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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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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惊叫一声:“这是什么?!”
随即电话挂断,嘟嘟响。
我愣了愣,喉头发,赶紧拨号回去,没有信号,怎么也打不通。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事不对,如果他们在山中遇险全军覆没,我还怎么回家。现在我已经卷了进来,如果大家都死了,我以后肯定会麻烦不断。尤其难得一静背景深厚,背负大任,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估计洪先生能把地皮掀开,也要查出真相。
村子里鸡犬相闻,老刘家大院也很平和,干活的干活,吃饭的吃饭。
我不能再在这里磨时间,必须进山,哪怕什么都帮不了,也要去看看。
他们进山时间不算长,而且那么多人拖拖拉拉磨磨蹭蹭,我现在追过去应该不晚。
我回到别墅,把黄鼠狼崽崽带在身上。它勾住我的肩膀,呼呼大睡,也不管我怎么折腾。
我顺着他们走过的村路往外跑,脚程加快,时间不长出了村子,只有一条进山的路,我嗖嗖往前跑。
山路渐渐陡峭,走起来特别耗费体力,好在没有岔路,不能走迷路。
看看表出来已经四十多分钟了,虽然入秋,太阳还是很毒的,晒得出了一身的汗。
走了好半天,我爬到一处高高山岗,居高临下发现了他们。
看上去不远,似乎翻过山头就到了,葱葱郁郁树林的深处有条山路,他们这些人围成一圈,紧紧站立。
雇来的那些农村小伙子们把铁锨和镐头都竖了起来,全神贯注盯着树林深处。
在圈子中间,黎礼和伊万守护着难得一静。陈玉珍正在做法,一手持铃铛,一手拿着烧着的符咒,边念经边往天上扔。
我想站在高处喊他们,形势有些紧张想想还是算了。旁边有条小路特别陡峭,不过直通山岗下面,应该能快点。我不顾危险,来到小路前,扶着岩石就要下去。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事情不对劲。
外围的那些农村小伙子突然用镐头疯狂刨向空气,发了疯一般,铁锨到处抡着。此时此刻日头正足,晴天白日,他们做出这样的举动却让人全身发冷。
疯狂了一阵他们歇下来,隐隐的陈玉珍说了什么话,距离太远听不清。小伙子们缩小圈子,紧紧靠着里面的人,陈玉珍在中间一边摇铃一边烧符,这个圈子以他为中心缓慢向前,速度简直是龟速。
我从土坡上踩着乱石,好不容易下来,穿过密密麻麻的树林到了路边,山路上静悄悄的,他们已经走得没影了。
我赶紧追过去,绕过山路,远远看到众人背影。
他们走得很慢,像是在黑暗中的大海里划船,散发出很难形容的诡异气氛。
我远远坠在后面不敢靠近,仔细观察。他们越走越慢,这时有个小伙子突然大吼一声,奔向对面的树林里,疯狂用镐头乱拍乱砸。
陈玉珍大声喊道:“所有人保持镇定,谁出圈子谁死。”
我情急之中掏出手机,竟然有信号了,赶紧打过去。
远远看到难得一静接了,他声音低沉:“怎么了?”
“我在你们后面。”我说。
远处的难得一静明显愣了一下,和陈玉珍耳语了几句。陈玉珍接过电话:“是齐震三吗?”
“是我。我跟上来了,在你们后面不远的地方,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了?”我问。
陈玉珍明显长舒口气:“有人做法把我们魇住,我们现在周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我的道法是中原正统,和这种邪术格格不入。我怀疑是那个日本人又来了。”
“那怎么办?”我问。
“听我说,齐震三,”陈玉珍在电话里道:“我们深陷在这个魇术里,只有找到法师才能阻止他。你既然跟过来了,胜负手就在你的身上。”
“你说吧,我该怎么办。”
“做这个法术的法师不会离我们太远,或许就藏在密林中。你一定要找到他、缠住他,不能让他这么舒服的行法,就可以破这个阵法。”陈玉珍急促地说:“我顶不住多长时间,如果你不及时找出这个人,恐怕所有人全会死在这个阵里。”
我挂上电话藏在树后,太阳晒得额头全是汗,后背都湿透了。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的树叶,上哪找这个人去。
这时肩头传来唧唧的声音,我一侧头看到了崽崽,心念一动,把它从肩膀上抱下来,我对它说:“崽崽,现在到了你为组织作出贡献的时候了,看到那些人了吗?”我指了指山路远处的自己人,继续说:“他们被法术困住,你能不能找到作法的法师在哪。”
崽崽伸个懒腰唧唧叫着,一翻身从我的手掌心跑下来,顺着裤腿来到地面,三窜两窜进了草丛,杂草略动了动,踪迹不见。
我心跳加速,想的不是它能不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而是害怕它别就此跑掉了。
经过昨晚的生死大战,我发现崽崽的妙处,简直太有用了,相当于没费吹灰之力我又多出一项保命的神通。
让它找去,我小心翼翼跟在那群人后面,不敢靠近也不能跟丢。
如果作法人藏在暗处,我靠的太近必然会暴露自己的目标。
又往前走了十几分钟,电话响了,是陈玉珍打来的。老狐狸看样子是真着急了:“找没找到法师?”
我一边藏在树后一边低声说:“哪有那么容易。”
“赶紧的,我的符咒不多,一旦烧完就是死期。”陈玉珍厉声说。
电话让难得一静抢过去,能听出他在竭力让自己冷静:“齐震三,如果你能救了我们,日后我会考虑在报酬里给你多加一成。”
我听得不舒服,好像在发国难财一样,借他们落难的机会敲竹杠。
我把电话关掉,心里是心火如焚,崽崽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罪魁祸首。
焦急等了五六分钟,忽然不远处传来唧唧的声音。我抹了把脸顺着声音摸过去,走了没多远看到崽崽站在树后面,从草丛里露出小脑袋,用前爪指着不远处。
我来到它的身边,把它捧起来放在肩头,顺着它刚才指的方向使劲看,那里葱葱郁郁一大片,有树有绿叶,眼都花了,什么也没看着。
崽崽急得揪住我的耳朵,唧唧叫着。它用了一些力道,我缓缓抬起头,使劲去看这才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身不黑不黄的衣服,站在大树的树梢,手里撑着近似花草颜色的伞,正从高处俯瞰,透过树枝的缝隙,盯着不远处山路上的众人。
树上的人衣服太有保护色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心砰砰跳,侧脸对崽崽说:“怎么办咱们?”
崽崽再厉害也是畜生,它哪知道怎么办,只会唧唧叫,我问它其实是在问自己。
以前遇到的难事大多都是和别人配合,有主心骨,现在可好就剩下我自己,而且敌人的能耐非常大。
我没敢轻举妄动,微微垂目凝神,出了耳神通。耳神通以极快的速度掠过草丛掠过树林,到了那人近前。
脑海成像,四周一片灰白色,只有那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樱花粉。就在要靠近他的时候,我突然怔住,耳神通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动不敢动。
我看到在这个人的周围,树梢上和空中悬浮着六七个“鬼”。
实在形容不出来这些鬼是什么,它们身高有一米六多,身形佝偻,披头散发。此刻高高低低分布在不同的高度,赤着脚穿着破衣服,悬浮在半空,像是灾年惨死的难民。
“这是什么东西?”我有些紧张,喃喃自问。
正在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树上撑伞的那人突然转过头,隔空看向耳神通。
我吓了一大跳。这种情况非常少见,上一次是明朝黄九婴能够隔空看到我,现在这个人又凭空觉察到了耳神通的存在。
这人一转头,我认出来了,正是昨夜晚间袭击过我们的阴阳师海斗。
他觉察到耳神通,悬浮在他周围的那些“鬼”也一起回头。
这些“鬼”形成了一种极为煞气的气场,周围地上的落叶纷纷飞起,阳光这一瞬间似乎都退让了。树林里冷风大作,满目阴森。
海斗撑开伞,对着耳神通猛地一转,那些悬浮的“鬼”迅行如流矢朝着我飞奔而来。
第四百一十五章 式神
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难道是阴阳师海斗召唤出来的鬼?
耳神通可不是作战用的,真要发生损耗,对我的修行绝对有害无利。
我赶紧收回耳神通,可耳神通一回来,我的肉眼凡胎无法再看到飞过来的那些“鬼”。
树林阴风大作,向我所在的地方呼呼吹来,满地落叶纷纷飞起。
我毛骨悚然,知道风无好风,这股邪风一定是那些鬼带过来的。
巨大的危险像是乌云一般笼罩过来,我牙床发痒,起身想跑,两条腿有点不给力,僵得厉害。崽崽到是充满了斗志,站在肩头唧唧叫着,两只小爪子不停挥舞。
我跌跌撞撞往前跑,往后看去,树林里阴得不像话,一片墨绿的深黑,树叶飞舞,冷气森森。右腿忽然麻了,我捂着大腿,像伤兵一样跌跌撞撞跑着。
跑着跑着突然天黑了,光线黯淡,几乎目不视物。
我伸手摸了摸,周围充斥着固态一般的黑色,无天无地无左无右,在这样的地方是无法辨别方向的,所有的方向感全部失灵。
我四下里看看,隐隐看到鬼影重重,在黑暗的深处隐隐而动,一闪即没。
我吓得满头是汗,这可怎么办好。这时崽崽突然窜到我的头顶,唧唧叫了两声,调转小屁股喷出一股黄烟。
这股烟又腥又臭,熏得我睁不开眼,可也别说,这股味道像是清凉油一样,顿时让我脑子清醒了一些。层层黑色在我眼前散去,眼前又恢复了树林的本色。
我忽然明白,崽崽确实有大能耐,它能破坏一切幻象!黄鼠狼成精后能够以妖术寐人,同样的,它们也可以解寐。
我心跳加速,重新冲回树林,向着树上藏身的海斗的方向跑过去。
身后是阴风重重,我一边跑一边用出耳神通,顿时吓了一大跳。身后是六七个佝偻的恶鬼,悬浮在不远处,紧紧跟随。
我加紧脚步,海斗忽然从树上撑着伞翩翩而下,拦在我的面前。他无征兆中出手,撑开伞转动起来,伞面犹如万花筒。
情急之中我使出天罡踏步,向左边一滑,避开扰人心神的伞面。就这一个动作,让海斗停下来,他凝视着我:“你们这些修行人真不该卷进来,卿本佳人奈何从贼。我不想与你们为敌的。”
“那就放过我们吧。”我说。
海斗忽然收伞跳起来,跳得非常高,继而下坠其势极猛,径直向我的天灵盖劈来。
海斗此时已突破常人力量的极限,一柄伞势大力沉,我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眼见伞尖要劈中脑门。
我默念天罡踏步的心法,身体倾斜,双足点地,斜斜的滑着地面飞出去。
海斗击空,落地后马不停蹄又是一伞,直奔我的咽喉。
我身体始终是倾斜的,保持着平衡,靠着两只脚点地不断变化位置。
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灵,我有种和天罡踏步融为一体的美妙感觉。并不是我在用它,而是它在借着我的身体发挥出来。
我真是发挥出了毕生的绝学,海斗攻势太猛,一波紧着一波,而且出招诡异绝伦,一柄伞总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捅过来。可见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扶桑来的高手套路就是和中原不一样。
可惜我学的招数只是天罡踏步很小的一部分,其他的古学良总说我天资差也没教,只学了怎么逃命,没学反击。
我在海斗的强烈攻势下自保已属难得,连他衣服边都没碰到。
海斗越战越急,伞出如龙,周围阴风大作,打着打着,忽然恶风不善,再躲已经来不及了,我的双腿被什么抓住。
低头一看,从厚厚的树叶中伸出两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脚踝。情急之中我用出耳神通,差点吓傻了,海斗招来的那些鬼已经在身后,抓住脚踝的正是其中的两个。
海斗凝视着我:“先从你第一个吧。”
他挺起伞尖,对着我的咽喉捅了过来。伞出手实在太快,我一哆嗦,完了。
这时头上唧唧了两声,崽崽站在我的头顶猛地往下一窜,它奔向的位置正是伞尖。
我心里一颤,这畜生还真是有情有义,为了保护我居然以身去挡攻击。
我要挣扎,身后的“鬼”又把住我的胳膊,实在难动一分。
眼看的崽崽飞蛾扑火一般挡向伞尖,海斗突然变招,伞面撑开往左侧一挡。我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铛”一声脆响,有东西正打到伞面上。
海斗把伞面缓缓收拢,我一看差点哭了,藤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手里拿着匕首。
他冲我眨眨眼睛。我看到他的身后,黎礼和伊万正不紧不慢走过来,对海斗形成合围之势。
藤善道:“齐震三你可以啊,真的拖住了这个法师,破了他对我们的法阵。”
崽崽重新爬上我的肩头,对着我的身后唧唧一阵乱叫。
我感觉手和脚都轻松了不少,耳神通境界中看到那些鬼离开了我,此时已悬浮环绕在海斗的身前。
黎礼走过来说:“齐震三,你这只黄鼠狼可是宝贝,好好养着吧,居然能够驱走式神。”
“式神是什么?”我疑惑。
黎礼说:“你可以理解为阴阳师所役使的恶鬼。如此邪术,海斗你的道法不低。”
海斗撑着伞道:“术不分正邪,人才分。”
这时难得一静和陈玉珍也走了过来,难道一静喝问:“你为什么总缠着我们?有什么不能谈的。”
现在我们的局面比较尴尬,海斗口口声声要和我们死斗,但打着打着就跑了,等我们要干正事的时候,他又出来捣乱。不战不和,就这么拖着你,闹不闹心。
海斗道:“诸位,还请听我一席言,早些下山打道回府。”
“这是不可能的。”难得一静说:“你昨晚不是说不死不休吗,怎么现在口气软了。”
海斗撑着伞不说话,紧紧盯着难得一静。难得一静也是很有气场的人,在回望着海斗。
两人对视了半天,难得一静缓缓抬手:“杀!”说罢,背着手往山林外面走。
我们几个人得到了他的指示,伊万拔出雪亮的军刀,像猛牛一样冲过来,挥刀就捅向海斗的心脏。
从伊万的出手能看出来,他和我们这些修行人不一样,他手上可能真的见过血。海斗猛地撑开伞来挡刀,那边藤善见势也出手,从左侧面攻击他,黎礼飞出一脚,从右侧面去踢他。
我和崽崽站在旁边都看傻了。这几个人配合得极好,都是练家子所谓心领神会。
海斗一时间进退两难,被逼入绝境。
他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伊万一刀居然捅破了伞面,藤善和黎礼也攻到了。
两把刀同时扎进了海斗的身体,海斗抖动了一下,我们眼睁睁看着他如光影一般粉碎,化成无数亮晶晶的碎末。
陈玉珍在后面喊了一声:“那是他的式神!大家别上当了。”
一阵阴风吹来,我急忙用出耳神通。看到阴森大风里几个佝偻的式神鬼,以极快的速度向树林深处飞走,转眼间进了黑暗再也不见。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伊万作为外国人根本不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一个劲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黎礼跟他解释,斟字酌句告诉他,刚才那日本人会妖术,是个法师,能驱使灵体和鬼神。我们袭击他的时候,他用了一招金蝉脱壳,丢卒保车,牺牲了一个式神冒充自己,真身已经跑路了。
陈玉珍说:“跑了就跑了吧,穷寇莫追。这些阴阳师炼制式神,会是他修为成就的一部分,一旦有所损毁,对于他自己的修行也是致命打击。”
他招呼我们出了树林,来到外面的山路上,阳光明媚,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藤善对难得一静说:“老板,这次多亏了齐震三。”
难得一静看我面无表情:“我心里有数。耽误了不少时间,赶紧进山吧。”
他真是心硬如铁,出了这么多幺蛾子,目标不变,不把骨头挖出来不算完。
村里来那些小伙子一个个都害怕了,刚才海斗的寐惑法阵让他们吓破胆子,说什么也不敢往里进。
难得一静答应他们回去之后每个人的报酬再翻三倍,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几个人商量一下,咬牙答应继续进山。
后来的山路比较平静了,可我们都感觉到海斗那冤鬼缠身,肯定还会跟上来。
上午九点半,我们走到一座岩山西面,抬头上看,这座山石头兀秃,形状古怪,竟然没有什么绿色,只有一些石头缝里生出野草,极是荒凉。
“这就是当年洪先生埋骨的地方?”黎礼难以置信:“孤山受冷风,无生机无水脉,什么样吉**会是这个鬼样子。”
“你不懂。”陈玉珍看看手里的罗盘说:“此山名为嫦娥奔月。”他的眼睛忽然直了,说话居然磕巴起来:“这……这是龙**。”
第四百一十六章 黑蛇
“龙**?那是什么意思?”难得一静问。 陈玉珍迟疑了一下,说了四个字:“真龙天子。” 众人面面相觑,屏住呼吸。难得一静面带笑容,说道:“陈大师,那你是失眼了,洪先生还称不上什么天子,现在仅仅只是富家翁罢了。” 陈玉珍看他,难得一静的口气表面是嘲讽,其实有点抬杠长学问的意思,故意说这样的话实则是逗引陈玉珍说下文。 陈玉珍没在乎他的小手段,苦笑说:“我的大老板啊,你以为真龙天子那么好当?先人尸骨埋进土里就能一飞冲天?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古语有云,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真龙天子不光看风水,还要看时运,观天意。天子为何称呼自己为孤家寡人,要做到那一步,所有的兄弟姊妹亲戚朋友都会远离而去,周围遍布明枪暗箭,看似一朝显贵实则凶险无比,不如做个富家翁来的实际。” 难得一静摇头:“陈大师,你风水术精通,可胸襟太小,男人就该争天下。” 陈玉珍严肃地看着他,忽而自嘲笑笑:“对,我老陈也就这么大出息。” “陈大师,你看看咱们怎么动手挖,下面就听你的,你是专家。”难得一静道。 陈玉珍看看罗盘,又看看山势,摇摇头:“奇怪奇怪,玄妙玄妙。” “又怎么了?”难得一静问。 “这座山的山势我实在是看不太懂,看似龙**其中还有鬼气,之所以是秃山,因为夜夜晚间守月亮精华,得风水恩泽。不过尸骨在受恩泽的同时,鬼气也会得到滋养,现在无法猜测挖开之后会是什么情景。”陈玉珍叹息。 “我的陈大师,该不该挖都要挖了,一铲子下去就什么都知道。别磨叽了,你就吩咐怎么办吧。”难得一静比谁都着急。 陈玉珍拿着罗盘,带着所有人上山,山势开始还比较和缓,越到上面越是陡峭。众人爬到后来都是手脚俱用,往下一看,山势险峻无比,令人窒息。 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陈玉珍拿出记事本,封皮的塑料夹缝里有一张草图,他拿出来抖开。山上风有点大,我站在旁边替他挡风,风吹的草图哗啦啦作响。 草图是翻印的,上面画着一些很简陋的线条,大概能看出是一座山的俯视图。看陈玉珍认真的样子,可以猜出来这张图应该是洪先生当年埋母的指示图。 陈玉珍看了看,把草图收起来,蹲在地上观察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抖动很厉害,他凝神静气,一动不动,等着指针自己平复。 我们没说话,不敢打扰他,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这座山秃归秃,不过有一点好处,四周风景一览无余,海斗那阴阳师如果真的来捣乱,他只要一现身我们远远的就能看见,容不得他再出阴招。 陈玉珍这一蹲就没个完,等了大概十多分钟,才站起来,一句话不说往东南方向走。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跟过去。向东南方向走了大约一里路,有一片陡坡,上面布满杂石。陈玉珍让我们不要动,他爬到半高处仔细看着罗盘,又抬头看看一望无际的蓝天。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居然开始沉思,凝眉在那里想着,也不知想什么。 难得一静让我们都不要说话,不要打断陈大师的思路。 好半天,陈玉珍站起,从高处走下来说:“四十七年了,今日挖骨必动地气,此处月光龙**,神鬼莫测,会导致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我们在场每个人或许都是历史见证人。” 难得一静不耐烦:“你就说怎么干吧,给历史下定义的工作用不着你做,以后我会专门找史官为你立传的。” 陈玉珍看看他,抬起手对着陡坡说:“高上三尺三,下铲必见潮,土中藏阴气,谁解天中意。” 他爬上那个地方,朝地面跺跺脚,招呼一个小伙子把铁锨给他。 陈玉珍拿着铁锨在地上画了一条线:“就是这里,挖!切记,向下四尺也就是一米多的位置,略停一停,我看看再说。” 藤善说:“陈大师,是不是得在挖掘的墓**上面搭东西,以免尸体出来后被阳光直晒。” “你说的有道理。”陈玉珍说:“尸骨被阳光直晒那叫暴尸,对尸体不敬对后代有影响。不过呢,咱们这个**非比寻常,挖下去能挖到什么还不好说,看见尸骨再搭凉棚也来得及。” 那些农村的小伙子早已按捺不住,早干完早拿钱,他们蜂拥而上,对准陈玉珍标记的地方开始下铲子,埋头苦干起来。 时间不长,一个长宽大概一米多的土坑略见雏形。 众人围拢在土坑前焦急地看着。越往下挖越是费劲,石子太多,而且泥土太硬。这几个小伙子累的汗流浃背,大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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