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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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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太摇头:“小熊知道我大限即到,面临生死关口。我天天晚上在想,到底会怎么死,想来想去构想了很多的情景,可偏偏没想到会是眼下这一种情况。小伙子,你就是我的生死关口,三阵后我若赢便能活下去,我若输当拱手让出黄大仙,本人魂飞烟灭。”

我嘴里发苦:“奶奶……”

陈老太太摆摆手,看着熊大海:“他若不应战,我就弄死你媳妇儿!”

熊大海没说话,从后腰的裤带上掏出烟袋锅,抹上烟丝,点燃抽起来。抽了两口,他说:“齐震三。这三阵我替你应了。”

我气的几乎破口大骂,你是我爹啊,你出哪门子头,替我应什么战。

陈老太太嘎嘎笑:“小熊,你厉害你师父也厉害。但是这小伙子要面临的三阵会用出我的绝招,谁也帮不上他,只能他自己闯,你再厉害也没办法。”

熊大海吐出一口烟圈:“我也没说帮他,只是帮他应战而已。”

陈老太太看着我:“小伙子。从今晚开始,连续三夜,你若能活着看到第四天清晨的太阳,就算你赢。”

熊大海拍了我一下:“应了。”

我苦着脸说:“我这嘴也是,早上没刷牙这是。随口一说惹下这么大乱子。”

老太太盯着我,嘎嘎说:“既然应了,留下精血。”我还傻愣着不知怎么回事,老太太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右手的指尖一疼,再看过去。老太太用自己的指甲划破我的皮肤,在指尖上攒了一滴红血。

她不再看我,阴着脸回到原来的太师椅上,往上面盘腿一坐,捻着珠子沉目不语。

我被熊大海拉着出了院子。等我们到了房子外面,小风这么一吹,我后背都湿透了。

熊大海磕着烟袋锅笑:“你还没看清吗,这哪是一句话的事,老太太明摆着跟咱们不死不休。这件事打昨晚咱们破了她的生日宴。祸根就埋下了。这老太太我可知道,习练妖术,性情古怪,执于长生,这一劫你是躲不过去了。”

“那你呢?”我看他。

“你们打成什么样和我没关系。我只要确保媳妇儿没事。就行了。”熊大海嘬了两口烟袋嘴,在旁边的大树上磕了磕,然后揣起烟袋,大步流星往前走。

我快走几步追上他:“熊兄,你这不对啊。这战是你替我应的,你怎么能不负责任呢?”

“你以为你不应战,老太太就能放过你?”熊大海说:“我这是帮你,至少你们较量是放在明面上,时间都确凿了。要是她冷不丁阴你,你也没有话说。与其时时防备提心吊胆,不如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不是你死就是她亡。”

“这三阵到底是什么三阵,你起码得给我透漏一下吧,我现在两眼一抹黑。”我说。

熊大海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老太太原来供奉的是黄大仙。神通来自黄皮子。这老太太是有故事的人啊。我虽然告诉不了你多少情报,但有一条建议你可以听听。”

我赶紧问是什么。

熊大海道:“民间被黄大仙附体,一般是什么症状?”

“撞客?”我狐疑地说。

“不错,正是撞客,也叫撒癔症。被黄鼠狼附身之后,行为颠倒,精神错乱,就跟精神分裂症似的。”熊大海说:“而且你想想,昨晚你闯入老太太的生日宴会,看到了诸多纸人成精,这说明什么?”

“什么?”我问。

“纸人未必成精,所谓成精,很可能是老太太借助黄大仙之神通,创了一方幻渺世界。这个世界不是个人妄境,是确凿存在的,它能勾引迷惑常人的魂魄,我媳妇儿就是这么被诱惑进来的。”熊大海说:“所以,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要提防了,她很可能会亦真亦幻地迷惑你。”

第六百三十章 第一晚

“你过没过心魔天劫?”熊大海问我。

我迟疑一下,我现在也搞不清自己什么状况,说道:“应该是过了吧。”

“不管你过没过,”熊大海说:“我总感觉老太太依附的黄皮子如果要来迷惑你,必然是非幻是真的,自己多加小心吧。”

“完啦?”我说:“你就嘱咐我这点东西?”

“对啊,完了,我都不了解陈老太太,乱给你出主意那是害你,你自己把握。”熊大海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真的认识她供奉的黄大仙?”

我的语气沉静下来:“有点眼熟,像是一个故人。”

熊大海诧异地看着我,倒也没说什么。我们穿过地头,来到村口的车前,我想起一件事说道:“熊兄,以后你叫我世俗名字齐翔即可,齐震三是我江湖名号,不宜在俗人中传叫。”

熊大海看看我,点点头,他在车前敲敲车窗,王庸正在里面呼呼大睡,哈喇子都出来了,我这边要死要活的,他倒是睡得安稳。

王庸怔怔看着我们,好半天才回过神。赶紧把车门打开,我裹着一身寒气钻了进去。

王庸道:“怎么样?办妥了?冲你们两个这能力肯定办得妥妥的。”

熊大海笑:“劳烦先把我送到殡仪馆,我要补补觉先,困死了。”

我一听就急了:“熊兄,你不管我了?”

熊大海在后排闭着眼养神:“现在主要矛盾是你和陈老太太。和我媳妇儿没多大关系,跟我更是扯不上,我犯不上趟这个浑水。”

“熊兄,你说这话,还有点江湖道义吗?”我质问他。

熊大海笑:“姓齐的,这次陈老太太要跟你不死不休,我再讲江湖道义不能说把自己小命搭里面。你这样吧,准备二十万,我豁出去帮你一把。”

我撇着嘴:“有这二十万我找你?我连你师父都能找来。”

熊大海哈哈大笑,丝毫不以为意:“他的价码有点高,二十万够呛能把他请到。”

王庸一边开车一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告诉他,那老太太发飙了,要跟我不死不休,打今天算,一共三天晚上,我要破三次生死难关。如果能看到第四天早上的太阳,就算我赢。

王庸喉头动了动:“我擦,那岂不是跟你一起很危险?”

“也没打算让你跟我的身边,到时候还得照顾你。”我说。

王庸看看我,可能是觉得我言语轻松,不像是大难临头的样子,便嘿嘿笑:“还是你照顾兄弟。”

我裹着衣服,知道谁也指望不上,不如先好好睡一觉,等到晚上有精气神对付老妖婆子。

我一觉睡过去。不知睡到什么时候,让王庸推醒,我睁开眼,外面近了黄昏,熊大海已经不在。估计是送走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惺忪的睡眼问。

王庸说:“我想来想去,今天晚上你是危险分子,不适合回家,别给咱叔带来麻烦。你也不好到我那去。不如我就给你送这,陈建国他们家。你惹上麻烦,也是因为他们家,他们有责任收留你。”

“这算盘让你打的。”我说。

王庸看看天色,又看看表:“老太太说没说什么时候对付你?”

“天黑以后吧。”我说。

“得嘞,抓紧时间,给你送到了。我晚上还有个会。”王庸说。

“我发现我认识你们这帮人算是倒了血霉了。”我骂着。

王庸笑:“我还没说你道德绑架我们呢,我就特欣赏那个姓熊的,干啥事都明码标价。”

我没搭理他,我们从车上下来,一起进了小区。来到陈建国他家。

陈建国看是我们,赶紧让进门里,招呼他老婆给大饭店订餐。

来到客厅,女儿陈琪琪也在,陈琪琪看到只有我们两个人。顿时有些失望,说道:“我熊哥呢?”

陈建国有些尴尬:“女儿大了说话不听。等这件事了结之后,我好好跟小熊聊聊。”

王庸坐在沙发上说:“陈叔,莫不如就让他们两个处一段时间看看,让两个人打得火热,或许完得更快;得不到才馋呢。”

我哈哈大笑:“真有点道理。”

“再说再说,先说说那边纸人的事。”陈建国说。

我大概把经过讲了一遍,不过中间修改了一些,我把和老太太三阵赌输赢的起因放在陈琪琪身上,说是为了她,我才和老太太进行生死打赌。

陈建国听得目瞪口呆,陈琪琪看着我:“齐哥,我熊哥真的说帮你要二十万?”

“可不是,你这个熊哥典型见财眼开的主儿。”我没好气。

陈琪琪看着她爸爸:“爸,要不咱们拿二十万给垫上吧。”

陈建国苦笑:“姑娘。你要这钱到底是为了接济小熊,还是为了救小齐。”

我赶紧道:“用不着熊大海出手,这事我想过了,你们谁也不用帮忙,老太太找的是我。我就奉陪到底跟她玩玩。”

陈建国有些感动:“小齐,真是谢谢你了。”

王庸在茶几底下猛用脚踹我,我没搭理他这茬,他这人真够可以的,要钱的时候积极,抗雷时候没影了。等这件事办完的,我好好规整规整他,把他这一身臭毛病给改改。

我说:“陈叔,今天晚上我想暂借贵地休息一晚,看看老太太会耍什么花招。”

“成。没问题。”陈建国一口答应。

吃完饭王庸颠颠就撤了,陈家别墅面积不小,我睡在客厅里,陈建国把沙发床展开,又抱来了被褥。我告诉他们都回屋休息,今天晚上听到再大的动静也不能出来。

这话都不用嘱咐,他们早就关门关窗回屋休息去了。

我一个人躺在客厅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今晚是第一阵,现在还不知道这老太太会耍什么花招。

我想了想,今晚在这住一宿就可以了,如果侥幸能活到明天,随便找一家酒店住,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

我摸出根烟。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色,把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既然和老太太正面刚上,就要追究到底,看看那只黄皮子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崽崽死了之后。又轮回成一只黄皮子。落在陈老太太家里?

正想着,身后楼梯有脚步声,我回头看,是陈琪琪。她穿着睡衣,脚上是非常可爱的兔宝宝棉拖鞋,从楼梯上下来。

女孩身材是真不错,我看着喉头动了动:“不是告诉你回屋不能出来吗?”

陈琪琪走到我身边说:“你干嘛啊这么大火气,我一会儿就回去,我就想问问,你觉得我熊哥怎么样?”

我含糊地说:“不错,是个人物。”

“那你觉得我呢?”陈琪琪忽然说。

我愣了,直直看她,不明白什么意思。

陈琪琪走到落地窗前,轻轻拉动睡衣在肩膀上的挂绳,整个睡衣之所以还能挂在身上。全赖两个肩膀的蝴蝶结。她看着我,今晚月光很好,依稀照在窗上,她的身前是细长投影。

她的动作很轻柔,缓缓拉动绳头,蝴蝶结的绳子轻轻拽开,睡衣一角顿时落下,露出她的肩膀。她又开始拉动另一个肩膀上的绳头。

这个绳头如果再拉开,整件睡衣就挂不住了。

我咳嗽一声站起来,背对着不去看她:“你是不是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女孩柔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齐哥哥,你回头看看我啊。”

我浮现疑云,看看手表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十一点,难道老太太的妖法开始了?

按说陈琪琪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她有心想勾搭我。也不会胆子这么大。可也别说,她能大胆表白熊大海,说不定就能主动勾引我。

我心念一动,回头去看,陈琪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落地窗外面。冲我媚笑,走出了别墅大门。

我赶紧跟过去,外面月光如水,风很柔,一点不像冬天。

我踩着白色的月光来到门口往外看。陈琪琪正依着一棵树,轻轻冲我招手。

我笑了笑:“这就开始了呗?奶奶,你这也太小儿科了。”

陈琪琪忽然转到树后没了踪影。

我想了想,躲也躲不开,索性去会会,摸清妖法的规律。

我径直走向陈琪琪所在的大树,正要探头往后面看,忽然觉得不对劲,说不出哪不对劲,就是感觉身后怪怪的。

我猛然回头,偌大的别墅区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处山村,夜晚宁静,偶尔有几声狗叫。村子看上去特别落后,全是低矮的石头屋子,看不到人影。

老太太拜的是黄大仙,而黄皮子最善蛊惑魅人心智,我现在紧要的是如何破此幻术。只要今天破解了,明晚后晚自然同理可证,都可以破。

关键就是这第一晚。

第六百三十一章 蒙太奇

我在荒村里走着,偶尔听到几声凄厉又怪异的鸟叫,山风吹过冰冷刺骨,头皮有点发麻。

行走这里,就是老太太妖法的开始,她窃取我的精血,让我迷入幻境,那问题来了,怎么才能破境而出呢。

正走着,我看到路边有户人家。家里有院子,里面是茅房,周围一圈安置着笆篱。

之所以吸引我的注意,是因为我看到茅房里亮着一盏灯,屋里隐隐有人影,影子窈窕,看上去极似陈琪琪。

老太太用陈琪琪来迷惑我?看样子破阵的关口就在这个女孩身上。

院门没锁,一推就开,我慢慢走到院子里,小心翼翼穿过场院来到茅屋前。茅屋外面是那种用厚纸糊的窗户,窗户之间有木格缝隙没有关牢,我顺着缝隙往里看。

屋里面积不大,相当空,只有一张土炕和一张桌子。我眉角跳了跳,土炕上居然陈放着一具尸体。看不清身材,应该个头挺高,身上盖着黄色薄被,脸上覆着白色的纸衾,把面容也盖住了。

所谓纸衾是专门盖尸的一种东西。这是老年间的传统,多少年都看不到了。当时有种说法,看尸体诈不诈尸,就在脸上盖这么一张纸,如果尸体喘气,纸就会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此刻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正点着昏暗的油灯,陈琪琪正背对着我,能看到她的双肩抖动,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一边看一边思索,如果破境的关键在陈琪琪身上,那怎么办好呢,杀了她?

屋里的灯光忽然暗下来,油灯光亮小如豆,这么一暗屋里黑下来,只有桌旁的陈琪琪还能看到,像是舞台突然灭灯,只把灯光留给主角差不多。

如此异像我全身发麻,不由自主屏息凝神看着。

陈琪琪哭着哭着也发现不对劲,便抄起桌上一根细长的签子,小心翼翼挑挑灯芯,光亮重新起来,屋里摇摇晃晃又能看清了。

这光亮一开,我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我看到在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鬼。

这只鬼全身雪白,就跟得了血友病似的。蹲在床头,在尸体的旁边,正聚精会神看着尸体。

鬼长了两个脑袋,表情分别是一个喜,一个忧。并排在脖子上。最为怪异的是,两颗头上都长着角,乍看上去跟牛头差不多。

我心中无比惊骇,一是这只鬼确实吓人,二是极度狐疑,因为我想起了一幕场景。

很早之前,我曾经被迷相阿修罗蛊惑过,在它的迷惑下,我经历过这么一个迷幻的场景,当时是在运尸车上。王庸开车,我在副驾驶位置,后面拉着一具尸体。

当时王庸告诉我,后面那具尸体是一具妖尸,长着两个脑袋四只胳膊。脑袋上还长着牛角,看上去三分像人不像人,七分像鬼活像鬼。

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想起了这段经历。现在屋里莫名出现的这只鬼,特别像阿修罗的本尊。

这就引起了我的疑惑。也是现在最大的心结:阿修罗到底死没死,我现在还是不是仍在它制造的迷幻之境中没有出来?

迷相阿修罗跟我说过一句话,这句话让我耿耿于怀至今,它说我其实早就死了,在灰界爆炸的那一刻就死了,只是自己还不自知。

自从灰界爆炸之后,我生活中出现的某些经历某些细节都似真非幻,让人浑身不舒服,可又说不出来个缘由。

一想到这个,我不由浑身焦躁,此刻屋里光线晦暗,那只鬼蹲在床头也是忽明忽暗。尤其它的两个脑袋,同样的五官,一个表情是喜,眉开眼笑。看上去确实喜兴。另一个是忧,皱着眉耷拉着眼,是忧愁满腹,看上去跟个病恹恹的丧门星差不多。

两只脑袋偏偏挤在一个脖子上,并排而立。视觉效果极是诡异。

这时陈琪琪然站起来缓缓走向门口,我看着她打开门,她探头出来看我:“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我整整衣领,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一些,深吸口气,躲是躲不过去了,莫不如直接面对。

我跟着陈琪琪进到房间,我惊讶地看到床上那只鬼不见了,除了一具尸体其余地方空空荡荡。我擦擦眼。心中疑惑至于顶点,难道说那只鬼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到,而陈琪琪看不到?

我说道:“床上这位是……”

“是我老公。”陈琪琪淡淡说,看了看床上的尸体。

“刚才床上除了这具尸体,你没看到别的?”我尝试着问。

陈琪琪看了我一眼:“什么别的?”她不接这个话题,我迷惑着坐在桌子的对面。

我看着她,刚才的想法更加笃定,那只鬼或许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到。

难道说……我心头浮现出一个极为可怕的推论,现在我确实在老太太制造的妖法幻境里,而迷相阿修罗并没有彻底被消灭,刚才出现的那只鬼,应该就是它在我意识里的投影。

也就是说,老太太的妖法和迷相阿修罗的幻境,同时在我的心象中重合了。

就像是电影中的蒙太奇效果,两个场景本来互无关系。却可以同时叠合到一起。

我浑身发冷,头一次强烈质疑自己的存在。

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活着,那么种种诡异心象的叠合,让我开始质疑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

此刻不是细细思索的时候。我坐在桌子旁看着陈琪琪。她还是穿着一身睡衣,静静回看我,屋里油灯昏黄,我们的影子都拉得很长,气氛凝重而沉闷,我看到自己的影子一直拖到那具尸体的身上。

细长而黑色的影子,像是一床被子压在尸体身上,我盯着这一怪异的情景,一时陷入到某种很迷离的情绪中,身体很沉如同压了块大石头。

陈琪琪不知在哪翻出三根香,放在桌子上,用手推过来:“给我老公上柱香吧。”

我接过来,三根香无火自燃,冒出了淡淡烟雾。我拿着三炷香来到床边,看着被子下的尸体。恭恭敬敬拜了三拜,然后插在尸体旁边的小香炉里。

一抬头,我看到在床头靠着墙的地方,撑着一张黑白遗像。

我一惊:“这是?”

陈琪琪在身后说:“我老公生前的照片。”

我揉揉眼去看,这张遗像照的就像是民国老照片一样,照片里的人面无表情,眼睛冷冷看着外面,有种无法形容的厚重。

照片上的人正是熊大海。

我回头看看陈琪琪,又看看遗像上的熊大海:“这是你老公?”

“对啊。”陈琪琪坐在桌旁冷冷地说。

我摸着下巴,刚才看到照片的瞬间,我就产生一种异样,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现在突然明白了。

熊大海和陈琪琪确定关系,过程发生得极为仓促,当时在场的见证者只有我、王庸、王馆长和盖庄师傅还有陈建国这几个人。后来我们就去拜访老太太,定下三阵赌输赢,一直到现在。

也就是说,老太太不可能知道熊大海和陈琪琪开始交往,那么眼前的情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是老太太运用妖法迷惑我的幻境,幻境起于老太太的神通,老太太压根就不知道陈琪琪和熊大海在交往,为什么现在在幻境中陈琪琪说熊大海是她的老公呢?

陈琪琪皱眉:“你看我做什么?”

我脑子已经乱了,开始质疑这里是不是幻境。我从香炉里扒下一根正在燃烧的长香。犹豫一下,倒转香头点在自己的右臂上,刚一接触,一股刺疼传来,我赶紧抬起香头,看到上面已经留下了疤痕。

知道疼,这里还是幻境吗?如果我在这里死了,是不是现实中也会死去?

陈琪琪始终看着我的举动,我把香插回香炉,看着她问:“你和熊大海是怎么认识的?”

陈琪琪说:“你不是都见到了吗,在殡仪馆的山上,我们一见钟情。”

我四下看看,朗声对着空气抱拳说:“陈奶奶,你到底耍的什么手段,有什么招就直接上吧,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喊了一通,屋里油灯还在阴晦燃烧,没有人答话。这里只有我和陈琪琪,还有这么一具尸体。

陈琪琪轻轻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和老公吃饭睡觉了。”

“你老公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说。

陈琪琪散乱着头发瞪我:“别胡说,谁说我老公死了,一会儿吃饭你就见着了。”

我浑身像是发烧一样坐回桌旁,心中感叹,如果这一切都出自老太太的神通,我算是服了,真假先不论,关键是每个细节都极为虐心,能让你强烈质疑自己的世界观,也就是我吧,换一般人早精神分裂了。

第六百三十二章 难熬的一夜

陈琪琪从后门出去,估计是做饭去了,屋里空寂无声,我坐在桌子旁看着床上的尸体,灯光摇晃影子鬼魅,情景让人发冷。

时间不长,陈琪琪从后门进来,手里端着一口锅。她蹲在地上,把锅放下。

我这才看到,屋子角落里有个简易灶台,她就在屋里做饭。

灶台旁边放着一堆柴梗,她点燃后塞进灶台的下面,火烧了起来。虽然有火,可屋里始终不觉温暖。

锅架在灶台上,里面是热水,她往里又倒入了什么东西,白花花的像大米。我坐在这里纹丝未动,看着她做饭。屋里充满了怪异的味道,还夹杂着香气,有点熏鼻子。

她拿着三个碗,从里面舀了白花花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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