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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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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网的网线很软,倒是坚韧,走也走不断,不能像走平路那样直接走过去。所有的阴魂们都俯低身子,手脚并用在上面爬。

终于轮到我了,没办法,看着黑森森的悬崖硬头皮走上去。还好,网丝能承受住我的重量,可也颤颤巍巍的非常危险。

在这里就别讲什么脸面了,我趴在网线上,手脚一起用着往前爬。

我无意中扫了一眼周围,吓了一跳,目测阴魂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密密麻麻全是。所有的阴魂都一个动作,像狗一样在网线上艰难爬行。

爬着爬着,我忽然看到一幕奇景,网线上出现一个人形的白蛹。

裹在蛹外面的丝就是层层的白色网线,蛹的外面露出一个女人的头颅,长长黑发飘散,她不停地挣扎却无法挣脱。

我和这只蛹的距离并不远,洞壁上的火苗噗噗燃烧,能清清楚楚看到这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十分恐惧。

她看向我,开始大声求救,眼泪滚滚,不停抽噎,非常可怜。

我犹豫了一下,叹口气,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装没看见,我改变方向,朝着她爬过去。

刚爬了一半,我猛然停住,瞪大了眼睛看着前面。黑暗中慢慢探出一个人头,是小孩子,脸色铁青面无表情,显得十分怪诞。

他上下左右看着,慢慢前行,他头颅以下的部位慢慢露出来。

这一露出来,吓得周围的阴魂声声怪叫,朝着我这个方向逃窜过来。

我呆着原地,傻愣愣看着这个孩子。这孩子的头还是人头,脖子以下却是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通体黝黑,表面长满了淡黄色的绒毛,八条黑色的细长腿不停地交替前行,在网丝上如履平地。

我看的周身发寒,我的娘啊,这是个什么怪物。这只人头蜘蛛身的怪物,缓缓爬行来到人蛹前,蜘蛛的小孩的嘴里吐出白色丝线,把那女人阴魂裹了两裹。

蜘蛛慢慢俯下身,面无表情,眼睛里却透出好奇的眼神,他轻轻喃叫着:“妈妈,妈妈。”

他说出的话是婴儿的稚嫩声,偏偏是从这么个怪物嘴里发出来的,让人不寒而栗。

那女人开始还挣扎,可看到这个蜘蛛的人脸后,恐怖的情绪竟缓缓平和下来,脸上露出悲戚之色:“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蜘蛛不断说着“妈妈,妈妈”,继续俯低渐渐凑到女人的前心,用嘴撕开包裹她前心的网丝,露出女人的胸膛,它继续撕扯,竟然把女人的前心咬出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

女人仿佛感觉不到疼,轻轻说着:“孩子,是妈妈不好,妈妈把你遗弃了。这是妈妈一生的疼,可妈妈也没有办法啊,未婚先孕,又被渣男抛弃了,他都不管我,我怎么养大你啊。”

那蜘蛛还在不断叫着“妈妈”,不知从脖子什么地方,竟然伸出一根长长的口器,插进女人前心血肉模糊的洞里。

那女人一阵颤栗,脸色日渐苍白,一边叫着“我的孩子”,一边竟然渐渐化成了类似《呐喊》里那种表情的干尸。

她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双眼只剩下两个黑窟窿,那张嘴似乎还在不断喊着孩子。

蜘蛛吃完这个女人,猛地抬起头,看到了我。

第六百七十章 铜柱

这只“蜘蛛人”看到了我,抖了抖腿上的绒毛,它长着孩子的头颅,两只眼睛眯缝看我。

我的心砰砰跳,不由自主倒退一步,蜘蛛缓缓向我爬来。

我知道在这样的丝线上根本就跑不过它,而且更没法一战,天罡踏步在如此的环境里用不出来,也就是说,它找到我,我就必死。

大蜘蛛缓缓爬来,离我越来越近,那张婴儿的脸铁青僵硬,双眼却偏偏露出只有孩子才有的好奇和天真。

它身体蹲下,八条腿如同弹簧在蓄力,突然弹动,网丝颤了颤,竟然飞起来,朝着我就过来了。岩壁红灯幽幽,巨大黑影到了头顶,我头上出了冷汗,紧紧盯着它。

大蜘蛛从我的头顶掠过,跳到了后面,在那里的网丝上也缠裹着好几个如同白色粽子一般的阴魂。

我这才注意到,不知怎么的有一些阴魂无法通过网丝,像被强力胶粘合在上面一样。网丝如同有生命一般,自动延伸漫长,把这些阴魂裹在里面无法动弹,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黑暗中涌出了不计其数的蜘蛛,全都是长着蜘蛛身体,配着婴儿的头颅。它们在网丝上来回自如,对身旁逃窜的阴魂看都不看,只盯着被网丝紧紧裹住的。

裹在网丝里的阴魂有男有女,他们看到蜘蛛爬过来,便声声惨叫。

蜘蛛俯下身,用婴儿嘴扒开他们前胸的蛛丝,然后继续往下破洞,直到胸口血肉模糊。这时,蜘蛛从容不迫伸出长长的口器,伸进他们胸膛,随着不断的抽吸,网丝里裹住的阴魂逐渐变成干尸。

我不太理解,已经成阴魂了再差能差到哪去,难道阴间下面还有个阴间?阴魂变成了干尸,由此可想,它们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可不是久恋之地,赶紧离开。

瞅着那些大蜘蛛不注意,我在网丝上手脚并用,一路狂奔。洞窟内灯火摇晃,气氛阴森,丝线上有不少被缠住的阴魂,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白蛹,看上去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炸,像是生在网丝上的瘤子。

蜘蛛群纷纷用口器破他们的胸,然后吸收阴魂精华,直到把它们搞成干尸。

刚进来的时候,鬼王就对我说过,他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打胎的人,抛弃杀害孩子的人。这里是他的地界,可见这些蜘蛛吸食阴魂必然和这个有关。

被抽成干尸的阴魂也不是干净的,他们生前都欠下婴儿血债,今生为鬼,便在地狱中偿还。

我紧爬慢爬,终于从网线遍布的悬崖上爬出去,到了对面平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汗出如浆。

像我这样平安过来的阴魂,比开始少了三分之一,大浪淘沙,网线上裹缚住的阴魂何止成千上万。

到处都是惨叫声,黑色大蜘蛛不时在空中飞动,高高弹起又落下,寻找着被裹住的阴魂,场景惨不忍睹。

我踉踉跄跄往外走,终于走出山洞,外面是黑沉沉的天空,火山连绵,不断喷射着火树铁花,视网膜一会儿暗一会儿暴亮。空气里充斥着火药的干燥味,身在其中简直是莫大折磨。

我看到大群大群的阴魂从洞里出来,它们劫后余生,仓皇而逃,一个个像是过街老鼠。从山上望下去,下面是一片黑暗平原,阴魂们像是逃难的难民穿过平原向着远处大山跑去。

我迷迷糊糊跟在它们后面,李若和纸人根本无从寻找,现在场景太过混乱,我只能假定他们已经通过了刚才的蜘蛛巢**,正跟着大队一起向前奔赴无间地狱的所在。

我跟在阴魂群中,下了山来到平原,刚踏上去,便觉得浑身燥热,衣服竟然冒出火星。我是肉身赴灵,衣服也一起进来,此时此刻大地干燥,裂缝中不断喷出火星子。阴魂们也有衣服,到了这里,衣服都燃起来,没走几步,我就发现身上褴褛不堪,衣服烧成了一条一条。

周围那些阴魂的衣服都烧没了,他们赤着脚踩在滚烫的大地上,一边跑一边疼得惨叫,双脚冒出了血泡。

我的鞋还不错,并没有脱离双脚,只是衣服不能再穿,就跟麻袋片差不多。我索性把残破的衣服都扔掉,和其他所有阴魂一样,光着屁股向前跑。

这地方真的就像是二战时期的大号集中营,关押的犯人们集体仓皇逃窜,把握住唯一生的机会要逃离死地。

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廉耻和脸面,谁也不会在意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出这地方,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我夹杂在乌乌泱泱的阴魂群中,穿过浩大的酷热平原,奔跑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鬼地方如此严酷,中途又死了那么多的阴魂,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到了地狱概念里我所认知的极限,可就算这样,还是没到无间地狱。

无间地狱到底什么样?比现在还要残酷一万倍?真是没法想象了。

这时候,大群的阴魂跑到了山脚下。这是唯一的一条路,必然通往无间地狱,别想着中途逃跑了,跑也跑不出去,莫不如跟着大部队走,看着成千上万的人陪着一起受苦,或许痛苦就能减轻很多。

我看到崖壁上有一处巨大的洞**,高了下能有几十米,完全就是阳世一栋大高楼的概念。洞里黑森森的,一眼望不到尽头,黑暗中悬浮飘动着很多幽幽红色的灯笼。整个洞窟,阴森之余竟然还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像是老电影里鬼娘娘成亲的场面。

前面的阴魂已经排着队进去了,后面的也如潮水般涌动,我夹在其中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随着大流一起往里走。

走到洞窟门前时,我无意中往上抬头看了一眼,最上面悬挂着横匾,上面笔酣墨饱神采飞扬写着两个大字:铜柱。

这是什么意思?我纳闷。

我随着阴魂一起往里涌,洞窟深处的空间似乎无限大,走着走着,身边的阴魂越来越少,黑暗中悬浮着很多的红灯笼。它们并不是静止的,如点点繁星,在黑暗的阴森中轻轻浮动,犹如一盏盏孔明灯。

我正走着,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异样,好像有一双极为细腻的手按到了肩膀上。我大吃一惊,赶忙回头:“谁?”

黑暗中目不视物,什么也看不见,我正惊疑时,有个柔柔的声音冒出来:“齐翔。”

这是个女孩的声音,柔腻宛转,简直太好听了,所谓吴侬软语也不过如此,听起来就像是南方女孩。

我在黎家待过很长时间,也结识了一些南方的姑娘,她们的温婉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我迟疑着,知道情况不妙,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转身正要走,手被人拉住,这是软绵绵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粉扑扑的感觉。

我全身燥热,暗暗提醒自己,这里可是地狱,可别扯犊子。

女孩说:“来嘛,你跟我来啊。”

“干什么?”我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一样。

“来嘛,来嘛,你跟我来啊。”这女孩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太具诱惑性。我懵懵懂懂被她拉着走,反正周围都是黑暗,也没个方向,走哪算哪吧。

正走着,闻到腻腻的奇香,这股味道让我骨软筋麻,怎么努力都没法提起精神。

“你到了我的卧室啦。这里很好看的。”女孩声音说。

“可是我看不到啊。”我说。

女孩咯咯乐:“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是可以住得的,你试试这张床,软绵绵的,名为软榻香衾。”

我摸索着坐了上去,果然很软,顺手摸到一床被子,应该是丝绸被面,摸上去这个滑啊,手感妙不可言。

我坐了会儿,床上充满香气,女孩的声音似乎在床头喊我:“你过来啊,你过来啊。”

我坐在原处,努力控制着自己,脑子里像是一片浆糊,迷迷糊糊的。软软声音,香香的味道,丝绸被子绝佳的手感,一直在刺激着我,让我不可自拔。

明知道是地狱里的强烈诱惑,可偏偏还想试试。

“来啊,你来啊。”女孩的声音一声柔腻似一声。

我实在忍不住,急索蹬床,顺着声音往里爬。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不远处冒出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震三,你快走,这里是铜柱地狱!”

一听这个声音,我猛然一震,是李若的。

她话音刚落,忽然眼前幽幽亮了,我终于看清是怎么回事。我正爬在一个巨大铜炉的边缘,只差一步就能掉进去,铜炉里翻滚着热气腾腾的滚油。

第六百七十一章 背叛

铜炉中间竖起一根铜柱子,大概一人环抱的直径,插在烧得滚烫的炉子里。铜柱子传导热量,通红通红的,我这才恍然明白,什么叫铜柱地狱。

关于这种地狱有很多资料的描述,跟阳间的酷刑炮烙差不多,人光着身子绑在铜柱子上,烧热之后,温度能直逼千度,就算是铁打的人瞬间也能烧烂了。

刚才我被女人声音所迷,已经爬到铜炉边缘,只要再往前一步便会摔进炉子里,那就是一个魂飞烟灭。

幸亏李若关键时刻喊了一声,提醒我。

此时我感受到炉子里喷出的滚烫空气,干燥到嗓子都在冒火,我赶紧从炉子边跳下去,落在地上。

我顺着李若喊的方向去看,前方幽幽灯光中,纸人“我”拽着李若的头发狠命撕扯,两人迅速遁入黑暗不见踪影。

我急忙追过去,这里是绝对的黑暗,前后左右都是一片虚无,唯一的照明就是上方偶尔漂浮过来的红色灯笼。

完全丧失了方向,感觉相当糟糕,无论走在什么地方,感觉还在原地踏步一样。

看不到东西,没有存在感,除了黑还是黑。

我像是游在深海海底的鱼,凭直觉往前摸索,注意着上方偶尔出现的红灯。我向一盏红灯过去,刚到照明范围,顿时看到一幕极其惨烈的景象。

这里竖着一根高高的铜柱,已经烧得通红,柱子上抱着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老头全身**,前身就这么紧紧贴着柱子,烧得全身热烟滚滚。我不忍再看,觉得起鸡皮疙瘩,耳边是老头不断的惨叫声。

他前身的皮肤已经烧烂,紧紧粘在柱子上,想跑也跑不了,可也烧不死,就这么活活受零罪。

我真是心下胆寒,这人生前到底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死后还要遭受这般非人的折磨,我要是处在这种境地,干脆咬舌自尽算了。

红灯笼飘在黑暗的上方,幽幽红色的灯火照亮这一片小小的区域。我忽然明白,一盏灯笼就照着如此一套铜柱的刑罚。

我继续往前走,头上的红灯笼忽然密集起来,一盏接着一盏,犹如繁星点点。

走进这片灯笼照明的区域,果然看到一个个巨大的铜柱竖在铜炉里,每根柱子都是火红滚烫。柱子上要么有一个人,要么几个人,都是全身**,或是用前身抱着,或是有后背靠着,身上灼烤着冒出肉味的黑烟,痛苦的不断惨叫。

走在这些柱子中间,空气很是干燥,飘着肉糊的味,熏得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左面有人在用虚弱的声音说:“你是齐翔吗?”

我停下来,循着声音去看,不远处一根铜柱上,有个人正紧紧抱着柱子,烧得周身黑烟直冒,正居高临下看我。

我皱了皱眉,那人烧得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听声音又如此虚弱,只是觉得熟悉,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是谁。

我站在柱子边缘,滚烫的空气扑面而来,赶紧退后两步,问他你是哪位?

那人居然还能笑出来:“看不出来啦,我是尔夫啊。”

我大吃一惊,张着大嘴看他,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尔夫,是大明星,以前因为处理过他小女友死亡的事,我们打过交道,没想到再次重逢,居然会是在阴曹地府!

在这里遇到他,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已经死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磕磕巴巴地问,老友重逢,没有欣喜,只有无尽的唏嘘。

“我死了,你也死了?”他问。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的脸已经烧烂,可是双目还是如此炯炯,透出的目光让我很不喜欢。

我点点头:“死了,也到这个地狱了。”

“哈哈,”尔夫忽然爆发出大笑:“你比我年轻,可也死了,哈哈。”

我心下恻然,这有什么可笑的,居然让他这么高兴,这什么人性。

“至少我没有像你这么遭罪。”我说。

“哈哈,那是没轮到你,到了无间地狱哪能让你这么轻松,更加严酷的刑罚还在后面呢。”尔夫两眼冒出亮光,好像一瞬间又焕发了生机。

“好吧,你自己好好享受吧。”我要走。

“我太高兴了,”尔夫兴奋地说:“这里是铜柱地狱,你知道什么人才会落到这里吗?”

我走出两步,停下来,看他:“什么人?”

“生前**之人。”尔夫大声说:“齐翔,你生前玩过多少女人?”

这句话把我噎的上不来气,我说:“一个都没有。”

尔夫抱着滚热的铜柱,放声大笑:“我玩过好几百个女人,最后落到这里不冤,可你呢,生前一个女人都没碰过,居然也落到地狱里,哈哈,舒服多了,舒服多了。”

他的身体被柱子烫得冒黑烟,肉皮翻着,快被烤糊了,还笑的近乎歇斯底里。

我沉默片刻说:“你觉得这是能耐?”

“怎么不是能耐,这才是男人最大的能耐!这叫占有,一个男人成就越大,占有的女人就越多,你懂吗?一个女人都没碰过就这么死了,哈哈,”尔夫大笑:“乐死我了,世间还有如此窝囊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铜柱地狱里遭受如此刑罚,就是在偿还生前的孽债,到这时候还不醒悟。”我平静地说。

尔夫冷笑:“就算我不玩女人,也会因为别的事落进其他地狱,反正命运是一定的,莫不如趁活着的时候好好玩玩,极尽全力的玩,日后死了进地狱也不冤。”

我叹口气:“尔夫,你知不知道,你造的这些孽帐,你的业力,并不仅仅只是跟着你到阴间,日后你若入六道轮回投胎,不管变成什么,这业力还是始终跟着你,如跗骨之蛆,直到你彻底顿悟,彻底改变那天。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手里还握着刀呢,放下吧。”

尔夫抱着柱子,挂在半空,像一坨烂肉,居高临下看我:“你说还有来世?”

我心下凄凉,鬼王说我无前生无来世,说实话挺难受的,尔夫这般模样,至少他还有再生的希望。

“有来世。”我点头说:“说不定下辈子你会流落风尘,成为一个烟花柳巷的窑姐,人尽可夫,谁都能上你。又或者你会成为一个红颜薄命的女子,很多男人围着你转,可没有一个真心的,把你追到手再甩了,你再不检点,打了很多孩子,落到最后人老珠黄,遍体伤痕,满头白发,一地黄叶,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孤独终老。希望在那个时候,你能反思自己,顿悟自己。”

尔夫让我说傻了,他愣愣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指着铜柱说:“我到地狱也有段时间了,见多了很多东西,也想了很多。刑罚不是目的,而是你顿悟的开始,你若想明白,便能从上面下来,想不明白就这么趴着吧。”

我继续往黑暗中走,尔夫在后面惨叫:“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就是好人吗,你就问心无愧吗?!”

他这句话,曾经马面也诘问过我。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被一个鬼魂如此惨烈质问,我有点喘不上气,胸口堵得厉害。

尔夫的声音已经撕心裂肺:“我告诉你齐翔,你别在那装王八犊子,你跟我一样,跟所有人一样,都是渣,都是渣!只不过你是可怜的渣滓,一辈子没女人跟,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哈哈,啊~~~”

他刚笑完,就被灼烫得一声惨叫,声音渐渐消失在身后的黑暗里。

我心情极差,莫名的失落,自从进入地狱,一路走来,无时无刻不在虐心。

这时,忽然深深的黑暗前方,传来一个声音,正是纸人的,他好像在对谁说话。我停下来,凝神去听。

他说:“李若,你怎么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喜欢这么一个人,你为他付出值得吗?”

李若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

“你还想不明白吗,如果没有你刚才那一嗓子,齐翔那个渣男就会落进铜炉,然后抱住铜柱。你知道什么人才会遭受如此惩罚吗?”纸人“我”问。

李若没有回答。

纸人自问自答:“只有活着的时候搞**之事才会落到这样下场。”

李若冷笑:“震三最后抱铜柱了吗,遭受惩罚了吗?没有吧。”

“那是你提醒的。”纸人恼怒异常。

李若说:“他最终并没有遭受到惩罚。如果他真是罪有应得,那我提不提醒都不会改变他的命运。提醒起了作用,说明我们都在大象之中,他就不该受到惩罚。”

纸人“我”冷笑:“那我跟你说一件事,你仔细听好了。”

李若没有说话。

纸人说:“你知不知道,齐翔在你死的时候,跟黎家大小姐拜过堂成过亲。他根本没拿你当回事,他背叛了你。”

第六百七十二章 红色平原

“你胡说什么呢?”李若的声音在颤抖:“就算成亲了也没什么,震三和黎家大小姐本来就是天生一对,他们很早就在一起了。”

“嘿嘿,你还真看的开,那我给你看看当时都发生了什么。”纸人笑呵呵说。

我循着声音往前走,走了没多远,看到前面黑暗里悬浮着数盏红色灯笼,放出幽幽红光,映出一片奇幻的色彩。

灯光中,如同黑暗的舞台上,有一人站着,还有一人坐在地上。站着的那个,是纸人的“我”,他手里提着锁链,而坐在地上的正是李若。

她面色苍白,娇弱无力。

纸人的“我”屏息凝神,他居然在调用神识之能,神识蜿蜒而出和周围的灯笼产生了某种影响,似乎形成了法阵,灯笼映衬的红色光芒里渐渐出现一幅虚景。

我站在不远处看得清楚,虚景中是一片迷雾浓浓的树林,我看到了邵阳,看到了黎菲,也看到了我自己。

那里正是灰界。

虚影中,邵阳猛然出刀刺向我,就在这紧要关头,崽崽窜出来,挡下这一刀。崽崽唧唧叫了几声,浑身是血。它还没死,我把它放在地上,崽崽用最后的力气,在地上写了八个字:若即若离,今生来世。

然后死了。

看到这里,李若垂着头哭得很伤心。

纸人“我”蹲在她的旁边,用手粗鲁抬起她的下巴:“继续看啊,后面更精彩。就在你死之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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