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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不住的星光-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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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个王者都不会拒绝兵权，哪怕只是间接拥有。作为一个优秀的国王，瑟兰迪尔当然不会拒绝。不过向征性的说了几句推辞的话语，瑟兰迪尔顶着百般无奈的神情答应了矮人王。在提醒了对方战争必会造成伤亡后，精灵王给出了准话。
“一有时间就带你去亲历实战。你先做好准备，至少要把战斗装备准备好。”说这话的时候，精灵王一直看着挂在不远处的巨辐中土地图上，眼神落在刚铎王国的位置。
直到起身离开孤山时，急不可耐的矮人王又一次发出催促。“矮人兵团一做好随时待命的准备，请您务必尽快确定出征方向。只要见到加盖了您徽章的信件，孤山兵团即刻向您指定的方向出发，绝无拖滞。”
这么说来，我只要以私下的名议就可以间接调动孤山王师？精灵王再次露出无奈的神情，点点头搬师回国。
有了兵权就解决问题了吗？当然没有！
孤山有三万的士兵可以用于增援梅兰迪尔。要达到威慑对方的效果，必须确保军事实力是对方的数倍以上。也就是说，最好动用矮人族三万以上重盔士兵。就算矮人的体形较小，也是足够庞大的部队。这支部队只要没有合理的理由，一出林地王国或是孤山，就必须要向所有正义阵营说明自己的目的，否则就会受到所以正义阵营的猜测和防备。
让矮人王带领，自己躲在暗处避开精灵的阻拦？
没有意义！由谁带领都无法阻止精灵全族维护和平的行为。自己带队，还有与精灵周旋的余地。换成矮人王，反而会受到更猛烈阻拦。再说自己都不去的话，如何掌控整个军团？矮人王本就是想追随自己增长实战经验，自己不出现的话矮人王和矮人军队肯定也不会去。
更可怕的是，必须比人皇军团提前驻扎在刚铎国门外，才能把握先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出发时间与人皇军团出动的时间相距越长，也越不容易被查觉是针对人皇的军事行为。在瓦兰迪尔已经收回了阿诺尔兵权的现在，越早到达刚铎越稳妥。再拖下去风险就越大，也越容易被其他王者查觉自己的真实目的。
这一个月来，知道不能再拖的瑟兰迪尔恨不得士兵都有隐身术，这样他就不用再为行军问题而发愁了。好在精灵王足够理智，虽然为此事头痛不已，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到认为真的可以让士兵隐身。
随着窗外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嘈杂，瑟兰迪尔将深埋进金发中的双手抽了出来。甩开了满脑的烦恼后，他才走出了房间，走向在佛诺尔带领下，准备出发前往森林的孩子们。
打发走梅兰迪尔的借口不完全是借口。按照原计划，精灵王的确要在今天带着孩子们去认领树木。昨天，从箩林采购的几万树苗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栽种。作为这个森林的拥有者，瑟兰迪尔听从了佛诺尔“让孩子们与树苗一同成长”的建议，选择在首次视查栽种结果时，让每个孩子认领属于自己的树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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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六、谄笑故作
“刚铎那边的贸易出了什么问题吗？”将写好每个孩子名字的木牌发给他们时，佛诺尔低声问道：“严重到影响了粮费运送的时间？”
从六年前，佛诺尔说出“不能再给你提供任何帮助”之后，瑟兰迪尔便不再她面前提及任何无法解决的难题。为了不让她因为无使命在身产生西渡的想法，瑟兰迪尔指派她负责常规国务监查和管理照料孩子的精灵。总得来说，这六年来佛诺尔过得还算愉快而充实。在她的感染之下，被外交事务困扰的精灵王总算觉得国王职业也不是一无是处。
不在她面前提及任何外交方面遇到的问题，使佛诺尔并不知道精灵王对未来人皇失权志在必得，更不知道他和梅兰迪尔在长河镇会面后暗中还有往来。这几年来林地与刚铎达成了粮食贸易，林地王国部分粮食和蔬果均来自于刚铎的供给。见一个人类来找精灵王，她以为是粮食供给问题已经严重到必须亲自来向精灵王致歉。
“贸易没问题。刚铎那边想提升明年的贸易额罢了。”说这话的时候，瑟兰迪尔把头低了下去，并且故意向佛诺尔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可不想让佛诺尔查觉这只是善意的谎言，更不想让她发现自己隐藏起来的忧虑感。直到现在，瑟兰迪尔还是没有做好寻求帮助的打算。他害怕佛诺尔知晓自己的计划后，会不赞成用武力支援梅兰迪尔；更害怕佛诺尔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徒增烦恼。
就算要问也不能直说。以她视正义阵营团结高于一切的观念，必会让我连矮人士兵的面都见不着，更别提率领军团前往刚铎。还是当成一个故事说说，也免得她同样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为此而烦恼？精灵王如此打算，并且在孩子们领认树木的整个过程中，都沉浸在思考当中。等他发觉佛诺尔站在自己身边静静的看着自己时，才发现所有的孩子都不见了。
“这边的树都认领完了。我让希娅她们领着孩子到别处去了。”佛诺尔走进了一步，眼神中满是担忧。“瑟兰迪尔，可以告诉我你在为什么烦恼吗？林地王国一切都很好，似乎没有需要你担心的问题。”
佛诺尔说的是实情。六年来休养生息的国策让遭受战争重创的森林得到了足够的休整空间。随着新木的栽种完成和育后不再分居的指导，大绿林要恢复常貌所需的只是时间。她并不觉得精灵王会为了无法改变的时间而忧虑，也不认为精灵王对森林的成长没有耐心。
“林地当然没有问题。是我遇到了一个中土大陆至今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已经想到了借口的瑟兰迪尔勾嘴一笑，见佛诺尔果然被自己挑起了兴趣，故作高深的说道：“是在孤山收获的故事。涉及矮人王室辛秘，你走近点我再告诉你。”
等佛诺尔主动靠近之后，瑟兰迪尔才在做好充份准备的情况下，低下头在她耳边说道：“这个问题就是，你什么时候能接我的爱？”
完全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时间，瑟兰迪尔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臂，以此阻止佛诺尔离开。他还用满是调侃的语气说道：“我说错了什么吗？这个难题的确没有得到解答，而且中土所有的智者似乎也没有解决的办法。看在我为了国家这么辛苦的份上，你帮我分担点，告诉我答案吧。或者，干脆把这个问题消灭掉？”
“瑟兰迪尔！放开你的手。”发现并不强硬的语气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让精灵王靠了过来，佛诺尔只好一个下蹲，挣扎了对方的怀抱。推掇间原本提在手里，写着孩子们名字的木牌掉了一地，她只好压下了立刻离开的打算，蹲下身开始拾捡，心里却在想着如何严重的警告对方。
不得不承认，当一个精灵王者放下的身段，并且用近乎邪恶的行事方法靠近时，佛诺尔没有很好的应对办法。这六年来，瑟兰迪尔经常做这样的事。虽然每一次查觉他的真实目的后，佛诺尔都会怒从心起，用语言进行严厉的声讨。可每一次当她打算做些实质性的警告行为时，对方总会及时用无比诚挚的自我批评和检讨让她心软。
短短六年，连佛诺尔根本数不清瑟兰迪尔靠着半哄半骗的技俩抱过自己多少次，甚至有几次直接吻到她的嘴角。更可怕的是，佛诺尔根本没有办法能避开他――他总能成功的避开所有生灵，出乎意料的出现在自己身边。比如，在冬季的深夜，以瑟瑟发抖的形态出现在窗外，让佛诺尔主动打开窗户迎他进来；又比如，突然从孩子们堆里坐起来，与措不及防的佛诺尔直接撞上。事后还用故意做出来的痛苦状，成功让佛诺尔自责自己反应慢了，以致于让他被坚硬的面罩撞伤……
佛诺尔也曾多次尝试与他好好谈谈，让瑟兰迪尔认识到这些行为完全有违于精灵种族的圣洁，需要改正恶习。可每一次谈话刚开了一个头，不是被他用国务问题绕过了去，就是被他更恶劣的撒娇撒痴化解掉。佛诺尔无奈得有些想抓狂。
必须跟他说清楚。再不给他任何惩罚，天知道他会被纵容到什么程度！
“希望你不会忘记，早在一百多年前我就没有接受爱的权利了。”停下了拾捡木牌的动作，佛诺尔抬起头与精灵王对峙。哪知一看到他顶着双眉间清晰的一条竖纹，还蹲下身来帮自己拾捡木牌，后面那句“别忘了我已经拥有过婚姻”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能再次低下头，以默不作声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愤怒。
“别生气了。如果你不喜欢，就当我刚才说的话是个玩笑。”竭力让自己看起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瑟兰迪尔小心翼翼的将手里收好的木牌递了过去。发现佛诺尔并没有伸手来接，他没敢做其他的动作，只是一直让手保持伸在半空中的状态。直到佛诺尔斜瞄了自己一眼，并且迅速把木牌拿走后，瑟兰迪尔才用略显郑重的语气说道：“其实我刚才也没有骗你。真的在孤山看到了刻在石头上的难题。新一任矮人王纳德说，石头上刻的难题这么多年来从都没有生灵找到过答案。不过，是军事方面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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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七、言必有中
孤山没有任何一块石头上刻了精灵王即将提到的内容，可他一点也不担心谎言会被截穿。孤山有数不尽的石头，即要协助自己处理国务，还要忙于照顾没有父母的孩子，佛诺尔不可能为了一块石头去孤山求证。
“军事方面的？”佛诺尔果然被挑起了兴趣，虽然眼睛里面的愠色没有全部消失，语气却和平了下来。“说来听听吧。反正一时也不知道希娅她们带着孩子去哪里了。”
“好。”用宽大的衣袖扫了扫草地，示意对方坐下后，精灵王才盘着腿说道。“前因很是复杂，就不多表述了。故事的关键是，国王需要给自己兄弟所拥有的国度提供军事上支持，可是国王的军团根本不出了国门。他的军队只要一出自己的王国，便会被其他国家发现，受到全世界的阻拦。敌人已经在途中，再不出动就无法拯救兄弟的国度。可一出自己的王国，他的军队失去了国界线的保护，暴露在所有敌人眼里，也会被迅速扑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国王的军团避过敌人，顺利到达兄弟国度？”
“听上去的确是个大难题。不过有些细节要问清楚。”将装满木牌的提篮放在了一边，佛诺尔若有所思的问道：“军队要到达目的地，需要通过其他国家的领地吗？如果需要的话，大约有多少个国家？”
在脑海中勾勒出林地至刚铎的行军路线后，瑟兰肯定的回答：“不需要通过其他国家的领地。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最短的行军路线是通过没有统治者的中立区域。不过，这并不能避开敌方的观察。中立区域反倒更有利于敌方扑杀失去国境线庇佑的军队。有不少国家就在行军路线的旁边，一旦发现国王的军队，可以立刻出击。”
“我需要再确认一件事。故事中的世界绝对没有任何魔法可言对吗？”
“对！士兵无法隐身，也没有任何生灵拥有魔法，可以让军队瞬间移动到目的地。”不动声色的向陷入沉思的佛诺尔坐近了一些，瑟兰迪尔肯定的说道：“也肯定不会出现神灵给予帮助的情况，不然就不是无法解开的难题了。”
思考中的佛诺尔微微眯起了双眼，无意识的看向远方，下巴也稍稍侧抬了起来。片刻之后，她闭上了双眼，轻声问道：“故事中，国王面对的敌方是同属一个阵营，还是敌方也分出了不同的阵营？”
瑟兰迪尔在脑中想了几分钟之后，才答复了这个问题。
之所以如此慎重，是担心照这这样问下去，佛诺尔早晚会通过形势方面的细节内容，查觉到故事中的局势与中土大陆有相似之处，继而发现故事并不是故事，而是发生在身边的真实事件。这样的话，她很快便能通过所有的信息找到真相――故事中急于出兵的国王就是精灵王，等待支援国王便是梅兰迪尔。
佛诺尔会允许自己发动军事实力支援刚铎吗？瑟兰迪尔认为不会。即使向她保证只是武力威慑，绝对不会发生战争，以佛诺尔在军事方面的不自信来说，她也未必会相信。更何况，军事形势瞬息万变，就连瑟兰迪尔都不确定是否可以实现绝对意义上的不出兵。假如瓦兰迪尔硬要用流血的方式强迫刚铎子民屈服，出于守护世界的立场，精灵王也必须用同样的方式才能阻止强权驱使的暴力。
所以，措词良久之后，瑟兰迪尔略显遗憾的说道：“刻在石头上的信息，关于敌方的形势并没有明确的说明。”
“没有明确的说明也不会影响什么。”已经想到办法的佛诺尔弯了弯眼角，得意的说道。“敌人形势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敌方同属一个阵营，并且团结一心；第二种，敌方分出了不同的阵营。如果是第二种，问题可以直接解答。如果是第一种，就需要多花一点时间用于敌方产生内乱，变成第二种。让敌方产生内乱，这件事并不难做。那么敌方分属不同阵营的话，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难获得。”
“真的有办法吗？”瑟兰迪尔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他挑着眉说道：“佛诺尔，我必须再次提醒你，故事中的世界无法使军队拥有瞬间移动或是隐身的能力。并且，敌人绝不会允许国王支援他的兄弟。国王的军队只要一出自己的国家立刻会被敌方发现，并且被剿灭。”
”瑟兰迪尔，没必要把关注点放在其他方面，达到最终目的即可。”遥遥望见了几个孩子正向自己跑来，佛诺尔一边起身一边说道：“让军队到达兄弟的国家就是最终目的。这个国王完全可以找个借口争取到足够的行军时间，最终带领军团抵达目的地。借口可以是寻求大国的庇佑，将所有的兵权献给距离目的地最近的国家；又或者，为某一方攻打兄弟王国就近的国家。只要有了敌方无法拒绝，也找不出问题的借口，就能麻痹敌方，使无法隐身的军队不再受到任何阻拦。”
对啊。为什么纠结于军队的行踪无法隐藏，到达刚铎才是最终目的。按照同盟间的约定，只需要事先向同阵营的盟友说明军事行为的目的，便不会受到阻拦。找到一个合理的目的，掩盖发兵的真相，对于精于战事的精灵王来说一点困难都没有。他不过略一思考就想到解决难题的办法，可点醒他的女精灵却没有给他感谢的机会。
看着快步向孩子们走去，只给留下一个背影的佛诺尔，精灵王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一定是伊露维塔赐予的最好礼物，为帮助我更好的守护木精灵而来。可伟大的造物主似乎并不打算将你完完全全的送给我，总是要派出一些生灵挡在我们中间。
压抑住了拥抱对方的冲动，精灵王走上前去，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帮佛诺尔拿掉了落在头上的一片绿叶。
“我迫不及待的想跟矮人王纳德分享难题的答案，先去孤山了。你……等我回来。”
回答他的并不是佛诺尔，而是牵着她衣角的两个30岁都不到的精灵孩子。他们冲过来隔着宽大的衣袍抱住精灵王的腿，笑盈盈的说：“陛下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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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八、兵法大忌
“您是说带领孤山参与第一场战斗是围剿魔多？”矮人王纳德在巨辐地图面前转身，一脸的不可置信。“我绝对没有反对您的意思。也绝不改变自己的承诺。您说攻击魔多，矮人军团绝无二话。只是，怎么看，清扫刚达巴山才是对孤山和林地最有利的军事行为。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如果矮人王知道出兵的真实目的是援助刚铎，绝不会提出这个要求。
整个中土大陆，只有魔多紧邻刚铎的米那斯伊希尔（字数太多，以后简称“米城”）王城。让士兵沿着魔多西面的山脉扎营，其实就是驻守在米城之外。要助援梅兰迪尔，让刚铎的权利中心米城处于自己的军事力量守护下，精灵王唯一的选择只有打着攻击魔多的口号。当然，精灵王不会让来之不易的“借口”被识破。事实上，为防发生变故或是被阻拦，他没打算让任何生灵知道出兵魔多的真实目的，包括佛诺尔。所以他当然不会把真正的出兵目的告诉纳德王。
“要一改矮人族几十年来在所有生灵眼里形成的不堪战斗形象，出兵魔多是见效最快的办法。”继续摆弄着矮人族新研制的小型兵器，瑟兰迪尔连头都没有抬。“魔多是目前邪恶残余势力最大的领地，也是中土大陆任何一个国度都没有把握能攻下的敌方大本营。矮人全族出动的第一场战役就是挑战最难攻克的魔多，你想想全中土生灵会怎么看丹恩的子孙？”
“当然会觉得丹恩的子孙勇猛无比。”虽然还没有完全赞成精灵王为矮人族选择的第一个敌人，纳德的回答却脱口而出。
“而且，都不用论这场战役最终的成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瑟兰迪尔对着魔多的方向轻点下巴。“只要矮人军团到达了魔多，就是中土大陆当前最敢作敢为的种族。因为，你们是首个在索伦消亡后敢于围攻魔多的种族。无论围剿魔多的战役是胜是败，中土生灵都会永远记得矮人族是首个用行动攻击它的种族。”
这正是矮人王纳德最想得到的效果。可是每一个合格的王者都要顾虑良多，犹其是一场携带全族精兵出发的战斗，纳德自然也想到了更多。
“挑战最强大的敌人，伤亡数也会很多。我们需要多花几年时间用于战斗物资的准备。至少装备要得到更加效著的提升，让战斗的伤亡可以降到最低才好。”纳德看了看精灵王手边的武器，思考了一下说：“‘最后同盟’战役发起前，诺多精灵至高王吉尔加拉德花了三年时间的准备战斗物资。您看，我们先花五年时间准备物资，六年后，也就是三纪元十一年再出发如何？”
六年之后再出发？真等到那时刚铎已经尽在人皇的掌握中。不对不对，都不用等到六年后。两年后人皇一继拉，就极有可能让阿诺尔和刚铎两地共时出兵围攻林地王国了。精灵王怎么会允许林地王国有任何可能存在的危机？
尽管对纳德王的这个提议非常不满，瑟兰迪尔表面上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耐心的等纳德走了过来，坐在了自己身边，才稍稍转过身面对着纳德说：“大约在三个月后发兵。”
见纳德带着惊恐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精灵王语调柔和的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族人因战争死去。我也不希望自己带出去的兵有任何死伤。出兵魔多的战略我已经定好，不敢保证不会出现受伤的情况，但是只要不违返我的军令，我有八成的把握不会有任何士兵死于这场战役。不妨告诉你，这场战役我打算只围不攻。不与敌人正面交战，装备的好坏与否，并不会对伤亡起到太大的影响。”
“您是说，通过长时间的包围战术击溃敌军的心理，达到不战而胜的效果？”虽然深信精灵王就能做到，矮人士兵并不会在战斗上有任何死亡的情况发生，可纳德还是怀疑精灵王的战术并不正确。“您曾说过，远程作战最忌只围不攻，因为无法长时间保证物资的补给。一旦被敌人切断了物资运送，远程作战的一方基本就算失败了。魔多距离我们那么远，如何保证物资的及时运送？”
纳德说的全是实话。远程作战只围不攻是兵法大忌，也的确是瑟兰迪尔多次重申过的上将兵法之一。每次说完之后，瑟兰迪尔还会再次强调，长距离作战一定要快准狠。能在最退的时间内获得胜利，才能把可能遇到的变故降到最低。
为了让纳德明白这个道理，瑟兰迪尔曾经给出了很详细的解释。第一条便是远程作战物资的运输问题。第二条，则是军队在行进的途中已经向敌方暴露了自己，从时间和战机上来说，已经输了一半。
远程进攻的一方将时间花费在军队的移动上，敌人由于在自己在主场，不需要花费任何时间用于军队的迁移，则会把所有的时间花在准备战斗上。聪明的对手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力的区域作为战场，并且通过布下陷阱等方式让进攻方被迫接受由自己制定的战场。而进攻的一方要想不接受对方的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升行军程度，起到压缩敌方准备时间的目的。
当然，瑟兰迪尔知道魔多里面的生灵并不是聪明的对手。
肮脏且愚蠢的它们在索伦消亡的这八年间，一直龟缩在魔多沉重的大门后，只敢偶尔打劫就近路过的商旅解决物资问题。以它们的智商和多年的行为来看，未必有战机勘探能力；也未必可以利用是攻方还在进军的时间布下陷阱。但是涉及战争，必须稳妥，即使是不确定的素因也要当成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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