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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殡葬灵异生涯-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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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第六根手指,喃喃了一句话,我记住了口型,突然眼前一抖,一切消失了,恢复黑暗。

“走吧。”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吓了一大跳,回头看是解南华。

解南华招呼我往回走,他说:“从蛇已经走了,化梦结束,洞壁封闭。法阵只有把轻月绳之于法才能进去。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还没从那股情绪里出来,好一会儿才在心里告诉他,出去再说。

我们再无交谈,从洞窟出来,穿过毒瘴,来到我的肉身前。

看到“自己”端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我忽然心中有所感。

我的中阴身和我的肉身分裂的这段时间,中阴身经历的记忆和肉身所经历的是不同的。中阴身进了蛇洞,而肉身留在这里打坐,我们一旦重合,变回原来的我。

那记忆是中阴身的,还是肉身的?

我猛然醒悟,想起赖樱和解南华所说的,关于“胎动”中我是谁这个主题的辩思。

解南华看我,疑惑问:“你想到什么了?你好像在境界上有突破的征兆。”

此时此刻,我想起轻月最后所做的口型,他说了一句话:

我是谁,到底什么才是爱?

第二百四十三章 生死相斗

解南华施法让我的中阴身重新回到肉身。

我轻轻睁开眼睛,回想起蛇穴里发生的一幕幕犹如大梦一场,恍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像是睡了一觉才醒。

解南华看我目光呆滞,蹲在面前用手晃着,好半天那股劲才缓和过来,长舒口气跟他说,我没事。

解南华问我在刚才从蛇的幻境里看到了什么。我把境中看到轻月的事说了一遍。

解南华叹口气:“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那具崩塌的尸体就是夜游神。轻月正是从他的尸体上得到了阴王指。”

我愣了:“夜游神死了?”

“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解南华说:“夜游神葬身于此,阴王指自成法阵,最先被蛇娘娘占据,可惜它虽为千年灵物,但毕竟不是人身,无法参略阴王指的妙处,只能得到阴气蛊惑。轻月感知到了阴王指的存在,和蛇娘娘达成协议,他取得阴王指,助蛇娘娘化龙渡劫。”

“蛇娘娘怎么这么相信他?”我疑惑。

解南华道:“其中过程已不可知,蛇娘娘经历千年红尘,想必什么人什么事都经历过,偏偏栽在轻月手上,还是在渡劫的关键时刻,不得不说是命数,也是业力。它如果正常修行,恐怕已经化龙了,偏偏心智不坚被阴王指所惑,算是劫数吧。”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说。

解南华摇摇头:“轻月之能已经大到无法想象……现在对他唯一有一线胜机的人……”

“马丹龙?”我疑问。

解南华苦笑:“马丹龙也够呛,我说的是圆通。”

我倒吸口冷气。

“圆通的天赋和阴王指恰是阴阳相对,或许有办法,回去再说。”解南华道。

我们从蛇洞出来,一路下山,事情虽然搞清楚了,可心头的阴霾却没有驱散。【x。】一想到好友轻月变成了这么可怕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在山洞的时候,感觉你的中阴身好像悟到了什么东西。”解南华说。

我点点头:“我想到的是……”我正要说,解南华摆摆手:“机缘起,一念生,别急着总结,先缓缓,事毕再说。”

我们从山上下来,休息一晚,第二天坐车回到住处。

解南华下了江湖令,把八家将请来,本来我以为他会避讳赖樱,没想到他把赖樱也请到了。

我也列席参加,解南华把去蛇洞的过程以及轻月的事细细讲解了一遍,八家将这几个人沉默不语。赖樱忽然站起来:“我先走了。”

解南华点点头,没说什么。

看着赖樱的背影,我觉得怪怪的,一方面我相信赖樱的人品,肯定会大局为重,不会给轻月通风报信。可就这么一句话不说走了,总觉得好像会出什么事。

我咳嗽一下,轻声说:“本来不该我说话,轻月和赖樱的关系,这个……”

解南华打断我:“齐翔,本就不该你说话,你列席听着就好。”

我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坐在那不言语。

解南华道:“召集各位同道,就是想研究一下怎么对付轻月。”

:“这不是八家将一家的事,找阴王指时天下高人齐聚,现在出了问题也不能我们自己扛。”

解南华道:“恐怕轻月之能,已经不是凑足多少人就可以对付的问题。必须攻其弱点,一击拿下。人再多,也无非是徒遭杀业。”

圆通摸着自己的光头说:“说来说去无非是让小僧出手,也罢,谁让我的神通就是用来对付阴王指呢,我就豁出去一回。”

解南华道:“正有此意。天下能克轻月克阴王指之人,非你莫属,你打算怎么弄?”

圆通沉默片刻,忽然吟诵一首诗:“苦海无边天作岸,业火有情渡众生。”

“什么时候出手?”解南华问。

“现在吧。”圆通站起来,摸着光头,忽然哈哈大笑:“我做事从来不看黄道吉日。”

他一边笑一边往外走,不和我们打招呼,径自开门而去。

解南华招呼我们都去,助圆通一臂之力。他拉住我走在后面,低声道:“今天圆通和轻月交手,不管谁胜谁负都会引起大波澜,你已牵入生死局中,有个心理准备。”

事情来的太快,一波一波的,我内心百爪挠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等我们来到轻月工作室的写字楼下时,看到楼下聚了很多人,正抬头仰望,议论不停。

我们顺势抬头去看,高高写字楼顶,隐约有两个人的身影晃动,太高看不清,只看到其中一个穿着土黄色的衣服,应该圆通的僧衣。

另一个人必然是轻月了,两人已经到了天台。

解南华招呼我们一起上去,八家将要在天台外布阵,这里毕竟是闹市中心,不能让无辜人受到伤害波及,甚至那两人的相斗不能波及到一草一木,性命有伤皆是业力,谁也承受不起。

圆通和轻月都是当世高人,尤其轻月还有了阴王指,修为通玄。他们一旦动手,会引发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赶往天台的路上,解南华动用了社会人脉和能量,不多时下面警车响动,把人群驱散,整座大厦都被惊动,在写字楼里办公上班的人全部迁出大楼,上面给出的解释是安全演习。

到了天台外面,解南华接到电话,来电话的人来头不小,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解南华没有隐瞒,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那边先是沉默,而后告诉解南华必然全力配合。

我真是有点佩服他,解南华不但修为高,而且在社会上玩的也明白,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认识,关键时候真有力度。

我们到了天台外,解南华把门推开往里看,天台面积很大,充斥着很多通风口和空调机,把空间几乎占满了,可腾挪的地方显得特别狭窄。

地上铺着沥青,上面是一层层石子和沙子。我看到圆通和轻月面对面而站,两人相距大概在两米左右,谁也没有动。两人神态都差不多,微微垂目。只是轻月背着手,而圆通双手合十。

轻月抬起头,看到门口的我们,他看着我开口说道:“你和他们混到一起了?”

他随眼一看,这个看似不经意的简单动作竟然让我感到有些吃力,呼吸困难。轻月没有再说什么,不言不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势环绕在周围,给人一种威压。

圆通往前跨了一步:“轻月,你我何不携手到山野一游,此地闹市,人群中心,恐有不妥。”

轻月笑:“要来就来,要战就战,别在我这玩假慈悲,没用。”

圆通道:“我不想伤人。”

“不想伤人者,必然会伤己,而我不想伤害自己。”轻月一边说,一边亮出双手,脱下手套,我们明明白白看到,在他的左手上长着六根手指。

“阴王指果然在你手里,你想干什么?想当上帝还是想当佛祖,亦或是在人间称帝?”圆通质问他。

“我心中所想之事,你们理解不了,你更理解不了。”轻月的嘴角轻轻扬起:“你是和尚,遁入空门,无七情六欲,连肉都不敢吃,何知世间之情。”

“谁告诉你我不吃肉的,我还喝酒呢。”圆通变魔术一样,从衣服里掏出壶酒,对着壶嘴啧啧喝了起来。

轻月不耐烦:“既然怕斗法影响业力波及,我们就来个文斗,不要把场面扩大。”

圆通把酒壶放下:“说说看。”

轻月伸出手:“咱俩握握手。你若挺过一炷香,我切断阴王指,甘愿受罚。”

圆通叹口气:“你咋说咱就咋办,都听你的。”

他抬起脚往前走,而轻月站在原地没动。八家将已经在门口结界,解南华等人盘膝坐在地上,每个人都入了定境,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每个人都是法阵的一部分,用自己来抵挡法力的波及。

现在八家将只有四人,解铃入苦界修行,小辉到台湾不归,圆通在生死相斗,赖樱避嫌不在。八家将剩余四人,解南华、二龙、小雪,还有一个叫何天真的小姑娘。

人才凋敝,现在是八家将最困难的时刻,他们四人却义无反顾,团团围坐,以身为阵。

我扶住天台大门看着里面,圆通每一步重似千斤,高高抬起重重落下,地上的石子沙子上印上重重的脚印。

忽然起了风,天空阴云密布,隆隆震响,似乎要下雨了。

我抬头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天空黑云压顶,似乎伸手就能摸到,云雾盘旋竟然形成一个漩涡,漩涡的边缘正在从四面八方抽来黑色的细云,凝结在一起。

好像天空是一个倒悬的水面,四面水流汇聚,形成巨大的涡坑。

这漩涡不知多深多广,笼罩天台上,正对着圆通。

圆通面无表情,我从来没见过这和尚这么严肃过,他每踏出一步,风更强更硬。

“你已经死了。”轻月淡淡地说。

第二百四十四章 业火有情渡众生

“死就死呗,人人皆有一死,你我都不例外。地藏菩萨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圆通已经走到了轻月面前,伸出手。

轻月伸出了自己的手,两只手握在一起。

就在这个瞬间,不知为什么我心情烦躁,周边气压在急速降低,我回头看八家将,他们正在静心入定,根本不知发生的事。

我情不自禁大吼一声:“你们停下来,不要性命相搏。”

圆通面容苦楚,沉眉不语,轻月倒有闲心一笑,他看我:“齐翔,你是我的朋友,你背叛了我,我本来心有怨恨。刚才和和尚握手的这一刻,忽然想明白了。”

我心惊肉跳:“你明白什么?”

轻月紧紧捏着圆通的手,没有说话,能看出两人确实在用性命相斗,这次握手惊天动地,恐怕不死不休。

我略犹豫。一咬牙走进天台大门。门里门外简直是两重天,天台阴风大作,像小刀子割在皮肤上,阴冷无比,而且风声凄苦,从天空的黑云中吹来。像是无数人在惨嚎。

轻月看着圆通道:“你用了什么神通,居然引发天象巨变,有用吗?”

我再一看圆通,吓了一大跳。圆通的面容在快速衰老,他本来是小和尚模样,二十岁出头。现在竟然看上去像是四十岁开外,面相虽然相差不大,但那种岁月的沧桑难以掩饰。

我陡然明白了,轻月在快速吸收圆通的生命力,圆通的青春和生命像血液一样输给了轻月。圆通全身颤抖,痛苦至极。想松开手又不能,像是有一台时钟在他身边,快速拨动,他的时间在飞快流逝。

轻月笑:“我原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如此而已,以卵击石。既然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和来历,那就索性公开吧,我不是夜游神第二,我有自己的追求,斗法失败你们以后不要再来纠缠。”

我忍着阴风扶着墙,艰难往前走,迎着风喊:“轻月,你住手吧。”

圆通的面相年龄已经过了五十岁,皱纹遍布,下巴长起了胡子,而且根根发白,面皮紧皱,和年轻时候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

我心惊肉跳,生出无法抑制的悲凄之心,这世界上最残酷的事,莫过于看到一个年轻人迅速苍老,时间如白马过隙。

轻月看着无比苍老的圆通:“和尚,我留你一条命,松手吧。”

圆通此时的面相足有七十岁。下巴生出长长的白色山羊胡,脑门上是深深的皱纹,他看着轻月:“玩爽了没,是不是该我了?”

轻月一怔:“我留你一条命是慈悲,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的生命已经枯萎,行将就木。”他看了看自己的第六根阴王指,阴王指变成了艳红色。

“你老的不冤,”轻月说:“你的生命滋养了阴王指,夜游神穷尽一生都在寻找你这样的奇人,没想到让我碰到了。我留你一命吧,松手吧。”

圆通摇摇头:“这个手不是你想松开就能松的。”

说着,他忽然挺直腰板默默诵经。吼了一声:“齐翔,你赶紧回去~~~”

最后一个“去”字犹如刮起一阵狂风,刺耳的响,我情不自禁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一阵大风吹来,我跌跌撞撞竟被风吹得向后倒退,一直退到大门口,站立不稳摔了进去,随即天台大门“砰”一声关上。

我赶忙趴在门上往里看,上面还有扇小窗户,多少年没擦了,全是灰,勉强看到里面的情景。

天台上就像是拍电影一般,天象巨变,阴风狂嚎,黑色云层里无数的黑云犹如游蛇一般,从天空飞窜而下,从圆通的头顶和后背窜入他的身体里。

圆通身上的衣服鼓胀起来,他背对着大门,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能看到站在他对面的轻月。

轻月居然出现了一丝惶恐,想挣手却挣不开,一股股黑气顺着圆通的身体流进轻月的身体。

轻月面色渐渐发黑,他很帅气,更是白净,可那些黑气窜上他的脸,如同黑色的纹身一般,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无数繁复的黑花纹,诡异非凡。

“这是什么?”轻月话音刚落,他的脸上身上燃起大火。燃烧起来。

这是一种黑色的半透明火焰,奇怪的是它不烧衣服,只烧皮肤,轻月渐渐被这团黑色的大火包围,他嘶嘶倒吸冷气,又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天空黑云渐渐飘散。风停了,白云出来,光线又重新落在天台上。

圆通松开手,他的面容已经是八十岁的老人,背有些驼,双手合十:“此乃人间苦海业火。”

黑色大火中隐约只能看到轻月的身影,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什么是业火?”

“世间万般苦念凝聚。人间婆娑,业力随身,阴王指的本意不在于夺他人的生机,而在于以苦业创天地,再化人间。夜游迷之,轻月惑之。只观其相而未解其意。”圆通垂手说:“我神通没那么大,调不来人间的苦业,只是助推波澜。天象骤变,黑云密布,那都是随身苦业。轻月,愿你能在业火中堪悟。没有燃己之心,怎见人间之苦。”

轻月在大火中,叹口气:“我还是着了你的道。和尚,你损失了六十年的光阴,未必就比我好受。”

圆通看着眼前的火人说:“我自入佛门,先修生死而后又忘生死。生死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状态。”

“说得好听。”轻语吸着冷气,疼得全身都在颤抖。

圆通道:“我知道你是十缺童子,想爱却不能爱,如今有阴王指神通,便想逆天改命。可你想过没有,你杀的这些人,这些无辜者,他们的爱怎么办?你以已身之苦加于天下人,已入魔道,再不回头便万劫不复!”

轻月已经说不出话,火并不向外蔓延,只在他身上熊熊燃烧。他盘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解南华睁开眼,其余三人也从定境中苏醒,他们推开门,我跟着他们走到天台。

一看到圆通这个模样,小雪到底是女孩,眼圈顿时红了,要哭:“和尚,你……”

圆通现在已经不再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而是八十岁的老人。他一笑,颇为豁达:“小雪,不必为和尚忧,不必为和尚恼。别忘了我修的是什么,白骨观啊。观美人如白骨,如果只是观他人而不是观自己,那还修的什么,成话头禅了。”

我心下凄然,众人沉默,二龙指轻月:“他怎么处理?”

解南华道:“刚才入定境时,马丹龙的神识鬼遁而来,他知道轻月发生的事。轻月是他唯一的徒弟,如今犯下大恶,他已经禀告阴间冥王,他要亲自处置。阴王指也要重归阴间,封于地狱。轻月要押到阴间去审判。”

“啊,这怎么去?”我疑惑。

“阴间自会派鬼差来押。它们没来之前,暂时把轻月封印在天台。和尚,还得麻烦你守在这里。”解南华说。

圆通盘膝坐在轻月旁:“我会为阴王指所夺之生机诵经超度。”

我有些愤恨:“阴间怎么早不派人来,等我们打完他们来捡便宜了。”

“不要这么说。”解南华道:“如今天下能克制轻月和阴王指的,只有圆通,也只有苦海业力这一个法子。”

我想起圆通当初走的时候,吟诵的偈语:苦海无边天作岸,业火有情渡众生。

“在我押送到地狱前,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沉默的轻月忽然说道。

“赖樱吗?”解南华说。

“对。让我见她。”轻月在大火中,轻轻说。

“我们不是赖樱,不能替她做主,可以把你的心愿告诉她。”解南华道。

轻月不再说话,微微垂头。黑色的火苗越烧越大,他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圆通留在天台看护轻月,我们从里面出来。解南华反手把门锁上。

“这就算完事了?”我问。

解南华愁眉没开,叹口气:“未来事谁也看不清,阴王指流落人间千年,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们从楼上下来,看到大堂上贴着通知,说这两天大厦要检修,闲杂人等不能入内云云。看来在送走轻月之前,大厦都会关闭不对外开放。

我的心情非常压抑,轻月的变化太让人摸不到头脑,难道阴王指真的这么邪恶?

我一夜没睡,熬到天亮的时候才有些犯困,正要打个盹。忽然来了电话,是解南华打来的。

他在电话里说:“齐翔,你做好准备,轻月要押往阴间地狱,他只提出一个要求,押送的途中你必须跟随。”

第二百四十五章 就等你了

我一听解南华这么说就炸了:“不是吧,怎么……要我去。紫you阁 ”嘴都结巴了。

解南华道:“这是轻月提出来的唯一要求,他说他还认你是朋友。你不用害怕,到阴间去不单单有你,还有鬼差,自会保你安全。”

我嗓子冒火,这是去阴曹地府啊,说的这么轻松。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想到轻月说的那句话,我是他的朋友,沉重的道义沉甸甸压在心头,我又不能拒绝。

解南华没容我多想,说道:“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今天晚上你到码头,我给你的微信发个地址。”

“干什么?”我问。

“今夜晚间,鬼差带轻月走阴,到阴间审判。你要到场。”解南华把电话挂了。

我心砰砰跳,去阴间这是。白天无事,每一分每一秒倍感煎熬,好不容易擦黑入了夜,我没敢和老爸说怎么回事,偷摸出了家门。打车按照解南华发的地址往码头去。

码头在郊外,离市区相当远,出租车走了将近四十多分钟才到,付了钱我心疼的要命。这一片码头靠近山区,黑灯瞎火的,出租车司机眼神都不对了。以为我是要打劫的,一踩油门撒丫子就跑。

看他走了,我心里也有点胆突,解南华在哪呢?我拿出手机看看,信号全无,别说网络了。正常的电话都打不出去。

我摸着黑往前走了一段,眼前出现一道铁丝网。透过铁丝网,里面是废弃的码头,后面靠着山,一大片一大片黑暗的山林,我怎么就忘了拿手电呢。四周死寂。山风吹过,冰冷刺骨。

我正没主意呢,忽然铁丝网里面闪过一道刺眼的光,我把眼睛一眯,紧接着是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

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看清眼前是谁,这是个驼背的老人,表情很严肃,穿着一身工作服,拿着老式手电,正紧紧盯着我。

“大爷,有人找我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姓齐,叫齐翔。”我道:“解南华你认识吗,是他找我来的。”

老头没说话,用手电向右侧照照,一道强光顺着铁丝网照过去,能看到那里有一道上锁的铁门。

我明白了,他是让我过去。不知为什么,我头皮有些发麻,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

老头到了门前,从兜里掏出钥匙,把外面的铁锁打开。铁门开了道缝隙,招招手。让我进去。

我侧着身子从铁门缝隙挤了进去,老头像是怕什么似的,赶紧把锁重新锁死。

我刚要说什么,他理都不理我,转身打着手电往里走。我硬着头皮跟着他往里走。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心跳加速,解南华怎么找了这么个地方,吓死人不偿命。

后山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我抬起头,看到天边的月亮今夜格外奇怪,红彤彤一个圆,黑云飘在上面。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词,妖月。

走了没多远,前面有个废弃的房子,面积还挺大,应该是仓库,大门敞开着,能看到隐约透出火光。

我跟着老头走了进去,仓库里空荡荡的,中间燃着一蓬大火,忽起忽落,烧的嘎吱嘎吱响。靠着墙壁,放满了纸扎的小人,还有金童玉女别墅骏马之类的东西,居然还有一辆马拉车,样式很像兵马俑里的战车。

我看到解南华戴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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