，以免精灵的美貌招来人类不必要的垂涎。在她前往卢恩国的几百年间，为防止被烈焰查觉行踪，庄园的侍女轮流扮演佛诺尔依然在的假象。

　　　　烈焰利用卢恩人对刚铎的仇恨，花费了几百年时间得以将卢恩国内部团结起来并为她所用，佛诺尔也用了几百年的时间让卢恩各部相互愁视。烈焰无法再控制卢恩国，匆忙离开林地赶回卢恩。临走前向瑟兰迪尔发誓必将报复。

　　　　瑟兰迪尔重新接管了林地的一切。

　　　　佛诺尔完成了卢恩国的任务，回到了林地。瑟兰迪尔重新接管了林地的一切，森林王国又恢复了精灵王统治时期的有序和安宁，但是佛诺尔划伤的脸颊再也不能复原。她请求瑟兰迪尔不要让木精灵知晓被软禁的事，以免民众惶恐不安，也不利于精灵王的声望。她请求瑟兰迪尔不要主动公布卢恩军借道林地的真相，因为烈焰并未将真相公布于世。她还请求西渡，离开动荡的中州。

　　　　瑟兰迪尔答应了所有的要求，唯独拒绝了佛诺尔的西渡请求。他向佛诺尔表明心意，要求迎娶佛诺尔。佛诺尔以脸部受损不能承受王后之位而拒绝。不过，她依然很感动，答应了瑟兰迪尔会郑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