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不住的星光-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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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他的亲吻，否则我们都不同意。”

　　　　伴侣？佛诺尔挑起眉打量着不远处的精灵王。后者正做着完全没有实际效果的挣扎，脚步却明显快于拉动他的几个霍比特人，站在了佛诺尔跟前。很明显，一定是这个带着讥笑的男精灵自称为是自己的伴侣。这个时候与他理论，有用吗？

　　　　佛诺尔稍稍弯腰，对着身边的霍比特人解释道：“他不是我的伴侣……”

　　　　“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瑟兰迪尔根本不给她再说的机会，做出无比痛苦的样子捂住了脸。“我就说她不会承认吧。她果然还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帮她买漂亮的珠宝。”

　　　　“实在太过份了！”最年迈的霍比特人完全不给佛诺尔任何解释的机会，叉着腰下达了自己的命令。“作为一个善良的精灵，你怎么能如此虚荣？并且在虚荣的影响下拒绝伴侣的合理要求？必须给他一个亲吻，否则我就把你的恶行告诉领主。瑞文戴尔领主是品德高尚的生灵，绝不会允许自己的领地内有你这样的精灵。不想被赶出林谷，立刻接受他的亲吻。”

　　　　“对对。必须就在这里接受他的亲吻。”林地烤肉巨大的诱惑力让围观的霍比特人直接忽略了佛诺尔无力的判解，纷纷上手将她与男精灵硬拉到了一起。尽管与瑟兰迪尔贴身站立之后，满脸红霞的佛诺尔赶忙背过了身去，却没敢做抬脚离开的动作。

　　　　他们都围在我身边，只要稍一抬腿就可能会撞到他们……她如此劝说自己。

　　　　随着起哄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一只手略带犹豫的攀上她。在一声又一声“你还在等什么？难道男性不应该主动一点？”的疑问声中，瑟兰迪尔低下头缓缓接近佛诺尔。发现对方并没有挣扎，只是把脸往相反的方向偏了过去，他内心一喜，忙伸出去手挑开了遮住脸颊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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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傍晚，屹立在林谷庄园外的营帐区域热闹非凡。所有病患和避难者都被邀请进入临时搭建起来的露天宴会区，无数林地美酒和极品烤肉流水一样的端进了宴会区。特别是十几个霍比特人，被安排坐在了重要来客的位置上。

　　　　难得的盛宴让所有参与的生灵在解决了饥渴问题之后，情不自禁的唱起了自己种族欢快的歌曲。歌声传入林谷庄园，引得林迪尔把所有的林谷精灵也带了过来，却没有把宴会的主办者――精灵王引来。

　　　　事实上，除了林迪尔随口问了一句精灵王是否参宴之外，所有参会的生灵都不在意主办者是否出现。只要有好酒好肉，主办者出不出现又有什么关系？中土大陆的王者与贵族大多数喜静。就连和谒可亲的领主都没有来，又何况是传说中性格不怎么好的精灵王？只怕不知道上哪里躲清静去了。

　　　　瑟兰迪尔的确想带着佛诺尔到某一处躲躲清静。可惜，瑞文戴尔作为山谷地形，生灵可以活动的区域本不就多，加上林地的营区又占了大部分面积，躲清静的地方就更少了。所以在山谷内遇到埃尔隆德和凯勒布理安，四个精灵都不觉得意外。

　　　　看着一脸无奈的智者捧着一大束鲜花，在他身边游走的凯勒布理安还在不时采摘着，瑟兰迪尔对着埃尔隆德充满恶意的挑了挑眉，还故意握住了佛诺尔的手。虽然佛诺尔快速的走开了两步，这个动作还没有逃过凯勒布理安的眼。她走过去好奇的看了一眼带着面纱的女精灵，然后转头用饱含期待的眼光悄悄打量着埃尔隆德。

　　　　“我说，你在箩林公主面前，能不能不要摆出一副智者的模样来？”趁两只女精灵走远了一些，瑟兰迪尔毫不客气的对埃尔隆德发出指责。

　　　　“什么叫摆出来？我的天，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埃尔隆德索性直接发问：“明明是你林地王国的贵客，却让我陪着她。好吧，我承认凯勒布理安是一个善良可爱的精灵，与她在一起还算愉快。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忙。还有，你最好告诉我，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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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七、门当户对

　　　　“林谷里面所有的生灵都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偏偏被称为智者的你居然不知道。”发出一串嘲讽的轻笑之后，瑟兰迪尔意味深长的说道：“黄金森林真正的公主，凯兰崔尔与凯勒鹏的独生女。从未见过任何沧桑与疾苦，很好的保留了可贵的纯真与柔美。最重要的是，我记得曾经有一个男精灵意正言辞的向我声明，他喜欢温柔的生灵。在整个中土，你还能找到比凯勒布理安更温柔贵族女精灵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明白过了的埃尔隆德目瞪口呆，沉默了好几秒才说：“当时我的确是喜欢温柔的生灵。可是经历了一些事后，我不确定了。也许我需要一些时间思考……”

　　　　“善变可不是什么良好的品德，高尚的瑞文戴尔领主。”瑟兰迪尔正了正神色，以绝对标准的王者站姿抬起下巴说道：“作为中土仅有的两个精灵王者之一，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促成精灵贵族美满的联姻。箩林领主的独女，堪配瑞文戴尔领主。联姻也会让两个领地关系更为密切，有利于种族的团结，有助于对抗邪恶力量。尽早发起议婚吧，埃尔隆德。做为男性精灵主动一些更有魅力。”

　　　　“我还年轻……容我再考虑考虑……”埃尔隆德头也不回的离开，脚步急促得完全失去了一贯的优雅。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精灵王根本没打算追上去。

　　　　还年轻？出生于第一纪元525年的埃尔隆德现在应该有将近四千岁了吧？虽说拥有永恒生命的精灵不论多少岁都可以套用人类常用的“年轻”来形容自己，可是林谷所有的生灵，特别是林迪尔绝对不会被“年轻”的奇怪借口让自己爱戴的领主继续孤独下去。

　　　　胸有成竹的瑟兰迪尔看着智者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向两个女精灵所在的方向走去。刚站定，还没来得及说话，凯勒布理安就鼓起勇气对他说道：“瑟兰迪尔，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件事……”

　　　　为免说出话来后，对方气得连花环都不想给自己了，凯勒布理安将佛诺尔刚编好的花环拿在了手里：“我母亲说，贵族之间应该相互通婚，不要与身份相差太大的生灵有任何情感往来，以免后患无穷。”

　　　　令她没想到的是，身边的两只精灵居然都没有不高兴。特别是衣着普通身高较低，怎么看都不像是贵族出身的蒙面女精灵楞了一下后，旋即正色附和道：“以我的认知来看，凯兰崔尔夫人说的很对。”

　　　　“我也认为你母亲说的得很对。”反应过来的瑟兰迪尔显然没安什么好心，故作调笑道：“所以，我还认为出身贵族的埃尔隆德绝对与你般配。你的想法呢？”

　　　　凯勒布理安是被瑟兰迪尔的话气跑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句话脸就红了。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已经跑开了很远。

　　　　明明是给瑟兰迪尔忠告，为什么我要跑呢？不谙世事的公主找不到真正的答案，只能对远处两只精灵噘了噘嘴，同时默默发出抱怨：都不知道过来送我回去！我从来没有单独外面过，而且天也越来越黑了，怎么走？就算你喜欢上了那个怎么看都不像贵族的精灵，也不该先顾着她吧。毕竟我是贵族，还和你也有亲眷关系啊。

　　　　箩林公主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林谷的面积并不大，加上此时人类与精灵二族的王者齐聚在此，原本安静的林谷郊外也安排了巡查兵。没过多时，便有路过的箩林巡查士兵赶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将凯勒布理安带回了营区。离开时箩林公主回望了一眼，哪还能见精灵王的身影？

　　　　“送我去领主的庄园里面吧。营区现在太吵了。”凯勒布理安不仅下达了这个命令，还让它成为了劝服自己的借口。

　　　　除了凯勒布理安避开了喧闹，另外两只精灵也走到了距离营区的最远草地上。

　　　　“如果我没看记错的话，箩林公主是林地精灵期盼的王后。”背对着瑟兰迪尔席地而坐，佛诺尔无意识地拔弄着身边的青草。“能让公主去林地，看来箩林也认同了你。”

　　　　“这种事我不会让步。林地精灵也好，凯勒鹏亲王夫妇也罢，谁也不能在这方面勉强我。”瑟兰迪尔蹲下身，正视着对方坚定的表态，却惹得佛诺尔皱起了眉头。

　　　　“你不想受到勉强，却勉强埃尔隆德，这不太好吧？”佛诺尔稍稍侧过身去，以便与瑟兰迪尔保持距离。“听你刚才的意思，领主似乎并不愿意。虽说领主和公主若能成婚，的确是精灵种族一大喜事。可这种事，怎么能够不在乎当事生灵的感受？”

　　　　“我看埃尔隆德不是不愿意和公主成婚，而不愿意成婚。他也说和布理安相处很愉快。”向着女精灵的方向稍微挪了挪，瑟兰迪尔感慨道：“只要是参加过战役的精灵，大多数不肯成婚。战争真是个讨厌的东西，即使结束了还留下无尽的创伤。”

　　　　经历过战役的精灵，大多数都亲历过生离死别，见证过同胞的惨死。不知道是害怕再次品尝同样的痛苦，还是其他的原因，很多精灵在战后选择了独自生存。因有着永恒的生命，倒是不用像人类一样，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被是亲眷或是朋友逼着成婚。这才有了像埃尔隆德这样，四五千岁依然没有成婚打算的精灵。

　　　　不愿成婚这个现象，在拥有更高追求的贵族精灵中司空见怪。费艾诺七个儿子中就只有五子库路芬成婚。贡多林十二家族的领主、曾效忠于庭葛王的领主，大多数也未曾成婚。虽说个体的婚事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但优良的血统因不愿成婚无法得到续传，精灵种族整体实力逐渐下降也是事实。若是费艾诺的儿子都肯成婚，费艾诺的第三代里又岂会只出了一个凯勒布理鹏？中土大陆的精灵中，又何至于仅有凯兰崔尔夫人掌握了强大的魔法？退一万步说，贡多林十二家族的领主若是尽早成婚生下后代，诸如涌泉、金花一样的英雄又何至于消失在中土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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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八、深刺腧髓

　　　　想到埃尔隆德高深的智慧极有可能在其不愿成婚的意愿下失去传承，佛诺尔很是惋惜：“领主出身高贵，博学多才，的确应该将优良的血脉继承下去。可是，他真要不愿成婚，其他生灵也不应该勉强。”

　　　　“没有生灵能勉强他，一直以来只有埃尔隆德在勉强自己。”对着林谷最高建筑物所在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瑟兰迪尔的声调阴沉了下去。“带凯勒布理安来林谷之前，我思考了很久。思考的是，凯勒布理安是否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伴侣？为什么这样想，是因为埃尔隆德不会永远孤单下去。只要林谷的任何一个精灵因为他的孤独而伤感，他就会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勉强自己苍促成婚。到了那时候，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智者会在意妻子是谁吗？他又能找到比凯勒布理安更可爱的伴侣吗？从他们这几天的相处和箩林公主的身世来说，我认为埃尔隆德不可能再找到比凯勒布理安更适合做他妻子的生灵了。”

　　　　从中土大陆目前的精灵种族情况来看，瑟兰迪尔说的一点没错。佛诺尔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提醒道：“你说的虽然没错，却忽略了最为重要的原因。精灵一旦结婚，便会对永生不渝。永生不变的婚姻除了适合与否之外，也应该考虑到当事双方的感受。虽然贵族联姻大多数是出于利益，可我还是希望智者可以与深爱的生灵相伴永生。仅有适合却无爱情，这样的联姻未免有些残忍。”

　　　　“爱情？佛诺尔，你应该也知道，埃尔隆德根本不可能有爱情。”瑟兰迪尔拉了拉衣袍，索性直接坐在了佛诺尔身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天下苍生，他哪来的爱留给自己？心系苍生的埃尔隆德会把所有生灵都放在心上，却偏偏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一个慈悲到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灵，会有私情，并且根据私情选择最爱的生灵成为伴侣吗？活了近万年，一直在为西迁精灵而努力的瑟丹王就是实例。如果非要在他们身上找出一点私情，埃尔隆德的私情全给了知识，瑟丹的私情全给了木船。”

　　　　瑟兰迪尔说的是事实。一个生灵一旦完全把自己贡献出去，就不会在乎自己，自然也没有了爱情这一说。将普通生灵对爱人才有的包容和呵护给了所有的生灵，便达到了“苍生皆所爱，苍生无所爱”的境界。

　　　　“所以，你希望凯勒布理安的温柔可以给领主一些寄慰？让无私的智者感受到私情的滋润？”即为埃尔隆德无私感动，却又为他担心的佛诺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带凯勒布理安来这里前，我一直在想，埃尔隆德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灵？明明是中土大陆血统最为高贵的精灵，身上流敞着的辛达与诺多两个至高王族的血脉。他要是对权利多一点贪心，加上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借着自身血脉获得所有诺多精灵的追随。或者说，他在我面前摆出庭葛王后裔的身份，连我也不得不对他俯首。可事实是什么？他在地图上小得只有一个点的地方做领主，还做得乐此不彼。对王族摆出足够恭敬的资态，多次迁让于我。连他自己建立起来的领地，也被他弄得残破不堪，入不敷出。造成现在这种情况，是埃尔隆德的能力、见识和心境只能胜任领主吗？当然不是！是这个讨厌的家伙无私到底，无私到其他生灵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我是真希望一段美满的婚姻，一个可爱的伴侣，可以让那家伙慢慢学会多顾虑自己。”

　　　　也许一个温馨的家庭，的确可以让自幼就与父母分离，独自在中土大陆生存了几千年的智者产生一些私心吧。最重要的是，两只精灵似乎都觉得与对方相处愉快，特别是凯勒布理安。

　　　　尽管佛诺尔已经在内心默认了精灵王的作法，却仍然发出提醒：“这种事到底不能忽略当事者的感受。让公主和领主自由发展，你尽量少插手好吗？”

　　　　“放心。凯勒布理安我已经领了过来，剩下的就由他们自己去了。”

　　　　反正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以林谷精灵对箩林公主的态度来看，他们的确也和林地精灵一样，恨不得自己的领主早日拥有美满的家庭。体验过子民力量有多恐怖的瑟兰迪尔一点都不担心，他很确定无私的埃尔隆德终会在林谷精灵的期盼下，在凯勒布理安的温柔下丢盔弃甲。

　　　　“你有没有觉得，在智者面前我被衬托得更加自私了？”勇出暴露自身缺点的调侃之语换来了佛诺尔的盈盈一笑，也让精灵王试探着再次握住了对方的手。

　　　　在陌生的领地上，未着国王服饰的瑟兰迪尔看上去柔和了不少，也使得佛诺尔没有抽回自己手的勇气。她只是默不作声的转过了身去，免得与之对视。

　　　　如果不是考虑到邪恶仍存，没有安排太多的士兵巡查的话，精灵王还可以享受很长时间的执手沉默。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随着巡逻兵越走越近，佛诺尔退开了两步。“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天领主要讲给未来人皇的内容还要再修改一下。”

　　　　考虑到营区内太多林地精灵，行动起来过于瞩目，瑟兰迪尔见过佛诺尔在庄园内居住的房间后就打消了让她搬回营区的想法。自然也知道此时她所说的“回去”并不是回到林地营区，而是进入领主的庄园。至于埃尔隆德让佛诺尔协助编书的事，瑟兰迪尔更是表示出异常的支持，原因当然是在林谷庄园内的佛诺尔明显没有那么排斥自己。他甚至有些希望那本书籍的的内容再多一点，这样至少可以以此作为说服自己的借口，在林谷停留的时间可以更长一些。即然表明支持，当然不能阻止对方。瑟兰迪尔只好对着巡逻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去别的地方，一边对佛诺尔说：“好。我送你。”

　　　　就是这个再平常不过的举止，让阿诺亚官员后悔没有把希拉娜劝离林谷，也让精灵王提前结束了林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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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九、斗筲之人

　　　　在庄园内遇到精灵王之前，希拉娜已经查觉埃尔隆德说的“会安排与精灵王见面”只是一个说辞。在自认为繁重的国事下，她抽出时间，一边继续催促领主，一边暗中尝试主动去林地营区寻找。很可惜，精灵王的随行生灵并不是希拉娜带来的人，林地营区的井然有序也刷新了希拉娜的认知。除了精灵之外，其他生灵根本没有办法在未得到精灵王的许可下进去。即使希拉娜跟在林谷精灵身边，依然被守在营区入口处的士兵礼貌的拦了下来。

　　　　“精灵之外的生灵要进营区，需要获得我们陛下的许可。你有陛下赐予的临时入营公函，或是官员给你开出的公函吗？”

　　　　希拉娜当然不可能有公函。事实上禁止非精灵之外的生灵随意入营，正是精灵王在埃尔隆德善意的提醒后定下的规则。岂料，即使是自己营区的规则，一样可以令希拉娜找到破绽，并以此作为谩骂精灵王的理由。

　　　　“他说不让进就不让进吗？他的营区可是架在瑞文戴尔的领地上！我作为瑞文戴尔的贵客，可以去到瑞文戴尔任何一个地区，包括林地王国搭建在这里的营区。”对着士兵破口大骂的希拉娜在几个随行人类的怂勇下，抬起脚就要迈进营区。结果她刚进去一步，整个人便被重盔兵用盾牌围住了。

　　　　“这位夫人，您也许是瑞文戴尔的贵客，但是瑞文戴尔领主对我们陛下的指令并无异议。说明白一点，领主大人暂时将这块区域给精灵王全权使用。对此有疑议的话，您去找领主大人。”尽管很反感希拉娜无端谩骂士兵的行为，来自箩林的卫队长还是用不卑不亢语调耐心的给予的解释：“说得再明白一点，您只要能说动领主大人反对林地陛下的指令，您就可以自由进入了。”

　　　　希拉娜还想再骂，卫队长却没有再给她机会。话一说完卫队长便大手一挥，重盔兵亮出了尖锐的长矛。这下，就连一直在希拉娜身边叫嚷着的人类也吓得把话压回了肚子里，拉着同样受到惊吓的希拉娜急匆匆离开了。

　　　　一次惊吓只换来了希拉娜两天的安宁。两天之后，她又开始想其他的办法。不得不提的是，阿诺尔官员很好的用细小的国家琐事把希拉娜困在了林谷庄园最华丽的客殿内。即使她最想当面辱骂的精灵王，穿着人类的服饰时常出现在庄园内，不出客殿的希拉娜也没有发现对方。不过，这个晚上不一样。

　　　　精灵王大宴林谷生灵的消息在宴席开始好一会之后，希拉娜才得知。她用保证不出庄园的“誓言”，让所有阿诺尔的官员都去参加林地营区的宴会。

　　　　“总不能辜负了精灵王的一片好意吧？你们认为，我会去吃那个可恶生灵的食物吗？他就是求着我吃，我也不会吃。去吧去吧。”说这话的时候，她故作傲气十足，俨然一辐不屑恩赐的人皇母亲模样。

　　　　官员前脚刚走，她立刻命几个心腹侍从拿来了所有的珠宝。在把珠宝往自己身上挂时，她还没忘在内心对一步三回首的官员们发出嘲笑：还说你们聪明，还不是一样被我骗？结果，她再一次领略到了官员们的后招――本是为了见精灵王时增加气势的珠宝让她暴露了自己。官员们留在庄园门口的几个人类士兵，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您不是说不出庄园的吗？”顾虑人皇生母的身份，人类士兵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只好对她说：“我们刚从那里回来，精灵王一直没有出现在宴会上，似乎也不在营区内。您要找他的话，不如去领主那里看看？领主刚回来没有多久。”

　　　　希拉娜刚推开士兵，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个生灵走了过来。穿着人类服饰的男性生灵扶着佩刀走过她身边时，还扫了一眼她身上层层叠叠挂着的珠宝。直到他们走出了一段路，希拉娜才反应过来，刚才的精灵士兵不但没有要求他解下武器，还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林谷展开大门迎接所有的生灵，但出于安全考虑，精灵士兵总要检查一下进入者所佩带的武器。除了精灵王，谁能扶着佩刀在林谷士兵面前如入无人境地，还让士兵对他微微点头？希拉娜立刻转身，并对企图阻止自己走出庄园的人类士兵狡黠一笑。

　　　　“放心。我不出庄园了。”希拉娜提起裙角，放轻脚步尾随上去。在进行的过程中还没忘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心腹侍从。“你们带武器了吗？”

　　　　“出来的时候您不是叫我们拿最锋利的武器吗？”侍从们一脸的茫然，纷纷亮了亮手里的武器。

　　　　泛着银光的武器给了希拉娜异乎常理的勇气。她停下脚步狠狠瞪了一眼精灵王的背影，在内心说道：精灵王瑟兰迪尔，今天我要给你好看！

　　　　瑟兰迪尔刚拿起佛诺尔手边的精灵史，希拉娜便带着几个持刀的侍从闯了进来。

　　　　其实在庄园入口处，瑟兰迪尔和佛诺尔已经通过希拉娜身上堆砌着的珠宝猜出了她的身份。

　　　　真正的贵族极少会将珠宝杂乱的堆砌在自己身上。要借助珠宝达到耀眼的目的，一颗珍稀的珠宝足矣，完全没有必要佩带过多。即使真有特殊的目的，必须佩带多枚珠宝，贵族也会依照衣着打扮选择性的佩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