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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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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不是滋味,看看表说:“快到点了,大家出发吧。孩子就别带去了,殡仪馆那地方不干净,不是什么好地方。”

娘们说:“让他看看自己妈最后一面吧。”

我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早上四点半出发,我们把供品收拾收拾,遗照带上,让人把红绳拴在每辆车的车头后视镜上。

“鸡买了吗?”我问。

有个中年男人从厨房提出一只双腿倒攒的公鸡,鸡果然是活的,直扑棱,咯咯叫个不停。

崽崽在我怀里想钻出来看,我暗暗把它按下去。众人出了门,我提着鸡走在最后,王婶轻声说:“你能杀了它?”

“没问题。”我沉声说。

到了楼下,寒风凛冽,因为太早了,小区没什么人,炸油条的也才出来,四周寂静无声。

我朗声朝着西面的方向喊:“死者你一路好走啊,过了鬼门你继续往西啊,前面大路是黄泉啊,过了黄泉进阴间啊。到了阴间你好生过啊,菩萨地藏发慈悲啊,早日轮回再为人啊,清清爽爽一片天啊。”

这些嗑都是义叔教我的,不喊一喊显不出逼格。今天的气氛也应景,大风呼啸,满院萧瑟,所有人都噤声看着我。

我抓过大公鸡,那只鸡咯咯叫,我也没用刀,把住鸡头手上猛地一用力,“嘎巴”一声鸡脖子转了三圈直接扭断,满地污血。

我这一手露出来,彻底给众人是震住了,徒手杀鸡,说起来没啥,就是一咬牙的事,可视觉效果特别强烈。

我倒提鸡腿满院溜达,把鸡血淋淋漓漓撒了一地,然后把鸡随手一甩,扔在路边。

有人凑过来问:“小哥,这只鸡能不能拿回去吃?”

我啼笑皆非看这个人,本想讽刺两句,心想算了,都是老百姓家,一只大公鸡也不少钱,就这么扔在路边确实看了让人心疼。

我沉着脸没说话,上了头车。

副驾驶坐着王婶,后面是金婆婆和死者的丈夫。我的车在前面开路,带领车队浩浩荡荡往殡仪馆进发,沿途纷撒纸钱。

早上路也没那么堵,半个多小时到殡仪馆,五点半准时追悼会。前面还挺顺利,等到孕妇的尸体推出来的时候,她的丈夫哇一声哭了,跪在地上哭,膝盖当脚走,向着遗体爬过去。

悲恸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这样就有点过分了,虽说死者为大,可两口子之间用不着跪下吧,再失态也不能这样。

我没有说话,王婶和一帮老娘们过去把那男人搀扶起来。

紧接着主持人念悼词,奏哀乐,瞻仰遗容。我走出告别大厅,点了根烟,忽然看到空荡荡的走廊里站着一个小孩。

小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没有大人领着,正靠着墙看着开追悼会的大厅。

孩子的神态有些木然,看起来有些奇怪,我并没上心。里面仪式接近尾声,亲属朋友纷纷出来,下一个流程是火化尸体。

我把金婆婆叫到一边,让她把钱交一下。整个一套流程下来,六千块钱吧,主要就是骨灰盒贵,他们家坚持要个中上等的,我选了三千多的红木。这一单买卖其中的利润就不说了,这三天算是没白干。

钱付完了,我浑身轻松,剩下就是走流程。我叼着烟暗暗盘算,一会儿中午到饭店吃饭,他们家能点什么档次的菜。

这是葬礼,想这些实在不应该,可在我们从业人员的眼里这就是一桩买卖。要是抱着极大的情怀来干这一行,把丧户照顾得无微不至,一参加追悼会就陪着掉眼泪,那根本就干不下去,没一个月就会被行业淘汰。

到了火化间,金婆婆和死者丈夫跟我到里面。尸体从后门推进来,死者的丈夫看到尸体又要哭,我心里烦躁,告诉金婆婆让他出去,火化需要安静,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那男人怕自己被赶出去,只好坐在一旁,捂着嘴尽力忍着哭声。

我和火化工一起把尸体搬到传送带上,火化工把电钮摁上,尸体嘎啦啦顺着传送带往火洞里去。

我叹口气,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看到火化间外面玻璃门前站着个小孩,正是刚才在告别厅前看到的那小男孩。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碰了碰金婆婆,指着那小孩问,这是你们家的?

金婆婆回过神看了看,摇摇头说不认识。

我看看表,火化一具尸体怎么也得二十分钟,我和火化工打了招呼,让他照应点。我揣着裤兜,盯着那小孩走过去,刚到门口,小孩忽然转身就跑。

我推开门,看到他跑到休息室门口。休息室坐着十几个人正在闲唠嗑,谁也没注意这么一幕。

我说道:“这是谁家小孩?”

屋里静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那孩子瞅这工夫推门出去,身影消失在拐角。

我没理他们,径直出了休息室,外面小风吹得特别冷,我看到小孩顺着马路一直跑,跑向远处的殡仪馆主楼。

现在是大白天,可以肯定这小孩不是什么鬼,但这小孩来历诡秘,怎么就盯上孕妇的尸体了?

这时我怀里的崽崽唧唧叫了几声,拼命想出来,我把它捧出手心,它用前爪指指小孩跑动的方向,然后指指自己。

我疑惑地说:“你去跟踪它?”

崽崽点点头,从我的手心爬出来,吱溜爬到地上,钻进草丛三纵两跃没了踪影,看它消失的方向应该是追踪那小孩去了。

我在外面看了一会儿,里面有人叫:“齐师傅,火化快完事了,婆婆让你进去。”

我答应一声,满腹狐疑回去。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不在焉,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来什么。

帮着他们把骨灰收敛到骨灰盒里,下一步还要带着众人祭奠,烧过花圈后把骨灰往骨灰堂一放,就算是功德圆满。

到慈悲寺超度瞅时间顺便一弄的事,用不着太费心,那边自然有圆通长老安排。

所有流程都挺顺利,祭奠完毕,有些人先走了。

我捧着骨灰盒带着一干人到骨灰堂放置骨灰,和工作人员打了招呼,他给了号牌,我让金婆婆揣上号牌,正要带他们到楼上去,那工作人员招呼我:“小齐,刚才有人给你留了张纸条。”

我拿起来看看,上面写的非常潦草,有一句话:下一个受害者在东湖区,也是孕妇。

我心里咯噔一声,赶忙问:“这是谁送来的?”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有一个老大爷,带个小孙孙,是他交给我的。他们好像认识你,叮嘱我一定要把这张纸条交到你的手上。”

金婆婆在旁边看到了,老太太真是精明,马上喊道:“小齐,‘孕妇是受害者’,怎么回事?俺家媳妇也是受害者吗?”

第五百一十章 问君一席话

金婆婆一逼问,我赶忙把纸条收起来,和她解释说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是我的一个朋友为其它事留下的口信。

我和金婆婆无亲无故,私事用不着和她解释太过清楚,来回分辨反而显得理屈。

金婆婆看我态度冷淡,苦苦哀求说小齐,如果真的跟俺家媳妇有关,你一定要和我通个气,俺家媳妇死得冤啊。说着哭哭啼啼又要哭。

我心里不痛快,面上又不能带出来,心想你们家这么麻烦,就算有事也不能找你们。和这样的丧户打交道切不可承诺任何事,要不然他们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甩不掉。

我心里有事,其他环节一律求简,我领着他们到二楼骨灰堂根据号牌找到位置,把骨灰盒摆上,又指导他们怎么在骨灰盒旁边摆花。

弄完这些,领着他们从骨灰堂绕出来,顺着走廊到地藏菩萨殿去敬香。

骨灰堂内部设置了一处面积不算太大的殿堂,修葺得也算碧丽堂皇,黄色为主色调,正中神位拜着地藏菩萨。很多丧户在这里敬香奉上香火钱,菩萨前面的功德箱里满满全是花花绿绿的钞票。

我告诉他们香怎么上,香火钱怎么供奉,这些人排着队给地藏菩萨磕头。

我走出殿堂外看着表,心急如焚,到现在崽崽还没回来。我和它也没个手机交流,一会儿怎么找它呢?

从兜里摸出那张纸,我细细看看,又回想着工作人员告诉我的话,送纸条的人是爷爷和小孙孙,那个小孙孙是不是今天我见到的奇怪孩子?

他们怎么知道下一个受害者孕妇会在东湖区?他们告诉我什么意思,让我去救这个孕妇的命?

拜完了地藏菩萨,今天所有的仪式都已经结束,我带着众人从殡仪馆出来,正往外走,忽然我的神识一动,感觉路旁草丛深处似乎有什么窜过来,以极高的速度奔向我。

我装作看表,等人群走过,我落到最后,来到草丛旁,崽崽从里面钻出来顺着我的裤腿一路爬上来。

我心神大定,把它藏在内兜。我一边若无其事往外走,一边用手伸进去摸它的小脑袋,轻声问:“找到人了?”

崽崽在拼命点着头,唧唧叫着。

这就行了,不急了,吃完饭再说。我迈着四方步,一步三摇出了殡仪馆,上了头车。

红白事是民间老百姓家里顶天的两件大事,白事虽然不像老年间那么繁琐,整个流程看着也简单,其实每个环节都非常重要,红事出点岔子大家嘻嘻哈哈一闹就过去了,白事谁敢说笑?而且讲究死者为大,中国人普遍对死者敬畏,真要一个环节没处理明白,摊上相当大的事。

我长舒口气,这一单业务总算忙活完了。

到了预订的饭店吃饭,吃完饭所有人做鸟兽散,我和金婆婆他们商量好后续的安排,让他们先去买墓地,买好之后我这边查万年历,定下日子到慈悲寺做超度,然后到墓地落葬,争取一天内完事。

他们对我千恩万谢。回来的路上,王婶很兴奋,毕竟事情办完了钱也拿到手了,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我开着车没怎么听,有一搭无一搭应着,心里想着纸条的事。

到了单位,把钱交到财务,和义叔简单说了说今天的经过。我把那张纸条拿出来给他看。

义叔看看纸条,沉吟一下:“小齐,如果你真的能挽救一个人的生命,你会不会义无反顾去做?”

“以前或许会,现在可能要想想。”我说。

义叔摇摇头:“这话不应该你说,你毕竟是八家将。”

“八家将就该死?”我烦躁地说:“叔,有时候我都想退出八家将。就当我们是服务行业吧,也不能一点回报没有。八家将现在人才凋敝,死的死,走的走,做这一行高风险低回报,傻子才干呢。”

义叔看着我,摇摇头没说什么,把纸条递还给我:“你自己拿主意吧。”

我坐回办公桌后面。公司别看不大,我们都有自己的位置,我办公桌上什么也没有,就是个休息的地方。

我把崽崽放到桌上,用手搔着它的下巴,崽崽躺在桌上,四条腿乱蹬。

我自言自语:“崽崽,你说我是管还是不管?”

崽崽一骨碌爬起来,用小爪子在桌子上画着什么东西。桌上有灰尘,勉强能看出它画的是什么。

它画的是一辆长长的车,应该是公交车,然后它在车厢的位置,画出了“15”的数字。

我疑惑:“你的意思是今天你跟踪的那小孩上了15路车?”

崽崽拼命点头。

火葬场非常偏远,除了私家车能到那里,附近只有一趟公交车开通,就是15路车。

我用手机点开软件,把15路车沿途站点列出来给崽崽看。崽崽蹲在手机前眯缝着眼,用小爪子点了点其中一站的站名,这一站叫杨家沟。

我笑了:“你可真行,真是搞情报的料,连人家在哪站下车你都知道。”

崽崽不会说话,就在那点头。

去不去查查?我直觉到那个奇怪小男孩应该就是给我留纸条的人,这里有古怪,但我实在从心里抗拒,不想去掺和。

我左右纠结,自己是八家将的成员,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偏偏又装不知道,好像说不太过去,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愁思满腹正纠结时,有人递了根烟给我,我一看,原来是老胡。

老胡以前在医院当过护工,阅人无数,经历非凡,也是个民间奇人。他快五十岁了,戴着厚眼镜,其貌不扬。

他坐在我旁边:“咋了,看你挺郁闷的,咱爷俩一直没有时间好好唠唠。”

我看着他说:“胡哥,我跟你请教个问题,有一件事办了没好处,可不办吧心里又过不去,那怎么办?”

老胡叼上烟:“好事坏事?你不会是想晚上劫哪家姑娘吧。”

我赶忙说:“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说的这事是绝对的好事。打给比方来说扫大街,你义务扫大街没人给你钱,说不定还会有看笑话的喷子骂你是傻子。可你不干吧,大街就不干净,满地塑料袋和废纸盒子,放在那也没人管,看了天天闹心。”

老胡大大咧咧说:“那你还纠结啥,干!”

“为什么?”我说。

“你先问问自己不干这件事是不是闹心,一想起来吃喝不香,坐着就想。”老胡说。

“差不多吧。”我说。

“那你就去干!有时候做事并不是为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更多时候是为了解自己的心结。”老胡说:“做人有时不能太瞻前顾后,拖拖拉拉磨磨唧唧,只要是好事,就算不算啥好事,想做就做了,至少不让自己纠结和遗憾。比如说追姑娘,看见这姑娘不错,看着得劲,那就追。追不上就追不上,最起码你追了,知道不行,总比你躺在炕上没事**强。”

老胡接着说:“再说了,有些事你表面看没有实际的好处,可真要去干的时候,有什么结果还真就不好说。一件事不干就是一潭死水,你要进去一掺和,涟漪动起来,说不定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

我猛然心动,他这句话无意中启发了我。我若有所思,想到了什么又说不清楚。

我想想说:“高人不是常常说要不沾因果吗,别没事找事。”

“屁吧。”老胡吐了口烟圈:“只要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不沾因果?你就算出去买瓶酱油打瓶醋,也是参与进了整个社会的经济活动,涟漪骤起,可能你在这买瓶醋,大西北那就有个富豪突然发财了。这在科学上叫什么蝴蝶效应。至于别没事找事那是对的,咱办事最起码有点底线,不能干坏事。既然不是坏事,也不是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那你就做呗。做人有时候也别太理性,活的没意思。”

我感叹一声:“老胡,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想明白了自己纠结在哪,我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妄想未来,不能妄想命运,刚才说的“不沾因果,不没事找事”,恰恰就是一道妄念。

这件事我还没干,就先把事情可能引发的后患都妄想出来。干想不做,这就是妄念!

想完了就去做,提前设定战略和方法避免可能的后患发生,这才不是妄念。

说到底,妄和不妄之间没那么复杂,就隔着一个“做”。只要你去做了,见招拆招,这就不是妄。

我拍拍崽崽的脑袋,单位的人都知道我养了只黄鼠狼当宠物,老胡颇有兴趣地逗着它。

我下定决心,孕妇死亡之谜我要调查清楚,去做什么总比坐在这里空想强,我倒要看看这件事最后会引发什么后果。

第五百一十一章 黑洞

我跟义叔告假,告诉他想去查查孕妇死亡案。义叔点点头:“去吧,别耽误太长时间就行。”

我告诉他,好赖就浪费这一个下午,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我毕竟还在单位任职,如今才开张第一个买卖,把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消耗在单位的业务之外也是一种犯罪。

我带着崽崽,开着车去往杨家沟。杨家沟在市内五大区之外,地脚有点偏僻,我从来没去过,还得用手机打着导航,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杨家沟。

市政建设才刚刚波及到这里,到处都在修路挖沟,我开的车也破,颠颠又倒倒,好像坐着皮筏艇在激流勇进。

杨家沟太大,我问崽崽那小孩具体在哪住,它也不知道,拼命摇头。我一想也是,崽崽没跟着去,它能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就相当不错了。

我随便找了个停车的地方,把车停好。下来以后满大街溜达,这地方就是城镇结合部,脏乱差,人流也多。我到一家小卖铺买了瓶可乐,本来想和老板打听一下那小孩,可想想我连小孩具体长什么样都忘了,只记得是挺怪一孩子。

我随口问老板,这里有没有什么热闹的地方。

老板上下打量我笑着说:“还有人来这找热闹。我们杨家沟虽然兔子不拉屎,但确实有热闹,晚上旁边那条长街会有夜市,卖什么都有,特别便宜,甚至还有佛教用品,看手相算命的,你要闲着没事可以等晚上来看看。”

我看看时间还早,在周围溜达溜达,找了家网吧上网,混到五六点钟外面天黑了,出来之后发现夜市已经搭上,整整一条大街从南到北,全都挂上了夜灯,里面卖什么都有,人流如织。

我叼着烟走进去,肚子饿了,找了家路边摊,大锅熬猪血酸菜,热热乎乎吃了一碗,揉着肚子继续往前走。崽崽时不时从里面衣兜探出头去看热闹。

夜晚满街飘香,我溜溜达达顺着一条街走到后面,这里果然有卖古玩旧货,还有佛教用品的摊位。

我正走着,崽崽突然唧唧叫了两声,我停下来,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处摊位。

我挤着进去到了里面,看到正中铺着一张大红色的布,有个老娘们跪在地上对着什么磕头。顺着上面看,桌子上摆放着神位,前面有供品有香炉,神位上摆放着一只木雕的黑猫,刷着黑漆漆的油,倒也栩栩如生。

这娘们对着黑猫非常虔诚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桌旁坐着一位白发白须的老头,打开身边的大箱子。

这箱子极其奇特,完全木头打造,上面的花纹古香古色,看年头不短了,箱子上油漆的沉淀二十年是有了。

箱子一打开,里面挂着一排排的小细铁丝,铁丝上像晾衣服一样悬着一张张精巧的小牌,每张牌大概也就麻将那么个大小。

老头说:“各位老少爷们,大家上眼啊,这位大嫂拜了黑猫神,现在就可以占卜她的家事,百试百灵。大嫂,你说说,你想问什么?”

这个老娘们对着周围人说:“俺家侄子得了病,一直在医院打点滴也不见好,我看着这个摊子挺靠谱的,想卜一卦看侄子的病怎么样。”

人群里有人笑:“我告诉你们,肯定是托,这老娘们和老头都认识,备不住是相好的。”

周围人哈哈笑。

老头也不恼,摸着白胡子说:“不信的当场可试,不过我先跟各位打好招呼,我们是报忧不报喜,有什么就直接告诉你们,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许多人催促他别废话,赶紧整。

老头翻手像变魔术一样凭空手心多了只白鸟,这只鸟盈盈可握,这个乖巧啊,不飞不跑,就在手心里跳。

崽崽看到这只鸟像是看到什么似的,拼命想钻出来,唧唧叫着。我强行把它摁回去,心想崽崽该不是想把这只鸟吃了吧。

老头让老娘们摊开手,白鸟扑棱棱飞到老娘们的手心里,低头像是嗅了嗅,然后展翅高飞,在空中盘旋一圈,钻进了箱子,不多时从细铁丝上叼出一张牌。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算命可以作假,弄个托唱个双簧,可这鸟可是货真价实的,就当看戏法吧也值回票价了。

牌落到老头手里,老头翻开看看,然后给大家看。牌面画着暗色的梅花图,配着四句乩语,字很小,围观的人根本看不清。

这老头也没打算细说,给大家展示一圈,然后站起来往后面去。我这才看到,神位后面有个塑料布搭起来的棚子,可能也就几平米,开始我还以为哪个理发剃头或是擦鞋的留下这么个地方,现在这么一看,老头似乎是拿着乩语的牌到里面请教什么人。

老头走进去。我们在外面等着,有好事的人想过去摸那鸟,白鸟站在神位上,特别鸡贼,扑棱一声就飞了,钻进夜空半天没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大概五六分钟老头出来了,把牌重新挂回箱子。老娘们赶紧问:“老哥,我侄子病怎么样了?”

老头摸摸胡子说:“刚才猫神帮你解了签,无妨无妨,但是要换一家医院。让你侄子即刻出院,往东去,自然会有良医救治。”

老娘们傻乎乎的眨眼,人群里有机灵的说:“往东走,那不就是省城吗?”

“不错不错。”老头道:“进省医院救治。”

周围人“切”了一声,老头说的这就是废话了,谁不知道省城的医疗条件好。

老娘们千恩万谢交了十块钱走了,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有人说:“这样的命我也能算。”

老头道:“诸位有不服的,有事情为难的,都可以下来算算,一把十块,不贵。”

“我来。”有个三十岁的爷们出来,一看就是人来疯,满脸疙瘩肉,说着:“各位老少爷们,我可不是托,就在附近住,有认识我的可以给大家讲讲。”

“老四,你想算什么,什么时候离婚?”人群里还真有认识他的。

这个老四大大咧咧也不恼:“我不算姻缘,老哥,你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发财。”

老头捻着胡子笑:“你对发财怎么理解的,或者说多少算发财。”

老四想了想:“那就一百万吧,一百万算发财。”

周围人起哄,说老四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老头摆摆手,让起哄的人噤声,他说道:“先给猫神磕个头吧。”

老四眨眨眼没动地方,老头说:“算自己的命首要虔诚,这头你不磕,对不起,算不了。”

“好!我特么豁出去了,你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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