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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道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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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盛开的那一刹那,青莲花突然之间涌起万千青光朝那如小太阳般的头颅卷去,头颅立即朝天空中拔高,火焰涌动,让那些青光一时难以靠近,然而却有八道青丝穿过火焰捆住了那小太阳般的头颅。

这种变故谁也没有想到,那布公子摇动着折扇的手早已经僵住了。

突然,布公子听到了牛吸水般的声音,还在他疑惑之中,他看到整个落霞山都在散发着青光,与那通天观形成一个整体,然后落霞山又与这一片大地相连,他感觉到自己的脚下的大地之中的灵力都在朝那落霞山涌去。

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本身的灵力也在顺着脚朝着大地之中流淌。他大惊失色,连忙朝后面退去。手中的折扇朝虚空之中一挥,化为一道白光,一步跨了上去,整个人便朝远处飞去,如风吹起的树叶一样。

其他的人也一样,各施法术朝远处遁逃而去,就如受惊的蛾蝶,他们承受不起任何的风浪。

当他们再回过神朝落霞山看去时,整座落霞山都已经化为一朵青莲,而山下那广阔的大地也是青光鳞鳞,就如湖泊一样,那青莲花正是盛开在这湖泊之中。

而上空的那燃烧着烈焰的巨大头颅已经不知何时被青光裹住了,烈炎已经不如开始那么刺眼了,虚空之中一片冰凉。

耳中再也没有了那种烈焰燃烧的声音了,原本可以一口吞食一座山的头颅,在那万千青丝的光华束缚下竟像是越来越无力。

虽然不断的有青丝被烧断,但是涌上的一波波青光更加浓郁。紧接着,那朵与落霞山为体的青莲花越开越盛,越来越大,最终竟是慢慢的合拢,欲要将那如小太阳般的头颅包裹住。

遥远的地方有人站在云端,他们远远看到的是一朵含着火珠般的青莲花。

“这,怎么,这法阵怎么会如此强大。”

在落霞山地底深处,那原本沉寂的地煞毒火此时正激烈的涌动着,在那暗红火焰上有一个金色火焰凝化的人盘坐在那里,他正是化身为天炎的烈炎老祖。

只听得虚无之中响起一道道怪异的咒声,那咒声似呼唤,又似驱使。在这震动虚空的声音之中,这地底深处的地煞毒火沸腾了,它们咆哮着,仿佛在这一刹那之间已经从沉眠之中醒了过来。

“若是你只有这般手段,那本祖少不得要借的肉身来还红尘之债了。”

这声音是那颗头颅张嘴说出来的,在虚空之中震动,天下惊闻。随着烈炎老祖的话落,大地深处的那熔岩汹涌而起,所过之处的大地土壤迅速的破开,仿佛一头从熔岩之中醒过来的巨兽,破开大地,朝着落霞山而去。

烈炎老祖自是融入其中,然而突然之间,他感觉有巨大的危险涌上心头,念头才升起,头顶便猛的哗啦一声,一片冰寒的涌下来,冰寒蕴含着深沉的杀意,若说他的杀意是化做天火怒炎的话,而清阳子的杀意则是冰寒刺骨的,这冰寒若不触及到则永远不会发现清阳子的杀意半点也不比烈炎老祖的弱。

“这是九幽寒泉。”烈炎老祖惊呼一声。

九幽寒泉是大地深处的一种水,冰寒刺骨,与天火相克,烈炎老祖没有想到清阳子居然无声无息之间已经引来这九幽寒泉。

一道平静之中蕴含着无比自信的声音响起了:“老祖的本事贫道尽知,贫道本事,老祖又知晓几分呢?”

随着的话落,九幽寒泉已经与熔岩冲击在了一起,烈炎老祖化身为天火融入其中,首当其冲,他识觉之中有一个随着那寒泉涌下之人出现了。此人虚无似幻,然而在他的识觉之中却又是那么的清晰。

此人一身紫袍,面容冷肃,最让烈炎老祖注意的则是那双眼睛,就如那寒泉一般充满了杀意。

自从清阳子凝结本我相以来,他的真实心意已经能够与思绪分离。心中杀意浓郁之时,却又另有一份心志显得轻松而淡然,心中若是欢愉快乐,便仍然有着一份心志是非常的平静淡然的。

在布天衍大阵之中,清阳子与黄灵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便是这种心分两层的表现。那些贪婪、怨怒、杀意、悲痛在清阳子的心中一样不少,然而他却又能以另一双眼睛看待这一切,那双眼睛便是本我相,每一个情绪涌生都是对于本我相的煅烧与粹炼。

烈炎老祖只见一段雪白的指骨朝自己点来,那沉沉的杀意如剑一般的冲入心间。这并不是法术,而是赤祼祼的意念神识攻击。一个人的意念神识的强度最容不得半点虚假,两个修行人斗法,身上都有护身法术或法宝防备着他人凭意念神识来突袭之,而大多修行人也怕自己的神识受到了反击。如清阳子这般的极少见,可谓是不死不休般的行为。

烈炎老祖并没有防备这些。他心中杀意之盛可助他化身天火,然而在清阳子这一击之下,他的意识在那一指之下势如破竹一般。

烈炎老祖大惊失色,意识瞬间崩散,化为点点天火朝着大地的深处遁逃而去。

“想走。”

清阳子准备了这么久又岂会让他这样逃走,他做了这么多的手段便是为了让烈炎老祖有来无回。

怨魔自虚无之中冲出,只听得怨魔大吼一声,随之扑入虚无之中消失不见,而遁入地底岩浆中的点点天火突然暗淡下去,化为一只只虚幻的青黑怨魔自其中冲出,消失。

指骨震动,一头巨大的怨魔在指骨之上显形,不甘的被指骨禁锢了回去。

在落霞山上空被青莲包含住的烈炎老祖的头颅突然睁开了双眼,骇然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贫道清阳子。”

“你是清阳子,二十年前就被天衍道派逐出清阳子?”烈炎老祖惊疑的说道。

“正是。”

“不可能,二十年前你灵力法术全无,这才二十年,你怎会就有如此修为。”

“修行岂是只有灵力法术才能修行的,老祖你杀我人间引路之师时,可曾想过今日。”

烈炎老祖毕竟是成名多年人物,更是天姿卓绝,此时已经稳住那激荡骇然的心灵,只听他冷冷的说道:“你欲问之事我明白,还是不要浪费唇舌了。”

“若你愿说,贫道将镇你于这落霞山下百年,饶你不死。”清阳子说道。

“你杀不了我。”

烈炎老祖的头颅被青莲花吞含着,突然张嘴大吼一声,火焰喷涌,崩散开来,竟是将青莲花都崩散为一片青光。

烈炎老祖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山下之人一个个愕然的看着这一切,通天观仍在,而烈炎老祖已不知踪影,很显然是通天观中之人胜了这一场。甚至他们连烈炎老祖有没有逃脱都不知道。

在遥远的一座火山之中,有个通红的匣子正躺熔岩深处,这匣子里面有着他留下的一缕天火分身,只需要有人打开这匣子,他便能够获得重生。而此时他的意识在匣子之中清醒过来,心中思索着这一切的前因后果,然而一切竟都如迷雾一般,让他看不清,他发现一切都不那么简单,自己似乎陷入某种不知的大劫数当中。

就在这时他感应到心灵的深处有异常,沉心静观,竟是发现心中不知何是出现一头怪兽。

他大骇,不由的立即说道:“天魔!你怎能追寻到这里来。”

十六、机缘

炎炎的烈日之下,纵横的大地之上,有一条峡谷,这峡谷被世人称之焚烧之河,那里的流淌并不是河水,而是暗红的岩浆,在岩浆的上空隐隐有火焰燃烧着。这这焚烧之河的源头是一座高山,高山中空,不没的有暗红的岩浆喷涌而下,如红的瀑布一样冲入峡谷之中。

在这峡谷的周围生灵绝灭,渺无人烟。

而烈炎老祖所藏之匣便是那焚烧之河河头的山体深处。

此时的烈炎老祖心中的那份骇然才是真正涌上心头,在之前无论是在地底的深处还是被天衍大阵吞没时,他都还有这一条后路,而现在发现清阳子居然能够追到这里来。

他不由的再次的快速的说道:“你我都是修行人,何必如此的斩尽杀绝。”

然而那怨魔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是在他的心中盘踞着。

烈炎老祖若不是受了大创,又岂会被这怨魔轻易的侵入心中而不知。他本身亦有法门斩杀心魔,然而此时他想斩杀这已经在他心中显化的怨魔岂是那么容易。他欲在心中凝生一点心火烧灭怨魔,心火才生便被怨魔扑灭。

然而怨魔却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的盘踞在他的心中。

烈炎老祖心冷了下来,他大概明白了清阳子做法了,于他开始静下来修持,他要恢复自己受伤的神念,同时紧守心门,不让那怨魔窥视了自己的念想。

清阳子此时若要杀烈炎老祖自是不难,但是当他看到那个藏神命匣之时,他的心中就有一种遮天大网朝自己网来的感觉。

那藏神命匣不是烈炎老祖能够拥有的,而且清阳子更是相信只要自己问烈炎老祖的这藏神命匣的来历,他不说还罢,若是说了,凭他此时的状态只要念生则必死。而清阳子让怨魔盘踞于烈炎老祖的心中便是为了看看那最终会有什么人来开这藏神命匣。

而清阳子与烈炎老祖斗法之时,庞越站在藏风谷的谷口山顶上,他看着这一切,等待着烈炎老祖隔空传着烈炎老祖这一脉的精髓,可是一切都才开始,他的眼中却看到一个女子骑着一匹马快速的奔行而来。

那是一匹蓝色大马,马神骏无比。

马背上的女子一眼看上去没有人会说她漂亮,因为她的身上有着一股英气,掩盖了她本身的容貌。

她那披风,她那鞋子,她那飞扬的眉角,无一不透着逼人英气。

她骑着蓝色的马在火焰铺地般的天地之间奔行着,一点声音也没有,那四蹄之上闪动的蓝色光华,以及那蓝色的马眼看在庞越的眼中竟有一种神秘感,他自认为见多识广,却没有见过种蓝马,而且这马还有神异之处,可虚空奔行。

而坐在马背上的女子披着一件外暗内红的披内,从庞越的方向看去,血红的披风在阳光里飘扬,带来无边的杀气。

他心微微一提,随之便又自嘲的笑了笑,暗道:“不过是一个不通道法的女子而已,倒是那马颇为神异,不是凡物。”

虽然心中这么的想着,但是那女子直朝他所站立的山坡冲上来,他自然是喝道:“来者何人。”

那女子的奔马并没有慢停半分,只听她大声说道:“取你项上人头之人。”

庞越微微一愣,随之大笑道:“哈哈,你可知我是谁。”

此时那马已经奔到庞越的面前,只见马上女子手上一紧,蓝马前身仰起,长嘶一声,声震荒野。

“你叫庞越,烈炎老祖亲传弟子,只要烈炎老祖一死,你就是第五代烈炎老祖。”女子坐在那高高的马上,那马围着庞越转动着。庞越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压迫感,随之又失笑,暗道:“我修行这么久,又岂会对这只是习武的女子感到压迫。”

若是清阳子在这里则会告诉他,并不光是会道法才是修行,滚滚红尘之中,修行无处不在,自身的修为并不是指道法,而是指精神。

此时风凌的精神丝毫也不比庞越弱,她怀着满腔的热血和杀意而来,庞越的精神受到压迫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他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神意,知道这女子身上一定有着古怪,。立即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

话落之时,他猛的一挥手一甩衣袖,一片火焰朝风凌卷去,那这一手就如挥赶苍蝇一般的随意,可是那朝风凌卷去的火焰威势却是那么的狂野,杀机四溢。

风凌在世间活了十九年,十三年前习武练剑,虽在戎国享有不小的名气,但是在修行人眼中根本就是凡人一个,今天一夜,她却策马凌剑来杀在天地间凶名赫赫的烈炎老祖的亲传弟子。

那一片火焰如海浪一般,几乎将风凌连人带马都淹没。也就在淹没的一瞬间,风凌拔出剑,剑声冷冽,冷冽的剑声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一剑朝那火浪刺去,剑下火浪竟是瞬间溃散出一个洞来,而那蓝马也长嘶一声冲破火浪。

只见坐在马上的风凌披风飞扬,黑发飘散,长剑直刺这即将成为第五代烈炎老祖的庞越,那份杀意与决断,庞越会过许许多多的修行人,也少有能如她这般的。

“那剑,不是凡剑。”

看到那剑刺散火浪的一刹那,庞越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而同时之间他听到了风凌大声的说道:“有人与我比试看是他先杀了你是师父还是我先杀了你。”

杀第四代烈炎老祖,谁敢说这样的话。可是庞越却一刹那之间就明白说这样话的人一定就是此时与自己师父正在斗法的那人。

“痴人说梦。”

庞越大怒,怒喝一声,一指点出,在一指点出的瞬间,他的身上有火涌起,即使是双眸之中都有火焰燃烧,一步跨出,消失于虚空,然而那无处不在的杀机去朝风凌卷去。

在这荒野之处的一场生死之斗,注定没有人关注,因为天空之中还有一场更大的大战在发生。一般的修士只看那变幻的神通华丽如天地之风雷,可是修为高深的修士却在仔细的体味着其中每一个法术演变的意境。

黄灵站在清阳子的旁边,满脸崇拜的看着清阳子,

他从小跟随在不执真人身边,极少有下山的机会,所有要下山做的事都是他的谷儿师姐去做,在他的心中师父自然是敬畏的人,而师姐则是最亲近的人,每次师姐回来他都会缠着要谷儿师姐讲外面世界的故事。然而无论是听什么故事,最终都会被谷儿师姐拐到一句话上:“我们要好好的修行,将来才能够和清阳子师兄那样被选入天衍道派里去。”

所以,他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清阳子,并以他为目标,清阳子不光是他的目的,还是谷儿师姐的目标,甚至是师父的目标,但是师姐并没有等到清阳子的出现,她被庞越抓了去,自杀了。然后师父去报仇,却被打了重伤回来,用许多方法依然无法将身体的火毒驱除,最后不得不听天由命的布下七星护命之阵,试图用这阵法将身体内的火毒引出来。

这时清阳子来了,在师父的门即将被踢开的时候终于回来了。

故事里的师兄来到了现实之中,与他心中的样子一样,身量修长,面貌冷峻,说起话来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威严显露,即使是杀起人来也是轻描淡写,然则却挥手之间就定了别人的生死。

在面对烈炎老祖这种天下顶尖的人也不改颜色,在烈炎老祖出现在头顶天空之时,还在跟自己说话,同时阵法却又在不知不觉之间早已经布好了。

让黄灵对清阳子产生崇拜的是在面对烈炎老祖那看似乎有着极厉害的后手与神通之时,清阳子居然还是和之前一样,颜色不改,有着同样神通后手应对。在黄灵看来,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得到清阳子了,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脱得了清阳子的意料。他就像是一棵巨松,无论风雨有多大,他都屹立在那里,面无惧色。

“师兄,烈炎老祖他死了?”黄灵问道,刚刚无论烈炎老祖显露出多么强的威势,他都站在清阳子的身边,虽然害怕,却并没有躲避半分。

“嗯,差不多了。”清阳子此时抬头看着天空,仿佛要从这天空之中看出什么东西来一样。

黄灵听得大仇得报,心中虽然欣喜,但是师父仍然躺在床上,所以他也并没有显得多么的高兴,而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都是那个庞越抓了谷儿师姐,他不但害了谷儿师姐,还害了他自己的师父。”

说到庞越黄灵猛然的惊醒般的说道:“她还没有回来,会不会……”

“已经回来了。”清阳子说道。

他的话才落,黄灵便看到道观之外有一个女子提着一颗头颅大步的走了进来,她的样子相比起清阳子来说就有着天壤之别。清阳子战斗一场就像是在演一场法,而她才是真正的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

她的衣服各头发都是焦的,脸上原本白皙皮肤都已经黑了,还有一些地方被烧伤了,她左手提着人头,右手持剑,大步的朝着清阳子而来,远远的将头颅一扔,头颅在地上滚动着来到黄灵的脚下,将黄灵吓得连连退了几步。

他自从看到风凌出现之后就惊讶的合不拢嘴,任谁也无法想到,风凌居然能够杀了庞越,第五代烈炎老祖就这么死了。

“你,你杀了庞越。”黄灵仍不相信的说道。

风凌只是大口的喘着气,并没有回答,她看着清阳子。

她也知道清阳子战胜了烈炎老祖,虽不知道烈炎老祖是不是死了,但是落霞山天空之中的那片火焰消失了,那朵巨大青莲花也消散了,而清阳子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的站在这里,所以肯定是清阳子胜了烈炎老祖。

风凌看着清阳子,只听清阳子用那平静的声音说道:“烈炎老祖现在仍然没有死,你赢了,你有什么要对贫道说的?”

清阳子的话很平淡,风凌有些诧异,她自认为自己杀庞越杀的艰难,而清阳子杀烈炎老祖应是更加的艰难,可是当她回到通天观时,却看不到半点打斗的痕迹。再看清阳子那高深莫测的站在那里,更是让她觉得的不可思议。

此时听清阳子说烈炎老祖并没有死,她只当是烈炎老祖逃了,再听得清阳子问她有什么要说的,她立即福至心灵般的说道:“既然你输了,那你就要教我法术。”

她的话才落,旁边黄灵的声音也弱弱的响起了:“师兄,我也想跟你学法术。”

黄灵的性情很弱,然而对于修行这方事却能够勇敢的争取,而风凌性格好强争胜,但是却能够在胜了清阳子立即说要跟清阳子学法术。

这都是机缘,是他们与清阳子之间的机缘。

十七、二十年阴晦事

清阳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一个门派的兴盛大多是因人而兴,从来没有因法而兴的,有人,便有一切。

清阳子在见到黄灵第一眼之时,便欲收他为弟子。收黄灵为弟子并不是因为他有着先天灵觉敏锐,而是因为他的心性。黄灵性怯,却有着护师之勇韧,且灵台纯清。

风凌这人则是身怀豪侠之气,无所畏惧,然而却又有急智。在山下遇上那些修士时,发现他们都似乎想要夺自己的剑,便诈言称自己有师父,让那些人一时摸不清她的底细,安然脱身。

清阳子淡笑着说道:“欲学法术,需先入我门来。”

“要拜师兄为师吗?”黄灵问道。

“你我同属一辈,我代师收徒,你还唤我为师兄。”清阳子说道。

“是师兄。”黄灵大喜。

那边的风凌却看了一眼脸露笑容的黄灵,缓缓说道:“你这人心计太深,差点就害了我性命,我可不想拜你为师。”

黄灵有些愕然的看着风凌,他不明白风凌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拜师兄为师不好吗?师兄人这么的好。

“哦,说说看。”清阳子依然淡笑着说道。

风凌立即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明明根本就不惧烈炎老祖,却对我说什么只有五成胜算,说什么还有一个人杀不了,就是为了骗我去帮你杀一个人。”

“既然你都说了,我根本就不惧烈炎老祖,那为什么还要你帮我去杀人。”清阳子说道。

“谁知道啊,你们这些修行人就是古怪,反正我不管,我赢了你,你就要教我法术。”风凌快速的说道。

“呵呵,法术我可以教你,但是我这里大多法术是只有入我门后方能学会的。”清阳子说道。

这时风凌突然醒悟般的说道:“我知道,你用言语激我去杀庞越,就是因为想收我为徒,所以你用那个方式试探我,对不对。”

清阳子微笑着,不语。

风凌则是继续说道:“我要收我为徒,自然是可以,不过,那要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反手之间让烈炎老祖亡命的本事还不够吗?”清阳子说道。

“这确实是大本事,但是你的本事不是我要学的,我只想学剑,你会剑之道吗?”风凌说道。

“剑道讲究的是一往无前的锐利,要的是从天地之间截取一缕生机,我虽不修剑道,但是却可授你用剑之道。”清阳子说道,他说的那么的自信,让风凌心中不由的相信了几分。

只听她说道:“听说这次从上界下来的三个门派之中有沧浪剑宫,是修剑道的门派,我想看看这个门派怎么样。”

风凌的话让清阳子想起了沧浪剑宫,又想到了自己那风雨飘摇的师门。时至今天,他才发现,当年师父顺应师叔师伯们的意愿逐自己出门,其中蕴含有深意,或许师父早就想到了天衍道派会有今天。

“好,等你见了沧浪剑宫再做决定吧。”

师择弟子,弟子自然也有择师的权利。一直以来,沧浪剑宫与天衍道派在这里收弟子之时都隐隐有相互争夺的意思。虽没有表现在明面,但是暗地里却有竞争的。

他的思绪回到遥远遥远的地方。

杀烈炎老祖对于清阳子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更何况他布下天衍大阵。若是连烈炎老祖都无法杀了,那又有什么资格回天衍道派去,又有什么信心去回去看看那些人二十年后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呢。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杀一个烈炎老祖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这人间来说却是非常大的事,多少年了,这人间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大事。

当天晚上还在关注着着通天观的人,看到一道光华真上九天。有眼力高明之人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汉白玉的杯子,杯子直上九天,冲过那晦暗阴沉的云层,隐隐之间有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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