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星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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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作为国王的顾问，居然不知道陛下在忙什么？！

　　　　埃德蒙满心疑虑，却还是把精灵王这几天一直在重复做的事告知了对方。当他激动的说出“陛下说要杀了索伦，然后带我们回到大绿林”后，佛诺尔把刚刚写好的改进图案撕了个粉碎。

　　　　“矮人真是越来越过份了。”在埃德蒙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佛诺尔缓缓把纸屑扬入废品筒。“这套所谓的‘量身订做’，除了表面非常华丽之外，功能性简直一无是处。为了保障陛下在战斗时的安全，我要重新做一份更详细的整改方案才可以。可是大规模的整改肯定要送回去由专业的工匠完成。这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陛下会不会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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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归还绝技

　　　　“陛下不同意也要同意！杀索伦这么危险的事，没有好的装备怎么可以？”突然闯入的得文完全没有给埃德蒙说话的机会。他对着佛诺尔点头，坚定地说道：“只是多费些时间却可以多些保障，与安全相比，需要等待一个月又算得了什么。你只管写整改方案吧，陛下那边我会去说的。”

　　　　第二天，最后同盟议事帐没有等来连续出现了几天的精灵王，就连“如何快速杀死黑魔王”的会议都没有再让精灵王出现过。瑟丹派去请精灵王的士兵带回来的话是：索伦我一定要杀，不过现在还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个月后我再来，任凭调遣。

　　　　为了子民远离战乱不仅准备孤身上阵，还脾气好到任由调遣的精灵王，必然是去处理让木精灵不安逸的事去了。瑟丹抚着胡子点头，由衷地为精灵种族又多了一个好国王感到欣慰。

　　　　盔甲的确有问题，可是没有大到可以直接危害生命。危言耸听的不过是佛诺尔为了拖延时间罢了。在她看来，杀死了诺多至高王和丹登至高君王伊伦迪尔的索伦根本无法战胜。就算精灵王真的能杀死索伦，瑟兰迪尔也会将比风之戒更加邪恶的至尊魔戒收入囊中。最可怕的是，最后同盟无论是谁获得了至尊魔戒，林顿国王和瑞文戴尔领主集合火之戒和风之戒的力量，都有可能制约住至尊魔戒的新主人，可他们却无法制约拥有了魔戒，以狡诈专兵著称的精灵王。

　　　　精灵王有了至尊魔戒之后会变成什么样？佛诺尔不敢想象，却肯定人类和诺多都将遭受到无法预计的重创。更有数不清的登丹人和诺多精灵会消亡在至尊魔至之下。锱铢必较的精灵王可不会因为至高王和伊伦迪尔已经离开，轻意放过让他痛苦过的林顿王国和人类王国。

　　　　所以，为了保护盟友，为了风之戒的安排可以发挥作用，也为了瑟兰迪尔的安全，必须忽略掉当事者的感受，想办法让他无法接触到黑暗魔君。尽管最终的结论成功说服了自己，代当事者做决定的歉意却越来越重。为了排解这份不安，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描绘盔甲整改的图案上。整整几个小时，坐在林地议事帐隔间内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埃尔波尔的巨大熔炉边。眼睁睁看着首席工匠出于嫉妒和危机感，以擅改国王盔甲的名议下达了开除肯尔的命令。不久之后，热爱研究不同锻炼技巧，真心教导过自己，发明了“弧拱”锻造方法的肯尔因失去了精神支撑，醉死在埃尔波尔的街道上。

　　　　肯尔被取消工匠资格时，佛诺尔就开始刻意隐藏自己，更是将肯尔分享给自己的“弧拱”锻造方法深藏于心底。只是现在，为了精灵王的安全，也该把来自于矮人的“弧拱”锻造方法还给他们了。

　　　　把最后一张绘图压在最下面，佛诺尔还是有些担心。

　　　　肯尔与自己分享时只是粗略的示范了一下，很多东西都没有说得太具体。虽然这些内容也让自己画出了几十张说明图，可是仅凭这些图纸矮人工匠可以完全明白“弧拱”的制作吗？锻造可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工艺。况且，这也许是帮瑟兰迪尔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最好能万无一失。

　　　　肯尔是哪个家族的？以肯尔的脾气，在成功发明‘弧拱’锻造技能的当天应该就与他的儿子分享了。那么现在肯尔的后代应该还掌握着这项技能，至少结合绘图之后可以重现这项工艺。佛诺尔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在矮人国中，唯一一个因同样痴迷于金属结构的奥妙，对自己还算友善的肯尔。

　　　　佛诺尔不禁皱着眉头轻声嘀咕：“是铁胡家族？还是铁伏？”

　　　　“一套盔甲而已，你需要写这么厚的整改计划吗？”被无视了很久的精灵王终于忍不住开口。“需要一个月的整改时间？好吧，看在这么厚的整改图纸上，我暂时原谅你。不过，要是这套盔甲做好后没有让我感觉到有特别的地方，连我都不敢想象会给你严厉到什么样的处罚。”

　　　　一向淡然的佛诺尔听到精灵王的声音慌忙起身，退开了几步。行动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的边缘，一只残留着少许红酒的高脚杯晃动着倒向一边，杯内的液体快速在桌面上流动，虽然数量不多，却依然奔向近处的图纸。看到刚刚站定的佛诺尔又踉跄着奔回桌前拯救图纸，瑟兰迪尔皱起了眉头。

　　　　“我的顾问什么时候会被严厉的处罚吓到？这可不像你的风格。”瑟兰迪尔摇了摇头，下意识的走进了两步，却惊得对方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连连后退。只是这样一来，厚重的图纸直接与红酒来了一个亲密拥抱。

　　　　“您什么时候给我放逐公函？”虽然急得脱下手套吸取残留的酒水，佛诺尔仍然想早点确认分离的时间。特别是林地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之后，知道伊西尔德是以诺多王子礼下葬之后。

　　　　“你的放逐我已经同意，就不会再给你公函了，所以谈不上什么时间。我可不打算交出一张让木精灵觉得自己国王残忍的公函。”

　　　　其实真相是，他尝试过很多次，每次拿起笔准备开始书写时，只会气得把笔摔碎。

　　　　也就是说我随时可以走了？佛诺尔抬眼看了看精灵王，正打算说些告别的话，响了几天的号角声居然全部停了。突来的安静让两个精灵同时皱起了眉头，好在艾洛斯派来报讯的士兵及时赶到。

　　　　从战场一路激奔而回的过程中，格吉尔（米兰达的哥哥、陶瑞尔的父亲）一直在反复问自己刚才看到的景象是不是真实的。

　　　　整整打了七年，死了那么多伟大的将领，当胜利真的到来时，最后同盟所有的生灵一时都不敢相信。特别是在索伦被劈断手指如烟尘一样消失在战场后，原本战得血肉横飞，叫喊声和武器撞击声震耳欲聋的战场上，敌我双方所有的生灵居然如同商量好了一样，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瞪口呆的开始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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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魔君消亡

　　　　要不是风之戒和火之戒发出炫丽的魔法开始向索伦消失的方向靠拢，只怕战场上的寂静还要持续很长时间。

　　　　所以格吉尔踹着气说完胜利的消息后，见到精灵王和顾问大人完全呆滞的表情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陛下和顾问大人呆滞的时间也太短了吧。格吉尔忍不住腹诽。不过几十秒的反应时间，两只精灵对视一眼后，居然全无喜意。弄得格吉尔不禁又重复了一次：“真的胜利了！索伦就像灰烬一样消失，所有士兵都看到了。”

　　　　精灵王和佛诺尔几乎是同时发问。

　　　　精灵王对着空中狠狠踢了一脚，一脸的懊恼：“居然是埃西铎杀了索伦？”

　　　　佛诺尔紧张得双手死死交握在一起。“你真的看到风之戒和火之戒往索伦的方向靠拢？然后呢？”

　　　　陛下和顾问大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这种精灵能懂的。所有生灵听到胜利的消息都高兴得跳起来，在战场上的士兵也都乐得手舞足蹈。偏偏我们的国王和顾问大人表现得像听到了大灾难似的。

　　　　格吉尔压抑着心里的疑问，先回答了精灵王的问题。当他再一次重复了战场上无人不知的索伦死亡原因之后，精灵王狠狠瞪着他的顾问。

　　　　“你知道改盔甲让我错过了什么吗？你知道埃西铎得到至尊戒魔后我的处境会变得多么压抑吗？”视为囊中物的至尊魔戒落入了与自己一直不对付的埃西铎手里，瑟兰迪尔不由银牙紧咬。若不是索伦消亡后战场上残留的敌军还需要逐个击破，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士兵必须由冷静的主帅带队才不至于忽略遗余敌人存在的危险，瑟兰迪尔恨不得现在就把满腔怒火全部归还给使自己错过最好机会的顾问。可他没有时间了。再不赶去战场，他又将失去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你应该感到庆幸！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计较，在我回来之前不许离开林地军营！”

　　　　到时候我再慢慢和你算这笔帐！

　　　　随手从议事帐内余留盔甲中拿了一套，精灵王愤愤然急步而去。行动间带走的疾风惊得格吉尔嘴唇微张，冷汗直冒。不过他很快被林地顾问的镇定感染，在对方焦急的催促下开始回想索伦消亡后的战场上出现的神奇魔法。

　　　　“林顿国王和瑞文戴尔领主今天负责领军从两翼进攻索伦的堡垒，距离索伦出现的地方比较远。人类王子是突然带领着登丹人直冲到堡垒前的，所以索伦消亡后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风之戒和火之戒魔法才出现。也许林顿国王和瑞文戴尔领主也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格吉尔又一次庆幸自己是弓箭手，否则他就不可能被分配在战场上的最高位置，在战斗的同时还可以观察整个战事。

　　　　“然后呢？魔法出现之后怎么样？”佛诺尔的双手禁不住的颤抖着。她很想听到格吉尔说魔法跟随着埃西铎消失在末日火山的入口处，再次走出末日火山的埃西铎回归场战，继续带领着登丹人驱逐索伦遗余的军队。可她只听到了想象中的前半部份内容。

　　　　“风火两戒的魔法因为距离有些远，过了几分钟才到达了人类王子身边。林顿国王、瑞文戴尔领主和人类王子带着魔法走进了末日火山入口，至于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我就看不到了。不过没过多久，人类王子独自先走了出来。他一回到战场上就领着丹登人的离开了战场。只剩下林顿国王和瑞文戴尔领主领着诺多精灵勉强支撑主场。”说到这里，连格吉尔也猜到精灵王匆匆离去是为了支援战场，但是三千弓箭手够用吗？我们的陛下会很危险吧？

　　　　格吉尔对完全失神的顾问大人请示了两次，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只好行了一个礼明知道对方不会注意的礼，匆匆离去。

　　　　在格吉尔心里，将孩子们安顿在远离哀乐的战场后方，令他年仅1岁的女儿陶瑞尔和妻子得到良好哺孕环境的精灵王，显然比曾经救过自己全家的顾问大人更加重要。更何况顾问大人不出林地军营不需要面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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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精灵王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盔甲骑着鹿出现在战场上后，半径五十米内，所有索伦残余的士兵居然开始四散而逃。

　　　　这样的乌合之众，居然也能打整整七年！六年前就该把士兵的指挥权给我，不就是杀伤率80％以上吗？现在林顿士兵也就剩下了20％不到。最重要的是，可以提前6年结局这场战争，也不用搭上四个伟大将领的生命。

　　　　精灵王发出一声轻哼，装作完全没有看到正前方正在激战的林顿王师，拉动手里的缰绳调转鹿头正准备回营，却还是扫到了拼命对自己招手的埃尔隆德。他的手上，风之戒维利雅正散发着独有的光芒。

　　　　“你不是有风之戒了吗？怎么反而越战越被困？”不合适的盔甲与身体产生的磨擦让精灵王的心情更加不好。加上一时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骑着鹿走过来，帮埃尔隆德成功解困的瑟兰迪尔语气非常差。

　　　　“乌合之众嘛，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自然更积极。”踹着粗气的埃尔隆德伸出带着风之戒的擦了擦汗，脸上的挫败更重了一些。“这东西……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不敢乱用。怕伤了诺多精灵。”

　　　　“这东西真的很难掌握吗？”想到伊西尔德用风把自己禁锢在半空中时的经历，瑟兰迪尔下意识了向后避了避。到底没有说出“你不会用让就赶紧让贤”这句话。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瑟兰迪尔，你知道我有多后悔这个戒指没有给你吗？”一向儒雅的埃尔隆德居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示意精灵王低下头来，才贴在他的耳边轻轻说：“这个仗可能白打了。埃西铎带上魔戒走了，我和瑟丹持有精灵两戒仍然没有办法说服他消毁魔戒。如果风之戒给你了，可能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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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双王初较

　　　　七年前，最后的同盟集结时，所有的高层将领就对魔戒的处理办法达到了共识――邪恶的魔戒必须丢弃到未日火山中被催毁，否则索伦还有可能利用魔戒卷土重来。埃西铎获得魔戒之后立刻带上丹登人离开，急切到不顾战争仍需善后，这也侧面证明了埃西铎已经开始被邪恶侵占？

　　　　瑟兰迪尔只觉毛骨悚然，却坚持认为魔戒到了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我用完它后一定会把它丢进末日火山，这对我来说不会太难。

　　　　“伟大的精灵王，见到你实在太好了！”同样染了精灵王威慑力的光，成功脱险的林顿国王瑟丹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示意埃尔隆德归队补位后，他和埃尔隆德一样，带着笑在精灵王耳边轻轻说：“丹登人在埃西铎的带领下离开了，不过他们肯定没走多远。我这就下令，把林顿、努曼诺尔的骑兵全部交给你。带着所有骑兵去追击埃西铎吧。如有必要，你可杀了埃西铎夺回魔戒。”

　　　　瑟丹王认为瑟兰迪尔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从精灵王出现在战事讨论会上时，他就查觉到精灵王对魔戒的强烈渴求。为了彻底消毁邪恶，让死在战场上的生灵不至于成为一个笑话，瑟丹王不介意将所有的兵权交给精灵王，甚至不介意与做了七年盟军的丹登人刀刃相见。只因为，他非常清楚“最后的同盟”解散之后，林顿王国再也没有凝聚精灵种族的力量，再也没有催毁魔戒的实力。即使是掌握着大部分兵权的自己，也不得不求助善战的精灵王。

　　　　发现精灵王深遂的眼睛仅是亮了一下，又开始变得暗淡，瑟丹赶紧补充。“给你的兵一个都带不回来也没有关系。尽情发挥你的狡诈专兵吧。他们不是你的木精灵，他们只会为自己彻底催毁了邪恶力量感到骄傲。”

　　　　“哈哈哈。”精灵王仰天长笑，表情居然变得忧伤起来。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林顿国王，即不拒绝也不承受，却提起看似不相干的内容。“盟军里面，只有各国的最高将领才知道金花领主格洛芬德尔对魔戒的预言吧？”

　　　　“是的。现在只有几个人生灵知道。”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瑟丹王，让他连佯装笑容都无法支持下去。“所有盟军都知道了埃西铎拿走了魔戒。为了不影响军心，魔戒不催毁索伦可能重生的后果暂时不能让所有生灵知晓。普通士兵的心智无法和你我相比，这样可怕的事实必须先瞒着他们，以后再找机会使他们慢慢接受。”

　　　　精灵王发出一声轻哼，毫不吝啬地将充满鄙夷的眼神投向瑟丹王。

　　　　“瑟丹，你的算盘打得很好。不过你要失算了。”精灵王勾起一边的嘴角，扯着对方的衣领，直到把长着胡子的面孔拉近到鼻尖一指的距离。“你们以为我还是黑门驱逐战时的精灵王？所有士兵都不知道魔戒存在的隐患，他们只会认为我为了一已私欲造成同盟反目，让他们的同袍死于精灵王的私欲。如果我杀了埃西铎，可能会成为生灵眼里超越索伦的邪恶帝王吧？丹登人会以此作为借口，在未来联合其他种族，组成一个讨伐邪恶精灵王的‘最后同盟’。我的森林，我的子民都将遭受战火的折磨。”

　　　　“不会发生这种事。真有那一刻，我会带着林顿所有子民为你正名。”早就想到了后果的瑟丹王没有因精灵王的不敬行为产生任何不悦，耐心的解释道：“你是为了正义才做出那样的行为，到时候我会联和埃尔隆德确保林地的安全。况且，我相信你的实力。不杀死埃西铎，你也一定有办法让他交出魔戒。”

　　　　“就算我没有杀死埃西铎夺回了魔戒，我依然会被视作是无情并且邪恶的帝王。黑门驱逐战后，有多少生灵在背后说我邪恶？若不是我的子民是善良的木精灵，爱我如亲父，只怕我早就被子民赶去曼都斯神殿了。至于你说的为我正名……”

　　　　瑟兰迪尔放开了自己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可不相信你敢顶着来自于全中土的压力和足以踏平林顿的丹登人军队，站出来为我说话。只要我剑指丹登人，就给了权利者煽动所有生灵的借口。一年，一百年？找借口正是你们这些政治家的强项，只要有利可图。还有，你不要忘了，夺回魔戒丢进末日火山后，谁也没有亲眼见到魔戒依然存在可能带来的灾难。仅凭你和埃尔隆德的假设，普通生灵会相信吗？他们只会认为你们和邪恶的精灵王是一丘之貉。甚至你的子民也会这样认为。”

　　　　看到瑟丹的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精灵王直起腰身抬起了头。

　　　　“林顿国王，你的士兵只剩下20％，你没有对抗人类的实力了。为我说一句话就可能灭国，你不会冒这个险，更不可能为了保护林地作出任何有风险的举止。所以，你的童话能说服七年前的林地王子，却无法说服林地国王。”

　　　　催毁魔戒唯一的机会就因为当事者洞悉背后的巨大隐患，生生没有了？最后同盟除却丹登人之外所有的兵权啊，精灵王不是一直想要吗？面对如此大诱惑力，他还能理智到快速分析出利弊？

　　　　瑟丹王凝视着眼前仅有207岁的精灵王，不敢相信他就是七年前初到战场，在第一场战事胜利之后迫不及待开始收拾行囊，认为可以马上回国的绿林王子。

　　　　还有什么可以诱惑伟大的精灵王，让他宁愿冒着战事的危机夺回魔戒？

　　　　为了不让所有死去的盟军因魔戒的存在变成白白牺牲，瑟丹王首次对着至高王之外的生灵弯下了自己的腰身：“就算这是一个童话，魔戒也是真实存在的。你想手刃索伦不就是为了魔戒吗？从埃西铎手里夺来魔戒，比从索伦手里夺来要容易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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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私欲之选

　　　　“当然容易许多！然后呢？你交给我的士兵会眼睁睁看着我戴上魔戒，并且发誓效忠于我？”一直被算计的感觉让瑟兰迪尔怒从心起，连带着对瑟丹的印象也从不痛不痒变成了厌恶。“从我拿到魔戒的那一刻，我带去的所有士兵会立刻把武器对向我，用暴力把我‘护送’到未日火山，再‘帮’我把魔戒丢进火焰中。这样烫手的兵权谁爱要谁要去，我不要！我也不要只能看一眼摸一摸的魔戒！”

　　　　被精灵王一语击中所有谋算的瑟丹几近泪目。不是因为被对方识破了心思，而是为了白白消亡的战士们而悲哀。七年的背水而战，两条至高王族的生命，两万多死亡的林顿士兵，终是因精灵王拒绝出兵讨伐埃西铎变得毫无实际意义。

　　　　可这能怪精灵王吗？不愿冒着亡国的危险做出最后一击，他也没有什么错。要怪，也只能怪我和埃尔隆德实力不够，无法制约埃西铎。带着自责和钦佩，对着精灵王行了一个抱歉之礼，瑟丹木然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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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说了不许你出林地军营吗？”险些被算计的瑟兰迪尔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又在营门口截住了企图出营的顾问，语气自然冰冷到爆表。“难道一定要我交待下去，不许任何木精灵放你出营吗？”

　　　　始终于精灵王保持着五步距离的佛诺尔突然走近，急切地说道：“有生灵劝您去追回魔戒吗？不管允诺你什么，千万不要去。”

　　　　1050年后，当索伦秘密来到大绿林建造了妖术之山，让魔影笼罩了森林时，精神已经错乱的佛诺尔并不知道森林所遭受的创伤，与此刻的自己在捍卫正义和精灵王之间选择了后者有一定的关系。

　　　　“这可不像我的顾问会说出来的话。”语气的冰冷虽未变改，瑟兰迪尔却微眯着双眼看向天空。在他用这样的方式把即将溢出的泪水生生逼回去之前，险些就要冲动得去拥抱对方。可一想到眼前精灵和伊西尔德做过的事，他维持住了国王在公众面前应有的威仪。

　　　　“你不是一直以大局为重吗？追回魔戒就能彻底捍卫正义，你居然劝我不要去？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在等待对方回答的同时，瑟兰迪尔贪婪地看着眼前的女精灵，她居然穿着第一次与自己相见时的盔甲。古老而又沉重的龙麟护肩因佩带者的肩膀已经瘦弱到无法将它整个撑起，不得不在边缘加了两根长长的铁扣用以固定。代表着身份的银色面罩不见了，一块普实的黑布替代了面罩将整张脸包裹住。这身熟悉的装扮让瑟兰迪尔远远就认出她。只可惜，当初坚韧如钻石一般的女精灵，早已在战火催残之下被磨去了所有的光芒，就连此时的表情也无比彷徨。

　　　　“如果你去了……”她低头想了想，把角鹿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